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素娟 張金鐘
論教學研究范式的倫理學轉向
● 翟素娟 張金鐘
課堂中的“人”以倫理關系的形式而存在,教學倫理主要是指課堂教學中教師與學生間的關系,教師和學生在課堂教學交往過程中所應遵循的交往規(guī)則與追尋的生命境界?;A教育課程改革具有強烈的倫理意蘊,在批判傳統(tǒng)教學缺失倫理關懷的基礎上,實現(xiàn)了師生關系、教學方式等一系列的變革,并促進了國內教學倫理研究的興起,教學研究范式的倫理學轉向。然而,當前我國教學倫理的研究尚有很多不足,這也制約了新課改理念的真正落實。為此,當前的教學倫理研究應具有三個基本取向,即規(guī)范取向、價值取向與實踐取向。
教學倫理;倫理;基礎教育課程改革
教學是一項關于人的活動,是人所發(fā)生的自覺自主的活動。所以,本真的教學價值在于讓人性獲得豐滿的成長與完善,而課堂正是師生展現(xiàn)人性的舞臺。但是,長期以來,我們的課堂教學恰好缺失了對人性的關懷,所謂“應試教育”只是將教學看作是傳遞知識的工具而已。因此,如何實現(xiàn)教學中人性的復歸,讓課堂煥發(fā)出生命活力是近些年來教學論界所集中關注和探討的話題。這就促使國內教學研究范式的轉型,即由傳統(tǒng)的“中立性教學論”向“主體性教學論”的范式重構。主體性教學論的基本特點是凸顯教學的生成性、交往性、情境性、民主性、個體性等特點。教學研究范式的轉變,其根本動因就在于人性自由與解放的需要,具有強烈的倫理意蘊??梢哉f,課堂教學正在發(fā)生著一場靜悄悄的革命,而這場革命的主題則是教學倫理取向的凸顯。德國教育家赫爾巴特有一句廣為熟知的名言,“我不承認有任何‘無教育的教學’”。由此,教學的教育性成為一個重要的命題。過去我們的教學論研究深受蘇聯(lián)凱洛夫教育學的影響,認為教學天然具有教育性,實際上就是忽略了對教學之教育性的專門探討和研究,這也是導致教學簡單淪落為傳遞知識工具的認識根源之一。有鑒于此,新課改所倡導的對話、理解、交往、合作、探究等教學理念,其強烈的倫理關懷促進了近幾年教學倫理研究在國內的興起,然而,很多教師并不能深刻理解新課程改革理念中所蘊含的倫理意蘊,而是局限于傳統(tǒng)的對教學的技術性認識。這就導致了在新課改理念實施中的很多實踐問題,諸如“穿新鞋走老路”、“表演課”等現(xiàn)象。所以,展開對課堂教學倫理取向的研究,是深化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的重要議題。
倫理一詞,最早見于《禮記·樂記》,“樂者,通倫理也?!睗h代許慎說“倫,從人,輩也,明道也;理,從玉,治玉也?!眰悶槿藗?,指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理為治理、整理,指條理、原則和規(guī)則。倫理著重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人們之間相互交往所應遵循與追求的規(guī)范與境界。所謂教學倫理是指課堂教學中教師與學生間的關系,教師和學生在課堂教學交往過程中所應遵循的交往規(guī)則與追尋的生命境界。課堂中的“人”以倫理關系的形式而存在,這種倫理關系既有教師傳道授業(yè)的責任意識,更有師生民主交往,共同體驗生命成長,感悟真、善、美等倫理境界的價值與意義探究。教學倫理指向于人性之向上性,即對人性之真、善、美的肯定。這既是一切教學活動的根本出發(fā)點,也是人之倫理的永恒追求。教學倫理所體現(xiàn)的規(guī)范要求恰好是人之主體性的能動表現(xiàn)。主體性不是事先存在的,而是在倫理關系中才體現(xiàn)出來的,在責任行為中構建起來的。“這種關系既不是知識關系也不是自我的意愿的行為,而是一種為他者的他性無限負責的關系。正因為如此,這種關系可稱為倫理關系?!盵1]
