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趙氏孤兒》:陳凱歌的兩難

胡冰

經(jīng)歷了“從天上掉到地下的”慘痛失敗后，現(xiàn)在的陳凱歌已經(jīng)“聰明”了許多，肯低頭示好，不過骨子里的高傲貴族氣還在。這不，看他挑的故事，先是京劇大師梅蘭芳，再是中國古典悲劇，相當親民，又不降格調(diào)。只是在《趙氏孤兒》里，當頻頻出現(xiàn)的女高配樂從背景飄蕩而來，好似詠嘆、好似悲泣，我們仿佛看到了陳凱歌撫胸長嘆——他依然封閉在自我的世界里頭，沉浸在自我營造的悲劇感當中，無法自拔。

《趙氏孤兒》的故事發(fā)生在春秋時期，晉國權臣屠岸賈當?shù)?，丞相趙盾之子趙朔雙喜臨門，不僅戰(zhàn)功卓著，而且妻子莊姬也身懷六甲。屠岸賈視之為心腹大患，設計在朝堂上借靈公之口，滅趙氏九族。莊姬在大夫程嬰診脈時，目睹夫君趙朔身亡，悲痛中決定生下嬰兒。此時，屠岸賈手下韓厥前來滅種。臨危之際，莊姬將嬰兒托付程嬰，讓他交給公孫杵臼，后拔劍自刎。程嬰把孩子帶回家后交給妻子照顧，自己去找公孫杵臼求助。當他們趕回程嬰家，發(fā)現(xiàn)妻子在屠岸賈搜查之時為保自己孩子把趙孤交給了屠岸賈，而生性多疑的屠岸賈不信其手中的嬰兒是趙孤，而認為程嬰的兒子才是真正的趙孤，將其摔死，反倒把真正的趙孤放了。后程嬰攜趙孤投奔屠岸賈門下，并讓屠岸賈認下趙孤為義子。從此，展開了長達15年的復仇計劃……

在《趙氏孤兒》中，我們能看到陳凱歌的誠意和善意，即使人們再指摘陳凱歌江郎才盡也不能忽視影片相對出色的懸念感、感染力以及精美的畫面感，這些都是一部好電影所需要的基本條件。然而，有了這諸般好處也并不能改變《趙氏孤兒》在改編經(jīng)典故事上用力過度導致的尷尬。若論劇情的精彩，《趙氏孤兒》只是半部好戲，若論思想內(nèi)涵的深刻，《趙氏孤兒》則走向了討好現(xiàn)代觀眾的極端，給一個家喻戶曉的故事強行植入了過多現(xiàn)代人的價值觀念和行為準則，總有些矯枉過正的嫌疑。既想保持自己創(chuàng)作的獨立性，又不得不面向日漸苛刻的觀眾獻媚——或許《趙氏孤兒》的這些特征，也正是此時陳凱歌個人藝術上兩難境地的真實反映。

《趙氏孤兒》的故事在戲劇中也叫“搜孤救孤”，所謂的“半部好戲”是指得影片前半部分的“搜孤救孤”上。這段戲比原來故事要復雜，程嬰，公孫杵臼、韓厥等人的身份和戲份都做了大幅度改變，“搜孤救孤”的過程也曲折了很多，懸念感以及隨之而來的緊張感都有此產(chǎn)生，盡管結果人人都知道，但是通過這種戲劇手法的鋪墊和遮擋，依然能讓人看得心弦緊繃，這就是一部電影能讓大多數(shù)觀眾覺得“好看”的基礎。這也是《趙氏孤兒》正視現(xiàn)代消費市場的客觀性做法，既保留了原著的精髓又給觀眾一定的情緒刺激，此間陳凱歌的功力還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很顯然的是，無論是導演還是觀眾都知道真正發(fā)力的部分應該在后半部分，然而恰恰是在后半部分電影陷入了用力過度但又無處著力、本應激情澎湃卻是矯情做作的尷尬局面。

