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姓名的指代意義及其修辭﹑構(gòu)詞功能

董銀秀

（廣西大學(xué) 外國語學(xué)院，廣西 南寧 530005）

Lyons曾指出：“專有名詞只用于指稱（reference），而沒有意義（sense）?！盵1]然而，英語中的一些姓名除指特定的某個人外，還具有特殊的指代意義，泛指或喻指與其具有共同特點(diǎn)的某類人、某種狀況、某種行為或某種物品，是一個從沒有意義到具有意義的過程。在英語語言漫長的發(fā)展過程中，一些人名經(jīng)過變遷，其詞義、詞形或詞性發(fā)生了變化，獲得了約定俗成的涵義并融入人們的日常生活。

一、 英語姓名的指代意義

（一）《圣經(jīng)》、神話、傳說及文學(xué)作品中某些人名的指代意義

《圣經(jīng)》是西方基督教世界里重要的文化寶典，是英語社會中人們精神文化的組成部分，反映其特定的思想觀念和價值取向，家喻戶曉且深入到了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源自《圣經(jīng)》普遍使用并具有指代意義的人名包括：（1）Solomon（所羅門）：源自《圣經(jīng)?舊約》（Old Testament），是以色列王大衛(wèi)和拔士巴所生的兒子，大衛(wèi)死后由他繼承王位，他在位期間是以色列的強(qiáng)盛時期。據(jù)說他聰明過人、料事如神，因而Solomon現(xiàn)已成為“智慧，智者，聰明人”的代名詞。（2）Queen of Sheba（示巴女王）：據(jù)《舊約全書?列王紀(jì)》（Old Testament，Kings）記載，示巴女王以美麗富有聞名遐邇，聽說以色列國王Solomon智慧過人，她帶領(lǐng)隨從用駱駝馱著大量香料、寶石和金子前去拜訪，所羅門熱情款待并回答了她所有的難題，示巴女王心悅誠服，臨走時把她帶來的禮物送給所羅門。后世的人們就以Queen of Sheba喻指“美貌而富有的貴婦”。（3）Dorcas（多加）：據(jù)《新約全書?使徒傳》（New Testament，Acts）記載，約帕城的女信徒多加為人和藹可親、樂善好施，不料患病死去。耶穌的門徒彼得恰巧就在附近，他讓所有的人都離開，然后跪下禱告，接著說：“多加，起來！”多加立刻睜開了眼睛。此后許多人皈依了基督教，在人們的心目中，那些廣行善事、多施周濟(jì)的女人必有好報，因此Dorcas喻指“樂善好施的女人”。在現(xiàn)代西方國家，一些婦女慈善組織也以Dorcas為名，稱為“多加會”（Dorcas charity）。（4）Job’s wife（約伯之妻）：據(jù)《舊約全書?約伯》（Old Testament，Job）記載，上帝為考驗(yàn)豪富約伯是否虔誠，同意撒旦（Satan）向他降災(zāi)。約伯因此失去了所有的財產(chǎn)和兒女，渾身長滿了毒瘡。約伯坐在爐灰里，用瓦片刮身體，他的妻子說：“你仍然操守純正嗎？你放棄上帝，死了算了！”約伯回答說：“你簡直就是一個愚頑的婦人。難道我們能從上帝手里得福，就不能受禍嗎？”矢志不渝的約伯最終得到上帝的加倍賞賜，而Job’s wife則被用以喻指“目光短淺、意志薄弱的女人”。此外，人們還用《圣經(jīng)》中的人名Achitophel喻指“叛徒”，Bull of Bashan 喻指“身強(qiáng)力壯、聲音洪亮、動作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人”，Oholah and Oholibah喻指“淫婦，恬不知恥的放蕩女人”，Satan（撒旦）喻指“惡魔，壞蛋”等。

