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品行闡微*

李東岳

(廣州大學 體育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武術品行闡微*

李東岳

(廣州大學 體育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武者品行”問題隨“俠文化”的出現(xiàn)而深刻的附著在武者的身體之上，但在實踐過程中習武者往往受諸多影響而品行各異。從行為學角度審視武術品行所積淀的文化慣性，并借助倫理學、美學、歷史學的相關知識對武術品行的形成發(fā)展進行深刻剖析，得出如下結論：倫理道德與武術品行應積極的互為潤澤；積極倡導實踐的武術美學對武術品行的塑造有指導作用；儒家的行為“儀禮”與武術的行為“禮節(jié)”規(guī)訓有異曲同工之作用。這對于我們揭橥武術的“身體”品行構建，啟迪當今缺乏人文精神的社會具有積極推動作用。

武術品行；行為；儒學；倫理道德；射禮

行為是生命的特征，是軀體與靈魂的表征。我們看到，武術作為灌注生氣與活力的東方特有傳統(tǒng)體育項目，其無時無刻不在演繹著生命的樂章。軀體的有形，與靈魂的無形，相得益彰的在武術品行中展現(xiàn)出來。但武術是什么呢，這是一個相對復雜的問題，因為現(xiàn)代中華武術包涵著眾多傳統(tǒng)文化的回憶，我們一不小心就容易掉進功夫電影抑或武俠的世界里無法自拔。其實，武術是以動作為主體的身體展現(xiàn)行為，它所表達的內(nèi)涵是有情感有道德的行為塑造過程，武術的行為過程既具有人的主體行為對世界的客體進行改造的自我獨立性和創(chuàng)造性的哲學精神，[1]又有源于社會文化組織本身影響的結果。而武術本身的身體行為在脫離了殺人技的本質(zhì)后，在戰(zhàn)爭中的作用被淡化后，其繁雜的動作行為在當今物質(zhì)上位的社會處于怎樣的位置我們必須認真反思，其應當如何適應和為這個社會做出貢獻我們需要厘定，筆者以為其對人的品行的塑造是值得我們深入探討的。武術項目中射箭禮儀、短兵禮儀、長兵禮儀、拳禮儀，都付諸武術動作行為于品德的內(nèi)涵，體現(xiàn)了武術具有的教化功能，所以根據(jù)歷史的文化痕跡，沿著武術品行形成于發(fā)展的脈絡進行追根溯源的武術品德探討與構建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厮莨畔ＥD體育的圣殿，我們依稀記得在戴爾斐神廟入口處刻著的一句銘文：“認識你自己”， 也正是基于這個指向我們“身體”的自我，我們開啟一段對武術身體行為品德闡釋的道路。

1 武術中(倫理、美學)品行的塑造

1.1 武術與倫理道德互為關系

武術展現(xiàn)身體行為，塑造個性品德。生活中的武術活動不止于健身、娛樂功能，也具有教化人的功能。武術教化方式、教化結果的建立離不開社會倫理塑形，我們看到，當前和以往一些武者往往將武術行為作為一種純粹的個人行為，最終使得武術品行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變異，這本質(zhì)上，是武者缺乏實質(zhì)的倫理和社會維度認知的結果。而武術——“俠文化”的倫理觀，不止于一種現(xiàn)代電影意淫式的時尚，它本身卻是武術自身最古老和持久的倫理道德觀。

