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茅以升工程人才素質思想

王江飛,戴 穎

(1.浙江旅游職業(yè)技術學院學生就業(yè)指導中心,浙江杭州 311231;2.浙江工商大學工商管理學院,浙江杭州 310018)

工程創(chuàng)新是建設創(chuàng)新型國家的主戰(zhàn)場,工程人才是工程創(chuàng)新的主力軍。目前我國工程人才素質整體不高,這正制約著我國的創(chuàng)新水平和國際競爭力。作為工程大師,茅以升一生致力于工程創(chuàng)新與工程教育事業(yè),對優(yōu)秀工程人才的素質有獨到的見解和系統(tǒng)的思想。因此,研究茅以升的工程人才素質思想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早在1942年中國工程師學會成立30周年時,茅以升就提出要制定《中國工程師信條》。他不僅強調工程師在職業(yè)道德上要“認識國家民族之利益高于一切”;“不慕虛名,不為物誘,維持職業(yè)尊嚴”;而且在職業(yè)素質上必須“實事求是,精益求精,努力獨立創(chuàng)造,注重集體成就”;“勇于任事,忠于職守,相互切磋,精誠合作”,等等[1]281。本文試從茅以升發(fā)表的文章及其實踐中,對他的工程人才素質思想作一初步探討。

1 精益求精,一絲不茍

改革開放以來,在全國范圍內(nèi),交通運輸、橋梁建設如火如荼地展開。但是橋梁安全狀況卻不容樂觀,橋梁事故時有發(fā)生。例如,1996年韶關大橋在拆拱架時垮塌,死亡30余人;2007年湖南鳳凰縣沱江大橋發(fā)生整體坍塌事故,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和巨大經(jīng)濟損失。因此,對橋梁工程和工程師來說,失敗是不容許的。失敗不僅意味著交通受到阻礙,還會威脅到群眾的生命。所以,工程人才首先就應該具備一絲不茍的工作精神和嚴謹?shù)墓ぷ鲬B(tài)度。

茅以升早在童年時代就認識到做事要嚴謹仔細。在9歲那年,茅以升聽說文德橋倒塌事件后,懂得了橋的質量至關重要?！霸瓉順蛟斓牟缓?就會出大禍。橋,能讓千萬人過河,當然是好事;但造得不好,引起災難,那么有橋反而不如無橋。”[2]8茅以升在少年時就逐步形成了嚴謹?shù)膶W習作風,這主要是受了他的嚴師羅忠忱的影響。羅忠忱早年畢業(yè)于美國康奈爾大學,對茅以升治學做人及后來從事橋梁事業(yè)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茅以升晚年總結唐山路礦學堂求學體會時就曾說過:“引路是成功的前奏曲。少年時代,治學——羅教授引路;自學——樂知友引路?！盵2]25羅教授對學生十分嚴格。在進行考試時,規(guī)定計算題答案取三位有效數(shù)字,用計算尺計算只準第三位數(shù)有誤差,否則以零分計算。羅教授曾告訴茅以升,搞工程設計的必須要養(yǎng)成嚴謹治學的習慣,計算數(shù)字必須進行強化訓練,否則日后建橋不夠仔細認真容易釀成大禍。于是,茅以升深刻認識到“建橋大師的筆下關系到整體建筑的成敗及千萬人的生命安全?！弊鍪乱獓乐斶@點更是深深烙印在了茅以升的腦海里。

