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洪峰,茅天瑋
(北京林業(yè)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北京 100083)
受積極心理學的影響,Luthans在組織行為學領域開創(chuàng)了積極的研究取向并提出了心理資本的概念,界定心理資本是個體在成長和發(fā)展過程中所呈現(xiàn)的積極心理狀態(tài)[1],強調堅實的理論基礎、可以被測量、可以被開發(fā),以及對績效有積極影響是心理資本構成要素的必備特征[2],并由此確定自信、希望、堅韌性和樂觀是構成心理資本的四個維度[3],具體表現(xiàn)為:對付諸努力完成一項任務很有信心;對自己的目標堅定不移,并能夠在實現(xiàn)目標的過程中適時調整路徑;當遇到困難和挫折時能夠復原、甚至比以前變得更好以取得成功;對現(xiàn)在和未來的成功進行積極歸因。自信、樂觀、希望與韌性均對個體績效具有提升作用[4,5],而且心理資本作為一個高階構念也被證實比自信、希望、堅韌性或樂觀等某一單獨維度對績效有更好地預測效果[2,4]?;谥袊就翑?shù)據(jù)的實證研究也表明,希望、樂觀、韌性三項心理狀態(tài)指標,無論是單一維度還是合并為一個心理資本變量,均與被測的績效顯著相關[4-6]。而一項針對教育水平、工作年限和工作績效間關系進行的元分析[7]發(fā)現(xiàn),二者對工作績效的預測效度平均只有0.10與0.18。相較于此,良好的心理資本在理論上具備了超越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帶來績效優(yōu)勢的可能性,實證研究也表明心理資本相對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對個體績效具有明顯的增量效應[8],甚至對于任務績效和周邊績效有著最強的影響力[9]。正如一些企業(yè)宣稱的那樣,樂觀是我們唯一的雇用標準,我們尋找那些熱愛生活的人,他們富有激情、興奮且充滿能量[10]。因此在積極心理學理念的引導下,針對日益龐大且承受壓力越來越大的大學生群體進行心理資本的研究與干預,幫助他們利用自身的積極優(yōu)勢去適應競爭壓力和實現(xiàn)自我價值,有著重要的意義。
就心理資本的測量,Luthans等人在效能測量量表、希望量表、韌性量表和樂觀量表的基礎上,開發(fā)了由24個題項構成、包含4個分量表的心理資本量表(Psychological Capital Questionnaire,PCQ),該量表的信度和構建效度在國外[11]和國內[4,6]的相關實證研究中都得到了支持。PCQ量表的中譯版本已在相關的實證研究中得到應用[5,9,12-14],但是其適用范圍仍有待拓展,尤其缺乏在大學生群體中對PCQ量表應用的修訂和檢驗。與此相對,本土心理資本測量工具的開發(fā)似乎走的更遠一些。在參考借鑒國內外相關測量工具的基礎上,考慮東西方文化背景的差異,柯江林等人[15]開發(fā)了包括事務型和人際型兩類心理資本的本土量表,前者與西方心理資本基本相似,包括自信勇敢、樂觀希望、奮發(fā)進取與堅韌頑強等4個維度,后者更多反映本土特色,包括包容寬恕、尊敬禮讓、謙虛誠穩(wěn)與感恩奉獻等4個維度。以大學生為測量樣本,肖雯與李林英[16]編制了包括自我效能、樂觀、韌性、感恩和興趣五個維度的大學生心理資本量表;張闊等人[17]編制了包含自我效能、韌性、樂觀和希望四個因子的積極心理資本問卷。但是基于心理資本構成的四個評判標準,與自信、希望、堅韌性和樂觀相比,盡管很有希望將創(chuàng)造力、心流體驗、幽默、感恩以及不同文化背景下更多的積極心理構念納入心理資本的范疇,但在此之前有必要進行更多的理論構建和實證研究[18]??紤]PCQ量表應用最為廣泛且影響力最大,本研究檢驗該量表在中國大學生群體中的適用性,并進行修訂使其符合心理測量的要求,為在大學生群體中進行心理資本的相關研究提供測量工具。
樣本一以班為單位在北京林業(yè)大學隨機選擇全校公共選修課進行取樣,共發(fā)放600份問卷,當場回收有效問卷549份,問卷回收率為92%。其中男生126人,女生423人;大二學生259人,大三學生131人,大四學生159人。平均年齡為(20.32±1.52)歲。
樣本二在中國人民大學、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北京林業(yè)大學和中央財經大學4所高校以班為單位進行方便取樣,共發(fā)放問卷1200份,當場回收有效問卷1082份,問卷回收率為90%。其中各校樣本數(shù)量分別為154、121、583和224,男生295人,女生787人;大一學生21人,大二學生396人,大三學生503人,大四學生162人。平均年齡為(20.19±1.49)歲。在樣本二中選擇來自北京林業(yè)大學的62名大二學生,時隔四周后進行修訂問卷的重測以獲取重測信度。
1.2.1 心理資本量表中文版(PCQ-24)[3,18]
