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邦達列夫的《岸》是一部描寫戰(zhàn)爭、政治、意識形態(tài)、兩種文明、道德準則等問題的、結構和情節(jié)都頗為復雜的多層次、多線索、多問題的作品從內容上講,它不僅描繪了生活的廣度,而且對生活進行了深刻的思考?!栋丁分校?通過闡述俄羅斯知識分子追求理想、真理的思想歷程 ,“岸”的象征含義,可分為三種,即正義與邪惡的分界線、兩種社會制度的分界線、人性善與惡的分界線,包含著深刻的哲理意義。從而折射出現(xiàn)代俄羅斯知識分子對世界的前途和人類的命運的思考和憂慮,對理想制度的追求及最終對完美人性的追求,具有很強的哲理性和象征性。
關鍵詞:邦達列夫;岸;象征意義;思想歷程
作者簡介:張鈺聆,女(1984.8-),民族:漢,籍貫:陜西,學位:在讀研究生,工作單位:新疆喀什師范學院,研究方向:中國少數(shù)民族語言文學。
[中圖分類號]:I106[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09-0017-03
引論
《岸》寫于20世紀70~80 年代,是蘇聯(lián)著名作家邦達列夫(尤里·瓦西里耶維奇·邦達列夫)創(chuàng)作后期三部曲中的一部。作品著力表現(xiàn)經歷反法西斯戰(zhàn)爭考驗的一代人在現(xiàn)代條件下的人生探索,側重于對社會生活和人類命運的哲理思考和探索,在題材和手法上都有新的開拓,對以后蘇聯(lián)文學的發(fā)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小說以蘇軍中尉尼基金與德國少女愛瑪?shù)慕煌鶠榫€索,展現(xiàn)了作者對世界的前途和人類的命運的思考和憂慮。本文擬以現(xiàn)代俄羅斯知識分子追求理想、真理的思想歷程為出發(fā)點,對書中“岸”的三層象征含義:正義與邪惡、兩種社會制度、人性善與惡的分界線做一探析。
一、戰(zhàn)爭中的岸——正義與邪惡的分界線
《岸》共分三部分:《到彼岸》、《瘋狂》和《懷舊》。小說開篇就響起戰(zhàn)爭的回聲,但直接描寫戰(zhàn)爭主要是在以《瘋狂》為題的第二部。春光明媚、風和日麗的1945年五月,戰(zhàn)爭即將勝利的日子,尼基金所在連部奉命駐守療養(yǎng)城鎮(zhèn)科尼斯多夫。愛瑪姐弟的出現(xiàn)、德寇自行火炮的突然襲擊、于據守林務所的“狼人”的戰(zhàn)斗……對尼基金和他的戰(zhàn)友來說都是嚴峻的考驗。這種考驗不僅是敵我雙方之間的火與血的考驗,而且是在法西斯侵略軍土崩瓦解、蘇軍勝利進攻的條件下蘇軍部隊內部在道義上的考驗。
主人公尼基金在戰(zhàn)爭中,看到了人生中的一個個“瞬間”所留給世界的印跡,其中有美好的、也有丑惡的、有善良的、也有殘酷的畫卷。面對德寇、法西斯匪徒,他知道戰(zhàn)勝德國法西斯是正義事業(yè)的一部分;而面對蘇軍部隊內部在道義上的考驗中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xiàn)時,年輕的尼基金感到迷惑不安。戰(zhàn)爭生活是人類的一種特殊的生活領域,它以一種強制性的力量讓人類置身于非常態(tài)的特殊生存境遇下,誘發(fā)和逼迫人類展示人性的選擇和被選擇。一方面,有人在戰(zhàn)爭中迷失了自我,漸漸失去了人性的制約和束縛;另一方面,有人在戰(zhàn)爭中堅守人性的準則,他們珍視生命,重視友誼,充滿了正義感,看重并維護著革命同志之間純潔真摯的深厚感情和人與人之間像百合花一樣圣潔的感情交流。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xiàn),主要體現(xiàn)在炮長麥熱寧與炮排炮長克尼亞日克和尼基金身上。
