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學道德心理觀念與和諧社會構(gòu)建

徐儀明

儒學道德心理觀念與和諧社會構(gòu)建

徐儀明

儒學道德心理觀念對于和諧社會構(gòu)建具有密切關(guān)系。特別表現(xiàn)在仁惻和誠信這兩個范疇上。仁惻之心的貫徹可以使人際關(guān)系和諧,誠信之心則可以促進社會秩序的和諧平衡?？傊?儒學道德心理觀念對貫徹黨中央“八榮八恥”的指示精神、加快和諧社會構(gòu)建具有重要意義。

仁惻;誠信;道德心理觀念;和諧社會構(gòu)建

構(gòu)建和諧社會,就是要建立起人與人之間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的關(guān)系,從而形成全體人民各盡其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諧相處的社會。構(gòu)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是不斷深化改革的必然要求,也反映了廣大人民群眾共同的心理需求。和諧社會構(gòu)建的豐富內(nèi)涵中,有諸多層面與儒學道德心理觀念緊密相聯(lián)。鑒于目前從儒學道德心理觀念對于這一問題探討不夠,特做以下論述。

一、仁惻之心與人際關(guān)系和諧的關(guān)系

在當前改革開放正向更深層次、更廣領(lǐng)域推進的過程中,社會新矛盾和新問題大量產(chǎn)生,有時甚至會采取某種較為激烈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這種人際關(guān)系失衡的狀況,會嚴重影響和諧社會的構(gòu)建。這種狀況主要原因有,有些官員駕馭和處理社會矛盾的能力還不夠,缺少正確認識自己所應(yīng)有的正確心態(tài),缺乏與群眾心理溝通、心理疏導的能力,使一些社會矛盾激化,形成情緒和行為沖突,嚴重影響了社會穩(wěn)定與和諧。如在房屋拆遷、企業(yè)改制、農(nóng)地征用等項目中忽略深入細致的心理調(diào)查和疏導,存在化解社會矛盾的制度和機制不健全,溝通對話渠道發(fā)生堵塞或不暢,各個社會階層的利益和心理需求有效表達不夠等。目前存在的種種社會不和諧之中,其中一條就是在社會中存在著相當程度的積怨和心理不滿。這是亟待解決的一個重要問題,如果從古代道德心理思想觀念中來汲取智慧,“仁惻”的心理觀念和方法可能是一個較好的途徑。

