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之道

劉霓塵

(英德市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校，廣東 英德 513000)

武士之道

劉霓塵

(英德市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校，廣東 英德 513000)

文章運用文獻資料法、歸納法、演繹法和專家訪談法等研究方法對日本武士道進行了一次較為系統(tǒng)的研究。本研究涉及到武士道的物質(zhì)、制度、精神等層面，包括武士的社會地位、教育、生活、人生觀和世界觀等諸多方面。通過研究得出以下結(jié)論：作為一種職業(yè)軍人組織的武士道在其700多年的發(fā)展過程中遠遠超越了團體和階級利益的狹隘性，最終演變成為一種彌漫于整個日本封建社會并深刻影響和塑造著日本民族心理的準宗教形式。武士道既有超越世俗的崇高追求，也有好戰(zhàn)、殘忍、孤傲等不可忽視的弊端。它是日本封建制度的產(chǎn)物，并于封建制度共存亡。

日本 武士 主君 武士道 武士道精神 封建制度 莊園制度

日本有民諺“好花是櫻花，好人是武士”，人本人將日本的形成歸功于武士。他們視武士為國家的基石和民族精神的脊梁。日本封建制度正式建立之時，專職的武士階層隨之嶄露頭角。武士也稱“侍”，是日本封建時代的職業(yè)軍人。他們獲得了巨大的榮譽和特權(quán)，也承擔(dān)著重大的責(zé)任。

1 武士道簡史

1.1 莊園制度的形成和職業(yè)武士的出現(xiàn)

奈良時代政府為了緩和人口與土地之間的矛盾，頒布了允許土地私有化的《三世一身法》和《墾田永世私財法》。[1]一些貴族和寺院乘此機會擴大自己的土地，收容逃荒的農(nóng)民組建起私人莊園。莊園主是莊園土地所有者，也是當?shù)卣?、?jīng)濟和軍事力量的組織與管理者。平安時代莊園主為了擺脫朝廷的干涉，主動將莊園在形式上進獻給權(quán)貴從而形成領(lǐng)主等級式的土地所有制。莊園主和朝廷對土地的爭奪引發(fā)了地方與中央間的持續(xù)武力沖突。出于軍事上的考慮，莊園主將本族的骨干和莊園內(nèi)的農(nóng)民組織成為私人武裝力量，平時務(wù)農(nóng)，戰(zhàn)時保衛(wèi)莊園。后來這種非固定的武裝組織日益制度化，變成專職保護莊園的“武士團”。公元十世紀后，莊園主們依靠私人武裝力量和領(lǐng)家、本家的保護獲得免稅與免檢權(quán)，使莊園成為擺脫中央控制的“獨立王國”。[2]

1.2 武士組織與管理的制度化

1192年7月鐮倉幕府成立，隨之組建起“御家人”制度。御家人是源賴朝的武士家臣，也是各莊園的莊園主，擁有自己的小型軍隊。御家人享有莊園土地所有權(quán)，并受幕府的指派出任各地的“守護”、“地頭”等官職。作為回報御家人每半年前往京都或鐮倉擔(dān)任警務(wù)任務(wù)，戰(zhàn)時要率領(lǐng)自己的私人武裝為將軍出生入死，費用自理。

1232年，北條泰時制訂《貞永式目》法典，將御家人的權(quán)利和職責(zé)制度化。御家人的身份實行族長世襲制，去世后地位由同族的族長繼承，稱為“惣領(lǐng)”。惣領(lǐng)統(tǒng)管本族武士的一切事務(wù)，包括；祭祖、服役、訓(xùn)練、戰(zhàn)斗等。武士的日常活動主要圍繞武藝習(xí)練和參加比武大賽而進行。鐮倉幕府將禪宗奉為武士的主要信仰并大力宣揚尚武精神，要求武士要具有忠貞、勇敢、服從、榮譽、簡樸、自律等精神。從此武家習(xí)氣，弓矢之道等觀念在武士階層中逐漸扎根，成為維護武士群體的思想支柱，也為日后武士道的形成播下了種子。[3]

1.3 武士道的形成

戰(zhàn)國時代，織田信長率先在領(lǐng)國內(nèi)推行兵農(nóng)分離政策。接著豐臣秀吉于1588年下達了“刀狩令”，禁止百姓擁有武器。1591年再次頒布《身份統(tǒng)制令》規(guī)定武士、町人和農(nóng)民的身份不得互換。武士必須脫離農(nóng)業(yè)，居住在主君所在的城下町，并隨主君移居。[4]

