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

登峰造極的8年之后，The Beatles已經(jīng)站在了他人無法想象的高度，現(xiàn)在他們的地位無人可及。Peter Paphides為您講述諸神的黃昏。

1962年初，誰要是想聽The Beatles的音樂，除了看現(xiàn)場之外沒有其他選擇。電臺不會播放The Beatles的歌，因為他們還沒有錄過唱片。而5年之后，一切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于現(xiàn)場演出時的演奏聲音總是被山呼海嘯的歌迷喊聲所淹沒，他們別無選擇，只好放棄了巡演。John Lennon這樣說道：“就是送四個蠟像人兒到臺上，下面的人也會滿意的。The Beatles的演唱會跟音樂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都他媽的像部落祭典一樣?！?/p>

1967年開始，樂隊進(jìn)入隱退狀態(tài)。這是他們走紅以來第一次沒在上一年的圣誕節(jié)前夕發(fā)行唱片。EMI為了填補空白匆忙地發(fā)行了精選集《A Collection Of Beatles Oldies》，但這只不過加強(qiáng)了樂隊想要抗拒Beatles商業(yè)帝國的愿望。在現(xiàn)代流行音樂界眼里，1966年8月發(fā)行《Revolver》和下張唱片發(fā)行之間的短短7個月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在1967年初，這段銷聲匿跡的時間足以讓一些人產(chǎn)生The Beatles是否已經(jīng)失去動力的疑問。Hunter Davies（英國作者、記者）記得在1月底的時候沖到出版商面前，他剛剛?cè)〉米珜慣he Beatles首部官方傳記的授權(quán)，但他的出版社Heinemann一點兒也不激動?！皩τ赥he Beatles，我們想知道的已經(jīng)都知道了，而且他們馬上就過氣了?！痹谝欢亲釉箽獾赝釪avies動筆之前，他們這樣說。

這種不安更被樂隊的個人助理Neil Aspinall的評論加強(qiáng)了，“The Beatles現(xiàn)在聚到一起錄音不過是為了興趣……The Beatles現(xiàn)在是四個迥然不同又極端富有的人，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這種明顯的減速讓EMI非常擔(dān)憂。George Martin（音樂制作人，被譽為The Beatles的第5名成員）已經(jīng)離開他給The Beatles簽約的廠牌兩年之久，如今又被催促去從他的寵兒們手上榨取新材料。只有3首錄制完成的歌曲，Martin交上了最好的2首—“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和“Penny Lane”。Martin說自己在John用原聲吉他為他表演“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的時候完全目瞪口呆。Aspinall所說的The Beatles正在失去他們的集體身份也許說對了一半，但是“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顯示出，不管各自的探索欲望將他們帶到何處，他們依然會把自己的收獲投入到The Beatles之中：McCartney的魔音琴前奏；Harrison帶來仿佛來自仙境的印度風(fēng)格弦樂；Ringo的鼓聲—柔軟、慵懶的雷鳴聲組成的完美風(fēng)暴。

但如果“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的天才之處顯而易見，這張1967年的The Beatles首張單曲的另一面則更加隱晦。與“When I’m Sixty Four”一樣—目前為止，McCartney在《Revolver》之后只給樂隊交了這2首歌—“Penny Lane”表面輕快活潑，實質(zhì)上是對時光流逝發(fā)表的辛酸難耐的感言；將回憶的畫面定格，描述一片再也回不去的風(fēng)景。然而，我們的確也能理解George Martin說發(fā)行這張雙A面單曲是他“職業(yè)生涯中的最大錯誤”的原因。