茅以升一絲不茍的敬業(yè)精神在他日后的工作中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在建造錢塘江大橋時,茅以升會根據(jù)竣工圖紙,逐一對160根木樁進行檢查。不僅如此,他在知道水下高溫高壓會使人產(chǎn)生不適反應后還親自下到深水沉箱工作室內(nèi)逐樁檢驗。檢查全部樁頂都落在沉箱工作室內(nèi),證明測量定位和打樁工作十分準確后他才從沉箱中出來。他甚至還感慨地說,“我們大橋的測量和打樁工作,真是做得精確,大橋就靠這樣認真的工作,才得以完成?！盵1]335然而橋建成沒多久就因戰(zhàn)爭原因要炸橋?？紤]到時間的緊迫,茅以升等人就事先在橋上安放了炸藥。所有的過橋人和車輛,共計約10萬人,都是從炸藥上走過的,卻沒有一個人發(fā)生意外。在錢塘江大橋被我們自己炸毀后,茅以升仍秉著負責的態(tài)度,有始有終地為大橋做好各種善后工作。他不但保留了設計圖,還根據(jù)橋梁的實際測量情況畫出竣工圖。工程的每一步他也都有資料照片。我們不得不佩服茅以升的強烈責任心。我們再重新審視現(xiàn)在一些橋梁的倒塌、開裂事件時,就不難看出責任心和工作態(tài)度的重要性。只有以人民的安全為己任,為人民服務的精神為指導,有著強烈的責任心和一絲不茍的工作態(tài)度,才能建造出優(yōu)質的工程。

2 邊習邊學,邊學邊習

茅以升指出所謂學習,“學的對象是理論,習的對象是實踐,理論與實踐,并非各自孤立,而是彼此需要相互依靠的,同體力勞動與腦力勞動不可分一樣?！盵3]119他所認為的理論聯(lián)系實踐,是一個從實踐到理論再回到實踐的不斷循環(huán)過程。他說:“沒有一個學游泳的是先看怎樣游泳,再去下水練習;沒有一個作家是先看怎樣當作家,再去搞文學創(chuàng)作。都是在游泳中學會游泳,在寫作中學會寫作。但是,沒有科學的理論的指導,游泳者也難以創(chuàng)世界紀錄,作家也難以成為世界文豪。我們在有實踐經(jīng)驗的基礎上,還要專門研究理論,以提高自己的水平,發(fā)展事業(yè)。這就是實踐—理論—再實踐—再理論……如此循環(huán)往復?！盵2]46

茅以升在美國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完成了碩士的學習。在聽了賈克貝教師的建議后,他了解到,搞橋梁光靠理論還不行,一定要有實際經(jīng)驗。于是1917年在拿到橋梁系碩士文憑后,茅以升就去匹茲堡橋梁公司實習。在那里學會了繪圖、設計、金工、木工、油工等全部造橋技術。茅以升事后回想起來,認為那些實踐技術對他以后開展的一系列科學技術工作有很大幫助。

回國后,他就把理論聯(lián)系實踐的思想運用到了教學中,推行“習而學”的工程教育,提倡要“邊習邊學,既習又學”。在建造錢塘江大橋期間更是注重增加學生的實習機會。他把檢驗鋼材的任務委托給唐山交通大學的學生來做。暑假期間,允許各個學校土木工程系的學生來大橋實習。

3 在廣博中求專精

茅以升指出“生產(chǎn)中的科學技術問題是極其復雜的,需要掌握的科學技術知識面是十分寬闊的?！盵1]269“許多知識都是互相聯(lián)系的。要想學得深,在某一方面做出成就,首先就要學得廣,在許多方面有一定的基礎。”[1]274他認為“想當專家首先應該是‘博’士,要想成為某一門知識的專家,就別把自己的視野限制在這門學科范圍內(nèi)。學文科的要學理,學理科的要學文。大家都可以學點音樂、美術之類?！盵1]275“專精是需要的,但專精不能孤立。專業(yè)越是精,發(fā)生關系的方面越多,如同造寶塔,塔越高,則塔的基礎越廣大。專精需要廣博知識,專精結果也擴大了知識。擴大了知識,也提高了專精水平。擴大知識有時看上去無關系,而實際上有作用?！盵1]157-158茅以升還舉例說,雖然表面上看社會科學和數(shù)學似乎沒有什么聯(lián)系,但馬克思、恩格斯能在社會科學方面作出如此輝煌重大的突破和創(chuàng)見,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靠學數(shù)學鍛煉了自己嚴謹?shù)目茖W思維能力。工程的復雜性要求工程人才在有專業(yè)知識的基礎上還必須要有較廣的知識面。除了對數(shù)、理、化以及天文、地理、地質等等都要有相當?shù)牧私馔?最好也能擴大設計、美術、藝術等方面的知識面。因為,一座好橋不光是要快、好、省,而且要有美感,能夠與自然景觀相協(xié)調,產(chǎn)生一種人文景觀與自然景觀相互呼應的效果。

