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辟 超越 開拓

　?。保澳辏保霸拢常比赵谥醒胍魳穼W院建院７０周年校慶之際，二胡藝術大師王國潼應母校之邀舉辦自己的“從教五十周年二胡音樂會”。音樂會上，王先生攜弟子趙寒陽、嚴潔敏，以及楊琴演奏家劉月寧、箜篌演奏家崔君芝、古箏演奏家許菱子、香港鋼琴家鄭慧為大家獻上了精彩的演出。上半場王國潼演奏了《病中吟》、《二泉映月》、《三門峽暢想曲》等經(jīng)典曲目；下半場演出的《懷鄉(xiāng)曲》、《翻身歌》、《觀音頌》以及他與兒子王澧合奏的《太行隨想》則充分展示了他的創(chuàng)作成果。１１月２日，由中央音樂學院民樂系主辦召開了“王國潼二胡藝術研討會”。來自全國的眾多專家學者齊聚一堂，暢所欲言。這不僅僅是對國潼老師個人二胡人生的一次回望和歸納，也是對新中國二胡事業(yè)的一次盤點和總結(jié)。
　　 馮光鈺：王國潼先生是一位全能型的藝術大家。他不僅是優(yōu)秀的二胡演奏家、杰出的二胡教育家，而且是才情橫溢的二胡作曲家。長期以來，對王國潼先生的認知多是他在二胡演奏及教學上的卓越貢獻，對其二胡曲創(chuàng)作方面的成就則少有提及。王先生作為中國二胡界承前啟后的領軍人物，他一方面繼承和發(fā)揚我國現(xiàn)代二胡學派創(chuàng)始者劉天華先生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在二胡演奏、教學、創(chuàng)作及樂器改革諸方面齊頭并進，另一方面又在擔任香港演藝學院中國音樂系主任的十三年期間，利用香港的國際大都會的特殊環(huán)境，向海外廣泛傳授二胡技藝。此次校慶期間舉行的“王國潼從教五十周年二胡音樂會”的下半場，演出的《山謠》、《懷鄉(xiāng)行》、《翻身歌》、《太行隨想》、《觀音頌》等全部是他作曲的二胡作品，顯示出他出眾的創(chuàng)作才華。在王先生從教的五十年間，二胡曲的創(chuàng)作一直貫穿始終。他認為：“創(chuàng)作是推動二胡藝術前進的重要動力之一”。王先生在肩負二胡演奏、教學及樂器改革重任的同時，又創(chuàng)作了數(shù)以百計的二胡練習曲和樂曲，其中不乏精品之作。我們在他的作品中看到了他的真實音樂世界。音由心生，美在其真；可以說，王國潼二胡曲創(chuàng)作的可喜可貴也正在于此。
　　 劉再生：我以“開辟 超越 開拓”為題，評價王國潼對中國二胡藝術發(fā)展所做出的貢獻。
　　 １．開辟二胡快弓藝術的道路。二胡是２０世紀發(fā)展最為迅速的民族樂器。劉天華創(chuàng)作的二胡“十大名曲”，多以慢板性旋律為主。真正開辟二胡快弓時代的是劉文金的《豫北敘事曲》（１９５９）和《三門峽暢想曲》（１９６０），尤其是“三門峽”，以類似無窮動的快板主題，淋漓盡致地發(fā)揮快弓技巧的個性特色，在二胡藝術發(fā)展史上起到了突破性作用。該曲由王國潼和鋼琴家周廣仁于１９６１年７月１日在中央音樂學院大禮堂首演后，在全國引起了轟動性反響。王國潼在學生時代即借鑒小提琴名曲的快速段落進行練習與演奏，所以在演奏“三門峽”時取得時代性突破并非偶然?？梢哉f，作曲家劉文金和演奏家王國潼共同完成了實現(xiàn)二胡音樂快速跳弓新時代來臨的歷史使命。
