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藝?！钡囊魳方逃?/h1>
2013-12-08 01:14:15戴俊超
湖北工程學院學報 2013年5期
戴俊超
(湖北工程學院 音樂學院，湖北 孝感 432000)
“武昌藝?！钡囊魳方逃?/p>
戴俊超
(湖北工程學院 音樂學院，湖北 孝感 432000)
成立于“五四”新文化運動時期的“武昌藝?！?，是武漢乃至湖北省現(xiàn)代藝術教育的發(fā)源地。在音樂教育方面，“武昌藝?！币彩情_湖北專業(yè)音樂教育之先河，不僅吸引了一批高水平的師資，也培養(yǎng)出一批在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史上較具影響的專業(yè)人才，為湖北音樂教育事業(yè)在建國后的進一步發(fā)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武昌藝專；音樂教育；音樂史
“武昌藝專”，其前身是成立于1920年4月的“武昌美術學?！?，初創(chuàng)之時只是一所美術培訓性質的中等學校。1922年10月，該校由湖北省教育廳報請北洋政府教育部立案，1923年8月開設“專門部”并更名為“武昌藝術專門學?！?。1929年，該校按照南京國民政府教育部頒布的《?？茖W校組織章程》重新立案登記，更名為“私立武昌藝術?？茖W?！薄?見武昌藝術?？茖W校編：《私立武昌藝術專科學校一覽》，1934年10月，第1頁?？箲?zhàn)爆發(fā)后，“武昌藝?！痹w往湖北宜都，不久在戰(zhàn)時大后方四川江津新建校址，抗戰(zhàn)勝利后，于1946年回遷武漢。由于“武昌藝?！笔乾F(xiàn)代中國首批藝術專門學校之一，也是我國中部地區(qū)產生的第一所高等藝術學校，實為武漢現(xiàn)代藝術教育之濫觴，在其近30年的辦學歷史中，對我國特別是中部地區(qū)的藝術教育產生過重大的影響。故此，目前湖北的兩所高等藝術學府——湖北美術學院與武漢音樂學院，都可將其辦學歷史上溯至“武昌藝?！?。
圖1 聞一多在武漢大學文學院任教期間，與武昌藝專部分教職員的合影(右五為聞一多)
一、“武昌藝專”的音樂教學簡況分析
關于“武昌藝?！钡囊魳穼W科及教學情況，目前尚不清晰。就筆者目前所掌握的史料來看，大抵是在“武昌藝專”初創(chuàng)階段尚未設立音樂學科，隨著專業(yè)音樂教育在現(xiàn)代中國的發(fā)展，特別是在蕭友梅先生主持的“北京大學音樂傳習所”等我國第一批專業(yè)音樂教育機構的影響之下，“武昌藝專”不久也開創(chuàng)了音樂學科。有學者通過分析相關史料，認為“武昌藝?！薄霸?923年由私立武昌美術學校改名為私立武昌美術專門學校后，至少在1924年就有音樂學科存在了。”[1]實際上，在當時的中國成立的第一批藝術學校是按照日本藝術學校的體制開設的，一般也是將音樂與美術合并在一起教學，以利于培養(yǎng)藝術教育方面的師資力量?？紤]到在辛亥革命之后，民國政府于1922年頒布了“壬戌學制”，其中將音樂與圖畫合并為“音圖課”，使得在當時各省立師范學校中，大都設立有“音圖科(組)”(音樂、圖畫與手工制作并重)來培養(yǎng)社會上急需的藝術師資。因此，“武昌藝?！痹?923年成為“專門學?！敝畷r，成立所謂“音圖科(組)”，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雖然，“武昌藝?！背闪⒌囊魳穼W科可以推至1923年，但這并不意味著它此時已經是一所可以培養(yǎng)專業(yè)音樂人才的學校。事實上，在“武昌藝專”整個辦學歷史過程中，始終都是以培養(yǎng)美術方面的專業(yè)人才為主的，這一點也可以在更名為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之后的英文名稱Wuchang College of Fine Arts(“武昌美術學院”)中得到印證。在音樂人才的培養(yǎng)與造就方面，“武昌藝專”更多是起到“啟蒙”的作用：一些具有音樂天分的學生，在這里接受音樂啟蒙之后，往往會選擇到音樂專業(yè)院校求得進一步深造的機會，進而成為音樂方面的專才者亦不在少數。實際上，在“武昌藝?！庇?929年更名為“私立武昌藝術專科學?！敝螅湟魳穼W科也得到了較快的發(fā)展。
