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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婢女政策與法規(guī)的演進及社會內(nèi)涵

      2013-03-22 23:45:30王雪萍
      關(guān)鍵詞:奴婢明太祖婢女

      王雪萍

      (黑龍江大學 明清文學與文化研究中心,黑龍江 哈爾濱150080)

      對明代社會的歷史性變遷,可以從多重角度加以詮釋,國家有關(guān)婢女政策與法規(guī)的演進也是其中之一。婢女政策與法規(guī)制定和運行的背后涉及明代國家政治、管理思想以及社會矛盾的嬗變,因此,它是一個具有牽動性的議題。目前,尚未有關(guān)于明代國家婢女政策與法規(guī)演進的專門性研究成果,相關(guān)研究雖有涉獵,但因研究的主旨所限,都沒有做更深入地探討①參見牛建強:《明代奴仆與社會》,《史學月刊》,2002年第4期;樊樹志:《明清的奴仆與奴仆化佃農(nóng)》,《學術(shù)月刊》,1983年第4期;鄭定,閔冬芳:《“良賤之別”與社會演進——略論唐宋明清時期的賤民及其法律地位的演變》,《金陵法律評論》,2003年秋季卷。。鑒于此,本文嘗試以朱元璋婢女政策及由此凝結(jié)的明代婢女法規(guī)發(fā)軔,再延展至明朝其他諸帝,進而揭示有明一代婢女政策與法規(guī)的演進特征及社會內(nèi)涵,希望能對明代社會變遷的整體研究有所裨益。

      一、明太祖時期婢女政策與法規(guī)基本原則的設定

      明太祖時期的婢女政策是圍繞國家政治穩(wěn)定而展開的。朱元璋從緩和階級矛盾為著眼點,立足于擴大國家名義下的勞動力數(shù)量,削減豪紳集團對國家人力資源的壟斷,采取政治強力干預手段推行婢女政策。此種思想與朱元璋在明初的其他政治治理思想一脈相承。明太祖的婢女政策亦上升為明代的法律規(guī)定,體現(xiàn)在該時期修訂的《大明律》有關(guān)婢女條文中。這些政策、法規(guī)對后世明朝諸帝影響非常大,一度成為他們處理有關(guān)婢女問題的行事范本,故明太祖婢女政策的諸多層面值得深入探究??傮w上看,它主要包括兩大方面:一方面,采取各項手段堅決抑制社會上婢女數(shù)量的增長;另一方面,極力維護良賤等級秩序,對婢女的僭越行為予以嚴厲打擊。

      (一)堅決推行抑婢政策

      在明朝尚未正式建立之前,朱元璋的抑婢思想就已存在。在元末戰(zhàn)爭期間,朱元璋的隊伍就曾經(jīng)掠奪了大量的婢女。對此,他做出“還婢與民”的舉措。據(jù)《太祖實錄》載:“(朱元璋)召諸將謂曰:‘比諸軍自滁來,多虜人妻女,使民夫婦離散,軍無紀律,何以安眾?凡軍中所得婦女,當悉還之。’明日,聚城中男子及所掠婦女于州治前,至則令婦女居內(nèi),男子列門外兩旁,縱婦女相繼出。令之日,果夫婦相認而去,非夫婦無妄識。于是夫婦皆相攜而往,室家得完,人民大悅。”[1]卷2,乙未春正月戊午朔盡管這項“還婢與民”的舉措有戰(zhàn)時收買人心,鞏固政權(quán)的目的,但由此體現(xiàn)的抑婢思想在明朝建立之初得到了很好的延續(xù)。

      明朝建立伊始,明太祖對社會上存在的龐大婢女人群依然保持高度關(guān)注,為此不斷頒布詔敕加以遏制。洪武五年詔告天下:“曩者兵亂,人民流散,因 而 為 人 奴 隸 者,即 日 放還?!保?]卷73,洪武五年三月戊辰稍后,對社會上的蓄婢現(xiàn)象進行限制,普通庶民之家嚴禁蓄養(yǎng)奴婢,“有存養(yǎng)奴婢者,杖一百,即放從良”[2]45。還規(guī)定了功臣及品官之家使用奴婢的數(shù)量:公侯家奴婢數(shù)不過20人,一品官員不過12人,二品官員不過10人,三品官員不 過 8 人[3]卷56,官員儀從。為 表 抑 婢 的 決心,朱元璋對那些始終跟隨自己征戰(zhàn)的有功之臣違例蓄婢的行為也同樣決不姑息。如明初功臣趙庸,功勞很高,本應封公,“以在應昌私納奴婢,不得封公,封南雄侯”[4]3807。又如,明初功臣開濟,為明太祖所信任,但其驕縱無行,“役甥女為婢,事發(fā),下獄”[4]3978。值得注意的是,此時使用奴婢數(shù)量的規(guī)定更多的是一種限制行為,旨在約束功臣及品官之家,督促他們放還多余的婢女??梢姡鞒跚Х桨儆嫶偈古痉帕?,以增加社會勞動力。

