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干細胞研究進展

賈慶華

癌干細胞是癌組織中存在的具有自我更新能力、分化潛能的細胞，是腫瘤發(fā)生、發(fā)展的關鍵［1］。近年來，癌干細胞學說提出由于癌干細胞在機體中快速復制，促使腫瘤細胞數(shù)量和瘤體體積擴張并侵入鄰近組織及遷徙至機體其他組織器官，引起組織器官功能紊亂，最終導致機體死亡。由此可見，深入研究癌干細胞生物學特性，探索靶向治療方法，對惡性腫瘤的治愈具有重大臨床意義。本文介紹了癌干細胞特征、分選和鑒定及其在腫瘤發(fā)生發(fā)展中的作用，描述了各種癌干細胞研究進展以及臨床應用，并對目前存在的問題和展望進行了探討。

1 癌干細胞的特性

1.1 自我更新 癌干細胞通過產(chǎn)生和自身相似的子代細胞以維系腫瘤的持續(xù)生長［2］。癌干細胞積累了所在腫瘤的基因突變，正是這些基因突變導致了腫瘤細胞的過度增殖，乃至轉移播散?，F(xiàn)在有部分觀點指出腫瘤不斷生長是由于干細胞自我更新調節(jié)機制中的某些基因發(fā)生紊亂，使得腫瘤組織中具有自我更新能力的腫瘤細胞數(shù)量不斷增加，腫瘤組織不斷增大［3］。此外，調控癌干細胞自我更新的幾個重要信號通路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如Notch、Wnt/β-Catenin、mTOR和Shh等，如果信號轉導通路本身或者其中任一成員發(fā)生變化使其不正常活化時，都可能導致腫瘤的發(fā)生［4-7］。

1.2 分化潛能 癌干細胞分化潛能的重要特征與干細胞相似。癌干細胞在體內及體外均具有分化的能力，其子代細胞應呈現(xiàn)分化特征的表型及其相應的標志，形成新的腫瘤。前列腺癌和乳腺癌細胞系經(jīng)特定干細胞標記物分選獲得的癌干細胞，培養(yǎng)過程中加血清后發(fā)現(xiàn)隨著細胞分化正常干細胞標記Bmil、Oct-3/4、Nanog和 CK14 表達下降，分化指標CK8表達水平上升，細胞進入分化狀態(tài)［8］。

1.3 高致瘤性 癌干細胞的致瘤性因腫瘤種類不同差別較大，主要從兩方面進行評價:①癌干細胞的體外克隆形成能力，即源自原發(fā)性腫瘤組織或腫瘤細胞系的癌干細胞在軟瓊脂或基底膜類似物上形成克隆數(shù)及其大小;②癌干細胞在免疫缺陷動物體內的腫瘤形成能力，即將分選的相同數(shù)量的癌干細胞和非干細胞分別原位或異位接種于免疫缺陷動物，觀察其在相同時間內成瘤情況。Tirino等［9］發(fā)現(xiàn)人原發(fā)性骨肉瘤含有CD133+癌干細胞在體內顯示高致瘤性，而且CD133是識別這些細胞的關鍵指標。

1.4 耐藥性 耐藥性是癌干細胞特征之一，癌干細胞耐藥性的存在導致腫瘤患者化療失敗。癌干細胞細胞膜上多數(shù)表達ABC轉運蛋白是一類跨膜蛋白，是多藥耐藥家族中重要的一員，可轉運肽類、內源性脂質、核苷酸、代謝性藥物、酶等。Koshiba等［10］發(fā)現(xiàn)ABC蛋白中的ABCG2參與異外源性物質新陳代謝的第三階段，被認為是代謝物排出的“泵”，而且可以保護人類身體不受外源性物質侵犯。除了ABCG2藥物泵是最主要的耐藥方式，其他耐藥機制包括癌干細胞處于靜止期，DNA修復能力增強，具有抗凋亡作用，受信號轉導通路的調控等。

