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谷崎潤一郎是日本近代文學(xué)史上一位知名作家?!都氀肥枪绕闈櫼焕缮闹械囊徊恐匾碜?,具有相當高的知名度。文中的妙子雖然并非主角,但是她精通西方的新知識和技能,并能憑著自己的本事自立,同時她主張自由戀愛,摒棄門戶觀念,可見她富有新時代女性的氣息,這樣一個女性角色也是谷崎潤一郎作品中不多見的。然而妙子的命運是不幸的,妙子的生活方式,并沒有得到家族的認可,也沒有得到社會的認同,甚至命運也跟她開了許多玩笑。最終妙子的自立遭到了挫敗。
本文將圍繞《細雪》中的妙子人物形象,分析妙子的自立與其自立挫敗的原因,從而探究作者谷崎潤一郎對于女性自立的看法。
關(guān)鍵詞:《細雪》 女性自立
一、引言
谷崎潤一郎是日本近代的著名作家。在他一生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創(chuàng)作了例如《刺青》、《春琴抄》、《細雪》等膾炙人口的作品。其中,《細雪》這部作品更是曾獲得1947年的每日出版文化獎和1949年的朝日文化獎,廣受好評。
故事圍繞著蒔岡家族的三女兒雪子的相親故事而逐步展開,并刻畫了家族四姐妹各自的生活與命運。文中蒔岡家族最小的女兒妙子是個格外引人注意的角色。妙子擅長制作洋娃娃,有著自己獨立的收入來源,后來積極學(xué)習西服設(shè)計制作,這份自我獨立的能力和意識在當時的時代環(huán)境下是不多見的。而在愛情上,和需要相親來獲得愛情的姐姐雪子不同,堅持自由戀愛。同時,妙子放棄珠寶店小少爺奧畑,而選擇出身貧賤的攝影店老板板倉,體現(xiàn)了她摒棄門第觀念、主張找有進取心的配偶的愛情觀。
然而,這樣積極進步的妙子在《細雪》中篇之后卻經(jīng)歷了挫折,不但家族內(nèi)部對她有偏見,命運也和她開起了玩笑,先后遭遇了一系列悲劇,最終和一個并沒有多深感情的三好草草結(jié)婚,而且洋娃娃和洋服制作都完全荒廢,妙子自立行為的挫敗和她之前積極的自立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在筆者看來,這其中的原因非常值得研究。本文將通過研究《細雪》中妙子的自立形象與自立行為的挫敗,探究谷崎潤一郎對女性自立的看法。
二、妙子自立形象的刻畫
在《細雪》一文中,三位姐姐鶴子、幸子、雪子的生活方式和思想都是傳統(tǒng)保守的。雪子尚未結(jié)婚,在蒔岡家過著幾近與世隔絕的生活,只有在相親時才會偶爾和外人見面。而幸子和鶴子結(jié)婚之后都沒有自己獨立的收入來源,只管相夫教子,在各自家庭中扮演了家庭主婦的角色。
然而妙子卻和姐姐們不一樣,追求自身的經(jīng)濟獨立。妙子非常善于制作洋娃娃,手藝精湛,能將其作為一項謀生的本領(lǐng),并且已經(jīng)小有所成。她不僅能通過售出自己的洋娃娃的作品來獲得經(jīng)濟收入,而且還先后開辦了三次個人作品展,以妙子當時27歲的年齡來說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妙子不完全依靠長房,可以依靠自己賣洋娃娃獲得不少的經(jīng)濟收入,是非常具有進步意義的。