江戶時代德川幕府實行“幕潘體制”統(tǒng)治日本，即以幕府為中心統(tǒng)領(lǐng)全國各地半獨立的潘。幕府對全國各潘及潘主——大名有絕對的控制權(quán)，而各潘在幕府的統(tǒng)領(lǐng)下也擁有地方軍事、財政、治安、審判和文教等自主權(quán)。幕藩體制的社會人口被嚴格地分為士、農(nóng)、工、商四類，身份世代相襲不得更改。武士屬于統(tǒng)治階層，享有廣泛的社會權(quán)利，如氏姓權(quán)、佩刀權(quán)和隨意斬殺平民等權(quán)力，其時武士道理論逐步成型，將武士的思想品德和日常行為系統(tǒng)化、標準化，要求武士必須具備忠孝、仁義、尚武、崇文、克己、奉公、名譽、勇敢、報恩、儉樸等精神。

山鹿素行(1611—1685)在對武士之道進行全面總結(jié)后在其《武教全書》、《武家事記》、《兵法問答》等著作中提出武士道應(yīng)當成為一種道德自覺。武士們應(yīng)該將武士道精神融入到骨子里，內(nèi)化成一種指導(dǎo)其言行的律令?！度~隱》一書也指出武士應(yīng)“每朝每夕，死而復(fù)死。待常住死身之時，方的武道真諦，方可挑剔地終生格盡職守”。在這些思想的影響下，武士為主君而死、復(fù)仇、切腹，被視為武士盡忠的最高境界。

1.4 武士道的沒落

18世紀初日本的封建制度在商品經(jīng)濟的沖擊下逐漸走向奔潰的邊緣。隨著幕府和各藩財政困難的加劇，依靠俸祿生活的武士階級開始面臨艱難的生活問題。迫于生計武士淪為商人的養(yǎng)子或浪人，昔日森嚴的等級身份制悄然瓦解。

1871年正式廢除封建制度的法令徹底摧毀了武士階層賴以生存的社會土壤，五年之后的“禁刀、散發(fā)令”正式終結(jié)了武士們的特權(quán)。武士們失去了世襲的財產(chǎn)權(quán)和社會地位，職務(wù)和教育上的壟斷權(quán)也被普遍征兵制和教育普及制所取代。如櫻花在璀璨之后迅速凋零一樣，武士道在抵達自身的巔峰后黯然地消逝在歷史的潮流之中。

2 武士之道

2.1 武士道定義及其思想淵源

日本著名學(xué)者新渡戶稻造認為，“武士道是教導(dǎo)武士們遵守的道德行為規(guī)范。它不是成文的典章，卻對武士的實際行動頗具約束力，就像是寫在他們心中的一部法典”。[5]作為日本古典文化組成的一部分，武士道的思想源流具有多樣化的特征，是古代東亞優(yōu)秀文化相互交流、融合的結(jié)果。首先日本的神道教賦予了武士傲慢和順從的性格，并向武士們灌輸了徹底的忠君愛國主義。神道教所起的作用與其說是教條不如說是動力，它不給信徒制定任何信條，卻向他們提供直接簡單的行為準則。[6]其次，中國的儒家學(xué)說為武士道提供了嚴格的道德教義?？鬃拥摹叭V五常”學(xué)說深刻地影響了武士等級觀念的形成，他的“仁愛”思想同樣對武士道“憐憫”精神的形成發(fā)揮了潛在的作用。孟子的“俠義”理論也對武士道“義理”、“勇氣”“榮譽”等精神的形成具有莫大的影響。再次佛教文化，準確地說是禪宗思想也是武士道精神形成的重要淵源。例如，日本的“禪武”就是禪宗東渡后與日本武技融合的結(jié)果。