2 癌干細胞的分選與鑒定

2.1 分選方法 目前主要根據(jù)腫瘤細胞表面膜蛋白、黏附分子及受體等的差異，通過流式細胞儀分選法和免疫磁珠分選法分選癌干細胞，或者用SP細胞分選法分選純化癌干細胞。流式細胞儀分選利用待分選細胞結合熒光素標記抗體能力的差異或者利用外排熒光染料性質的差異，有無熒光標記的細胞引發(fā)的光電訊號不同，故帶上的電荷不同而被分選［11］。免疫磁珠法分選細胞是基于細胞表面抗原能與連接有磁珠的特異性單抗相結合，在外加磁場中，通過抗體與磁珠相連的細胞被吸附而滯留在磁場，無該種表面抗原的細胞不能與特異性單抗結合，故不能被磁珠捕獲而無磁性，不在磁場中停留，從而使細胞得以分離［12］。SP分選法又稱側群細胞分選法，該方法可用于表明標志物未知的癌干細胞的分離，即用結合DNA的熒光染料處理細胞，用維拉帕米阻斷鈣離子依賴轉運泵作為對照組，利用癌干細胞可將染料泵出細胞的性質，將不被Hoechs33342染色或低染色的癌干細胞篩選出來［13］。

2.2 鑒定方法 細胞表面特異性標志是鑒定癌干細胞最重要的方法，其他鑒定方法包括溴脫氧尿嘧啶核苷(BrdU)法、Hoechst33342染料法、克隆形成能力及異體移植實驗。異體移植實驗是鑒定癌干細胞的金標準［14］。此外，還有懸浮培養(yǎng)分選假說、抗凋亡分選假說等鑒定方法。

3 癌干細胞與腫瘤的關系

癌干細胞在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中起關鍵性作用，其與腫瘤的轉移、抗藥性的產(chǎn)生以及治療后的復發(fā)關系密切。Huang等［15］從乳腺癌中分離鑒定出一類表型特異的成瘤細胞(ESA+CD44+CD24-/Low-Lin-)，發(fā)現(xiàn)這類細胞在NOD/SCID鼠中可持續(xù)地形成腫瘤。癌干細胞的成功分離不僅證明了腫瘤干細胞的存在，同時也找到腫瘤惡變的根源。腫瘤轉移是一個復雜的病理過程，癌干細胞是完成整個過程的重要因素。Pang等［16］研究發(fā)現(xiàn)，具有癌干細胞特性的 CD133+結腸癌細胞中同時表達 CD133、CD26，并且兩者在原發(fā)灶及轉移灶表達一致，同時也證實CD133+、CD26+細胞具有較強的侵襲性且在裸鼠體內有較強的轉移能力。Wright等［17］研究發(fā)現(xiàn)，乳腺癌細胞中CD44+/CD24－和CD133+亞群細胞都具有癌干細胞特征。此外，趨化因子及其受體與腫瘤侵襲和轉移密切相關，趨化因子及其受體的檢測可能預測癌干細胞是否具有發(fā)生轉移的可能性。如同時表達CXCR4和CCR7的乳腺癌可能預示會發(fā)生肺和淋巴結轉移［18］，表達CXCR4的黑色素瘤與肺和肝轉移相關［19］。

傳統(tǒng)的腫瘤化療藥物只靶向正在分裂的腫瘤細胞，不能有效殺滅處于休眠狀態(tài)的癌干細胞，導致腫瘤復發(fā)、轉移。目前癌干細胞靶向治療是腫瘤綜合治療的最有效手段之一，其中包括利用癌干細胞特異性的表面標志及其抗體與細胞毒物偶聯(lián)進而殺傷癌干細胞，分離純化癌干細胞并進行致死性輻射后激活其抗宿主癌干細胞的特異性免疫反應，抑制調控腫瘤生長、增殖的 Wnt、Notch、Hedgehog通路活化。此外，誘導癌干細胞分化，可以消耗其分裂潛能，從而抑制腫瘤發(fā)展。Yamashita等［20］研究發(fā)現(xiàn)抑瘤素M通過作用于信號轉導和轉錄激活因子3，促進表皮細胞黏附因子的肝癌干細胞分化。Lang等［21］研究發(fā)現(xiàn)以微小RNA(miRNA)在膠質瘤干細胞中的特點可以研發(fā)專門針對癌干細胞的miRNA基礎治療。因此，利用miRNA靶向癌干細胞可提高抗腫瘤藥物靶向治療作用。惡性腫瘤難以根治的原因之一是癌干細胞或腫瘤中的側群細胞(SP)表達ABCG2因而形成抗藥性，導致化療效果不理想。因此，有可能通過抑制ABCG2在癌干細胞中的表達以除去癌干細胞從而達到治愈癌癥的目的。