教學倫理具有三個特點:一是教學倫理的實踐品性。教學情境的復雜性與不確定性,使得教師隨時面臨著倫理的挑戰(zhàn),教師如何能夠合理的解決倫理困境,需要教師充分發(fā)揮其教學機智與實踐智慧。教學倫理的規(guī)范性為教師解決倫理困境提供了有效操作的基礎,然而一個實踐問題往往表現(xiàn)出多層面的解決途徑,教師在面臨兩難困境時,且由于情境的隨機性與緊迫性不容許教師進行更多的考慮與咨詢時,教師就需要機智的運用其實踐智慧,做出合理的價值判斷,從而避免倫理傷害。二是教學倫理的文化品性。石中英教授認為:“教學的倫理性是指,不管是教學的意向,還是師生雙邊互動的形式或教學的具體內容,都必須符合一定文化體系中倫理規(guī)范的要求,采取一種學生在道德上能夠接受的方式來進行。”[2]在具體的歷史環(huán)境中,所形成的關于倫理的認識具有不同。如在中國文化與西方文化中,關于師生關系之間的理解就有很大差異,教學倫理總是會受到地域的、民族的、時代的等等方面因素的影響。所以,教學倫理具有很強的文化品性,對于教學倫理來說,凡是能為一定時期、一定地域的教學理念所認同的倫理就是可接受的。當然,在人類文化中,也總是具有一些相對共同的、普世的、永恒的倫理價值。三是教學倫理的專業(yè)品性。教學倫理既體現(xiàn)為一般意義上的倫理范疇,更具有自身的特點。教學倫理主要是指教學情境中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所以,除去了教學的專業(yè)范疇,教學倫理也就失卻了自身獨立存在的價值。理解教學倫理的專業(yè)品性,實際上是對教學進行本體論的追問,是教師自覺的從人性的視角來認識教學活動,審視和批判教學活動,是教師通過自我形成的道德原則對倫理規(guī)范的自主應答。這正是王國維先生所謂的“出乎其外,入乎其內”。這個過程也是教師不斷地通過自我反思獲得專業(yè)發(fā)展的過程。
新課改理念蘊含有強烈的人性動機與倫理關懷。可以說,自新課改始,我國教學論界才真正的將教學倫理的研究作為主要課題,才真正的實現(xiàn)了教學研究的倫理學轉向。新課改以倫理關懷為依據(jù),對傳統(tǒng)教學進行了強烈的反思與批判。
“師道尊嚴”是我國傳統(tǒng)的師生關系,強調教師的絕對權威和學生的無條件服從。這種傳統(tǒng)教育思想帶來的后果必然是學生獨立人格的泯滅和創(chuàng)新能力的喪失。中國文化是以家族文化為核心的道德文化,在家族里面有等級之分,然后將家族的這種等級觀念推衍至整個社會,整個社會就是家族的擴大化。而教師在這個等級中也處于很高的地位,即所謂“天地君親師”??梢哉f,這種師生關系在現(xiàn)在來說仍然占據(jù)著一部分教師的思想頭腦,認為教師對學生就具有天然的絕對權與支配權,學生則完全受到教師的控制。在日常的課堂教學中,我們隨處可以看到教師在語言、儀表等方面所表現(xiàn)出來的對學生的傷害與不尊重。為此,新課程改革倡導“師生交往”關系。針對于傳統(tǒng)課堂教學中師生關系交往的異化,新課改認為教師與學生具有平等的身份地位,他們之間應該是為了教學而進行的交往,從教的方面來看,教師是主體,而從學的方面來看,學生是主體。交往關系打破了原來“師道尊嚴”的霸權地位,解放了學生的主體性,使得傳統(tǒng)的師生倫理等級關系受到了挑戰(zhàn)。近些年,關于交往教學論的研究也是因此而發(fā)。
