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林,黃嶺峻
(華中科技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
在繼承馬克思、恩格斯黨內民主思想的基礎上,列寧結合俄共的實際,創(chuàng)建出自己比較完整的黨內民主理論實踐體系——民主集中制。然而,列寧創(chuàng)立的民主集中制中民主程度究竟如何?在這一問題上學界爭議較大。有相當一些人士認為,民主集中制的實質是集中,民主只是招牌[如邵骍、侯衛(wèi)偉認為,列寧民主集中制、就是民主的集中制,是與資產階級的集中制、官僚主義的集中制相對而言的,參見邵骍《“民主集中制”宜譯成“民主的集中制”》,載《社會主義研究》1985年第4期,侯衛(wèi)偉《對列寧黨內民主思想的歷史考察》,載《中共南京市委黨校南京市行政學院學報》2003年第3期;楊萍認為,列寧黨內民主的最大特點就是以集中為切入點,參見《對列寧黨內民主思想的歷史考察》,載《濟南大學學報》2006年第6期;應克復將民主與集中看作統(tǒng)一體,認為民主的過程實現(xiàn)最后的拍板集中,因此民主本身就意味著集中,參見《“民主集中制”的由來與演變》,載《炎黃春秋》2012年第10期。]。果真如此嗎?
自1906年俄共(布)第四次代表大會始,“民主集中制”被確立為布爾什維克的組織原則。列寧提出這一制度,是鑒于資產階級民主的虛偽本質,他就民主主體培育、代議制民主機構建設、權力運行規(guī)范構建以及民主環(huán)境營造等問題,進行了精心的設計。
正如列寧說:“資產階級的民主制把重心放在冠冕堂皇地宣布各種自由和權利上……相反地,無產階級的民主則不是把重心放在宣布全體人民的權利和自由上,而是著重于實際保障那些曾受資本壓迫和剝削的勞動群眾能實際參加國家管理?!盵1](p85)在這種方針的指導下,列寧在強調組織紀律的同時,極為重視民主條件的培育,以實際發(fā)揮民主集中制的民主作用。
列寧認識到勞動群眾中潛藏著巨大能量,對民主主體的培育充滿信心。他說,“我們能夠超過白衛(wèi)分子,超過‘世界上最強大的’英法帝國主義這些泥足巨人,是因為我們能夠從過去受資本主義壓迫、不論在哪里都占人口絕大多數(shù)的那些階級中,也就是從工人和勞動農民中吸收力量,而且今后還要長期地愈來愈深入地從他們當中吸收力量。我們能夠從這個大儲備中吸收力量,因為它能在建設社會主義的事業(yè)中向我們提供最忠誠、受苦難生活鍛煉最多、最接近工農的工農領袖。”[2](p231)
在文化素質低下妨礙民主主體實現(xiàn)政治權利的情況下,列寧認為“只有通過長期的教育才能解決”[1](p155),自此俄國的中小學生全部實現(xiàn)免費的義務教育。普遍的貧困化也阻礙了普通黨員的參政熱情,列寧指出:“現(xiàn)在人們困苦到了極點,到處都是饑餓和貧窮,由此往往產生了消極的心理……正是這些東西妨礙群眾迸發(fā)出熱情?!盵3](p94)他深刻認識到土地的所有制是深層次原因,因此認為“只有將土地、工業(yè)、生產資料收歸國有,才能真正實現(xiàn)大多數(shù)人享受的民主制度,使大多數(shù)人即勞動者實際參加國家的管理?!盵1](p83)最后,為了避免黨內權利不平等的發(fā)生,認為應該“制定完全切實有效的規(guī)章制度,以消除‘專家’、負責工作人員同群眾的不平等現(xiàn)象”[4](p288)。
在俄共時期,黨員的政治權利是通過選舉代表參加各級黨的代表大會來實現(xiàn)的,因此,確定黨代表大會至高無上的地位、明確黨代表大會職權和實行黨代表大會定期召開尤為重要。
1917年,俄共(布)第六次代表大會的黨章,闡述了黨代表大會的職權范圍?!埃ㄒ唬┞犎『团鷾手醒胛瘑T會、檢查委員會和其他中央機關的總結報告;(二)重新審查和修改黨綱;(三)決定黨在當前問題上的策略路線;(四)選舉中央委員會和檢查委員會?!盵5](p241)
