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探討＊

田聯(lián)進

(1.宜賓學院高等教育研究所;2.新建院校改革與發(fā)展研究中心 四川宜賓 644000)

晏陽初(1890－1990)是平民教育與鄉(xiāng)村改造運動理論和實踐的卓越領袖人物，是中國現(xiàn)當代極負盛名的教育理論家、實踐家和哲學家。1918年晏陽初赴法國援助在歐洲戰(zhàn)場上服役的華工的經(jīng)歷成為了他終生從事平民教育運動和鄉(xiāng)村建設運動的“酵母”，在科學調(diào)查的基礎上催生了定縣實驗，最后推廣到國際平民教育運動，其教育影響力也就從影響中國轉(zhuǎn)向影響世界，而晏陽初教育理論及其實踐的活力正是源于其超拔的教育哲學思想。先哲已逝，哲思永存。晏陽初教育實踐中的哲學思想無論是對當今教育理論，或是對當今高校去行政化的有效解決，還是對當今大眾教育、推進高校強國戰(zhàn)略、建設和諧社會都具有重要的啟迪價值。

一、晏陽初的教育哲學思想論析

一切教育理論和實踐都起源于教育哲學思想的萌動，而晏陽初的平民教育也正是基于其超拔的教育哲學思想而擁有巨大的生命力。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包括自由教育哲學思想、博愛教育哲學思想和民本教育哲學思想。

(一)自由教育哲學思想

晏陽初自由教育哲學思想受到古希臘自由哲學流派、人文主義哲學流派、進步主義哲學流派、激進主義哲學流派有關自由思想的影響而形成。古希臘自由哲學流派認為自由取決于對世間的絕對真理的掌握，自由能力是人的最高屬性。人文主義哲學流派認為自由和自治、真實、積極合作和參與以及自學是教育的關鍵。進步主義哲學流派認為，自由是通過學習、教育而獲得，二者是通過經(jīng)驗的連續(xù)改造過程來進行的，并取決于學習者的興趣。激進主義哲學流派與進步主義哲學流派都認為自由通過教育實現(xiàn)，但是后者更強調(diào)教育能夠解決社會問題、教育應以社會改革為旨歸。

晏陽初平民教育自由哲學思想并非是對西方哲學思想的全盤吸收，而是有選擇地吸收并形成自己獨到的自由哲學思想。在對待“古典”自由哲學思想方面，晏陽初認為“古典”并不能包含人類所有智慧，它只能是思想教育的基本材料，因此，他使用民歌、戲劇和科學知識等不同的材料，但又不局限于人類的思想材料。在對待人文主義哲學關于自由方面，晏陽初與伊萊亞斯(Elias)和梅里亞姆(Merriam)(1980)具有相同的觀點:人類的尊嚴和自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谌宋恼軐W自由觀，晏陽初從發(fā)展個人潛能目標出發(fā)擴展教育目標:人民并不缺乏智能，只是缺乏受教育的機會;人民并不需要救濟，但是需要能釋放自己潛能、智力和創(chuàng)造性的機會;人民應從無知、疾病、貧窮和自私中解放出來?；谶M步主義哲學自由觀，晏陽初以高度的使命感竭力幫助推動中國教育改革而實現(xiàn)自由。晏陽初認為，教育是中國人民自強的一個重要手段，教育改革是幫助國家統(tǒng)一和穩(wěn)定的一種力。晏陽初于1948年指出，鄉(xiāng)村改造的最終目的是發(fā)展一個健康、強大和充滿希望的中國，為世界和平提供基礎。晏陽初早期把改造的重點放在中國，而后來轉(zhuǎn)向世界。激進主義哲學流派在政治方面是激進的，主張教育帶動社會、政治和經(jīng)濟變革。晏陽初將人民的覺醒、獲知和解放作為鄉(xiāng)村改造的重要目標，所以在這方面他的思想與激進主義教育流派異曲同工。農(nóng)民只有覺醒起來才能尋求改善自己現(xiàn)狀的方法，為自己的利益而奮斗。晏陽初認為教育是為了開發(fā)并發(fā)展人的潛力，提高經(jīng)濟生產(chǎn)率和增強社會與政治責任感，而教育的實質(zhì)是在于知識分子的覺醒，尤其在于那些享有特權(quán)或是教育特權(quán)人的覺醒，然后喚起人民的覺醒。知識是動力，教育的重要影響在于經(jīng)過基礎訓練以后，農(nóng)民就知道怎么對付困難，在面對災難時不再深陷無助之中而是走向強大?！爱斎嗣駥W會閱讀以后，就想學習如何生活得更好。這種由我們準備和提供給他們的材料工具似乎已經(jīng)生效，使他們變得不滿足，這種神圣的不滿足感開始從他們心中噴發(fā)出來，激發(fā)他們不會甘愿受窮。”［1］通過鄉(xiāng)村改造，人民可以武裝自己，并因此達到改變社會經(jīng)濟和政治條件的目的。