在“應試教育”體制下,學生根本就不被作為具有獨立人格的生命主體來看待,而僅僅是被灌輸知識的機器,這就是傳統(tǒng)的傳遞性教學方式。在這樣的教學過程中,根本體驗不到生命活動的愉悅,體驗不到心靈交匯的激情,有的只是冷冰冰的知識灌輸與控制。為此,新課改倡導對話、合作、探究的教學方式。在這樣的教學過程之中,學生與教師是對話、合作的關系,他們一起經歷著教學過程的挑戰(zhàn),一起分享著探究成果的喜悅,課堂教學因此而煥發(fā)出了生命的活力。原來的傳遞性教學方式偏向教學的預設性、科學性,而現(xiàn)在的對話、合作、探究性教學方式更注重教學的生成性、藝術性。所以,新課改所倡導的教學方式具有強烈的倫理關懷意蘊,如果不能理解到其背后的倫理價值,也就很難真正的理解新課改的核心理念。
傳統(tǒng)課堂教學,其目標就是唯知識是從,而忽略了學生作為一個人在情感、態(tài)度、價值觀諸方面的需要。針對此,新課程將培養(yǎng)整體發(fā)展著的人作為其目標,注重對知識與技能,過程與方法,情感、態(tài)度、價值觀的三維整合。教學的本真目的就是獲得人性的完善與豐富,教學是關于人的存在。然而,長期以來,我們的教學世界卻是“人學”的空場,見物不見人。知識掩蓋了一切,而作為人所具有的情感、態(tài)度、價值觀等方面的需要被忽略了。新課改的目標就是復歸人性,以人的整體發(fā)展為宗旨。
啟蒙以來,理性打破了神性的控制,從而使得人性得以從神性之中解放出來。而理性的基礎就是自然科學,也因此,理性逐漸成為代替神性的新的上帝,當理性完全蛻化為技術理性之后,理性就走向了人性的反面。為此,很多哲學家對理性賴以存在的自然科學,即所謂的科學世界給予了強烈的批判,特別是20世紀以來,面臨著人性的危機,哲學界提出了“回歸生活世界”的主張。如胡塞爾等哲學家認為,“生活世界就是被科學世界所遺忘了的世界”。哲學的這些主張也給教育學研究帶來很大的啟發(fā),在國內關于教育與人性的研究也成為近幾年來研究的熱點問題。新課改理念深受西方20世紀,特別是后現(xiàn)代主義等哲學思潮的影響,具有強烈的人性動機。在課程內容設置上,打破了原來學科課程一統(tǒng)天下的局面,主張設置綜合課程、活動課程。在課程內容的選取上,注重聯(lián)系學生的生活世界與直接經驗。這就打破了真理權威的科學世界觀,知識不再具有權威性,教師不再以擁有知識而享有獨尊地位。知識并沒有等級之分,也不存在絕對的理解方式。學生和教師在知識面前是民主平等的地位,他們是知識的共同學習者、分享者、促進者??梢姡抡n改理念所體現(xiàn)的這些人性動機與20世紀以來整個哲學界對人的倫理關懷是一致的。
盡管新課程改革蘊含有強烈的倫理關懷,然而由于受到傳統(tǒng)教學思維的限制,教師很難從倫理關懷的視角來認識新課改理念,也導致了新課改理念在落實過程中的很多問題。如“穿新鞋走老路”現(xiàn)象,也有所謂的素質教育轟轟烈烈,應試教育扎扎實實的說法。這些都反映出我國當前教學倫理研究的欠缺。為彌補這些不足,教學倫理研究應具有以下三種基本取向。
教學倫理這個概念在我國出現(xiàn)的比較晚,過去一般稱之為“教師倫理”。我國教師倫理盡管注重人際關系的內在和諧,但缺少有關倫理規(guī)范的現(xiàn)實基礎,存在著過分崇高化、理想化的傾向。在古代雖有官學、私學的設置,以教師為謀生手段的人越來越多,而對于為數(shù)最多的蒙學教師的職業(yè)行為,主要按照習俗行事,并受輿論調節(jié),其規(guī)范隱含于習俗之中。當時的“師道”之說,其鋒芒主要指向“士大夫之族”對設學授徒的偏見與漠視,同為數(shù)最多的一般教師并無多大干系;近代師德則是在教師趨于職業(yè)化的背景下,規(guī)范一般教師的職業(yè)行為。主要為戒律,禁止有礙本職的行為與反教育的行為。[3]我國于1997年9月1日頒布的《中小學教師職業(yè)道德規(guī)范》中,總共包含了8條內容,分別是“依法執(zhí)教”、“愛崗敬業(yè)”、“熱愛學生”、“嚴謹治學”、“團結協(xié)作”、“尊重家長”、“廉潔從教”和“為人師表”。盡管這些規(guī)范確實是教師之所以為師的必要條件,但同時也是其他行業(yè)所必須恪守的行為準則。換句話說,以上的規(guī)范只是將一般職業(yè)的職業(yè)道德進行了簡單的教育化,并沒有從本質上考慮教師職業(yè)的特殊性。