　　 ２．二胡藝術領域的自我超越。王國潼由優(yōu)秀的演奏家升華為藝術名家，是一個孜孜不倦的“自我超越”過程。１９６１年他即編寫了新中國成立后最早的一批二胡教材。１９７２年他在彭修文提議下調(diào)至中國廣播民族樂團任樂隊首席和藝術指導，獲得了大量藝術實踐鍛煉，使他在演奏上更趨成熟，形成了技巧嫻熟老練、詮釋作品深刻、內(nèi)在氣質(zhì)渾厚、細膩而又大氣的個性風格。１９８３年１１月調(diào)回學校任民樂系主任，他先后培養(yǎng)了蔣青、蔣才如、張強、許講德、趙寒陽、嚴潔敏等一批演奏家。他編選、出版了大量教材，為二胡教學的科學化、系統(tǒng)化、規(guī)范化建設做出了突破性的貢獻。同時，他長期致力于樂器改革，對于開發(fā)二胡的最佳音色做出了重大努力。
　　 ３．開辟二胡藝術事業(yè)在香港的地位。在香港回歸前夕，王國潼赴港任教具有一種“破天荒”意義，對于推動香港中樂事業(yè)的發(fā)展，彰顯出重要的時代影響。赴港２０年，他教過二胡學生（包括日本、馬來西亞、臺灣、澳門的學生）多達百余人；創(chuàng)作了《天問》、《觀音頌》、《太行隨想》等優(yōu)秀作品，改編了大量優(yōu)秀歌曲，開拓了二胡音樂創(chuàng)作平民化的新領域。赴港后，他在世界各地舉辦音樂會與講學１００余場次，出版專輯３０余張。２００４年８月退休后，他以更為積極的人生姿態(tài)從事于二胡藝術活動中。一位藝術大家無論在順境和逆境中都能積極奮斗并保持恬靜淡泊的心態(tài)，或許是他留給我們思索的極有價值的文化財富。
　　 張大森：王國潼教授是我相交近四十年的良師益友。他的演奏有著雍容大度、嚴謹縝密、莊嚴肅穆、正氣凜然、意境深邃的風范。這恰是他高尚操守、潔身自好，不趨時、不媚俗，榮辱不驚，古君子之風的真實反映。他身歷社會大動蕩、大變革的時代，卻心無旁鶩，潛心于學術的探索和研究，為我們樹立了為人師表的楷模。中國民族音樂的傳承方向是什么？培養(yǎng)什么樣的藝術人才？他６０年的藝術歷程，值得我們深入研究和借鑒。
　　 我有幸與王國潼在中國廣播民族樂團共事十余年。從“文革”后期到改革開放初始，他不僅為樂團的建設做出了貢獻，更在曲目的創(chuàng)作和開發(fā)上做出了無可比擬的業(yè)績。在那特殊年代，他巧妙利用廣播和唱片市場的平臺，陸續(xù)創(chuàng)演《奔馳在千里草原》、《喜看麥田千層浪》、《懷鄉(xiāng)曲》等一大批作品，保持和延續(xù)了二胡在民眾中的影響；點燃二胡從業(yè)者的希望；為后來二胡演奏藝術的大發(fā)展，開拓了空間、奠定了新的基礎。
　　 王國潼是鮮見的具有豐富樂隊實踐經(jīng)驗的專家。他編寫的大量二胡基本技術練習，有著巨大的受眾，說明了練習曲本身蘊含的廣泛性和實用性，而這些特性就必然使練習曲具備了無可爭議的經(jīng)典性，為我國二胡演奏法提供了可貴的資料。
　　 楊光熊：王國潼先生是中國二胡發(fā)展史上極具代表性的人，他以幾十年積累而形成的“精湛而獨具藝術風格的二胡演奏，新穎而別具一格的二胡創(chuàng)作，嚴謹縝密而執(zhí)著勤奮的治學態(tài)度與教學理念，合作創(chuàng)新、無私奉獻的樂器改革精神”，是以對藝術的酷愛、追求、創(chuàng)新、奉獻為軸心和正直坦蕩的人格魅力為框架而形成的。他不但是劉天華以來二胡發(fā)展史中的重要人物，而且是共和國復合型人材培養(yǎng)的典型榜樣，從音樂會上，我們看到一個７１歲還在舞臺上展現(xiàn)如此身手的演奏大師，所帶給人們心靈上的震撼究竟靠的是什么？我認為是永不停息的奮斗精神。他以永不停息的精神在演奏、教學、創(chuàng)作、樂改、學術研究、教學管理、社會活動上七路出擊，八方耕耘，給了我們在這條戰(zhàn)線上的同業(yè)以激勵、以鼓舞、以榜樣。