在唐山路礦學堂讀書的茅以升成績非常優(yōu)秀。1916年,唐山路礦學堂在全國的工科大學中被評為教學成績第一名。在第一名的學校里,茅以升的成績也是第一名。1916年,20歲的茅以升只身來到了美國,開始了他的留學生涯。茅以升僅僅用了一年時間就取得了康奈爾大學的橋梁碩士學位。因為成績極其優(yōu)異,學校決定今后唐山路礦學堂畢業(yè)生來康奈爾作研究生的,都可以免試入學。畢業(yè)后經(jīng)賈克貝教授的介紹,茅以升來到了匹茲堡橋梁公司實習。在實踐過程中,茅以升發(fā)現(xiàn)自己在橋梁力學方面還需要學習進一步的理論知識,于是他便報考了匹茲堡加理基理工學院的橋梁系,攻讀工學的博士學位。經(jīng)過廢寢忘食的學習,茅以升又提前一年修完了各科學分。為了做好博士論文,他辭去了橋梁公司的實習工作,開始專心撰寫博士論文。經(jīng)過一段艱苦的努力,在1919年茅以升的博士論文《框架結構的次應力》終于完成。教授們一致通過他的博士論文,并認為達到了當時的世界水平。論文中的科學創(chuàng)見被稱為“茅氏定律”。該論文一發(fā)表便引起了土木工程界的強烈反響,許多著名的科學家也都贊揚他的研究成果。直到1936年,加理基理工學院還沒有第二個工學博士。以上這些都表明了茅以升有著過硬的專業(yè)知識。

茅以升的知識不僅有著專精的一面,同樣也有著廣博的一面。他從小興趣就非常廣泛。茅以升青少年時期就愛好古文,能夠背誦大量的古典文學作品,同時對學習外文也有很濃厚的興趣,讀了不少外文版的書籍。不僅如此,他還喜歡動手實踐,如修理鐘表、留聲機等等,這對于他后來學習科學技術有很大的幫助。茅以升在文學以及科技史特別是橋梁史方面有較高的造詣,對橋梁詩也作過非常深入的研究。他認為“技術上的任何成就都不可能是偶然的,其中必有科學道理,為長期的實踐所驗證?！盵1]67他還舉例說“在現(xiàn)存的歷代古橋中,最是表示我國建橋傳統(tǒng)的精華的,無過于隋代建成的趙州橋。這橋已經(jīng)很古,但它的新創(chuàng)造必然有其基礎,來源于更古的橋的技術?！盵1]111因此,他認為,對橋梁史、科技史有所了解,會對橋梁建設產(chǎn)生很大的幫助。繼承優(yōu)良的造橋技術和傳統(tǒng),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為造橋的技術創(chuàng)新打下堅實而廣泛的基礎。在造橋過程中遇到的不只是技術問題,還有合理安排造橋進度、使工程隊伍高效工作、對人員的統(tǒng)籌調度等一系列問題。茅以升指出青年時考博士副科是科學管理,這對于他從事橋梁工程管理有很大幫助。學習科學管理使茅以升能夠對造橋工程進行有效管理,進而提高工作效率,快、好、省地完成橋梁工程。

