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本蒸,趙紅光,侯 森,林秋玉,薩 日,林承赫
(吉林大學第一醫(yī)院核醫(yī)學科,吉林 長春 130021)
在歐洲和北美,前列腺癌是威脅男性生命的主要惡性腫瘤之一,其病死率在男性惡性腫瘤中占第二位,僅次于肺癌。在我國,隨生活條件改善,人們平均壽命延長,前列腺癌發(fā)病率雖然低于歐美,但有逐年增高的趨勢。在50歲以上男性的尸檢中,前列腺潛伏癌的發(fā)病率己接近歐美,在男性泌尿生殖系統(tǒng)惡性腫瘤中居第3位[1]。但前列腺癌進展慢、發(fā)病隱匿等特性給其早期診斷和治療帶來困難,且直接影響前列腺癌治療方法的選擇、隨訪和預后,因此尋找能早期篩查前列腺癌和治療后隨訪的診斷方法對于進一步提高前列腺癌患者的治愈率和生存質量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Hara等[2]于1998年首次成功地進行了前列腺癌11C-膽堿正電子發(fā)射斷層(11C-CHO PET)顯像,之后眾多學者對11C-CHO PET/CT在前列腺癌分子診斷領域中的應用展開了廣泛而深入的研究,并發(fā)現(xiàn)11C-CHO PET/CT在前列腺癌診斷中具有極大的臨床應用價值,本文作者結合目前相關研究進展,對11C-CHO PET/CT在前列腺癌原發(fā)灶的定性診斷、前列腺癌復發(fā)灶的定性診斷、淋巴結分期和再分期、前列腺癌骨轉移中的應用以及11C-CHO PET/CT與血清前列腺特異抗原(PSA)及去雄激素治療(ADT)之間關聯(lián)性等進行總結,為進一步研究和臨床應用11C-CHO PET/CT奠定基礎。
1.1 常規(guī)檢查手段診斷前列腺癌的局限性 目前臨床上前列腺癌的診斷主要依靠直腸指診、血清PSA檢查、直腸內超聲檢查或其引導下的穿刺活檢、CT、MRI和骨掃描,但這些檢查方法診斷前列腺癌均有不足之處:直腸指診可以了解到前列腺腺體的大小、外形、結節(jié)、腫塊的大小和硬度等,但其準確性較低,不易鑒別少數(shù)質地正常的前列腺癌與良性前列腺增生;血清PSA是目前最常用的前列腺癌篩查指標,當血清PSA>4μg·L-1時,診斷為可疑前列腺癌,PSA>10μg·L-1者,診斷為高度懷疑前列腺癌,而PSA為4~10μg·L-1常被稱為PSA的診斷灰區(qū),PSA有前列腺組織特異性,但無前列腺癌特異性。前列腺炎和前列腺增生或近期行直腸指診及膀胱鏡檢查的患者也可出現(xiàn)PSA的顯著升高;直腸內超聲檢查或引導穿刺活檢假陰性率較高,可達30%~40%,急、慢性前列腺炎和前列腺缺血壞死可有類似前列腺癌低回聲表現(xiàn),另外前列腺癌也可表現(xiàn)為高/等回聲區(qū);CT一般不能區(qū)分前列腺的周圍帶、中央帶和移行帶,而MRI對較小的早期前列腺癌和中央區(qū)病灶性質的診斷能力有限;雖然骨掃描已廣泛地用于篩查骨轉移,但是目前一些研究已對其診斷的有效性產生了質疑[3-4]。
1.218F-FDG PET/CT診斷前列腺癌的局限性 作為一種將功能顯像和解剖成像融為一體的影像檢查手段,18F-FDG PET/CT顯像在腫瘤診斷和療效觀察方面應用廣泛。18F-FDG是葡萄糖結構類似物,通過細胞膜上的葡萄糖轉運體蛋白(GLUT)轉運入細胞,在胞漿內經己糖激酶的催化生成6-磷酸-FDG,而此產物不能進一步代謝從而滯留于細胞內而顯像。與正常細胞比較,大多數(shù)腫瘤細胞代謝增強,因而18F-FDG攝取值增高,但前列腺癌GLUT表達水平低而難以區(qū)分良性病變和前列腺癌,且18F-FDG主要經泌尿系統(tǒng)排泄至膀胱,對前列腺癌診斷能產生干擾,上述原因使得18F-FDG PET/CT對前列腺癌檢出率低,診斷價值有限[5]。