晏陽初吸收了自由哲學流派的多家觀點并加以改造形成了其教育實踐中的自由教育哲學思想，其核心觀點是追求教育自由、教育解放，其最終目的就是通過教育使人民獲得自由、獲得解放，并帶動社會的解放與進步。晏陽初自由教育哲學思想的自由是通過獲得“力”去實現(xiàn)，因為“世界仍然是個‘唯力是視’的世界”［2］。中國的“力”正如晏陽初認為蘊藏在“廣大的占有全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老百姓當中”，而開發(fā)這種“力”的教育被他稱為平民教育。晏陽初把自己鑄造為“一個為免除人類的愚昧和貧困而終生奮斗的‘真正的人’”［3］(P353)。就美國總統(tǒng)羅斯福針對滅絕人性的法西斯主義提出的“四大自由”(言論的自由、信仰的自由、免于匱乏的自由、免于恐懼的自由)，晏陽初提出了第五種自由，即要“免于愚昧無知”的自由，而在實踐中晏陽初更是堅持辦學者的自由和獨立精神，抵制外界的干預，這都是基于其平民教育的自由哲學思想。

(二)博愛教育哲學思想

晏陽初的博愛教育哲學思想源于儒家仁愛思想與西方基督教博愛的精神。儒家仁愛思想是儒家教育哲學思想的靈魂，儒家仁愛思想包括家庭體系之愛、社會體系之愛、宇宙體系之愛三個不同的層次，且這種愛由此及彼、由內(nèi)及外而延伸，其核心思想即“仁者愛人”。基督教博愛的實質(zhì)在于愛是宇宙的基本原則、基礎是愛，而這種愛“恒久忍耐又有恩慈，不嫉妒不自夸，不張狂不害羞，不求己利不輕易發(fā)怒，不算計人之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且這種愛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以使愛永不止息?；浇滩鄣幕緝?nèi)涵就是“愛天下所有人，愛上帝，包括愛你的友人甚至愛你的仇人，要做到愛人如己”［4］。

