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自古是中國的一部分(上)—— 訪中國藏學研究中心當代研究所副研究員王小彬

■ 本刊記者

為了幫助讀者更深入地了解西藏的歷史和現(xiàn)狀，更好地開展反“藏獨”的斗爭，我們對中國藏學研究中心當代研究所副研究員王小彬進行了系列訪談，本期推出“西藏自古是中國的一部分”。

王小彬，中國藏學研究中心當代研究所副研究員。主要研究成果有：2006至2012年參與組織和實施中國藏學研究中心重點課題《中國共產黨西藏政策研究》、《中國共產黨西藏工作理論與實踐若干重大問題研究》、《新的國際背景下的西藏社會穩(wěn)定問題研究》，并編輯出版了20多部科研課題成果；2009至2011年參與并完成了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課題，撰寫了《構建藏傳佛教寺廟管理長效機制研究》(專著)，參與起草了《關于建立健全藏傳佛教寺廟管理長效機制的意見》基礎稿；2008年參與編寫《解放西藏史》；2009年出版專著《經略西藏——新中國西藏工作60年》，合作出版了《50年真相：西藏民主改革與達賴流亡生涯》；2010年參與完成了《藏傳佛教寺廟管理長效機制專題研究》；參與起草了《西藏和平解放60年》（2011年7月11日國務院新聞辦發(fā)表）；參與起草中國藏學研究中心《關于中央對西藏政策的研究報告》、《關于中央對達賴喇嘛政策的研究報告》等十余篇。

記者：今天我們想請王博士就“西藏自古是中國的一部分”研究的歷史和現(xiàn)狀作一系統(tǒng)的梳理，使讀者了解這一問題的發(fā)展脈絡、癥結所在和重要意義，深化對這一問題的認識。首先，我們想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集中力量、深入研究這個問題的？

王小彬：在2005年赴藏參加西藏自治區(qū)成立四十周年大慶活動和2006年5月18日視察中國藏學研究中心時，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國政協(xié)主席賈慶林同志多次當面向藏研中心有關負責同志提出，要認真研究“西藏自古是中國一部分”問題，研究批駁達賴集團的所謂“大藏區(qū)”、“高度自治”等問題。時任全國政協(xié)副主席、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部長的劉延東同志也就此作了批示。

針對國際、國內關于西藏的熱點問題，我們認為，堅持以正面為主，以我為主，充分擺事實、講道理，有理有據(jù)地闡釋中央政府關于西藏工作的大政方針，批駁達賴政治上的反動性、宗教上的虛偽性和手段上的欺騙性，澄清達賴集團及其支持者散布的種種歪理謬論，在西藏反分裂斗爭中重要的、基本的問題上統(tǒng)一認識極為重要。

2006年11月，賈慶林同志在全國藏傳佛教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明確講到：“早在13世紀，西藏地方就正式納入中央政府行政管轄。”在中央領導同志的正式講話中，這樣表述，可能還是第一次。這是中央采納專家學者研究成果的重要體現(xiàn)。我們認為，“西藏自古以來是中國的一部分，從元朝起正式納入中央政府行政管轄”的提法比較嚴謹，有利于在歷史闡述上維護祖國統(tǒng)一、民族團結。這是在精神文化領域里開展反分裂斗爭的一件大事,需要繼續(xù)研究和宣傳，以形成共識。

記者：對于西藏地方和祖國內地及中央政府的關系，據(jù)說學術界有三種說法。具體內容是什么？

王小彬：這三種說法是：“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元朝時期西藏成為中國一部分”和“西藏自古是中國一部分”。每一種說法中還有一些不同角度和側重的差別，但大體上可以簡化為“一部分說”、“元代說”和“自古說”。這些說法在堅持“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的根本原則上是一致的，因此也曾同時使用過，從不同的角度有力地回擊了“西藏獨立”的種種謬論，在反分裂斗爭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同時，分裂和反分裂斗爭的矛盾有一個暴露和展開的過程，學術界對這個問題的認識也有一個不斷深化和完善的過程。

