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
【簡介】大明星發(fā)飆跑路,小助理留下善后,名導(dǎo)眉毛一挑,不換人也可以,要求只有一個,你對你家主子多好,伺候好本大爺。
楔子
“據(jù)電影《天堂戀人》的制作方表示,當(dāng)紅偶像歌手黎柯在此之前已與導(dǎo)演莊霖發(fā)生過多次矛盾,13日在拍攝現(xiàn)場,兩人更是公開大吵一頓后,黎柯要求制作方替換導(dǎo)演,在未得出結(jié)論前拒絕參加所有拍攝并突然消失,其所屬經(jīng)紀公司稱不接受作任何訪問?!?/p>
兩天的時間里,所有媒體頭版頭條全被這條消息占據(jù)著,樂果被這些報道折磨得耳朵生出繭子。
手機在這時突然響起,她急忙接了起來,激動地說著:“王哥,找到黎柯了?”
在經(jīng)紀人王圖發(fā)出第一個字的音階時,她迅速地把手機距耳朵20公分,還是把聽筒里嘶力竭的吼聲聽得一清二楚:“他的手機壓根都沒有帶在身上,現(xiàn)在公司出動所有人力在找他,在沒把這諢蛋給找到之前,你必須盯住莊霖,千萬不要讓他換人,如果和莊霖合作不了,以后黎柯別想踏足影視這行了?!?/p>
她拿著手機猛點頭:“我明白,我一定會死守劇組,不會讓莊導(dǎo)換別人的?!?/p>
“好,劇組那邊交給你了。我就是找特種部隊海陸空封鎖也要把這臭小子揪出來,他奶奶的。”王圖暴怒地罵完像是把手機摔在了什么硬物上。
砰的一聲,樂果嚇得渾身一哆嗦,她的手胡亂地揪著頭發(fā)自語著:“我的小祖宗,鬧夠了就回來吧,別玩這么大啊!”
他的債你來還。
“吱……”商務(wù)車還沒有開出停車場,司機便突然猛地急剎車。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莊霖,毫無防備地一頭沖向了擋風(fēng)玻璃,‘啊了一聲,頓時撞得眼前冒金星,一片金花四射。
“你怎么開車的?”他捂著額頭和司機怒吼著。
司機表情無辜地向前面指了指,莊霖抬頭一看,車前面半米遠的距離,正站著一個人形的障礙物,他直接開門下車喊著:“你想死啊,跑停車場來打車?”
鼓足勇氣跳出來攔車的人把低著的頭慢慢抬起,臉上還帶著心有余悸的蒼白。
莊霖認出她來,正是兩天前和他吵架后玩消失的黎柯的助理,她名字很好記,和某品牌農(nóng)藥重名。
“你又要為黎柯求情?怎么,這回想以死相逼了?”莊霖冷笑著,挺拔俊秀的身姿,居高臨下的桀驁眼神,無一不讓樂果感到強大的壓迫。
莊霖是80后新銳導(dǎo)演,前年憑借處女作電影橫掃亞洲影壇,被譽為拯救了中國票房的電影奇材。處女作便匯聚了國內(nèi)一線大腕,而第二部作品更是讓眾家娛樂公司擠破了頭,歌手出身的黎柯首次觸電就能與莊霖合作,其中也是歷經(jīng)波折。
樂果深吸了一口氣,90度鞠躬,非常誠懇地說著:“莊導(dǎo),請您原諒黎柯,他就是一時孩子氣冒犯了您,過幾天一定會回來,求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換人。”
莊霖眼神凜冽,暗罵著是誰走露風(fēng)聲告訴她,他要去見表演學(xué)院的人。
不過他更奇怪的是,一般明星要是惹了事,助理早就為了避嫌也跟著躲了,可是樂果卻為了黎柯連女人的矜持也不要了,這兩天鍥而不舍地如狗皮膏藥般粘著自己為黎柯求情。
“不換人??不換人的話這個劇組等不起,哼,選秀明星就是草包,我沒罵錯?!鼻f霖嫌惡地說著,當(dāng)初投資方非點名讓黎柯演,他就心不甘情不愿,所以兩人合作期間黎柯一出現(xiàn)問題,他就拿選秀的事來諷刺,這才會惹火黎柯。