4 各種癌干細胞的研究進展

4.1 人類白血病干細胞 白血病干細胞是存在于白血病患者體內的極少數(shù)具有自我更新和增殖能力并且能夠起始于白血病的細胞。Bonnet和Dick［22］從急性髓系白血病患者中首次分離 CD34+、CD38－表型的白血病細胞亞群，真正認識到LSC產(chǎn)生白血病的根源。急性髓細胞性白血病各亞型白血病所得到的白血病干細胞的細胞表面抗原的表型都是CD34+/CD38－/CD71－/HLA－DR－/CD90－/CDⅡ7－/CDⅠ23+［23］。通過對白血病干細胞特異性抗原的研究可以提供白血病干細胞存在的證據(jù)，以檢測微小殘留病變，并通過白血病干細胞表達的特異性抗原可采取相應的靶向治療。

目前研究最多的白血病微環(huán)境中趨化因子CXCL12/基質細胞衍生因子1-和其受體CXCR4間信號通路及黏附分子都會影響白血病干細胞歸巢和黏附［24-25］。全反式維甲酸治療急性髓細胞性白血病是誘導分化治療白血病非常有效的治療方法。此外，一些干細胞自我更新能力的重要調節(jié)因子和信號通路作為治療的靶點，不僅促進白血病干細胞凋亡還能增強其對化療藥物的敏感性，如抑制核轉錄因子-κB(NF-κB)活性、PI3激酶、抑制細胞膜酪氨酸激酶 3(Flt3)活性［26-28］。然而，Corbin 等［29］發(fā)現(xiàn)攜帶BCR-ABL融合基因的慢性髓性白血病干細胞對伊馬替尼治療具有一定的抵抗性。雖然伊馬替尼抑制BCR-ABL活性，但是無法將攜帶有BCR-ABL融合基因的慢性髓性白血病干細胞徹底消除。

4.2 乳腺癌干細胞 乳腺癌干細胞在乳腺癌的發(fā)生、發(fā)展以及轉移、復發(fā)中有極其重要的作用，Honeth等［30］發(fā)現(xiàn)CD44+/CD24－細胞在基底樣乳腺癌和BRCA1遺傳性乳腺癌中常見，其中94%遺傳性乳腺癌含有CD44+/CD24－細胞，可見該群細胞在乳腺癌的發(fā)生中發(fā)揮著干細胞樣作用。CD44+CD24－是目前公認的乳腺癌標志物，還包括CD133+ 、CD133+CXCR4+ 、ALDH-1+ 等［31-32］，但特異性的乳腺癌干細胞標志物仍未發(fā)現(xiàn)。miRNA異常表達可以引起癌干細胞的失調，導致其不受控制的自我更新和癌演變，研究發(fā)現(xiàn)乳腺癌干細胞具有自身特征性 miRNAs。Shimono等［33］研究發(fā)現(xiàn)，miR-200c-141、miR-200b-200a-429、miR183-96-182這3群miRNAs在乳腺癌干細胞、人類及小鼠乳腺癌干細胞及胚胎癌性細胞中表達皆有所下調。

4.3 腦腫瘤干細胞 Ignatova等［34］將膠質瘤細胞置于無血清的神經(jīng)干細胞培養(yǎng)基中培養(yǎng)，從中分離到具有克隆擴增能力、能夠形成神經(jīng)球的腦腫瘤干細胞。目前腦腫瘤干細胞鑒定主要依賴其表面標志CD133、Nestin蛋白和 ABC 轉運體。Singh等［35］研究發(fā)現(xiàn)0．3%～25．1%的腫瘤細胞在體外培養(yǎng)條件下具有增殖與自我更新能力，可形成克隆性的神經(jīng)球樣集落，且這些細胞都表達CD133和Nestin蛋白。Liu等［36］證實CD133+腦腫瘤干細胞具有化療抵抗性，對CD133+腦腫瘤干細胞耐藥基因的深入研究進一步揭示了腦腫瘤干細胞的耐藥機制。另外，通過以 Hedgehog、PTEN/PI3K/Akt、Notch 靶向的治療途徑，為腦腫瘤治療開辟了新的思路。