在古希臘，倫理學與品格相關。因此，倫理學被建構為德性倫理學。中國古代所具有的倫理道德是從最初的周禮，到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百家爭鳴，以及西漢董仲舒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經(jīng)歷了數(shù)千年的發(fā)展后，形成的“仁義禮智信，忠孝悌廉恥”，古今武者的“仁義”之舉更是不勝枚舉。從現(xiàn)代倫理學觀點出發(fā)，道德可以看作是倫理的“自然”狀態(tài)，即正常社會的無意識秩序，道德是正常秩序社會的本能，是個人的社會無意識，是人的社會性本質(zhì)。而倫理道德對構建習武者的品性并用一種和諧富有魅力地行為展示，將習武者的品性與社會其他人的品性聯(lián)系起來，以及通過武術歷史的、美與自然統(tǒng)一的文化形式實施著自我指導并啟發(fā)著和教導著你我他，體現(xiàn)著“武術本能”的道德的建造意識。道德到倫理的“自然”呈現(xiàn)狀態(tài)。比如，學習武術的形體動作規(guī)格以及形與神、神與氣、氣與形的互為統(tǒng)一是人的身心重新構造過程，是提升或轉變對動作行為原有的感受態(tài)度和習慣，這就讓我們主動適應學習這個秩序的規(guī)定武術動作，從而因為這個秩序的動作指導反整飭到我們的思想建立并成為自然“禮”的行為反應，從一種對武術的思維看法到新的思維看法出現(xiàn)是經(jīng)過學武的教化改良過程而呈現(xiàn)的，以致使我們的身體行為具有追求至高善或幸福度的終極目的。[2]武術求知的自我境界修養(yǎng)對于公眾領域的更廣泛的社會關系改善是至關重要的，也是道德境界的基礎，所以通過武術修為的自我提高，我們才能更好的給德予人。

同時從武術本質(zhì)延伸出的武術“精神”視角審視，強調(diào)為古代戰(zhàn)爭精神變遷到民族精神和倫理道德精神的正義德行再塑，以這樣一種正義的精神寄托催使著習武人更加積極的、充滿活力的方式進行著武術生活的幸福語境，使得這種精神秩序方式與倫理和公眾生活緊密相關?！叭穗H關系——用“仁”、“禮”立武德講自制,試圖打通技擊表現(xiàn)的野蠻與文明,對武術技擊本能沖動進行了倫理安排?！盵3]從而為武術精神和社會倫理互為關系討得了邏輯的說法。由此對于更多的武術情感的、生活的、審美的、歷史文化的都需要倫理道德的，道德文化的養(yǎng)成和傳播不是一種簡單的行文知識傳播，而是一種“見諸行動”的道德示范和先進引領，這樣武術就涉及到了某些最重要的倫理道德教化對武術生活指南的領域。

1.2 塑造品行的武術美學

武術身體行為在實用主義美學的作用，為增進身體審美的敏銳性以及身心的和諧與活動能力提供了很好的實踐方法。武術中充滿魅力的的審美特點，應從中把武術美中的“善”細細品味并區(qū)分出來，那通過武術演示產(chǎn)生的值得欽佩的行為描述為優(yōu)美的行為并激發(fā)了我們心靈中和諧美的善心。中國古典(孔子)美學也認為：美的實踐就是善的表達，是對真的價值認識，只要是真的善的就一定是美的。美為善服務，美從屬于“仁”德。[4]

個人的武術演示對觀眾的心智反應是需要自我檢查并改良的，這個過程的塑造就是思想秩序的“回禮”過程，是相應于對象人的社會目的需要而自我批評審美品性升華的過程。比如，中國傳統(tǒng)美學思想中的審美概念“意境”在武術的“意”與“境”中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那以提煉萃取真實經(jīng)驗中攻防的招法招式、技法身法所表現(xiàn)的藝術形式與內(nèi)容的技術形態(tài)的“實景”，以及有主體或客體對“實景”誘發(fā)開拓的審美想象的空間在腦海成形的“虛靜”，兩者互為結合有“情”有“景”并獲得美的體驗形成了一個有機的藝術整體。[5]由武術而產(chǎn)生的意境可以在人的品格和倫理品行上發(fā)揮非常有力的構造性的影響。對于審美主體和審美客體之間在“實景”與“虛靜”中的相互融通，而產(chǎn)生的情感交流是無利益的品性心靈交換，為了確保構成個體成員中的公正品德的那種美到善的心靈的適當秩序，我們必須處理好武術審美的問題。