11C-CHO用于腫瘤細胞篩查的原理在于膽堿能參與細胞膜的生物合成,即膽堿可用于合成細胞膜的必需成分——磷脂。在特定的轉運體作用下膽堿被轉運至細胞內,然后被膽堿激酶磷酸化,磷酸化后的膽堿進一步參與合成卵磷脂,進而參與構成細胞膜。與正常細胞比較,快速增殖的腫瘤細胞需要產生大量的細胞膜,其磷脂代謝水平較高,因此放射性核素標記的膽堿攝取量與腫瘤細胞磷脂合成的需要量成正比;而對于增殖速度較慢的腫瘤細胞,其磷脂代謝活躍與腫瘤細胞的膽堿轉運、合成和利用改變有關。另外細胞的癌變也與細胞膽堿轉運磷酸化增高和膽堿激酶高表達有關。由于放射性核素11C獨特的物理特性,即相對于18F的110min半衰期,11C半衰期為20.4min,因此11C-CHO從合成到顯像能在2.5h內完成,允許對同一個體在同一天重復多次進行PET/CT檢查,從而使得11C-CHO在PET/CT中的應用較18F-FDG的顯像具有一定優(yōu)勢[6]。
3.111C-CHO PET/CT與前列腺癌原發(fā)灶定性診斷的關系目前11C-CHO PET/CT是否能有效地鑒別診斷前列腺癌原發(fā)灶尚處于爭議之中,但學術界普遍認為:11C-CHO PET/CT并不適合前列腺癌原發(fā)灶的定性診斷。Hara等[2]首先發(fā)現(xiàn):前列腺癌11C-CHO局部復發(fā)的標準攝取最大值(standard uptake maximum value,SUVmax)明顯高于良性病變,如良性前列腺增生。此后的許多研究不僅證實這一發(fā)現(xiàn),而且還發(fā)現(xiàn)11C-CHO的陽性率和敏感度遠高于 MRI,能較好地定位原發(fā)病灶。Reske等[7]發(fā)現(xiàn):與正常前列腺組織、前列腺炎和其他良性病灶前列腺癌組織能集聚更多的11C-CHO,其SUV均值為3.5±1.3,而其他良性病灶僅為 2.0±0.6;當SUVmax=2.65作為閾值時,11C-CHO PET/CT的特異性能達到87%。Yamaguchi等[8]比較了11C-CHO PET與MR定位原發(fā)前列腺癌的敏感性,結果顯示:11C-CHO PET敏感性接近100%,而 MR僅為60%。與活檢病理對照顯示:11C-CHO PET陽性率為81%,而MR陽性率僅為50%。
目前另一項探討前列腺結節(jié)與11C-CHO PET/CT關系的研究顯示:11C-CHO PET/CT對于>5mm的前列腺結節(jié)雖然表現(xiàn)出較高敏感度(83%),但與活檢方法比較,11C-CHO PET/CT與活檢特異度略低(84%vs 97%),尤其是11C-CHO PET/CT在辨別前列腺癌腺體外浸潤方面能力較差[9]。因此人們對11C-CHO PET/CT在前列腺癌T分期方面能力產生了質疑,而隨后的一些研究也初步證實了該結論[10]。Sutinen等[11]研究發(fā)現(xiàn):盡管前列腺癌11C-CHO SUVmax高于前列腺良性病變,但二者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然而某些前列腺良性病變也能吸收11C-CHO,從而造成假陽性結果,干擾11C-CHO PET/CT的敏感度、特異度、準確度、陽性預測值和陰性預測值(66%、81%、71%、87%和55%),因此并不推薦將其作為篩查前列腺癌的一線檢查方法,但是若能結合遠處轉移或其他相對客觀的指標也許能為前列腺癌的定性診斷提供一些幫助[12]。Scher等[13]發(fā)現(xiàn):11C-CHO PET在初診的前列腺癌患者中敏感度能達到86.5%(32/37),特異度僅為61.9%(13/21),若按患者個體進行分析并結合轉移方面的結果,其敏感度能達到81.8%(9/11),而特異度能達到100%。Li等[14]采用腫瘤組織與正常組織(同層面肌肉組織)的SUVmax之比(P/M)成功地區(qū)分了前列腺癌與良性前列腺增生組織,并以P/M=2.3為閾值,11C-CHO PET/CT的敏感度、特異度和陰性預測值分別為90.48%、85.71%和92.31%。