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國還沒有針對于教師這一特殊群體,教學這一特殊活動而制定的倫理規(guī)范。我們對教學倫理的研究還僅僅處于概念討論階段。而西方則不同,他們關于教學倫理的研究十分細化,多能結合具體實例進行情境性的描述。如美國學者K·A·Strike和 J·F·Soltis合著的《教學倫理學》就是一部專門探討教學倫理規(guī)范的著作。該書重點討論了教學的道德困惑,分別探討了有關“懲罰與程序公正”、“精神自由”、“平等對待學生”等方面的倫理問題,最后又結合案例列舉和提供了有關教學的道德分歧和事實材料,供進一步思考和學習時使用。美國學者Timothy G.Reagan,Charles W.Case和John W.Brubacher在其合著的《成為反思型教師》一書中,通過案例說明現(xiàn)代教師面對的道德兩難處境以及應對策略。他們指出,現(xiàn)代教師再也不能從對權威的訴求中獲得什么了,倫理與倫理的決斷成了他們教學的一部分,課堂是教師再也不能忽略或避免道德或倫理的困境。西方學者的這些研究具體涉及到教師的語言、儀表、動作等具體方面,他們注重在課堂情境中做行動研究,這些對我們當前的研究都具有很好的啟發(fā)意義。所以,如何結合我國課堂教學文化特質進行規(guī)范取向的教學倫理研究乃為當務之急。
教學倫理研究不僅僅在于制定倫理規(guī)范,更在于探討規(guī)范背后的價值取向。這就是從本體論的角度來探討教學的存在性。諾丁斯從關懷的角度闡述教學倫理觀點。她認為當代教學倫理研究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日常教學活動中倫理問題的研究;二是教學的道德本質研究。前者主要討論教學活動中的紀律、考評、公平、灌輸?shù)葌惱韱栴},后者思考的問題是如何界定教學,如何描述教學目標和行為,教學被看作什么,如何描述它們之間的關系。許多論著討論第二個方面,它們討論教學的首要目標是不是教授學科內容,或者是不是幫助學生發(fā)現(xiàn)自己個人生活的意義。他們強調教學的道德方面甚于教學技術方面?!瓣P懷的倫理學拒絕一個完全自足的道德代理人的概念,接受道德相互依賴性現(xiàn)實。我們的幸福、我們的成長都與我們遇到的人有密切的關系。作為教師,我們依賴于學生,正如學生依賴我們一樣”[4]。相比于規(guī)范取向,諾丁斯更看重教學倫理的價值取向。價值是人關于存在意義的追問,如教學活動是什么?到底為何而存在?教學的本真價值是什么?什么樣的教學是好的教學?這就是教師對教學的一種自覺審思。
規(guī)范取向的教學倫理說明了教學中的應該與不應該等行為指向,是指向于外往的,訴求于強制性、服從性的手段;而價值取向的教學倫理旨在通過教學本體的追問,讓教師理解構成教學倫理規(guī)范的深層次的原因,我們?yōu)槭裁词沁@樣,而不是那樣?從而教師獲得對倫理規(guī)范的自覺認同與自覺實現(xiàn),倫理規(guī)范由規(guī)范走向教師內在的精神世界與追求,訴求于教師自覺的、主動的進取精神。價值取向的教學倫理是對倫理規(guī)范的審視與批判,是教師通過自我形成的道德原則實現(xiàn)對倫理規(guī)范的治理,是教師關于教學的價值認同。歷史上凡是重大的教學變革都是基于教學倫理的實踐訴求,根本基點在于教學倫理發(fā)生了根本性的突破。如果對教學改革缺乏倫理視角的審視,那么教學改革只能淪落為技術上的修修補補,而無法達到深層次的文化變革,無法形成新的教學文化。因此,只有從教學的倫理角度對教學變革予以關照,才能夠真正理解教學改革的根本所在。但是,從新課改的實踐狀況來看,很多教師缺乏對教學進行倫理視角的審視,不能形成新的教學價值觀。教學倫理研究的價值取向是實現(xiàn)教學倫理規(guī)范的基礎。