炮長麥熱寧這樣人物性格不僅在邦達列夫的創(chuàng)作中,甚至在整個蘇聯(lián)文學中都堪稱創(chuàng)新。他經不起勝利的考驗:他為了保命不愿迎戰(zhàn)發(fā)起突然襲擊的德寇自行火炮;他企圖奸污德國少女愛瑪,當后者為尼基金所救,他又反誣愛瑪是女間諜;克尼亞日克的死,更是和他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麥熱寧雖是炮連最佳瞄準手,但他的靈魂卻是骯臟的。他就明確地向尼基金宣稱:“我倆之間,中尉同志,隔著一條河。您在這邊岸上,我在對岸?!奔词乖谡x的一方,仍然無法保持所有人在精神上的健全和道德上的完善。克尼亞日克是作者創(chuàng)作的一個理想人物,他以代理炮兵連連長的名義,大聲呵斥連長對德國住民過火的舉動,保護了羸弱的德國少女和她弟弟不受侵犯。林務所前,被法西斯匪徒操縱和驅使的“狼人”受到炮擊發(fā)出的“畜生般的嚎叫時”,克尼亞日克獨自一人揮舞著手絹前去勸降,企圖“用自己清醒頭腦的瘋狂一著來制止這種瘋狂”。[1](P256)所以,士兵們也說,“科尼雅什克中尉雖然嚴峻,可他公正”[1](P277);時隔幾十年后,科尼雅什克中尉最好的戰(zhàn)友朋友尼基金,仍舊發(fā)自肺腑地感嘆,“要是沒有科尼雅什克中尉這樣的人物,世界該是多么黯淡啊……”[1](P418)
“死亡和存在相互觀照,死亡是心靈的最后審判,死亡的描寫正是為了烘托生命?!盵2] (P47)克尼亞日克的死亡使尼基金意識到,作為人性的最高表現(xiàn)——人道主義,是人類共同的語言,并非身處這個陣營就具有至高的道德、思想,并非身處那個陣營就一定是拙劣、無恥的。麥熱寧就是一個鐵證的無恥、拙劣的家伙,他被留在了道德人生的“此岸”。而有著人道思想和作為的克尼亞什科卻用生命到達道德理想的“彼岸”。尼基金身處兩岸之間,而再也不能徘徊。
1941年戰(zhàn)爭爆發(fā)之后一直到今天,衛(wèi)國戰(zhàn)爭題材的作品從未中斷過。斯大林時期的戰(zhàn)爭小說,大多出自作家和記志;到了后斯大林時代,這些作家記者派開始轉向全景式描寫戰(zhàn)爭,如西蒙諾夫的《生者與死者》三部曲,恰科夫斯基的《圍困》。同時,蘇聯(lián)文壇冒出了一支“戰(zhàn)壕真實派”隊伍,一批親身經歷過戰(zhàn)火的年輕士兵們成長起來,他們筆下的戰(zhàn)爭注重戰(zhàn)場局部的真實描繪、戰(zhàn)火中的心理活動和戰(zhàn)爭留下的后遺癥,邦達列夫是戰(zhàn)壕真實派的核心人物,作為一個活著從前線歸來的戰(zhàn)士,正是從自己切身體驗中向人們描繪了經歷過戰(zhàn)爭的人所了解的戰(zhàn)爭,揭示了過去文學很少觸及的戰(zhàn)爭中的嚴峻的真實和驚心動魄的場面,他用自己的話寫出士兵眼中的戰(zhàn)爭真實,揭示人在戰(zhàn)爭中的困頓和無奈、人性在戰(zhàn)爭中的失落和扭曲。在人類歷史中,戰(zhàn)爭總是與人類的生存相依相伴,它既展現(xiàn)了人類生存中最為激蕩、最為振奮的時刻,同時又展示了人類生存中最為荒謬、最為殘暴的一幕;它以一種極端的殘酷手段,把人推向災難的深淵.在這深淵之中,人性的偉大與渺小、英勇與怯懦以一種原生態(tài)的方式呈現(xiàn).因此,戰(zhàn)爭與人性成為戰(zhàn)爭文學最為關注的問題。
