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述固始人口遷移

□高 磊

一、前言

固始以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及其歷史因素，成為中國十大移民集散地之一，同時也是一個重要的尋根地。由于固始在中國移民史中的獨特地位，有關(guān)其移民方面的研究，歷來備受矚目，也取得了很多成就，但相關(guān)研究多關(guān)注于固始和閩臺的淵源關(guān)系和尋根文化研究或單論某一重要歷史時期尤其是唐朝的固始移民遷移及移民對遷入地的具體貢獻、影響情況，對有關(guān)固始移民歷史的研究偏少，關(guān)于外地人口遷入固始的相關(guān)研究基本沒有?，F(xiàn)在還沒有人從學術(shù)角度對固始整個歷史時期的移民情況做一梳理，很是可惜，本人為此做一試探。本文在結(jié)合前人研究成果，綜合具體方志、史料的基礎(chǔ)上，從具體的歷史時段著手，簡要論述各個歷史時期固始移民情況，使大家能對固始移民歷史有一大概認識，也希望對固始移民研究有所幫助。

由于人口遷移是一個復雜的歷史過程，歷朝歷代，隨時隨刻都有可能發(fā)生人口遷移情況，所以不可能把歷史上凡是涉及人口遷移的情況一一記錄研究，而只能摘選那些有規(guī)模的對歷史影響較大的部分加以討論。

二、固始地緣環(huán)境及其移民條件

固始，在大部分人看來一個毫不起眼的江淮小城，誰又能想到她早在夏朝時便已建立，是一個有著幾千年歷史的古城。就在這片土地上，曾經(jīng)古國并立，歷經(jīng)滄桑，而經(jīng)過幾千年的歷史變遷，生活在這片熱土上的人民及其后裔經(jīng)過歷代遷移，已遍及閩臺，播遷海外，固始也因此成為了中國重要移民集散地之一。而固始之所以能成為聞名遐邇的中原僑鄉(xiāng)、唐人故里、客家之根、閩臺祖地是和它獨特的地緣環(huán)境分不開的。

(一)獨特的地理位置

固始位于河南省東南部，豫皖兩省交界地帶，東與安徽相鄰，南依大別山與湖北相望，西與信陽的淮濱、潢川、商城三縣相連，北臨淮河，地理位置十分特別，被稱為“豫南皖北”、“吳頭楚尾”，是南北往來、東西溝通的要地。

固始作為中原南大門，與吳楚相鄰近，又處南北方交界地帶，歷史上北方一經(jīng)戰(zhàn)亂或較大的自然災害，百姓在本地區(qū)無法生存下去時，從北方南遷的百姓便匯集在此做一休整，然后分水陸向皖蘇閩粵浙贛各省遷移，由于這是北方人民向南遷移的最后停留地，是在中原的最后一站，所以固始被認為是中原地區(qū)向南方皖蘇閩粵浙贛尤其是閩地移民的肇始地和集散地。

(二)優(yōu)越的自然條件

固始地大物博，自然條件和氣候條件優(yōu)越，且地勢平坦，可耕種面積大，物產(chǎn)豐富，極適宜于人口生存發(fā)展。在農(nóng)作物方面，該地區(qū)既能種植小麥、玉米等旱地作物，也能種植水稻等水生作物，且盛產(chǎn)茶葉、板栗等經(jīng)濟作物，同時水網(wǎng)密布，一級支流4條(史河、灌河、泉河、白露河)，二級支流12條，是北方不可多得的魚米之鄉(xiāng)。

優(yōu)越的生產(chǎn)條件既有利于本地區(qū)人口的自然增長又能滿足大量外來人口生存需要，因此歷史上北方一有戰(zhàn)亂或自然災害，北方人民常向固始遷徙，這樣也使得固始保持了充足的人口，才有了屢次南遷的人口條件。