4.4 胃癌干細胞 Takaishi等［37］發(fā)現(xiàn)人胃癌細胞株中可分離出 CD44+和 CD44－細胞亞群，將CD44+表型細胞移植入NOD/SCID鼠皮下和胃漿膜下能形成胃癌轉移瘤，同時認為CD44是胃癌的癌干細胞標記分子。然而，也有人指出CD44無法作為人類胃癌干細胞的表面標志物［38］，需進一步研究胃癌干細胞特異性的標志物。目前，Katoh等［39］證實小分子化合物CXCR4的人類抗體，可靶向聚集于原發(fā)灶以及轉移灶的胃癌干細胞的CXCR4上，為胃癌干細胞靶向治療提供了新的依據(jù)。Shigdar等［40］從隨機寡核苷酸庫分離出一個能與腫瘤干細胞標志物EpCAM結合的RNA適體，而這種RNA適體內部能有效地結合多種人類腫瘤細胞(如乳腺癌、大腸癌和胃癌)表面的EpCAM。癌干細胞RNA適體將促進腫瘤新型靶向治療藥物的發(fā)展。

4.5 肺癌干細胞 Ho等［41］從人肺癌細胞系進行SP細胞分選，提出SP細胞可能是腫瘤細胞的來源并具有癌干細胞的特征。Eramo等［42］發(fā)現(xiàn) CD133陽性細胞和Levina等［43］培養(yǎng)的耐藥存活細胞均具有肺癌干細胞的特征，該三類細胞富集了一定程度的肺癌干細胞，進一步證明了肺癌干細胞的存在。同時，更多的研究者提出了醛脫氫酶1(ALDH1)、Oct-4、CD44等作為肺癌干細胞特異性標志物［44-46］。目前對利用肺癌干細胞治療肺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信號通路、基因、相關小分子等方面。肺癌干細胞相關信號通路主要有Wnt、Notch、Hedgehog及K-ras途徑及相關的調節(jié)物質。另有研究證實，Rac1在肺癌干細胞的自我擴增中起重要作用，去除Rac1抑制肺癌干細胞的更新擴增能力［47］。Berger等［48］發(fā)現(xiàn)DOK2的缺損可導致小鼠肺癌的發(fā)生，并且DOK可抑制人肺癌細胞H1299在體外及體內的生長，說明DOK2可抑制腫瘤干細胞的擴增。

4.6 前列腺癌干細胞 目前研究證實，前列腺癌可能起源于前列腺癌干細胞，由此可知前列腺癌干細胞在前列腺癌發(fā)生、發(fā)展過程中具有重要的作用。由于前列腺癌干細胞發(fā)生異常改變而導致前列腺上皮出現(xiàn)基底細胞增生、良性前列腺肥大，最終轉變成前列腺癌干細胞［49］。Collins等［50］從前列腺癌細胞中分離出了細胞表型為CD44+α2β1hi13±CD133+的細胞群，雖然這些細胞在腫瘤組織中所占比例較少，但它們具有分化成多種細胞類型和高度表達增殖的潛能。Patrawala等［51］發(fā)現(xiàn)前列腺癌中表達CD133、CD44、α2β1-integrin 和(或)CXCR4 的細胞，而且這些細胞具有干細胞的特性。

5 癌干細胞的臨床應用

癌干細胞是腫瘤發(fā)生發(fā)展的根源，因此以癌干細胞特殊靶位點的目的治療為腫瘤治療指明了方向。目前，腫瘤的治療已經(jīng)趨向于只針對癌干細胞的藥物及治療方法，同時盡最大可能的保護正常干細胞。Gupta等［52］鑒定出了鹽霉素具有抑制小鼠乳腺腫瘤生長以及減弱腫瘤細胞分化的作用，并能夠導致一些與乳腺癌干細胞相關基因的表達缺失，其特異殺傷乳腺癌干細胞的能力可能約為普通抗癌藥物紫杉醇百倍。也有研究人員逐步開發(fā)研究以小分子抑制劑和融合蛋白為主的靶向癌干細胞的藥物［53-54］。因此，進一步通過確定癌干細胞的基因圖譜及其特異性靶位，從而高效的殺滅腫瘤細胞而達到根治腫瘤的目的，是今后研究工作的新熱點。

