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防記者走邊關天池哨兵雪山鑄劍
——吉林省軍區(qū)某邊防團天池哨兵衛(wèi)國戍邊紀實

本刊特約記者　蔡　　萍　李曉卓　王利軍　張　俊

?

國防記者走邊關天池哨兵雪山鑄劍
——吉林省軍區(qū)某邊防團天池哨兵衛(wèi)國戍邊紀實

本刊特約記者蔡萍李曉卓王利軍張俊

吉林省軍區(qū)某邊防團維東哨所地處長白山西坡，駐于天池腳下，海拔1680米，哨所被譽為“天池第一哨”，官兵被譽為“天池哨兵”。天池有著廣為人知的七宗“最”：東北地區(qū)海拔最高、年平均氣溫全國最低、年降雪量全國最多、積雪厚度全國最深、年平均風速全國最大、大風日數(shù)全國最多、雪淞日數(shù)全國最長。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哨所官兵積極樂觀，與苦為伴、以苦為樂，在清貧寂寞中堅定理想信念；他們瞄準打贏，敢打敢拼、不辱使命，在戍邊備戰(zhàn)中展現(xiàn)責任擔當；他們奉獻青春，舍小家、為大家，在默默付出中譜寫崇高贊歌；他們扶危解難、心系群眾、服務社會，在舍身忘我中加深魚水情誼。自2003年轉(zhuǎn)隸駐點13年來，哨所先后7次被上級評為“最佳執(zhí)勤點”“先進哨所”。一茬茬的官兵發(fā)揚艱苦奮斗精神，用生命挑戰(zhàn)極限，用青春書寫奉獻，在茫茫雪海、天池腳下筑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長城。

身居百里深山，始終保持樂觀向上的精神狀態(tài)

2016年，初春時節(jié)，記者踩著厚厚積雪，裹著寒風，走進維東哨所，走近這群80后、90后邊防軍人，捕捉戍邊官兵真實、平凡的生活細節(jié)，追尋他們執(zhí)勤守邊、甘于寂寞、堅守崗位的執(zhí)著精神。

那是2003年8月，第一茬維東哨所官兵入駐長白山脈。走近曾被無數(shù)詩人描述的美妙“長白山”，他們竟被眼前真實的景象驚呆了：駐守山峰，方圓百里無人煙；極地嚴寒，冬季長達七八個月；雪大風狂，積雪深達二三米，風力可達10級以上，沒水、沒電、沒信號；地處“雷”區(qū)，夏天的“地滾雷”常常追著人跑……面對這種惡劣的駐地環(huán)境，個別官兵心里直犯嘀咕，個別人甚至打起了“退堂鼓”，滿腔熱情降到了“冰點”。

連隊黨支部和時任哨長馮維剛決定，以思想教育為抓手，在官兵中進行“屯墾戍邊，艱苦創(chuàng)業(yè)”“牢記使命、愛國奉獻”教育。一方面，引導官兵回顧清朝政府軟弱無能、割地賠款、任人宰割，一個個不平等條約的簽訂，喪失了許多祖國大好河山的恥辱畫面。另一方面，聯(lián)系現(xiàn)實中個別異邦游客登上天池之巔，竟然公開舉起異國國旗，一邊錄像一邊解說：這是我國的國土，是我國文化發(fā)展的發(fā)源地。覬覦之心，昭然若揭。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衛(wèi)國戍邊、軍人職責，愛國就要愛腳下這方國土，就要從守土戍邊做起。”隨后，哨長帶領官兵到37號界碑前舉行守邊宣誓儀式。打那以后，官兵的視野開闊了，境界升華了，扎根邊防的豪情迸發(fā)了。再后來，每有新干部、新戰(zhàn)士分配到維東哨所，連隊都會組織官兵在界碑前舉行“入哨”宣誓儀式，讓神圣的使命感在官兵心中升華。近些年，連隊黨支部根據(jù)特殊時期的特殊任務，在界碑前召開支委會，組織退伍兵向界碑告別、新老兵交接槍儀式等活動，激發(fā)了官兵熱愛邊疆，建功邊疆的“內(nèi)動力”。

