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戲曲史料學史述要

⊙李 鑫［西北師范大學文史學院， 蘭州 730070］

20世紀戲曲史料學史述要

⊙李 鑫［西北師范大學文史學院， 蘭州 730070］

20世紀戲曲史料學史大體可分為三個階段：從1900年到1949年為第一階段，從1950年到1976年為第二階段，從1977年到1999年為第三階段。本文通過對20世紀戲曲史料學的發(fā)展歷程進行全面梳理和概括論述，既展示了百年戲曲史研究的整體特色，又對我們準確理解和認識20世紀戲曲史料學的價值與特質具有不可或缺的實證意義和導引作用。

20世紀 戲曲史 史料學

眾所周知，進入20世紀，受西方學術思潮的影響，延續(xù)數(shù)千年的中國傳統(tǒng)學術文化體系，逐步完成了由傳統(tǒng)向現(xiàn)代的歷史性轉換，而戲曲史學的形成與發(fā)展同樣經(jīng)歷并體現(xiàn)著這種變化。王國維率先以西方學理形態(tài)治戲曲史，對于元曲他“輒思究其淵源，明其變化之跡”，并且認為“世之為此學者，自余始”，其《宋元戲曲史》是中國各體文學史中最早出現(xiàn)的權威性著作，他所開創(chuàng)的命題與范式成為20世紀戲曲研究的基本模式與構架，此后眾多研究者紛效其法，不斷對戲曲史料進行搜求整理刊印。這一百年來，研究者不但搜集修訂編制了許多專門性的戲曲史料學著作，而且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戲曲文獻，為戲曲史學和戲曲文獻學的建立完善奠定了堅實基礎。對20世紀戲曲史料學的發(fā)展歷程進行全面回顧與總結，不僅體現(xiàn)出百年戲曲史研究的整體特色，同時也決定著戲曲史研究的基本格局與走向，意義深遠。

根據(jù)20世紀各個時期戲曲史料搜集整理研究的不同特點，筆者將20世紀戲曲史料學的創(chuàng)建演進過程分為三個階段，以下分別敘之：

從1900年到1949年為第一階段，此階段又以五四新文化運動為界分為前后兩期。20世紀最初十余年是中國學術文化的重要轉型期，史學觀念的轉變和介入使古典戲曲研究者獲得了新的思路與寫作方式，戲曲史學應運而生，人們開始關注戲曲的起源與興衰變化，而對戲曲史料的搜集整理刊行也在這種“戲曲之史”的探討中得到積累。然而此時期戲曲史學科畢竟處于初創(chuàng)階段，雖有不少人撰文推崇戲曲的地位，但專門治曲者寥寥，真正成規(guī)模、有目的的搜集研究當推五四新文化運動之后，隨著戲曲史學的建立完善，戲曲研究被編入高校文學史教材，學術性日益增強，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自覺投入到戲曲史料的搜集整理研究工作中去，加上社會動蕩、私人藏書的大量散出等因素，這一時期戲曲史料的發(fā)現(xiàn)研究明顯增多，誠如鄭振鐸先生半個世紀前所總結的：“元、明以來戲曲文學的研究，乃是，除‘詞’之外，這三十年來的最有成績者?！边@一階段對戲曲史料的搜集整理和研究成果出版，無論是范圍、數(shù)量還是質量均超過了前人，大量古典戲曲論著、京劇史料匯編以及與清末及民國年間花部戲曲有關戲曲史料著作的出現(xiàn)，均體現(xiàn)出此階段戲曲史料學工作的新特點。