      為了使抑制蓄婢政策盡快顯現(xiàn)實效,明太祖還輔以其他相關(guān)保障性措施。其一,官府出面收贖那些因為自然災害而被迫賣身為婢的女性。如洪武五年,在陜西、山西、河南等地都進行了一系列的收贖行為:“軍民先因饑荒逃移,將妻妾子女典賣與人者,許典賣之家首告,準給原價贖取歸宗;其無主及愿留者聽之。”[5]卷20,戶口考·奴婢附從“實錄”記載觀之,此類收贖行為持續(xù)有序地進行著:“洪武十九年夏四月甲辰,詔:‘河南府州縣民,因水患而典賣男女者,官為收贖。女子十二歲以上者不在收贖之限。若男女之年,雖非嫁娶之時,而自愿為婚者,聽?!保?]卷177,洪武十九年夏四月甲辰及至同年“(八月)庚子,河南布政使司奏:收贖開封等府,民間典賣男女凡二百七十四口,計鈔一千九百六十余錠”[1]卷179,洪武十九年八月庚子。收贖年限定在12歲以下,表明此條針對的主要是典賣子女為奴婢的,因為結(jié)合后面嫁娶內(nèi)容來看,超過12歲以上的男女多以婚嫁為名,若官家收贖就有干涉平民婚姻之嫌。其二,制定法律打擊各類賣婢牟利的行為。洪武時期頒布的《大明律》記載:“凡收留人家迷失子女,不送官司,而賣為奴婢者,杖一百,徒三年……若得迷失奴婢而賣者,各減良人罪一等……若收留在逃子女而賣為奴婢者,杖九十,徒二年半……若得在逃奴婢而賣者,各減良人罪一等。其被賣在逃之人,又各減一等……若冒認良人為奴婢者,杖一百,徒三年……冒認他人奴婢者,杖一百?!保?]45類似的法律頗多,茲不贅敘。

      不僅如此,明太祖朱元璋還采取遞進式策略保證抑婢政策的推行。鑒于蓄婢行為已經(jīng)成為明代社會的一種生活習慣,倘若實行“一刀切”式的激進改革,即無論上至皇室下至庶民都禁止蓄婢行為的話,必然影響國家抑婢政策的推行,甚至導致此政策的夭折。所以,明太祖非常巧妙地從限制蓄婢種類、范圍方面,采取遞進方式來保證抑婢政策的出臺。

      在限制蓄婢范圍方面,明太祖劃定的限婢范圍不斷縮小。明初國家把蓄婢作為功臣、官員的特權(quán),且不限制他們的蓄婢數(shù)量,而只單純禁止庶民蓄婢。如明太祖在洪武五年昭告天下,那些因勢孤力弱和貧窮等因素導致不能自存,轉(zhuǎn)而投靠“庶民之家為奴”的人,“詔書到日,即放從良,毋得羈留強令為奴婢,亦不得收養(yǎng)。違者依律論罪,仍沒其家人口,分給功臣為奴驅(qū)使。功臣及有官之家不在此限”[6]卷2,勸興禮俗詔。但到洪武二十四年就規(guī)定了公、侯、一品至三品官員蓄婢數(shù)目的最高值:公侯家奴婢數(shù)不過20人,一品官員不過12人,二品官員不過10人,三品官員不過8人[3]卷56,官員儀從。這表明明太祖限制蓄婢的范圍在不斷收縮。在限制蓄婢種類方面,明太祖的限制范圍由私婢開始,慢慢擴及到官婢。從洪武五年的昭告內(nèi)容看,明太祖禁止庶民的蓄婢行為。從良家女子淪為婢女的緣由來看,都是因貧窮、勢單而不得不投靠,說明這些婢女都是通過買賣方式購得的,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私婢??梢?,明太祖在洪武五年時禁止庶民蓄婢的種類當屬私婢無疑。而明太祖對功臣、官員們蓄養(yǎng)私婢的行為不做限定,自然給他們的官婢賞賜也不會做任何的限定。但到洪武二十四年對功臣、一品到三品官員使用婢女數(shù)量卻做了限定。這些限定婢女數(shù)目針對的是皇帝給賜的官婢。

