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哲學中的自由主義

韋性呂

摘 要：儒家哲學是以孔子學說為基礎，經(jīng)由孟子、荀子等歷代儒家大師不斷完善發(fā)展而形成的一個龐大哲學體系。雖然現(xiàn)在儒家哲學落敗了，但它尤其是它的自由主義對現(xiàn)代我國的改革開放和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有重要的指導意義，本文是以孟子的自由主義為個案研究的，講述了孟子的“養(yǎng)浩然之氣”到成人之道的過程，及其影響。

關鍵詞：儒家哲學；自由主義；孟子；養(yǎng)浩然之氣；成人之道

中圖分類號：G64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2851（2012）04-0216-03

自由主義是一種意識形態(tài)的哲學，以自由作為主要政治價值的一系列思想流派的集合。更廣泛的，自由主義追求保護個人思想自由的社會、以法律限制政府對權力的運用、保障自由貿易的觀念、支持私人企業(yè)的市場經(jīng)濟、透明的政治體制以保障少數(shù)人的權利。在現(xiàn)代社會，自由主義者支持以共和制或君主立憲制為架構的自由民主制，有著開放而公平的選舉制度，使所有公民都有相等的權利擔任政務。自由主義反對許多早期的主流政治架構，例如君權神授、世襲制和國教制度。自由主義的基本人權主張為生命的權利、自由的權利、財產的權利。而從自由主義思想的起源來看，中國可以說是自由主義思想的起源國，這是中國古代燦爛的文明的表現(xiàn)之一。尤其是春秋時期的百家爭鳴，各家思想層出不窮，給思想帶來了活力，本文主要分析的是儒家哲學中的自由主義。儒家哲學是以孔子學說為基礎，經(jīng)由孟子、荀子等歷代儒家大師不斷完善發(fā)展而形成的一個龐大哲學體系。而儒家作為具有道德關懷的一種學說，其最終的目的是要為人們尋求安全立命之本，從而達到精神身心的自由?；旧?，儒家的自由更多地表現(xiàn)在形上學或道德哲學的意志自由上面，而這種自由又與性善論有著密切的關系。本文將以孟子的養(yǎng)浩然之氣——成人之道的過程為典型，來具體描述儒家哲學的自由主義。雖然孟子的自由主義僅表現(xiàn)為實現(xiàn)精神的自由，沒有實現(xiàn)物質與精神完美合一之自由，更談不上政治上無枷鎖之自由，存有一定的缺陷。但它對人心的安撫，心靈的關照，精神道德境界提升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導作用。對我國當下的精神文明建設和和諧社會仍具有較高的社會價值性。鑒于此，本文擬孟子為個案對儒家哲學中的自由主義進行研究。

一、自由在前——孟子自由思想的提出

作為孟學派的集大成者，孟子代表了保守的地主階級，主張用改良的方法去統(tǒng)治國家，這也決定了孟子的思想有其階級的局限性，因為任何思想的提出都會受到社會條件的限制。孟子生活在中國古代的戰(zhàn)國時期，而春秋戰(zhàn)國時期是我國古代奴隸制社會逐漸消亡、封建社會逐步興起和形成的社會大變革、大動蕩時期。周王室的式微與各諸侯國的興起，使得西周社會的相對安定的局面被東周以來的戰(zhàn)爭所打破。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兼并戰(zhàn)爭一方面推動了中國古代社會的發(fā)展，但同時也給當時的人們帶來了無窮無盡的苦難。孟子曾用“春秋無義戰(zhàn)”來評價這一時期的兼并戰(zhàn)爭，以此來表達自身對現(xiàn)實社會的不滿。因而孟子提出了他心中的理想社會，即建立一個在國家統(tǒng)一、太平基礎之上，社會穩(wěn)定，人民安居樂業(yè)的類似于“大同”社會的“王道”社會，希望出現(xiàn)像堯、舜、禹、湯、文、武、周公時代的圣君賢臣。但事實卻與此相反，推動“王道”社會的形成成了幻影，面對與自己的理想反差如此之大的現(xiàn)實狀況，孟子感到了極大的失望。因為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實踐上，孟子都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現(xiàn)狀。但使他苦悶的是，他不能以實踐圣人之道的方式來繼承，最后選擇了做輔助王者的“王者師”,君王成了他實現(xiàn)政治理想的對象。即孟子想用他的“王道”社會的政治理想來教育統(tǒng)治者如何治國理政，做統(tǒng)治者的思想政治教育者，以便為他的政治理想——實現(xiàn)“王道”社會服務。但孟子的想法沒有實現(xiàn)，沒有達到他理想的社會，使得他十分的沮喪，也使得他的思想局限在統(tǒng)治階級的意志之下，只能實現(xiàn)一部分的自由。