王國維首先超越時人，致力于戲曲史料的鉤輯考察，成書于1908年的《曲錄》開啟了古典戲曲研究的新時代，為編寫《曲錄》他廣搜史料，如南宋周密著《武林舊事》、元陶宗儀著《輟耕錄》、鐘嗣成著《錄鬼簿》，以及明無名氏著《錄鬼簿續(xù)編》、朱權著《太和正音譜》等，這些較早反映戲曲資料的書目不僅為他以后的戲曲史述奠定了堅實基礎，而且成為后來戲曲史研究者必備之基礎性資料。王氏之后，一批學者或藏書家相繼致力于古典戲曲史料、論著的匯輯刊印，如1915年葉德輝將所藏高儒《百川書志外史》的朱彝尊寫本與其他版本進行?？毖a訂，輯于《觀古堂書目叢刻》，著錄元明雜劇、傳奇、曲話60種。1917年董康所輯《誦芬室讀曲叢刊》是“20世紀戲曲研究史上第一部古典戲曲理論史料和戲曲史料匯編”。其后陳乃乾于1921、1925年先后編輯《曲苑》和《重定曲苑》，前者收錄戲曲論著14種，后者增補至20種。1932年上海圣湖正音學會又據(jù)古書流通處本《曲苑》和《重定曲苑》加以增訂，出版了排印本的《增補曲苑》，共收戲曲論著26種，然校印不精且舛誤較多。至1940年任二北重編《新曲苑》，收錄元明以來戲曲論著34種，均是輯《曲苑》所未收之曲話、曲韻而成，所附編者自著《曲海揚波》1種，則是從宋元以來的141種筆記中“爬羅剔抉而來”。

隨著戲曲研究的深入進行，戲曲史料匯編工作逐漸走向專門化和系統(tǒng)化。清末民初，京劇劇種風行全國，為適應研究北京戲曲發(fā)展流變之需，對京劇史料的搜集整理研究日益受到重視，出現(xiàn)了一批專門刊印京劇史料的著作匯編。以齊如山成就最大，著有《齊如山劇學叢書》（1927—1935），具體包括《中國劇之組織》《京劇之變遷》《國劇身段譜》《臉譜》《國劇簡要圖案》等書，為京劇研究做出了重大貢獻。另有張次溪所編《清代燕都梨園史料》（1934）和《清代燕都梨園史料續(xù)編》（1937），對清代乾隆至民國初年北京地區(qū)的戲曲演出活動、名優(yōu)傳略及梨園掌故等均有反映。此外，還有周明泰著《幾禮居戲曲叢書四種》（1932—1940），收錄《都門紀略中之戲曲史料》、《五十年來北平戲劇史材》、《道咸以來梨園系年小錄》（后易名為《京劇近百年瑣記》）、《清升平署存檔事例漫抄》4種戲曲史料書籍等，均是研究京劇的重要參考資料。另外，研究者對與清末及民國年間花部戲曲相關戲曲史料的搜集整理出版也成績斐然：如鄭正秋著《民權畫報·戲評·劇評》（1911），收集有關文明戲、皮黃戲劇評140余篇。潘鏡芙等著《梨園外史》（1925），講述清道咸以來的伶官故事，多為亂彈演員，是了解梨園掌故的參考資料。徐慕云編《梨園影事》（1928），匯輯清代道咸以來秦腔、昆弋、粵劇各部的名伶小影。王芷章撰《清代伶官傳》（1936），輯錄295名曾在清內(nèi)廷供奉的演員、樂師等人的小傳。天柱外史撰《皖優(yōu)譜》（1939），從前人著述中摘引大量戲曲史料，輯錄出170余名乾隆以來徽籍戲曲演員的小傳。雪聲劇務部編《雪聲紀念刊——袁雪芬與新越劇》（1946），介紹了建國前由著名表演藝術家袁雪芬創(chuàng)建的越劇表演團體（雪聲劇團）的演員簡況與演出情況等。