發(fā)行了《Strawberry Fields/Penny Lane》單曲之后，The Beatles基本上拋棄了他們原本發(fā)行概念專輯的構(gòu)想，根據(jù)原來的計劃，他們的下張唱片將松散地基于“北方童年”的概念。在上世紀(jì)60年代晚期，幾乎難免根據(jù)某個專題來制作專輯。作為生長在戰(zhàn)后的第一代音樂人，他們成長中環(huán)繞著關(guān)于英勇戰(zhàn)斗和大合唱的故事。這種回憶被LSD和大麻的作用折射出來，使得很多樂隊在音樂與意象上都受其影響。在Philip Norman 2008年發(fā)行的傳記《John Lennon》中，他寫道“搖擺的倫敦……著迷于維多利亞時代的軍隊概念”，這種著迷在波多貝羅大街的古董市場上甚至演變成一群名為“我曾是基齊納爵士的侍從”的店鋪。Bee Gees發(fā)行的《Odessa》；The Zombies的《Odessey And Oracle》都帶有那個時期的鮮明特征，然而《Sgt Pepper》是這一潮流的先驅(qū)。

這一切都預(yù)示著占據(jù)榜首連續(xù)27周的《Pepper》將成為貫穿始終的時代精神。在William Mann撰寫的《泰晤士報》評論中，他提到了這張專輯中雜耍演出般的噱頭：比如“Sgt Pepper”這首歌本身，還有“Fixing A Hole”和幽靈般砰砰作響的“Being For The Benefit Of Mr Kite！”。David Bowie的處女專輯不幸與《Pepper》在同一天發(fā)行，這張專輯也擁有與《Pepper》相似的許多元素，但是Bowie當(dāng)時所缺少的是寫出“A Day In The Life”這種歌的能力。

“A Day In The Life”是The Beatles的歷史中最為顯著的特點體現(xiàn)，這首歌完美地捕捉到了Lennon和McCartney的天才合作，可以供我們清晰地分析。給予Lennon歌詞靈感的兩個新聞故事：倫敦名媛Tara Browne之死和蘭開夏郡布萊克伯恩的大洞。都可以追溯到1967年1月17日的《每日郵報》上。在他的歌唱中，Lennon帶著迷幻藥般的疏離感，細(xì)數(shù)故事的細(xì)節(jié)。熱衷于在流行歌曲中夾帶先鋒元素的McCartney，不顧George Martin的不滿，找來一支40人的管弦樂隊，創(chuàng)造出了這首歌中標(biāo)志性的弦樂部分。他還在歌曲其他部分完成之后貢獻(xiàn)了歌曲中段輕快的過渡。

我們愿意相信《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對當(dāng)時的世界立即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當(dāng)然有些軼聞趣事能說明這種想法，Aspinall記得4月21日凌晨第一次非正式地聽到這張唱片的場景。剛剛拿到完成的錄音，The Beatles四人組從艾比路驅(qū)車到了Mama Cass位于切爾西的公寓里?？粗鸬某?，他們把喇叭沖著窗外，用最大音量播放起他們最新的創(chuàng)作。“鄰居們一點兒沒煩，他們很清楚聽到的是什么”，Aspinall說，“我們周圍的窗子都打開了，人們探出頭……人們都知道這是誰的唱片，但是沒有人抱怨?！?/p>

《Sgt Pepper》發(fā)行3天后，McCartney去塞維爾劇院看The Jimi Hendrix Experience的演出。Hendrix用“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開場。The Beatles的高明之處是用一張其實不怎么概念的專輯滿足了大眾對概念專輯的胃口。Ringo Starr用幾乎不屑的語氣描述《Pepper》背后的所謂“方法”：“你給一堆歌兒插一小節(jié)‘Pepper’，這就是概念了……”發(fā)行專輯時，John Lennon告訴《Melody Maker》報：“我想我們本來可以更努力點兒的，但是我們實在是懶得動了?！币苍S此時應(yīng)該把Lennon的“言辭不遜”換個角度來看。如果今天的哪個樂隊做出了《Sgt Pepper》，這種成就帶來的震驚感可能會讓樂隊遭遇巨大的創(chuàng)作瓶頸。但作為流行音樂大爆發(fā)的始作俑者，The Beatles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于是，在《Sgt Pepper》發(fā)行之后短短2周，他們開始了“All You Need Is Love”的創(chuàng)作，這首歌將被他們用在面向31個國家、4億觀眾的電視節(jié)目里。