晏陽初通過他所吸收的儒家仁愛思想、基督教博愛精神和他經(jīng)歷法國戰(zhàn)場后對華工苦力的了解以及對世界各國工人苦力的發(fā)現(xiàn)等所獲得的感悟與體驗，構(gòu)成了他的博愛教育哲學思想的基礎。他認為:中國人口的三分之二是“苦力”，世界上三分之二的人都是苦力，整個非洲、中美洲、亞洲百分之九十以上皆是苦力。苦力的發(fā)現(xiàn)激發(fā)了其博愛之心以開發(fā)這個人體中的“腦礦”。這種博愛教育哲學思想體現(xiàn)在兩方面:一是教育的平等性。晏陽初主張平民教育不分貴賤，不分貧富，不分男女，不分城鄉(xiāng)，不僅僅局限于農(nóng)民。晏陽初所倡導的教育平等尤其體現(xiàn)在他長期關注弱勢群體的教育平等問題、長期關注女性教育公平問題所作出的堅持不懈的努力。晏陽初積極倡導和推行教育的民主與平等，在平民教育概念“平民信條”中指出:“人的人格本來平等，原無上下高低之分;因為社會制度不良，一部分的人得有受教育的機會，一部分的人沒有受教育的機會;惟有努力于教育機會的平等，使人人所蘊蓄的無限能力，都有發(fā)展的機會;那么，人格不平等的原因，就可以消除了?！保?］在平民教育的原則中，晏陽初先生認為平民教育即全民的教育，“不分男女、老少、富貴、貧賤，都有領受平民教育的必要，都應機會均等的享受全民教育?！保?］二是教育的無階級性。正如晏陽初所言，平民教育亦非階級教育，而中國階級觀念從來就遠不如英國、日本、印度等國家那樣嚴重。從考究中國歷史而論，中國許多創(chuàng)造偉業(yè)者大多出身于平民，且并未曾受貴族階級的壓迫而不能發(fā)展。而如果認為中國存在階級的話，那便只能歸于“智識”階級或“士”階級，也如人們常言的“士農(nóng)工商”中把“士”列于其首，“士”的階級稍為貴、稍為高。平民教育就在于鏟除這種“士”的隊級，使所有人都能接受教育，以使人人可以士農(nóng)、士工、士商、士兵的目的，以實現(xiàn)“均學”主義［7］。

儒家仁愛思想、基督教博愛精神以及晏陽初對苦力認識的升華促使其博愛教育哲學思想的生長與成熟。博愛教育哲學思想旨在人們用愛心、用慈善心對待人，以化解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實現(xiàn)人與人之間的和諧。正是晏陽初的博愛教育哲學思想促使他把自己的畢生精力都奉獻給了平民教育事業(yè)，把他的愛播種給了整個世界，把他的愛無私地奉獻給了全世界的貧苦人民。

(三)民本教育哲學思想

晏陽初民本教育哲學思想來源于儒家人本思想和西方民主思想的有機結(jié)合。以人為本是中國文化的傳統(tǒng)，道家的天人合一和兵家所講究的天時地利人和都是人本哲學思想的源頭，隱含著一定程度的人的重要性。而管子最早提出“以人為本”的哲學思想，其名言“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為本。本理則國固，本亂則國?！北闶菍θ吮菊軐W思想的高度概括?？鬃又鲝垺疤斓刂匀藶橘F”，孟子堅持“民貴君輕”，唐太宗的“君依于國，國依于民”等都是源于人本哲學思想。西方民主思想認為權(quán)力產(chǎn)生于人民、通過契約產(chǎn)生，因此主張“民有、民治、民享”，權(quán)力理應為人民負責。雖然二者存在許多差別，但是尊敬人民、強調(diào)人民的地位和作用是二者的相同之處。晏陽初在教育中吸收了儒家人本思想與西方民主思想的合理特質(zhì)，形成了民本教育哲學思想。