中卷之后,妙子決定逐步從制作布娃娃轉(zhuǎn)向制作西服,并有意去法國進修西服設(shè)計。妙子認為制作洋娃娃的事業(yè)有著很明顯的發(fā)展瓶頸,而“西服是人人要穿的日用必須品,永遠不會過時”(中卷一)。而面對奧畑的質(zhì)疑時,妙子給出了她的答復(fù):“即使是女子,這時不干點緊密結(jié)合實際生活的工作,不是很可恥嗎?”(中卷一)。從這點可以看出妙子自立思想的進步之處,女子不單單要對家庭做出貢獻,更應(yīng)當在社會上實現(xiàn)自我的價值,主張女性需要自強自立。這點在當時社會尤為難得。在近代日本歷史上,“良妻賢母”的教育方針是國家公認的女子教育理念,盡管在不同的歷史時期“良妻賢母”思想有所不同,但是“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社會分工是不變的。因此妙子尋求自身的經(jīng)濟獨立和職業(yè)發(fā)展的想法雖然不和時代,但是卻是站在時代發(fā)展的前沿,是非常進步的。
另外,妙子在愛情方面也與眾不同,堅持自由擇偶。首先,妙子從第一個戀愛對象是青梅竹馬的奧畑開始,到在酒吧認識的最后一個男友三好,都是她一個人獨立選擇的。而自由擇偶的這種方式,在日本當時也是比較少見的。盡管昭和年代離明治維新已經(jīng)過去了相當長的時間,但是日本昭和初期的婚姻和戀愛觀仍然是非常封建保守的。當時的相親是無視結(jié)婚當事人的意志的,結(jié)婚只是兩個家族的結(jié)合。妙子不需要自己的家人給自己介紹婚姻,而是選擇自由戀愛,原因不僅在于妙子不同于雪子,有獨立尋找配偶的能力,也是妙子女性自立的表現(xiàn),體現(xiàn)出了進步性。
再者,妙子的擇偶觀也在文中有一個飛躍。妙子過去和開銀樓的奧畑家的兒子奧畑啟談戀愛,盡管兩人因為一次私奔事件上了報紙,變成了蒔岡家的丑聞。然而這并未影響到她和奧畑的關(guān)系,而姐姐們也認為,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兩人最后能結(jié)婚。奧畑家和蒔岡家也是門當戶對的。但是隨著故事的繼續(xù),妙子對于奧畑的感情已經(jīng)和年少時期大不一樣了。奧畑毫不長進,花錢一如既往地大手大腳、毫無節(jié)制,并且頻繁出入花柳界,這些行為都讓妙子灰心。奧畑在妙子的心中早就失去了地位。而在那之后,板倉的出現(xiàn)促使妙子做出了放棄奧畑的決定,而板倉本人的條件也迎合了妙子當時的擇偶觀。盡管板倉出身低微,家境貧寒,僅僅靠做攝影師維持生計,自身修養(yǎng)也沒有貴族那般出眾,但是板倉在阪神大水災(zāi)時,舍生救人的行為深深打動了妙子。而且板倉有諸多優(yōu)點也都符合妙子的擇偶要求?!八z毫不再受家世、祖?zhèn)髫敭a(chǎn)以及徒有頭銜的學(xué)歷等等的誘惑,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已毫無價值,只要看一看奧畑的例子就完全明白了。她寧可采取實利主義,做自己丈夫的人首先要身強力壯,其次要有固定職業(yè),要真心實意地愛自己,而且為此甘愿獻出他的生命,只要符合以上三個條件,其他一概不計較”(中卷二十五)。所以相比板倉,奧畑就完全不符合妙子了,妙子也決定和奧畑分手,把門第觀念拋諸腦后,大膽地與板倉私定終身。雖然僅僅是換了一個戀愛對象,然而這對于妙子的擇偶觀卻是意義重大的。因此,妙子在愛情方面敢于打破門第觀念,堅持自由擇偶,都充分體現(xiàn)了妙子在戀愛方面的自立思想和進步性。
三、妙子自立形象的挫敗與原因
前文已經(jīng)分析了,妙子的自立形象是積極的、進步的。然而,中卷開始,妙子遭受了接二連三的不幸事件,而到文章的最后妙子也沒有成為一名真正的職業(yè)女性。這樣的結(jié)果和妙子之前的自立形象相差甚遠。
