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華
(大理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云南 大理671003)
對拉克勞和墨菲激進多元民主理論的質疑
沈朝華
(大理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云南 大理671003)
激進多元民主是拉克勞和墨菲為左翼擺脫馬克思主義所面臨的危機而提供的政治規(guī)劃。本質上是一種話語政治。其主要功能是使各種意識形態(tài)話語、不同的利益訴求都得到表達,基于這樣一種立場,它否定資產階級所標榜的理想化民主、批判意識形態(tài)的終結論、堅持了馬克思關于個體解放的價值訴求。但這個試圖以激進多元民主置換馬克思主義的策略,在否定了資本主義民主所標榜的理想民主的同時,也否定了科學社會主義的必然性。
拉克勞和墨菲;激進多元民主;馬克思主義
激進多元民主是后馬克思主義者拉克勞和墨菲為左翼政治斗爭實踐繪制的藍圖。拉克勞和墨菲對馬克思主義的眷戀,使社會主義成為激進多元民主不可或缺的環(huán)節(jié),同時,對自由民主的不舍,使其大膽地把自由民主中立化,以實現社會主義與自由民主的嫁接,從而使得激進多元民主成為左翼在資本主義制度框架內開展合法斗爭的策略。這種理論運思,使激進多元民主政治規(guī)劃充滿著調和的色調。這種調和使得激進多元民主一方面保留了馬克思主義激進的革命氣質,另一方面,又顯露出其妥協性,即向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妥協。因而,考察拉克勞和墨菲激進多元民主理論,必須對激進多元民主所具有的積極意義和局限性給予剖析。
第一,批判資本主義所標榜的“真正”的民主
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蘇東劇變,福山在其著作《歷史的終結和最后的人》一書中歡呼,這是資產主義自由民主的勝利,真正民主的實現。墨菲對此進行了批判,她認為不存在“真正的”民主,所謂“真正的”民主只會導致對現代民主造成破壞,恰好終結民主,激進多元民主的基本目標就是與自由主義展開競爭各種善的觀念,諸如正義、平等、公正等民主理念的定義權,探究“怎樣構建各種與民主價值相容的權力形式”,[1](P246)因而,完美的“真正”民主的實現是不可能的,民主是個需要不斷推進的無休止的過程,始終是“將來到”的民主,是“至今未被實現的承諾”,只有人們接受真正民主的不可能性,才能保持民主的活力。塞拉·本哈比認為墨菲把民主化為特定的“存在模式”而非政府形式,這種解讀是較為準確的,從理論上批判了那種把資本主義制度視為真正民主實現的觀點。艾倫·伍德認為拉克勞和墨菲的觀點表明,他們沒有象一些西方學者一樣,把民主看作是資本主義的專利,而是認為資本主義亦然是不民主的。
第二,批判了意識形態(tài)的終結論
從20世紀60年代貝爾的“意識形態(tài)終結論”宣稱,隨著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日益趨同,“意識形態(tài)”這個術語的史學解釋已經喪失了其語境,而不再是清晰的概念,直到民主社會主義所強調的多元思想,再到淡化“左”“右”之爭的第三條道路,亨廷頓把國際紛爭理解為“文明沖突”,實際上都是去意識形態(tài)化,其主導思想都是不談政治。從學理上說,這些觀點取消了意識形態(tài)斗爭的意義,從政治實踐上,模糊了不同意識形態(tài)話語的界限,掩蓋了差異、多元、對抗、沖突,把社會治理變成了利益、理性計算,拉克勞和墨菲認為這種把政治看作是技術治理的觀點,是無法理解原教旨主義、民族主義等意識形態(tài)的。拉克勞和墨菲認為模糊左右的界限,對民主政治斗爭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政治想象力枯竭的表現。