技術視野下的教學論研究,將整個教學過程具體分解為程序化的操作技術。這種“技術主義”不僅對教學采取一種“非道德”的立場,忽視了教學的實踐結構及其內含的倫理意蘊,而且可能使技術作為人的本質力量的異化,逐漸從人的解放力量變?yōu)榕廴说墓ぞ?。但是“實踐的”問題畢竟不是“技術的”問題。正如哈貝馬斯所說,“技術問題著眼于在既定的目的(價值和準則)的情況下手段的目的理性的組織,以及在不同的手段之間的理性選擇。相反,實踐問題著眼于規(guī)范,特別是行為規(guī)范的接受或拒絕(我們可以據(jù)理支持或反對行為規(guī)范的公認的要求)?!盵5]將教育(或教學)從“技術”的桎梏中解放出來,重新詮釋“實踐”,這必然意味著“規(guī)范”或“道德”維度的重新凸顯。實踐取向的教學倫理研究不直接探討教學倫理規(guī)范問題,而是將其核心放在教學實踐的結構分析上。教師作為教學實踐的主體,養(yǎng)成“實踐智慧”是其專業(yè)發(fā)展的需要。 伯明翰(Birmingham,C.)指出:“教學在道德方面的復雜性,需要實踐智慧去實現(xiàn)道德上的善,提升教與學的品質,推進人類的繁榮。作為實踐智慧的反思,從根本上說是道德的,而從道德上說是根本的。”[6]實踐智慧的養(yǎng)成就需要關注教師的實踐反思能力。如何培養(yǎng)教師的實踐反思能力,形成實踐知識,養(yǎng)成實踐智慧,這在教師專業(yè)發(fā)展中仍然是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基礎教育課程改革十分重視培養(yǎng)教師的實踐反思能力,尊重教師的實踐性知識與智慧。然而,在對教師進行新課改理念的培訓過程中,并非能夠體現(xiàn)出這些理念本身所追求的意義。據(jù)調查顯示,當前的教師培訓效果并不如意,很多教師認為這些培訓對他們的發(fā)展意義不大。其原因就在于沒有從實踐取向的角度來思考教師培訓的方式??梢哉f,目前的培訓方式是脫離了教學實踐情境的理論教導課,是一種技術主義的模式。新課改蘊含的倫理關懷意義并未在這些培訓中被凸顯出來,也并未給廣大教師形成理念上的沖擊力。教學倫理的實踐取向不僅是教學這一實踐活動的特性所規(guī)約,更是教學倫理研究走向實踐的需要,是深化課堂教學改革的必然要求。
[1]Biesta,G.Learning from Levinas:A Response.Stud-ies in Philosophy and Education.2003,(22).
[2]石中英.教育哲學導論[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198.
[3]陳桂生.教師倫理價值—規(guī)范體系芻議[J].中國教師,2008,(11).
[4]Noddings,N.Philosophy of education[M].Boulder,CO:Wse tivew,1995,196.
[5]哈貝馬斯著.郭官義等譯.理論與實踐[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4,3.
[6]Birmingham,C.Phronesis:A Model for Pedagogical Reflection[J].Journal of Teacher Education,2004,(4).
翟素娟/河北交通職業(yè)技術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為教育教學管理 張金鐘/河北交通職業(yè)技術學院,實驗師,從事計算機及教育教學管理等問題研究
(責任編輯:孫寬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