從1950年到1976年為第二階段，這一階段又以文革為界分為前后兩期。前十七年社會較為安定，政策相對寬松，為配合建國初期的戲改運動，創(chuàng)作符合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新劇本，對現(xiàn)存劇目的搜集整理成為前提。一方面，政府的支持和各級戲曲管理機構的有效運作，使這一時期的古典戲曲史料工作碩果累累，誠如1959年在總結建國十年來古典文學整理研究工作成就時一些研究者就認為“文獻資料的發(fā)現(xiàn)以古典戲曲方面的收獲最為豐碩”，另一方面，研究者也開始重視對古代重要戲曲史料論著的系統(tǒng)校注和重印出版工作，并取得一定成果。與此同時，隨著文物普查和考古工作的相繼展開，大量長期隱藏于鄉(xiāng)村和地下的戲曲文物史料也得以面世，它們同文字史料相互印證，使得近代以來民間花部戲曲史料的搜集整理工作也收獲頗豐，極大地推動了戲曲史研究的進展。然而，隨著主流意識形態(tài)“左”和“僵化”思潮的愈演愈烈，至文革時期，文學藝術最終淪為政治斗爭的工具，學術研究被迫停頓，許多被排斥在主流意識形態(tài)之外的戲曲典籍被毀，不少地方的戲臺、道具等文物受損嚴重，就連大部分戲曲史研究者也遭到人身迫害，在此環(huán)境下，戲曲史料的整理研究工作自然無法進行，出現(xiàn)中斷。

大體來說，真正能夠代表這一階段研究水平的，當是那些看來不入主流的“繁瑣”考證和大型戲曲史料、論著匯刊。最具標志性的成果當推鄭振鐸主編的《古本戲曲叢刊》，這是迄今為止規(guī)模最大的一部古代戲曲叢書；另有1955年譚正璧輯《元曲六大家略傳》；1957年路工、傅惜華合編《十五貫戲曲資料匯編》；1958至1963年中國戲劇家協(xié)會主編《中國地方戲曲集成》，匯集二市十一省一自治區(qū)121個地方劇種的368個劇目，為國內(nèi)外戲曲研究者提供了詳盡的參考資料。曲論方面則有1957年傅惜華主編《古典戲曲聲樂論著叢編》和1959年中國戲曲研究院主編《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10集）。此外，一些新的戲曲史料的發(fā)現(xiàn)還推動了戲曲研究的深入發(fā)展，如1960年初，路工從他所藏明人張丑著《真跡日錄》中發(fā)現(xiàn)了由文徵明手寫的魏良輔《南詞引證》，從而在昆腔產(chǎn)生的時間這一問題上比流行的說法（始于魏良輔）提前了二百多年等。

然而與前一階段相比，此期研究者對與京劇和地方戲相關戲曲史料的整理編印工作卻大為遜色。大體有中隱樓主撰述《蜀伶選粹》（1949），是研究建國前川劇演出歷史的重要資料；王樹村編選《京劇版畫》（1959），收集清代著名年畫作坊刻印的戲劇年畫100幅，真實地反映了當時京劇舞臺的面貌；廣西壯族自治區(qū)人民出版社編輯《“劉三姐”資料匯編》（第一輯）（1960），系從地方志、筆記小說和建國前后的報紙雜志中輯錄出的劉三姐資料；王白云編《戲曲服裝圖案資料》（1964），收集整理了中國戲曲各行當服裝所用花邊、團花等畫稿近200種等。