首先談談關于“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這個說法。

1949年9月2日，新華社針對“驅漢事件”發(fā)表《決不允許外國侵略者吞并中國領土——西藏》的社論，指出：“西藏是中國的領土，西藏民族加入中國各民族的大家庭，與漢族及中國境內其他民族發(fā)生兄弟的關系，已有悠久的歷史?！薄爸袊嗣窠夥跑姳仨毥夥虐ㄎ鞑亍⑿陆?、海南島、臺灣在內的全部中國領土，不容有一寸土地被留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通知之外。西藏是中國的領土，絕不容許任何外國侵略；西藏人民是中國人民的一個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絕不容許任何外國分割。這是中國人民、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堅定不移的方針。”這是中國共產黨在西藏問題上的第一次公開表態(tài)。

1950年1月21日《人民日報》刊登了外交部發(fā)言人的談話，指出：“西藏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領土”。

1950年1月23日，政協(xié)藏族代表桑吉悅希(天寶)在重慶向記者發(fā)表談話：西藏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任何反動派陰謀侵略與出賣西藏，都將遭到西藏及全國人民的反對而徹底失敗。

1950年5月9日，青海省人民政府副主席喜饒嘉措向達賴喇嘛和藏族同胞發(fā)表廣播講話時，強調：“西藏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之一部分”。

1950年7月27日，周恩來總理指出“西藏為我國領土”，“西藏為中國領土的一部分”，8月21日，他強調“西藏為中國領土”。

1950年10月30日，我國外交部駐印度大使館的備忘錄指出：“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申明：西藏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西藏問題完全是中國的一個內政問題”。

1950年11月16日，《中央人民政府對印度政府關于西藏問題照會的答復》再次重申了上述申明。

1951年5月23日簽訂的《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關于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xié)議》(簡稱“十七條協(xié)議”)，開宗明義第一句話就是：“西藏民族是中國境內具有悠久歷史的民族之一，與其他許多民族一樣，在偉大祖國的創(chuàng)造與發(fā)展過程中，盡了自己的光榮的責任”。

1959年4月28日，《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關于西藏問題的決議》指出：“西藏是中國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1980年4月7日，中共中央關于轉發(fā)《西藏工作座談會紀要》的通知中說：“西藏是祖國神圣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政治、經濟、文化和自然條件都具有特殊重要性的民族自治區(qū)”。

1981年5月23日，李維漢在為紀念西藏和平解放30周年撰寫的《西藏民族解放的道路》一文中指出：“西藏是我們偉大祖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西藏民族是我國具有悠久歷史和光輝文化的民族之一，同其他民族一樣，在偉大祖國的創(chuàng)造和發(fā)展中，盡了自己光榮的責任”。

1984年3月28日，中央批準的《西藏工作座談會紀要》指出：“西藏是祖國神圣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后，它就永遠擺脫了帝國主義的侵略和羈絆，真正回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各民族團結平等、友愛合作的大家庭”。

1985年8月31日，胡啟立在慶祝西藏自治區(qū)成立20周年干部大會上的講話中說：“我們的偉大祖國是一個多民族的統(tǒng)一國家。西藏是我們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1987年11月28日，全國人大民族委員會關于美國少數(shù)國會議員參與所謂“西藏問題”的集會游行事件的聲明中說：“西藏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是世界各國公認的事實。與西藏有關的一切問題，都屬中國的內政，別人無權干涉”。

1991年5月22日，中共中央、全國人大常委會、國務院、全國政協(xié)、中央軍委在慶祝西藏和平解放40周年的賀電中說：“西藏是偉大祖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勤勞、樸實、智慧、勇敢的藏族人民與漢族等各族人民一起，為我們統(tǒng)一的多民族國家的形成和發(fā)展，盡了光榮的責任，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并在長期歷史發(fā)展中形成了風雨同舟、休戚與共的愛國主義傳統(tǒng)”。