原哨長趙巖，2002年12月入伍，當兵11年、換了6次崗、3次駐守維東。2014年，臨近軍旅生涯的最后一站，組織又把他派到維東任哨長。時值5月，積雪在陽光強射下晃得人睜不開眼，趙巖整張臉被曬得黝黑紫脹，一塊一塊地往下掉皮，汗流出時像蜜蜂蜇了般鉆心地疼。即使這樣，他沒向組織說個“不”字。記者問他：你當兵十幾年，越走越偏遠，越換越艱苦，不覺得遺憾嗎？趙巖憨憨地笑了：“組織把我放在這兒當哨長，是對我的信任。就憑這份信任，就為這份責任，什么都值了?！?/p>

建哨之初，除了一處臨時營房，再無其他設施。哨所官兵就自己動手，一磚一瓦搞建設、一草一木搞綠化、一步一動抓標準。官兵們起早貪黑、夜以繼日地清除建筑垃圾、硬化營區(qū)地面、規(guī)范哨所布局。用水難，他們就把從天池流出來的地下暗河引到附近，搭建起洗漱間、儲菜窖；取暖難，他們就自建灶臺火炕、做飯保暖；洗澡難，他們利用地下溫泉自建“天然浴場”；出行難，他們就自己修建通往外界的簡易公路。2014年，在上級的關心下，哨所還建成了蔬菜大棚，讓官兵在“雪海孤島”隨時能吃上新鮮蔬菜。功夫不負有心人。經(jīng)過不懈努力，現(xiàn)在哨所的硬件條件逐步完善，基本能滿足官兵日常生活需求。為了消除自然環(huán)境給官兵帶來的寂寞感，哨所官兵利用執(zhí)勤間隙尋找形態(tài)各異的石頭和樹根，通過整修、打磨，獨創(chuàng)了富有哨所特點的根雕奇石文化；充分發(fā)揮冰雪優(yōu)勢，堆砌刻有勵志格言的雪墻、制作不同風格的雪雕，還自創(chuàng)雪地足球、冰上保齡球、冰壺等體育活動，打造出長白山雪域特有的“冰雪文化”。

① 體能訓練② 官兵正在創(chuàng)作根雕③ 撫摸界碑④ 軍事訓練⑤ 實案化訓練

肩負守邊重任，始終秉持使命高于天的責任擔當

記者在采訪中看到，條件越是艱苦、任務越是繁重，哨所官兵越是把使命看得重于一切，擔當精神越是強烈。

有人說，在維東哨所，躺著就是奉獻。因為海拔高，登上哨所呼吸就會加快，且紫外線格外強烈，不適合室外運動。但官兵卻一致認為，哨所不僅要“守得住”，還要練就“打得贏”本領。為了練就過硬的軍事技能，哨所官兵敢于向嚴酷的大自然挑戰(zhàn)。一開始，他們進行適應性訓練，跑不了5公里就先跑3公里，先練輕裝后練武裝，先在平坦處練后在陡坡上練。冬天，積雪反射的強光刺得眼睛直流淚，遇到風雪天，寒風夾著雪花拍打得睜不開眼，他們就帶上防風鏡練。夏天，天氣說變就變，只需幾分鐘便由晴空轉(zhuǎn)為暴雨，還時常夾有雷電襲擊，這些都沒有影響哨所官兵的練兵熱情。他們自己動手在哨所附近修建了單兵戰(zhàn)術訓練場、400米障礙訓練場、100米射擊簡易靶場，開展多項課目訓練。近年來，哨所連年被評為軍事訓練先進排。2013年，團組織軍事大比武，哨所取得炊事掛車操作第二名，軍醫(yī)王高坤獲得團實案化考核第二名。2014年，在團半年軍事訓練考核中，哨所獲得了步槍對固定目標射擊課目第一名。