“黎柯不是草包,他剛出完專輯,太勞累了而且您拍攝又……”不管人死活這幾個字讓她硬生生的憋回去,改口說:“那么趕時間,他壓力太大才會對您不敬,請您在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p>
“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鼻f霖反問著,她只不過是助理,不過這個助理對黎柯真是任勞任怨,那種如親媽對兒子的無微不至,不僅惹得別的演員嫉妒,就連他也被吸引過,80后的女生幾乎沒有工作得這么任勞任怨的了。
樂果呼口氣,看上去很有底氣地說著:“我,代表的是我們公司和黎柯本人。”
“哼。”莊霖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要回車里,同時對司機說著:“我們走。”
她頓時大驚,想都沒想就趴在了地上抱住莊霖的大腿喊著:“歐巴,不要啊?!?/p>
“叫爺爺也沒用?!鼻f霖抖著腿,卻沒甩掉她的手。
“請你給黎柯幾天時間,求您了?!睒饭蹨I呈放射狀的噴了出來,這種哭技堪比瓊瑤劇里的女主角。
莊霖的大腦里回蕩起早上副導(dǎo)演說的話:就是因為黎柯來演,人家投資方才給咱們投錢的,那陸總裁的千金可是黎柯的忠粉,你不讓黎柯演的話,他們要是撤款,我們短時間上哪弄幾千萬啊。
他的腦海中掂量著這句話,趁他失神的功夫,樂果的眼淚已經(jīng)浸濕了他的褲子,靠,這家伙哭是開了外掛怎么著,眼淚這么多。
“喂,你別哭了。”莊霖彎腰伸手去推著她,如果被別人看到這種狀況,還以為他把她怎么著了呢,尤其看到司機快憋出內(nèi)傷的笑,讓他心里窩火。
沒想到,他這一動手,樂果哭得更厲害了,由趴著改成坐姿繼續(xù)哭,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第一回合莊霖就招架不住了。
他蹲下身來,頭湊近她,樂果的心快速地撲通了一下,如果莊霖那張俊臉要是拍影視劇的話,估計會搶了很多人的飯碗。
“那你為什么這么替他賣命求情?你們公司給你好處費了?”他忍不住好奇地問著。
發(fā)現(xiàn)有轉(zhuǎn)機,樂果的號啕大哭改成了抽泣,哽咽著說:“沒有,我是親眼見證他一步步辛苦走到今天的,我理解他,所以請您給他時間?!?/p>
“你也是他的忠粉吧?!彼巳坏匦χ且粋€成功接近自己偶像的花癡助理啊,他眼珠轉(zhuǎn)了一下說:“好,你要是擔(dān)保黎柯很快會回來,那我可以先拍別人的戲等幾天,不過我有個條件?!?/p>
“您說,什么條件我都能答應(yīng)?!彼臏I水瞬間收住,莊霖懷疑她身上裝了一個閥門,她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那無辜的樣子讓莊霖為自己剛才萌生的念頭感到了可恥,他清下嗓子說:“你不是御用助理嗎,那好,這幾天把爺伺候好了,我可以考慮暫時不換人?!?/p>
樂果渾身一激靈,看著莊霖笑的有些陰險的眼神,腦海中浮現(xiàn)了畫面:低眉順眼的公公捏著嗓子在說,小主,鳳鸞春恩車已經(jīng)在外面候著您了。
“啊,我,我不會犧牲色相的?!彼撕笾㈦p手護住前胸。
噗……,司機終于憋不住,笑噴了出來。
莊霖白了司機一眼。
然后他又嫌棄地打量她如平板電腦一樣的身材說:“我還沒必要從你那下手?!?/p>
或許是精神太放松了,樂果嘴貧地接了一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
“呃,我錯了,是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p>
“……”
“莊導(dǎo),我真的錯了,原諒人家嘛,嗚嗚嗚……”
“樂果,我們走著瞧!”