在一些回憶性質的文獻中，提及了“武昌藝?！痹凇?928年增設音樂科”，特別是在1934年7月編制的《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學則》中，第三章《學制》中有“第四條、本校?？品衷O繪畫系、藝術教育系、圖案系、音樂系、雕塑系；第五條、本校繪畫系分中國畫、西洋畫二組，藝術教育系分圖音、圖工二組，其余各系不分組?！?據相關資料分析，這里所稱的“音樂系”似乎沒有招過學生。以至于在1932年至1937年間，無論從師資力量還是人才培養(yǎng)質量來看，“武昌藝?！币魳穼W科的發(fā)展一度達到了相當“發(fā)達”的程度。從1934年10月編印的《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中可以看到，當時“武昌藝專”的藝術教育系“音圖組”的音樂課程設置之中，有“練聲”“練耳及視唱”“歌曲”“鋼琴”“普通樂理”“和聲學”“作曲法”與“對位法”這8門專業(yè)課程，其中注明“鋼琴”課程為“個別教授”，此外，另設一門音樂選修課程，系從“提琴”“國樂”以及“音樂史”這3門課程中選取1門。
表1 “武昌藝?！彼囆g教育系圖音組課程表(音樂部分)*見武昌藝術專科學校編：《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1934年10月，第21頁。
二、曾在“武昌藝?！比谓痰闹魳芳?/h2>
在“武昌藝?！闭麄€辦學過程中，其音樂方面的師資流動性很大，除了聘用在國內“輾轉教學”的一批教師之外，還聘請了少量外籍教師作為補充。如陸華柏等人在《賀綠汀老師1932-1933年在武昌藝專任教時的情況》一文中，有過這樣的介紹：
音樂方面可說名師云集，除賀老師外，還有繆天瑞先生，姜希先生(音樂理論)、陳嘯空先生(聲樂)、陳田鶴先生(作曲)、李自新先生(鋼琴)等等，同時，學校聘請了居留在漢口‘租界’上的某些外國音樂家前來兼課。鋼琴有肖綺好特(女，白俄，畢業(yè)于彼得堡音樂院鋼琴系)、大提琴有西維沙(男，白俄)、聲樂有羅平茂(波蘭人，女高音)，還有位教小提琴的外國教師，名字已忘了。*這里說肖綺好特為女性，但在《私立武昌藝術專科學校一覽》中的介紹則為男性，待考。[2]
此外，根據資料統(tǒng)計，此間曾在武昌藝專任教過的音樂師資中，還有劉己明(樂理)、向偶(理論)、巫一舟(鋼琴)、馬絲白(聲樂)、王人藝(小提琴)、陳培勛(理論)、陸華柏(樂理)、蔣箴予(聲樂)、唐宅靜(樂理)、楊金蘭(聲樂)等人。
在“武昌藝?！币魳穼W科發(fā)展的盛期，先后來學校任教的有繆天瑞、賀綠汀、陳田鶴三人，他們在時間上有著一定銜接關系?？娞烊饛?930至1932年在“武昌藝專”任教樂理。賀綠汀是1932年上海淞滬抗戰(zhàn)爆發(fā)后，為躲避戰(zhàn)火來“武昌藝?！比谓痰?，大約在1933年秋回上海繼其學業(yè)。陳田鶴于1933年1月至1934年5月間在“武昌藝?！比谓獭?根據上?！秶⒁魳穼？茖W校?？?1934年11月)在齊爾品征求中國風味鋼琴曲比賽的獲獎公告上的介紹，以《序曲》獲得二等獎的陳田鶴的身份是“武昌私立藝術?？茖W校教師，國立音樂?？茖W校肄業(yè)”。其后，來武昌藝專任教還有姜希、劉己明等上?！皣⒁魳穼？茖W?！钡漠厴I(yè)生。
著名音樂家繆天瑞(1908-2009)，幼年喜愛音樂，中學校時代先后刻苦自學了竹笛、二胡、口琴、風琴等樂器，1923-1926年間，到上海藝術?？茖W校音樂科專門學習音樂。[3]據資料介紹，繆天瑞在武昌藝術?？茖W校教學的時間是1930年8月至1932年7月，任教的科目是鋼琴與樂理。繆天瑞在武昌藝術?？茖W校擔任教學工作之時，刻苦學習英語與日語，還出版了《簡易鋼琴風琴合用譜》(1930)、《中國民歌集》(1933)、《世界兒歌集》(1933)、《小學音樂教學法》(1933)等。[4]繆天瑞在“武昌藝專”教學期間，還在上海藝術專科學校教師編輯出版的《藝術旬刊》*《藝術旬刊》創(chuàng)刊于1932年9月，其編輯及主要作者皆為上海藝術專科學校的教員。《藝術旬刊》雖然是規(guī)模較小的藝術刊物，但對于西方現(xiàn)代主義藝術東遷我國，卻起了頗為關鍵的作用，對中國現(xiàn)代藝術的發(fā)展影響重大。上發(fā)表系列譯著，如他
圖2 繆天瑞(前排左二)于1930-1932年在武昌藝專任教時與部分師生的合影
(資料來源：中國藝術研究院編：《百歲學人繆天瑞——慶賀繆天瑞百年華誕影集》，人民音樂出版社2007年版，第14頁)
分別在1932年《藝術旬刊》第1卷第2、4、11期上發(fā)表譯著《絕對音樂與描寫音樂及其他》(Stanford原作)、《歌曲作法》(Ernest Newton原著)以及《音樂的發(fā)生》(伊庭孝原作)。