隨著技術革命的不斷深入,工程活動對知識、技術、能力綜合的需要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工程越來越復雜,所涉及的知識面也越來越廣。因此,現(xiàn)代工程人才在廣博中求精專是必不可少的,這樣才有利于激發(fā)他們的創(chuàng)造性。茅以升認為“現(xiàn)在大學分科太細,文、理、工各成系統(tǒng),可以互不往來。一個人竟可以禁錮在一個限區(qū)里,畫地為牢,老死其間,實可惋惜?！盵4]109科學與人文的結合才更有利于工程創(chuàng)新。“橋梁工程并非一個土木工程的通才所能辦的,它需要很多的機械工程、電機工程、冶金工程等等的理論與實踐,方能成為一個橋梁的專才?！盵1]185因此,專精需要廣博,而廣博更提高了專精。

4 互切互磋,精誠合作

當今科技快速發(fā)展,一個人單槍匹馬很難有大作為,在團隊中往往更能充分體現(xiàn)個人的價值,因而善于合作、有團隊精神和集體意識的人才取得大成就的機會就更大。李伯聰認為“孤立”的工程人才一般來說是無法發(fā)揮作用的,工程人才必須“配套成龍”才能真正發(fā)揮作用[5]。就以我國“兩彈一星”工程來說,毛澤東主席的批示就是:“要大力協(xié)同做好這件工作”。對于一個橋梁工程來說,先要籌集資金,然后要進行橋梁勘測、設計、施工、養(yǎng)護等一系列的工作。茅以升指出“任何經(jīng)驗豐富,才能出眾的人,都不可能獨任其勞,將它全部解決,成為一個個人的奇‘跡’”[1]117,而只能是群體協(xié)作的結晶。工程人才必須組成集團或團隊才能真正發(fā)揮作用。茅以升充分意識到集團的重要性。他始終認為錢塘江橋是當時工程技術人員和工人群眾集體力量的產(chǎn)物,自己只是一個身居領導地位的負責人。錢塘江橋之所以能又快又好地建成,是因為他能傾聽群眾意見,集中群眾智慧,與群眾同甘共苦,充分發(fā)揮群眾力量。茅以升在《錢塘江建橋回憶》一文中專門花了一節(jié)的內(nèi)容來介紹“工人的偉績”,并寫道:“錢塘江許多技術措施,屬嘗試性質,特別在橋墩的基礎工程上,其所以能嘗試成功,就靠工人們參加的創(chuàng)造發(fā)明。比如正橋打樁,是用射水法才成功的。在這新的方法里,工人們就提出了不少好意見……又如,兩個圍堰倒塌,所有鋼板糾纏在一起,半埋沙中,也是工人們設法,把全部鋼板樁拔出來的。又如在岸上搬運六百噸重的沉箱……改為人工搖轉軸輪,就是工人提議的。又如,浮運沉箱到位時,常因沉箱捆箱鐵索下的鐵錨出了事故,以致沉箱突然浮走,后來由工人們想出更好的牽索下錨方法,其余的沉箱才個個聽話了。像這樣的創(chuàng)造性意見和辦法是舉不勝舉的。”[1]340再如,電訊專家趙曾玨建議茅以升采用微波電話,解決岸上工作人員與江底工作人員互通消息的難題,為橋梁的順利完成發(fā)揮了一定的作用。1941年,茅以升去貴州領名譽獎章時就曾說:“這個獎章應為羅英先生及全體職工所有,我只是一個代表領獎人?！盵1]357

隨著技術的發(fā)展,現(xiàn)代的橋梁工程項目具有規(guī)模大、范圍廣、投資大的特點,還廣泛應用新技術、新工藝、新材料、新設備,集成性強,自動化程度高。整個工程由許多專業(yè)組成,復雜程度遠遠超過了以往。正是這種工程的復雜性使得工程人才必須組成團隊,發(fā)揮集體的力量,來較好地應用技術、經(jīng)濟、法律、管理學、社會學的理論知識,做好工程的管理工作,使工程順利地完成。因此,工程人才必須要牢記工程創(chuàng)新是一個集體活動,任何孤立的工程人才都是無用武之地的,工程需要的是優(yōu)秀的群體。