“仁惻”一詞的正式出現(xiàn),當是較晚的時期,唐人吳兢編著的《貞觀政要》中有論述“仁惻”的專章。但是單獨研究“仁”或“惻”就會發(fā)現(xiàn)此二者是在原始儒學甚至更早就已產(chǎn)生,并且具有重要的道德心理學方面的涵義?？鬃釉凇墩撜Z·雍也》中說:“回也,其心三月不違仁,其余則日月至焉而已矣?！奔凑J為像顏回這樣的賢良之人,也只能做到內(nèi)心三月不違反仁的要求。雖然做一個道德高尚的人,要不斷培育仁愛之心,只有這樣才能善于協(xié)調(diào)人際關(guān)系,從而達到道德認識和道德情感高度統(tǒng)一的境界。所以孔子說:“未知,焉得仁?”[1]即認為要首先對仁這種道德的內(nèi)涵有確切的認識,而后方能具有自覺的仁的品性,那就是懂得“愛人”的道理。另一方面,孔子又強調(diào)“仁”是一種道德情感,例如他說:“仁者不憂”。[2]因為心中有愛才會“不憂”,這便是一種鮮明而持久的道德情感。當然,在孔子眼中,“仁”作為一種道德情感,不僅包含著“愛”同時也蘊涵著“惡”,即他所說“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3]那就是說仁者不是“鄉(xiāng)愿”,他是愛憎分明的。作為仁者應(yīng)從心底里愛好仁,從心底里厭惡不仁。孔子還認為愛好仁與厭惡不仁,這兩種情感,在形成儒家道德觀念中具有重要的意義。在《論語·里仁》中,可以看出孔子認為,愛好仁德的人,是無法超越的人,是自我實現(xiàn)的大寫的人;厭惡不仁的人,同這種人保持距離,使之不能影響自己美好的仁的情感,而且能夠使對方悚然警惕,進行深刻的反省,從而幡然悔悟,見賢思齊。因此,無論是“好仁”或“惡不仁”的人,在實行自己的道德原則時,由于具有道德認知和道德情感的完善結(jié)合,所以就一定不會感到自己是力量不足的。當然仁作為博愛精神其最終還是要落實在道德踐履之上的,孔子反對表里不一,最厭惡“色取仁而行違”[4]的偽善之人,因為“巧言令色”[5]就不可能言行一致,表里如一。因此,孔子特別重視道德行為的長久性和持續(xù)性。他說:“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于是,顛沛必于是?！盵6]那就是說,一個仁者時時刻刻都要恪守自己的道德操行,踐履自己的道德行為,不論在任何情況之下都要這樣做,不要因為條件艱苦就忘記了自己的道德信念或放縱了自己的行為,這種仁的道德行為要貫徹自己的終生。因此說,孔子所謂“仁”,不僅是一種最高的道德理想,同時也是一種百姓日用的道德踐履,因此是道德心理和道德行為的完美結(jié)合。而“惻”這個道德心理范疇似乎可以追溯得更遠。在《易經(jīng)》的《井》卦九三爻辭中有“井渫不食,為我心惻”之句,“心惻”指的是悲惻的感情,表現(xiàn)出既對遭難者表示出的同情,同時自己心中也深感難過,這是悲痛和惻隱混合在一起的復(fù)雜情感體驗。這其中道德情感心理的意味已經(jīng)相當濃厚。而在《孟子》之中,“仁”與“惻”則緊密地結(jié)合在一起,成為一個將仁愛與惻隱統(tǒng)一的道德心理范疇?！睹献印す珜O丑上》說:“惻隱之心,仁之端也”,惻隱之心乃是行仁的端始。而羞惡、辭讓、是非乃義、禮、智等道德的端始。仁兼四德,所以惻隱之心乃為儒家道德觀念的最重要的準則和最深切的道德情感體驗。因為孟子所謂“善端”就是道德情感,沒有道德情感在孟子看來就不是人,人具有四個善端,就如同人具有四體。因此,“仁惻”作為道德心理觀念,它不僅存在于個人的內(nèi)心世界中,更重要的是表現(xiàn)在處理人際關(guān)系的活動中,特別是強勢群體或個人,在對待弱勢群體或個人時,就顯得格外重要,成為構(gòu)建和諧社會的粘合劑。在《貞觀政要·仁惻第二十》中有這樣一段記述:“貞觀二年,關(guān)中旱,大饑。太宗謂侍臣曰:‘水旱不調(diào),皆為人君失德。朕德之不修,無不責朕,百姓何罪,而多遭困窮!聞有鬻男女者,朕甚憫焉。’乃遣御史大夫杜淹巡檢,出御府金寶贖之,還其父母。”吳兢評之曰:“太宗處九重之崇高,撫四海之廣大,而能軫念饑人之子女,出御府金寶以贖之,其愛民之心重矣。夫萬姓至繁也,博施濟眾,圣人有病,饑人子女,豈能人人獲所哉?然是心也,足以王也。貞觀之盛,孰謂非此心所致乎?”李世民的仁惻之心顯然是服膺孔孟的道德心理觀念,亦即孟子的不忍人之心。孟子以實現(xiàn)仁政為自己的政治理想,以仁惻之心作為推行仁政道德心理前提?！叭私杂胁蝗倘酥摹Ｏ韧跤胁蝗倘酥?斯有不忍人之政矣”。[7]作為“不忍人之心”的“仁惻”之心,它要求重視人的價值,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對人民慈惠仁愛。以這樣的仁惻之心治國,便是仁政。實行仁政就能達到天下富足和太平,社會自然和諧祥泰。

顯然,儒家這種仁惻的道德心理觀念和踐履行為,最重要的借鑒意義和價值就在于,能夠為廣大的弱勢群體提供一定的安全保障,滿足他們安全感的心理需要。從心理學的理論來講,具有安全感是人的基本心理需要,也是衡量人們心理是否健康的重要標準之一。沒有社會保障就沒有社會安全感,也就沒有和諧社會及健康和諧心理。因此,強勢群體具備了這種儒家的仁惻心理,視民如傷,關(guān)心民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切切實實將各個社會階層的利益和心理需求牢記在心,溝通各個社會階層的對話渠道,化解社會矛盾,消融各種情緒和行為沖突,盡最大努力去消除社會中存在著的積怨和心理不滿。這樣就能夠在全社會形成團結(jié)互助、扶貧濟困的良好風尚,形成平等友愛、融洽和諧的人際環(huán)境。