小說中,妙子從轉(zhuǎn)型做西服之后就開始了厄運。當時的阪神大水災(zāi)破壞了西服學(xué)院,玉置院長因為要重建新校舍不得不留在日本。所以就造成了妙子也只能放棄出國留學(xué)學(xué)習西服設(shè)計的結(jié)果。接著就是當時男友板倉的死亡。板倉起初由于中耳炎流膿多了,必須動手術(shù)。然而主刀醫(yī)師手術(shù)的失誤,并發(fā)了感染,導(dǎo)致了板倉的死亡。這件事情不僅僅是板倉個人的悲劇,對于妙子來說影響也非常大。妙子在失去板倉之后徹底失去了往日的抱負,無法從板倉死亡的傷痛中恢復(fù)過來而自暴自棄,整日和原來的男友奧畑一起廝混。而之后妙子因為一次食物中毒患上了赤痢,在生病期間,又被奧畑家的老奶奶揭發(fā)在墮落的那段日子里在經(jīng)濟開銷上過度依賴奧畑,也讓幸子和雪子不再相信她經(jīng)濟自立的成果,妙子的身體狀況也越加不適合自立了。最后,妙子和酒吧認識的三好草草結(jié)婚。他們的婚姻,也被要求“不公開在外面走動”,結(jié)果沒有被蒔岡家承認。而直至妙子結(jié)婚,妙子也沒有重新開始她的洋娃娃制作、西服制作等經(jīng)濟上的自立活動。
妙子的自立表面上是被這些意外事件的打擊摧毀了,然而妙子經(jīng)濟和愛情兩方面的自立行為的軟弱性是她失敗的必然原因。
妙子在經(jīng)濟上的自立行為的失敗,在于她的經(jīng)濟自立活動非常依賴蒔岡家族。蒔岡家的大姐鶴子的配偶辰雄是蒔岡家家督繼承人,“家長是法定家督繼承人,有權(quán)處理家庭財產(chǎn),經(jīng)濟大權(quán)在握”[1]。在文中,妙子說到去法國留學(xué)這件事情的時候,需要“請姐夫拿出一部分或者全部給她做出國費用”(中卷二)。而后,妙子得到了長房否定的回復(fù),希望妙子放棄職業(yè)女性的想法。妙子雖然很氣憤,但是也無計可施。從這件事中可以看出,大水災(zāi)盡管是妙子不能出國的直接原因,但是因為妙子的經(jīng)濟自立受制于長房,所以根本上來說是不可能出國的。
此外,妙子在幸子的長期庇護下,形成了對幸子的依賴。妙子經(jīng)濟自立的開端是幸子的謀劃,妙子經(jīng)濟自立的初始資金、設(shè)備提供和場地問題也都是幸子解決的。之后,妙子在開第三次個人作品展的時候,“由于在阪神地方交游較廣的幸子為她暗中活動,大部分作品第一天就預(yù)售一空”(上卷十六)這句話雖然不起眼一筆帶過,但是可以看出妙子的經(jīng)濟自立活動也在相當程度上依賴幸子的支持而得以發(fā)展。從一開始的租房、組畫廊,甚至到個人作品展的銷售,再到下卷二十六章,妙子赤痢初愈后做的西服的活也是幸子幫妙子爭取來的。不單是洋娃娃制作,在之后妙子希望轉(zhuǎn)型西服設(shè)計的時候,她也期望幸子能幫她說些好話,和長房爭取出國的資格和出國的費用。這一切的行為都可以看出妙子的經(jīng)濟自立活動的開展很依賴幸子。然而從根本上來說,幸子是蒔岡家族的一員,幸子可以庇護妙子,但是她卻無法和長房對立。幸子沒有公開支持妙子成為職業(yè)婦女,只是讓妙子有事可干。擺脫過去私奔事件時候的陰影,方便日后解決婚姻問題,這才是幸子支持妙子經(jīng)濟自立的原因。而這是依賴幸子的妙子所沒有看到的。因此,妙子希望開辦一家西服店,向長房去爭取那筆妝奩費的問題上,幸子采取了不過問的態(tài)度。既不支持妙子,也不反對長房?!安还茉敢獠辉敢?,勢必要夾在長房和妙子中間,左右為難。還很容易聽信大姐的勸說,不得不違心地站到長房一邊去。幸子不愿那樣做,可是要叫她明確站在妙子一邊為妙子伸張正義,對姐夫、姐姐施加壓力,她更沒有那種膽量,這是實情?!保ㄖ芯砣唬?/p>