二、導(dǎo)演在講戲
莊霖說話算數(shù),真的沒有再提換人的事。
第二天劇組便開始拍攝別人的戲,講的是男配私自帶著女主到海邊表白,男主追來后男配傷神離開,男主與女主在海邊度假定情的情節(jié)。
這天正好拍男配帶女主到海邊表白并強吻她的戲,莊霖坐在太陽傘下,盯著顯示器看著拍攝的進程。
房車里樂果在給莊霖沖著第N回咖啡,給莊霖當(dāng)助理這幾天,劇組的人有目共睹著樂果被莊霖支使得團團轉(zhuǎn),就差點腳底下踩個風(fēng)火輪了。
平常和她關(guān)系很好的柴副導(dǎo)演跟了進來,站在她旁邊勸說著:“果啊,你別往心里去,莊霖就是在氣頭上,為了黎柯你就忍忍吧,我知道你們背后有人,可人家莊霖上面有人,聽說他爺爺當(dāng)年在軍中是這個?!弊细睂?dǎo)演偷偷地豎了一下大拇指,然后警惕地看看周圍說:“這事鬧大了,黎柯不一定能占便宜,再說,我還會幫你盯著莊霖的舉動。”
“柴哥你放心,不管他脾氣多差我都能忍,只要不換下黎柯就行。”樂果笑著,柴副導(dǎo)演也笑著鼓勵地拍拍她的肩。
樂果端著咖啡回到拍攝現(xiàn)場的時候,莊霖正在男女演員發(fā)脾氣。此時莊霖正氣急敗壞地喊著:“這叫強吻嗎,我要讓女主表現(xiàn)出來一種驚愕失措的感覺,你這是什么表情,完全是偷情的享受感,你是不是吻戲太豐富了!”他話引起周圍場務(wù)工作人員偷笑。
藍蝶兒是國內(nèi)一線女星,緋聞女王,怎么說也是大腕,臉上也掛不住地說:“不就是個吻嗎,有什么不一樣的,導(dǎo)演,要不你示范給我看。”說完,好看的丹鳳眼向上一挑,鳳情萬種,正好揩這個美男導(dǎo)演的油。
“示范就示范,你看好嘍,樂果,給我過來?!鼻f霖回頭喊著。
樂果一聽,以為他要喝咖啡,便端了過去,藍蝶兒小計謀得逞,偷偷地捂嘴笑著,周圍的工作人員怔住了,莊導(dǎo)一向精明得跟個猴兒似的,怎么著了藍蝶兒的道。
當(dāng)然,樂果也是這么想的,雖然莊霖如容嬤嬤附身地折磨她,可是畢竟是一帥哥,被藍蝶兒那個妖氣十足的女人沾染,真是好白菜讓豬拱了,樂果想提醒他一下。
她正想著,突然手腕被莊霖拉住,咖啡杯掉在地上,然后整個人被莊霖摟住了腰撈到了他懷里,接著頭頂?shù)年柟獗粨踝?,嘴唇上印上了柔軟的唇?/p>
“唔……”她瞪大了眼睛,男性的氣息,刻意的摩擦,渾身每條神經(jīng)都麻蘇蘇的,她的初吻啊,竟然莊霖這廝給奪走了,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她的大腦在瞬間空白后,立刻使勁地去推他,而莊霖這時手也一松。
“??!”樂果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灘上。
而莊霖優(yōu)雅地挺直背脊對目瞪口呆的藍蝶兒和男配說:“這才叫強吻?!?/p>
說完,風(fēng)度翩翩的從還坐在地上猛擦嘴的樂果身邊走過,低頭丟下一句:“再去給我沖杯咖啡。”
“沖你個大頭鬼。”樂果站起來,手里抓了把沙子揚到他的身上,捂著臉哭著跑遠。
現(xiàn)場人所有的焦點集中到了莊霖身上,他面不改色地對藍蝶兒說:“一會重拍的時候,不用像她表演的這么過。”
樂果跑到房車里就坐在角落生氣,外面似乎拍得很順利,還有工作人員的掌聲。
可是她卻沒有那么好的心情,初吻被奪走讓她心里難受,莊霖這個諢蛋,在詛咒了他祖宗十八代后,樂果又后悔了,怎么辦,她當(dāng)著那么多人面拿沙子打了他,他會不會記仇啊?,F(xiàn)在黎柯的事大,她不能再節(jié)外生枝。
思想斗爭中,房車的門外上來了一個人,锃亮的皮革,筆直的褲子,修長的腿形,來人蹲了下來,像是在問一只受委屈的小流浪貓一樣:“怎么,在生我的氣?”