6 問題與展望

癌干細胞是腫瘤治療后復發(fā)和轉移的主要因素，所以徹底清除癌干細胞是根治腫瘤的關鍵。針對不同癌干細胞特征，今后癌干細胞研究需要解決的幾個關鍵問題:①某些癌干細胞特異性分子標志物還未確定;②癌干細胞起源于正常干細胞、祖細胞還是成熟細胞基因突變;③癌干細胞純化、鑒定和培養(yǎng)技術不夠完善;④癌干細胞基因表達差異;⑤癌干細胞耐藥和抗藥機制;⑥高效靶向治療癌干細胞又保護正常干細胞新方法的研發(fā)。隨著對癌干細胞研究的深入，癌干細胞自身疑難點和與腫瘤發(fā)生發(fā)展各項機制逐步得到全新的認識?？傊└杉毎麑W說對于腫瘤診斷、治療、預后判斷等具有重要意義。

［1］ 張海宏，王雪晶，石瑋．胃癌干細胞分離鑒定研究進展［J］．空軍醫(yī)學雜志，2012，28(1):21-23．

［2］ Beier D，Hau P，Proescholdt M，et al．CD133+and CD133－glioblastoma-derived cancer stem cells show differential growth characteristics and molecular profiles［J］．Cancer Res，2007，67(9):4010-4015．

［3］ Aguilar Gallardo C，Simón C．Cells，stem cells，and cancer stem cells［J］．Semin Reprod Med，2013，31(1):5-13．

［4］ Hu Y Y，Zheng M H，Zhang R，et al．Notch signaling pathway and cancer metastasis［J］．Adv Exp Med Biol，2012，727:186-198．

［5］ Vermeulen L，De Sousa E Melo F，van der Heijden M．Wnt activity defines colon cancer stem cells and is regulated by the microenvironment［J］．Nat Cell Biol，2010，12(5):468-476．

［6］ Hambardzumyan D，Becher O J，Rosenblum M K，et al．PI3K pathway regulates survival of cancer stem cells residing in the perivascular niche following radiation in medulloblastoma in vivo［J］．Genes Dev，2008，22(4):436-448．

［7］ Zhao C，Blum J，Chen A，et al．Loss of beta-catenin impairs the renewal of normal and CML stem cells in vivo［J］．Cancer Cell，2007，12(6):528-541．

［8］ Hurt E M，Chan K，Serrat M A．Identification of vitronectin as an extrinsic inducer of cancer stem cell differentiation and tumor formation［J］．Stem Cells，2010，28(3):390-398．

［9］ Tirino V，Desiderio V，Paino F．Human primary bone sarcomas contain CD133+cancer stem cells displaying high tumorigenicity in vivo［J］．FASEB J，2011，25(6):2022-2030．

［10］ Koshiba S，An R，Saito H，et al．Human ABC transporters ABCG2(BCRP)and ABCG4［J］．Xenobiotica，2008，38(7-8):863-888．

［11］ Salnikov A V，Gladkich J，Moldenhauer G，et al．CD133 is indicative for a resistance phenotype but does not represent a prognosticmarker for survival of 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 patients［J］．Int J Cancer，2010，126(4):950-958．

［12］ Suva M L，Riggi N，Stehle J C，et al．Identification of cancer stem cells in Ewing＇s sarcoma［J］．Cancer Res，2009，69(5):1776-1781．

［13］ Naka N，Takenaka S，Araki N．Synovial sarcoma is a stem cell malignancy［J］．Stem Cells，2010，28(7):1119-1131．

［14］ Lobo N A，Shimono Y，Qian D，et al．The biology of cancer stem cells［J］．Annu Rev Cell Dev Biol，2007，23:675-699．

［15］ Huang M，Li Y，Zhang H，et al．Breast cancer stromal fibroblasts promote the generation of CD44+CD24－cells through SDF-1/CXCR4 interaction［J］．J Exp Clin Cancer Res，2010，29:80．

［16］ Pang R，Law W L，Chu A C，et al．A subpopulation of CD26+cancer stem cells with metastatic capacity in human colorectal cancer［J］．Cell Stem Cell，2010，6(6):603-615．