2.2 武士道精神簡介

2.2.1 忠貞與服從

忠貞與服從觀念是由武士的地位和職責(zé)所決定的。作為以武力服務(wù)換取生存條件的侍從人員他們必須忠誠于主君的利益，無條件服從命令以確保主君利益的完整性。因此武士道教導(dǎo)人們國家先于個人而存在，作為國家的一員，特別是國家的護衛(wèi)者——武士必須為國家或其主君而盡忠。日本封建時代天皇只是國家的象征，武士盡忠的具體對象是各自的主君——大名和將軍。[7]當武士與大名之間產(chǎn)生分歧的時候，必須無條件服從主君的意志。當主君犯錯時，武士必須用盡各種方式匡正他的錯誤。如果不能讓主君知錯悔改，榮譽要求武士必須通過流血的方式——切腹自殺來喚醒主君的理智，以此表達他們的忠貞，但武士對主君的忠貞與服從必須建立在相應(yīng)的尊重之上。如果主君嚴重侵犯了武士的權(quán)益對其榮譽造成重大的傷害，武士有權(quán)背叛主君并以榮譽的名義向主君復(fù)仇。

2.2.2 勇敢

勇敢是武士的必備素質(zhì)，貪生怕死者無法勝任軍事職責(zé)。武士道的“勇敢”不僅僅包含不怕死的意思，它有著更高的要求‘當生時生，當死時死。’日本人認為沖入酣戰(zhàn)的疆場被殺很容易，連低微的村夫都能做到，真正的勇敢是由冷靜——內(nèi)心的鎮(zhèn)定自若得到證明的。真正勇敢的人永遠是安詳?shù)?，他們從不感到驚愕，也沒有什么能夠擾亂他們精神世界的平靜，能夠微笑著面對死亡。

2.2.3 榮譽

武士為榮譽而生，為榮譽而死。他們認為“恥辱就像樹干上的疤痕——時間不會抹去它，反而會讓它越長越大?！盵8]在武士的法則中以榮譽的名義所進行的一切都無需辯護，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侮辱也必然引起他們拔刀相向。只要能挽回或獲得榮譽，即便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強烈的榮譽感要求武士們必須時刻保持鎮(zhèn)靜的心態(tài)和養(yǎng)成頑強的毅力，即便在極端的情形之下也不能流露出驚慌、恐懼、痛苦、饑餓等表情。榮譽更不允許投降，榮譽就是戰(zhàn)斗到死。任何形式的投降都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而死亡本身就是精神的勝利。

2.2.4 禮與禮貌

在日本封建時代禮是一種社會行為規(guī)范，禮貌則意味著對他人社會地位的相應(yīng)尊重。武士道的禮包括一整套詳盡的禮儀規(guī)范，如該如何鞠躬行禮與人答話或者走路等，以培養(yǎng)武士們正確的社會行為。在日本鞠躬意味著鞠躬的人原來打算處理自己的事情，現(xiàn)在則承認對方有權(quán)干預(yù)。受禮的一方也要承擔(dān)與其地位相應(yīng)的某種職責(zé)。[9]對武士而言，熟悉禮儀，禮貌行事是大事，因為如果不能通過禮貌的行為給予不同階級、地位、性別、年齡的人以適當?shù)淖鹬鼐鸵馕吨鴮e人的侮辱，必將招致極大的煩惱，甚至是殺身之禍。

2.2.5 義理

武士道義理的意思是指對方或大眾對自己履行責(zé)任的一種期待。或者說是武士們對主君、父母、家庭、朋友、下級以及社會所負的責(zé)任。當一名武士說“我受某人之恩”，就等于是說“我對某人負有義務(wù)”。并且把他當做債主，稱為恩人。日本人認為武士應(yīng)該對恩情和侮辱具有同樣強烈的感受，都要認真回報，刻不容緩。

2.2.6 正直

正直就是要求武士們行事要光明磊落，不因權(quán)勢、利益而違背武道精神。秘密交易，偷奸?；菫槲涫總兯积X的。他們認為正直就是在某項行動中毅然作出決定的能力，當生時生，當死時死；正直就是賦予人堅定品格和偉岸身形的骨骼。[10]

2.2.7 真誠或信用

武士們擁有崇高的地位和無上的榮譽，他們被視為社會道德風(fēng)尚的標桿和民族精神的脊梁。這種特殊的地位要求武士們必須具備高于其他階級的誠信標準。武士身份本身就是言行一致的保證。武士們的真誠達到了如此的高度，以至于要求發(fā)誓和簽訂書面合約被認為是對武士們?nèi)烁竦奈耆琛?/p>

2.2.8 仁慈、惻隱之心

“捕鳥者不該殺害躲入懷中的小鳥兒”這一日本古老格言一直被武士們所傳誦。武士的身份要求他們必須具備仁慈、大度的胸懷。特別是能夠關(guān)愛弱小和同情貧苦人民。這是職務(wù)的需要，也是道德的召喚，更是武士們崇高情操的體現(xiàn)。同時仁慈、惻隱之心也有其實在的價值，它不僅可以促進人與人、階級與階級之間的溝通和提高社會的凝聚力，更可以強化武士道的信仰力量。