哨所常年在位不超過9人，擔負36號界碑至37號界碑的陸地邊境防衛(wèi)與管控任務。由于自然條件限制，轄區(qū)至今難以聯(lián)通監(jiān)控視頻、未通巡邏公路，每一寸土地的管控都要靠雙腳完成。冬季執(zhí)勤，大雪平均厚度在1米左右，最深處達3～4米，每一次巡邏，官兵們都要踏著沒膝的積雪艱難前行。2011年1月，長白山整整下了22天大雪，伴隨著凜冽的寒風，氣溫驟降到攝氏零下40多度，這仍沒有影響哨所官兵按計劃組織的野營拉練和向37號界碑段的巡邏。山路險峻，通往界碑的1442個臺階早已被積雪淹沒，官兵們便沿著山脊摸索著行進；碰上積雪沒膝，他們就雙膝跪地躑躅爬行，遇見堅硬光滑的結(jié)冰路面，他們還要用尖刀匕首破冰前行。經(jīng)過近4小時的艱難跋涉，官兵們終于相攜登上了雪山之巔。夏天是長白山景區(qū)的旅游旺季，每天游客都有七八千人，最多時有兩萬余人。官兵常常需要一整天伴隨執(zhí)勤，除了防止游客誤越國境或因向境外拍攝引發(fā)糾紛外，還要擔當起“生態(tài)衛(wèi)士”的職責，幫助清除游客丟棄的紙屑垃圾。過硬的執(zhí)勤技能，是忠實履行戍邊使命的根本保證。為了全面掌握轄區(qū)情況，官兵每天要對室內(nèi)外的溫度、風力等氣象情況進行測量、記錄，每周要對防火道、巡邏路、界碑護欄進行檢查維護，每月要踏入原始森林查看植被生長情況。在哨所，不論干部還是戰(zhàn)士，對長白山的地域特色、自然狀況如數(shù)家珍，人人都是“轄區(qū)通”“執(zhí)勤通”。

哨所官兵牢記上級殷切期望，一步一個腳印地打基礎抓正規(guī)。哨所的各項建設反復與《軍隊基層建設綱要》的標準和要求進行“對表”，官兵的作風養(yǎng)成嚴格依據(jù)條令條例和相關法規(guī)制度“定型”，有?！盾婈牷鶎咏ㄔO綱要》的“指標”一個不提，有違法規(guī)制度的“高招”一個不用。在維東，從未出現(xiàn)過“組織之外設組織”“制度之外定制度”的現(xiàn)象。哨所人雖少，常年就八九個人，但他們長年堅持從起居作息、集合列隊、歌聲呼號等一日生活的細節(jié)抓起，確保正規(guī)化建設抓好抓常。2011年，原《前進報》社的編輯王雷在《有形的記憶》中，曾生動地描述了維東哨所的正規(guī)化建設情景：兩鋪炕，8床褥子，8個“豆腐塊”。這是我在邊防某團六連維東哨所官兵宿舍見到的情景。8個“豆腐塊”高度都在15厘米左右，但凡當過兵的人都知道，若不是長期堅持，突擊是達不到這個標準的。

① 雪地攀登?、?在黨旗下宣誓　③ 情系千紙鶴?、?雪地巡邏

國家利益面前，寧可虧負親情、決不有負職責

維東哨所官兵愛祖國、愛邊防、愛哨所，也愛家庭、愛父母、愛妻兒。當大愛小愛、國事家事發(fā)生矛盾的時候，官兵們說，誰大誰小，我們分得清；孰輕孰重，我們掂得出。

2005年底，剛剛轉(zhuǎn)隸不久的邊防團送走了第一批退伍老兵。有一位維東哨所的老兵羅大成，引起了全團上下的格外關注。他不僅被評為“十佳退伍老兵”，還收到了官兵給他的捐款。原來，羅大成舍小家、顧大家的舉動感動了全團。當兵前，他的父親身體不好，家庭生活十分困難。2005年9月，他媽媽來信：“你爸爸近來情況很不好，總是念叨你，?？茨愕恼掌?。你請假回家一趟吧，不然有個三長兩短的，怕是見不著了?！碑敃r，哨所人手緊張、脫不開身，羅大成便把這封家信藏進箱底。同年11月的一天，家里傳來了父親病逝的消息，羅大成懵了，恨不得一下子飛回家中，為父親送上最后一程，但當時正是老兵退伍期間，他覺得必須堅持站好最后一班崗，于是又一次選擇了沉默。父親下葬那天，他面向家鄉(xiāng)的方向長跪不起，祈求父親的在天之靈理解他的選擇。不久，村里大隊干部給團里打電話，領導才知道他父親病逝、其母病重住院的消息。團領導立即派車送他下山，全團官兵自發(fā)地為他捐款送行。