從1977年到1999年為第三階段，這一階段又以80年代中期為界分為前后兩期。隨著改革開放政策的實施，學術研究逐漸恢復并步入正軌，而對戲曲史料的搜集整理也一度進入繁盛期，一批古典戲曲論著重新出版或發(fā)表，如1982年點校出版的宋耐得翁《都城紀勝》和宋西湖老人《西湖老人繁盛錄》等。尤其是80年代中期以后，隨著市場經(jīng)濟的發(fā)展，許多研究者紛紛轉向戲劇學研究，而對純文本的研究則相對減少，他們大力拓寬研究視野和搜集范圍，一面繼續(xù)搜尋文字史料，一面又將目光轉向田野或民間考察、尋找為世所不知的實物史料，從而搜集到許多為國內(nèi)公私收藏所闕如的大量珍貴戲曲史料。隨著積累的日益豐富，研究者還開辟出諸如戲曲文物學、戲曲宗教學、戲曲民俗學等諸多新的分支領域，逐漸改變著戲曲研究的格局和走向，加之全國古籍整理熱潮的推動，戲曲史料學工作在此時期呈現(xiàn)出百花盛開的繁榮局面。首先是戲劇文物史料的發(fā)掘研究方面取得了較大進展，如北方地區(qū)大批宋金元時期的墓葬戲劇文物及明萬歷二年抄本《禮節(jié)傳簿》在山西省發(fā)現(xiàn)；1988年《中華戲曲》雜志（第六輯）又公布了山西省曲沃縣任莊所藏清代抄本《扇鼓神譜》，為研究戲曲和宗教之關系提供了有力證據(jù)；另胡忌1989年在宋元間人劉塤《水云村稿》中所發(fā)現(xiàn)的關于南戲的最早記載，使人們對南戲的源流有了新的理解等等。其次，隨著海內(nèi)外學術文化交流的增多，散失于港臺海外的一些戲曲秘笈也得以披露回歸，如1983年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將香港大學羅杭烈所藏《凌云記》、日本漢學家神田喜一郎所藏《斷發(fā)記》傳奇和法國巴黎國家圖書館所藏《環(huán)翠山房十五種曲》中有關李玉和朱素臣等清初名家的劇作收入《古本戲曲叢刊》（第五輯）。此后國內(nèi)研究者對海外戲曲史料的搜求更加廣泛細致，已從日本、法國轉到西班牙、丹麥、奧地利諸國，從而使一些國外所藏戲曲文獻如《海外孤本晚明戲劇選集三種》《明刊閩南戲曲弦管選本三種》等也在國內(nèi)陸續(xù)刊布，為戲曲史研究提供了寶貴資料。另外不容忽視的是，港臺海外地區(qū)的戲曲研究者和漢學家對史料的搜集整理也成績卓著，以臺灣地區(qū)最為突出，影響最大的當屬王秋桂主編的《善本戲曲叢刊》（1984—1987），所收42種善本戲曲書籍多為散失于歐洲和日本的孤本珍本，恰可彌補大陸《古本戲曲叢刊》之不足。香港地區(qū)戲曲收藏較少，以《中國古典戲曲研究資料索引》（1984）一書較為引人注目。海外地區(qū)的戲曲史料學工作則以日本和美國最見功力，如由日本著名漢學家吉川幸次郎主編的《京都大學漢籍善本叢書》中戲曲比重較大，中如明世德堂刊本《荊釵記》、明廣慶堂刊本《折桂記》等多為罕見之珍品，珍貴的學術價值不言而喻?？傮w上看，港臺海外地區(qū)的學者由于研究范圍相對寬泛且在戲曲領域投入力量相對較小，故對戲曲史料的搜集整理遠不及大陸地區(qū)，數(shù)量小且不成規(guī)模，盡管如此，他們的成果卻豐富了戲曲史料資源，對內(nèi)地的戲曲史研究頗具啟發(fā)借鑒意義。90年代以來，古典戲曲研究領域則出現(xiàn)了日漸沉寂的跡象，學者照樣治學，成果照樣出，但在數(shù)量與質量上均不能令人滿意，呈現(xiàn)出明顯的后勁不足之趨勢，唯一的辦法就是沿著前輩業(yè)已開拓的道路繼續(xù)前進。

總的來說，這一階段戲曲史料學工作的重點和特色在于對作家作品集的整理出版以及專題研究資料的匯編刊印。一些規(guī)模較大且質量較高的學術成果相繼推出，如《古本戲曲叢刊》（第五輯）、《中國戲曲志》和王季思主編的《全元戲曲》等，具體我們從以下梳理中可以看出：