古希臘羅馬神話和民間傳說歷史悠久，諸多神名或人物名被賦予了新的喻義，指代某一類型的人或具有某種特質(zhì)的人。例如：（1）在希臘神話中，Helen（海倫）是Zeus化身為天鵝和 Leda結(jié)合生下的鵝蛋孵出來的私生女，天姿國色，傾國傾城，是全希臘最美麗的女子，后來成為斯巴達(dá)王Menelaos的王后。特洛伊王子Paris 在愛神Aphrodite的幫助下，誘走Helen。為奪回Helen以報奪妻之恨，斯巴達(dá)王聯(lián)合希臘各城邦與特洛伊展開了長達(dá)10年之久的特洛伊戰(zhàn)爭（War of Troy），由此，Helen成了“美人，紅顏禍水”的代名詞。（2）希臘神話中河神Peneus的女兒Daphne（達(dá)芙妮）生來楚楚動人，美麗無比，但極為害羞。后用Daphne喻指“害羞、羞澀之人”。（3）Aurora（歐若拉）是羅馬神話中的晨光女神，東方欲曉時，她駕著馬車奔馳而來，預(yù)示白晝來臨，后用Aurora喻指“朝暉，曙光”。（4）希臘神話中的Hero是神廟里的尼姑，Leander是位英俊少年，經(jīng)Aphrodite撮合，二人成了情侶。Leander每夜游渡Hellesport海峽與Hero見面。一個暴風(fēng)之夜Leader溺死海中，Hero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之后，投海殉情而死?，F(xiàn)用Hero and Leander喻指“萬古情癡，殉情而死的人”。類似的詞匯還有：Adonis泛指“美少年”，Deucalion喻指“人類始祖”，Diana喻指“抱獨(dú)身主義的女子”，Jason喻指“薄情男子，負(fù)心郎”，Penelope喻指“忠實(shí)的妻子”，Proteus喻指“多變”，Themis喻指“法律、正義”等。

文學(xué)創(chuàng)作歷來以“人”為中心，文學(xué)作品中精心設(shè)計的人物名通常代表一種典型文學(xué)形象，往往寓意深刻內(nèi)涵豐富，或隱名于音，“聽音思義”，或寓意于名，顧名思義，或命名于典，“望典生義”，此類人名用在日常生活中泛指或喻指與其具有共同特點(diǎn)的某類人、某種狀況或某種行為。例如：（1）Paul Pry（保羅?普賴），源自英國劇作家John Poole的同名喜劇Paul Pry，Paul Pry沒有自己的職業(yè)，整天無所事事卻好管閑事，尤其愛打聽別人的隱私。后用Paul Pry喻指“愛刨根問底的人，好打聽別人隱私的人”。（2）Hamlet（哈姆雷特）是Shakespeare的悲劇Hamlet中的主人公，在為父復(fù)仇問題上，他憂慮重重，既怕泄密，又怕鬼魂是假的，還怕落入壞人的圈套，因此終日心煩意亂，憂郁寡歡，只好裝瘋賣傻。如今人們用Hamlet 喻指“優(yōu)柔寡斷、猶豫不決的人或行為”。（3）Shylock（夏洛克）本是Shakespeare的喜劇The Merchant of Venice中的放高利貸者，他生性貪婪嫉妒，為人冷酷殘忍，視金錢為生命，無限的貪欲使其最終喪失人性，現(xiàn)用Shylock喻指“敲詐勒索的放債者，冷酷無情的（商）人，吝嗇鬼”。類似的詞匯還有：Catiline喻指“妄圖竊國的陰謀家”，Cleopatra喻指“絕代佳人”，Don Juan喻指“風(fēng)流濫蕩子”，F(xiàn)alstaff喻指“愛吹牛的懦夫，酒徒”，Holmes喻指“足智多謀的偵探，具有敏銳洞察力和推理能力的人”等。