      (二)明確婢女的賤民身份

      明太祖通過各種途徑再次明確婢女卑賤的身份屬性。怎樣讓這群卑賤之人與蕓蕓眾生相區(qū)別呢?在此方面,明太祖作了一系列努力,“太祖嘗命儒臣歷考舊章,上自朝廷,下至臣庶,冠婚喪祭之儀,服舍器用之制,各有等差,著為條格,書成,賜命《禮制集要》”[7]96。其中,服制是當時用來區(qū)分等級的外在表現(xiàn)。明初對分屬于不同等級身份的人們的著裝加以限制,以實現(xiàn)“望其服,而知貴賤;覩其用,而明等威”[8]76的目的。《明太祖實錄》記載:“婢使人等綰高頂髻,用絹布夾領,長襖長裙。小婢使綰雙髻,用長袖短衣長裙。制曰可?!保?]卷73,洪武五年三月乙亥,[4]1650朱 元璋的意圖是在服飾方面,婢女著裝“不可與主人相疑,所以正名分而尊其主也”[9]548。在見面禮節(jié)方面,洪武二十六年朱元璋規(guī)定:“凡民間子孫、弟侄、甥婿見尊長,生徒見其師,奴婢見家長,久別行四拜禮,近別行揖禮?!保?]1428這些顯性差異規(guī)定使婢女這一卑賤群體更容易被人們識別,其賤民身份進一步被凸顯出來。

      與此同時,明太祖也著意固化主婢之間的尊卑關(guān)系。他從理順社會各個階層秩序和鞏固統(tǒng)治階級地位的角度著眼,推行了較為周全、一致的法律條令,使主婢高低、貴賤等級更為清楚。首先,婢女不能打罵、謀殺主人及家屬,否則都要給予各等級的懲罰。成書于洪武時期的《大明律》規(guī)定:“凡奴婢罵家長者,絞。罵家長之期親及外祖父母者,杖八十,徒三年。大功,杖八十;小功,杖七十;緦麻,杖六十?!保?]170法律對婢女毆打家長及親屬行為的處罰更嚴厲,規(guī)定:“凡奴婢毆家長者,皆斬;殺者,皆凌遲處死;過失殺者,絞;傷者,杖一百,流三千里。若毆家長之期親及外祖父母者,絞;傷者,皆斬;過失殺者,減毆罪二等;傷者,又減一等;故殺者,皆凌遲處死?!保?]162其次,婢女為主人容隱則免于處罰,以遵循家內(nèi)長幼之序。規(guī)定:“凡同居,若大功以上親及外祖父母、外孫妻之父母、女婿,若孫之婦夫之兄弟及兄弟妻有罪相為容隱。奴婢、雇工人為家長隱者,皆勿論。若漏泄其事及通報消息,致令罪人隱匿逃避者,亦不坐。”[2]18-19與之相通,婢女不能告發(fā)主人,否則視為犯罪[2]177。最后,不許婢女背主逃跑與私嫁,“若婢背家長在逃者,杖八十。因而改嫁者,杖一百,給還家長”[2]61。

      另外,明太祖朱元璋亦強化平民與婢女之間的良賤關(guān)系。在社會層面上,明太祖遵循良賤有別,良高于賤的原則,圍繞平民與婢女的良賤身份制定了各種法律規(guī)范。如關(guān)于良賤之間發(fā)生沖突的處理辦法,《大明律》中《良賤相毆》條規(guī)定:“凡奴婢毆良人者,加凡人一等。致篤疾者,絞;死者,斬。其良人毆傷他人奴婢者,減凡人一等。若死及故殺者,絞……若毆緦麻、小功親奴婢,非折傷勿論。至折傷以上各減殺傷凡人奴婢罪二等,大功減三等,至死者,杖一百,徒三年。故殺者,絞。過失殺者,各勿論?!保?]162另外,《良賤為婚姻》條也開列了婢女違法婚姻的處理方法。規(guī)定:“凡家長與奴娶良人女為妻者,杖八十,女家減一等,不知者不坐。其奴自娶者,罪亦如之。家長知情者減二等。因而入籍為奴婢者,杖一百,若妄以奴婢為良人而與良人為夫妻者,杖九十,各離異改正?!保?]62從上述貫徹明太祖婢女政策的系列法律規(guī)定中不難發(fā)現(xiàn),明代法律嚴格地區(qū)別了婢女的賤民身份,并按照有別于良人的標準對婢女的違法行為分別實施不同程度的懲罰。