陳田鶴先生在“武昌藝專”的教學活動，目前的相關記述不詳。如常罡、石山在《雕琢“劍聲”的歷程——作曲家陳田鶴》一文中，對此極為簡略：“經黃自先生介紹，1934年在武昌藝術專科學校任教”[5]；顏廷階在《中國現(xiàn)代音樂家傳略》中，對于陳田鶴此間的活動的介紹是：“1934年2月至1935年1月由黃自先生介紹在武昌藝術?？茖W校任樂理教員”；[6]與此相比，夢月在《音樂之子——陳田鶴》一書中的介紹算得上是較為“詳細”了：
在武昌藝術專科學校做作曲理論教員的陳田鶴從1934年2月到1935年5月，教學之余便創(chuàng)作了十幾首兒童歌曲，這大部分兒童歌曲都是在他23、24歲時創(chuàng)作的。[7]
但在一些回憶性質的文獻中，對于陳田鶴先生此間的介紹則更為生動而詳細，如在戴鵬海先生編著的《陸華柏音樂年譜》中，在介紹陸華柏此間隨陳田鶴學習作曲理論時，有如下記載：
從本年起，從陳田鶴學作曲：開始創(chuàng)作帶鋼琴伴奏的歌曲，而且“幾乎熱心到發(fā)狂”的程度，“一天到晚苦苦思索好聽的曲調”。據陸說：陳改作業(yè)時非常認真，“他常常很嚴格地批評，有時因為我想的曲調不足以表達詩的情趣，或者是我寫的伴奏音型沒有意義，他一次一次表示還要不得，我便只好再拿回來慘淡經營。有時他興之所致地稍稍為我改動一二處，每每增色不少，令我心折”(以上引文均見陸華柏《我怎樣學音樂》)。*戴鵬海：《陸華柏音樂年譜》，廣西藝術學院1992年3月內部出版，第25頁。
在《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一書中，有“武昌藝術?？茖W校教員一覽表”，其中對陳田鶴的介紹是：“男，24歲，籍貫，浙江永嘉，國立音樂專校畢業(yè)，到校年月，二十三年三月”*見武昌藝術專科學校編：《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1934年10月，第7頁。，但實際上，陳田鶴此時并沒有“畢業(yè)”，而是由于經濟拮據的原因，從上海國立音樂?？茖W校輟學來“武昌藝?！比谓痰?。書中對與陳田鶴先生同時在“武昌藝?！比谓桃魳返膸熧Y的介紹如下：
蕭琦好特，男，32歲，俄國人，俄國皇家音樂學院畢業(yè)，鋼琴教員，到校年月，十八年二月；
李自新，男，28歲，山東濟南人，山東齊魯大學畢業(yè)，曾任北平師大音樂講師，音樂教員，到校年月，二十一年九月；
鐘本立，男，38歲，四川達縣人，上海新華藝專畢業(yè)，附中音樂教員；
榮碧蕙，女，23歲，廣東番禺人，本校專科藝術教育系畢業(yè)，附中樂理教員，到校年月二十三年三月。
陳田鶴在“武昌藝?！钡囊魳穭?chuàng)作，一般是發(fā)表在江西省推行音樂教育委員會出版發(fā)行的《音樂教育》雜志上，這份雜志的主編之一繆天瑞先生于1930-1932年間在“武昌藝?！碑敇防斫虇T，后來，這一位置由賀綠汀暫代，而此時陳田鶴來“武昌藝?！比谓蹋坪跏翘钛a了繆天瑞、賀綠汀留下的這一空缺。
根據夢月在《音樂之子——陳田鶴大師傳》一書中的附錄《陳田鶴創(chuàng)作年表》上的統(tǒng)計，此間陳田鶴創(chuàng)作的歌曲有：《燕子的歌》(尹令眉詞，載《音樂教育》一卷四-五期合刊，1933年9月)、《天神似的英雄》(徐志摩詞，載《音樂教育》一卷六-七期合刊，1933年11月)、《月下雷鋒》(徐志摩詞，載《音樂教育》二卷二期，1934年4月)、《望月》(徐敬蘅詞，載《音樂教育》二卷三期，1934年7月)等。實際上還有遺漏，陳田鶴曾在1934年2月出版的《音樂教育》二卷一期上，發(fā)表過《晨歌》、《春天的歌》、《樵歌》、《好國民》、《春游》等五首短小的兒童歌曲。
陳田鶴在“武昌藝?！苯虒W期間，正值其辦學的鼎盛時期，學校曾請教育學教員馮滌塵作詞、陳田鶴譜曲,創(chuàng)作了《武昌藝術?？茖W校校歌》(四部合唱)，該校歌詞曲印行在學校編撰的《私立武昌藝術專科學校一覽》之上。*在《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中，有關馮滌塵的介紹是：馮立生，38歲，湖北黃梅，湖北省立第一師范畢業(yè)，教育學教員，到校年月，民國十年二月。其歌詞以及歌曲的第一段譜例如下：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萎萎*根據唐代崔顥的原詩應為“芳草萋萋鸚鵡洲”，這里“萎萎”見之于《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1934)中，疑為印刷錯誤。鸚鵡洲。