(三)便利的水陸交通

固始北依淮河，歷史上通航里程大，來自北方的移民或從陸路，或從潁河、洪河等淮河支流轉(zhuǎn)陸路進入固始，之后或走淮河，或走陸路經(jīng)壽縣、合肥直至長江北岸，進而移向江西或是福建，這是固始移民大部分情況下的南遷路線。如此，能方便快捷的前往南方，所以在戰(zhàn)亂時期，北方人一貫聚集于此，并由此向南方遷移，而在戰(zhàn)亂間隙或相對安定時期，北方人便居于此地，從而使固始聚集眾多人口。

三、歷代固始移民遷移情況

(一)漢——遷閩越人入固始

福建在先秦時一直是閩越人生活之地。秦朝時在此地設(shè)立閩中郡，但實際上仍歸閩越人統(tǒng)治。

秦朝滅亡后，閩越君長無諸幫助劉邦擊敗項羽，劉邦在漢高祖五年(前202年)封無諸為閩越王，以閩江下游為中心建立閩國，都于東冶(今天福州)，統(tǒng)治閩地。漢惠帝三年(前192年)，封搖為東海王，統(tǒng)治今天的浙江南部地區(qū)，因以東甌(今天溫州)為都，所以又被稱為東甌王。

漢武帝建元三年(前138)時，浙東的東甌“請舉國徙中國，乃舉眾來處江淮之間”［1］。漢武帝元封元年(前110年)時，漢武帝平定東越王余善叛亂，漢武帝“詔軍吏皆將其兵徙處江淮之間”［2］。

這兩次遷入江淮之間的人數(shù)，據(jù)葛劍雄分析“遷出的東甌越人約有七八萬”“閩越的移民約十四五萬人”，“建元三年和元豐元年兩次遷入江淮之間的越人共有二十多萬”［3］，這兩次閩越人所移居的江淮地區(qū)，有一部分便在固始，只是現(xiàn)今已無法考證遷居此地的具體人數(shù)，但不管怎樣，這是歷史上外地人口有規(guī)模遷居固始的記載，對固始人口的增加和當?shù)氐拈_發(fā)有著重要意義。

(二)晉——八姓入閩

“西晉末年永嘉(307—313年)年間的戰(zhàn)亂和西晉的最終覆滅，導致了北方人口的大規(guī)模遷移，其中主要的遷移方向是南方，大部分移民的遷入地也是南方”，“直到5世紀后期的南朝宋泰始年間(465—471年)大規(guī)模的南遷才告一段落”［4］。在此期間，衣冠士族率先南遷，平民百姓繼之南徙，形成了長時間、大規(guī)模、遠距離的中原人口遷徙活動。

乾隆《福州府志》引宋人路據(jù)《九國志》曰:晉永嘉二年(308年)，中州板蕩，衣冠入閩者八族，林、陳、黃、鄭、詹、邱、何、胡是也。其中，固始籍民南遷者甚眾，尤以士族為最。又《閩中記》稱:“永嘉之亂，中原士族林、黃、陳、鄭四姓先入閩，今閩人皆稱固始人?！?/p>

從此可以看出，有很多大姓遷移到了福建地區(qū)，如黃姓，“黃允，固始人，隨晉南渡，輾轉(zhuǎn)入閩，居于侯官?！保?］

需要指出的是，此時的衣冠之族應(yīng)多指中原人士，固始籍人口在南遷移民中所占比例很小，數(shù)量上遠不及中原人，但具體到遷移到福建地區(qū)的移民，固始人便占據(jù)著主體地位，同時這也是固始人第一次有規(guī)模的南遷，且以閩地為主要遷移地，此次移民在固始移民史上意義重大。

(三)唐——大規(guī)模入閩

雖然最早在東漢末年已有固始人入閩的記載①，但大規(guī)模的有組織性的固始人入閩還是在唐代。有唐一代，固始有兩次大規(guī)模移民福建，一次是唐高宗時陳政、陳元光父子率84姓固始籍府兵入閩平亂，并創(chuàng)建漳州，陳元光被后世稱為“開漳圣王”。另一次是在唐朝末年，王潮、王申邽、王審知三兄弟率數(shù)千固始籍義軍入閩，并建立了五代十國時期的閩國。