首先，這一階段對古典戲曲作家作品集的編訂出版蔚然成風。如1978年阿英編《紅樓夢戲曲集》、錢南揚校點《湯顯祖戲曲集》，1980年程毅中等編?！缎煳技罚?983年關德棟等編《聊齋志異戲曲集》，1984年王文才輯?！栋讟銘蚯Ｗⅰ罚?987年周育德編《古柏堂戲曲集》，1988年吳國欽校注《關漢卿全集》，1991年徐朔方輯?！渡?集》、浙江古籍出版社編《李漁全集》，1992年劉輝箋注《洪 集》，1993年李夢生輯?！吨已盘眉９{》、徐凌云等編《阮大鋮戲曲四種》，1994年魏同賢主編《馮夢龍全集》、隋樹森等編《張鳳翼戲曲集》；1998年吳書蔭編校《梁辰魚集》，1999年張清潔校點《丁耀亢全集》。其次，與研究的深入進展相適應，以往散見于浩如煙海的史料中的片段只語也得到系統(tǒng)整理，史料匯編尤其是專題研究資料匯編集中刊行并取得重大成果。如1981年王曉傳輯《元明清三代禁毀小說戲曲史料》增訂出版，1982年莊一拂編《古典戲曲存目匯考》，1984年秦學人等著《中國古典編劇理論資料匯輯》，1986年毛效同編《湯顯祖研究資料匯編》，1987年徐扶明輯《牡丹亭研究資料考釋》，趙景深等人撰《方志著錄元明清曲家傳略》，1988年王鋼輯《關漢卿研究資料匯考》、蔡毅編《中國古典戲曲序跋匯編》，1989年侯百朋編《〈琵琶記〉資料匯編》。另外，這一階段，研究者對與京劇和地方戲相關戲曲史料的整理編印工作也成績斐然。如1985年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北京市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燕都藝譚》，包括昆曲、河北梆子、評戲、大鼓等方面的史料；1988年劉東升整理的《優(yōu)孟衣冠八十年》保留有大量昆劇演出史史料、狐玉林編《蒲劇名家十三紅》穿插了大量蒲劇演出史料；1989年中共文化部黨史資料征集工作委員會編輯《延安平劇改革創(chuàng)業(yè)史料》、蘇關鑫編《歐陽予倩研究資料》、王乃和編《成兆才研究資料》等等。

現(xiàn)代著名學者袁同禮曾說：“夫一代學術之興，往往有待于新材料之發(fā)現(xiàn)，地下古器物固無論矣，即圖書之流傳，亦顯晦有時，其間或存或亡，實與學術升降有關?！贝嗽掚m是基于現(xiàn)代學術的整體研究狀況而發(fā)，但亦可說明20世紀戲曲史料學發(fā)展的實際情況。從現(xiàn)代曲學奠基人王國維開始，戲曲史論研究就與戲曲史料的搜集整理刊行研究狀況密不可分。整個20世紀，由初期戲曲史料的缺乏、搜集的起步，到中期戲曲史料的不斷發(fā)現(xiàn)，再到后期戲曲史料搜集、研究范圍的縱深度拓展，戲曲史料學發(fā)展幾經(jīng)興衰，由起步期到大發(fā)展期再到繁盛期，繁榮與落寞并存、喧囂與沉寂同在，它是我國古代文化的一筆豐厚遺產(chǎn)，也是戲曲史料整理研究所取得的重大收獲與輝煌成就，不僅為文獻?？钡忍峁┝吮容^研究的豐富材料，而且推動了戲曲史研究乃至相關學科的迅速發(fā)展。

[1]王國維.《宋元戲曲考》序[A].王國維戲曲論文集[C].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84.

[2]李占鵬.20世紀發(fā)現(xiàn)戲曲文獻的歷史沿革與地域分布[J].西北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5）；20世紀發(fā)現(xiàn)戲曲文獻的主要類型與基本特征[J].社會科學輯刊，2008：（6）；世紀發(fā)現(xiàn)戲曲文獻的意義指歸[J].西北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1）.

[3] 鄭振鐸.三十年來中國文學新資料發(fā)現(xiàn)記[A].鄭振鐸文集（六）[C].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8.

[4] 黃霖.20世紀中國古代文學研究史戲曲卷[M].上海：東方出版中心，2006.

[5] 吳曉鈴，胡念貽，曹道衡，鄧紹基.十年來的古典文學研究和整理工作[J].文學評論，1959（5）.

[6] 袁同禮.國立北平圖書館善本書目乙編[M].北京：國立北平圖書館，1935.

西北師范大學“知識與科技創(chuàng)新工程”創(chuàng)新團隊項目“20世紀戲曲文獻學史研究”

作 者：李鑫，西北師范大學文史學院2008級研究生，研究方向：元明清文學。

編 輯：杜碧媛 E-mail：dubiyuan@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