大江流日夜，大別龍蛇走。
危樓百尺名黃鶴，矗立江岸障中流。
河山好，風景幽，自古有才生三楚。
吾校慘淡經營，發(fā)揚文化綿悠悠。
舞樂八方，粉繪千秋。
愿吾儕齊努力潛修，復興我偉大民族。
譜例1 《武昌藝術?？茖W校校歌》
關于此首校歌的歌詞，有學者認為是著名詩人聞一多在國立武漢大學文學院任教時應邀寫成的。[8]此時，聞一多先生曾在“武昌藝?！比挝膶W院院長兼教授，且擔任過“武昌藝?！钡摹靶６?。但在《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中，注明其作詞者為馮滌塵，在馬軍編的《近代中國高校校歌選》一書中，注明的詞作者亦是馮滌塵，但曲作者都是陳田鶴。[9]
三、從 “武昌藝?！弊叱龅囊魳访?/h2>
據資料分析，曾經在“武昌藝?！遍_始學習音樂，后來成為音樂專門人才者不在少數，較具影響者就有馬絲白(1928年畢業(yè))、林路(1929年入學)、劉天浪(1932年入學)、陸華柏(1932年入學)、鄧爾敬(1934年入學)等人，其中最具影響的當數音樂家陸華柏。
陸華柏在“武昌藝?！睂W習期間，先后向繆天瑞、賀綠汀、陳田鶴學習“基本樂理”、“和聲學”和“作曲法”，打下了較為扎實的理論基礎且具備了一定創(chuàng)作實踐能力，堪稱是一位由“武昌藝?！薄白援a”的作曲家了。*1949年之后，陸華柏先生先后在華中師范大學、武漢音樂學院與廣西藝術學院任教。通過現(xiàn)有資料分析，陸華柏在音樂創(chuàng)作方面受陳田鶴的影響較大，與陳田鶴一樣，陸華柏也在江西省推行音樂教育委員會出版的《音樂教育》上發(fā)表其音樂創(chuàng)作。陸華柏先后在《音樂教育》上發(fā)表了10首創(chuàng)作歌曲和4首樂曲，*戴鵬海：《陸華柏音樂年譜》，廣西藝術學院1994年1月版(內部出版)，第10-18頁。分別是：獨唱《感舊》(李后主詞，2卷5期)，獨唱《田家樂》(李笠翁詞，2卷8期)，獨唱《相見歡》(納蘭容若詞，2卷10期)，兒童鋼琴曲《狩獵》(3卷1期[音樂創(chuàng)作專號])，兒童歌曲《月光光》(廣西民謠，3卷8期)，鋼琴曲《Scherzo》(4卷1期)，鋼琴曲《辭別》(4卷5期)，兒童歌曲《要我歌唱》(自作歌詞，4卷7期)，兒童歌曲《自鳴鐘》(自作歌詞，4卷9期)，獨唱《長城謠》(陳子展詞，4卷11期)，兒童歌曲《小蜜蜂》(自作歌詞，4卷12期)，鋼琴曲《偶成》(5卷1期)，齊唱《義勇軍》(自作詞，5卷5期)，獨唱《抵抗》(自作詞，5卷6期)。如，其中的兒童鋼琴曲《狩獵》就是具有一定水準的樂曲。
譜例2 兒童鋼琴曲《狩獵》(陸華柏曲)
一般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的藝術教育，承襲了民國時期的基本格局，這一點在“武昌藝?！睂ξ錆h現(xiàn)代藝術教育的影響方面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1949年后，“武昌藝?！钡牟糠忠魳穾熧Y及教學設施，被輾轉歸入成立于1953年的中南音樂專科學校，在發(fā)展武漢現(xiàn)代專業(yè)音樂教育方面繼續(xù)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可以說，“武昌藝專”的音樂教學活動，對武漢現(xiàn)代音樂教育的推動作用不可低估。
[1] 汪義曉.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武漢音樂學院歷史沿革及地緣、行政隸屬、人文資源考[J].黃鐘：武漢音樂學院學報，2008(1):146-156.
[2] 楊霜泉，粟仲侃，陸華柏.賀綠汀老師1932-1933年在武昌藝專任教時的情況[J].星海音樂學院學報，1990(3):1-3.
[3] 繆天瑞.幼年時代的音樂生活[M]//作家自傳叢書：我的童年.上海：簡明出版社，1946：247.
[4] 國華.繆天瑞音樂貢獻評述[M].北京：首都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16.
[5] 向延生.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家傳：二[M].沈陽：春風文藝出版社，1994：182.
[6] 顏廷階.中國現(xiàn)代音樂家傳略[M].臺北：綠與美出版社，1992：208.
[7] 夢月.音樂之子——陳田鶴大師傳[M].北京：東方出版社，1993：36.