在《趙氏孤兒》這個故事原型中體現(xiàn)的是“忠義”二字，陳凱歌顯然是想弱化這一傳統(tǒng)思想，因為“忠義”在中國的歷史上，往往是愚忠謬義，有時甚至是泯滅人性的行為方式。陳凱歌就是想在這一點上有所革新，想讓《趙氏孤兒》回歸人性本質，讓他變得更符合現(xiàn)代人的價值觀，這本來是一位有想法的導演應該去做也必須去做的事情，但是他卻在這個關鍵部分又一次走向了極端。如果說陳凱歌在《無極》中走向了虛無縹緲內(nèi)容空泛的極端，那么在《趙氏孤兒》里又走向了為深沉而深沉，為深刻而深刻、為深情而深情的極端。

縱觀這些年的賀歲檔片子，《趙氏孤兒》當然不算一部太壞的電影，但也絕對不是一些人吹捧的好電影，沒有驚世更沒有回歸。陳凱歌能拍出動人心魄的大場面，像宮廷上趙氏蒙冤：能點上一兩個很好的配角，像晉王和謀士。而光有這些，他卻還是只能拍出一半的好電影，就跟《梅蘭芳》一樣。

銀幕上的法庭訴訟戰(zhàn)

《因父之名》

年輕的蓋瑞生活在70年代滿目戰(zhàn)火的北愛爾蘭，整日無所事事，偷雞摸狗，無意間得罪了北愛共和軍。無奈之下，其父將他送到英國闖天下。孰料，剛到英國的蓋瑞就被當?shù)鼐煺_蔑為北愛共和軍的恐怖分子，并被判入獄。父親為救兒子，四處陳情，卻也被關進牢中。在獄中，父子終于有機會做更進一步的了解。最終，在一位英國女律師幫助下，蓋瑞不僅證明他的清白，也為病死獄中的父親洗刷了污名。

《殺死一只知更鳥》

美國南部的梅崗鎮(zhèn)上住著芬奇和他的一對兒女，盡管妻子已經(jīng)亡故，一家人仍過得樂也融融。芬奇除了是一個慈父，還是當?shù)匾幻掠谏鞆堈x的律師。這天他接到一宗強奸案，被告是黑人羅賓遜，而受害者是一名白人女子。在那個種族歧視的年代，即使芬奇找到了他沒有犯罪的證據(jù)，也不足以讓人們拋開種族成見。芬奇在法庭上奮力維護事實和法律的公正，然而卻沒能阻止人們根深蒂固的偏見。

《義海雄風》

湯姆·克魯斯飾演軍中律師丹尼，為美軍基地中發(fā)生的二等兵離奇死亡事件進行辯護。助理檢察官戴米·摩爾奉命協(xié)助他偵查真相，但軍方處處阻礙，調(diào)查很不順利，最后他們發(fā)現(xiàn)杰克·尼科爾森飾演的謝將軍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但苦無證據(jù)將他繩之于法。于是，丹尼乃在軍事法庭上采用激將法，逼謝將軍自己說出真相。

《克萊默夫婦》

克萊默夫婦像普通的美國夫婦一樣，克萊默先生在外工作掙錢，克萊默夫人則在家照料照料6歲的兒子比利。由于克萊默先生忙于工作忽略了家庭，克萊默夫人某天憤然出走，留下了父子倆。幸好在女鄰居的幫助下，克萊默先生逐漸適應了單身父親的生活。父子兩越來越親密，互相依賴。這時，克萊默夫人回來了，她已經(jīng)是紐約一名出色的設計師。她回來要拿回比利的撫養(yǎng)權……

《魔鬼代言人》

凱文是個保持不敗記錄的年輕律師，嬌妻相伴，事業(yè)有為的他宛如生活在天堂一般。受到紐約著名事務所的邀請，他攜妻子來到紐約。老板米爾頓對凱文非常賞識，不斷地委以重任，同時也帶他見識了五光十色的世界。面臨著工作的壓力，以及情欲和名利等各個方面的誘惑，凱文漸漸迷失在生活中，甚至忽視了妻子精神上的反常。直到失常的妻子自刎在他的臂彎中，凱文才猛然意識到身邊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