      二、明后世諸帝婢女政策與法規(guī)的變通與調(diào)整

      明太祖時期的婢女政策和法規(guī)為有明一代國家規(guī)范婢女群體奠定了基本原則,其后的明代諸帝對這些基本原則的把握基本不差,并沒有公然地違背。特別是在婢女法律上,由于其具有穩(wěn)定性而被始終遵守。但是,后世諸帝的婢女政策因需要與社會相適應,故與明太祖時期有程度不等的差異。如這些后世諸帝盡管仍然保持控制婢女數(shù)量過多增長的自覺性,最起碼這種自覺意識在皇帝個人身上還有清晰顯現(xiàn)。然而在推行抑婢政策時卻明顯不如明太祖時期那樣強硬。再有,隨著社會經(jīng)濟狀況的好轉(zhuǎn),為了順應社會各階級對婢女需求數(shù)量的增加,后世諸帝把婢女政策重心放在注重提升婢女對自身職責的個人認同度、表彰杰出婢女事跡上。

      (一)明成祖朱棣婢女政策所具有的宗教性色彩

      明成祖朱棣行事風格頗類其父,對洪武時期的抑婢政策也奉行得比較認真。但與明太祖不同的是,明成祖在推行婢女政策時,更加注意大量使用宗教信仰的神秘力量來增加其政策的規(guī)范效果。明成祖朱棣將宗教中的果報論應用到其婢女政策中,明顯例證便是他撰寫了一部名為《為善陰陟》的書。他在序中稱:“朕惟天人之理一而已矣。書惟天陰陟下民。蓋為天之默相,保佑于冥冥之中,俾得以享其利益,有莫知其然而然者,此天之陰陟也。人之敷德施惠,不求人知而無責報之心者,亦曰陰陟。人之陰陟固無預于天,而天報之者其應如響。嘗愽觀古人,身致顯榮,慶流后裔,芳聲偉烈,傳之千萬世,與天地相為悠久者,未有不由陰陟所致?!保?0]序從序言中看,明成祖規(guī)勸世人行善之意圖非常明顯。其中有六則故事是關(guān)于婢女的,篇目分別為:《弘敬延壽》、《范宰擇嫁》、《禹鈞行善》、《查道傾囊》、《公亮與錢》、《王令嫁孤》,其故事內(nèi)容大都為主人公因各種機緣巧合遇到了良家女、官家女淪為婢女,而不忍驅(qū)役之,終獲善報的事情。在每個故事結(jié)束之后,明成祖都會作一番評論。如在《弘敬延壽》中,他稱:“人之壽夭貧富,雖曰前定。然能存心忠厚,濟人利物,念念不忘。至其陰功善行,積累既深,感動于天地神明,則夭者可壽,貧者可富。前定之說有時而不可必矣。若劉弘敬者,家雖富而不刻取于人,樂善好施而不望報,其心之所存可知矣。及聞相者大期將至之言,乃安于命分,遽為身后之計。因買婢之事,而仁慈惻怛之心,惕然著見,使流離顛困之女,得配良人,其心寧有所希冀哉!一旦感之于夢寐,形之于氣色,于是壽延二紀,富及三代之言,不爽毫發(fā)。世之有志于為善者,觀此宜益加勸矣?!辈⒂性娫疲骸凹腋环且蚩瘫姵?,大期將至莫逃生。只將一念存忠厚,即感天教福壽并。名家有女困流亡,弘敬慈心特感傷。擇配良人陰德厚,壽延二紀子孫昌?!保?0]卷4其他的故事內(nèi)容與評論大致類此。明成祖大篇幅地記錄這樣的故事,其最終欲強調(diào)的就在于“無他,止將婢作甥女嫁之”、“不忍以貴為賤”以及“因買婢之事,而仁慈惻怛之心,惕然著見,使流離顛困之女,得配良人,其心寧有所希冀哉”。這些話語意在向眾人宣揚,生活中隨處都能為自己及子孫積累陰德,像不蓄養(yǎng)婢女這樣很容易為人做到的事情,也會積陰德,這實際上與其政治層面的抑婢政策互為表里。

      (二)明代其他諸帝婢女政策的變化

      面對社會現(xiàn)實中的庶民蓄養(yǎng)婢女現(xiàn)象以及婢女數(shù)量不斷膨脹之現(xiàn)狀,明代皇位繼承者們非常清楚地意識到,為了維護國家的安定團結(jié),他們不可能像自己的老祖宗那樣對社會的蓄婢行為進行強制性的約束,因而轉(zhuǎn)向懷柔和疏導。朱棣將宗教中的因果報應說作為一種手段納入婢女規(guī)范范疇,就是婢女政策變化的體現(xiàn)。除此之外,明后期其他諸帝還將婢女政策的重心轉(zhuǎn)向緩和主婢矛盾,避免其升級,并倡導“主婢之義”上。