但孟子的思想極其豐富，對我國現(xiàn)代化建設有很高的指導性。在治理國家上，他提出了“仁政”學說，在政治上主張以德服人；在倫理道德上，他提出了“性善”說，主張人的本性是善良的;在構建理想人格上，他提出了“養(yǎng)浩然之氣”，主張“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以達到精神身心的自由。而孟子的“養(yǎng)浩然之氣”集中體現(xiàn)在《孟子·公孫丑上》的“知言”、“養(yǎng)氣”章中。這是孟子自認為自己的兩個特長，“知言”是指他善于對于他認為是錯誤的言論進行分析判斷，指出他們所犯的錯誤以及是如何導致錯誤的，等等，它是屬于認識論、邏輯學方面的問題;而“養(yǎng)氣”即“養(yǎng)浩然之氣”則屬于倫理學、培養(yǎng)理想人格方面的問題?！皻狻弊衷谙惹乇緛砭陀胁煌暮x：一是指客觀存在的一種物質，如《管子》所說的“精氣”;二是指一種精神力量或心理狀態(tài)，如勇氣等。而孟子的“養(yǎng)浩然之氣”的“氣”是屬于后一種[1]。它的提出開創(chuàng)了孟子關于理想人格的構建，使其更加關注人的內在精神境界的提升，最終達到精神的自由，孟子則堪稱人學大師。

二、從奴役走向自由——孟子自由思想的實現(xiàn)

孟子自由思想不是生來就有的，也不是人人都有的，它是人們經(jīng)受住了重重磨難和經(jīng)歷，配義與道，以及持續(xù)不斷的毅力鍛煉，做到“不動心”，才達到的精神身心自由的，卻依舊沒有改變人民被壓迫和被剝削的命運，人們依舊被奴化著。

關于“浩然之氣”，公孫丑曾問孟子：“敢問夫子惡乎長？”曰：“我知言，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薄案覇柡沃^浩然之氣？”曰：“難言也。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yǎng)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矣。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則餒矣。我故曰：‘告子未嘗知義。以其外之也[2]。”這就告訴我們，孟子的“浩然之氣”是至大、至剛，充塞于天地之間的氣，直養(yǎng)而無害，它是一種精神力量，一方面要靠理性把握道（理）與義才能達到（“配義與道”）；另一方面，還要靠“養(yǎng)”，即持久不懈的修養(yǎng)和鍛煉。

首先，我們來看怎樣才能“理性的把握道和義才能達到”，即配義與道?！芭淞x與道“是指義與道相生相存，而且是“集義所生”。它既不是天生就有的，也不是偶然一次義行所取得的，它產生于義行的不斷積累。因為只有人的義行不斷積累，道德水平才能隨之提高，人的道德最終才能達到與天地相配的高尚精神境界。而用“配”字，就說明了“浩然之氣”還需要性格、氣質方面的因素，不完全是由“義”、“道”所決定的。那怎樣才能理性地把握道與義呢？孟子提出了兩種修煉方法：

第一，“與人為善”，配義也

在道德修養(yǎng)方法上，孟子提出“善于人同”。何謂。善與人同”?樂于取人之善為己善，舍去已之不善，而從之善。這種取人之善以為己善即“善與人同”的道德修養(yǎng)方法，孟子又稱之為“與人為善”。意即：與他人一道為善，這是一種要求自己吸取人之所長。以補己之不足的修養(yǎng)方法，也就是“善與人同”[3]?！吧峒簭娜?，樂取于人以為善”，這既要看到自己道德的不足，又要看到別人道德之長。一個人要樂于取人之所長，以補己之不足。道德修養(yǎng)才有可能提高。這也就是孟子所說的“取諸人以為善，是與人為善者也”。而通過這種揚長避短的方法，就能夠日益完善自己，提高道德修養(yǎng)，它對于今日青年一代提高道德水平，使之道德完善、理想人格完成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第二，“憂患意識”，配道也

憂患意識是儒家人生哲學的顯著特色之一，它既是一種仁者心態(tài)，又是一種通達理想人格的修養(yǎng)方法。以孔孟為代表的儒家提出的進亦憂，退亦憂，“憂以天下，樂以天下”的君子之憂，概括而言，所謂憂患意識是對世道人心、國家興亡、人類前途的關懷這種憂患心態(tài)，始終是追求真善美，追求崇高理想的[4]。