俄共(布)十大強調黨代表大會制定、修改布爾什維克黨最高綱領的權威地位。認為“代表大會是黨綱的作者……黨綱是由代表大會批準的,代表大會是黨的最高機關,因此,應當以代表大會的名義說:請看我們是怎樣解釋黨綱的?!盵3](p93)
俄共(布)時期,權力來源于普通的黨員,黨員通過代議制機構實現(xiàn)民主權利,因此存在著授權——受權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由于授權主體文化水平不高,受權者又缺乏監(jiān)督,容易滋生腐敗。對此,列寧認為,應從權力制約權力、以社會制約權力的角度,對受權者進行監(jiān)督。
實行黨內權力制衡的主要是中央委員會和監(jiān)察委員會?!包h的代表大會授權中央委員會,在遇到違反紀律,恢復或進行派別活動的情況下,可以采取黨內一切處分辦法,直到開除出黨?!盵3](p83)監(jiān)察委員會是與中央委員會平行的機構,“由受黨的培養(yǎng)最多,最有經驗,最大公無私并最嚴格執(zhí)行黨的監(jiān)督的同志組成。有權接受一切申訴和審理一切申訴?!盵4](p288)列寧晚年,為了加強黨內權力運行的監(jiān)督,主張將改組后的工農檢查院和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合并為統(tǒng)一的監(jiān)督機關,既監(jiān)督黨的權力機關及其工作人員,也肩負起監(jiān)督蘇維埃機關及其工作人員的職責。
列寧重視以社會規(guī)范權力運行,首先體現(xiàn)在按經濟和工廠劃分基層選舉單位,由權利主體決定權力授予的程序與時機上。同時,他還設想每個黨員都成為權力的監(jiān)督者?!盀榱朔乐裹h的領導機關中的工人和職員變成官僚,必須立即轉到使所有的人都來執(zhí)行監(jiān)督和監(jiān)察的職能,使所有人暫時都變成‘官僚’,因而使任何人都不能成為官僚。”[6](p105)但是直到列寧去世,由普通群眾監(jiān)督官員的機制也未能建立。這與俄國一直居高不下的文盲率直接相關。正如列寧意識到的“我們距離普遍識字還遠得很,甚至和沙皇時代比,我們的進步也太慢……這說明我們還要做多少非做不可的粗活,才能達到西歐一個普通文明國家的水平。這也說明,我們現(xiàn)在還要進行多么繁重的工作,才能在我國無產階級所取得的成就的基礎上真正達到稍高的文化水平?!盵7](p357-360)但列寧的身體狀況使得他精心設計的制度未來得及付諸實施,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列寧創(chuàng)立民主集中制以后,他從原則上明確指出,布爾什維克需要“行動一致,討論和批評自由”。
在《<火星報>編輯部聲明》中,列寧認為“建立和鞏固黨,也就是建立和鞏固全體俄國社會民主黨人的統(tǒng)一……首先,必須做到鞏固的思想一致,排除意見分歧和思想混亂……必須用黨的綱領來鞏固思想一致,”[8](p315-316)“但是,我們決不反對同志之間在我們的機關刊物上進行論戰(zhàn)。為了弄清目前各種意見分歧的深度,為了全面討論爭論的問題,為了同革命運動中不同觀點的代表、甚至不同地區(qū)或不同‘職業(yè)’的代表不可避免的走極端現(xiàn)象作斗爭,在全體俄國社會民主黨人和覺悟工人面前公開展開論戰(zhàn)是必要的和適當?shù)?。”[8](p316-317)即使是在形勢極端惡劣的國內戰(zhàn)爭時期,列寧也主張“不要妨礙我們的政治工作,特別在嚴重的關頭,但是也不要放棄學術探討”[1](p278)。
為了保證言論自由的充分實現(xiàn),同時有力抵制派別活動對正確決策的攻擊,布爾什維克對提建議的程序、內容、形式都作了規(guī)定,認為“對黨的缺點進行絕對必要的批評時,應當使一切實際的建議以盡量明確的形式毫不遲延地立刻提交黨的地方和中央領導機關去討論和決定。此外,每一個提出批評的人,在批評的形式上應當考慮到黨處在敵人的包圍之中這一情況,而在批評的內容方面則應當通過自己直接參加蘇維埃和黨的工作,從實踐中來檢驗如何糾正黨或個別黨員的錯誤?!盵3](p82)