1991年5月22日，李鐵映在慶祝西藏和平解放4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美麗、富饒的西藏是中國神圣領土不可分割的一個組成部分，勤勞、樸實、智慧、勇敢的藏民族是偉大的中華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員，悠久、光輝的藏文化是燦爛的中華民族文化中的一章”。

1995年9月1日，中共中央、全國人大常委會、國務院、全國政協(xié)、中央軍委在慶祝西藏自治區(qū)成立30周年的賀電中說：“我國是一個統(tǒng)一的多民族國家，地處祖國西南邊陲的西藏，是偉大祖國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1995年8月31日，吳邦國同志在慶祝西藏自治區(qū)成立30周年干部大會上的講話中說：“我國是一個統(tǒng)一的多民族國家，西藏是祖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西藏人民歷來有愛國主義的光榮傳統(tǒng)”。

2001年7月19日，中共中央、全國人大常委會、國務院、全國政協(xié)、中央軍委在慶祝西藏和平解放50周年的賀電中說：“西藏是偉大祖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勤勞、智慧、勇敢的藏族同胞與我國其他民族緊密團結，在締造我們多民族統(tǒng)一國家的歷史進程中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2008年9月25日，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fā)表的《西藏文化的保護與發(fā)展》白皮書指出：“中國是一個統(tǒng)一的多民族國家，西藏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藏族是中華民族大家庭中的重要一員”。

以上我們回顧了新中國成立以來關于“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的代表性說法。

下面談談關于“元朝時期西藏成為中國一部分”這個說法。

元朝時期西藏成為中國一部分的說法產生比較早，上個世紀上半葉，九世班禪就在西藏歷史演說中提出這一看法。這種說法在學術界也有廣泛的影響。當今世界上有影響的大國有七百年歷史傳統(tǒng)的只是少數(shù)，這一說法已經有力地回擊了“西藏獨立”說的各種謬論。

1959年4月22日，阿沛·阿旺晉美在第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的發(fā)言中說：“西藏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西藏人民只有在祖國各族人民平等、團結、友愛、互助的大家庭中實行民族區(qū)域自治，走民主和社會主義道路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如果企圖走別的任何道路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薄拔鞑厥侵袊念I土，這有700年左右的歷史資料可以證明”。

1959年4月22日，班禪額爾德尼·確吉堅贊在第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的發(fā)言中說：“西藏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加以否認的。很早以來，西藏就和祖國內地發(fā)生政治、經濟和文化上的密切聯(lián)系。到十三世紀的時候，西藏地方就正式加入了中國的版圖。從此以后，西藏就一直是中國的領土”。

1963年出版的由北京大學歷史系、中國人民大學歷史系、新華通訊社國內資料組、中國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共同編輯的《西藏地方歷史資料選輯》寫道：“西藏地方從來就是中國的一部分。十三世紀四十年代正式歸入中國的版圖，成為中央政府直接統(tǒng)轄的一個行政區(qū)。”“西藏地方在元朝正式歸入中國版圖?！薄霸鞑氐胤秸匠蔀橹袊念I土。元朝建立后，西藏地方正式成為中國的一個行政區(qū)域”。

1989年3月18日，全國人大外事委員會就歐洲議會通過所謂《關于西藏人權》決議的聲明中說：“西藏從公元十三世紀起就是中國神圣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藏族人民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一員，這是世界各國包括歐洲共同體各成員國政府所公認的事實”。

1991年，《西藏的民族區(qū)域自治》一書中寫道：“公元13世紀中葉元朝統(tǒng)一了中國，結束了西藏內部近400年來分裂割據(jù)和戰(zhàn)亂不休的局面，西藏正式成為中國的一個行政區(qū)域，對西藏全面行使了主權和行政管理”。

1991年出版的《當代中國的西藏》(上)寫道：中國是一個統(tǒng)一的多民族國家。西藏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十三世紀，元朝實現(xiàn)了包括西藏在內的全國大統(tǒng)一。從此，西藏正式成為中國領土的一部分，西藏民族成為祖國大家庭中的重要成員。