“民為邦國”，全民有知識與全民受教育的程度乃共和國穩(wěn)固的基礎，構(gòu)成晏陽初民本教育哲學的核心思想。晏陽初民本哲學思想反映了他的人本理念的關懷，“今日我國的問題，這樣地復雜，非從根本上求一個解決方法，……所謂根本的解決方法，在將欲從各種問題的事上去求的時節(jié)，先從發(fā)生問題的‘人’上去求，因為社會的各種問題，不自發(fā)生，發(fā)生問題的是‘人’，解決問題的也是‘人’?！保?］晏陽初民本教育哲學思想是儒家民本思想和“天下一家”觀念在晏陽初幼小的心里埋下的一粒微妙的火種［2］，使其結(jié)合了西方民主思想而不斷燃燒，不論在中國或是在海外，晏陽初所實踐的民本教育哲學思想都一直在升華?！拔沂侵腥A文化與西方民主科學思想相結(jié)合的一個產(chǎn)兒，我確是有使命感和救世觀;我是一個傳教士，傳的是平民教育，出發(fā)點是仁和愛?！保?］晏陽初認為:只有人民才是國家的根本，建國需要先建民，強國需要先強民，富國需要先富民;世界上無論哪個國家都一樣，從來沒有哪一個國家的國勢強大而人民衰弱人民貧困的［2］。晏陽初以人口約為1億的美國為例佐證其論斷:雖然美國立國到當時不到200年，但是卻人才輩出，而人才又大多數(shù)是平民，某年美國某報發(fā)表的關于選舉的報道證實了這一結(jié)論:以投票者從300萬人中選出的50位名人中有32人為平民，占總數(shù)的64%［7］(P37)。晏陽初把中國社會最根本問題的根源歸結(jié)于“中國教育不能普及”，特別是廣大農(nóng)民“沒有受教育的機會”。平民普遍都具有“愚、貧、弱、私”四大“疾病”，針對這四大“病癥”，晏陽初以“四大教育”之法克服之:以文藝教育克服“愚”，培養(yǎng)平民的知識力;以生計教育制服“貧”，培養(yǎng)生產(chǎn)力;以衛(wèi)生教育戰(zhàn)勝“弱”，培養(yǎng)強健力;以公民教育攻克“私”，培養(yǎng)團結(jié)力。為使四大教育順利進行，晏陽初賦予了平民教育五種特質(zhì):超然的特質(zhì)，無宗教、無黨派、無主義之色彩的民眾教育;義務的特質(zhì)，須具犧牲精神的義務教育;地方自治的特質(zhì)，出地方財力，辦地方事業(yè)可持久的教育;機會之均等的特質(zhì)，人人皆有機會接受的教育;民為主的特質(zhì)，民眾自動、民治精神的教育［7］(P9－19)。

晏陽初民本教育哲學思想的目的在于使教育服務于廣大民眾，促進人民的智力、體力、心理的健康發(fā)展，養(yǎng)成具有獨立、自由、平等與尊嚴人格的個體，即成為“完整的人”——有智識力、有生產(chǎn)力、有公共心的人，這樣才能“使中國人，尤其是最大多數(shù)的農(nóng)民，人人都富有知識力、生產(chǎn)力、強健力與團結(jié)力”，“能自養(yǎng)、自衛(wèi)、自立而成為‘人’，那中國民族復興便指日可待”［8］(P4)。

二、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的理論超越與局限

晏陽初教育理論及其教育實踐的活力緣于其超拔的教育哲學思想，其教育哲學思想激勵著他終生從事平民教育運動。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不僅包括中國傳統(tǒng)儒家哲學思想的精髓與西方哲學思想精華的結(jié)合，并且這種中西結(jié)合的教育哲學思想伴隨著晏陽初的實踐體驗而不斷得到升華，其平民教育運動持續(xù)獲得實效。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超越了那一個時代，成為了那一個時代的引領人物，其踐行的平民教育運動由中國走向世界。

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博大精深，既是中西合璧的產(chǎn)物，也是其體驗的結(jié)晶。與晏陽初教育理論及其教育實踐密切聯(lián)系的教育哲學思想主要有自由教育哲學思想、博愛教育哲學思想和民本教育哲學思想，這三大教育哲學思想是其教育理論和教育實踐發(fā)展的活力因子。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體系中的自由教育哲學思想，其核心在于教育自由、教育解放，最終通過教育使人民獲得自由、獲得解放，從而帶動整個社會的解放與進步，并且晏陽初在美國總統(tǒng)羅斯福所提出的四大自由的基礎上豐富發(fā)展了自由的內(nèi)涵，提出了第5種自由，倡導擺脫愚昧無知而獲得自由，尤其關注普通中國平民的自由。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體系中的博愛教育哲學思想吸收了東西方文化的優(yōu)點，以愛心的教育方式普照眾人，消除教育的差別性與階級性以期盼人人都能享受機會均等的教育。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體系中的民本教育哲學思想把儒家的人本思想與西方民主主義思想結(jié)合，形成了“平民教育的程度是國家基礎”的民本教育哲學思想:超然特質(zhì)的教育，無宗教、無黨派、無主義之色彩的民眾教育;義務特質(zhì)的教育，倡導義務精神的教育;地方自治特質(zhì)的教育，辦持久性的地方教育事業(yè);均等特質(zhì)的教育，人人皆有接受教育的機會;民為主的特質(zhì)，民眾自動、民治精神的教育。顯然，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既是對其實踐體驗的超越，也是對那個時代的超越。