她抬頭看到了莊霖似笑非笑的眼睛,他看到她臉上瞬間的憤怒被忍耐下去,換上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沒生氣,就是,就是有那么多人在場,不好意思。”她慌亂地掩示著。
“哦,看你的反映,我還以為奪了你的初吻呢?!?/p>
“我都多大了,還初吻?!彼瘩g著,25歲的高齡才初吻,讓他知道不得笑死。
看她變化多端的表情,像個受驚了的小兔子,莊霖心里莫名地開心,又問著:“聽說黎柯喝醉了會變成接吻狂魔,所以你們公司不許他喝酒,我說,你的初吻不會給他了吧。”也只是道聽途說,他奇怪自己怎么八卦起來。
樂果一撇嘴說:“才沒有,他喝醉了不會變成接吻狂魔,而是抓住人在床上摟著不放,一睡到酒醒,有一次我胳膊差點被他勒斷了?!?/p>
她說完,注意到莊霖的臉色非常難看起來,嚇得她舉起手放在耳邊,后背靠在墻壁問:“你,你要干嗎?”
莊霖視線上下打量她,鄙夷地開口說:“黎柯怎么會對你這種身材下得去手?!?/p>
三、小助理的俘心之舉
樂果被強吻之后,劇組的工作人員對她的態(tài)度變得與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是同情,而現(xiàn)在則是多了曖昧,唯一眼神不同的就是藍蝶兒,看到她恨不得要一口吃了她。而樂果心里也對這個搶了她初吻的男人有了一點點的改變,又有了初次見面時的心動。
日子一天天過去,還是沒有黎柯的消息。
樂果漸漸地有些心不在焉,場務(wù)們在搬移著道具,她則站在莊霖身邊發(fā)呆。
“果兒,一會我們要去吃烤肉,一起去吧?!币粋€和她關(guān)系不錯的燈光師跑過來說著。
“去哪里吃?。俊币惶岬匠?,樂果有了精神,心情不好就喜歡食物來化解。
看她從憂郁范兒立馬變成了吃貨范兒,莊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本來他打算一會讓她陪自己去吃烤肉的,竟然要被這個燈光師搶了先,心情不悅地說著:“你現(xiàn)在是我的助理,你要去哪里應(yīng)該征求我的同意?!?/p>
樂果抬頭看他一眼說:“現(xiàn)在收工了,應(yīng)該屬于我的個人時間吧?!?/p>
莊霖咬了一下唇,轉(zhuǎn)身就向另一邊走,邊走邊對不遠處的柴副導(dǎo)演喊:“柴副導(dǎo),馬上把那幾個替補男賞的資料給我。”
樂果一聽,大驚失色地追了過去,在他身后小碎步地跑著說:“莊導(dǎo),你怎么突然又要換人啊?!?/p>
“我是導(dǎo)演,我樂意?!彼l(fā)火地說著。
“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睒饭@慌地抓住他的手,什么烤肉的也不想了,這導(dǎo)演翻臉怎么比翻書還快,在他走到燈架的旁邊,樂果拖住了他。
她的手小小的,嫩嫩的,拽住他的手,讓莊霖大腦瞬間短路了一下,再對上她無辜的大眼睛,總感覺自己剛才欺負了一個可憐的小孩子。
“那你晚上還吃烤肉嗎?”他突然改變語氣反問著。
樂果愣了,這和烤肉有什么關(guān)系?
在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時,在莊霖準備開口邀請她一起去吃烤肉的時候。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莊導(dǎo),小心!!”
在他對面的樂果看到燈架被人不小心撞倒,還倒向了莊霖的方向,她顧不得多想,猛推開了背對著燈架的莊霖。
‘嘩……
莊霖撲倒在地上,聽到聲回過頭,看到的是被砸在了燈架下面的樂果。
“樂果,樂果!”莊霖踉蹌著跑過去,心疼地抱起她喊著,又對驚呆了的柴副喊著:“愣什么??!快去醫(yī)院?!?/p>
樂果的頭從來沒這么疼過,她聽得到耳邊一直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是她睜不開眼睛,但她能辯得出聲音,是莊霖的聲音。
難道她是要死了嗎?