那些宣布告別意識形態(tài),自以為超越意識形態(tài)話語的提倡者,強調政治中立性,試圖通過第三條道路,排斥政治性的社會運動與斗爭,以全球化的名義完全排斥作為社會對抗的激進政治行動的各種意識形態(tài)話語,自以為找到了某種一勞永逸的辦法來解決社會沖突的觀點,不過是又陷入到另一種意識形態(tài)的話語之中。在拉克勞眼里,“不同版本的意識形態(tài)的終結都和純粹的、非政治性的、公共行政管理的理想相聯系”,這些都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權力的不可根除決定“我們將繼續(xù)生活在意識形態(tài)的宇宙中”。[2]墨菲認為,一個健康的民主程序需要諸多政治力量的震蕩沖突和眾多利益的矛盾斗爭,摒棄意識形態(tài)的政治,只會導致政治失去活力。激進多元民主就是要把各種意識形態(tài)的話語,隨機、偶然的多元化主體,整合為政治力量。拉克勞和墨菲從葛蘭西那里繼承的理論遺產,使他們超越了法蘭克福學派的意識形態(tài)批判理論視域,使意識形態(tài)作為民主政治斗爭的武器發(fā)揮了積極的作用。
第三,激進多元民主堅持了馬克思關于個體解放的理想
盡管后馬克思主義拒斥人類解放的宏大敘事,卻并沒有放棄個體解放的理想。在西方形而上學的傳統中,解放理論依賴于理性、人性論假設。因而,傳統民主理論總是把抽象的倫理、抽象的人性作為不證自明的真理來接受,激進多元民主質疑了這種先驗設定導致的抽象的同一性,洞察到對某一社會群體來說是公正的,對于另一社會群體來說不一定公正。對拉克勞和墨菲來說,個體解放就是對差異的尊重。
墨菲曾強調激進民主要求承認差異——特殊性、多樣性、異質性。民主就是在平等的對話機制當中包容差異,承認不僅差異的存在不可消除,他者的不可化約,而且差異本身正是民主運作所必需的,民主就是讓不同的人有平等的權利表達自己的意見,維護自己的利益,如果沒有差異,民主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但她也否定絕對多元主義,主張以“所有人的自由平等”為統一的原則達成基本的共識,強調同一暗示差異的在場,差異也要以同一為參照。但那種建立在等級制度基礎上的差異觀需要拋棄,如性別差異其中隱含著男權中心優(yōu)越等同一性預設。激進多元民主追隨著德里達的解構,要瓦解等級制的同一性邏輯,培育多種多樣的對抗,摧毀原來的認同,瓦解固有的身份,鼓勵所有的差異擴散。用福柯的話說,要允許各種反對觀點,各種抵抗的力量,各種生活方式和真理得以表達。拉克勞和墨菲對差異、多樣性、異質性的強調,凸顯了對種族中心主義、父權制、西方中心主義的批判,與此同時,揭露權力的壓迫無處不在,諸如對性別、種族、民族、外來移民等邊緣群體的排斥和壓迫。激進多元民主就是使各個被壓迫的群體找到自己的同盟者,為爭取自身的權利而斗爭。
拉克勞和墨菲為那些被邊緣化的社會群體繪制了解放的圖景。這種洞見只要看看1963年美國黑人的民權運動,就可以感受到。馬丁·路德·金借助對“夢”的想象推動了種族平等和政治公民身份運動,并由此激起了社會和政府更廣泛地參與到廢除種族隔離制度的運動中。[3](P14)激進多元民主強調以“平等”和“自由”“民主”作為節(jié)點鏈接各種反體系的力量,目的是反對各種形式的壓迫,爭取權利,獲得解放。就這一點而言,他們的主張顯然是在重復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即任何謀求解放,爭取權利的訴求不是來自于上天的恩賜和統治者的憐惜,而是通過斗爭去辯談、去抗爭、去維護、去推進的一個永不會終結的過程。[4](P74)但是,毋庸置疑,拉克勞和墨菲賦予了這一話題新的時代內涵。