2.2.9 簡樸

武士道崇尚簡樸，非功利性的精神源于武士的薪酬制度。武士是職業(yè)軍人，他們本身不從事任何物質(zhì)生產(chǎn)活動，生活完全依靠主君和幕府定期發(fā)放的俸祿維持。為了限制地方勢力的割據(jù)和武士權(quán)勢的膨脹，歷代幕府和大名嚴格控制著武士的薪酬水準。許多潘國都施行禁止奢侈的法令，認為奢侈是人生最大的威脅。武士們并不富裕，據(jù)日本學(xué)者估計，整個武士階級的平均俸祿和農(nóng)民的所得相差無幾，只夠維持起碼的生活。[11]正因如此，簡樸才成為了武士的最高美德。武士奢談金錢被認為是不道德的行為。為了幫助武士們戰(zhàn)勝對物質(zhì)的欲望，武士道規(guī)范要求武士們要把簡樸作為克己鍛煉的手段。

3 武士的教育

在日本的封建時代，藩主和武士幾乎壟斷了所有的社會權(quán)利，包括教育。軍事訓(xùn)練和學(xué)問是屬于武士階層專有的，除藩學(xué)而外，私立的學(xué)塾都是為武士而設(shè)。[12]在和平時期，武士的生活主要歸結(jié)為擊劍、讀書、交友三件事。武士教育的核心是對武士性格的塑造，而不是培養(yǎng)學(xué)識，審慎、思辨等精細的才能。[13]武士教育主要分為文武二個方面的內(nèi)容。文包括兵法、書法、倫理、文學(xué)以及歷史等科目。武包括劍道、射箭、柔術(shù)、馬術(shù)、矛術(shù)等科目。此外還涉及到茶道、插花等其他社會禮儀的學(xué)習(xí)。武士教育從兒童開始，在很小的時候就要學(xué)習(xí)服從命令和揮舞木刀的動作。5歲時舉行佩刀儀式開始正式的武士生涯，直到15歲成人之前都必須在父親或其他年長武士的指導(dǎo)下接受嚴格的武士教育。

4 切腹

切腹是武士典型的自殺方式，也是武士最為體面的死亡方法。它被認為是忠貞、勇敢等武士道精神的終極體現(xiàn)。武士們懷有如此壯烈的想法有其深刻的社會原因。(1)日本人認為靈魂寄居于人的腹部，切腹可以讓靈魂在肉體消亡后獲得自由。(2)切腹關(guān)系到武士本人及其家族的榮譽與利益。無論對錯，切腹都可以保全武士的榮譽和證明他的忠貞與勇敢。(3)切腹被認為是武士對恐懼的挑戰(zhàn)和生命的超越。只有敢于切腹的武士才能被稱為真正的勇士。

武士在切腹時必須保持積極的心態(tài)和清晰的意識能力，即便是在切腹死亡之后也必須符合禮法。切腹前要確定“介錯人”(通常由其親友擔(dān)任)和整理好個人的儀容儀表，保持平靜、安詳?shù)纳袂?。正式切腹時身著全副武士裝備的切腹者面向天皇或主君所在的方向雙膝下跪，將武士服的前襟壓在膝蓋之下以防切腹后身體后倒，因為那將被認為是極大的恥辱，然后拔出肋差或稱小刀雙手握刀置于肚臍上方，刀刃向下。接著腹部前挺，雙手回拉將整個刀身刺入腹中。之后將刀刃右轉(zhuǎn)90度向右切割直到靠近肋骨的地方，此時介錯人揮動鋼刀砍下切腹者的頭顱，助其速死。整個過程約持續(xù)數(shù)分鐘之久，痛苦、難耐自不必講。但每個動作必須一絲不茍，不能流露任何痛苦的表情和發(fā)出呻吟、呼喝之聲。死后也必須保持尸體的端正、服飾和所用器物的齊整。這是一種氣度，更是至死不渝的責(zé)任精神。