同時,作者也意識到,要作為一個人,他所肩負的人生責任就是要譴責世間的惡習,發(fā)揚人性中善良的天性,從而為建立一個美好的、和平的、自由的、平等的、民主的、文明的社會而奮斗?!栋丁返牡诙糠郑高^戰(zhàn)爭,突破了過去那種以正義與非正義作為劃分界線來衡量戰(zhàn)爭性質的那種框架,而進入到了人性的深處,發(fā)出了對現(xiàn)代俄羅斯知識分子靈魂的拷問。
二、信仰中的岸——兩種社會制度的分界線
在小說《岸》的第一部分“到彼岸”中,在赫伯特太太家里,尼基金和薩姆索諾夫與另幾位德國人就政治、戰(zhàn)爭、祖國以及東西方等問題展開了辯論。德國出版商韋伯認為知識分子之間的和平相處會導致無盡的胡說八道。出版社總編迪茨曼反駁薩姆索諾夫的“大資本家的代表”的指責而不愿探討“政治這個破玩意”。尼基金反問“現(xiàn)代人怎么能不問政治呢?”,韋伯的妻子洛塔卻插言說:“戰(zhàn)爭——是臭狗屎,毫不摻雜知識分子哲學的臭狗屎……政治也是臭狗屎……”在談到“祖國”時,迪茨曼表現(xiàn)出與蘇聯(lián)作家巨大的區(qū)別:“什么?——‘祖國’、‘人民’的概念?‘職責’?它們早就被用得太濫了!希特勒利用這些概念為納粹的目的服務,使它們威信掃地了……西方人沒有你們所理解的祖國!”“你們不了解資本主義的全部真理,我們也不知道你們共產主義的全部真理!”
于是,在尼基金看來,許多西方人“受享樂主義和物質主義的誘惑,追求舒適輕松的生活,很少想明天會如何。他們經不住誘惑而背叛了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諾言、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國家和人民,背叛了土地和大自然?!盵3] (P157)西方社會制度之所以失去靈魂,首先是因為西方人失去靈魂。金錢成為一種更為強大的統(tǒng)治力量,這不僅使西方社會制度的物化更為普遍與深入,同時這種新型資本已經成為了世俗宗教,滲透到人的存在的每個角落。相反,在建立了社會主義新制度的蘇聯(lián),尼基金作為一名戰(zhàn)后著名作家認為,“我這一代還活著的人從戰(zhàn)爭中回來了。他們會經過戰(zhàn)火帶過來這一純凈的陽光燦爛的世界和未來、青春和希望的永久的信心并繼續(xù)保存下去?!盵5](P64)因為,“我們的良知成為了我們的第二個心臟,我們付出了鮮血,付出了對所有黑暗的殘酷的反人類的刻骨銘心的憎恨才獲得了這一良知。”[5](P64)尼基金相信,也許這個道路是非常漫長的,但只有在每個“瞬間”中不斷努力,總會有所收獲的。相反,二戰(zhàn)后,為工業(yè)文明時代精神的現(xiàn)代西方文化則陷入了危機.現(xiàn)代西方文明是以資本主義精神和基督教神學文化精神為社會基本價值取向建立起來的,戰(zhàn)前主張謙卑、奉獻、節(jié)制的傳統(tǒng)基督教道德價值觀被戰(zhàn)后的個人主義、自由主義、消費主義等世俗價值觀所代替。西方人現(xiàn)在處于一種不能體驗情感的人格分裂狀態(tài),因而感到焦慮、抑郁和絕望。在實際上,除了想逃避不安全感與孤寂感之外,“赫伯特太太們”沒有任何目標可言。