而妙子在愛情上自立行為的失敗,在于妙子摒棄門當戶對的觀念不可能被蒔岡家族接受,但是妙子又希望自己的愛情得到長房的承認。拋棄奧畑選擇板倉,在蒔岡大家族的門當戶對的觀念看來是不可想象的。 “二戰(zhàn)后的新式家族制度興起之前,以‘家’為中心的存續(xù)和繁榮,是日本的家庭生活中最根本的東西。因此,比起個人,家處于更重要的位置,住處、職業(yè)、配偶的選擇等等,所有都要以家族長為至高點的家意識優(yōu)先”,“日本的結(jié)婚本質(zhì)上是家和家的結(jié)婚。結(jié)婚上并不考慮男女互相的意志”[2]。在這種條件下,最根本的原則是要符合門當戶對。因此幸子的反應(yīng)非常激烈。她雖然也對奧畑沒什么好感,但是比起農(nóng)民出身的板倉,和銀樓家的小少爺奧畑結(jié)婚是門當戶對的,為整個家族利益考慮的話,妙子和奧畑結(jié)婚不會讓家族蒙羞。
然而妙子并沒有意識到這點,她甚至這么對幸子說:“我們本來打算立即結(jié)婚,為了雪姐的關(guān)系在等待著,請你諒解這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但愿雪姐的婚姻問題能早日解決”(中卷二十六章)。所以在這里可以看出,妙子并沒有打算為了結(jié)婚和蒔岡家的制度發(fā)生沖突,而是希望得到長房的肯定和允許,她這種幼稚的想法充分暴露了妙子在愛情自立上也有其軟弱性的一面?!都氀返淖詈螅煤兔钭咏Y(jié)婚的很多細節(jié),例如被幸子和貞之助要求不要在外公開走動,周圍無一人知道妙子結(jié)婚這個消息,妙子的嫁妝甚至都沒人為她準備等等,都說明了妙子結(jié)婚之后就徹底從蒔岡家族中被排除出去了,這種摒棄門當戶對的愛情觀無法被蒔岡家族所接受。所以妙子如果要將她的自由戀愛貫徹到底,那就必須要和自己的家族決裂。而妙子又希望能被認同,就是妙子愛情自立行為上的缺陷和軟弱,這也注定了妙子愛情自立行為的失敗。
四、妙子自立的始末與谷崎潤一郎眼中的女性自立
在《細雪》一文中,妙子是一個追求自立的女性。經(jīng)濟上她主張女性自強自立,愛情上妙子堅持自由擇偶。她所說的女子當自立等話語更是擲地有聲,和當時蒔岡家以及社會上的封建思想產(chǎn)生了鮮明的反差。從這些都可以看出,妙子是一個有著強烈自立愿望的、走在當時時代前沿的新女性。
然而,妙子在經(jīng)濟自立活動上依賴蒔岡家族,在愛情方面又希望得到蒔岡家族的承認和認同,這都反映了她的自立行為是不完全的。雖然妙子至始至終都不顧來自各方的反對意見而開展自己的自立活動,但是妙子既沒有去和這些反對意見進行正面斗爭,又沒有認清阻礙自己自立行為發(fā)展的最大障礙其實是蒔岡家族的封建制度。所以妙子想要通過這種不完全的自立而獲得自己經(jīng)濟和愛情上的理想結(jié)果,是非常困難的,妙子也只能停留在徒有其表的新女性的這個階段。谷崎潤一郎塑造了這樣一個女性形象,盡管在一定程度上贊揚了妙子身上那種自立女性之美,但是更深層的創(chuàng)作動機還是在于他否定女性自立。
“《細雪》的作品時間是從一九三六(昭和十一年)十一月到一九四一(昭和十六年)四月”[3]。當時日本社會盡管經(jīng)過了明治維新的文明開化、自由民權(quán)運動等反封建思想的活動,但是社會上的主流思想仍然是認為女性應(yīng)該恪守“良妻賢母”的婦道,反對職業(yè)女性的存在。女性作為職業(yè)女性追求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尋求經(jīng)濟獨立并不是社會主流思想,刻意埋沒自身價值,為丈夫和家庭服務(wù)才是正道,更別提蒔岡家族這種上流階級了。因此當時的社會背景,是谷崎潤一郎形成消極的女性自立看法的一個重要因素。