（二）歷史人物、科學(xué)家、發(fā)明者、首創(chuàng)者之姓名的指代意義

一些重要的歷史人物、科學(xué)家、發(fā)明者、首創(chuàng)者的姓名也具有特定的指代意義。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有人參與了某些重要的歷史事件，他們的姓名與那些事件聯(lián)系在一起并具有特定的歷史文化意義。譬如：（1）美國獨(dú)立戰(zhàn)爭時期，第二屆大陸會議上，會議主席John Hancock第一個在《獨(dú)立宣言》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而且其簽名比宣言起草人杰弗遜和著名政治家富蘭克林的簽名還要大兩倍，此后人們用John Hancock表示“親筆簽名”[2]；（2）挪威法西斯魁首Quisling極端崇拜墨索里尼和希特勒，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他私通德國法西斯，成為納粹侵占后的傀儡政權(quán)頭子，由此quisling演化為“傀儡，內(nèi)奸，叛徒，賣國賊”；（3）意大利物理學(xué)家Guglielmo Marconi專門從事無線電設(shè)備的研制和改進(jìn)，并于1901年12月首先在大西洋兩岸實(shí)現(xiàn)遠(yuǎn)距離無線電信號的傳送，因此，marconi意即“無線電報”；（4）18世紀(jì)初，倫敦珠寶商Christophor Pinchbeck慣用一種銅鋅合金冒充金子以牟取暴利，pinchbeck即指“冒牌貨”。類似的詞匯還有：Andre M.Ampere→ampere（安培，電流單位），George S.Ohm→ohm（歐姆，電阻單位），Isaac Newton→newton（牛頓，力的單位），James Watt→watt（瓦特，功率單位），J.P.Joule→joule（焦耳， 功或能量單位），Madame Marie Curie→curie（居里，放射性強(qiáng)度單位）等。

（三）普通人姓名的指代意義

有一些普通人的姓名被賦予了新的涵義，其運(yùn)用也很廣泛。譬如：英國詩人伍德福爾年輕時曾在倫敦一家印刷廠當(dāng)學(xué)徒，師傅名叫John Darby，其妻名為Joan，詩人正是以他們?yōu)槿宋镌蛣?chuàng)作了一首敘事詩，后來人們以Darby and Joan喻指“白頭偕老，恩愛快樂的夫妻”，還用Darby and Joan club 指代“老年人俱樂部”。在Every Jack has his Jill（人皆有其偶）中，Jack泛指男人，Jill泛指女人。由此形成的短語Jack and Jill 意為“男女，少男少女”。此外，“Jack of all trades, master of none”喻指“雜而不精的人”，a Jack in of fi ce喻指“作威作福的芝麻官”，而Tom，Dick and Harry 則泛指“普通人，相當(dāng)于漢語中的‘張三李四’”[3]。

二、 英語姓名的功能分析

（一）修辭功能

借助英語姓名的指代意義可構(gòu)成暗喻、典故、借代、雙關(guān)等修辭格，使之與敘述或論說融為一體，恰當(dāng)運(yùn)用可做到事出有典，言之有據(jù)，使表達(dá)凝練、精辟、生動，言簡意賅，富有說服力和感染力。譬如：

（1）What will it be when the increase of yearly production is brought to a complete stop? Here is the vulnerable place, the heel of Achilles, for capitalistic production.[4]

此句使用了暗喻修辭格。Achilles 出生時被其母握腳踵倒浸于冥河中，因而渾身刀箭不入，但在特洛伊戰(zhàn)爭中被帕里斯射中腳踵病發(fā)而死，因?yàn)樗赣H手握之處未沾過冥河水，是其致命之處。后人即以the heel of Achilles喻指“唯一致命的弱點(diǎn)”。

（2）He did a Jordan!