1.唐高宗時陳元光父子率眾入閩

唐高宗總章二年(669)，閩粵境內(nèi)泉州、潮州間蠻獠起兵反唐。光州固始人陳政奉命率將士123員，府兵3600民進入閩南前往平息②。但官兵因水土不服，寡不敵眾，便退守九龍山，奏請增兵。翌年(670)，朝廷詔令陳政兄陳敏、陳敷率58姓軍校共5000余人(多為在固始一帶招募)馳援，母魏敬以72歲高齡隨征。兩軍會合后，84姓將士戍閩平亂，創(chuàng)置漳州，建設(shè)閩粵，并落籍南疆。

對于具體有多少姓氏入閩，“據(jù)檳城刊印宋代《開漳世譜》載，隨行入閩的有許、馬、李、朱、歐、張、沈、林、盧、劉、涂、廖、湯、鄭、吳、周、戴、柳、陸、蘇、歐陽、傅、司馬、楊、詹、仲、蕭、胡、趙、蔡、葉、顏、潘、錢、孫、魏、韓、王、梁、何、方、莊、唐、鄒、丘、馮、江、石、郭、曹、高、鐘、徐、汪、洪、章、宋含陳氏共58姓，并記有名字。還有妻眷姓氏:司空、種、寧、翟、甘、姚、邵、尹、尤、陰、狐、金12 姓，合為 70 姓。”［6］

實際上我們現(xiàn)在很難考證出準確的數(shù)字，但不管怎樣，固始移民對福建開發(fā)建設(shè)的先創(chuàng)性地位是不容置疑的，且很多大姓家族經(jīng)過繁衍生息，在今天已成為了福建一些地區(qū)的居民來源，如“陳氏子弟及其部下皆定居在漳州一帶，成為今天漳、潮一部分居民的來源”［7］。

陳氏數(shù)代人治理閩地期間勤政恤民，勸農(nóng)務(wù)本，榮商惠工，使“蠻荒蛇豕之區(qū)”實現(xiàn)了百年跨越，閩地在后世能成為民風淳厚、文彥輩出的禮義之邦、富庶之地，陳氏無疑起了“奠基”作用。

2.唐末五代時期——對福建影響最大的一次固始移民

此次固始移民遷入福建是北方移民入閩人數(shù)最多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此次遷移對福建的影響是歷次遷移所不能比擬的。

唐朝末年，黃巢大起義席卷全國，全國很多地方紛紛響應(yīng)，此時江淮地區(qū)的壽州(今安徽壽縣)人王緒率眾占領(lǐng)壽州，不久奪取光州(治今河南潢川縣)，號稱固始“三龍”的王潮、王審邽、王審知三兄弟(今固始風分水亭鄉(xiāng)王堂村人③因故也依附于王緒。

之后為避開河南軍閥秦宗權(quán)的危害，王緒、王潮率所部南遷。“經(jīng)江州入江西，并溯贛江而上，當月進入福建的汀州(治今長汀縣)和漳州。當年八月，王潮兄弟發(fā)動兵變，囚王緒自立。次年攻占泉州，景福二年(893)占領(lǐng)福州，控制福建全境。此后，王潮及其第王審知先后得到唐朝的承認和冊封，王審知的兒子建國稱王，即五代史上的閩國，以福州為都城”。［8］

此次移民數(shù)量，資治通鑒卷載:南遷之始，“悉舉光、壽兵五千人，驅(qū)吏民渡江”［9］。

固始縣史志研究室編印的《歷史姓氏?隨三王入閩緒姓考》對5000將士和平民考訂認為有50姓:王、陳、林、劉、郭、謝、吳、張、黃、周、許、楊、蘇、鄒、詹、薛、姚、朱、李、鄭、程、嚴、董、呂、孟、連、湛、虞、庚、戴、蔡、莊、鄧、柯、沈、蕭、卓、何、繆、趙、高、施、曾、盧、廖、馬、傅、韓、釋等。