拉克勞和墨菲的理論也有其局限性,他們所拋出“激進多元民主”反映了左派知識界的危機,自蘇共二十大批判斯大林以來,蘇聯社會主義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曝光,斯大林主義神話的破滅導致了左翼知識分子對現存社會主義國家的失望,以及對階級斗爭的反思,拉克勞和墨菲的“激進多元民主”試圖重新為左翼知識界規(guī)劃一個通向社會主義藍圖,無疑代表了特定時代一部分激進左翼知識分子對社會主義的新思考,但這種思考離馬克思主義越來越遠。他們試圖把激進多元民主作為“新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tài)取代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這是十分錯誤的,這一錯誤表現在以下方面:
第一,否定了科學社會主義的目標
資產階級民主的進步性在于以天賦人權、人生而自由平等的假設否定了封建特權和等級制,具有歷史的進步性,這一點馬克思恩格斯并沒有否認。當墨菲把“所有人的自由平等”作為劃分敵人和對手的標準時,她并沒有超出資產階級民主的理論前提,盡管她對抽象的人性主義持否定態(tài)度,但她并沒有能夠超越這一理論預設,這一局限性決定了激進多元民主實際上只能在資本主義民主的制度框架內運作,但拉克勞和墨菲又不愿像伯恩斯坦那樣走得太遠,對于他們來說,馬克思主義就像抹不去的“鄉(xiāng)愁”,為了不致于完全喪失立場,拉克勞和墨菲解決問題的策略就是把民主中立化,與資本主義制度區(qū)分開來,然后再把自由民主與社會主義結合,這樣,既保留了資本主義,又不致于失去社會主義的理想,其用心可謂良苦。這種通過把民主中立化,謀求在資本主義制度范圍內通過新社會運動來擴大平等、自由,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屈服于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因此,拉克勞和墨菲為左翼提供的政治規(guī)劃總體上并沒有真正超越資產階級的意識形態(tài),與其說他們的社會主義策略是激進的,還不如說是保守的。按照他們的理論邏輯衍生出來的社會主義運動,不可能是馬克思和恩格斯所主張的科學社會主義,只能是另類的社會主義。
拉克勞和墨菲把社會主義視為民主的一個組成部分,其目的就在于否定科學社會主義的事業(yè),同時也否定“社會主義民主”的合法性。潛臺詞如狄莫西·加頓·艾錫所說“不存在‘社會主義民主’只存在民主”真實的意思即不存在社會主義民主,只有西方現實存在的自由民主。實際上拉克勞和墨菲沒有看到,社會主義作為資產階級所標榜的自由民主的對立物而存在,英國學者皮爾森曾說,正是在社會主義的壓力之下,西方自由民主制度不斷被改造和重塑,“并作出了妥協”,“現實存在的自由民主是社會主義(社會民主主義)力量的產物?!保?](P89)
第二,把民主作為政治建構的最高原則,導致其立場的搖擺不定
激進多元民主把民主作為政治建構的最高原則,本質是改良主義的策略,和伯恩斯坦的漸進式民主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即民主運動就是一切,社會主義最終目標并不重要。民主真的能使人們更平等更自由嗎?民主斗爭的擴大化真的能推翻和消除統治和壓迫的關系嗎?柏拉圖就曾對雅典人投票處死蘇格拉底,對城邦民主制充滿懷疑,亞里士多德也對民主心存憂慮。擁護民主制度的托克維爾指出民主可能會導致多數人的暴政,而到了20世紀,兩次世界大戰(zhàn)使人們倍感民主的脆弱,所有的這一切都表明西方民主并不是象拉克勞和墨菲所夢想的那樣美好。為了和傳統民主理論區(qū)別開來,墨菲既要保留民主的理性同時又要充分利用非理性的激情,雖然這是墨菲在避免走向絕對的相對主義,而不得不采取的立場。但是怎樣才能在二者當中獲得平衡,墨菲并沒有能夠給我們提供明確的答案。
拉克勞和墨菲宣稱他們不是極端的后現代主義者,而是試圖拯救現代性,但依賴的理論資源卻又是后現代,令人感到他們立場總是模棱兩可,就如凱爾納和貝斯特所評價的那樣,拉克勞和墨菲游走“在現代與后現代之間”,[6](P251)他們想通過話語和文化領域內的意識形態(tài)斗爭,尋找通向社會主義的道路,但卻沒有像葛蘭西那樣具有堅定的立場,明確的戰(zhàn)略,相比葛蘭西理論的連貫、系統,后馬克思主義理論顯得破碎,拉克勞和墨菲就像羅蒂所抱怨的后現代主義者一樣,“太熱衷于發(fā)現或制造一個語言孤島,然后邀請人們登陸上去,卻沒有足夠的興趣在這樣的孤島和陸地之間構建一個通道”。[7](P366)