如果城際列車的駕駛員在控制室突然死亡，火車依然會繼續(xù)前進(jìn)一段時間，這就是樂隊經(jīng)紀(jì)人Brian Epstein死后的The Beatles的寫照。他在1967年8月死于服用巴比妥鹽過量，他的死沒有終結(jié)The Beatles。但是John對此的反應(yīng)—根據(jù)幾年之后的回憶是“我們他媽的現(xiàn)在可受夠了”，這可以說是先見之明。《Magical Mystery Tour》是Paul McCartney開始轉(zhuǎn)換角色，變身The Beatles大家長的第一個標(biāo)志。剛剛成功發(fā)行了沒有基礎(chǔ)概念的概念專輯，你可以理解為什么McCartney對拍一部沒有情節(jié)的電影如此樂觀，盡管其他的Beatles都對此不看好。況且音樂本身也能保證它不會失敗吧？當(dāng)然，有了“I Am The Walryus”，《Magic Mystery Tour》坐擁The Fabs后期最具Lennon特色的歌曲。這里的色彩如宇宙般斑斕—但是當(dāng)這部電影在圣誕節(jié)后電視首映時，當(dāng)時只有黑白電視的不列顛可看不到色彩。

Paul McCartney在第二天跟David Frost的對話中解釋道：“我們可以送上一場蓬蓬頭的演出，但是我們已經(jīng)不喜歡那種娛樂了。我們現(xiàn)在可不是為了賺錢養(yǎng)家才工作的?！睅讉€月前，Brian Epstein剛剛把樂隊的酬勞合同從2%的版權(quán)費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零售價10%。他的死更讓The Beatles對飛來橫財有了任意揮霍的自由。的確，蘋果店（Apple Boutique）—The Fabs自己開在貝克街的鋪張浪費的商店—就是他們失去Epstein之后的生活寫照：花錢如流水的不可持續(xù)的嬉皮理想的勝利。連女王本人也意識到，當(dāng)年她授予MBE獎?wù)聲r統(tǒng)一打扮的四人組在短短3年之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在一次酒會上，對EMI主席Joseph Lockwood爵士說：“The Beatles變得好奇怪，是不是？”

然而，對于更廣大的世界而言，他們依然是The Beatles，四體同心的音樂集團(tuán)。這個樂隊中的個人創(chuàng)作需要可以被同時容納在標(biāo)記“Beatles”的同一張唱片上。1968年末，這已經(jīng)不再那么清晰了。要是把唱片的封套打開來看，你看到的是John、Paul、George和Ringo的四張光鮮亮麗的照片。不再是集體照，而是四張單獨的肖像，仿佛預(yù)示著McCartney在1970年所說的話：“不是我離開了The Beatles，是The Beatles離開了The Beatles?！辈还苁浅鲇跓o心還是故意，這都無比貼切。自此，樂隊存在的形式超過了樂隊本身。The Beatles實際上變成了The Beatlephonic Workship，是四位音樂家分別創(chuàng)作的集體名號，他們有時合作，有時卻不?！癇lackbird”和“Mother Nature’s Son”完全是McCartney的歌，而“Julia”只來自Lennon；“Back In The USSR”沒有Ringo，而“I Will”沒有Harrison；“Long Long Long”缺了Lennon，而“Why Don’t we Do It In The Road”只有McCartney和Starr。例子還有很多很多。