在維東哨所，官兵們常遇到讓他們魂牽夢繞、牽腸掛肚的事情。三級軍士長車愛文，隨部隊轉(zhuǎn)隸來到維東。惡劣的生存條件沒有把他嚇倒，艱苦的執(zhí)勤巡邏也沒有使他退縮，但家中女兒的病情卻讓他格外揪心。曾帶給他幸?？鞓返呐畠海谝粴q半的時候，突然得了病，小手常常拍打著腦袋、整夜哭鬧不止。車愛文的妻子抱著孩子，跑了幾家醫(yī)院也未確診，幾次哭著求他回去陪女兒求醫(yī)診病。車愛文何嘗不想陪著女兒解除病痛，但是面對剛剛組建的哨所和許多亟待展開的工作，他無法向組織張口，而是一再向妻子承諾，等春節(jié)休假的時候，一定帶女兒去北京診病。當時哨所不通電、不通郵、不通信，與外界無法聯(lián)絡，他便用拼命地工作排遣對女兒的牽掛。他在日記中寫道：親愛的女兒，你的病無時無刻不在撕扯著爸爸的心，你的爸爸是一位邊關軍人，在長白山第一哨站崗值勤，不能時時陪在你的身旁。你要挺住，一定要等著爸爸回去?。∨R近春節(jié)的一天，正要準備休假的車愛文，突然有了心靈感應，預感到女兒的情況不太好，他急得不得了，舉起手機拼命往山上跑，漫山遍野地尋找聯(lián)通信號。也許是上蒼受到了感動，一瞬間，家里的電話接通了，姨妹語氣沉重地告訴他：“孩子走了，她太痛苦了，等不到你回來的那一天了！”車愛文怔住了，從不流淚的五尺漢子突然號啕大哭：“孩子呀，爸爸對不起你啊——”凄厲地哭嚎聲在空曠的山野中久久回蕩，群山動容，大地嗚咽……

維東官兵的愛情也常常遇到各種各樣的考驗，其中有甘甜、更有苦澀。軍人的愛情酸甜苦辣，邊防軍人的愛情更是五味雜陳。為了更多人享受花前月下的幸福甜蜜，他們?nèi)淌苤嗨贾?、離別之痛。

哨所代理排長宋立威，1.85米的身高，帥氣的相貌，是一個十分討人喜愛的小伙子。2006年，經(jīng)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叫于露的女孩。經(jīng)過一年的交往，彼此感覺不錯，決定把婚事定下來。

按照老家習俗，要舉辦正規(guī)的儀式才算訂婚。當年11月下旬，于露寫信讓宋立威年底回來訂婚。可信寄出后，卻不見回音。

一個月、兩個月……直到第五個月，于露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等待，便提筆給宋立威寫了一封分手信：當我給你這封信的時候，距離上一封信已經(jīng)過去166天了。也許上天注定我們沒緣分，那就祝你早日找到如意伴侶……

可又有誰知道，那年的冬天，大雪來得又早又漫長，11月初就封山了。信是第二年春天送給養(yǎng)的戰(zhàn)友捎上來的，于露讓自己回家訂婚的信與提出分手的“傳票”同時收到。

情況緊急，宋立威趕緊寫信告訴她詳情，團里得知此事還特批3天“解釋假”，兩人最終重歸于好。如今，他們結(jié)婚已經(jīng)6年，兒子也5歲了，可他們依然天各一方、聚少離多。

2014年10月，排長趙一立剛到哨所，家中就傳來了不幸的消息：母親被查出乳腺腫瘤和心臟疾病，急需手術，風險很大。團里批準趙一立回老家陪伴母親做手術。隨著歸隊時間的臨近，家里有需要照顧的媽媽，還有需要照顧的姥姥和姥爺，是留下來照顧家人、還是按期歸隊，趙一立感到從來沒有如此揪心般地糾結(jié)。