12月4日是國家憲法日，也是全國法制宣傳日。當(dāng)天，七師一二三團(tuán)司法所組織車排子墾區(qū)公、檢、法、司及相關(guān)單位在該團(tuán)金色時代廣場聯(lián)合舉辦了以“尊崇憲法、學(xué)習(xí)憲法、遵守憲法、維護(hù)憲法、運(yùn)用憲法”為主題的國家憲法日集中宣傳活動。

該典故源自美國籃球巨星Mike Jordan，他在賽場上龍騰虎躍，身手敏捷，投擲準(zhǔn)確，于是Jordan一詞成為典故，表示“快捷﹑準(zhǔn)確的好身手”[5]，多用于籃球運(yùn)動。

（3）Research, from being the Cinderella of industry, would become its favored child.[4]

該典故出自《格林童話》，Cinderella是故事中受繼母虐待的女孩，終日與煤渣為伴，后獲仙姑佑助嫁于王子為妻。現(xiàn)用Cinderella喻指“前妻所生之女，才干或美貌一時未被賞識者，一舉成名的人”。

（4）He’s a real Jekyll and Hyde：at home he’s kind and loving, but in business he’s completely without principles.

該典故出自英國作家Robert L. Stevenson所著的小說Dr Jekyll and Mr. Hyde, 他本是溫和善良的Dr Jekyll，在服用自己發(fā)明的藥物后即變成兇惡殘忍的Mr. Hyde，遂用Jekyll and Hyde喻指“具有或善或惡雙重性格的人”。

（5）He is a kindly fagin who harbors a nest of adolescent thieves.

（6）To read a Shakespeare or a Mark Twain is to eat a food full of protein; likewise, to read a pornographic magazine is to eat a sugar-coated poison.[6]

此句采用以作者代替作品的借代手法。其中的Shakespeare 和 Mark Twain分別指代莎士比亞和馬克?吐溫的作品。

（7）On nights on which a Zeppelin raid was in progress one has seen the distant sky fi lled, as it were;with lilies, east and west, north and south.[7]

此句采用以人名代替物品的借代手法。Zeppelin是一名德國軍官，他所發(fā)明和制造的飛艇很有名氣，后用Zeppelin指代“策帕林飛艇”。

（8）To appreciate it really one has to see it from underneath the fall, and to do that it is necessary to be addressed in a yellow oil-skin, which is as ugly as a mackintosh — and I hope none of you ever wears one.（Oscar Wilde：Impression of American.）

此句體現(xiàn)以人名代替物品的借代手法。蘇格蘭人Charles Mackintosh發(fā)明了一種雨衣，以后人們便以他的姓的小寫mackintosh來指代雨衣或防雨膠布。

（9）My Faith is gone.

此句采用了雙關(guān)修辭格。相傳有位基督徒虔誠地信仰上帝。其妻病重時他祈求上帝挽救她，可她終究病逝。悲痛欲絕的基督徒仰天呼叫：“My Faith is gone.”其喻義有二：①我的菲絲死了。②我的信仰沒了。