［17］ Wright M H，Calcagno A M，Salcido C D，et al．Brca1 breast tumors contain distinct CD44+/CD24－ and CD133+cells with cancer stem cell characteristics［J］．Breast Cancer Res，2008，10(1):R10．

［18］ Kochetkova M，Kumar S，McColl S R．Chemokine receptors CXCR4 and CCR7 promote metastasis by preventing anoikis in cancer cells［J］．Cell Death Differ，2009，16(5):664-673．

［19］ Takekoshi T，Ziarek J J，Volkman B F，et al．A locked，dimeric CXCL12 variant effectively inhibits pulmonary metastasis of CXCR4-expressing melanoma cells due to enhanced serum stability［J］．Mol Cancer Ther，2012，11(11):2516-2525．

［20］ Yamashita T，Honda M，Nio K，et al．Oncostatin m renders epithelial cell adhesion molecule-positive liver cancer stem cells sensitive to 5-Fluorouracil by inducing hepatocytic differentiation［J］．Cancer Res，2010，70(11):4687-4697．

［21］ Lang M F，Yang S，Zhao C，et al．Genome-wide profiling identified a set of miRNAs that are differentially expressed in glioblastoma stem cells and normal neural stem cells［J］．PLoS One，2012，7(4):e36248．

［22］ Bonnet D，Dick J E．Human acute myeloid leukemia is organized as a hierarchy that originates from a primitive hematopoietic cell［J］．Nat Med，1997，3(7):730-737．

［23］ Jordan C T，Upchurch D，Szilvassy S J，et al．The interleukin-3 receptor alpha chain is a unique marker for human acute myelogenous leukemia stem cells［J］．Leukemia，2000，14(10):1777-1784．

［24］ Konoplev S，Rassidakis G Z，Estey E，et al．Overexpression of CXCR4 predicts adverse overall and event-free survival in patients with unmutated FLT3 acute myeloid leukemia with normal karyotype［J］．Cancer，2007，109(6):1152-1156．

［25］ Hermann P C，Huber S L，Heeschen C．Metastatic cancer stem cells:a new target for anti-cancer therapy?［J］．Cell Cycle，2008，7(2):188-193．

［26］ Guzman M L，Rossi R M，Neelakantan S，et al．An orally bioavailable parthenolide analog selectively eradicates acute myelogenous leukemia stem and progenitor cells［J］．Blood，2007，110(13):4427-4435．

［27］ Martelli A M，Evangelisti C，Chiarini F，et al．The emerging role of the phosphatidylinositol 3-Kinase/Akt/mammalian target of rapamycin signaling network in cancer stem cell biology［J］．Cancers，2010，2(3):1576-1596．

［28］ Beffinger M，Skwarska A．The role of FLT3 kinase as an AML therapy target［J］．Curr Pharm Des，2012，18(19):2758-2765．

［29］ Corbin A S，Agarwal A，Loriaux M，et al．Human chronicmyeloid leukemia stem cells are insensitive to imatinib despite inhibition of BCR-ABL activity［J］．J Clin Invest，2011，121(1):396-409．

［30］ Honeth G，Bendahl P O，Ringner M，et al．The CD44+/CD24－ phenotype is enriched in basal-like breast tumors［J］．Breast Cancer Res，2008，10(3):R53．

［31］ Hwang Verslues W W，Kuo W H，Chang P H．Multiple lineages of human breast cancer stem/progenitor cells identified by profiling with stem cell markers［J］．PLoS One，2009，4(12):e8377．

［32］ Pece S，Tosoni D，Confalonieri S．Biological and molecular heterogeneity of breast cancers correlates with their cancer stem cell content［J］．Cell，2010，140(1):62-73．

［33］ Shimono Y，Zabala M，Cho R W，et al．Downregulation of miRNA-200c links breast cancer stem cells with normal stem cells［J］．Cell，2009，138(3):592-603．

［34］ Ignatova T N，Kukekov V G，Laywell E D，et al．Human cortical glial tumors contain neural stem-like cells expressing astroglial and neuronal markers in vitro［J］．Glia，2002，39(3):193-206．