對王先生二胡演奏藝術的研討帶給人很多反思，如何在二胡藝術發(fā)展的最好時機，堅持演奏理念的不斷更新，堅持前沿技法與中國傳統(tǒng)美學的融匯，堅持創(chuàng)作與學術研究為前導的運行程序，堅持在固守本土文化和風格的基礎上大膽吸取優(yōu)秀文化的精髓，堅持傳統(tǒng)、現(xiàn)代、民間、移植、流行五大題材的教材體系的均衡實踐，唯此才能在中國二胡藝術可持續(xù)發(fā)展中取得第三個飛躍的輝煌。
　　 “輝煌琴藝六十年，教書育人五十載，翰逸神飛心聲曲，人琴合一永相隨”。祝王國潼先生為中國二胡演奏藝術作出更大的貢獻。
　　 韓惠君：我以幾組真實的數(shù)據(jù)來說明王國潼對二胡藝術的發(fā)展作出的突出貢獻。１．從１９５６年８月參加“全國音樂周”演出二胡獨奏《村歌》起至本次音樂會的舉行，他的足跡遍及全球五大洲三十多個國家和地區(qū)，并先后錄制二胡獨奏、協(xié)奏、重奏、齊奏百余首，出版４０多種個人專輯。２．自１９６５年改編《翻身歌》以來，他先后創(chuàng)編了近２００首二胡曲（不包括練習曲）。這些題材廣泛、風格多樣、技術難度各異的作品，不但為群眾喜聞樂見常用于舞臺，還是二胡教學經(jīng)常選用的教材。３．任教期間，他針對傳統(tǒng)教學模式的不足，在中央音樂學院首創(chuàng)“一條龍教學體系”，為后來的民族器樂體系的完善和教學的科學化、系統(tǒng)化、規(guī)范化奠定了基礎。赴港后，他又為香港演藝學院及整個香港的中樂發(fā)展及演藝學院的學位課程設置等作出了重大貢獻。為配合教學，王先生精心撰寫的著作及論文有４０余部、篇。他所創(chuàng)編的二胡練習曲和編著出版的二胡教材，成為二胡學習者的必備教科書。４．王國潼對樂器改革充滿強烈的歷史責任感、使命感，他先后與滿瑞興、宋從甲等多位二胡制作大師合作，進行了多項改革、研制、試驗，研制出了三種不同規(guī)格的胡琴——即“方圓二胡”、“低調(diào)粗弦二胡”（現(xiàn)在的二泉琴）、“扁八角高胡”，并榮獲“中國文化科技成果獎”?？少F的是，他對以上樂器改革成果放棄了專利權，使其無償受益于大眾。從以上粗略列舉的幾組數(shù)據(jù)可以看出：王國潼先生在二胡藝術領域付出的努力是巨大的而且是多方位的。
　　
　　 靳學東：國潼老師在前天音樂會上的演奏，帶給我們的啟示很多。時間所限，只說說其中的兩點切身感受吧。
　　 首先，我們的演奏者應該給予二胡演奏的“難度”以更為多元化的解讀。多年來，二胡演奏者尤其是青年演奏者逐漸形成了這樣的一種思維定勢：演奏以技術為榮；技術以快速為耀。但隨著自己閱歷的不斷豐富、藝術素養(yǎng)的不斷提高，逐步意識到了以往對演奏技術內(nèi)涵理解的疏漏與偏頗。昨晚聽了王老師的演奏，更加感受到以前對他演奏的某些“誤讀”。不錯，一位年逾七旬的演奏家，時至今日演奏起那些快速的樂句樂段，還是那么從容精準、信手拈來，這仍會讓我們敬佩與贊嘆。但他留給我們的就是“快”嗎？不是。他的演奏告訴我們，“難”有好多種：那種隨心所欲的、千差萬別的起始和收束；那種也許是長時間因演出、錄音所磨礪養(yǎng)成的聲音的純凈，音準、節(jié)奏的精確和把握性；那種運弓的張力以及用有限的“短弓”奏出的綿延“長音”，都很難啊。王老師右手運弓的“老道”給我印象很深。如果可以用書法藝術來形容他的演奏，我覺得更像是魏碑，雄強樸拙，而且他的“書法”仿佛不是用筆寫出來的，而是拿刀刻出來的一般。這樣的年紀還能有這樣的功力，實在令人嘆服。我想，今天的演奏者，特別是年輕的學子，一定要努力從王老師的演奏中探尋出更多的奧妙，建立起更加豐富而多元的審美觀與技術觀，這對二胡藝術未來的發(fā)展至關重要。