[8] 林.聞一多的一首佚詩[J].黃石師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4(3)：94.
[9] 馬軍.近代中國高校校歌選[M].上海：上海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274-277.
(責任編輯：張曉軍)
J609.2
A
2095-4824(2013)05-0060-06
2013-06-28
湖北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重點研究項目(2011jyte154)
戴俊超(1963— )，男，湖北孝昌人，湖北工程學院音樂學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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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藝專；音樂教育；音樂史
“武昌藝專”，其前身是成立于1920年4月的“武昌美術學?！?，初創(chuàng)之時只是一所美術培訓性質的中等學校。1922年10月，該校由湖北省教育廳報請北洋政府教育部立案，1923年8月開設“專門部”并更名為“武昌藝術專門學?！?。1929年，該校按照南京國民政府教育部頒布的《?？茖W校組織章程》重新立案登記，更名為“私立武昌藝術?？茖W?！薄?見武昌藝術?？茖W校編：《私立武昌藝術專科學校一覽》，1934年10月，第1頁?？箲?zhàn)爆發(fā)后，“武昌藝?！痹w往湖北宜都，不久在戰(zhàn)時大后方四川江津新建校址，抗戰(zhàn)勝利后，于1946年回遷武漢。由于“武昌藝?！笔乾F(xiàn)代中國首批藝術專門學校之一，也是我國中部地區(qū)產生的第一所高等藝術學校，實為武漢現(xiàn)代藝術教育之濫觴，在其近30年的辦學歷史中，對我國特別是中部地區(qū)的藝術教育產生過重大的影響。故此，目前湖北的兩所高等藝術學府——湖北美術學院與武漢音樂學院，都可將其辦學歷史上溯至“武昌藝?！?。
圖1 聞一多在武漢大學文學院任教期間，與武昌藝專部分教職員的合影(右五為聞一多)
一、“武昌藝專”的音樂教學簡況分析
關于“武昌藝?！钡囊魳穼W科及教學情況，目前尚不清晰。就筆者目前所掌握的史料來看，大抵是在“武昌藝專”初創(chuàng)階段尚未設立音樂學科，隨著專業(yè)音樂教育在現(xiàn)代中國的發(fā)展，特別是在蕭友梅先生主持的“北京大學音樂傳習所”等我國第一批專業(yè)音樂教育機構的影響之下，“武昌藝專”不久也開創(chuàng)了音樂學科。有學者通過分析相關史料，認為“武昌藝?！薄霸?923年由私立武昌美術學校改名為私立武昌美術專門學校后，至少在1924年就有音樂學科存在了。”[1]實際上，在當時的中國成立的第一批藝術學校是按照日本藝術學校的體制開設的，一般也是將音樂與美術合并在一起教學，以利于培養(yǎng)藝術教育方面的師資力量?？紤]到在辛亥革命之后，民國政府于1922年頒布了“壬戌學制”，其中將音樂與圖畫合并為“音圖課”，使得在當時各省立師范學校中，大都設立有“音圖科(組)”(音樂、圖畫與手工制作并重)來培養(yǎng)社會上急需的藝術師資。因此，“武昌藝?！痹?923年成為“專門學?！敝畷r，成立所謂“音圖科(組)”，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雖然，“武昌藝?！背闪⒌囊魳穼W科可以推至1923年，但這并不意味著它此時已經是一所可以培養(yǎng)專業(yè)音樂人才的學校。事實上，在“武昌藝專”整個辦學歷史過程中，始終都是以培養(yǎng)美術方面的專業(yè)人才為主的，這一點也可以在更名為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之后的英文名稱Wuchang College of Fine Arts(“武昌美術學院”)中得到印證。在音樂人才的培養(yǎng)與造就方面，“武昌藝專”更多是起到“啟蒙”的作用：一些具有音樂天分的學生，在這里接受音樂啟蒙之后，往往會選擇到音樂專業(yè)院校求得進一步深造的機會，進而成為音樂方面的專才者亦不在少數。實際上，在“武昌藝?！庇?929年更名為“私立武昌藝術專科學?！敝螅湟魳穼W科也得到了較快的發(fā)展。