3.2 前列腺癌轉移淋巴結常規(guī)診斷手段及其不足 盆腔腹膜后淋巴結切除術是檢測盆腔淋巴結是否轉移的金標準,但是該檢查手段會產生一系列并發(fā)癥,如閉孔神經和血管的損傷、淋巴結囊腫的形成和慢性生殖器水腫等,從而增加患者的病死率。同時在盆腔淋巴結切除術之前,還需要根據(jù)患者年齡、預期壽命、PSA水平、Gleason評分和T分期等衡量是否存在盆腔淋巴結轉移以及是否需要進行淋巴結切除。CT與MRI是診斷淋巴結轉移較好的非侵入性手段,但CT與MRI是根據(jù)淋巴結直徑的大小進行判斷,直徑>1.0cm時才能被認為有可能轉移,早期前列腺癌轉移淋巴結通常較小,CT與MRI很難辨別,對于轉移淋巴結,CT和MRI的敏感度分別為30% 和80%。目前盡管前列腺癌盆腔淋巴結轉移率相對較低(20%~35%),但其診斷與預后密切相關。例如,對于無區(qū)域淋巴結轉移(pN0)的患者,其5年無病生存率為85%,而區(qū)域淋巴結轉移(pN1)的患者僅為50%[12],因此尋找能早期檢測轉移淋巴結的非侵入性檢查手段對于前列腺癌的診治和預后至關重要。
3.311C-CHO PET/CT與前列腺癌轉移淋巴結分期的關系早在2000年,Kotzerke等[15]研究發(fā)現(xiàn):11C-CHO PET/CT對于前列腺癌轉移淋巴結的敏感度和特異度分別為50%和90%。De Jong等[16]在2002年發(fā)現(xiàn):11C-CHO PET/CT能較好發(fā)現(xiàn)直徑>5mm的轉移淋巴結(4/5),SUVmax最大值均值為4.7(2.9~9.1),隨后De Jong等又在67例連續(xù)就診的前列腺癌患者中發(fā)現(xiàn):11C-CHO PET/CT能在15例經病理證實為淋巴結轉移的患者中檢測出12例,其敏感度、特異度和正確率分別為80%、96%和93%。另有研究顯示:在58例高度懷疑前列腺癌的患者中,11C-CHO PET/CT能發(fā)現(xiàn)5例淋巴結轉移的患者,僅僅漏診1例淋巴結微轉移的患者[13]。但上述結果可能是在特定的數(shù)量較少患者群中取得,因此當擴大患者群時,11C-CHO PET/CT檢測轉移淋巴結的效率卻降低。Schiavina等[17]在1項由57例中、高危前列腺癌患者組成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11C-CHO PET/CT只能在15例淋巴結轉移患者中檢測出41個轉移淋巴結,若按患者個體分析,11C-CHO PET/CT的敏感度、特異度、陽性預測值、陰性預測值和正確率分別為60.0%、97.6%、90.0%、87.2%和87.7%,而按淋巴結進行分析則分別為41.4%、99.8%、94.4%、97.2%和97.1%,并且真陽性的轉移淋巴結直徑均值明顯大于假陰性的轉移淋巴結(9.2 vs 4.2,P=0.001),由此作者得出結論:盡管11C-CHO PET/CT特異性相對較好,但其淋巴結轉移檢出率相對較低。相似的結論也在另一項研究中得到間接證實,在36例無淋巴結轉移的前列腺癌患者中,11C-CHO PET/CT的敏感度、特異度、陽性預測值、陰性預測值和正確率分別為9.4%、99.7%、75.0%、91.0%和7.9%,而MR彌散加權成像的敏感度、特異度、陽性預測值、陰性預測值和正確率分別為18.8%、97.6%、46.2%、91.7%和15.8%,因此目前暫不推薦將其作為初診前列腺癌淋巴結分期的一線方法[18]。
4.1 前列腺癌復發(fā)及其監(jiān)測 目前雖然治療前列腺癌的方法較多,并且能有效治療前列腺癌,降低前列腺癌病死率,但因前列腺癌復發(fā)率較高,其預后較差。例如前列腺癌根治術后10年復發(fā)率為20%~50%,而三維適形放療10年復發(fā)率高達53%[19]。檢測PSA水平目前雖然仍是最有效的隨訪手段,通常情況下至少連續(xù)2次間隔在3個月以上的PSA檢測均>0.2μg·L-1時,被認為是生化復發(fā)。但是當生化復發(fā)指標PSA增高(PSA>0.2μg·L-1)時,確定單發(fā)還是多發(fā)、局部復發(fā)還是廣泛轉移卻直接決定著后續(xù)治療方式的選擇和患者的預后。