由此可見,為了體現(xiàn)民主集中制的民主程度,列寧對民主主體、民主程序、權力監(jiān)督、民主環(huán)境等各個民主環(huán)節(jié)進行設計,形成一套至少在形式上相對完整的民主體系。
列寧不僅從制度設計上力圖確保民主集中制的民主程度,還在革命實踐活動中踐行民主集中制的民主原則。
在列寧領導布爾什維克時期,每一年都召開一次代表大會,在兩次代表大會的間隔期間,召開黨的代表會議來討論形勢和決定一切迫切問題。“1918年在彼得格勒緊急召開的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列寧先后作了關于戰(zhàn)爭與和平的報告、修改黨章和更改黨的名稱等報告,并參加了所有問題的討論。出席這次大會的有46名有表決權的代表和58名有代表權的代表,代表著30萬黨員。”[9]在反對工團主義的斗爭中,“代表大會責成黨中央委員會嚴格執(zhí)行大會的決定,同時指出在各種專門的刊物和文集等等上可以而且應當劃出一定的篇幅,使黨員能就各種問題詳細交換意見?!盵1](p83)雖然在內憂外患的戰(zhàn)爭環(huán)境下,列寧并未對代表如何產生的問題有過詳細闡述,但他始終堅持增加工人和農民代表的比例,特別是來自生產一線的普通工人。
列寧用實際行動抵制特殊化和個人崇拜。1905年12月革命高潮中黨內在討論是否抵制沙皇政府御制的國家杜馬時,列寧本來主張參加杜馬選舉,可是當他聽完各地代表都認為在革命高潮中必須抵制杜馬選舉,以便動員組織群眾進行革命斗爭的意見后,他站起來講話,承認自己的錯誤[10]。1921年3月15日,蘇俄外交活動家越飛寫信給列寧,對中央頻繁調動他的工作表示不滿。3月17日,列寧給越飛復信,在說明越飛工作安排不當?shù)恼嬲虻耐瑫r,糾正了越飛對中央委員會權力運作方式的錯誤看法。復信說:“你重復說:‘中央——就是我’,您這就錯了?!醒朐谝粋€非常重大的問題上擊敗了我,這件事您從辯論中已經知道了。在組織問題和人事問題上,有無數(shù)次我處于少數(shù)。您擔任中央委員時曾多次親自看到過這方面的例子。為什么要這樣神經質,竟寫出這種絕不應該、絕不應該的話,說什么中央——就是我?!盵11](p42)
在列寧領導的俄共(布)時期,重大問題都是通過充分的討論,甚至是經過激烈的爭論和遵循民主程序而作出的,即使是在形勢極其嚴峻的國內戰(zhàn)爭年代。
1918年1月21日,黨中央召開會議討論布列斯特的和平談判問題。列寧在會上指出:“我們締結單獨和約,就能在目前可能的最大程度上擺脫兩個彼此敵對的帝國主義集團,利用它們互相之間的敵視和戰(zhàn)爭取得一定時期的行動自由,來繼續(xù)進行和鞏固社會主義革命”。而托洛斯基提出了“不戰(zhàn)不和”方案,即“宣布結束戰(zhàn)爭狀態(tài),讓士兵復原回家,但拒絕簽訂和約”。以奧辛斯基為代表的“左派共產主義”強烈反對列寧的提綱,提議中斷與德國的和平談判,堅決主張向德國宣布革命戰(zhàn)爭。經過爭論,上述三種意見付諸表決,結果是,32票擁護革命戰(zhàn)爭的觀點,16票支持托洛斯基的“不戰(zhàn)不和”方案,只有15票贊成列寧的綱領。經過近一個月的斡旋,同年2月18日上午,在列寧主持召開的中央委員會上,對方案重新進行表決,13個人出席,結果以7票對6票否決了列寧的意見,一直到晚上,經過不斷辯論,大會才以微弱的優(yōu)勢通過了列寧的提議。[12](p239)
由此可見,雖然列寧在黨內享有極高盛譽,但是他也需要尋求支持、想方設法勸說別人接受他的建議,才能保證這些意見獲勝。
根據(jù)筆者對民主集中制的民主程度從制度和實踐兩個層面的考察,可以看出:列寧民主集中制的民主程度很高,而不是學界有人訾議的民主集中制的實質是集中,民主只是招牌。既然如此,為什么還存在不少此類錯誤看法呢?