就像胡塞爾所說：“身體是所有感知的媒介”，那么，武術的審美品性的自律有助于我們辨認一些引起麻煩的身體行為，從而有助于我們更好地控制、壓制或克服它們。為了達到品性的效果我們甚至可以有意培育來接近和諧的美，這個具有服從改造的可塑性，是整個從后天學習的結果，而不是先天本能的產(chǎn)物，是武術生活的感悟與體驗的愉快的“審美經(jīng)驗”。不僅我們的智力而且我們的情感和欲求這種身體意識產(chǎn)生的秩序并熱愛這種秩序，由此美和武術的和諧生產(chǎn)就被當做進行這種教育的至關重要的工具來提倡。萌發(fā)與人類原初的通俗的優(yōu)雅的武術歷史現(xiàn)在未來，都有與大眾“審美經(jīng)驗”融合的倫理品行理由，所以武術審美被視為實用主義美學者美—善的典范生活就是美的生活，[6]也使我們值得且有價值的學習武術對生命、生活、社會以及整個宇宙的熱愛；武術審美是通過它的迷人魅力而不是通過對違抗行為的責罰固定法典強加于審美(道德)的規(guī)則而具有公眾效力，博得我們的仰慕和效仿；是通過習練者本人的體驗形式集中在“內(nèi)在”體驗的審美性質(zhì)上，這種內(nèi)在的經(jīng)驗與傳統(tǒng)文化的相互融通體現(xiàn)著武術(特別是太極拳)的特性。[7]由于這些理由，武術經(jīng)驗的共通性和交流價值的功能將會發(fā)揮重要的社會和倫理作用，在武術活動中注重調(diào)和個人品性的方式應從美學領域塑造。

2 武德亦儒禮

2.1 儒家之禮

樂和禮是儒家倫理的兩個重要支柱，是達到自我修養(yǎng)規(guī)范的基礎“仁”的重要途徑。而儒家的核心原則——“禮”，是通過規(guī)定的禮儀在社會生活的實踐中教化人的基本行為，在這樣的背景下，習武者也開始注重這些禮法制度。[8]“禮”的行為機制在于“知恥”，“恥”字乃為“耳聽即止”會意字，具有很強的社會功能。同時人的完善和自我修養(yǎng)是通過“禮”的身體行為進行自我審美經(jīng)驗獲得提高的，[9]而不是把人類所取得的智力濃縮和固定在教材之中進行孤立的文字語言運動教化育人，是現(xiàn)行的實踐體系而非道德的空談?？鬃铀岢娜寮宜枷氲奈淖直磉_都有身體行為的具體執(zhí)行辦法，強調(diào)了身體的實踐效能。

《樂記》記載“散軍而郊射”就是改軍旅的“貫革之射”為社會的禮射，以戰(zhàn)中的殺傷之射改為“射以觀德”的禮射?！抖Y記》記載周朝選拔干部都要考射箭，“古者天子，以射選諸侯大夫士?！倍嫉氖且陨浼秊榧夹g的標準和同時展示的動作風度標準，是借助身體的可塑、箭的技術、樂的情感合一上升到思想的統(tǒng)一主體審美的升華，是一種非常巧妙的行為教化融合。考試標準更是體現(xiàn)了“射禮”的中心思想：一、孔子主張“文射”“射不主皮”透析了通過射箭的外觀化行為考察或教化一個人的行為端正度，誘發(fā)了行為的“正心”作用，體現(xiàn)了設立風度標準的坐標作用所引發(fā)的行為品行；二、“若夫不肖之人，則彼將安能以中”,則說明了孔子把人的品行具體化與箭術的技術性標準相比較析取了類比行為的精神嫁接產(chǎn)生的德行作用，這是對射禮的深層解構。[10]深刻反映了身體行為規(guī)訓人的品德的工具能力。塑造修養(yǎng)的身體行為(射禮)辦法可以為社會的目的培養(yǎng)一個人的整個品性提供一種媒介，且通過個人與公眾領域的交往以及通過激發(fā)他人生產(chǎn)同樣的和諧行為，這種富有魅力的榜樣可以有助于使更大的公眾領域變得和諧。[11]同理而得在武術中的禮節(jié)或動作行為的身體塑造榜樣來進行的教導，以及通過語言公式和理論文本來傳達的倫理起到了補充和詮釋的作用，是教化我們言行合一的好范式，與“射禮”具有同工異曲之妙。再看孔子的“下而飲，其爭也君子”的本質(zhì)要求之所在———重參與、重過程、輕結果。說明了孔子的射禮比賽過程強調(diào)的是“射”中的禮儀訓練而不是技能大比武，是通過“身體活動”“禮”的行為規(guī)定教化修為大眾，是積淀造就行為品行的方法和宣揚“禮”的社會風氣，揭橥的是“其爭也君子”。而武術動作行為的改造過程差不多像通過語言一樣，像通過“射禮”的風度顯示一樣，通過我們的身體表現(xiàn)，而明白自己所感受和思考的東西有同樣的邏輯作用。(武)射禮中“情”的有效融入為“禮”的具體化產(chǎn)生了共鳴，成為了該過程當中彼此溝通的基本層面。