      具體表現(xiàn)為:其一,官贖婢女措施的繼續(xù)推行。史載:“虞謙字伯益,金壇人也。洪武乙亥由太學生擢刑部山東司郎,中升杭州知府。永樂初,召為大理寺左少卿,尋升左副都御使,命巡視淮揚旱災。至則疏民所苦,請發(fā)廩賑貸,官為贖還所賣男女為奴婢者。”[11]卷29,虞謙宣德時期,下旨官贖于旱災中所賣男女為奴婢者[12]卷26,宣德二年三月壬子。神宗時期也有救贖災民的政策[13]卷277,萬歷二十二年九月庚辰。其二,規(guī)范宗室征選婢女之相關(guān)事宜。明宣宗時期,統(tǒng)治者對社會層面驅(qū)使婢女的態(tài)度還很謹慎,因擔心臣官們的“煩言”,而希望宗室對采買婢女事宜需慎重,這表明統(tǒng)治集團對蓄婢于良民的行為還很自律。“實錄”載:“宣德元年夏四月辛未,秦王志均奏已擇陜西都指揮張麟女為婚,所少使女個人欲于軍民之家選用。上復書曰:‘擇婚已定,當卜日發(fā)冊。使女若選于民間,或非其所愿,必致煩言。西安護衛(wèi)軍家女子必有愿入官者,宜訪求,酬之以直,但不宜抑取以失其心?!保?2]卷16,宣德元年夏四月辛未宣宗雖允許秦王征婢,但他對征婢方式的細節(jié)卻百般囑咐,其一是必須給費用,其二不能強征。宣宗對當時社會上蓄婢風氣以及引起的民怨有所了解,不支持但也無能為力,只能希望宗室本身能夠做到合乎規(guī)范才好。英宗也對宗室征選婢女的行為進行了相應的約束①參見《明英宗實錄》卷44“正統(tǒng)三年秋七月壬寅”條;卷51“正統(tǒng)四年二月辛酉”條;卷85“正統(tǒng)六年十一月辛亥”條;卷102“正統(tǒng)八年三月戊辰”條;卷110“正統(tǒng)八年十一月庚申”條;卷136“正統(tǒng)十年十二月癸亥”條;卷139“正統(tǒng)十一年三月庚午”條;卷196“景泰元年九月辛酉”條;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室影印本,1967年版。。明英宗復辟后,宗室所用婢女數(shù)量龐大,為避免引起公議,鎮(zhèn)國將軍鐘鎰為求自保,而自愿放歸府內(nèi)多余的婢女來向皇帝邀寵[14]卷279,天順元年六月丙申。其三,打擊那些在社會產(chǎn)生惡劣影響的虐婢事件。如明代宗時期,鼓勵御史彈劾犯官收“義女”為妾違例之事宜[14]卷218,景泰三年秋七月戊戌。明憲宗時期,官員鄧夕因虐婢而被罷官[15]卷5。正德時期,皇帝亦嚴懲濫殺婢女的官員。如當時的刑部主事陳良翰妻程氏虐殺婢女數(shù)人,“東廠廉得其事,并良翰俱下錦衣衛(wèi)獄。拷訊得實。都察院覆議。程氏窮兇極慘,比擬故殺律斬。良翰縱妻為惡,謫戍邊衛(wèi)。上從其議”[16]卷104,正德八年九月丁丑。明憲宗時期,皇帝亦嚴懲了濫殺婢女的禮部致仕左侍郎楊宣之妻王氏[17]卷289,成化二十三年夏四月癸酉。其四,整肅與婢女相關(guān)的事宜。明代宗時期,經(jīng)過刑部官員討論,決定保留主人告“義女”不孝之罪名?!熬疤┰甓卤?,刑部署郎中王概言:‘舊例,告義子女、義女、義孫妾子、前妻前夫之子不孝者,必審其四鄰,蓋恐挾私冤抑也。其義子女又必驗其年歲,如過房在十五歲前曾受義父母鞠養(yǎng),則坐以不孝;不然,但以雇工人毆罵家長律坐之。比奉詔盡革條例,臣以為此便不宜去?!瘡闹!保?4]卷189,景泰元年二月丙戌明英宗時期,對宗室成員家內(nèi)因奸婢引發(fā)的矛盾進行處理與訓誡。如“正統(tǒng)六年秋七月己酉,代王桂寵其侍女榮花、菊花,妃徐氏妬之,糞其鼻口,漆其身成癩。已而,傅藥潰爛之,復潛令衛(wèi)卒陰仲謙誘之亡去。大同府官以聞,上命王妃勿問,仲謙付僉都御史羅亨信治之,獄成坐杖,命杖訖發(fā)甘肅充軍。仍赦諭王:‘自今宜嚴肅內(nèi)外,以正家法,凡有當行之事,悉令世孫奉行,不許妃嬪干預。’”[14]卷81,正統(tǒng)六年秋七月己酉英宗時期,對明太祖時期“奸義男婦”條令進行重新認定。史載:“正統(tǒng)三年十一月丙戌,民有收義女為妾者,法司論奸。大理寺評事王亮奏請行勘:原賣與媒合人果系義女,罪之如律。若通房使女收為妾,而立約明白,兩相愿者,不治罪、不離異。從之,遂著為令?!保?4]卷48,正統(tǒng)三年十一月丙戌“正統(tǒng)十三年六月己未,刑部尚書金濂奏:‘奸義男婦者,洪武永樂以來,有論依奸子孫之婦應斬,有論依奸妻前夫之女應徒者,情犯相同,議擬不一,伏乞圣斷,永為遵守?!ㄋ痉钤t議:‘親男與義男情有親疏,若將奸義男婦與奸親男婦同罪,親疏之情不分。今后有犯前罪者,宜比奸妻前夫之女徒罪科斷?!显唬骸檎邷蕯M徒,其男與婦仍斷還本宗;強奸者處斬?!保?4]卷167,正統(tǒng)十三年六月己未其五,明后期諸帝傾向于引導婢女重視自身職責,并樹立此方面的婢女典范。出于維護主婢秩序的目的,明代特別注重發(fā)揮婢女典范們的榜樣作用。像朱元璋的得力大將花云之侍兒孫氏因護主有功,至明武宗時期被封號立祠[18]卷9,正德十六年十二月戊戌?;ㄔ茖④姷氖虄簩O氏救主之事發(fā)生在明初,但在歷經(jīng)150年之后,明武宗又將孫氏重新加封授予殊榮,其榜示目的不言而喻。再如,明神宗時期還主張旌表婢女盛兒殉主的行為[13]卷194,萬歷十六年正月丁酉。上述種種舉措皆反映了明代政府大力推崇那些能夠蹈行“主婢之義”的婢女們。