4.211C-CHO PET/CT與前列腺癌治療后復發(fā)灶診斷的關系 目前11C-CHO PET/CT對治療后前列腺癌復發(fā)轉移的敏感度為70%~80%,而特異度為50%~90%,對于復發(fā)轉移的診斷具有很好的輔助診斷作用[20-21]。De Jong等[20]在2003年對22例治療后PSA復發(fā)的前列腺癌患者進行11C-CHO PET/CT檢查,結果顯示:11C-CHO PET/CT能在13例行前列腺癌根治術和9例行局部放療治療后的患者中分別發(fā)現(xiàn)5和7例患者病灶局部11C-CHO SUV增高,12例11C-CHO PET/CT陽性患者經活檢或骨掃描證實有11例為復發(fā)轉移者,而11C-CHO PET/CT陰性患者經活檢或隨訪均未發(fā)現(xiàn)有復發(fā)轉移者。Rinnab等[21]研究了50例前列腺癌治療后復發(fā)的患者,結果顯示:11C-CHO PET/CT對于PSA>2.5μg·L-1的復發(fā)患者,敏感度為81%,但是特異性(50%)較低。Reske等[22]也發(fā)現(xiàn):11C-CHO PET/CT的敏感度高達73%,而特異度為88%,SUVmax中位值為3.0(0.6~7.4),遠高于陰性對照組的 SUVmax中位值[1.1(0.4~1.6)]。Breeuwsma等[23]發(fā)現(xiàn):10例無PSA 復發(fā)的放療后患者11C-CHO PET均為陰性,而81%(57/70)放療后PSA復發(fā)患者11C-CHO PET呈陽性,11C-CHO PET在復發(fā)的放療后患者中的敏感度、陽性預測值、陰性預測值和正確率分別為81%、100%、44%和84%。有研究[24]顯示:11C-CHO PET陽性病灶與活檢的一致性一般(單邊為47%,雙邊為41%),但放療后復發(fā)患者11C-CHO PET準確率為76%,因此對于前列腺癌治療后復發(fā)病灶,11C-CHO PET/CT具有較好的診斷能力,能較早地診斷出前列腺癌復發(fā)病灶,為后續(xù)治療提供可靠的診斷依據(jù)。
4.311C-CHO PET/CT與前列腺癌治療后轉移淋巴結的再分期 為了衡量11C-CHO PET/CT對于前列腺癌根治術后淋巴結轉移的檢出效率,Scattoni等[25]首先前瞻性地對比了11C-CHO PET/CT與盆腔腹膜后淋巴結切除術,結果顯示:11C-CHO PET/CT陰性而 MRI陽性的4例患者,活檢證實無一例發(fā)生淋巴結轉移;而在21例11C-CHO PET/CT陽性的患者中有19例患者發(fā)生淋巴結轉移,陽性預測值為90%。按淋巴結進行分析,11C-CHO PET/CT的敏感度、特異度、陽性預測值、陰性預測值和準確率分別為64%、90%、86%、72%和77%。真陽性轉移淋巴結的直徑平均值顯著大于假陰性轉移淋巴結直徑平均值(15.0mm vs 6.3mm,P=0.0004)。本文作者認為:11C-CHO PET/CT能較好地檢測前列腺癌術后復發(fā)淋巴結轉移。Schilling等[26]采用腹腔鏡淋巴結切除術檢測了10例前列腺癌治療后復發(fā)患者的11C-CHO PET/CT 陽性淋巴結,結果顯示:11C-CHO PET/CT陽性預測值為70%(7/10)。Rinnab等[27]研究還發(fā)現(xiàn):前列腺癌術后復發(fā)沿髂內、髂外和髂總動脈和動脈旁區(qū)域淋巴結進行轉移,11C-CHO PET/CT陽性預測值為53%(8/15)。這些結果表明:11C-CHO PET/CT能較好地診斷出前列腺癌治療后復發(fā)轉移的淋巴結,能為前列腺癌患者的隨訪分期和后續(xù)治療手段的選擇提供較為可靠的方法。