得出列寧民主集中制只有集中沒有民主的結論,首先與學者們對相關論述文獻斷章取義的理解有關。
大部分人士都依據(jù)于《加入共產國際的條件》、《共產主義運動中“左派”幼稚病》和《進一步,退兩步》、《怎么辦?》等文獻,認為列寧反對黨內討論和批評自由、強調鐵的紀律和無條件的極端集中制,因此從本質上說民主集中制就是集中,甚至有學者認為民主集中制宜譯為“民主的集中制”[13]。學者們忽略了這種極嚴格的集中必須建立在三個前提之上,即“第一,是靠無產階級先鋒隊的覺悟和它對革命的忠誠,是靠它的堅忍不拔、自我犧牲和英雄氣概;第二,是靠它善于同廣大的勞動群眾,首先是同無產階級勞動群眾,但同樣也同非無產階級勞動群眾聯(lián)系、接近,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同他們打成一片。第三,是靠這個先鋒隊所實行的政治領導正確,靠它的政治戰(zhàn)略和策略正確,而最廣大的群眾根據(jù)切身經驗也確信其正確?!盵4](p5)因此,若離開群眾路線與正確的政治領導而只談紀律或集中,這只會引起對民主集中制的片面理解,甚至得出與列寧背道而馳的結論。
其次,特殊的歷史階段使得俄國在十月革命勝利后,并未實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無產階級專政,而是由無產階級的先鋒隊——布爾什維克黨,實行在全國范圍內的專政。由政黨專政向無產階級專政的過渡,引起學者們對此條件下民主程度的質疑。其實,布爾什維克領導下的對敵對勢力的專政與無產階級內部的分權與制衡之間并不矛盾。
正如列寧所反映的“由于文化水平這樣低,蘇維埃雖然按照黨綱規(guī)定是通過勞動者來實行管理的機關,而實際上確是通過無產階級先進階層來為勞動者實行管理而不是通過勞動群眾來實行管理機關。”[1](p155)因此,“只有工人階級的政黨,即共產黨,才能團結、教育和組織無產階級和全體勞動群眾的先鋒隊……并領導全體無產階級的一切聯(lián)合行動,也就是說在政治上領導無產階級,并且通過無產階級領導全體勞動群眾。不這樣,便不能實現(xiàn)無產階級專政?!盵1](p156)
再次,由于民主素養(yǎng)的缺失,未經過良好政治訓練的群眾在遇到有損自身的政治問題時往往表現(xiàn)出超理性的偏見與沖動,而被另有企圖的政治派別所利用?;诖朔N考慮,列寧強調用集中對民主進行限制,以防止民主的濫用。而這成為學者們證實民主集中制只有集中而沒有民主的有力證據(jù)。
如楊萍[14]就認為,20世紀初的俄國,是一個沙皇專制的封建帝國,多數(shù)國民缺乏西歐那樣的民主觀念,更談不上具有一定的民主素質,而且俄國整個國民的文化教育也相當落后,這些使得集中問題強調得多一些。
但是,這并非意味著集中對民主的代替。列寧認為“不論在廣大群眾性的集會上,不論在黨的會議上或者在黨的報刊上,發(fā)出任何破壞已經確定的行動一致的‘號召’都是不能容許的”[15](p129)。由此可見,列寧所主張的民主集中制仍然是民主基礎上的集中,但列寧對破壞由民主產生統(tǒng)一意見的行為是十分警惕的。
第四,民主集中制的制度設想與實踐上存在的缺陷導致了學界將其理解為“集中制”。
列寧從制度與實踐的角度分別闡述了民主集中制的兩個部分,即一是民主成分,規(guī)定黨的代表大會是黨的最高權力機關;黨的一切權利屬于全體黨員;黨內各級機關由選舉產生;重大問題集體決定等,與此相對的是個人集權、官僚主義;二是集中成分,就是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部分服從整體、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的貫徹執(zhí)行,其對立面是渙散、無組織紀律的無政府主義和地方自治制。