      在上面提及的明后期諸帝對婢女政策的變通中,有四個地方需要注意:其一,明太祖時期由官府出面的“還婢以民”的抑婢政策,至宣德以后轉(zhuǎn)變?yōu)楹禎碁幕臅r期政府的賑災慈善之舉。其二,明太祖時期對宗室、功臣、高官蓄婢行為的嚴禁政策,在英宗時期尚可看到,《英宗實錄》中還反復記載了皇帝對宗室蓄婢違例情況的訓誡與勸導,之后的皇帝在此方面幾乎沒有花費什么心思,太祖時期對社會統(tǒng)治階級上層社會的遏制方針就此淪為空文。其三,皇帝對社會中的虐婢、殺婢等違法事件的處理,不是一種經(jīng)常性的狀態(tài),并且其本身帶有一定的“儀式性”,這就如同皇帝每年中的“祭天”、“勵農(nóng)”儀式,只是表明了一種意愿,而非國家利器?;实蹖ε版?、殺婢的偶爾嚴厲的處理意見亦如此,通過個案的處理與宣揚,表明了皇帝希望約束主家的違法行為,但由于缺乏必要的、強有力的、社會制度化的措施,其結(jié)果微乎其微。其四,明中后期的婢女政策由初期的抑制轉(zhuǎn)為疏導與維持。這是順應明代婢女數(shù)量膨脹趨勢之舉。因為明代國家政府的管理機器已經(jīng)無法有效控制婢女數(shù)量增加的勢頭,只好傾向于懷柔政策,表現(xiàn)為倡導“主婢之義”,營造主婢良好互動之社會氛圍,以減少主婢矛盾,達到維護社會穩(wěn)定之根本目的。

      三、明代婢女政策與法規(guī)演化的社會內(nèi)涵

      縱觀有明一代,明太祖有關(guān)國家婢女政策與法規(guī)盡管在形式上被后世明代諸帝所堅持,但在婢女政策的重心和方式上還是存在差異。明成祖朱棣在推行婢女政策上,更加注意大量使用宗教信仰的神秘力量,通過積陰德、講果報的宣傳,增加其政策的規(guī)范效果。這也反映出明太祖以后諸帝在推行抑婢政策時已經(jīng)從強硬走向了柔性。雖然明太祖以后還能看到皇帝對社會中虐婢、殺婢等極端違法事件的處理,但已不是一種經(jīng)常性的狀態(tài)。在明英宗以前,皇帝尚能對宗室蓄婢違例情況進行訓誡與勸導,之后就鮮有發(fā)現(xiàn)。明太祖時期對社會蓄婢行為的嚴禁政策事實上已經(jīng)不存在了,而代之以疏導手段。也即國家極力提升婢女群體對自身職責的個人認同度,表彰杰出婢女事跡,倡導主婢之義,旨在營造主婢良好互動之社會氛圍。明代國家婢女政策從嚴禁走向懷柔,由強制轉(zhuǎn)為疏導,其背后是社會上婢女數(shù)量的逆向增長,蓄婢階層的漸趨廣泛以及對蓄婢特權(quán)的普遍僭越。

