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說《盲刺客》是加拿大女作家瑪格麗特·阿特伍德的代表作品。小說主人公艾麗絲和勞拉是一對姐妹,但故事一開篇妹妹勞拉就在車禍中死去,而姐姐艾麗斯在年老之時仍活在對死者愧疚的陰影中追述著往事。故事中的另一個故事則發(fā)生在艾麗斯自己創(chuàng)作的,同樣名為《盲刺客》的一部小說之中。其故事發(fā)生在上世紀的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講述的是一個富家女和一個逃亡中的進步青年充滿危險的地下戀情。而當這對戀人約會的時候,他們又想象出了發(fā)生在另一個星球上的故事。所以整部作品由這三個故事組成,故事中充斥著愛、背叛和犧牲。【1】
關(guān)鍵詞:《盲刺客》
[中圖分類號]:I206[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10-0027-03
1、小說《盲刺客》的三層敘述層
趙毅衡老師在其《當說者被說的時候——比較敘述學導論》一書當中認為“高敘述層次的任務是為低一個層次提供敘述者【2】”,那么按照其占了大部分篇幅的層次是主層次的觀點,應該是作為第一人稱敘述者的艾麗斯對往事的回憶。而《盲刺客》這本小說中富家小姐與在逃窮小子的故事則應退居于次敘述層,《盲刺客》的男主人公窮小子又另行編造的薩基諾城、蜥蜴人以及桃子女人等故事則應該是次次敘述層。在主敘述層和次敘述層的關(guān)系上,雖然《盲刺客》的真正作者是艾麗斯,但畢竟她是假借妹妹勞拉的名義發(fā)表這部小說的,而《盲刺客》中的敘述者也并非是艾麗斯本人,而是一個可以洞察主人翁內(nèi)心的全知敘述者,且不論這位全知敘述者是誰,但他顯然不來自高一級的敘述層次中。
而在次敘述層與次次敘述層的關(guān)系上,由于次次敘述層中的故事直接是通過次敘述層中的男主人公亞歷克斯口頭說出的,所以這里的高敘述層才為低敘述層提供了敘述者,即亞歷克斯。而亞歷克斯所說的第一個故事發(fā)生在一個叫薩基諾城的地方,現(xiàn)代小說的互文性特點不斷暗示讀者,這個想象中的城市即是艾麗斯所生活的多倫多市,而薩基諾城的貴族斯尼法代表的是狠毒殘忍而又極具權(quán)威的理查德兄妹,小說的主人翁盲刺客和啞女則分別指代亞歷克斯自己以及艾麗斯。在《盲刺客》的世界里,歡樂公仆帶領(lǐng)著蠻荒之民攻占了薩基諾城并打敗了腐朽落沒的斯尼法,盲刺客和啞女雖艱難求生但是最后卻被狼群意外吃掉的結(jié)局,與現(xiàn)實中艾麗斯諸人的相繼離世是有可比對之處的。因而隨著《盲刺客》中男主人公原型亞歷克斯的死去,小說也隨之戛然而止。
所以阿特伍德的小說《盲刺客》中所采用的故事中嵌套著故事的敘事技巧,不僅發(fā)揮了次敘述六種功能中的預言和說服功能,也通過三個不同敘述層次的交叉進行彌補了主敘述層由于某些原因無法將小說情節(jié)和盤托出的缺陷。
2、小說《盲刺客》的敘述時間
熱奈特在其《敘述話語》一書當中提出了“時序”、“時距”以及“頻率”三個概念【3】。一、時序。在小說《盲刺客》當中,小說的主要情節(jié)是年邁的艾麗斯努力追憶著即將淹沒的往事,而她作為第一人稱敘述者普遍采用的是第一人稱回顧性視角,所以小說大量采用了倒敘的手法,從艾麗斯在阿維隆莊園度過童年,到后來與丈夫理查德定居多倫多,再到最后艾麗斯逃出家門重新回到家鄉(xiāng)提康德羅加,這整整幾十年的經(jīng)歷都是通過倒敘表現(xiàn)出來的。當然,艾麗斯在追憶往昔的同時,也穿插了對自己如今孤身一人生活的描述。二、時距。熱奈特在《敘述話語》中提到可以根據(jù)敘述時間與故事時間之間的長度之比測量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而長度之比的不同也引出了“概述”、“場景”、“省略”和“停頓”這四中敘述運動。