在一些回憶性質的文獻中，提及了“武昌藝?！痹凇?928年增設音樂科”，特別是在1934年7月編制的《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學則》中，第三章《學制》中有“第四條、本校?？品衷O繪畫系、藝術教育系、圖案系、音樂系、雕塑系；第五條、本校繪畫系分中國畫、西洋畫二組，藝術教育系分圖音、圖工二組，其余各系不分組?！?據相關資料分析，這里所稱的“音樂系”似乎沒有招過學生。以至于在1932年至1937年間，無論從師資力量還是人才培養(yǎng)質量來看，“武昌藝?！币魳穼W科的發(fā)展一度達到了相當“發(fā)達”的程度。從1934年10月編印的《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中可以看到，當時“武昌藝專”的藝術教育系“音圖組”的音樂課程設置之中，有“練聲”“練耳及視唱”“歌曲”“鋼琴”“普通樂理”“和聲學”“作曲法”與“對位法”這8門專業(yè)課程，其中注明“鋼琴”課程為“個別教授”，此外，另設一門音樂選修課程，系從“提琴”“國樂”以及“音樂史”這3門課程中選取1門。
表1 “武昌藝?！彼囆g教育系圖音組課程表(音樂部分)*見武昌藝術專科學校編：《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1934年10月，第21頁。
二、曾在“武昌藝?！比谓痰闹魳芳?/h2>
在“武昌藝?！闭麄€辦學過程中，其音樂方面的師資流動性很大，除了聘用在國內“輾轉教學”的一批教師之外，還聘請了少量外籍教師作為補充。如陸華柏等人在《賀綠汀老師1932-1933年在武昌藝專任教時的情況》一文中，有過這樣的介紹：
音樂方面可說名師云集，除賀老師外，還有繆天瑞先生，姜希先生(音樂理論)、陳嘯空先生(聲樂)、陳田鶴先生(作曲)、李自新先生(鋼琴)等等，同時，學校聘請了居留在漢口‘租界’上的某些外國音樂家前來兼課。鋼琴有肖綺好特(女，白俄，畢業(yè)于彼得堡音樂院鋼琴系)、大提琴有西維沙(男，白俄)、聲樂有羅平茂(波蘭人，女高音)，還有位教小提琴的外國教師，名字已忘了。*這里說肖綺好特為女性，但在《私立武昌藝術專科學校一覽》中的介紹則為男性，待考。[2]
此外，根據資料統(tǒng)計，此間曾在武昌藝專任教過的音樂師資中，還有劉己明(樂理)、向偶(理論)、巫一舟(鋼琴)、馬絲白(聲樂)、王人藝(小提琴)、陳培勛(理論)、陸華柏(樂理)、蔣箴予(聲樂)、唐宅靜(樂理)、楊金蘭(聲樂)等人。
在“武昌藝?！币魳穼W科發(fā)展的盛期，先后來學校任教的有繆天瑞、賀綠汀、陳田鶴三人，他們在時間上有著一定銜接關系?？娞烊饛?930至1932年在“武昌藝專”任教樂理。賀綠汀是1932年上海淞滬抗戰(zhàn)爆發(fā)后，為躲避戰(zhàn)火來“武昌藝?！比谓痰?，大約在1933年秋回上海繼其學業(yè)。陳田鶴于1933年1月至1934年5月間在“武昌藝?！比谓獭?根據上?！秶⒁魳穼？茖W校?？?1934年11月)在齊爾品征求中國風味鋼琴曲比賽的獲獎公告上的介紹，以《序曲》獲得二等獎的陳田鶴的身份是“武昌私立藝術?？茖W校教師，國立音樂?？茖W校肄業(yè)”。其后，來武昌藝專任教還有姜希、劉己明等上?！皣⒁魳穼？茖W?！钡漠厴I(yè)生。
著名音樂家繆天瑞(1908-2009)，幼年喜愛音樂，中學校時代先后刻苦自學了竹笛、二胡、口琴、風琴等樂器，1923-1926年間，到上海藝術?？茖W校音樂科專門學習音樂。[3]據資料介紹，繆天瑞在武昌藝術?？茖W校教學的時間是1930年8月至1932年7月，任教的科目是鋼琴與樂理。繆天瑞在武昌藝術?？茖W校擔任教學工作之時，刻苦學習英語與日語，還出版了《簡易鋼琴風琴合用譜》(1930)、《中國民歌集》(1933)、《世界兒歌集》(1933)、《小學音樂教學法》(1933)等。[4]繆天瑞在“武昌藝專”教學期間，還在上海藝術專科學校教師編輯出版的《藝術旬刊》*《藝術旬刊》創(chuàng)刊于1932年9月，其編輯及主要作者皆為上海藝術專科學校的教員。《藝術旬刊》雖然是規(guī)模較小的藝術刊物，但對于西方現(xiàn)代主義藝術東遷我國，卻起了頗為關鍵的作用，對中國現(xiàn)代藝術的發(fā)展影響重大。上發(fā)表系列譯著，如他
圖2 繆天瑞(前排左二)于1930-1932年在武昌藝專任教時與部分師生的合影
(資料來源：中國藝術研究院編：《百歲學人繆天瑞——慶賀繆天瑞百年華誕影集》，人民音樂出版社2007年版，第14頁)
分別在1932年《藝術旬刊》第1卷第2、4、11期上發(fā)表譯著《絕對音樂與描寫音樂及其他》(Stanford原作)、《歌曲作法》(Ernest Newton原著)以及《音樂的發(fā)生》(伊庭孝原作)。
陳田鶴先生在“武昌藝專”的教學活動，目前的相關記述不詳。如常罡、石山在《雕琢“劍聲”的歷程——作曲家陳田鶴》一文中，對此極為簡略：“經黃自先生介紹，1934年在武昌藝術專科學校任教”[5]；顏廷階在《中國現(xiàn)代音樂家傳略》中，對于陳田鶴此間的活動的介紹是：“1934年2月至1935年1月由黃自先生介紹在武昌藝術?？茖W校任樂理教員”；[6]與此相比，夢月在《音樂之子——陳田鶴》一書中的介紹算得上是較為“詳細”了：