5 武士刀

刀乃武士之魂，是武士道的象征。在日本封建社會，佩刀是武士的特權(quán)。通常一名武士至少需要佩戴一長一短二把刀。長刀名曰佩刀用于格斗，短刀稱作肋差用于切腹。武士一生從5歲始刀不離身，直至死亡。白天它們被懸掛在書房或客廳最矚目的地方，夜晚則放在伸手可及的枕旁。[14]刀代表著人，人亦是刀。人刀一體榮辱與共，對刀的不敬就是對武士的侮辱。武士們特別忌諱從刀身橫跨而過，即使是無心之失也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日本刀工制作精美，堅韌而又鋒利集實用和美觀于一體。采用反復(fù)鍛打技術(shù)鑄造而成的上等刀具用吹毛立斷，削鐵如泥形容毫不夸張。一把優(yōu)質(zhì)的鋼刀可以一次劈斷7具尸體而刀不卷刃。一把上好的鋼刀需耗材5噸，數(shù)人合作，歷時半年而成，貨幣價值約今人民幣50萬元。從鐵碳的合成、刀坯的鍛打、刀身的成型、磨制開刃、到組裝及試用歷經(jīng)5個環(huán)節(jié)，均由專門人員分工完成。

6 結(jié)論

日本武士道是日本封建莊園制下的特殊產(chǎn)物，在歷經(jīng)700余年的發(fā)展過程中逐漸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思想體系。它具有完善的組織制度、堅實的經(jīng)濟基礎(chǔ)和崇高的精神追求。作為一種職業(yè)軍人組織，其人員數(shù)量較少。粗略估計即便是武士道發(fā)展的巔峰時期德川幕府時代總數(shù)也不多于50萬名，這和當時日本的總?cè)丝诩s1100萬相比顯然屬于稀有物種。由于武士組織的準入門檻較高，武士道始終保持了它組織和精神上的純潔性。它遠遠超越了團體和階級利益的狹隘性，最終演變成一種彌漫于整個日本封建社會并深刻影響和塑造著日本民族心理的準宗教形式。武士道擁有超越世俗的崇高追求，也具有不可忽視的弊端。比如好戰(zhàn)、殘忍、孤傲等缺點。武士道本身無所謂優(yōu)劣，它只是日本歷史鑄就的一把利器。在其組織有序、紀律嚴明的時期，如德川幕府及之前它能夠很好地促進整個社會和民族的發(fā)展。但在其組織癱瘓、紀律無存的時期，它所帶給人類社會的就是重大的災(zāi)難。例如武士道正式廢除后日軍在二戰(zhàn)的所作所為。

[1]孫秀玲.日本史[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6：45.

[2]孫秀玲.日本史[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6：34.

[3]孫秀玲.日本史[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6：71.

[4]孫秀玲.日本史[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6：102.

[5]新渡戶稻造[日本].武士道[M].上海：文匯出版社，2010：4.

[6]新渡戶稻造[日本].武士道[M].上海：文匯出版社，2010：11.

[7]魯思·本尼迪克特[美國].菊與刀[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出版，1990：21.

[8]新渡戶稻造[日本].武士道[M].上海：文匯出版社，2010：57.

[9]魯思·本尼迪克特[美國].菊與刀[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出版，1990：35 .

[10]新渡戶稻造[日本].武士道[M].上海：文匯出版社，2010：16.

[11]魯思·本尼迪克特[美國].菊與刀[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出版，1990：44.

[12]戴季陶.日本論[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5：18.

[13]新渡戶稻造[日本].武士道[M].上海：文匯出版社，2010：71.

[14]新渡戶稻造[日本].武士道[M].上海：文匯出版社，2010：99.

On Bushido

Liu Nichen
(Vocational School of Yingde City,Yingde Guangdong 53000,China)

Based on the literature,inductive,deductive and expert interviews and other methods,the paper does a more systematic study of Japanese Bushido.This study relates to the Bushido materials,systems,spirit level,many aspects of the samurai social status,education,life,outlook on life and world view.Through research,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 are drew out:Bushido as a career military organization in its 700 years of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far beyond the narrow-mindedness of the group and class interests,and ultimately evolved into a diffuse in Japanese feudal society and a profound influence and shape quasi-religious form of Japan's national psychology.Bushido beyond the mundane and the lofty pursuit of warlike,cruel,aloof,etc.can not be ignored abuses.It is a product of Japan's feudal system,and perish the feudal system.

Japan warrior main king Bushido the spirit of Bushido the feudal system manor system

G85

A

1004—5643(2012)08—0083—04

劉霓塵(1980～)，男，碩士，講師。研究方向：體育文化與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