孔子是提煉升華憂患意識的第一人，而孟子豐富和發(fā)展了孔子的憂患思想。他提出了“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觀點，這不是嚇唬人，而是孟子對人生、對歷史進行深人探討之后得出的結論。并且它道明了一個深刻的哲理：一個國家或一個民族，如果長期處在既無內憂，又無外患的環(huán)境中，社會呈現(xiàn)一片歌舞升平景象，紙醇金迷，人們沉醉于“安樂”之中，就會意志頹喪，最終導致國家、民族的衰亡。這不僅是中國歷史留給我們的寶貴的經(jīng)驗教訓之一，也是中國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磨難、挫折，迄今仍屹立于世界東方的精神支持，傳統(tǒng)的文化思想之一，使中華民族具有強勁的生命力，在強敵前不畏懼，在險阻前不退縮，在困難前不低頭，且對于民族性格形成的作用有極其重要的作用。孟子的“憂患意識”不僅對國家、民族的興盛具有重要影響，而且又是提高人的精神境界的可行方法。

接著，我們來看“養(yǎng)浩然之氣”的第二個方法，要持續(xù)不斷的修養(yǎng)和鍛煉，而針對這個孟子也提出了兩種修養(yǎng)和鍛煉的途徑。

第一，要有持續(xù)不斷的毅力來鍛煉，注重意志鍛煉

孟子著重強調“志”在培養(yǎng)理想人格中的作用。有一個叫王子墊的問孟子“士何事”？(讀書人該做什么)孟子回答說：“尚志”。（要使自己的志行高尚）“何謂尚志”？孟子又說：“仁義而已矣。殺一無罪非仁也，非其有而取之非義也。居惡在，仁是也；路惡在，義是也。居仁由義，大人之事備矣。[1]”（見《盡心上》）這是說，要使自己的志向高尚，無非是行仁義罷了。殺一個無罪的人，是不仁；不是自己所有，卻去取過來，是不義?！熬尤省?，是以仁為安身立命之所；“由義”，是以義為行動標準?！熬尤视闪x”，即所居所由，無不在于仁義，這樣，大人之事便齊全了。這里的“大人”即是具有理想人格（仁智統(tǒng)一）的人，也就是“仁者”。孟子認為一個人如不立志做一個“仁者”，那便是自暴自棄。“自暴者，不可與有言也；自棄者，不可與有為也。言非禮義，謂之自暴，吾身不能好居仁由義，謂之自棄也?！保ā峨x婁上》）就是說，出口毀謗禮義，叫作自暴；自稱不可能成為有仁義的人，叫作自棄。對于自暴自棄的人，是無法用言語來規(guī)勸、用行動來引導的。孟子主張人不應該自暴自棄，反過來也可說明，人生的道路可以由自己選擇。自主地選擇，這是意志的品格。所以人們從小就要養(yǎng)成立“志”的習慣，俗語有云:有志之人立大志，無志之人常立志。但立志以后，就不能半途而廢，要堅持到底，培養(yǎng)自己持續(xù)不斷的毅力，從而踏上成功的旅途，讓自己有質的飛躍，成績顯著，道德修養(yǎng)亦是如此。

第二，通過學習和鍛煉來“養(yǎng)浩然之氣”，要做到“不動心”

孔子曾經(jīng)說過：“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辈换笠簿褪恰安粍有摹?。孟子也曾說：“我四十不動心?！保ā豆珜O丑上》）不過，在孟子看來“不動心”也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強制其心使它不動，這比較容易做到，但不是真的不動心；另一種是心自然而然地不動，要做到這點就比較難，可這才是真的不動心。只有達到了真正不動心的精神境界，那也就自然而然的做得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墒沁@種精神境界只能靠理性“養(yǎng)”出來，是一種高度的理性自覺。有了這種精神境界的人，才能是至大至剛，無所畏懼，而獨立于天地之間。

對于做到“不動心”，孟子提出了“動心忍性”、“反求諸己”。其一，在苦難中“動心忍性”。孟子在培養(yǎng)“浩然之氣”中強調“集義所生”。它實際上說的是一種鍛煉人的意志和精神境界的方法 “非義襲而取之”，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需要經(jīng)過長期的磨煉、培養(yǎng)、積累點滴的“義行”而成。其二，“反求諸己”。孟子認為人要在不斷的反省中認識自己，排除雜念和私欲，通過自我反省，明確自己在自然、社會中的地位，以明智的態(tài)度對待人生，以正確的態(tài)度對待他人，從而達到理想的精神境界。所以在儒家的經(jīng)典《大學》中更明確地宣稱：“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p>