研究發(fā)現(xiàn):腹股溝淋巴結也能輕微攝取11C-CHO,并在PET/CT上呈現(xiàn)低度陽性,而目前研究普遍認為:這種低度陽性的腹股溝及其遠端淋巴結是一種良性攝取,因此在判讀11C-CHO PET/CT結果時應加以注意。另外,11C-CHO PET/CT難以區(qū)分位于髂外動脈遠端的陽性淋巴結的良惡性,這被認為是11C-CHO PET/CT鑒別診斷轉移淋巴結時假陽性的來源之一,而目前普遍認為:當一側髂外動脈遠端淋巴結的SUVmax高于另外一側時應高度懷疑轉移[17]。盡管11C-CHO PET/CT陽性預測值相對較低(50%~80%),且在判讀時需要注意良性攝取和假陽性結果的干擾,但是眾多學者仍推薦將其作為篩查診斷前列腺癌治療后淋巴結轉移的一種非常有效的檢查方法。
盡管前列腺癌進展較慢,但是進展期前列腺癌的骨轉移發(fā)生率高達65%~75%。有研究[28]表明:骨轉移的發(fā)生及其程度與患者的預后密切相關,早期診斷骨轉移能直接影響前列腺癌患者的治療和隨訪,進而避免危及患者生存和并發(fā)癥的發(fā)生,例如病理性骨折和脊髓壓迫等,從而提高前列腺癌患者的生存質量,降低病死率。骨掃描雖然已廣泛用于篩查前列腺癌骨轉移,但是當PSA<10μg·L-1時,骨轉移幾乎無法檢出,目前研究表明11C-CHO PET/CT能顯著提高前列腺癌遠處骨轉移的檢出率。
Castellucci等[29]對 比11C-CHO PET/CT與常規(guī)檢查(CT、MRI和骨掃描等)對于骨轉移的檢出能力,結果顯示:在130例先后進行骨掃描和11C-CHO PET/CT檢測的治療后復發(fā)前列腺癌患者中,11C-CHO PET/CT能檢出31例,而骨掃描僅能檢出9例;同時在87例先后進行CT或MRI和11C-CHO PET/CT檢測的治療后復發(fā)前列腺癌患者中,11C-CHO PET/CT能檢出29例,而CT和 MRI共檢出15例。這一結果也在隨后的研究中得到進一步證實,在一項對25例前列腺癌根治術后PSA復發(fā)的患者(PSA:0.2~37.7μg·L-1,均值為11.1μg·L-1)分別進行11C-CHO PET/CT及骨掃描的研究顯示:11C-CHO PET/CT能發(fā)現(xiàn)19例骨轉移的患者,而骨掃描僅檢測出8例;若按患者個體統(tǒng)計,11C-CHO PET/CT 的敏感度為 86%(19/22),特異度為100%(19/19)。該研究者在隨后的大樣本(123例治療后復發(fā)而骨掃描陰性的患者)研究中也發(fā)現(xiàn):11C-CHO PET/CT對骨轉移的敏感性優(yōu)于骨掃描,盡管骨掃描表現(xiàn)陰性,但是11C-CHO PET/CT仍能發(fā)現(xiàn)其中18例(14.6%)患者發(fā)生了骨轉移[30-31]。而另一項對比骨 掃描與11C-CHO PET/CT 的研究顯示:11C-CHO PET/CT 的敏感度、特異度、陽性預測值、陰性預測值和準確率范圍分別為89%~89%、98%~100%、96%~100%、94%~96%和95%~96%,而骨掃描的敏感度、特異度、陽性預測值、陰性預測值和準確率范圍為70%~100%、75%~100%、68%~100%、86%~100%和83%~90%[28]。由此可見,骨掃描的敏感性明顯高于11C-CHO PET/CT,但高特異性11C-CHO PET/CT能準確地檢測出骨轉移的發(fā)生,若二者結合,尤其對僅發(fā)生骨髓轉移和骨皮質轉移的患者人群,或許能更好地檢測骨轉移的發(fā)生,因此目前尚不推薦用11C-CHO PET/CT替代骨掃描,但是可以作為二線補充檢查手段。
前列腺癌治療后,檢測PSA水平仍是目前最有效的隨訪手段。通常至少連續(xù)2次間隔在3個月以上的PSA檢測均>0.2μg·L-1可被認定為生化復發(fā)。近年來一些關于11C-CHO PET/CT 與 PSA之間關系的研究顯示:11C-CHO PET/CT不僅與PSA呈正相關關系,而且還與其他臨床和病理因素有關。