她的手在空中胡亂的摸著,感覺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是莊霖的,她開口求著:“莊導(dǎo),我是為了救你死的,你要答應(yīng)我不能換黎柯啊。”
她一遍遍地說著,卻聽不到莊霖的回答。
終于耳邊清醒了下來,沉重的眼皮輕輕地開啟,眼前是醫(yī)院急診室的雪白房頂。
“果兒啊,你可醒了?!辈窀绲穆曇繇懫稹?/p>
樂果看到了柴哥,也看到了身邊衣服上還沾著血的莊霖。
“天啊,我出了那么多血?”樂果兒摸到頭頂?shù)募啿?,又害怕地瞟了一眼莊霖衣襟上的血,胸前的位置,難道一路上都是他在抱著她。
“出這么多血小命都難保了,還有心情替黎柯求情,他人在哪?。?!”莊霖生氣地說著,柴哥小心地看他一眼,這個語氣怎么有點酸。
柴哥安慰樂果說:“別擔(dān)心,你沒事了,雖然出血多,可幸好莊導(dǎo)和你血型一樣,給你輸了血?!?/p>
“你沒別的事要干了嗎?”莊霖凜聲問著。
“對,醫(yī)生讓我去拿藥,回去給你上的。”柴哥感覺到身邊某人氣場不對,腳底抹油溜走。
樂果聽到是莊霖替自己輸血,很感激地說:“謝謝你啊,以后我會還的?!边?,這怎么還。
莊霖黑著臉說:“如果不是因為黎柯,你剛才還會救我嗎?”
“當(dāng)然嘍,這是人的本能反應(yīng)啊?!?/p>
“可是剛才你一直在求我,你是不是很喜歡黎柯,他除了有個花瓶的長相,哪里好,值得你們這么多花癡追?!鼻f霖對選秀出身的黎柯一直不屑,對于樂果的冒死付出即擔(dān)心又不平衡。
“他不是花瓶,他為了音樂吃了同齡人沒吃過的苦,他的苦除了我沒有人會懂,你放心,他肯定會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回來的。”她對黎柯信心滿滿地樣子,讓莊霖看在眼里,心里萌生出一種嫉妒來。
黎柯究竟和了什么辦法,弄出這么一個死心踏地的女人來。
四、好烏龍的船戲
樂果受傷了好幾天,消息甚至都上了媒體,可還不見黎柯回來,樂果心里很不好受,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做工作也不專心,這一切都映入了莊霖的眼簾,于是他做出了一個決定,黎柯兩周未歸,明天讓新人來試戲。
看到恨不得把門撞個洞滾進來的樂果,莊霖眉宇間的怨氣更重了。
“莊導(dǎo),說好要等黎柯的啊,你怎么能出爾反爾?”樂果氣喘吁吁地說著,要不是柴哥偷偷告訴她,她還要被蒙在鼓里。
他的眼睛瞇了一下,盯著她的臉說:“你當(dāng)時求我是給黎柯幾天的時候,我給了他半個月,已經(jīng)是人之義盡了,再拖下去我的損失誰負責(zé)?全組這么多人的薪水誰負責(zé)?”
“求你了,再給一周時間好不好,我保證黎柯一定會回來?!睒饭e手發(fā)誓著,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你這么為他著想,他壓根都不領(lǐng)你的情,你跟這樣的人混有什么前途,不如做我的助理好了,薪水是他給你的兩倍,而且我還會讓你學(xué)很多的東西。”莊霖的臉湊近她,聲音充滿了誘惑。
可她卻使勁地搖頭說:“不,我只做黎柯的助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呃,這話這么說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莊霖臉上陰晴不定,氣場更是寒氣逼人,他冷笑著說:“好,明天人要是定下來,你就把你主子留這的東西收拾收拾走吧。”
樂果委屈地撇著嘴,知道再說無用,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腦袋后面的紗布還沒有摘,看上去像一塊補丁,莊霖心里顫動了一下,暗罵著自己,到底是想見男演員還是見不得樂果對黎柯的好。
在莊大導(dǎo)演正因為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糾結(jié)時,樂果卻想的是,莊霖對她不仁,別怪她不義。
入夜,劇組居住的賓館里,在公用的洗手間里,樂果把一小包藥放進了一瓶水中,用力的搖晃了搖晃,水質(zhì)不細看的話,還看不出雜質(zhì)來,她慶幸自己那兩年的醫(yī)學(xué)院沒白上,起碼知道什么藥能變?yōu)樗俪傻臑a藥,如果明早莊霖因為腹瀉進了醫(yī)院,估計沒有功夫面試了。
她開心地從衛(wèi)生間出來,發(fā)現(xiàn)洗手臺上還有一瓶一模一樣的水,這個牌子是贊助的,整個劇組都在喝。
正洗著手,里面響起抽水的聲音,有人走了出來,她抬頭一看,是藍蝶兒,剛準備打招乎。
藍蝶兒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接起電話不耐煩地說:“什么事?……啊,今晚我有點事……哦?真的……那我可以推,你等我,我馬上過去?!彼d高采烈地邊對著手機說話,順手就把洗手臺上放在一起的一瓶水拿走了一瓶。
樂果也拿著另一瓶水,邊走邊搖了搖,晚上賓館里幾乎都沒有人,尤其是莊霖住的這一層,因為他好靜,所以沒有和劇組工作人員住在一層。
輕輕敲開莊霖的門,他來打開門就回到了電腦前,樂果把門關(guān)上,把水放在他手邊說:“夏天熱,多喝點水?!?/p>
“怎么就拿一瓶?”莊霖奇怪著,擰開蓋就喝了幾大口,眼睛還盯著電腦屏幕看。
樂果松了口氣,可心里卻不忍心,偷看著他,莊霖側(cè)頭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問:“怎么了?要為了黎柯來說服我?”