概述,在小說《盲刺客》中,艾麗斯只分別用了一個章節(jié)左右的篇幅來描述祖母和母親嫁到蔡斯家族后的生活。場景,在小說《盲刺客》的次敘述層,即一個富家女和一個窮小子的愛情故事之中,富家女與窮小子時常在幽會時你一言我一語地編造故事,因而出現(xiàn)了大量敘述時間與故事時間基本對等的場景。省略。當丈夫理查德死于船上,理查德的妹妹威尼弗雷德?lián)屪吡税愃刮ㄒ坏暮⒆影分?,艾麗斯獨自一人走過了長達五十多年的歲月,但是在日薄西山的艾麗斯開始回憶往事之前,對于這么多年的獨居生活,艾麗斯始終只字未提。停頓。在小說《盲刺客》的次次敘述層,即次敘述層中的窮小子另行編造的世界當中,故事外的第三人稱敘述者窮小子為了塑造一個暗喻現(xiàn)實世界的外星世界,不得不先行描繪了一個特殊的故事場景,即薩基諾城。三、頻率。小說《盲刺客》大多采用的是單一敘述。對于重復敘述有兩處比較明顯。其一是勞拉之死,小說第一句話就提到“大戰(zhàn)結(jié)束后的第十天,我妹妹勞拉開車墜下了橋。”其后緊接著又通過訃告的形式,點明了勞拉已死的事實。而直到小說結(jié)尾,艾麗斯仍不厭其煩地告訴大家勞拉之死的真相。其二,是一張勞拉、艾麗斯和亞歷克斯的合照。小說兩次濃墨重彩地描繪這唯一一張合影中的細節(jié)場景,甚至還寫到艾麗斯和勞拉兩姐妹為了誰是照片中的女主角而誰又是那只多余的手展開了爭執(zhí)。
由此可知,在小說《盲刺客》當中,敘述者艾麗斯尤其偏愛對勞拉和亞歷克斯的追述。前者是艾麗斯自父母去世后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她就像艾麗斯的一部分一般,道出了艾麗斯迫于身份性格無法表述的一些東西。而后者則是艾麗斯一生的摯愛,直到艾麗斯即將離世,她仍然在幻想著死去的亞歷克斯重新回來找她,而年老的她又是如何用心地款待這位遠方的來客。小說也因而有主有次,詳略有序。
3、小說《盲刺客》中的不可靠敘述
布思在其《小說修辭學》當中提出“我把按照作品規(guī)范說話和行動的敘述者稱作可靠敘述者,反之稱為不可靠敘述者”。進一步地,他又聚焦于兩種類型的不可靠敘述,一種涉及故事事實,另一種涉及價值判斷?!?】而這兩種不可靠敘述都可見諸小說《盲刺客》當中。其一,小說開篇,勞拉之死即可謂眾說紛紜,《多倫多星報》偏向認為勞拉是死于意外而非自殺,它提到勞拉患有嚴重的頭疼病因而影響了視力,而汽車輪胎卡在裸露的電車軌道上也是事故發(fā)生的原因之一。但是事實上,勞拉是因為受到姐夫理查德的威脅,為了保護心愛的人亞歷克斯的生命,被迫與理查德簽下了所謂的“三方協(xié)議”,而為了愛情如此犧牲的她,在返回故鄉(xiāng)時卻從姐姐艾麗斯口中得知亞歷克斯已經(jīng)死在了站場上并且其情人始終竟是自己的姐姐。如此一來,受到了重創(chuàng)后的勞拉才選擇了輕生,而并非如報刊所說死于交通意外。其二,阿特伍德的小說《盲刺客》中,其次敘述層同樣是名為《盲刺客》的一部作品,作者署名勞拉·蔡斯。于是帶著這樣的基本認知去閱讀次敘述層中富家女和窮小子的愛情故事,讀者理所當然地認為未婚的勞拉正是其中的女主角富家女。但是實際上,直到文末,阿特伍德才借助艾麗斯之口點明,《盲刺客》的真實作者與書內(nèi)女主人公竟都是艾麗斯本人,而對于假借妹妹勞拉的名義發(fā)表作品,艾麗斯僅僅認為勞拉的精神意義是她的合作者,真正的作者并不是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但是這一點到底造成了敘述事件時的前后不一致。其三,也正是由于對于《盲刺客》中女主人公的誤判,當艾麗斯自述自己曾經(jīng)懷孕生子的經(jīng)歷時,不知真相的讀者不疑有他,都聽從艾麗斯的聲音,認為孩子是她丈夫理查德的,而直到后來艾麗斯逃離家庭并與找上門來的理查德妹妹威尼弗雷德發(fā)生爭執(zhí)時,艾麗斯才承認孩子的生父是窮小子亞歷克斯,這也屬于敘述事件時的前后矛盾。因而,以上這三點都是有違于客觀事實的不可靠敘述。
