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爾·布爾加科夫 Mikhail Bulgakov
1891.5.15-1940.3.10
他是二十世紀(jì)上半葉的一位俄羅斯小說家、劇作家?!洞髱熍c瑪格麗特》是二十世紀(jì)最好的俄語小說,而且是魔幻現(xiàn)實主義的開山之作。這本書寫于20世紀(jì)30年代,但是一直沒有出版,直到1966年《莫斯科》(Moscow)雜志開始連載。
喬治·奧威爾 George Orwell
1903.6.25-1950.1.21
《1984》的作者喬治·奧威爾一生短暫,但其以敏銳的洞察力和犀利的文筆審視和記錄著他所生活的那個時代,作出了許多超越時代的預(yù)言,被稱為“一代人的冷峻良知”。
在過去的一年里,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不太喜歡異見人士,目前已有幾十位活躍人士被捕。著名的反對派人物、博主阿列克謝·那瓦尼(Aleksei A. Navalny),在本文撰寫之時正在受審,并且可能面臨10年的監(jiān)禁。這種情況使得文學(xué)界的強(qiáng)烈抗議顯得比任何時候都更為必要。但是俄羅斯著名的異見文學(xué)傳統(tǒng)以及它的讀者們,都在干什么呢?
一位前蘇聯(lián)異見人士維亞切斯拉夫·巴克明(Vyacheslav Bakhmin)告訴我,對他來說,書籍曾像空氣一樣重要。但是現(xiàn)在他什么書都能找到,卻幾乎不讀書了。他解釋說,書籍不再具有改變他世界觀的力量了。我從德米特里·拉文斯基(Dmitry Ravinskij)那里也聽到了類似的感慨。拉文斯基生于1950年,是俄羅斯國家圖書館的高級研究員。我們會面于圣彼得堡一家舒適的咖啡館,他說,如今的俄羅斯讓他看不到任何希望,而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有人把我肩包里的錢包偷走了,正好悲哀地印證了他的看法。
拉文斯基談起蘇聯(lián)時期的讀書情況時,心情好了一點。“《大師和瑪格麗特》(The Master and Margarita)的出版是我那一代人生活中的一個大事件”他告訴我。
《P世代》(Generation P)的作者、小說家維克多·佩列文(Victor Pelevin)在2002年接受《爆炸》(Bomb)雜志采訪時說,布爾加科夫?qū)δ切]有在蘇聯(lián)時代生活過的人們產(chǎn)生的巨大影響是無法描述的?!啊洞髱熀同敻覃愄亍飞踔敛恍加诜刺K聯(lián),但是閱讀這本書能讓你一下子獲得解放。它不是把你從某些具體的舊觀念中解放出來了,而是把你從整個社會秩序的催眠中喚醒了?!辈紶柤涌品虻淖髌穾椭?dāng)時的人們找到了同類。很多人是從提到這部小說中的句子開始交談的。它成了一種語言,人因此分成了兩種:讀過《大師和瑪格麗特》的人和沒讀過的人。
但是現(xiàn)在拉文斯基不再讀嚴(yán)肅文學(xué)了,文學(xué)也不再是新一代異見人士的主要關(guān)注點了。從2011年底開始,好幾萬俄羅斯人走上街頭,抗議普京政府。而且近年來,互聯(lián)網(wǎng)成了俄羅斯最自由的陣地。
我很難想像,有哪本書能把這個諾亞方舟上的人團(tuán)結(jié)起來,但還是有一些小說能鼓舞反對派。反對派活躍人士尤里·薩普雷金(Yury Saprykin)提到了尤利茨卡亞、愛德華·利莫諾夫(Eduard Limonov)和扎哈爾·普瑞勒平(Zakhar Prilepin)的作品。另一個被經(jīng)常提到的人物是佩列文,他諷刺了后蘇聯(lián)時代的俄羅斯消費(fèi)文化。
但是這股新浪潮似乎與經(jīng)典異見著作《古拉格群島》(The Gulag Archipelago)沒有太多共同之處,后者針對蘇聯(lián)勞改營陰郁的現(xiàn)實主義描繪打破了人們對共產(chǎn)主義的幻想。而“佩列文們”則是通過超現(xiàn)實諷刺來進(jìn)行批評。
異見人士們說,俄羅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優(yōu)秀的抗議文學(xué)。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人們想讓作家坐下來,拿起鋼制的羽毛筆,蘸著左手上的鮮血,寫一部偉大的小說。但是俄羅斯的反對派會讀這本書嗎?俄羅斯商業(yè)日報《Vedomosti》的社論版編輯、記者馬克西姆·特魯多約博夫(Maxim Trudolyubov)坦白地跟我說:“書是給成年人讀的,革命則是年輕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