三、單向度之自由——孟子自由思想之缺憾

浩然之氣通過持續(xù)不斷的修養(yǎng)和鍛煉，讓自己的道德修養(yǎng)有了質的飛躍，它所達到的目的是一種新的境界，即成人之道，是至大至剛，無所畏懼，而獨立于天地之間。所謂成人之道，是指人達到真正的不動心，對任何事都無所畏懼了，我們稱之為精神的自由。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即能夠做到富貴不能亂己之心，貧賤不能變己之志，威武不能屈己之節(jié)，集浩然之氣于自己一身而成為一個正人君子。我們后代稱其為孟子的“大丈夫“理想人格，千百年來一直影響著中華民族傳統(tǒng)觀念中的仁人志士品格的形成，同時也鞭撻著猥瑣鄙陋小人的丑行，使那些偽鄙小人在偉大人格光輝的比照下相形見絀，從而樹立了高尚人格的鮮明標準，彰顯了理想人格的魅力，成為后人所致力追求的理想人格和崇高的精神境界，成為我們民族的一種精神力量[5]。但是它卻只是讓人們的精神身心達到自由，這是單向度的自由，使孟子的自由思想有了缺憾，人們在現(xiàn)實中和物質中得不到自由，廣大人民依舊被統(tǒng)治者壓迫著、剝削著，大多數(shù)人吃不飽穿不暖?？墒俏覀儏s不能抹滅孟子自由思想對現(xiàn)代化建設的積極意義，因此我們應該首先了解這崇高的浩然之氣有怎樣的道德內涵，才能對現(xiàn)代化建設做出正確的判斷和指導。

首先，它表現(xiàn)為尚志、守節(jié)、對理想信念的不懈追求，體現(xiàn)為強烈的使命感和義務感。中華民族歷來崇尚理想、重視立志，認為“志不立，天下無事可成”[6]。前面孟子在回答王子墊的問題時，以及“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論語·子罕》)和孟子的“舍生取義”等等，都表明孟子對志的重視。并且孟子還極力提倡那種不怕艱難困苦，勇于進取、自強不息，以天下為己任的人生態(tài)度等等。這一切的一切都彰顯了孟子自由思想對我們當代人的影響，要求人們樹立崇高的理想和志向，具有堅忍不拔的意志，不畏任何艱難險阻，勇往直前，“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精神，則永遠是我們民族極為珍貴的精神財富，是我們今天團結奮進、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斗的力量源泉。

其次。這種浩然之氣又表現(xiàn)為“胸懷天下，公忠為國”的愛國情懷。愛國主義的光榮傳統(tǒng)，構成了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的核心，也成了每個中國人都應該具備的思想，想問題辦事情都要以人民和國家的利益為準。比如：文天祥《過伶仃洋》中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顧炎武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等等，都彰顯著“胸懷天下，公忠為國”的愛國情懷，這種強烈的愛國主義精神，不僅是一種浩然正氣，而且成為民族精神的精髓，是我們永遠應該發(fā)揚光大的。

再次，這種浩然正氣叉體現(xiàn)為自尊自強、不畏權貴、敢于堅持真理和正義的獨立的人格[7]。比如：孟子的“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他鄙視那些依附權貴、屈服威勢的行徑，希望人們能活出人格，自尊自強、不畏權貴；而孟子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則要求作為臣子，也不應對國君一味屈從而喪失獨立人格，國君應以人民以重，多為人民謀利益；“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餓下而求索”的愛國詩人屈原，痛恨黑暗的官場，誓死“不為五斗米折腰”而躬耕壟田的東晉詩人陶淵明，以及不愿“摧眉折腰事權貴”的唐代浪漫主義詩人李太白和寫下氣貫長虹的《正氣歌》的民族英雄文天祥等等。都長期為后人所稱道，成為催人奮進的一種精神力量，要求當代人要有清介自守、從道不從人、不吃“嗟來之食”、不為“五斗米折腰”的精神。并且，“寧可玉碎，不為瓦全”?！胺凵硭楣侨慌拢羟灏自谌碎g”，“生當為人杰，死亦為鬼雄”，不僅是千百年來無數(shù)志士仁人所信守、所崇奉的道德信念。而且成為中華民族酷愛自由、勇于斗爭的民族精神的重要體現(xiàn)，為青史添色，為后人留下了楷模，還昭顯和光大著中華民族的凜然正氣和傳統(tǒng)美德。

