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北
10多年前,我轉(zhuǎn)學(xué)到了一個新的學(xué)校讀書。
半年以后,我成了班上的學(xué)習(xí)委員。給我們?nèi)握n的教師中,唯有一名年輕的女教師,叫宋丹。
她是城里長大的姑娘,大學(xué)畢業(yè)就做了教師。她是一位俊俏的姑娘,白凈的臉蛋微微泛著紅潤,打扮入時的服飾恰到好處地襯出她身材的苗條,全身躍動著青春的魅力。初見她時,她穿著潔白的裙子,胸前微微隆起的乳房,挺著東方美學(xué)。我不敢正視,見了她總是低著頭。
我經(jīng)常出入她的兼辦公室的宿舍,因為我每天都要把作業(yè)交了去,再領(lǐng)回來。
一個周末,我沒有回家。她就叫我和她打乒乓球。
我說不會,她就手把手地教我。
我會了,便和她打。但我每次都是輸。我根本看不清球是怎么過來的。我不敢抬頭,因為她胸前的乳房,總在上下蠕動。
她把我叫到她的宿舍里,我忐忑不安,滿臉大汗“刷”地淌下來。她忙掏出一方手帕,在我的臉上拭擦。
我無所適從,傻了一樣。
她望著我,也不好意思起來,臉頰上飛出了一片紅霞。她打開她的皮箱,拿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放在我的手里。頓時,整個屋子里芳香四溢。
我把手帕攥在胸前,久久,久久。
真的,這時,我讀不懂她的眼睛。
校園的北側(cè)是一片廣場,廣場之外是一片麥地。有好幾個周末,我和她坐在地坎上,莫名其妙地聽夜風(fēng)輕輕吹動五月的麥浪,看夏日星星眨著眼睛的晴空,就這樣坐著,很久很久。
她望著我,說:“你真像我的弟弟?!?/p>
“什么?你的弟弟。”我愕然。
“對,你真像我死去的弟弟?!彼匝宰哉Z的樣子。
許久,誰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說:“你叫我一聲姐姐吧!”
我像受驚的小鳥一樣,不安起來。我怕傷害了她純真圣潔的感情,輕輕地叫了一聲“姐姐”。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然后把我摟到懷里。
我閉上眼睛,更加不安。
我是一個鄉(xiāng)村的孩子,自然與她有一段距離。我暗暗發(fā)誓,我要考上大學(xué),我要她做我的新娘。
我現(xiàn)在還疑心,我那時怎么會有這種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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