但遷移到福建的移民中也有非固始籍的人，人數(shù)加一塊達數(shù)萬之眾，如《新五代史》載“此部自南康入臨汀，陷漳浦，有眾數(shù)萬”［10］。而葛劍雄估計此次遷入的數(shù)量在“二三萬人左右”［11］。湯漳平，林瑞峰也認為王氏此次“為福建帶來了三萬人”［12］。

唐代的這兩次固始移民不僅為東南沿海邊陲帶去了百余姓氏數(shù)萬固始先民和先進的中原文化和生產(chǎn)技術(shù)，而且為日后閩粵的繁盛和人口向臺灣及海外播遷奠定了基礎(chǔ)，使得固始及其后裔成為了臺灣人的主體，意義重大。

“1930年臺灣總?cè)藬?shù)為三百七十五萬一千六百人，其中祖籍注明從泉州和漳州移去的有三百萬零九百人，占當時臺灣省總?cè)丝诘陌俜种耸保?3］。又據(jù)一九五三年的一次戶籍統(tǒng)計表明，當時“臺灣總戶數(shù)為八十二萬八千八百零四戶，有七百三十七種姓氏，其中超過五百戶的大姓共一百種姓。在這一百種姓氏中，有六十三姓的族譜資料，都載明他們的祖先是在晉末、唐初從河南遷居福建，后又由閩遷居臺灣的。六十三中姓中，有四十五種姓記載先祖是隨陳元光入閩的?！保?4］由此可以看出固始移民及其后裔在閩臺歷史上的重要地位。

(四)兩宋之際和宋元時期

這兩個階段有很多相似之處，都是兩個政權(quán)大致以淮河為線分庭抗禮，致使改區(qū)域飽受戰(zhàn)亂，人口下降嚴重，但戰(zhàn)亂一平，該區(qū)域人口迅速增長，能很快撫平戰(zhàn)爭創(chuàng)傷。

北宋末年，“靖康南渡”，金兵入主中原。固始兩度為金軍所陷，縣無治所長達75年。吏民多舉家南逃，境內(nèi)人煙稀疏，千里蕭條，因此戰(zhàn)亂平息時，“江南狹鄉(xiāng)百姓。扶老攜幼，遠來請佃”［15］。遷移而來的百姓以江西、福建、四川、江東諸路為主，尤以今天江西的人最多。

而在宋元之際，“光州在宋蒙戰(zhàn)爭中為雙方拉鋸之地，人民死亡者無慮十八九，田畝荒蕪，成為虎豹之所官，狐貍之所號得荒涼之區(qū)。世祖至元十二年歸元，此后不四十年，陳、蔡、曹、宋、吳、楚、甌越之民紛紛遷入墾荒，雜耕于野，交居于郭，使這一區(qū)域重新獲得開發(fā)”［16］。

(五)明初和明朝中期——遷民入固始《河南總志》《汝陽縣志》

元明之際，華北和淮河流域是兩軍主戰(zhàn)場，導致明初該地域人口寥落，地廣人稀，明政府從南方遷移數(shù)百萬人填充此區(qū)域，使人口迅速增加，洪武移民時，一些江西人遷入汝寧府，主要居于今天的光山、商城、金寨一帶，居于固始的人數(shù)很少，而且多在固始南部地區(qū)，所以影響不大。

明代中期也有移民陸續(xù)遷入的情況，“聚集在南陽府和汝寧府的流民數(shù)達75052戶，附籍流民60384戶，附籍流民占當?shù)亓髅窨倲?shù)的85.6%，占三省流民總數(shù)的 62.5，可見明代中期荊襄地區(qū)流民人口的安置以河南南部為最多”，又《明史·地理志》載，成華十一年四月析固始地置商城縣，說明在此地遷來了很多人口，使該區(qū)域人口劇增。［17］