      明太祖采取的抑婢政策,不僅出于小農(nóng)經(jīng)濟下對生產(chǎn)力的維護和社會的穩(wěn)定,也是極力保持社會等級秩序,從而達到“別貴賤、正名分”的目的。但隨著經(jīng)濟和社會的發(fā)展,有關(guān)婢女的法規(guī)便不斷被沖破。僅從人們著裝上說,已讓人“上下無辨”[13]卷51,萬歷四年六月辛卯,無從知曉其身份。朱鏞就曾對此進行批評:“近數(shù)十年來,士習民心漸失其初,雖家詩書而戶禮樂,然趨富貴而厭貧賤……侈繁華,則曳縞而游,良賤幾于莫辨。禮逾于僭,皆無芒刺,服恣不衷,身忘災逮。”[19]39趙鴻賜也稱:“司馬溫公,清修寡欲,家無曳綺之妾,而婢仆之禁甚嚴。一日有客自輪盤隙中見一婢蓬首垢面,疙瘦如鬼,不覺警嘆,乃知前輩治家嚴內(nèi)外之分如此。愚謂近日縉紳之家婢仆皆曳綺闌入,亦足羞矣?!保?0]卷1上述婢女曳縞、曳綺,縞、曳都是絲織品,是上等階層所用,婢女身份為賤民,穿絲織品服裝與其身份不符。不僅如此,按規(guī)定婢女應穿青色衣服,故常被稱為“青衣”,但在此時婢女著裝艷麗卻較為常見。葉夢珠曾講道:“婢女出使非大紅里衣不華”[21]卷8。《金瓶梅》中有一段潘金蓮假扮丫鬟時的服裝描寫,“(金蓮)尋了一套大紅織金襖兒,下著翠藍緞子裙:要妝丫頭,哄月娘眾人耍子”[22]549。

      不僅奴婢的穿著、起居違禮越制,對奴婢數(shù)量的限制也流于形式。盡管明初朱元璋對社會上的蓄婢現(xiàn)象進行了限制,要求普通庶民之家嚴禁蓄養(yǎng)奴婢,并規(guī)定功臣及品官之家使用奴婢的數(shù)量,但這些規(guī)定后來在社會中日趨衰微,起不到約束作用。據(jù)《孝宗實錄》記載,弘治元年“在京各駙馬、皇親及天下王府并王親儀賓之家,蓄養(yǎng)奴婢、家人之類,比之舊制,或多逾十倍”[23]卷19,弘治元年十月乙未。為更加清楚地說明當時違例蓄婢之現(xiàn)象,現(xiàn)以鎮(zhèn)國將軍鐘鎰為例?!疤祉樤炅卤?,慶成恭僖王庶長子鎮(zhèn)國將軍鐘鎰奏:父存日,所選寡婦及買使女入府使用數(shù)多,今父薨,祿米截日住支,供給不敷。且婦人無人管束,皆有依親之愿。除年老無歸者,臣自行養(yǎng)瞻,欲將少壯有依者給親完聚,俾無幽滯。上覽奏稱善,從之?!保?4]卷279,天順元年六月丙申正是這個鐘鎰在英宗時期還主動上請減少自家婢女數(shù)目,而至孝宗初年則因濫占使女、多子、冒支祿米而遭到官員非議?!稖ゴ毙∑贰穼Υ擞袑iT記載:“慶成王鐘鎰,謚榮惠,晉恭王之曾孫也。弘治五年八月,山西巡撫楊澄等奏王子女至九十四人,恐其人有收養(yǎng)異姓之弊。且為子鎮(zhèn)國將軍奇□等增年,冒支祿米,乞下禮部議處,并乞限各郡王以下,妾媵之數(shù)。禮部查勘覆奏,謂王子女俱王妃、夫人并宮人、室女所生,別無違礙,其冒支祿米,法宜追征還官。得旨。王子女既無違礙,其支勿論,冒支祿米,不必追征。準作以后年分該支之數(shù)。法司原奏,有不許濫收子女事例,仍行各王府知會。自郡王以下,妾媵多少之數(shù),再會官定議以聞。禮部復會議覆奏,謂郡王自正妃外,妾媵不得過四人,各將軍不得過三人,中尉不得過二人,從之,著為令。王后生子至百人,俱成長,又皆隆準。自封長子外,余九十九人,并封鎮(zhèn)國將軍。今本府數(shù)至二千余人,他府有止二三十人者?!保?4]卷21,多子從朱國禎的記述可知鐘鎰的子女竟有一百位之多,試想倘若負責侍奉每位子女的婢女數(shù)量為2—4人①《明孝宗實錄》卷26,弘治元年六月丙午,規(guī)定“晉府庶人使婢四人”。進而結(jié)合《明武宗實錄》卷8的相關(guān)內(nèi)容:弘治十八年十二月甲戌,“鳳陽高墻庶人(即犯罪的皇家子弟——作者注)使女止許一二人”??梢哉f,2~4人的婢女數(shù)量還都是戴罪之人的待遇,其他清白皇家子弟所擁有的婢女數(shù)量只能比此數(shù)值要高,也許會高許多。,100位王子將有幾百個婢女,況且這還是最低數(shù)值,擴而想之,這還僅僅是負責照顧子女的婢女數(shù)量,其他諸人如王妃、夫人等主人身邊的婢女數(shù)量也不會小,加起來,鐘鎰府上的婢女數(shù)量實在龐大得驚人!從鐘鎰天順元年(1457)上奏皇上削減婢女至弘治五年(1492)遭官員彈劾,這短短的33年間其家婢女數(shù)目成幾十倍增長,可看做明代社會婢女數(shù)量膨脹之縮影,也是明初抑制良家女子為婢女政策之失利。