“沒,沒有?!彼o張地說著,看莊霖把剩下半瓶水又倒進嘴里。
“你別喝那么多???”
“你說多喝點水好啊。”莊霖笑著,本來他就有些口渴,房間里也有水,不過樂果送來的讓他覺得這水比那些水好喝。
樂果頭頂黑線,明天你拉虛脫可別怨我。
“莊導(dǎo),您忙,我先出去了?!睒饭种欤€是先撤吧。
剛轉(zhuǎn)身,手卻被莊霖拉住,他輕聲說著:“別著急走,和我研究一下我下一個劇本?!?/p>
呃,樂果又轉(zhuǎn)回身呆呆地看著他,不要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這房間的燈暗暗的,好曖昧,就算莊霖真是談工作,她也沒這心情了。
他站起來要去再拉個椅子過來,突然他扶住電腦桌站住。
“莊導(dǎo),你怎么了?”樂果心里一驚,不是吧,瀉藥的勁來得也太快了吧?
“唔……”他的嗓子里發(fā)出壓抑的聲音,抬起頭看向了樂果,他臉上的表情是懷疑、驚訝,最后眼神變得迷離。
樂果感覺到不對勁,下意識地想向后躲,可是莊霖卻突然拽住了她的手,把她摟在了懷里,手不安分地在她背上摸索著。
隔著一層衣料,樂果也能感覺到他身上遞增的熱量,伸手推著他說:“莊導(dǎo),你要干嘛?你清醒點?!?/p>
然而莊霖的意識卻完全不清醒,在樂果呼喚他的名字時,他的唇已經(jīng)覆蓋上了她的唇,與上次的蹭吻不同,他這次完全是帶侵略性的。
樂果的大腦里瞬間空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來不及細想,莊霖已經(jīng)摟著她倒在了后面的床上,第一次被男人這樣壓著,雙手也被他鉗制住在耳邊。
他的吻很熱很燙,一路向下點燃著她身上的激情,仿佛在喚醒著她體內(nèi)沉睡了25年的欲望。
“不要,莊導(dǎo)!!”樂果掙扎著,可是力氣上太懸殊了。
莊霖完全聽不進去她的呼聲,一層層束縛被破除,在兩人坦然相對時,樂果的眼淚掉了出來。
誰能告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一陣刺痛讓她腦中白光一閃。
再也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感覺坐上了云宵飛車,攀上了痛并快樂的巔峰……
五、到底是誰潛了誰
“還準備裝睡到什么時候?”莊霖干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被揭穿的樂果睜開了眼睛,看到正側(cè)臥支著頭看自己的莊霖,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抓緊被捂著身體要坐起來,突襲的酸痛讓她哎呀一聲又躺了回去。
“膽子不小啊,敢給我下迷藥?”莊霖瞇著眼睛質(zhì)問著:“為了黎柯,你連自己都舍得出來。”
樂果的眼眶紅了,委屈地說:“我才沒給你下迷藥,明明是瀉藥啊,我是清白的?!?/p>
莊霖臉色一變,冷笑地說:“你還‘清白嗎?”