(六)明末和清——遷民入固始

明朝末年，張獻忠掠取固始，固始十室九空，大都流亡外地，清朝時，江西填湖廣，一些江西人遷移到了固始?！渡坛强h志》卷二載，明末、清初境內(nèi)連年遭受兵火和水旱災，大部分地區(qū)十室九空，人口稀少，大片土地無人耕種，官府無糧可征，康熙八年，1669，欽命浙江總兵戴亮攜970人入境墾荒，每人分給土地50畝，免稅，鼓勵移民安居，到乾隆末年，江西移民人口增多，特在城關(guān)建江西會館。在此期間有的遷移到了固始南部，現(xiàn)今一些固始南部人的族譜上有祖上是從江西瓦硝壩遷來的記載，結(jié)合固始南部人一些生活習俗和語言來分析，這是肯定的，只是遷來的人多居于固始南部，人數(shù)不多，故社會影響不是很大，但也是固始外遷移民中的重要一部分。

四、固始移民特點及影響

(一)固始移民以閩地為主要遷移地

歷史上固始的移民過程在大體上是和中國大的歷史背景相適應(yīng)的，北方戰(zhàn)亂嚴重而人口大量南遷時，固始人一般和中原人一塊南遷。但值得注意的是，固始移民史中影響較大的移民情況多是有組織有計劃的人口整體外遷，且以福建為主要遷入地。以某一地為主要遷移地，這在中國移民史上是少見的。

固始移民偏愛閩地，估計是和歷史上閩越人在漢朝時向固始遷移過有關(guān)。還有，固始自漢晉之際遷民入閩，有很多成為了當?shù)卮笞?，后世固始人遷閩有了一定照應(yīng)，所以歷來固始人偏愛向閩地遷移。當然，這僅是一家之言，真實性還有待進一步考證。

(二)因為移民，固始成為了很多南方姓氏的祖根，且產(chǎn)生了根親文化

由于固始是很多姓氏的發(fā)源地，如蓼、蔣④、黃、番(潘)⑤、蔡。這些姓氏遷到福建后，毋庸置疑以固始為祖根地。

同時很多非固始發(fā)源而來的姓氏遷到福建后成為了福建姓氏的祖根地。如陳氏⑥、李氏⑦等等，遷到閩地的姓氏在清朝時大量入臺，又成為了臺灣的祖根地，“在臺灣省陳、黃、丘、宋、林等18部大姓族譜上都記載著其‘先祖為光州固始人’”［18］。

由于固始和閩臺之間密不可分的血緣關(guān)系，所以自八十年代以來固始一直是閩臺重要尋根地，尋根文化迅速發(fā)展，尤其是由政府組織的“光州固始與閩臺歷史淵源關(guān)系研討會”、固始根親文化節(jié)等活動，將固始與閩臺關(guān)系及其研究推向了新階段。

(三)注意移民后裔回遷現(xiàn)象

中原安定無事時，遷移在外的固始流民便回遷固始，這些人心懷故土，離鄉(xiāng)時間不長，大部分回遷的人都是這種情況。但值得注意的是固始移民的后裔回遷現(xiàn)象，他們因種種原因，在外地居住幾代后返回固始居住。

陳元光之孫陳鄷，于天寶年間返回固始，在祖地建造陳氏將軍祠，在浮光山建造奶奶廟祭祀陳元光祖母魏氏，遺跡至今尚存。

王賓，入閩后第三代返居固始者，《宋史·王彬傳》載:王彬，河南固始人也，祖彥英，父仁品，從族人潮入閩。

這些人雖然數(shù)量上不是很多，但反映了獨特的移民特征，值得注意。

(四)歷史貢獻與影響

徙居南國的固始籍民，為那里帶去了先進的中原文化、農(nóng)耕文明，加速了我國東南邊陲經(jīng)濟社會的發(fā)展進程，開創(chuàng)了閩粵歷史的新紀元，同時，促進了徙居地人口的大幅增長，并使徙居地逐漸成為閩地、粵東和臺灣人口的主要源流。這些移民及其后裔之后播遷海外，成為旅居世界各地的華人華僑，他們創(chuàng)業(yè)于異國他鄉(xiāng)，傳播華夏文明，為當?shù)啬酥潦澜绲奈拿鬟M步做出了寶貴貢獻，贏得國際社會的廣泛贊譽。