尼基金與愛瑪?shù)膼矍槭秦灤┤珪闹骶€。26年前的一段復雜的戀情,構成奇異的浪漫史。70年代尼基金作為作家訪問德國,與愛瑪重逢。雙方感慨萬分。與愛瑪?shù)闹胤晔鼓峄鹦木w郁結,耽與內省,日夜不得安寧。往事歷歷在目,其意義何在呢?如果1945年的年輕中尉尼基金對他們之間的愛情以及存在于他們之間的不可逾越鴻溝不甚了了,那么1971年漢堡重逢時的作家尼基金則看到了使他們分離的一種克服的社會力量,即兩種不同的社會制度。這種力量在1945年是戰(zhàn)爭,在1971年則是國與國之間的對抗、“冷戰(zhàn)” 、對待文明觀、人生觀的態(tài)度上的巨大區(qū)別,他們好像站在河流的兩岸,中間隔著一條兩者都無法逾越的洪淵。
三、人性中的岸——人道主義與非人道主義的分界線
書中,尼基金在同西方人士的對話中,看到了使他們分離的一種社會力量,即兩種不同的社會制度時,他也看到,“在西方發(fā)達國家里,物質產品的豐富并沒有使人變得高尚起來,相反,人的道德水平在急劇下降,人由物的主人變成了物的奴隸。在蘇聯(lián),物質王國遲早會占領,那時,俄國人是否也會失去靈魂,變成物的奴隸呢?”[3] (P125)在物質生活條件不斷得到滿足的條件下,人應該有什么樣的生活目的、怎樣的生活答案?
如果我們限定在60—70年代來觀察焦慮問題,就會發(fā)現(xiàn)它是精神趨向的標志。從30-40年代過渡到60—70年代的蘇聯(lián)知識分子,有一次巨大的精神擺蕩。在五十年代以前,生存的意義被社會的共同理想預先設定,不許煩勞個體的個人去操心,精神崇拜對象也是如此。前蘇聯(lián)的集體主義價值觀則要人們把自我犧牲作為一種美德,為了某種政治理想和集體利益犧牲自己的一切。而“到50年代中期,既有的理想和崇拜對象坍塌了,蘇聯(lián)社會普遍出現(xiàn)了信仰危機。原來的偶像和信念被打破”。[6](P239) 一場政治地震之后,共同理想的藍圖被歷史無情的手撕得粉碎,由它所預先設定的生存意義和崇拜對象隨之消失。原來充實的精神領地被震出了鴻溝和深坑。如何彌補鴻溝和深坑就使許多作家陷入精神危機。大批作家陷入了惶惑、苦惱、忿慨、絕望之中。在邦達列夫看來,關心俄羅斯民族的命運,希望俄羅斯盡快擺脫困境和走上正常發(fā)展道路才是最為重要的。所以,邦達列夫依然堅持他的與古典文學一脈相承的文學觀。他認為文學的目的是喚醒人們的靈魂,激發(fā)他對真理的追求,善于在人身上發(fā)現(xiàn)美好的品德,以便用圣潔的精神來活躍自己的生活。作家自己選擇了后者在不久之前發(fā)表的一篇創(chuàng)作談中,他說:“如果我們經常關注自己的心靈生活,注重良心、誠實、善良、羞愧、憐憫這些觀念,那么我們人際關系的許多方面都會改觀,人性的光芒就會大放異彩?!盵7]P229)