“是你強迫我的?!?/p>
“是你先下的藥?!?/p>
“那藥不是我下的。”
“哦,那好,我們找司法機關(guān)鑒定一下怎么樣?”莊霖一挑眉毛說著。
樂果一怔,天啊,那豈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她被那個了,以后還怎么見人,她正糾結(jié)著,莊霖坐起來拿起旁邊的睡袍披上說:“你不就是想讓我不去見演員嗎?好,再給你兩天時間,這是我對黎柯的最后期限,正好也不枉費你一番苦心。”
說完,他便走進了浴室。
莊霖居然不見演員了,樂果心里松了口氣,可是想到她的清白不在,樂果真心欲哭無淚,水是她拿來的,是她讓莊霖喝的,怎么會瀉藥變成了迷藥?
突然的,她腦海中閃過了一個畫面,昨晚在衛(wèi)生間里,藍蝶兒拿著一瓶和她一樣的水,難道是那個時候拿錯的,樂果懊惱地揪著頭發(fā),聽著浴室里傳來水聲,她急忙穿上自己的衣服逃離他的房間,幸好天剛亮,走廊里沒有人。
莊霖從浴室走出來時,發(fā)現(xiàn)床上已經(jīng)沒了人影兒,凌亂的床鋪還彌留著昨晚奢靡的痕跡,他防之又防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可想到這個人是樂果,心里竟然有些慶幸,可是想到她是為了別的男人才用這種方法,莊霖的心里郁悶起來,伸手去把撤床單,手卻停在了半空中,床單上有數(shù)朵小小的粉紅讓他目瞪口呆。
樂果消失了,整整一天也不見人影,手機也打不通,找不到她,以致于莊霖都無法專心工作,臉色陰沉的仿佛讓人感到是末日來臨,整個劇組的人被他駭人的氣場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晚上的時候,莊霖徹底的凌亂了,他才意識到果竟然在他的心里占了這么大的份量。
在房間里正暴走著,藍蝶兒推開門進來,她特意化了晚妝,穿了一件低得不能再低的連衣裙,手中拿著兩杯水,和樂果昨晚給他的一樣。
她把右手的一瓶遞給他說:“莊導(dǎo),您動這么大的氣干什么,那么大的人也不會丟,喝點水消消氣?!?/p>
莊霖接了過來,注意到藍蝶兒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
他皺了皺眉,猶豫著沒有擰開,而藍蝶兒似乎有些著急,催著:“你怎么不喝啊?”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推開,柴副導(dǎo)演急匆匆地走進來說:“都找到了,黎柯回來了,樂果也回來了?!?/p>
莊霖聽到樂果回來比黎柯回來還要激動,急促地問著:“樂果在哪?”
“黎柯的房間啊?!辈窀睂?dǎo)演回答著。
話音剛落,只見莊霖把手中的水往床上一扔,一陣風(fēng)似地跑了出去,藍蝶兒沒想到跑出這么多個程咬金,急忙喊著莊霖的名字也追了出去。
柴副導(dǎo)演眨了眨眼睛,看到床上的那瓶水,伸手拿了起來,正好他跑得渴了。
六、人生處處有驚喜
莊霖跑到黎柯的客房門外時,看到他的經(jīng)紀人王圖正在門外守著,注意到莊霖跑過來,王圖居然故意往門口擋了擋。
“黎柯在里面?”莊霖沉著臉問。
“是。”
“樂果呢?”