二、誠信之心與社會秩序和諧平衡的關(guān)系

社會秩序的和諧平穩(wěn)、安定祥和與社會道德心理水準高低有著密切關(guān)系,健康和諧的社會需要健康和諧的道德心理氛圍。然而近幾年來,社會上假冒偽劣、坑蒙拐騙、貪贓枉法等現(xiàn)象,已成為一種危害力極大的病毒,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給個人、家庭、企事業(yè)單位和整個社會帶來很大的危害,導致一種嚴重的社會病,那就是“誠信危機”。人與人交往的基本真誠與信任,對于社會生活中的每個人來說,就像空氣對生命一樣重要。要有這種信任人們才會有安全感,否則,就會提心吊膽,惶惶不安,焦慮緊張煩躁。當前有關(guān)統(tǒng)計顯示,人們心理障礙和心理疾病增多,與社會環(huán)境生態(tài)失衡和社會道德問題的嚴重程度是緊密相關(guān)的。在一個環(huán)境本身存在太多不和諧不健康的社會里,個人的心理健康和諧將陷入兩難境地:如果適應(yīng)環(huán)境,將使人格壓抑和扭曲;如果不適應(yīng)環(huán)境,心理會處于激烈的矛盾沖突之中,產(chǎn)生心理障礙和痛苦。無論哪種情況,都會影響人的心理健康和諧。那么,怎樣才能比較理想地解決這種兩難境地呢?如果從儒學誠信心理觀念來認識和處理這一人生難題,一定會有較為滿意和理想的結(jié)果。

誠信之心的觀念由來尚矣,《易經(jīng)》中出現(xiàn)的38處“孚”字都訓為“誠信”,并且無不具有道德情感心理思想的基本含義。如《需》卦辭:“有孚,光亨,貞吉”;《比》卦六四爻辭:“有孚比之,無咎。有孚盈缶,終來有它吉”;《大有》卦六五爻辭:“厥孚交如,威如,吉”;《隨》卦九四爻辭:“有孚在,道以明,何咎”;《隨》卦九五爻辭:“孚于嘉,吉”;《小畜》卦六四爻辭“有孚,血去惕如,無咎”等?！兑捉?jīng)》的作者堅信,只要有“孚”即心存誠信,便可逢兇化吉,遇難呈祥。在《易經(jīng)》中“孚”字的出現(xiàn),常常與“心”字處于一個句式之中,這就更顯示出道德心理學的特點。如《坎》卦辭:“有孚維心。亨,行有尚”?！兑妗坟跃盼遑侈o:“有孚惠心,勿問元吉,有孚惠我德。”第一句是說有誠信維系于心中,即可通達而且成功。陳夢雷《周易淺釋》對此解釋甚為清楚:“誠信在中,則安于義命而不僥幸茍免。此心有主,不為利害所動而心亨矣。心亨則洞察時勢,取必于理而行自必有功?！钡诙鋭t是說要有誠信惠施于心,不僅能避兇趨吉,而且誠信可以提高人的處世的道德水平。陳夢雷對此也有解釋:“故言上茍有信,以實心惠于下,不問元吉可知矣。蓋我以實心惠下,則下亦實心感我之惠以為德也。自施者言心,惠出于心,非口惠也。自受者言德,德實及民,民皆感德,非邀結(jié)也。”陳氏的第二句解釋更能道出誠信作為道德心理觀念,在上下關(guān)系、君民關(guān)系和施受關(guān)系中所起到的重要的溝通作用,就是說人與人之間要以誠信相互對待,不論是在任何人際關(guān)系之中,都會和諧相處,肝膽相照,而不至于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以鄰為壑,互不相容。《易傳》對《易經(jīng)》中所提出的以誠信即“孚”為核心的道德心理思想作了進一步的發(fā)揮。比如《彖傳上》說:“維心亨,乃以剛中也。行有尚,往有功也?！本褪钦f,將誠信的道德心理觀念付諸于道德踐履,而這種道德踐履又原本發(fā)自于本心,這就是所謂“乃以剛中也?！眲?剛毅果敢,勇往直前;中,則謂出自本心,至誠至信。同時具備這兩個方面的心理素質(zhì),方能夠沖越艱難險阻而無往不勝。否則,就可能常常處于險困之中。關(guān)于“中心”亦即本心的說法,在《易傳》中尚有兩處提到,如《彖傳上》說:“翩翩不富,皆失實也。不戒以孚,中心愿也?！边@是強調(diào)人與人之間志同道合,不相猜忌,因其皆出自“本心”,所以說是“中心愿也”。另外《彖傳上》中尚有:“鳴謙貞吉,中心得也。”程頤《易傳》釋之為:“二之謙德,由至誠積于中,所以發(fā)于聲音,中心所自得也,非勉為之也。”這里提出謙遜作為一種道德品質(zhì),是由至誠至信層累而成為一種厚實的道德心理積淀,因此雖外發(fā)于聲音,仍出自“中心得也”?！爸行摹奔粗^出自本心,《易傳》是非常強調(diào)這一點的,誠信的道德心理不可能是矯揉造作的,它只能經(jīng)過長期積累,逐漸成為人性的一種內(nèi)在成分?！兑讉鳌吩谡摷暗赖滦睦淼淖饔脮r,強調(diào)了誠信在群體生活中的作用,《系辭上》曰:“君子之道,或出或處,或默或語,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臭如蘭。”朱熹《周易本義》釋之曰:“言君子之道,初若不同,而后實無間,斷金如蘭,言物莫能間,而其言有味也。”是說君子的處世之道,若都能以誠信相互對待,則能夠轉(zhuǎn)化為一種團結(jié)奮進、親密和諧的精神力量。