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包含著教育與政治、經(jīng)濟之間辯證統(tǒng)一的關系，這亦是其教育哲學思想的超越。他提出了學校式、社會式、家庭式三大教育并舉的教育思想，主張在農(nóng)村實現(xiàn)政治、教育、經(jīng)濟、自衛(wèi)、衛(wèi)生和禮俗“六大整體建設”，彰顯其教育與政治、經(jīng)濟之間的辯證觀，尤其是晏陽初強調(diào)教育理論與實踐的統(tǒng)一，教育與政治、經(jīng)濟相互作用的最終目的在于實現(xiàn)強國救國，這更加難能可貴。但是，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并沒有涉及到最為根本的社會政治、經(jīng)濟制度、上層建筑的改革，而是以農(nóng)村教育來帶動整個社會結(jié)構(gòu)的變化，是其教育哲學思想的不足與遺憾。顯然，在一個社會體系中占壟斷地位的經(jīng)濟基礎和在上層建筑中起支配地位的政治制度決定著教育改革的整體走向。如果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是以最為根本的社會制度為前提，并與農(nóng)村教育緊密結(jié)合，其平民教育革命就能得到社會政治制度、經(jīng)濟制度的支持;那么，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便更具有活力和生命力。盡管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略有不足，但是，其中的不足不能掩蓋其自由、博愛與民本教育哲學思想體系中獨到的真知灼見，而這些真知灼見已經(jīng)超越時代、超越國界。

三、結(jié)語

晏陽初超拔的教育哲學思想決定了他的平民教育理論具有超常的活力，并賦予了其歷史使命感和平民教育實踐旺盛的生命力。正是這種具有生命活力源泉的教育哲學思想的持久萌動，使晏陽初在其有生之年一直熱忱地投入到教育實踐中。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與其長期的實踐密不可分，他終生以其自由教育哲學思想、博愛教育哲學思想、民本教育哲學思想投身到平民教育和鄉(xiāng)村改造運動中，無論是晏陽初教育哲學思想，還是他為教育所奉獻畢生的精神都難能可貴。晏陽初在實踐中堅守國際辦學所具有的獨立、自由精神對應對目前大學行政化問題無疑是良策藥方，他的自由、博愛、民本教育哲學思想對當前的大眾教育、教育強國戰(zhàn)略、化解城鄉(xiāng)教育的差別等實際問題及其教育理論無不具有借鑒和啟迪價值。

［1］【英】林培喬.晏陽初教育思想與實踐在成人教育傳統(tǒng)框架中的地位［EB/OL］.［2007－10－11］.http://www.sociologyol.org/yanjiubankuai/xuejierenwu/yangchu/2007－10－11/3595.html.

［2］晏陽初.晏陽初文集［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9.

［3］里根總統(tǒng)致晏陽初95壽辰賀辭［A］.晏陽初文集［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9.

［4］馬唐納(WilliamMacDonald)，范斯德(Dr.ArthurF-arstad).新約圣經(jīng)注釋［M］.角石國際出版社，1982.

［5］吳相湘.晏陽初傳——為全球鄉(xiāng)村改造奮斗六十年［M］.長沙:岳麓書社，2001.

［6］晏陽初全集(第1卷)［M］.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

［7］馬秋帆，熊明安.晏陽初教育論著選［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

［8］晏陽初.平民教育概論［M］.商務印書館，1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