5 古為今用,推陳出新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高更遠。茅以升通過研究我國橋梁建筑的數(shù)千年歷史,總結出了豐富的科學文化遺產(chǎn)。這些寶貴的材料都能為我們當今的工程建設提供借鑒材料。茅以升認為“如果把今天的新科學、新技術好好分析一下,往往可以看到舊科學舊技術的痕跡,因為新的總是從舊的發(fā)展而來的。從整體看來,當然已經(jīng)面目全非,但是從它組成的部分或零件來研究,窮源探本,往往能看出它的脈絡所在。即使是從西方傳來的東西,也會發(fā)現(xiàn)有的部分原來是從我們過去的舊東西里繼承來的。從實踐來的舊技術,有的形成傳統(tǒng),到今天還有它一定的價值,所以還能古為今用……由此可見,在科學技術上,優(yōu)良傳統(tǒng)是很可寶貴的。”[1]404所以,以前一些建橋的經(jīng)驗教訓對于建橋者來說是有重要意義的。

在建造錢塘江橋時由于其工程種類多,內(nèi)容復雜,因而它的成功經(jīng)驗是很寶貴的。茅以升為了盡可能完整、詳細地記錄下這些成功的經(jīng)驗,在工程進行時,分段寫出各種工程的進行情況,并將各種工程按實際經(jīng)過攝入電影。在工程介紹后更是忙著趕制竣工圖。可是遇到了八年抗戰(zhàn),茅以升為了保護這些資料,不惜千里轉移這些無價寶。他說“這些材料是無價之寶,我們要像保護生命一樣地保護它們?？箲?zhàn)勝利了,要修橋、建橋,培養(yǎng)橋梁技術人才,這些東西就有大用了?！盵2]66在解放后歷次大橋修繕中,這批珍貴的工程檔案就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茅以升早在大橋設計時就已經(jīng)對大橋的發(fā)展作出了規(guī)劃,直接為引橋重建工程提供了技術支持,解決了施工難題[6]。除了要注意保留造橋的相關資料,修橋對于工程人才來說也非常重要。因為,新橋技術多有賴于修橋的經(jīng)驗總結。橋“除去風雨侵蝕,車馬踐踏外,還會遇到意外災害,如洪水、暴風、地震等。也許原來施工上的弱點,日后暴露出來。這都需要修理的。而修理對于建橋者,正是調查研究的好機會。他們從橋的損壞情況,結合歷來外加影響,就能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因而利用修理機會,予以解決。”[1]37況且建橋技術總是在不斷發(fā)展的,修理困難往往超過了新建,每經(jīng)一次修理,技術就提高一步。所以茅以升認為“數(shù)千年的修理經(jīng)驗,是我國特有的寶貴民族遺產(chǎn)?！盵1]37不僅如此,借鑒工程的失敗教訓,還可以培養(yǎng)優(yōu)秀工程人才的前瞻性思想,使工程人才在項目進行前和項目進行過程中,能夠洞察潛在的風險和威脅,并通過一定的方法加以控制修正。此外,工程人才不能“閉門造車”,而要與同行同業(yè)者廣泛接觸,相互學習,參加各種學術活動,通過學術交流來進一步提高工程人才的科技水平。

[1]茅以升.彼此的抵達[C].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9.

[2]茅玉麟,孫士慶.茅以升[M].貴州:貴州人民出版社,2004.

[3]北京茅以升科技教育基金會.架起通向科學的橋:茅以升科普創(chuàng)作精選[C].北京:科學普及出版社,2009.

[4]郭梅尼.揮筆寫人生:郭梅尼人物通訊選[M].北京:人民文學,2003.

[5]李伯聰.工程創(chuàng)新和工程人才[J].科學中國人,2006(5):28-30.

[6]陳淑媛.中華橋魂——茅以升與錢塘江橋工程檔案[J].山西檔案,2009(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