文中,雪子和妙子截然不同的命運,也可見谷崎潤一郎對兩種女性不同的態(tài)度。文中妙子的姐姐、蒔岡家的第三個女兒雪子,一直活在蒔岡家的庇護之下,除了和幸子參加一些日常的家庭外出活動之外,既沒有自立行為,也沒有主動尋求戀愛對象,對外人少言寡語,倒也一直健健康康生活也很太平,唯一在還能算得上挫折的事情就是相親一直不順。但是盡管如此,在文章的最后雪子還和當時身為華族之后的御牧準備成婚,而這對于當時已經(jīng)漸漸沒落的蒔岡家和什么都沒努力的雪子來說,是相當完美的結(jié)局了。在這點上,和妙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在作品中,谷崎潤一郎也多次反映出主觀上的好惡。例如躺在病榻上妙子的描寫就顯得非常露骨,東鄉(xiāng)克美在評論時認為:“這種故意暴露缺點的描寫顯示出了旁白乃至作者的主觀性”[4]。這種主觀上的好惡,也說明了谷崎潤一郎把雪子描繪成純潔美好的傳統(tǒng)日本女性形象加以頌揚,把妙子視為與傳統(tǒng)相悖的異端女性形象予以貶斥。
通過以上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到妙子的自立與挫敗是和谷崎潤一郎對自立女性的看法息息相關(guān)的。妙子的自立行為具有相當?shù)倪M步意義,但是妙子的自立是不完全的,因此最終她的自立行為遭到了失敗。這反映了谷崎潤一郎反對女性自立的看法。而女性自立和社會思想的解放和進步息息相關(guān),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進一步挖掘谷崎潤一郎創(chuàng)作的《細雪》的現(xiàn)實意義。
注釋:
[1]引用《細雪》的原文均來自于 谷崎潤一郎.細雪[M].儲元熹,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07
[2] 王星.由《細雪》看日本近代家庭的變遷[J].名作欣賞,2011(20),98頁
[3] 陳要勤.論《細雪》中妙子的自由追求[D].2006,21頁,筆者譯
[4] 千葉俊二.谷崎潤一郎「細雪」の時間[J].國文學(xué):解釈と鑑賞.2008, 73(2),117頁,筆者譯
[5] 東郷克美.「細雪」試論--妙子の物語あるいは病気の意味〔含 討論〕 (日本文學(xué)協(xié)會第39回大會報告<特集>) -- (制度と表現(xiàn)·文學(xué)の部)[J].日本文學(xué),1985 34(2),76頁,筆者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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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東郷克美.「細雪」試論--妙子の物語あるいは病気の意味〔含 討論〕 (日本文學(xué)協(xié)會第39回大會報告<特集>) -- (制度と表現(xiàn)·文學(xué)の部)[J].日本文學(xué),1985,34(2)
[9]野村尚吾.伝記 谷崎潤一郎[M].六興株式會社,1972
[10]井上清.新版 日本女性史[M].三一書房株式會社.19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