而不可靠敘述中的另一個類型,即有違于價值判斷的不可靠敘述同樣出現(xiàn)在了小說《盲刺客》當中。如前文所說,小說大半篇幅是主人公艾麗斯對往事的追憶,但是艾麗斯作為主敘述層唯一的敘述者又是主觀性較強的第一人稱敘述者,讀者有權(quán)利懷疑她的敘述是否有不盡詳實之處。加之艾麗斯本人在小說中所表現(xiàn)出的性格更加劇了讀者的疑惑,因為我們的第一人稱敘述者艾麗斯是一個喜好幻想的人。她曾經(jīng)幻想自己的祖母阿黛莉婭流放至阿維隆莊園時的絕望,并認為如果有人肯給阿黛莉婭一個外出的機會,那她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并且最終會變成流落世間的風塵女子;艾麗斯又幻想當她外出度蜜月時,阿維隆莊園里只有父親和女仆瑞妮兩個人,所以即便后來瑞妮很快嫁人并有了孩子,艾麗斯也一口咬定這個孩子是自己父親的;她甚至也幻想過自己那虛偽丈夫的多個情人,艾麗斯相信她們正是理查德的若干個年輕體面的秘書。而小說最主要敘述者價值判斷的不可靠性由此可見。
同時,可能正是為了彌補主敘述層敘述者單一的不足,小說企圖通過安插實時剪報來增強其客觀性。比如小說開篇即通過《環(huán)球郵報》收錄了幾位主要人物的死亡訃告,其中包括集政治家、資本家、社交名人等頭銜于一身的理查德·格里芬以及最忠實的、資格最老的慈善家和捐助人威尼弗雷德·普賴爾,而之后的《帝國郵報》也證實了理查德兄妹的確熱心政治和受人愛戴。但是通過主人公艾麗斯的敘述,讀者會了解到理查德其實是一個極端卑鄙狠辣的人,而他的妹妹威尼弗雷德也是自私偽善的女人,報紙和大眾并沒能揭露出他們的本質(zhì)面目。這一方面是在通過反諷的方式戳穿迷惑大眾的虛假媒體,另一方面也屬于價值判斷上的不可靠敘述。作者雖然安排其他信息呈現(xiàn)方式與單一的敘述者共同構(gòu)建小說結(jié)構(gòu),但是不論是敘述者還是剪報都有著不可靠的嫌疑。
4、小說《盲刺客》中的女性主義
女性主義文學理論發(fā)軔于20世紀60年代的歐美,其關(guān)注作品中女性作為從屬者、客體、他者的存在、女性的沉默、失語、壓抑、憤怒、瘋狂、反抗,身份認同危機,女性特有的經(jīng)驗,母女關(guān)系在閱讀過程中的構(gòu)建等等,敘事學則恰好為其提供了一套準確的術(shù)語來描述文類中作品的這些特征?!?】而這種女性主義敘事學的方法一樣適用于小說《盲刺客》。
女性主義敘事學開創(chuàng)者蘭瑟在其《虛構(gòu)的權(quán)威》一書當中提出:“女作家的寫作特征不是由女性本質(zhì)決定的,而是由社會歷史語境的錯綜復雜、不斷變化的社會規(guī)約決定的【6】”。而在小說《盲刺客》中,作者阿特伍德通過艾麗斯·蔡斯的第一人稱敘述,道出蔡斯家族一連四代女性的生活經(jīng)歷。首先是艾麗斯的祖母阿黛莉婭,她之所以嫁進蔡斯家族,是因為艾麗斯的祖父本杰明·蔡斯是一個一夜暴富的紐扣廠廠主,但他需要一位出身于望族的女人為其提高門面,使人們不至于嘲笑他文化修養(yǎng)的低微。而祖母阿黛莉婭也果真不負眾望,一直扶持著丈夫,運用她的高雅情趣指點丈夫的衣著禮儀等。而艾麗斯的母親,也如祖母阿黛莉婭一般,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了蔡斯家族。她一直辛苦操勞著家事,然而當丈夫好不容易從戰(zhàn)場歸來,她卻失望地發(fā)現(xiàn)受過重傷的丈夫不論是外貌上還是信仰上都與原來的他相去甚遠。這意味著從此她要和一個陌生人共度余生,最后她為了贏得丈夫的歡心而懷孕,但卻因為身體的羸弱導致其難產(chǎn)死亡。所以可以說艾麗斯的祖母和母親,她們的存在即象征著女性對男權(quán)的屈從。而隨著兩人的相繼離世,小說《盲刺客》也被推向了一種“女主人公”的文本,它以女主人公的婚姻或死亡作為結(jié)局,落入了父權(quán)社會文學成規(guī)的圈套【7】。