讓他沒想到的是，剛認識的女友陳曉，主動提出幫他照顧媽媽：“你放心回部隊吧，家中一切交給我……”女友的話，給他吃下了安心歸隊的“定心丸”。

女友的真情和深情令他深深感動。他想，陳曉在家扛起了照顧家的責任，我應該守好祖國的邊防線。這是邊防軍人的職責，也是自己對她無私奉獻最好的回報！

界碑站崗

軍民團結(jié)心連心，培固國門衛(wèi)士良好形象

哨所雖地處無人區(qū)，但獨立不孤立、偏僻不偏離，他們常把人民冷暖放在心里、把祖國利益舉過頭頂。在雪域邊關，官兵最高興的就是見到有人到來，他們把長白山景區(qū)的游客、工作人員視作親人、當做兄弟，只要這些人有困難他們都會挺身而出。

2014年8月的一天，哨長趙巖帶著5名戰(zhàn)士上山執(zhí)勤。剛走出百來米，就看到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太太蹲在地上喘著粗氣。一問得知，她從廣州來，已經(jīng)是第10次來看天池了。前幾次不是陰天就是下雨，這次趕上個好天，下決心要了卻心愿，可是年歲不饒人，走出不遠便力不從心了。得知此情后，趙巖當即決定輪流背著老人上山。高山缺氧，氣候炎熱，輕裝上陣都不容易，何況背著老人。戰(zhàn)士們彎著腰、鉚足勁，輪番上陣，終于把老人背上山頂。在看到天池的那一刻，老人像孩子似的手舞足蹈?！斑@是一點心意，請收下?！崩先说呐畠禾统鲆淮箜嘲僭筲n?！斑@是我們應該做的，不用客氣?！睉?zhàn)士們連連擺手，一溜煙走開了。“解放軍士兵，真是了不起?！甭飞嫌慰?，見狀紛紛豎起了大拇指，有人“咔嚓”一聲按動了快門，把這感人的場景發(fā)到互聯(lián)網(wǎng)上，稱他們是“中國最美士兵”。

類似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有幾十件，每一件都播散著哨所官兵對人民群眾的深情厚誼。

2008年深冬的一天，長白山滑雪場打來電話稱：有一位60多歲的老大爺，突然暈倒在滑道上，急需搶救。時任排長王海洋，是上海軍醫(yī)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接到電話后，便帶上兩名戰(zhàn)士迅即出發(fā)。哨所距滑雪場只有3公里的路程，要是夏天跑起來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可眼下雪深沒膝、難覓出路。怎么辦？“救人要緊，就是爬也要爬過去！”“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危急關頭，更顯愛民情懷?！彪S著王海洋一聲令下，一場搶救病人的“勇渡雪海”情景出現(xiàn)了。只見他們3人不顧一切地沖進雪海，深一腳、淺一腳，連滾帶爬地趕到現(xiàn)場施救。老人得救了，王海洋卻因救人心切、體力透支，因虛脫而倒在雪地上。

2013年4月初的一天，正在值班的排長王暉，接到求救電話。景區(qū)滑雪場的員工陳偉到天池主峰探路，被呼嘯的狂風掀到百十米深的山澗下。面對四周的雪壁冰川，他拼盡全力也爬不上來、四處求救也聯(lián)系不上人。正當他在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想起維東哨所發(fā)給每個員工的緊急求救電話。情況緊急，時間就是生命。王暉和趙巖兩人連帽子和手套都沒來得及帶，乘上摩托雪橇飛奔出事地點。山上狂風大作，寒冷異常。他們?nèi)徊活櫮樅褪窒竦陡钏频奶弁?，拽起繩索，全力施救。經(jīng)過1個多小時的努力，他們終于把陳偉拽了上來。

要問維東哨所10余年來為游客和景區(qū)員工救了多少險、幫了多少急、做了多少好事，沒人能說得清。群眾說，他們是福星、是救星、是生命的“保護神”，再多的難、再大的險，只要有解放軍在，就有希望，就能創(chuàng)奇跡。

走進哨所榮譽室，10面由地方贈予的錦旗格外顯眼，其也是軍民魚水之情的最好見證。

（責任編輯：胡東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