　　 第二個感受涉及二胡演奏的“個性化”問題。時下，人們也總在強調(diào)演奏要有個性，但真正做起來談何容易。有些演奏者的演奏幾近“完美”，但就是缺乏個性——那種透過聲音的不同、解讀的不同、詮釋的不同所彰顯出的個性。聽一聽王老師的演奏吧，一聽就是王國潼而不是別人。甚至，王老師所教授的那么多優(yōu)秀學生，沒有一個是用老師的模子刻出來的。這一方面說明國潼老師有著作為二胡教育家的過人之處，一方面也有力地證明，他的演奏始終最大限度地保持了與其他演奏家的“區(qū)別度”。也許，他的演奏還有不盡完美之處，我寧愿去聽這種有“毛病”和“局限”卻充滿個性的演奏，也不愿花時間去領略那些千人一面的“完美”。
　　 在國潼老師從藝６０周年、從教５０周年的時候，我為他題寫了這樣的話：“弦歌一甲子，蘊秀拙放皆入化。杏壇半世紀，天地不言桃李香。”我衷心地希望并期待，當中央音樂學院８０周年校慶的時候，我們還能看到他“矯健”身影，還能聽到他蒼勁的演奏。
　　 何紹儒：王國潼從藝６０年，以他的藝術成就和大愛情懷，一直曉喻著“二胡品級意識”這一文化理念。二胡，“地本庸微，自有天華，乃登上品”（劉半農(nóng)語），從“求生”的低下地位登上“藝術二胡”這一高層品第。王國潼自“花甲”之后，他的大愛情懷已在道德理念與人生信仰上逐步升華，更加看重二胡的深層蘊意及對二胡的“品級意識”，強調(diào)文明教化在二胡藝術中的核心地位。文化，在一定意義上講，就是文明教化。很多人在聽完王國潼的音樂會后說，王國潼的藝術事業(yè)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不僅僅是讓人們享受藝術、愉悅精神、豐富生活的層次，而是達到一定的“文明教化、道德修養(yǎng)”的高度。王國潼從教半個世紀，教琴又育人。他的學生們幾乎都有這樣的感覺，上一節(jié)課有三節(jié)課的收獲，即：演奏技法、樂曲處理；藝術思維、文化理念；為人之道、大愛情懷。他們感激恩師，不僅是因為藝術上受益，更因為接受文明教化，不斷體味著“琴隨人德、藝從人品”的道理。王國潼以他對事業(yè)、對民眾和對先輩、后生的大愛，以及用藝術行為對文化理念的詮釋，贏得良好口碑，無愧于大師稱號。
　　 魯日融：最早聽國潼的演奏，是在１９６０年冬，文化部、中國音協(xié)在北京召開的全國民族樂隊音樂創(chuàng)作座談會期間，他演奏的《三門峽暢想曲》，給我留下了難忘的深刻印象。我們相識則是在１９６１年文化部在北京召開的全國音樂藝術院校琵琶、二胡教材會籌備工作會上，可以說是一見如故。他的教學治學嚴謹，一絲不茍，因材施教；他的創(chuàng)作題材廣泛，風格各異；他的科研對當今二胡創(chuàng)作與演奏、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二胡音樂風格研究均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作為音樂社會活動家，他足跡歐洲、美洲、亞洲數(shù)十個國家。值得一提的是，２００９年４月９—１２日，他應陜西省民族管弦樂學會的邀請到古都西安講學。在西安音樂學院音樂廳舉行了獨奏音樂會及學術講座。作為他的摯友，我應邀擔任樂隊指揮合作演出。那是繼上個世紀６０年代首屆“上海之春”二胡比賽會上，時隔４６年我們再度合作。也許是我們都在二胡事業(yè)上經(jīng)歷了不尋常的創(chuàng)業(yè)歷程，在古稀之年再次重逢，同臺獻藝，彼此都倍加珍惜這次具有歷史性的友情合作。國潼為中國二胡教育、創(chuàng)作、演奏、傳播推廣所做出的光輝業(yè)績，是中國二胡藝術寶庫里的一份寶貴財富。他那對二胡藝術事業(yè)“自強不息”的頑強奮斗精神是我們很好的學習榜樣。