在武昌藝術專科學校做作曲理論教員的陳田鶴從1934年2月到1935年5月，教學之余便創(chuàng)作了十幾首兒童歌曲，這大部分兒童歌曲都是在他23、24歲時創(chuàng)作的。[7]
但在一些回憶性質的文獻中，對于陳田鶴先生此間的介紹則更為生動而詳細，如在戴鵬海先生編著的《陸華柏音樂年譜》中，在介紹陸華柏此間隨陳田鶴學習作曲理論時，有如下記載：
從本年起，從陳田鶴學作曲：開始創(chuàng)作帶鋼琴伴奏的歌曲，而且“幾乎熱心到發(fā)狂”的程度，“一天到晚苦苦思索好聽的曲調”。據陸說：陳改作業(yè)時非常認真，“他常常很嚴格地批評，有時因為我想的曲調不足以表達詩的情趣，或者是我寫的伴奏音型沒有意義，他一次一次表示還要不得，我便只好再拿回來慘淡經營。有時他興之所致地稍稍為我改動一二處，每每增色不少，令我心折”(以上引文均見陸華柏《我怎樣學音樂》)。*戴鵬海：《陸華柏音樂年譜》，廣西藝術學院1992年3月內部出版，第25頁。
在《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一書中，有“武昌藝術?？茖W校教員一覽表”，其中對陳田鶴的介紹是：“男，24歲，籍貫，浙江永嘉，國立音樂專校畢業(yè)，到校年月，二十三年三月”*見武昌藝術專科學校編：《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1934年10月，第7頁。，但實際上，陳田鶴此時并沒有“畢業(yè)”，而是由于經濟拮據的原因，從上海國立音樂?？茖W校輟學來“武昌藝?！比谓痰?。書中對與陳田鶴先生同時在“武昌藝?！比谓桃魳返膸熧Y的介紹如下：
蕭琦好特，男，32歲，俄國人，俄國皇家音樂學院畢業(yè)，鋼琴教員，到校年月，十八年二月；
李自新，男，28歲，山東濟南人，山東齊魯大學畢業(yè)，曾任北平師大音樂講師，音樂教員，到校年月，二十一年九月；
鐘本立，男，38歲，四川達縣人，上海新華藝專畢業(yè)，附中音樂教員；
榮碧蕙，女，23歲，廣東番禺人，本校專科藝術教育系畢業(yè)，附中樂理教員，到校年月二十三年三月。
陳田鶴在“武昌藝?！钡囊魳穭?chuàng)作，一般是發(fā)表在江西省推行音樂教育委員會出版發(fā)行的《音樂教育》雜志上，這份雜志的主編之一繆天瑞先生于1930-1932年間在“武昌藝?！碑敇防斫虇T，后來，這一位置由賀綠汀暫代，而此時陳田鶴來“武昌藝?！比谓蹋坪跏翘钛a了繆天瑞、賀綠汀留下的這一空缺。
根據夢月在《音樂之子——陳田鶴大師傳》一書中的附錄《陳田鶴創(chuàng)作年表》上的統(tǒng)計，此間陳田鶴創(chuàng)作的歌曲有：《燕子的歌》(尹令眉詞，載《音樂教育》一卷四-五期合刊，1933年9月)、《天神似的英雄》(徐志摩詞，載《音樂教育》一卷六-七期合刊，1933年11月)、《月下雷鋒》(徐志摩詞，載《音樂教育》二卷二期，1934年4月)、《望月》(徐敬蘅詞，載《音樂教育》二卷三期，1934年7月)等。實際上還有遺漏，陳田鶴曾在1934年2月出版的《音樂教育》二卷一期上，發(fā)表過《晨歌》、《春天的歌》、《樵歌》、《好國民》、《春游》等五首短小的兒童歌曲。
陳田鶴在“武昌藝?！苯虒W期間，正值其辦學的鼎盛時期，學校曾請教育學教員馮滌塵作詞、陳田鶴譜曲,創(chuàng)作了《武昌藝術?？茖W校校歌》(四部合唱)，該校歌詞曲印行在學校編撰的《私立武昌藝術專科學校一覽》之上。*在《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中，有關馮滌塵的介紹是：馮立生，38歲，湖北黃梅，湖北省立第一師范畢業(yè)，教育學教員，到校年月，民國十年二月。其歌詞以及歌曲的第一段譜例如下：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萎萎*根據唐代崔顥的原詩應為“芳草萋萋鸚鵡洲”，這里“萎萎”見之于《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1934)中，疑為印刷錯誤。鸚鵡洲。
大江流日夜，大別龍蛇走。
危樓百尺名黃鶴，矗立江岸障中流。
河山好，風景幽，自古有才生三楚。
吾校慘淡經營，發(fā)揚文化綿悠悠。
舞樂八方，粉繪千秋。
愿吾儕齊努力潛修，復興我偉大民族。
譜例1 《武昌藝術?？茖W校校歌》
關于此首校歌的歌詞，有學者認為是著名詩人聞一多在國立武漢大學文學院任教時應邀寫成的。[8]此時，聞一多先生曾在“武昌藝?！比挝膶W院院長兼教授，且擔任過“武昌藝?！钡摹靶６?。但在《私立武昌藝術?？茖W校一覽》中，注明其作詞者為馮滌塵，在馬軍編的《近代中國高校校歌選》一書中，注明的詞作者亦是馮滌塵，但曲作者都是陳田鶴。[9]