（二）構(gòu)詞功能

“在語言諸要素中，詞匯的變化最快、最顯著， 這表現(xiàn)在新詞的產(chǎn)生和舊詞的消亡，借用外來詞匯和舊詞添新義”。[8]在英語語言漫長的發(fā)展過程中，一些表達(dá)英語姓名的詞匯不僅發(fā)生轉(zhuǎn)義，其詞形和詞性也隨之變化，往往轉(zhuǎn)化﹑派生或合成產(chǎn)生新的詞匯，具有一定的構(gòu)詞功能。譬如：（1）Micawber 是Dickens所著小說David Copperfield中的人物，他一生都在期待機(jī)會，幻想有朝一日時來運(yùn)轉(zhuǎn)，但機(jī)會卻從來未曾在他面前出現(xiàn)，現(xiàn)在用Micawber 泛指“不籌劃未來，老是幻想的樂天派”，并由此派生出Micawberism（n.幻想突然走運(yùn)的樂天主義，無遠(yuǎn)慮而老想走運(yùn)的樂天主義）/ Micawberish（adj.有點(diǎn)樂天派似的）/ Micaberishly（adv.有點(diǎn)樂天派似地）。（2）Dickens的另一部小說The Pickwick Papers中的主人公Pickwick是個寬厚憨直的好好先生，由此派生出pickwickian（adj.寬厚憨直的）。（3）Don Quixote 是西班牙小說家Cervantes的同名小說Don Quixote中的主人公, 從他演變出一個新詞quixotic（adj.脫離實(shí)際、充滿幻想的理想主義，富于幻想的）。（4）Gulliver’s Travels是英國作家Jonathan Swift的代表作，從其中的Lilliput（小人國）產(chǎn)生了新詞 Lilliputian（n.矮子；adj.個子矮小的）。（5）Thomas Bowdler1818 年出版莎士比亞全集的刪節(jié)本，由此產(chǎn)生動詞bowdlerize（刪節(jié)，刪改）。（6）法國化學(xué)家﹑微生物家Louis Pasteur發(fā)明了巴氏消毒法，由此形成的動詞pasteurize 意為“對……進(jìn)行巴氏消毒, 低熱消毒法”。（7）sandwich（三明治，夾心面包），源自 4th Earl of Sandwich，據(jù)傳Sandwich伯爵癡迷于玩牌，吃飯時吩咐侍者在兩片面包中間夾一片火腿給他邊吃邊打，此后這種夾心面包便以他的名字命名，sandwich用作動詞意為“把……做成三明治, 夾入, 擠進(jìn)”。（8）法國士兵Nicolas Chauvin狂熱崇拜拿破侖, 由此產(chǎn)生chauvinism（n.沙文主義, 意指盲目的愛國主義和盲目的排外主義）/ chauvinist（n.沙文主義者； adj.沙文主義的）/ chauvinistic（adj.沙文主義的）/ chauvinistically（adv.沙文主義地）。（9）20世紀(jì)70年代導(dǎo)致尼克松遭彈劾并被迫辭職的Watergate Affair（水門事件）已成了政治性丑聞的代名詞，影響所及，gate 成了“丑聞”的后綴標(biāo)志, 由此，美國前總統(tǒng)卡特之弟Billy Carter 涉嫌受賄稱之為Billygate。類似的還有：Charles Boycott→boycott（n.& v.聯(lián)合抵制），Clinton→Clintonian（n.克林頓政策的支持者），Don Juan→Don Juanesque（adj.花花公子似的）/ Don Juanism（n.放蕩行為），Epicurus→epicurism（n.享樂主義）/ epicure（n.享樂主義），Hamlet→Hamletlike（adj.猶豫不決的），Herclues→herculean（adj.力大無比的，十分費(fèi)力的），Hobson→Hobson’s choice（沒有選擇的余地），Hoover→Hooverize（節(jié)約），Jekyll and Hyde→Jekyll-and-Hyde（adj.具有不同面目的，具有雙重性格的），Shylock→shylock（v.放高利貸），Thespis→thespian（n.演員，尤指悲劇演員），Yahoo→yahooism（n.野蠻主義，野蠻的行動）。

英語姓名的指代意義由來已久且不斷發(fā)展。英語姓名特定的約定俗成的涵義，恰當(dāng)?shù)厥褂媚軌虍a(chǎn)生某種修辭效果；其詞性﹑詞形的變化又使其具備一定的構(gòu)詞功能，轉(zhuǎn)化﹑派生和合成了一些新詞，不斷豐富著英語語言。

[1] LYONS John.Semantic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7：217.

[2] 陳琳霞.論專有名詞普通化[J].溫州大學(xué)學(xué)報，2002（1）：60-63.

[3] 李國南.辭格與詞匯[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1：155.

[4] 李冀宏.英語常用修辭入門[M].上海：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00：108-109.

[5] 包惠南.文化語境與語言翻譯[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1：248.

[6] 呂熙.實(shí)用英語修辭[M].北京：清華大學(xué)出版社，2004：169.

[7] 李鑫華.英語修辭格詳論[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0：81-82.

[8] 汪榕培.英語詞匯學(xué)研究[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0：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