2007年及2009年Rinnab等[21]2次在共計91例前列腺癌生化復發(fā)患者中研究11C-CHO PET/CT與PSA的關系發(fā)現(xiàn):當PSA <2.5μg·L-1時,11C-CHO PET/CT檢測復發(fā)的敏感度為89%~91%;而特異度為50%~72%。11C-CHO PET/CT陽性率不僅與高水平PSA關系密切,甚至在微弱PSA(PSA<1.5μg·L-1)水平時,11C-CHO PET/CT也有較好的陽性率(20% ~50%)。Krause等[32]于2008年研究11C-CHO PET/CT與PSA的關系時發(fā)現(xiàn):PSA<1 μg·L-1時,11C-CHO PET/CT陽性率為36%;Castellucci等[29]于2009年發(fā)現(xiàn):11C-CHO PET/CT在 PSA≤1μg·L-1時陽性率為19%;另外在García等的研究中這一陽性率達到40%。鑒于上述研究中患者量較少、代表性相對較差,Castellucci等[33]在102例前列腺癌根治術后PSA微弱升高的復發(fā)患者中進一步衡量了11C-CHO PET/CT的診斷價值,結果顯示:102例患者PSA平均值為(0.86±0.40)μg·L-1(0.2~1.5),而11C-CHO PET/CT陽性率降至28%,其中原位復發(fā)7例,骨轉移13例,淋巴結轉移9例。這些結果證實:11C-CHO PET/CT與PSA呈正相關關系,甚至在微弱PSA水平11C-CHO PET/CT也具有較好的陽性率,這為篩選適合行11C-CHO PET/CT檢查的前列腺癌患者人群提供了一項可靠的預測指標。
除了PSA水平能反映前列腺癌轉移灶類型(局部或全身)和代謝活動外,快速改變的PSA動力學指標也與11C-CHO PET/CT具有可靠的相關性,其能預測前列腺癌患者術后或放療后的預后。為了衡量PSA動力學指標與11C-CHO PET/CT陽性率的關系,Castellucci等[29]研究了前列腺癌患者術后檢查時初始PSA值(Trigger PSA)、PSA增長速率(PSAvel)和PSA倍增時間(PSAdt)等PSA動力學指標與11C-CHO PET/CT 之 間的關系,結 果顯示:Trigger PSA和PSAvel是11C-CHO PET/CT陽性的獨立預測因子(P<0.002,P<0.04),其中 PSAdt是 PSA <2μg·L-1患者11C-CHO PET/CT 陽性的獨立預測因子(P<0.05)。這一研究結果也被后續(xù)的其他研究證實。Giovacchini等[34]研究發(fā)現(xiàn):較高的PSA水平和較短的PSAdt能較好地預測11C-CHO PET/CT的結果,是其獨立的預測因子;同時基于年齡、PSA水平、PSAdt、初始PSA增高的時間、Gleason評分、病理分期和抗雄激素治療等模式預測11C-CHO PET/CT,其預測準確率高達81%。Rybalov等[35]證實:PSA水平和PSAdt能獨立預測術后或放療后前列腺癌患者PSA復發(fā)的11C-CHO PET/CT結果,當tPSA<2μg·L-1和/或PSA 速率<1μg·L-1/年時11C-CHO PET/CT的陽性率略小于50%,這樣可進一步優(yōu)化11C-CHOPET/CT適用人群,降低11C-CHO PET/CT 假陰性的產生。Giovacchini等[36]研究證實:PSA速率(PSAV)能預測PSA復發(fā)前列腺癌患者的11C-CHO PET/CT陽性風險,PSAV>1μg·L-1/年應作為推薦患者行11C-CHO PET/CT的標準;相對于PSAV,PSAdt能更好地反映PSA值的增長和前列腺癌復發(fā)增長情況。因此PSA及其動力學指標Trigger PSA、PSAvel和PSAdt等均與11C-CHO PET/CT結果相關,能進一步優(yōu)化適于行11C-CHO PET/CT檢查的前列腺癌患者人群以及提高11C-CHO PET/CT陽性率,并有助于評估術后或放療后前列腺癌患者的預后。