然而，《The White Album》的起點可以追溯到樂隊作為一個集體參加的最后一個事件。在Epstein死后，他們一起興沖沖地地到了恒河上游的瑞詩凱詩，參加Maharishi Mahesh Yogi的修行?！禩he White Album》就是這次強(qiáng)制修行的結(jié)果，也是The Beatles成員對此行不同反應(yīng)的體現(xiàn)，為他們各自單飛的道路劃定了方向。象征McCartney對未來的堅定想法的是簡單的不插電懷舊曲目“Mother Nature’s Son”和“Blackbird”。甚至像“Birthday”和“Back In The USSR”這樣稍重的曲目都在涉足黑暗之前及時停步。在被Charles Manson的罪行玷污之前，令人振奮的“Helter Skelter”原本是因為McCartney對于The Who的“I Can See For Miles”的失望之情而寫，因為這首歌遠(yuǎn)沒有Pete Townshend的描述讓他以為的那么重。而Harrison后期單飛杰作《All Things Must Pass》中充盈著廣袤宗教情緒。

但是比起樂隊其他成員，更明顯的是John Lennon，他的世界正以他難以理解的速度分崩離析。由于婚姻破裂，Lennon也最期待瑞詩凱詩之旅能帶給他的啟示。當(dāng)樂隊全員1967年第一次見到Maharishi時，他安撫他們說“天國就在你心中”。Lennon在這個時期寫的14首歌（數(shù)量遠(yuǎn)超出其他人）是對這一動蕩時期令人驚訝的忠實記錄。Lennon從當(dāng)時也在瑞詩凱詩的Donovan那里學(xué)會了民謠撥彈，從中誕生了嬰兒呼喚般的“Julia”，這首歌寫的是他的母親，而在他某個不設(shè)防的時刻，Lennon曾經(jīng)承認(rèn)自己對母親感受到的性吸引。

在Maharishi被指控對學(xué)院的某位女性學(xué)員求歡之后，Lennon感到極其失望，寫出了“Sexy Sadie”。如果Lennon去印度是因為希望Maharishi會“趁人不注意告訴我萬物的真諦”，那么蕭索的“Glass Onion”就是提醒自己，他知道許多歌迷也在他身上尋找著同樣的答案。Lennon也是這個像他自己一樣瞬息萬變的世界中的一道閃電。這一年，布拉格和巴黎都經(jīng)歷了騷亂，這種一切都陷入混亂的感覺在Lennon筆下成了“Everybody’s Got Something To Hide Except For Me And My Monkey”和“Happiness Is A Warm Gun”，在這一系列驚人的創(chuàng)作可能性中，我們還可以加上另類反骨的“Revolution 9”。

在“Cry Baby Cry”結(jié)束之后，你可以聽到McCartney憂愁地唱著：“能不能帶我回到我來自的地方？”這聽起來像個求救信號?！癎et Back”計劃，最后與《Let It Be》一起在樂隊解散后才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中，這本是他對這種危機(jī)的某種反應(yīng)。如果McCartney沒有看The Rolling Stones的《Rock And Roll Circus》，然后決定給自己的錄音排練過程錄像，他這種返璞歸真的策略也許可以讓The Beatles再度親近。然而，當(dāng)你看到Harrison和Lennon是如何對McCartney控制這條沉船的努力越來越厭惡時，很難不覺得難受。而從McCartney的角度來看，他有時候覺得這種氣氛很可怕：“Yoko在的時候?qū)懜韬茈y，”他后來說，“我總是覺得要說什么聰明且先鋒的話才行?！?/p>

然而超越其他一切（最后直接導(dǎo)致樂隊正式解散的經(jīng)紀(jì)人之爭，一直在場的Yoko Ono），你依然能聽到愛：Lennon和McCartney在“Two Of Us”里共用一個話筒；在“One After 909”中，兩人短暫地回歸了過去單純的時光。大多數(shù)的樂隊可能早已厭煩了這樣亂來的合作主唱（Lennon和他女朋友），畢竟他在前幾周剛剛發(fā)行了自己的個人專輯，封套是自己的裸照，還在阿姆斯特丹的酒店上演了一場“床上抗議”。不太有同情心的人可能把這種瘋狂舉動大爆發(fā)當(dāng)成精神崩潰。而The Beatles只是把這些都變成了又一首榜首單曲“The Ballad Of John And Yoko”。McCartney想要把家人一般的樂隊努力維持下去的壓力不可能比Lennon維持精神正常的努力壓力要小，他在“Let It Be”里寫到了自己的母親，但Lennon對母親的幻覺讓他覺得脆弱，McCartney的母親似乎給予了他力量。