因而,在書中第三部分的《懷舊》,主人公尼基金在歸國途中,置身于浩瀚云海之中浮想聯(lián)翩,苦苦思索著人生的意義?!皩で笫撬哪繕?,尋求從生到死、從世俗到精神,不斷地尋求靈魂的安寧和拯救,這種詩意的尋求符合人類文明發(fā)展進程中從集體意識到個體意識的追求?!盵2] (P168) 人與人的相知相解是被情感——除情感之外不附加金錢、地位等外在條件的高尚、純潔、超脫世俗的情感統(tǒng)一到一起的。這種感情是蘇聯(lián)人、西德人共同擁有、共同付出、共同收獲的——人道主義。善良的人性是人類共同的語言,并非身處這個陣營就具有至高的道德、思想,并非身處那個陣營就一定是拙劣、無恥的。如果說,在以前尼基金“只是因為少走了一步而未能實現(xiàn)英勇和正義的行動.這最后的一步可能要以他的全部生活做準備.但是,也有可能由于種種原因, 生活并沒有為他準備好做出豪舉的條件.他的意志被茫然無措的束縛著?!盵5](P4)那么,在邦達列夫的《岸》的結局中,尼基金結束了與舊日的異國情人相逢的西德之旅,在歸來的飛機上,置身于浩瀚云海之中浮想聯(lián)翩,他悟出了人生真諦:“生活的本質就在生活本身之中,它毫不遲疑、毫不停頓,以閃電般的速度奔向不可知的、幸福的‘后來’,” [1](P463)雖然死神奪去了尼基金的生命,但他的一生證明克尼亞日克和尼基金的世界比起麥熱寧、格拉納圖羅夫等人的世界要光明、純潔得多。雖然他無法達到“那個綠色的、天國般的、蜂蜜一般的夏日幸福的彼岸”,卻可以講,他已開始了駛向人性中善的“彼岸” 的行程,完成走向理想、走向真理、走向精神的高地的過程。永留“此岸”,雖生猶死,走向“彼岸”,雖死猶生。
俄羅斯作家認為,知識分子們應具有強烈的普世主義情懷,他們考慮的不是自己,而是關于生活的意義問題,關于從惡和苦難中拯救人、人民和全人類的問題。在他們看來, “文學要走向深刻,就必須走向人,走向人的內心,走向人內心的道德宇宙?!盵10](P238)別林斯基說:“任何偉大的詩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的痛苦和幸福深深植根于社會和歷史的土壤里,他從而成為社會、時代以及人類的代表和喉舌?!盵4](P14)邦達列夫的創(chuàng)作歷程,從反法西斯戰(zhàn)斗中“前線一代”戰(zhàn)地生活的體驗,到蘇聯(lián)解體前后那些飽經滄桑、敏感領悟人類傷痛的知識界代表人物對社會現(xiàn)實的批判和人生理想的思考,無不體現(xiàn)了對社會生活和人類命運的哲理思考和探索。他將戰(zhàn)爭中的愛情作為自己描寫的中心,揭示戰(zhàn)爭對人類感情的扼殺;他用自己的話寫出士兵眼中的戰(zhàn)爭真實,揭示人在戰(zhàn)爭中的困頓和無奈、人性在戰(zhàn)爭中的失落和扭曲;他摒棄了狹隘的戰(zhàn)爭觀和民族觀,從國際主義的宏闊視野出發(fā),立足于人本主義的價值觀,大聲說出對和平與人性的渴望。
結論:總之,在作品《岸》中,通過闡述現(xiàn)代俄羅斯知識分子追求理想、真理的思想歷程,以此為線索,層層推進,從三個方面來講“岸”的象征含義。作者邦達列夫作為他們中的一員,對此有深刻的體驗,因此可以說,在對這一思想歷程的探討中,浸透著作者對自我的剖析,對探索生活真諦的熱望和尋求生活崇高意義的艱難過程。邦達列夫通過《岸》,使我們不僅可以了解到這些俄羅斯作家在社會大變動時期的心路歷程,而且可以從中看到整個俄國社會思想意識和情緒的演變。聽一聽他們當中的一些人的反思和懺悔,可以使我們全面正確地認識蘇聯(lián)發(fā)生的歷史悲劇,幫助我們思考一些問題。正如作者在自序中所說的那樣,這是一面鏡子,我們照一照這面鏡子,可以從中汲取不少有益的經驗和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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