但是,作為一個完整的組織體系,列寧并未從理論上或實踐上對民主與集中的關系進行過具體闡明,由此導致存在民主被集中所取代的風險,特別是當國家處在內憂外患的困難境地之時,為了提高決策效率,領導者利用“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的指令來取代民主決策的現(xiàn)象較為常見。長此以往,必然產生權力向個人集中的趨勢。
列寧授予同樣產生于黨代表大會的中央委員會開除中央委員的權力。雖然列寧認為這是緊急情況下的極端措施,必須有中央全會三分之二票數(shù)才能將某個中央委員降為候補中央委員或開除出黨,但是這項措施卻被斯大林常規(guī)化,成為打擊異己的有力工具。托洛斯基、季諾維也夫、布哈林、李可夫等都被中央委員會剝奪中央委員資格。再如,在革命黨轉向執(zhí)政黨的過程中,布爾什維克也未在民主與集中之間有任何轉變,反而是愈來愈傾向于集中。
這些缺陷與俄共面臨的險惡生存環(huán)境以及各種派別活動始終虎視眈眈地企圖分裂布爾什維克的邪惡動機直接相關。但即便如此,列寧從未放棄過對社會主義民主的探索,這種缺陷并不抹煞民主集中制中的民主原則。
在俄國革命和蘇維埃政權建設過程中,列寧不僅創(chuàng)建了保障民主集中制發(fā)揮民主作用的制度,還始終踐行著黨內民主。由于對俄國在過渡階段承擔的特殊歷史重任的認識不清以及民主集中制本身存有的缺陷,學界產生了列寧的民主集中制只有集中而無民主的誤解。列寧的過早病逝使其未能進一步在制度上厘清民主與集中之間的關系,這個漏洞給予后來的領導人個人裁量的空間。
總而言之,就列寧在設計制度與試行實踐的過程中,與馬克思和恩格斯一樣,列寧確實有著對超越資產階級民主的真正民主政治的關懷和追求。
[1]列寧.列寧全集:第3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2]列寧.列寧全集:第3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3]列寧.列寧全集:第 4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4]列寧.列寧全集:第 3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5]列寧.列寧全集:第 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6]列寧.列寧全集:第3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7]列寧.列寧全集:第4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8]列寧.列寧全集:第 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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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張慕良.列寧民主集中制奧秘初探[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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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邵骍.民主集中制宜譯成民主的集中制[J].社會主義研究,1985,(4).
[14]楊萍.對列寧黨內民主思想的再認識[J].山東理工大學學報,20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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