在李超平翻譯的PCQ-24中文版基礎上,先由兩位英語專業(yè)教師和一位心理學背景的教師就量表的中、英文版本進行比照,確認不存在不合理的翻譯和歧義表達;然后針對在校大學生群體特點,由組織行為學和心理學專業(yè)的研究生和老師進行討論,對部分條目進行了修改,如“題項2,集體開會時,我在陳述自己學生工作、學習范圍之內的事情方面很自信”,“題項8,我相信自己能夠與集體外部的人(比如其他班級、專業(yè)、學院等)聯(lián)系,并討論問題”等。問卷采用5點評分,“1”表示非常不同意,“5”表示非常同意,題項13、20和23反向計分,得分越高心理資本水平越高。修改后與原量表一致仍保留24個題項,各題項表述簡潔易懂,符合中文的表達習慣,在本研究的評測中未出現(xiàn)受測人難以理解的現(xiàn)象。
1.2.2 總體幸福測試量表(GHQ)[19]
使用Lyubomirsky和Lepper開發(fā)的總體幸福測試量表,共4個題項,使用0~5點計分,得分越高代表越幸福。該量表在本研究中的Cronbach’sα系數(shù)為0.73。
1.2.3 大學生學習倦怠量表[20]
使用連榕根據(jù)Maslach職業(yè)倦怠量表(MBI)針對大學生情境修訂的大學生學習倦怠量表,共20個題項,使用0~7點進行計分。該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20,21]。該量表在本研究中的Cronbach’sα系數(shù)為0.82。
1.2.4 大學生學業(yè)拖延量表[22]
使用楚翹等人根據(jù)一般拖延量表(GPS)[23]修訂的大學生學業(yè)拖延量表進行測量,共7個題項,使用0~7點進行計分。該量表在國內應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22]。該量表在本研究中的Cronbach’sα系數(shù)為0.76。
1.2.5 積極情感量表
使用Brief等人編制的工作情感量表(JAS)[24]進行測量,原量表有20個題項,包括10個測量積極情感和10個測量消極情感的題項。按照Burke等人的觀點[25],單維情感量表的解釋力度更強,因此我們選擇了其中6個高活動水平的積極情緒題項,使用0~5點進行計分。證據(jù)表明兩個情感分量表可以廣泛應用于不同文化和種族的人群中,且在國內的研究中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26]。該量表在本研究中的Cronbach’sα系數(shù)為0.92。
使用SPSS17.0軟件進行項目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內部一致性檢驗和校標效度分析;使用Amos 7.0軟件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其中項目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的數(shù)據(jù)來自樣本一,驗證性因子分析、信度分析和校標效度分析的數(shù)據(jù)來自樣本二。
原始量表24個項目的難度值在0.59~0.76,不存在題項過難或過易的問題。通過計算24個項目得分與總分之間的相關,從表1可以看出,除項目13、20和23與總分的相關系數(shù)的絕對值小于0.1外,其余各項目與總分的相關系數(shù)均大于0.4(P<0.01),介于0.43~0.68之間?;陧椖康梅峙c總分的相關系數(shù)不應低于0.3的判斷標準,刪除13、20和23這三個區(qū)分度很低的項目。
表1 項目總分相關統(tǒng)計值(r)和項目分析結果
剔除區(qū)分度較小的項目13、20和23后,對剩下的項目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進行巴特利特球形檢驗得到KMO值為0.91(P<0.001),表明數(shù)據(jù)樣本適合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和正交旋轉方法進行因子分析,共提取四個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累積可以解釋56.20%的總體方差。
表2 修訂后心理資本量表各項目因素載荷(n=549)
刪除在任一因子上載荷小于0.4的項目9和雙重載荷嚴重(兩個因素上的載荷之差小于0.3)的項目1、2、7、14。修訂后的量表剩余16題,重新進行因素分析提取四個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累積可以解釋60.81%的總體方差,解釋能力較修訂前增強。各因素的項目構成與PCQ24原量表一致,僅在項目數(shù)量上有所不同,因此仍將四個因子命名為自信、希望、韌性和樂觀。各因素旋轉后其構成項目的因素載荷見表2。