此外,拉克勞和墨菲所主張的激進多元民主政治的底線是以不侵犯私有財產為前提,放棄經濟分析方法,意味著放棄了對資本主義所有制批判,而所謂的“激進”不過是左翼知識分子為自己的退卻尋求的自我安慰。
第三,激進多元民主抽掉了民主的物質根基,把民主變成空中樓閣
激進多元民主理論基于反本質主義的立場,把民主與經濟生活、現實物質生產實踐活動剝離開來。使民主斗爭變成為獲得承認或確定身份而展開的話語競爭。拉克勞和墨菲拒絕透過生產關系、勞資對立來理解民主,因而無法理解當代資本主義社會各種性質的壓迫與不平等的根源,從而也無法使民主真正發(fā)揮出整合各種社會力量的作用。
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爭得民主”與“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是聯系在一起的,其中隱含了只有掌握政權,才能真正享有民主。列寧強調社會主義的實現就是徹底民主的實現。馬克思主義從生產關系和所有制的變革,來尋求民主所捍衛(wèi)的平等。而拉克勞和墨菲對這樣一種立場則是堅決抵制。相比拉克勞和墨菲這類自命不凡的“馬克思主義者”,而另外一些非馬克思主義的西方學者似乎更為清楚地意識到民主與生產資料所有制的關系,并自覺地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來分析問題。赫爾德指出,對生產資料所有制的控制促成了公民在財富、收入、地位、技能上以及生活機會等方面的巨大差異,這些差異不僅在成人之間、而且在嬰兒,乃至未出生的孩子之間,這些差異會造成政治平等的公民在享有權利和機會上的巨大的不平等。很多西方學者都意識到了這一點,達爾和查爾斯·林德布洛姆等人就認為,自由民主制度是服務于資本積累,確保私人部門的贏利,資本和國家權力是糾結在一起的,政府的政策選擇服務于私有財產制度。只有滿足私人的要求,經濟才能增長,政府合法性才不會受到質疑。林德布洛姆說:“由于市場制度的公共職能掌握在實業(yè)家手中,那么當然,就業(yè)、物價、生產、增長、生活、技能、個人的經濟保障等等,都掌握在他們手中……衰退、通貨膨脹、或其他的經濟危機,都可以使一個政府垮臺。所以,政府的一個主要職能,就是照看實業(yè)家們履行他們的職責。”[8](P198-199)
拉克勞和墨菲的激進多元民主,為凸顯反本質主義的立場,抽掉了民主的物質根基,剝離經濟與政治之間的關聯,摒棄了經濟關系、物質利益在政治斗爭中的核心地位,實際上抽掉了民主的物質根基,使民主變成空中樓閣,這種研究方法,對于全球化背景下,部分發(fā)達國家奉行的冷戰(zhàn)思維、民族國家之間的博弈,并不能作出很好的解釋。
第四,激進多元民主以話語政治否定馬克思主義階級政治
拉克勞和墨菲強調話語在建構霸權中的作用,激進多元民主就是要構建話語競爭機制,使多種意識形態(tài)話語、多種利益訴求都能通過民主的機制得到表達,通過這個平臺,民眾的不滿情緒會得到宣泄,被壓迫的群體會找到同盟者,在各種話語的競爭中,游戲規(guī)則會被調整。國內外學者批判其理論為話語游戲,這種說法對拉克勞和墨菲來說是有失公允,把后馬克思主義的話語理論簡單化,但拉克勞和墨菲以話語政治取代馬克思主義的階級政治卻是毋庸置疑,依據是:
其一,拉克勞和墨菲秉承了??潞屠档睦碚?,認為主體是破碎的,人們所占據的只是話語構型中的“主體的位置”,因此也就沒有不變的革命主體,進而否定了工人階級在社會主義革命中的作用。其負面影響正如英國學者甘布爾所指出的,激進多元民主否定了勞工運動的領導作用,實際上削弱了反對現存秩序和制度的斗爭。
其二,拉克勞和墨菲雖然堅持政治行動者的多元化,并沒有把個人變成完全孤立的原子,而是強調仍然有必要構建新的集體認同,但卻錯誤地提出,新的集體認同身份是“人民”而不是“階級”。拉克勞說:“‘人民’被我們理解為一個集體的行動者,源自于它以一個節(jié)點(nodal point)或空的能指(我們已經解釋了后一個范疇)為中心,把一系列多元的要求以等值的邏輯再聚集為整體?!保?]“人民”變成一種意識形態(tài)話語的建構,成為超階級的歷史集團。