      更為出格的是,從弘治時期開始,明宗室子弟竟有為自己的寵婢向皇帝“為請祭祀”?!昂胫挝迥晔录壮?,趙王見灂乞封其宮人羅氏為夫人,禮部復奏于例不合,不允。”[23]卷70,弘治五年十二月甲辰上行下效,有些官員也敢向皇帝撒謊,為婢請祭。如“天順四年六月庚戌,彭城伯張瑾初收其妻朱氏從嫁婢為妾。婢死,自稱次妻,上章乞祭祀,禮部以無例格之。至是,為校尉所覺,六科十三道劾舉其罪,下都察院,獄具當徒?!保?4]卷316,天順四年六月庚戌盡管這樣的請封沒有被獲準,但上至宗室下至官員的為婢請封之舉,卻說明明太祖時期的婢女政策在當時社會上的失利狀況。在這一良賤混淆、等級秩序備受沖擊的歷史背景下,明代諸帝關(guān)于婢女政策與法規(guī)的調(diào)整就是一種順應社會變遷的歷史性選擇。

      明初國家限婢政策逐步走向消解存在基礎性動因,這就是明代經(jīng)濟與社會的蓬勃發(fā)展,使擁有財力蓄婢的階層不斷擴大,進而拉動社會上對婢女的強大需求。但除此之外,國家秩序與社會秩序固有的矛盾和沖突亦是關(guān)鍵所在。朱元璋的限婢政策有明初政治穩(wěn)定的考量,同時也來源于其農(nóng)業(yè)立國思維。農(nóng)本政策的出發(fā)點是促使勞動力與土地的結(jié)合,而社會上奴婢的大量存在妨礙了勞動力的歸農(nóng)。故朱元璋限婢政策的目的是規(guī)范國家秩序,包括國家的經(jīng)濟秩序、政治秩序。雖然朱元璋在規(guī)范國家秩序中,對良賤等級尊卑的社會秩序采取了維護政策,然而他卻將蓄婢作為一種特權(quán)限定在政治高層范圍,對社會上大多數(shù)階層的蓄婢行為加以禁止。這實際上是國家秩序?qū)ι鐣刃虻母深A。為了實現(xiàn)設想的國家蓄婢秩序,朱元璋采取了法制化、強控制的手段,要求社會蓄婢秩序與其保持高度的一致。對于破壞國家蓄婢秩序的任何社會勢力,國家都采取嚴格防范、嚴厲打擊的措施。然而,隨著經(jīng)濟與社會的發(fā)展,朱元璋時期實行國家限婢政策的社會環(huán)境在變化,社會上蓄婢需求逐步擴大,自發(fā)蓄婢秩序的因子也在逐步增強,社會也要求國家蓄婢秩序的松動和調(diào)整。但明太祖朱元璋婢女政策作為祖制或祖訓無法改變,這導致了一方面明代國家婢女基本政策的愈加僵化,另一方面是社會秩序與國家秩序的日益背離。如何解決在規(guī)范婢女群體問題上,國家秩序與社會秩序的沖突成為明太祖以后諸帝面臨的現(xiàn)實問題。由此不難理解,明太祖以后諸帝在表面遵從明初剛性限婢政策的同時,更多地表現(xiàn)出處理具體社會蓄婢秩序的彈性。這既是對明初國家蓄婢政策的變通,也是對明太祖以后日益凸顯的社會蓄婢秩序的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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