為了《Abbey Road》，他正需要這些力量。McCartney在第二面的串燒中拼湊在一起的歌曲碎片提醒著聽眾，這張專輯創(chuàng)作靈感如此豐富，創(chuàng)作者們已經(jīng)無暇讓每個點子都發(fā)揮最大作用。倒不是說你能在第一面熱血沸騰的精彩表演中聽得出這種力不從心。作為一個樂隊，他們何時曾比“Come Together”爬行動物般惡狠狠的表演以及“I Want You （She’s So Heavy）”的冷汗涔涔更具活力？在“Something”和“Here Comes The Sun”里，樂隊遲遲不承認(rèn)Harrison創(chuàng)作能力的過去一掃而光。在“Because”里，他們四個人靈魂出竅—短暫地拋下了他們給自己造成的不可挽回的亂攤子后，錄下了樂隊有史以來最純凈的聲音。

然而，在Paul個人新專輯發(fā)行時，他同時宣布已經(jīng)離開The Beatles，消息一傳出，互相指責(zé)便開始了。作為The Beatles的組團(tuán)者，Lennon覺得自己才應(yīng)該是宣布解散的那個人，他認(rèn)為Paul在利用解散的消息宣傳自己的專輯，憤怒因此愈演愈烈。看看后續(xù)幾個月的時間線，作為曾經(jīng)的The Beatles成員，在解散之后的震驚是多么強(qiáng)烈：心碎的Paul開始酗酒，后來和Linda一起搬到了蘇格蘭高地上；John和Yoko幾乎圍繞著原始尖叫療程重塑了自己的人格；而可憐的Ringo百無聊賴，終于意識到自己也得出個人專輯，因為“我比自己能加入的任何一個樂隊都出名”。只有積攢了一大批歌曲，同時想要證明自己的George，憑著《All Things Must Pass》在藝術(shù)和商業(yè)上同時取得了成功。

這種震驚同時擴(kuò)散到了更廣大的范圍中。Philip Norman描述：“沒有他們陪伴的未來……他們曾經(jīng)像神一樣萬能，卻比最親的家人更親近，真是難以想象。”在流行音樂界，他說的不無道理。我們現(xiàn)在認(rèn)為是理所當(dāng)然的許多成功藝人職業(yè)生涯的概念，大部分都是The Beatles發(fā)明的：作為獨立藝術(shù)品的專輯；每張專輯都應(yīng)該是上張專輯的成長和發(fā)展；在簡單的流行歌曲里融入先鋒藝術(shù)的概念。在The Beatles之前，這些都不存在。所以在他們消失之后，Britain突然轉(zhuǎn)變?yōu)閷λ麄冞z產(chǎn)故意不屑一顧也不令人驚訝。主流圈子中，流行音樂的下一個走紅點是glam-rock—基本上來說就是穿著亮片衣服的傳統(tǒng)搖滾，也是The Beatles的源頭。而在嚴(yán)肅音樂媒體中，大部分的專欄都專注于prog和blues-rock—這些流派幾乎沒有受到The Fabs的任何影響。

諷刺的是，前樂隊成員無法輕易逃脫The Beatles的陰影。在接下來的10年歲月中，Paul McCartney總是談起想要回到過去，提醒樂隊伙伴們“要一直做下去，直到我們死為止”。然而，即使在正式解散之前，一切似乎都不可避免。把唱針放在《Abbey Road》第二面的串燒曲上，你聽到的是一首讓人寒徹心扉的雙重告別曲。如果“Carry That Weight”所說的是他們共同取得的巨大成就，“The End”就是心情沉重地接受這種成就帶來的后果：“在結(jié)尾時，你獲得的愛與你創(chuàng)造的愛一樣多?！?4年之后，這句話讀起來就像是里程碑上刻下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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