禮、樂、詩、舞有助于確立和保持人與社會的和諧，而不僅僅是服從于一成不變的法規(guī)戒律。中國文字中“禮”和“體”具有同樣的偏旁(豊)說明了古人的造字意蘊。而孔子儀禮之意亦體現(xiàn)在具體的生活中，如：身體舉止、面部表情、穿衣戴帽，等等的具體要求。“射禮”的品行塑造和武術比賽上課中的行為訓練的人格塑造是如此的如出一轍，通過武的動作行為的言傳身教，貫穿于“禮”的長期熏染德性內(nèi)化、禮侵肉身而成內(nèi)心品格?？鬃右苍f：“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辈娬{(diào)“不學禮，無以立?！焙蜌v代武林宗師訓導徒弟的至理名言：“藝無德而不立”儒家仁學的形神相似之處。

2.2 武術之禮

充滿靈性的身體是我們感性欣賞(感覺)和創(chuàng)造性自我提升的場所，武術的身體行為不是個人趣味的私人事務，武禮的狀態(tài)在某種情況下是優(yōu)于語言的肢體行為，武禮即可以改善一個人的內(nèi)在品性，同時也影響他人的行為，以實現(xiàn)更大的軟文化效果，因此荀子宣稱禮為“強國之本也”(《荀子》15.4)。武禮行為是受到有益的文化和社會目的塑造的，依托政治正義的社會陶冶人格引人向善的，因而武術行為也促成社會目的。

荀子曾說：“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國無禮則不寧?！闭f明了有禮就雍容儒雅，無禮則倨傲偏邪、庸俗粗野，而武術中的禮儀可以幫助人學會“立”或在公眾領域適當?shù)匦袨?，而不是通過道德戒律、威脅和懲罰而是通過激起效仿和熱愛來行使它的禮的權利。如，中國古代有眾多的武術禮節(jié)，可以分為：拳式、掌式、拳掌合式、鞠躬式、無為禮式等形式各種各樣難以舉全，它所表達的“無為禮、會友禮、請禮、謝禮、鞠躬禮”等等，[12]都內(nèi)涵了人的謙虛恭讓感恩等武術生活中內(nèi)心的外展體現(xiàn)“禮”的交往和德行的建立，是武術活動中禮的行為情感交流標識。武術中的禮不僅培育情感，允許情感得到其必需的表現(xiàn)，而且還從形式形態(tài)上(動作的標準化以及套路的程式化)塑造情感表現(xiàn)，使之變得更加適當、平衡和協(xié)調(diào)，通過武術的“禮”而透視人的和諧是愉悅快樂的。對于樂，荀子主張它既是必須的又是令人愉快的，因為它起源于人的不可剝奪的情感本性；而且情感自身也等同于這些生理興奮令我們所具有的感受，這些身體的感受能有效地增進對我們的情感和意愿的理解，[11]從而清楚“禮”的行為動作的會意表達的涵義。反之，由于情感與特定的身體狀態(tài)和感受密切相關，我們可以通過武術(尤其是太極拳)的身體感知訓練有意的練習來轉換我們的身體動作感覺，以提升對于意愿和自主行為的有效理解，時而配之以音樂更是融武的動作與“樂”于一身，從而間接的塑造和諧的情感。