三、從 “武昌藝?！弊叱龅囊魳访?/h2>
據資料分析，曾經在“武昌藝?！遍_始學習音樂，后來成為音樂專門人才者不在少數，較具影響者就有馬絲白(1928年畢業(yè))、林路(1929年入學)、劉天浪(1932年入學)、陸華柏(1932年入學)、鄧爾敬(1934年入學)等人，其中最具影響的當數音樂家陸華柏。
陸華柏在“武昌藝?！睂W習期間，先后向繆天瑞、賀綠汀、陳田鶴學習“基本樂理”、“和聲學”和“作曲法”，打下了較為扎實的理論基礎且具備了一定創(chuàng)作實踐能力，堪稱是一位由“武昌藝?！薄白援a”的作曲家了。*1949年之后，陸華柏先生先后在華中師范大學、武漢音樂學院與廣西藝術學院任教。通過現(xiàn)有資料分析，陸華柏在音樂創(chuàng)作方面受陳田鶴的影響較大，與陳田鶴一樣，陸華柏也在江西省推行音樂教育委員會出版的《音樂教育》上發(fā)表其音樂創(chuàng)作。陸華柏先后在《音樂教育》上發(fā)表了10首創(chuàng)作歌曲和4首樂曲，*戴鵬海：《陸華柏音樂年譜》，廣西藝術學院1994年1月版(內部出版)，第10-18頁。分別是：獨唱《感舊》(李后主詞，2卷5期)，獨唱《田家樂》(李笠翁詞，2卷8期)，獨唱《相見歡》(納蘭容若詞，2卷10期)，兒童鋼琴曲《狩獵》(3卷1期[音樂創(chuàng)作專號])，兒童歌曲《月光光》(廣西民謠，3卷8期)，鋼琴曲《Scherzo》(4卷1期)，鋼琴曲《辭別》(4卷5期)，兒童歌曲《要我歌唱》(自作歌詞，4卷7期)，兒童歌曲《自鳴鐘》(自作歌詞，4卷9期)，獨唱《長城謠》(陳子展詞，4卷11期)，兒童歌曲《小蜜蜂》(自作歌詞，4卷12期)，鋼琴曲《偶成》(5卷1期)，齊唱《義勇軍》(自作詞，5卷5期)，獨唱《抵抗》(自作詞，5卷6期)。如，其中的兒童鋼琴曲《狩獵》就是具有一定水準的樂曲。
譜例2 兒童鋼琴曲《狩獵》(陸華柏曲)
一般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的藝術教育，承襲了民國時期的基本格局，這一點在“武昌藝?！睂ξ錆h現(xiàn)代藝術教育的影響方面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1949年后，“武昌藝?！钡牟糠忠魳穾熧Y及教學設施，被輾轉歸入成立于1953年的中南音樂專科學校，在發(fā)展武漢現(xiàn)代專業(yè)音樂教育方面繼續(xù)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可以說，“武昌藝專”的音樂教學活動，對武漢現(xiàn)代音樂教育的推動作用不可低估。
[1] 汪義曉.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武漢音樂學院歷史沿革及地緣、行政隸屬、人文資源考[J].黃鐘：武漢音樂學院學報，2008(1):146-156.
[2] 楊霜泉，粟仲侃，陸華柏.賀綠汀老師1932-1933年在武昌藝專任教時的情況[J].星海音樂學院學報，1990(3):1-3.
[3] 繆天瑞.幼年時代的音樂生活[M]//作家自傳叢書：我的童年.上海：簡明出版社，1946：247.
[4] 國華.繆天瑞音樂貢獻評述[M].北京：首都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16.
[5] 向延生.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家傳：二[M].沈陽：春風文藝出版社，1994：182.
[6] 顏廷階.中國現(xiàn)代音樂家傳略[M].臺北：綠與美出版社，1992：208.
[7] 夢月.音樂之子——陳田鶴大師傳[M].北京：東方出版社，1993：36.
[8] 林.聞一多的一首佚詩[J].黃石師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4(3)：94.
[9] 馬軍.近代中國高校校歌選[M].上海：上海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274-277.
(責任編輯：張曉軍)
J609.2
A
2095-4824(2013)05-0060-06
2013-06-28
湖北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重點研究項目(2011jyte154)
戴俊超(1963— )，男，湖北孝昌人，湖北工程學院音樂學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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