1992年，楊公素先生所著《中國反對外國侵略干涉西藏地方斗爭史》一書指出：“西藏地方自13世紀以來就屬于中國版圖，成為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1992年9月23日，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fā)表的《西藏的主權歸屬和人權狀況》白皮書說到：“13世紀中葉，西藏正式歸入中國元朝版圖。自此之后，盡管中國經歷了幾代王朝的興替，多次更換過中央政權，但西藏一直處于中央政權的管轄之下?！薄?00多年來，中國中央政府一直對西藏地方行使著主權，西藏地方從未成為一個獨立國家”。

1995年8月出版，由黃玉生等撰寫的《西藏地方與中央政府關系史》指出：1271年，蒙古汗政權建立國號為大元。1279年滅南宋，統(tǒng)一全中國。自此，西藏地區(qū)成為中國元朝中央政府直接管轄下的一個行政區(qū)域。今西藏地區(qū)在13世紀中葉成為中國元朝的一部分。西藏自13世紀正式歸入中國元朝版圖以來，就一直置于中國中央政府的治理之下。期間，中國雖歷經改朝換代，但無論是哪一朝或是哪一個民族的統(tǒng)治者執(zhí)掌中國的中央政府大權，都在西藏地方有效地行使主權。

1998年2月1日，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fā)表的《西藏自治區(qū)人權事業(yè)的新進展》白皮書說到：“西藏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個藏族自治區(qū)。13世紀中葉，西藏正式歸入中國元朝版圖后，西藏一直處于中國中央政權的管轄之下，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許多政要學者在論及西藏在元代納入版圖時，還追溯了漢藏民族源遠流長的歷史交往和密切聯(lián)系。

1981年5月，在紀念西藏和平解放30周年之際，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阿沛·阿旺晉美在《回到溫暖的祖國大家庭》一文中說：“西藏統(tǒng)一于中國，是歷史上逐步發(fā)展而來的。早在一千三百多年前吐蕃與唐朝就建立了密切的聯(lián)系。有名的吐蕃贊普松贊干布與唐朝文成公主聯(lián)姻，不僅是一段佳話，而且體現(xiàn)了吐蕃與唐朝政治上的接近，并接受漢族先進生產技術，促進了漢藏經濟文化的交流。稍后建立的唐蕃會盟碑至今仍樹立于拉薩大昭寺前。公元九世紀中期，從康區(qū)開始，發(fā)生了遍及藏族地區(qū)的大規(guī)模奴隸平民大起義，結束了藏王聶赤贊普的世襲統(tǒng)治，西藏變成了四分五裂的部落割據(jù)。這就是西藏歷史上的‘分裂時期’。這種狀況持續(xù)了近四百年……。直到七百多年前，元朝派兵統(tǒng)一了西藏，西藏正式納入了祖國版圖?！甙俣嗄陙?，西藏一直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是世界各國所公認的”。

1985年12月出版的《藏族史略》寫道：藏族是偉大祖國具有悠久歷史和燦爛文化的民族，是我國統(tǒng)一的多民族大家庭中的優(yōu)秀成員之一。藏族文化和各民族文化匯合在一起，構成了熠熠發(fā)光的中華文化。吐蕃王朝和大唐王朝，是七世紀至九世紀中藏漢兄弟民族在祖國版圖上建立的兩個偉大朝代。他們共同在當時的亞洲大陸上發(fā)生過巨大影響。藏族歷史研究，是我國整個歷史研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藏族歷史是中國各民族中具有悠久歷史文化的一個民族的歷史，它是中國歷史的有機組成部分，它與中國各民族特別是漢民族有密切的歷史文化聯(lián)系，而在它的本身性質上說它是一部專史。藏漢兩民族有密切的歷史文化聯(lián)系，藏漢兩民族經過悠久的歷史接觸，組成了相互依存的民族關系……