　　 趙寒陽：我從小就特別崇拜王老師。在我十七歲，還是常州市文工團的一個小學徒時，就曾給他寫信并寄上了兩部習作。很快就收到了王老師的回信。１９７８年我考入中央音樂學院，王老師看到我的名字，就主動收下了我。我是老師的學生中跟隨他學習時間最長、繼承體系最全面的。王老師的教學，為我們現(xiàn)在做教師的樹立了典范，我歸納了四點：
　　 １．博大精深。我跟隨老師整整學了七年時間，前后學了上百首的二胡曲。在每次課上，老師會為我做示范。這上百首樂曲，老師從弓指法的修訂、各種技法講解，到全曲的示范演奏，無一不體現(xiàn)出一個杰出演奏家、教育家深厚的功底。
　　 ２．嘔心瀝血。當年老師在教我時，只有我一個學生，后來又加了余昭科師兄。老師給我上課從來不限時，往往是從下午三點一直上到晚上七點，直到師母來叫我們吃飯，才戀戀不舍地收起二胡，那五六年都是這么過來的。３．科學嚴謹。在專業(yè)教學中，老師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來制定教學計劃。在課上，老師總是逐句逐音地講解、示范。我只要有一點不到位，老師決不放過，直到徹底明白才能過關。這使我能全面、系統(tǒng)地繼承王老師的演奏體系，奠定了我后來二胡事業(yè)的基礎。
　　 ４．為人師表。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句話在我和老師之間得到充分體現(xiàn)。當時我一個人在北京上學，所有的日常事宜都是由老師和師母做主的。就連交女朋友都聽他們的。老師為人的正直，做事的嚴謹，對事業(yè)的執(zhí)著追求，對學問的鍥而不舍，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我的成長。
　　 嚴潔敏：王老師治學極其嚴謹，無論是對二胡的歷史和發(fā)展的方向，還是對一首樂曲乃至一個音符，他都有深入的研究和嚴格的要求。在課堂上，他不僅詮釋樂曲的內(nèi)容，講解演奏方法，也一定會反復地進行示范。為了能夠幫助學生更好地掌握音樂表達上的分寸感，有時甚至會用一節(jié)課來講解一個樂句，達不到要求絕不能通過。王老師還十分關心學生的全面發(fā)展。１９８６年我考入中央音樂學院民樂系，音樂視野開闊起來，萌發(fā)了學習作曲的念頭。這個想法得到了時任民樂系主任的王老師肯定和支持，在他的爭取下我得以破例考入了作曲系。１９９０年我民樂系畢業(yè)后留校，一邊工作一邊繼續(xù)學習，并于１９９１年提前一年從作曲系畢業(yè)。作曲專業(yè)的學習使我對音樂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和思考，對于我的音樂生涯也有著深遠的影響。回想起走過的每一步，都離不開王老師的教導與支持。王老師教書育人的高尚情操，嚴謹治學和對音樂執(zhí)著追求的精神，將是我一直學習的目標和追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