而作為《盲刺客》的第一人稱敘述者同時也是小說主角的艾麗斯,她的身上更是體現(xiàn)著種種男權(quán)對其的壓迫以及她從屈從到抗爭的轉(zhuǎn)變。首先,由于其父蔡斯上尉經(jīng)營紐扣廠失利,所以她被迫委身于冷酷自私而又道貌岸然的資本家理查德;而理查德將艾麗斯當作木偶玩物一樣不斷對其施暴,但是艾麗斯仍然只能選擇沉默與忍耐;當勞拉被理查德兄妹送往精神療養(yǎng)院,作為姐姐的艾麗斯甚至連獲知真相和探視妹妹的權(quán)利都沒有,由此可見艾麗斯的前半生是在不斷向男權(quán)妥協(xié)著的。
然而,比起她的祖母和母親,艾麗斯到底是有所突破的,因為她經(jīng)歷了前人沒有經(jīng)歷的事情,即唯一的血親勞拉的死。當艾麗斯打開勞拉留在她房間的筆記本后,她了解到了勞拉受理查德威脅后的種種不幸和絕望,更為駭人的,妹妹這一切的遭遇,作為姐姐的艾麗斯始終是蒙在鼓里的。艾麗斯曾說過:“有時候,我故意躲著她……用手指塞著耳朵看我的書;而她則到處找我,徒勞地喊著我的名字。我總是盡可能地逃避作為一個姐姐最起碼的責任”。作為姐姐,艾麗斯從小就擔負起了照顧妹妹的責任,她必須看顧好妹妹甚至處處謙讓著勞拉,而在蔡斯家族破產(chǎn)后,艾麗斯的父親更是以“我得為你們的將來,特別是勞拉的將來考慮”為借口將艾麗斯推入了婚姻的墳墓中。但是家人和道義對艾麗斯的逼迫,反而激發(fā)了她對照顧妹妹這一責任的逃避,也因而為姐妹間悲劇的發(fā)生埋下了隱患。事實上,勞拉死亡的直接原因,也與男權(quán)對艾麗斯的壓迫有關(guān)。因為婚姻生活并不幸福的艾麗斯早已與進步青年亞歷克斯發(fā)生了婚外情,由于這段感情的隱秘性,作為艾麗斯妹妹的勞拉也對此毫不知情并且同樣對亞歷克斯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感情。但是在勞拉為了保護亞歷克斯作出犧牲之后,嫉恨著勞拉的艾麗斯卻不惜直接告訴勞拉亞歷克斯的情人其實是自己??梢哉f正是姐姐艾麗斯對于所謂的愛情,實際是對于男權(quán)的依賴,才導致姐妹間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裂痕,姐姐艾麗斯也直到勞拉死后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即便不是殺害勞拉的主謀也是幫兇。
于是,對死去妹妹的追悔,對理查德兄妹玩弄勞拉的憎恨,對自身多年不幸生活的痛苦,促使著艾麗斯邁出了由女性盲從到覺醒的第一步,即逃出家門。但是女性叛逃并非易事,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基本的經(jīng)濟來源。實際上,將艾麗斯囚困于理查德身邊多年的枷鎖也正是金錢。艾麗斯曾經(jīng)自問自己:“我在乎嗎?是的,我在某種程度上(對理查德?lián)碛心敲炊嗲閶D的事)在乎。然而我告訴自己,半條面包總比沒有強,而理查德就是某種面包。對于我自己和艾梅來說,他就是桌上的面包”。好在決心離開的艾麗斯已經(jīng)找到了獲取生活保障的方法,她威脅丈夫理查德如果不給予自己必要的生活費用,就將他與勞拉的“三方交易”公諸于世,這對于時值政治競選之中,愛惜名節(jié)勝過一切的理查德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打擊。