公元1247年(薩班)和闊端可汗會晤……這不僅是藏傳佛教影響蒙古的開始，而且它直接導致此后元中央在西藏建立行政體制，奠定了西藏地方直轄于中央的基礎。

1986年8月出版的《西藏地方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史料選輯)寫道：(西藏)人口189萬余人，他們(藏族)都是中國各民族大家庭的兄弟成員。中華民族的這支先民在開發(fā)自然中，與中原地區(qū)的遠古先民同樣創(chuàng)造了豐富多彩的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西藏高原上的遠古文化與中原地區(qū)同類文化具有許多相同的或相似的特征。公元十三世紀，蒙古族貴族創(chuàng)建了我國版圖內各地區(qū)、各民族空前大統(tǒng)一的元王朝。十三世紀初，蒙古族領袖成吉思汗在北方建立蒙古汗國后，他和他的后繼者先后消滅北方諸政權，并西進到西北的藏族地區(qū)，致力于統(tǒng)一全國的事業(yè)。1247年闊端與薩班就統(tǒng)一烏斯藏的辦法進行了會商，并由薩班寫信勸諭烏斯藏各地首領，向蒙古汗王呈獻圖冊、繳納貢品，接受蒙古派官設治。烏斯藏歸入蒙古汗國的管轄。1271年蒙古貴族政權定國號為元，1276年攻滅南宋，這一政權就完成了包括西藏地方在內的全國統(tǒng)一。西藏地方歸附蒙古汗國。

1991年出版的《西藏的和平解放》說到：“唐朝和吐蕃之間，通過廣泛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的交往，為后來吐蕃納入祖國版圖奠定了思想基礎和社會基礎。到了元朝西藏地方被納入元中央政府的直接管轄之下，成為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1995年首次出版的《西藏歷史地位辨》指出：“早在統(tǒng)一的藏族形成前后，她的各個部分就和漢族以及中國西部、西北部的其他一些民族有著密切聯(lián)系?！薄?唐蕃)先后兩次聯(lián)姻，標志著藏漢民族間一步一步建立起緊密的政治、經濟、文化關系?！薄?世紀中葉，統(tǒng)一的吐蕃王朝崩潰后，青藏高原上的藏族各部分裂成許多互不相屬的地方勢力集團。宋朝開國以后，這些地方勢力集團中的一部分(原吐蕃王朝所屬藏族部落)歸附宋王朝，進一步密切并發(fā)展了藏族與漢族的各種關系?！薄肮?3世紀，在蒙古人創(chuàng)建中國領土內各民族空前大統(tǒng)一的元王朝過程中，西藏正式納入祖國版圖”。

2001年，中國藏學研究中心總干事拉巴平措在《論西藏和平解放的歷史基礎》一文中指出：“藏族是中華民族大家庭中的重要成員。中國遼闊的疆土，是包括藏族在內的中華各民族共同開拓的。中國悠久的歷史，是包括藏族人民在內中華各族兒女共同鑄就的。勤勞、樸實、智慧、勇敢的藏族人民與各民族一起，為我們統(tǒng)一的多民族國家的形成和發(fā)展，盡了光榮的責任，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西藏是我國藏族的主要聚居區(qū)之一，是我們偉大祖國神圣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薄安孛褡鍍?yōu)秀歷史文化是中華民族文化寶庫的主要組成部分?！薄安刈宓貐^(qū)納入中央政府管轄的過程，因藏族與中國其他民族的經濟文化關系的逐漸密切以及地域所在的不同，呈現(xiàn)為一種漸進推移過程，經歷了從量的積累到質的飛躍的動態(tài)過程。這一漸進過程，循著漫漫歷史長河，在唐蕃時期顯著加速，到公元13世紀中葉正式完成?！薄肮?3世紀上半葉，在蒙古汗國統(tǒng)一中國北方前后，原來屬于夏、金、宋的今甘青川等地區(qū)的藏族，以及阿里一帶藏族部眾，率先相繼歸順。1247年，隨著蒙古大員闊端與藏傳佛教薩迦派首領薩班·貢噶堅贊在涼州商定歸屬事宜并付諸實施，今西藏各地遂成為蒙古汗國的領土。1271年蒙古大汗忽必烈定國號為元，西藏進而成為統(tǒng)一的多民族的大元帝國的一部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