修訂后心理資本總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數(shù)為0.89,自信、希望、堅韌性和樂觀各分量表的α系數(shù)均高于0.70,分別為0.81、0.80、0.73和0.75。各因子與量表總分之間的相關系數(shù)分別為0.76、0.79、0.81和0.79(P<0.001),各因子之間的相關系數(shù)在0.451~0.553之間(P<0.001)。時隔四周后針對北京林業(yè)大學的62名大學生進行重測,總分相關系數(shù)為0.697(P<0.001),自信、希望、堅韌性和樂觀各分量表相關系數(shù)分別為0.563、0.589、0.620和0.503(P<0.001)。
為了更好地探討心理資本量表修訂后的結構效度,分別設定一階四因子模型(模型A)和二階單因子模型(模型B),使用AMOS 7.0軟件對樣本二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分析結果見表3。
表3 心理資本量表驗證性因素分析的擬合指數(shù)
在影響主觀幸福感的諸多因素中,社會性、自我效能、充滿活力、樂觀等都影響主觀幸福感[27]。積極情緒的擴展和建設理論則認為,快樂、興趣、滿意等積極情緒能拓展和構建個體的心理資源,包括堅韌性、樂觀和創(chuàng)造性等[28]。自我效能等因素與大學生的學業(yè)拖延有負相關關系[29],積極心理資本對大學生的學習倦怠亦有重要的影響[30]。因此,根據(jù)在校大學生的實際特點,選擇總體幸福感、學業(yè)倦怠、積極情緒和學業(yè)拖延作為外部效標。自信、希望、堅韌性、樂觀和總體心理資本與外部校標的相關分析見表4。
通過項目分析刪除剔除區(qū)分度過小的三個題項(第13、20和23題),再經探索性因子分析刪除因子載荷過小的一個題項(第9題)和雙重載荷嚴重的四個題項(第1、2、7和14題),修訂后的心理資本量表包括16個題項,各題項在所屬維度上的載荷介于0.581~0.775之間。探索性因子分析表明該量表仍由四個因子構成,累積可以解釋60.81%的總體方差。每個因子均由四個題項構成,各題項的歸屬與原始量表一致,仍命名為自信、希望、韌性和樂觀。
表4 心理資本及其維度與外部效標的相關系數(shù)(r)
盡管一些知名的心理學家認為心理資本具有高階結構,但也呼吁要多通過更多的研究來驗證心理資本構念的有效性[31]。本研究通過驗證性因子分析發(fā)現(xiàn),二階單因素模型的擬合效果(RMSEA=0.069,CFI=0.915)不如一階四因素模型(RMSEA=0.045,CFI=0.964),但是二階單因素模型的擬合效果也可以接受??紤]四個因子之間存在不可忽略的相關性(r=0.451~0.553,P<0.001),在大學生群體中進行心理資本的研究,是否使用高階的心理資本構念可以根據(jù)研究需要來選擇。
修訂后量表整體的Cronbach’sα系數(shù)為0.89,高于標準值0.8;自信、希望、韌性和樂觀四個分量表的α系數(shù)均大于0.7,分別為0.81、0.80、0.73和0.75,說明量表的內部一致性良好。與Luthans等人在中國本土進行的兩項研究[4,6]相比(兩項研究的α系數(shù)分別為0.8和0.68),修訂后的量表在整體信度方面有明顯改善,在韌性和樂觀量表的信度上表現(xiàn)更好(α系數(shù)分別為0.56和0.64),在希望量表上則基本相同(α系數(shù)為0.84)[4]。但是低于仲理峰使用PCQ量表進行的研究結果[5],在其研究中樂觀、希望與韌性量表的α值分別為0.80、0.90和0.88。
修訂后量表與多個效標因素的相關分析顯示,自信、希望、韌性和樂觀及其合并而成的心理資本與主觀幸福感、積極情緒呈正相關(r=0.352~0.688,均P<0.001);與學業(yè)倦怠、學業(yè)拖延呈負相關(r=-0.168~-0.482,均 P<0.001),說明該量表在大學生群體中應用具有良好的校標效度。
總之,修訂后的心理資本量表(PCQ-16)維度清晰,題項精簡,信度和效度符合心理測量的要求,可以作為在校大學生心理資本測量和研究的一種有效工具。
首先,在校標的選取方面主要使用了幸福感、積極情緒等采用自陳方式的心理指標,盡管這些構念都是個體對其心理優(yōu)勢的自我感知,使用自我報告的方式相對而言也是合適的,但是如果能使用GPA成績、在校所獲獎勵等數(shù)據(jù)作為外部校標,無疑將更具說服力。
其次,本研究中未就PCQ-16與其他心理資本測量工具進行比較,缺乏在相同樣本的研究中該量表是否具有增值效度的有力支撐,尤其是在本土心理資本構念及測量研究已經有所進展的基礎上,這一方向的研究亟待深入。
再次,心理資本的二階結構在本次研究中盡管可以接受,但是并未得到充分的證明。究竟是文化背景差異,還是研究樣本的特殊性帶來的影響,尚需不同樣本的研究來進一步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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