［35］ Singh S K，Clarke I D，Terasaki M，et al．Identification of a cancer stem cell in human brain tumors［J］．Cancer Res，2003，63(18):5821-5828．

［36］ Liu G，Yuan X，Zeng Z，et al．Analysis of gene expression and chemoresistance of CD133+cancer stem cells in glioblastoma［J］．Mol Cancer，2006，5:67．

［37］ Takaishi S，Okumura T，Tu S，et al．Identification of gastric cancer stem cells using the cell surface marker CD44［J］．Stem Cells，2009，27(5):1006-1020．

［38］ Rocco A，Liguori E，Pirozzi G，et al．CD133 and CD44 cell surface markers do not identify cancer stem cells in primary human gastric tumors［J］．J Cell Physiol，2012，227(6):2686-2693．

［39］ Katoh M，Katoh M．Integrative genomic analyses of CXCR4:transcriptional regulation of CXCR4 based on TGF-beta，Nodal，Activin signaling and POU5F1，F(xiàn)OXA2，F(xiàn)OXC2，F(xiàn)OXH1，SOX17，and GFI1 transcription factors［J］．Int J Oncol，2010，36(2):415-420．

［40］ Shigdar S，Lin J，Yu Y，et al．RNA aptamer against a cancer stem cell marker epithelial cell adhesion molecule［J］．Cancer Sci，2011，102(5):991-998．

［41］ Ho M M，Ng A V，Lam S，et al．Side population in human lung cancer cell lines and tumors is enriched with stem-like cancer cells［J］．Cancer Res，2007，67(10):4827-4833．

［42］ Eramo A，Lotti F，Sette G，et al．Identification and expansion of the tumorigenic lung cancer stem cell population［J］．Cell Death Differ，2008，15(3):504-514．

［43］ Levina V，Marrangoni A M，DeMarco R，et al．Drug-selected human lung cancer stem cells:cytokine network，tumorigenic and metastatic properties［J］．PLoS One，2008，3(8):e3077．

［44］ Alison M R，Guppy N J，Lim S M，et al．Finding cancer stem cells:are aldehyde dehydrogenases fit for purpose?［J］．J Pathol，2010，222(4):335-344．

［45］ Hu T，Liu S，Breiter D R，et al．Octamer 4 small interfering RNA results in cancer stem cell-like cell apoptosis［J］．Cancer Res，2008，68(16):6533-6540．

［46］ Leung E L，F(xiàn)iscus R R，Tung J W，et al．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 cells expressing CD44 are enriched for stem cell-like properties［J］．PLoS One，2010，5(11):e14062．

［47］ Akunuru S，Palumbo J，Zhai Q J，et al．Rac1 targeting suppresses human non-small cell lung adenocarcinoma cancer stem cell activity［J］．PLoS One，2011，6(2):e16951．

［48］ Berger A H，Niki M，Morotti A，et al．Identification of DOK genes as lung tumor suppressors［J］．Nat Genet，2010，42(3):216-223．

［49］ Chen B Y，Liu J Y，Chang H H，et al．Hedgehog is involved in prostate basal cell hyperplasia formation and its progressing towards tumorigenesis［J］．Biochem Biophys Res Commun，2007，357(4):1084-1089．

［50］ Collins A T，Berry P A，Hyde C，et al．Prospective identification of tumorigenic prostate cancer stem cells［J］．Cancer Res，2005，65(23):10946-10951．

［51］ Patrawala L，Calhoun Davis T，Schneider Broussard R，et al．Hierarchical organization of prostate cancer cells in xenograft tumors:the CD44+alpha2beta1+cell population is enriched in tumor-initiating cells［J］．Cancer Res，2007，67(14):6796-6805．

［52］ Gupta P B，Onder T T，Jiang G，et al．Identification of selective inhibitors of cancer stem cells by high-throughput screening［J］．Cell，2009，138(4):645-659．

［53］ Debnath B，Xu S，Grande F，et al．Small molecule inhibitors of CXCR4［J］．Theranostics，2013，3(1):47-75．

［54］ Dong L，Zhang X，Ren J，et al．Human prostate stem cell antigen and HSP70 fusion protein vaccine inhibits prostate stemcell antigen-expressing tumor growth in mice［J］．Cancer Biother Radiopharm，2013，28(5):391-3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