總之，孟子“浩然之氣”所達到的成人之道，即精神的自由，所彰顯出的“正氣”已成為一種崇高的道德情操，對我國精神文明的現(xiàn)代化建設，提高人們的精神文化生活質量，以及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和改革開放中的問題有重要的指導意義，也具有較強的社會價值性，成為我們民族精神的重要內容，是我國優(yōu)秀道德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它也使孟子自由思想有了缺憾，走向單度，依舊沒改變封建統(tǒng)治者對人民的剝削與壓迫，人們只能退而求次，希望得到精神身心的自由，逃避現(xiàn)實的不如意。即使這樣孟子自由思想的價值也是巨大的，不可抹滅的。

四、缺憾之美——孟子自由思想之價值

雖然孟子的“浩然之氣”，“它的最終目的是達到精神身心的自由，沒有與物質的自由相統(tǒng)一，走向單度，使其有了缺憾，但它已演化成一種浩然正氣，成為一種崇高的道德情操，這對于我們今天的精神文明建設，掙脫無形物質枷鎖的精神束縛等等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第一，它是共產黨人應堅持的道德情操，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們賦予其新時代的內容，用來指導現(xiàn)代化建設。為此，鄧小平同志曾把無產階級革命道德概括為五種精神，即：革命加拼命精神，嚴守紀律和自我犧牲精神，大公無私和先人后己精神、壓倒一切敵人、壓倒一切困難的精神，堅持樂觀主義、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的精神，以此來指導中國現(xiàn)代化建設。還有江澤民同志根據(jù)變化的實際和中國的基本國情，提出的“弘揚中國古代優(yōu)良道德傳統(tǒng)和革命道德傳統(tǒng)，吸取人類一切優(yōu)秀道德成就，努力創(chuàng)造人類先進的精神文明”，等等，都是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們賦予其新時代的內容，都是一種浩然正氣，用來指導現(xiàn)代化建設[8]。

第二，它有較強的民族凝聚力，有利于團結各族人民，凝聚社會力量、人民的向心力，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尤其是現(xiàn)代化的中國，我們面臨的形勢極其復雜，任務極其艱巨。為了實現(xiàn)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的宏偉事業(yè)，必須把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緊密結合起來。為此，必須高樹道德權威，弘揚民族精神，用崇高的理想凝聚全國人民的力量。江澤民同志把面向新世紀、新形勢、新任務條件下應弘揚的崇高精神概括為五種精神：“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精神，緊跟時代、勇于創(chuàng)新的精神，知難而進、一往無前的精神，艱苦奮斗、務求實效的精神，淡泊名利、無私奉獻的精神”[9]。從一定意義上說，這五種崇高精神也是一種更高級的、包含著新時代新內容的浩然正氣，推動著社會向前發(fā)展。

第三，它是我國燦爛的傳統(tǒng)文化思想之一，激勵著人們奪取革命的勝利，建立一個富強、文明、發(fā)展、和諧的社會主義國家，在國際上揚眉吐氣。而我國在黨的領導下，從近代史上的任人宰割的屈辱到現(xiàn)在的國家強盛、人民富裕的驕傲，都具體體現(xiàn)了“浩然正氣”已成為激勵我國前進的智力支持、精神動力。

第四，它有利于規(guī)范我國黨員、領導、干部的行為，加強廉政建設，提高其思想道德覺悟，弘揚社會正氣，堅決貫徹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因此，江澤民根據(jù)實際提出黨員領導干部都要“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要自重、自省、自警、自勵，努力提高自身素質，要堅持共產黨人的革命氣節(jié)，絕不能為那點蝸角虛名，蠅頭微利而喪失黨的原則，喪失做人的人格。他告誡每一個共產黨員和領導干部，都要廉潔奉公，艱苦奮斗，在拜金主義、享樂主義、極端個人主義和酒綠燈紅的侵蝕面前，一塵不染，始終保持高尚的道德情操，自覺鍛煉意志品質，真正養(yǎng)成共產黨人的高風亮節(jié)。

總之，即使“浩然之氣”有其缺憾，但它已轉化為一股浩然正氣，是我們戰(zhàn)勝一切邪惡與腐敗，弘揚社會正氣，凝聚社會力量，戰(zhàn)勝一切艱難險阻，創(chuàng)造壯麗的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事業(yè)的精神動力，有利于精神文明與物質文明協(xié)調發(fā)展，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它對我國當代也有較強的社會價值和學術研究性，指導著社會的前進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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