五、結(jié)語

通過對不同歷史時期中固始移民情況的簡要論述，粗略地將固始移民過程展示出來，希望對固始移民史研究有拋磚引玉的作用。同時也因為篇幅所限，只能對固始移民過程做一簡要論述，所以有些地方寫地不夠詳細，希望以后能夠補充，寫出一個詳細的固始人口遷移史。

固始移民過程在和中國移民進程相迎合的同時，也有著自己獨特之處，其方方面面都有可研究之處，我們在研究固始整體移民史的過程中，也對某一方面做一深入細致研究，我相信這樣的研究成果會越來多、越來越好。

注 釋:

①詳見李喬，許竟成合著《固始與閩臺》，河南人民出版社，2007(10)，109 頁。

②唐高宗在《詔陳政鎮(zhèn)故綏安縣地》詔書中寫到:泉潮據(jù)閩廣之交，嶺南為獠蠻之藪。玉鈐衛(wèi)翊府左郎將歸德將軍陳政，剛果有為，謀猶克慎。其進爾朝議大夫、總嶺南行軍總管事;掛新鑄印符，率府兵三千六百名，將士自副將許天正以下一百二十三員，從其號令，前往七閩百粵交界綏安縣地方;相視山源，開屯建堡，靖寇患于炎荒，奠皇恩于絕域。筮辰僉吉，明發(fā)斯征。莫辭病，病則朕醫(yī);莫辭死，死則朕埋。斯誓斯言，爰及苗裔，爾往。欽哉!

③詳見許竟成，戴吉強《閩王故里與固始林泉王氏》，《尋根》，2006年第6期。

④詳見許竟成，彭大國《蔣氏發(fā)源地與期思古蔣國》，《尋根》，2007年第6期。

⑤詳見許竟成，李新堂《河南固始:潘氏發(fā)源地》，《尋根》，2008年第2期。

⑥詳見陳大明，陳及霖《閩臺陳氏族人的根在河南固始——閩臺豫陳氏源流探索》，《炎黃縱橫》，2009年第4期。

⑦詳見許竟成，李新堂《固始李氏淵源》，《尋根》，2008年第3期。

［1］［2］史記·東越列傳［M］.卷一百一十四.

［3］［4］葛劍雄.中國移民史第二卷.先秦至魏晉南北朝時期［M］.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7):241－246，307.

［5］陳之平.福州人——福建漢族民系研究之一［J］.廣西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8，(2).

［6］郭啟熹.固始與閩西人關(guān)系淵源［J］.閩西職業(yè)大學學報，2004，(1).

［7］［10］［11］葛劍雄.中國移民史第三卷.隋唐五代時期［M］.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7):304－305，301－302.

［8］資治通鑒［M］.卷256，熹宗光啟三年正月.

［9］新五代史［M］.卷六八，閩王審知世家.

［12］［14］湯漳平，林瑞峰.論陳元光的歷史地位和影響［J］.福建論壇，1983，(4).

［13］葛劍雄.中國移民史［M］.第六卷，清、明國時期.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7)，332.

［15］宋史［M］.卷174，食貨志.

［16］葛劍雄.中國移民史第四卷.遼宋金元時期［M］.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7).

［17］葛劍雄.中國移民史第五卷.明時期［M］.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7):387.

［18］程有為，張國超.光州固始與中原漢人的南遷入閩［J］.信陽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科版)，200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