緊接著,艾麗斯又借勞拉的名義發(fā)表了寓意頗深的小說《盲刺客》,一旦人們開始將小說與現(xiàn)實對號入座,理查德的政治生涯也即將在政敵的含沙射影中宣告終結(jié)。最終,理查德的很快自盡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男權(quán)的消解,主人公艾麗斯也由此獲得了一定意義上的女性覺醒。但是,因為威尼弗雷德隨后便將艾麗斯唯一的女兒艾梅帶走并最終導致艾梅終生憎恨著她的母親。艾麗斯是在孤身一人的境遇中度過自己的后半生的,由此女性覺醒與反抗的曲折和代價也得到了彰顯。
小說《盲刺客》正是這樣一個極富倫理色彩的,有關(guān)于犧牲與背叛的故事。小說開篇時,勞拉、理查德、威尼弗雷德以及艾梅相繼去世,小說的結(jié)尾風燭殘年中的艾麗斯也獨自走向了生命的終點。也許不過是剪報的一個小角落不負責任地記錄了他們的死亡,但是如果留下的尸體是衡量悲劇的尺度,小說《盲刺客》可謂是十足的悲劇了,所有的主人公都已不在,悲劇也就此完結(jié)了。
注釋:
【1】瑪格麗特·阿特伍德著,韓中華譯,《盲刺客》,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7。
【2】趙毅衡,《當說者被說的時候——比較敘述學導論》,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8,第58頁。
【3】申丹、王麗亞,《西方敘事學:經(jīng)典與后經(jīng)典》,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第112-125頁。
【4】申丹、王麗亞,《西方敘事學:經(jīng)典與后經(jīng)典》,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第82頁。
【5】申丹、韓加明、王麗亞,《英美小說敘事理論研究》,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第276、281、284頁。
【6】申丹、韓加明、王麗亞,《英美小說敘事理論研究》,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第282頁。
【7】申丹、韓加明、王麗亞,《英美小說敘事理論研究》,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第301頁。
參考文獻:
[1]、瑪格麗特·阿特伍德著,韓中華譯,《盲刺客》,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7。
[2]、申丹、王麗亞,《西方敘事學:經(jīng)典與后經(jīng)典》,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
[3]、申丹、韓加明、王麗亞,《英美小說敘事理論研究》,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
[4]、趙毅衡,《當說者被說的時候——比較敘述學導論》,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8。
[5]、張傳霞,《“一本左手寫成的書”——<盲刺客>的雙重性研究》,沈陽師范大學學報,2010,01。
[6]、潘守文,《論<盲刺客>的不可靠敘述者》,天津外國語學院學報,200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