ADT是前列腺癌治療中經常采用的一種治療手段,常常作為一種新的輔助手段用于前列腺癌根治術之前,以降低局部復發(fā)和控制病灶邊緣轉移,也可以作為術后輔助治療手段連續(xù)使用或者間斷使用,因此在評價11C-CHO PET/CT時往往需要衡量這一治療手段是否對11C-CHO PET/CT的陽性率產生影響。
體外研究顯示:雄激素能在雄激素敏感的細胞株中產生一個對11C-CHO時間依賴性的增高效應,而在雄激素抵抗的細胞中無此效應,體內研究也證實了這一現(xiàn)象。Fuccio等[37]在14例前列腺癌根治術后生化復發(fā)的患者中研究ADT對11C-CHO PET/CT的影響,這些患者在采用ADT前行第1次11C-CHO PET/CT檢查,結果發(fā)現(xiàn):有13例患者11C-CHO PET/CT陽性,這些患者均接受最少半年的ADT之后行第2次11C-CHO PET/CT檢查,僅有5例患者11C-CHO PET/CT陽性。由此其作者認為:ADT能降低雄激素敏感患者對11C-CHO的吸收而對雄激素抵抗患者無影響,這也意味著雄激素抵抗患者行11C-CHO PET/CT時比雄激素敏感患者更容易得到陽性結果,其相關機制可能與ADT能導致腺體細胞萎縮、前列腺體積縮小、增殖能力降低和膽堿代謝相關基因的下調(膽堿轉運體及膽堿激酶)等有關。然而最近一些研究卻發(fā)現(xiàn)與之相悖的結果:在由458例患者組成的研究群體中,接受ADT的患者比未接受 ADT的患者對11C-CHO PET/CT更為敏感(87%vs 82%),表明ADT對于11C-CHO的吸收影響不大,而這一研究結果也在另一項由102例PSA<1.5μg·L-1的患者組成的研究[38]中得到證實。但學術界對于是否在行11C-CHO PET/CT前停止使用ADT一直存在爭議,尚需要進一步研究。
綜上所述,雖然目前并不推薦將11C-CHO PET/CT作為前列腺癌原發(fā)灶定位和淋巴結分期的一線檢查方法,但是在數(shù)次活檢均為陰性而仍然高度懷疑前列腺癌時或許能夠加以應用。11C-CHO PET/CT可以作為治療后復發(fā)的診斷手段用于復發(fā)灶的定位和轉移淋巴結再分期,尤其當患者僅有PSA生化復發(fā)時,11C-CHO PET/CT篩查前列腺癌復發(fā)更具有優(yōu)勢,11C-CHO PET/CT陽性率與PSA具有很好的相關性,某些PSA動力學指標,如PSAvel和PSAdt甚至能預測11C-CHO PET/CT的陽性檢出率,檢測前列腺癌治療后復發(fā)患者的PSA對于預測11C-CHO PET/CT陽性率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也為篩查適宜人群提供了很好的篩查指標,進一步降低假陽性的產生,因此11C-CH PET/CT具有成為前列腺癌個體化診治評價工具的潛力。至于取消ADT能否增加11C-CHO PET/CT陽性檢出率目前雖然仍需進一步探索,但是去雄激素對于雄激素敏感性患者的影響也是在行11C-CHO PET/CT檢查時需要認真考慮的。隨著膽堿類似物等相關腫瘤特異性顯像劑(18F-膽堿、18F-蛋氨酸和11C-醋酸鹽等)以及其他檢查模式(PET/MR)的開發(fā)和應用,多顯像劑、多模式PET/CT檢查必然會為前列腺癌的早期診斷和定位提供更多、更有效的臨床信息,從而提高前列腺癌患者早期診斷和治療的準確性,進而降低前列腺癌的病死率,提高前列腺癌患者的生存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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