“也在里面?!?/p>
他臉色更加難看,直接要往里沖,王圖攔住他小聲說:“莊導(dǎo),你還不能進去,這是他們的家事?!弊詈髢蓚€字說完,王圖意識到說漏了嘴。
而莊霖的小宇宙成功被點燃,連經(jīng)紀人都知道是家事,那他算什么了。一想到這,莊霖猛地推開王圖便踢門撞了進去,想看這兩個人在干什么。
房間里的情景讓莊霖呆若木雞,消失半個多月的黎柯正被樂果追得滿房間上竄下跳著,枕頭、抱枕、鍵盤、水瓶、臺燈等等只要能扔的都被扔向了他。
而他完全沒有一點偶像形象可言,被樂果抄起的折疊椅砸個正著。
“啊……”黎柯被打趴在墻上,嘴里喊著:“你丫的再打我,我真還手了?!?/p>
“你還手啊,沒良心的東西,要不是我說服我媽,你早就被你親媽扔到孤兒院去了,要不是我沒和爸媽去外婆家,你5歲的時候早就發(fā)燒變成癡呆了,要不是我為了你放棄醫(yī)科大學(xué),你怎么能上得起音樂學(xué)院。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不服我管了是不是?”樂果朝他的屁股踹了一腳。
被她這一踹,黎柯徹底也火了,由被動變主動,抓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按到了墻上說:“你能不能安靜點聽我說啊,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回來了嘛?!?/p>
“黎柯,你給我放手?!鼻f霖忍無可忍地大吼一聲。
鬧得正歡的兩個人沒想到他會來,全都愣住了,黎柯氣惱地說:“用你管,她是我的助理?!?/p>
莊霖瞪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可她是我的女人?!?/p>
???黎柯張大嘴巴看著他,門口的王圖也傻了,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忽然發(fā)現(xiàn)有劇組的其他人向這邊靠攏,王圖連忙將房門關(guān)上,守在了外面。
房間里,莊霖上前一步推開了黎柯,把樂果攬在了自己懷中說:“黎柯,如果你還想拍我的戲,從今以后,樂果是我的,不再是你的,不管她以前對你付出了多少,但以后她心里只有我一個人,因為我是她的男人,會負責(zé)她一生的男人?!?/p>
在他懷中的樂果身體一震,沒想到莊霖會說出表白的話,她以為昨晚的一夜荒誕,會被莊霖鄙視嫌棄,沒想到他竟然對她動了心,一時間幸福的差點要哭出來。
黎柯呆呆地看著義正言辭的莊霖,又不敢相信地看向樂果問:“姐,你們這是在鬧哪樣?”
“姐???”莊霖驚呼出聲。
在他懷里的樂果掙脫開,紅著臉說:“他叫我姐就對了,你就不用叫了。”
“怎么回事?”他奇怪地問著。
“哈哈……”黎柯拍手大笑著,對他說著:“我本名叫樂葉,是樂家的私生子,當(dāng)初和公司簽約的時候,考慮到私生子的身份會有影響,所以給我起了藝名,而我姐也一直以助理的身份在照顧我。”
“原來你們倆是姐弟。”莊霖哭笑不得地說著。
“即然你要當(dāng)我姐夫,那先管管你的女人,讓好她別動手打我啦?!崩杩驴迒手樥f,他這半個多月已經(jīng)知道一時生氣所造成的后果了。
莊霖手插在兜里,笑著對樂果說:“在不傷到你的情況下,給我狠狠的打他,你打不過,我?guī)湍?。?/p>
樂果一聽,臉上陰惻惻地笑著,對黎柯勾勾手指說:“臭小子,你過來?!?/p>
“不要啊??!”黎柯哀嚎著,誰能救救他。
就在這時,房門被王圖及時推開,一位化妝師跑進來對莊霖說著:“莊導(dǎo),不好了,柴副導(dǎo)演腹瀉不止啊。”
“腹瀉??”莊霖和樂果異口同聲地說著,然后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終章:
“《天堂戀人》上映僅一周便票房過億,其中男主角的扮演者,當(dāng)紅偶像黎柯的表演更是可圈可點,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之前傳出不和的二人關(guān)系突然融洽,并且黎柯多次駕車前往莊霖住所,媒體猜測黎柯因戲生情單戀導(dǎo)演莊霖,黎柯對此一直否認,而莊霖導(dǎo)演卻從未做出正面回應(yīng)?!?/p>
樂果拿起遙控器換了個臺,繼續(xù)吃著晚飯,瞟了一眼對面氣定神閑在剝著蝦皮的某人,抱怨著說:“明明都是黎柯暗地里送我過來,你干嘛讓媒體誤以為他和你有什么事?”
他把剝好皮的蝦放在她盤里說:“這是對他罷演事件的懲罰?!?/p>
“喂,你也太小心眼了,不是已經(jīng)把我賠給你了嗎?”想到前幾天被莊霖拽去偷偷摸摸地辦了證,樂果忍不住笑出來。
“你?你是自己傻乎乎的送上門的,做為他的姐夫,必須要豎立我的威嚴?!?/p>
“那你要懲罰到什么時候?他現(xiàn)在正是紅的時候啊?!?/p>
莊霖嘴角一咧,壞笑地對她說:“沒關(guān)系,等我的兒子出生,這個懲罰就結(jié)束了。”說著頑劣地對她眨了一眼。
樂果含著勺子呆愣著,這家伙是為他的荒淫無度找了一個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