其三,拉克勞和墨菲所推崇“多元主義”,不僅是主體位置的多元,而且是價值訴求的多元、斗爭形式的多元。而多元主體、多種斗爭形式聯合依靠的是話語霸權接合的政治邏輯,他們把政治斗爭演繹成了眾多主體爭奪霸權的話語競爭,而不是由歷史唯物主義所揭示的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生產力與生產關系之間的矛盾、以及階級斗爭來決定?!岸嘣髁x”雖然沒有完全否定階級斗爭的存在,但僅把階級斗爭視為多種斗爭形式中的一種。這種多元論實際上否定了馬克思主義階級斗爭理論的重要性。這種多元主義的立場,使拉克勞和墨菲把所有反體系的力量等量齊觀,而看不到它們之間的差異。
拉克勞和墨菲通過把民主中立化,與資本主義制度區(qū)分開來,但又謀求在資本主義制度范圍內通過新社會運動來擴大平等、自由,試圖以擴大民主空間的政治戰(zhàn)略,來打破馬克思主義的僵局,為左翼擺脫危機提供可行的出路,最終導致的結果卻是對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屈服,因此,拉克勞和墨菲為左翼提供的政治規(guī)劃總體上并沒有真正超越資產階級的意識形態(tài)。此外,由于激進多元民主對馬克思的個人解放理論的執(zhí)著,摻雜了后現代所宣揚的身份政治和話語政治,其結果是使政治斗爭變成了不同主體之間為謀求相互承認而競爭普遍性話語的語言游戲,導致對馬克思主義的背棄,最終未能為左派所接受。
[1]〔英〕尚塔爾·墨菲.民主、權力與“政治性”[A].[美]塞拉·本哈比,主編.民主與差異挑戰(zhàn)政治的邊界[C].黃相懷,嚴海兵,等譯,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9.
[2]Laclau :“The Death and Resurrection of The Theory of Ideology”,Journal of Political Ideologies,Vo1.3,1996.
[3]〔英〕莫里斯·羅奇.重新思考公民身份——現代社會中的福利、意識形態(tài)和變遷[M].郭中華,等譯,長春:吉林出版集團有限責任公司,2010.
[4]吳冠軍.日?,F實的變態(tài)核心后“9.11”時代的意識形態(tài)批判[M].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
[5]〔英〕克里斯托弗·皮爾森.新市場社會主義[M].姜輝,譯.北京:東方出版社1999.
[6]〔美〕斯蒂文·貝斯特,道格拉斯·凱爾納.后現代理論——批判性的質疑[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1999.
[7]復旦大學哲學院.國外馬克思主義研究報告2008[R].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8]〔英〕戴維·赫爾德.民主的模式[M].燕繼榮,等譯,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1998.
[9]Ernesto Laclau:“Ideology and Post-Marxism”,Journal of Political Ideologies,2006.
沈朝華(1975-),女,哲學博士,大理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教師,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哲學和國外馬克思主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