武術行為的情感和愉快的核心是通過活生生的、富有敏感的習慣的秩序的武術身體行為所表達的，是相輔相成互為內(nèi)外升華人文精神作用的，武術所主張的情感(精氣神)和快樂(形力功)至關重要，武術的知性內(nèi)容、它的形式和闡明的意義或真理，有太多經(jīng)驗中的情感價值和愉快的享受過程，并不斷為了追求和諧而深化和豐富這些價值。就像荀子所提倡的審美實踐就是以“情文俱盡”去實現(xiàn)美于樂一樣，用“情”的禮意和“文”的威儀闡釋“禮”的內(nèi)容與形式，并且逐漸灌輸秩序的合理性和“中”的知識(《荀子》19.2c；19.2d)?？鞓肥乔楦械恼宫F(xiàn)是表現(xiàn)人直接的自然抒發(fā)，是要通過武禮行為的實踐將這種情感和人的品性精煉，并為了一種更好、更有魅力和更為平衡的習慣賦予詞語以意義，而這個習慣產(chǎn)生于我們的經(jīng)驗和社會文化(儒文化)組織，因此武術行為或武禮具有服從改造的可塑性，這種習慣可以服務于審美的統(tǒng)一和諧、秩序和知識。因為這種有快樂生產(chǎn)的習慣入人也深，其化人也深，而且有至關重要的倫理、社會和政治價值。

[1]張世英.中華思想文化史上自我的蒙眬覺醒——中華精神現(xiàn)象學大綱(之三)[J].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48(1):10[2]黃藿.德行論視域中的中國儒家倫理與品格教育[J].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42(1):68

[3]戴國斌.看不見的武術套路美:一項文化研究[J].體育科學,2004，4:66

[4]張世英.“東方睡獅”自我覺醒的歷程——中華精神現(xiàn)象學大綱(之一)[J].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47(5):10

[5]吳松,王崗,朱益蘭.武術意境——中國武術藝術理論初探[J].體育學刊,2013,20(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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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李江.“身體美學”視野中的太極拳藝術[J].體育與科學,2011,32(1):34

[8]冉學東,劉帥兵.從國家文化軟實力視角看中國武術的價值命運[J].天津體育學院學報,2012,27(3)

[9]李媛媛.杜威與中國思想的雙向互動[J].文藝爭鳴,2010(9):29

[10]戴國斌.從狩獵之射到文化之射[J].體育科學,2009,29(11):81-82

[11](美)理查德·舒斯特曼.生活即審美[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169

[12]徐清源.武術界有多少種禮節(jié)[J].中華武術,1998(8):55

OnMoralityofMartialArt

LI Dong-yue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s Science,Guangzhou University,Guanghzhou 510006,China)

With the advent of “culture of the warrior”, “morality of martial artists” adheres deeply to martial artists. However, in practice, martial artists often have various morality due to numerous influences. This paper surveys the cultural mode accumulated in morality of martial ar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behavioral science, analyzes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morality of martial art based on the relevant knowledge of ethics, aesthetics and history, and draws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 1) Ethics and morality of martial art should actively nourish each other; 2) Aesthetics of martial art, which energetically advocates practice, guides the molding of morality of martial art; 3) Confucian behavioral “courtesy” has much in common with the discipline of behavioral “etiquette” of martial art. This actively promotes us to reveal the construction of “physical” morality of martial art and enlighten the present society which lacks humanity spirit.

morality of martial art; behavior; Confucianism; ethics; archery etiquette

2014-05-10

李東岳(1977-)，男，山東滕州人，副教授，碩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武術歷史與文化

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2012年度學科共建項目(項目編號：GD12XTY04)

G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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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323X(2014)05-007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