先秦儒家中,孔子在強調(diào)道德認知、道德意志的基礎(chǔ)上,又著重指出道德行為的訓練,道德習慣的培養(yǎng),是道德心理觀念體系中的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鬃又鲝堁孕幸恢?要求“言而有信”,認為“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8]他贊揚子路說話講信用,“無宿諾”。[9]孔子特別重視道德行為的持續(xù)實踐,《論語·里仁》說:“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于是,顛沛必于是”,意思是說一個人時時刻刻都要實行仁德,甚至不會有吃一頓飯的工夫離開仁德;一個人時時刻刻都要實行仁德,甚至在任何艱難困苦的場合也要按仁德的原則辦事。因此可以說,這正是對誠信最好的踐履。

《貞觀政要·誠信第十七》中有這樣一段話:“貞觀十七年,太宗謂侍臣曰:《傳》稱‘去食存信’,孔子曰:‘民無信不立’。昔項羽即入咸陽,已制天下,向能力行仁信,誰奪耶?房玄齡對曰:仁、義、禮、智、信,謂之五常,廢一不可。能勤行之,甚有裨益。殷紂狎侮五常,武王奪之。項氏以無信為漢高祖所奪,誠如圣旨?！崩钍烂窈头啃g都將項羽的失敗原因歸之于不講誠信,說明盛唐時期的君臣對儒家誠信觀念置于一個非常重要的地位。魏征亦說:“夫君能盡禮,臣得竭忠,必在于內(nèi)外無私,上下相信。上不信,則無以使下,下不信,則無以事上,信之為道大矣。”又說:“臣聞為國之基,必資于德禮,君之所保,惟在于誠信。誠信立則下無二心,德禮形則遠人斯格。然則德禮誠信,國之大綱,在于君臣父子,不可斯須而廢也?！盵10]魏征的這一諫疏,并舉德、禮、誠信而言之,但其主要是突出了誠信。在魏征看來,誠信就是實心有德有禮,而以實心行之,則能夠善始善終,上下同心,就會立于不敗之地。作為一代名臣魏征抓住了誠信二字作為治國之本,可謂識見卓絕,超邁前人。所以太宗十分贊嘆:“若不遇公,何由得聞此語!”顯然,誠信既是倫理觀念,但卻有著深厚的心理思想的基礎(chǔ),長期以來,儒家世代宣講誠信,的確為中華民族的文化寶庫貫注了深厚的基礎(chǔ)。而成為我們今天可資借鑒的寶貴精神財富。

因此,在構(gòu)建我國和諧社會的偉大工程中,我們?nèi)匀灰种匾曊\信這一道德心理觀念。“明禮誠信”與愛國守法,團結(jié)友善,勤儉自強,敬業(yè)奉獻等基本內(nèi)容,共同成為公民道德的理念和原則。這些內(nèi)容包含對社會、對人、對己、對事的基本態(tài)度和基本的人生觀、價值觀。在構(gòu)建和諧社會的過程中,誠信道德心理觀念的培養(yǎng)與提高,對文明科學的良好社會風氣形成,對促進全民族道德健康水平的提升,有著深遠的歷史意義和現(xiàn)實意義。要實現(xiàn)社會和諧,加強社會誠信建設(shè)是人們最迫切的要求。

總之,市場經(jīng)濟的建立激發(fā)了經(jīng)濟領(lǐng)域的活力,但是由于經(jīng)濟轉(zhuǎn)軌帶來的急劇社會轉(zhuǎn)型,導致了社會心理的失衡,從儒家道德心理觀念體系來汲取端正人心的力量和信念,凈化社會風氣的確是十分迫切的要求。筆者認為,盡管儒家尚有許多優(yōu)秀的道德心理規(guī)范,但是仁惻和誠信這兩者則是最能切中時弊,最具有現(xiàn)實意義和價值的。因此,在此狀況下,切實貫徹胡錦濤總書記提出的“八榮八恥”的要求,弘揚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文化,將儒家仁惻與誠信的道德心理觀念盡快地加以現(xiàn)代轉(zhuǎn)換,這樣就會十分有利于凈化社會風氣,促進人際關(guān)系的和睦相處,上下一心,加強社會誠信建設(shè),形成健康的社會心理和社會風氣,加快構(gòu)建和諧社會前進的步伐。

[1]論語·公冶長[M].

[2]論語·憲問[M].

[3][6]論語·里仁[M].

[4][9]論語·顏淵[M].

[5]論語·學而[M].

[7]孟子·公孫丑上[M].

[8]論語·為政[M].

[10]貞觀政要·誠信第十七[M].

(責任編輯 曹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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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儀明,湖南師范大學哲學系教授,博士生導師(郵政編碼410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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