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教學：教師難以左右的六個方面

題記:語文即國語，乃民族靈魂融合長期鑄就的精神源泉，是得以提高與完善當代公民個人生活水準的平臺，走進社會和人類世界的媒介，持續(xù)中國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可是現(xiàn)實中，無論行內，還是業(yè)外，人們對此相當普遍地漠視，“少、慢、差、費”，學生普遍厭學的帽子始終難以擺脫。這僅僅是學校與教師的事情嗎?

解決語文學科的困惑，既要解剖麻雀，探究內部缺陷所在，又須全面、聯(lián)系、發(fā)展地看待，一盤棋地衡量內外部可資利用與避免因素。否則頭痛醫(yī)頭，腳病治腳，雞蛋殼里和面，一根繩上跑馬，必然導致語文研究走進象牙塔、死胡同。任何事物改革，都存在矛盾;怎么抓住主干，分清源頭、清除淤泥、挖深渠道、四通八達，是健康壯大它的根本方法。我們語文現(xiàn)在最缺乏的，乃是沒有承祧“五四”文化運動精神和實質，將國粹發(fā)揚光大、普及推廣。希望大家都來關心語文改革的發(fā)展!

語文是什么?編什么?教什么?怎樣教?效率問題?是大家一直在探討的重要焦點。試想，日常點滴，眼見的、耳聽的、腦里流動的，所有接觸的無一不是語文素材，天天生活在語文氛圍之中，即使閑豫游玩，也是在“學”語文。但偏偏“少、慢、差、費”學生普遍厭學的帽子摘不掉呢?癥結出在哪里呢?

一、大環(huán)境的指揮棒:教師身不由主

第一，教育界及其系統(tǒng)整個浮躁、跟風走的短視形式主義把教育過程和教育改革看作運動式、狂飆式。教育理論研究成果，要么假、大、空，不同現(xiàn)實協(xié)調，要么束于空中樓閣，教師見不到真佛。具體表現(xiàn)如“三個面向”題詞討論，美國杜威目標(微格)教學，素質教育才熱鬧，創(chuàng)新教育又登場，然后引進建構主義，尚未消化，70多年前的蘇霍母林斯基又敲鑼打鼓……紛紛紜紜，轟轟烈烈，走馬燈似的，令人目不暇接:絲毫不顧及內在規(guī)律，天天制造繁華;各級出臺的綱要、規(guī)劃，往往不多久就銷聲匿跡，賽似過眼云煙，沒有人操心一步一步去落實，下面自然跟著搖擺不定。

第二，俗話講，胳膊扭不過大腿。在教育教學上，“我的地盤我做主”還真的行不通!最簡單的，各地具體教育政策都是由當?shù)亟逃鞴懿块T確定的，差別基本無二。像中考的學生，初二就要報名參加生物和地理的考查;高考則必先通過各科的結業(yè)考試。這樣中考的戰(zhàn)線因此要拉長為兩年、高考為三年。加上平時階段學生考試，上級盡量插手“關心”，人為的輪番干擾，牽一發(fā)動全身，教學秩序和學生思想，都得繞著轉。考核與衡量教師的聘任、工資、業(yè)績、職稱、晉級，之類切身利益直接或間接都和它們掛著鉤，成績“一刀切”、“一票否決”硬性管理措施仍很盛行!“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職業(yè)從眾心理，特立獨行地堅持學科特性及成長周期地踐行教學，困難重重。甚至名校流行的每節(jié)課限制五分鐘講解、同年級同一教案授課所謂創(chuàng)新經(jīng)驗，更扼殺了教師教學的個性與自主性，針對性教學當然“毛何焉附”。

減負(限制作業(yè)量、減少必須費用、控制在校停留時間、不許組織踏青……)教育行政部門設置的禁區(qū)、雷區(qū)太多，似乎馬拉松冠軍枯坐在板凳上亦照拿不誤，極大地挫傷了教師職業(yè)的積極性、能動性，只好隨大流地彷徨:學生質量誰最后負責?

第三，全國報刊書籍訂閱量，抵不上發(fā)達國家的十分之一，社會普遍“無意愿學習”氛圍甚濃，加上大學生就業(yè)難，新的知識無用思潮濫觴，學習對學生的價值與吸引力愈來愈弱;以地方戲劇、習俗傳統(tǒng)、家族等為代表的民族文化形態(tài)影響力日益淡化……客觀環(huán)境不利于學生語文的課外閱讀和養(yǎng)成興趣，弱化了語文成長的基礎土壤。同時語文即漢語言的局限，也導致56個民族言語之間的交流和溝通欠缺，削減了少數(shù)民族語言對語文的親合力，語文自然 “肥力”年年在下降。

第四，教學操作方法支持乏力。譬如對“學習”活動自身認識:順乎自然、人性、個性;愉快、成功教育、終身學習、多媒體……目前向西方看齊呼聲甚高，但祖宗優(yōu)秀的東西知行合一甚少。忽略國情，不承認學校的學習是特殊場合、特定時間、限制任務的活的勞動，而凡是勞動，都具有一定的強制化、反意愿化;存在集體性、共同性前提下的多樣性、多變性、可塑性、不確定性是之第二特征;學校里的成才、人材概念、要求，與社會使用存在必然的客觀差異……這些所謂的新思潮，導致語文教與學中，教師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鬧得課堂邯鄲學步般無所適從。

第五，教師的生存環(huán)境壓力。舉個例子，名師的沖擊。名師，升學率高之謂也。他的那一手能玩得住學生，玩得來成績(他們名下北大清華高徒們，能像杜甫蘇軾般忍辱負重為國為民嗎?90%投洋了——這就是一連貫名師、名校應看到的教育桃李?因此，偏激點說，學生母語教育破碎了，只是支撐分數(shù)的裝飾;學生的母語情結破滅了，閃耀的只是鯉魚躍龍門的浪花)!可校長和社會不評價這些，關注的是人家給學校帶來那么多的榮耀，你們呢?

二、教材缺陷，是教師難以克服、矯正、改進的:教師不能自主

教材指的是兩個層次:其一在師資培養(yǎng)、培訓上的空洞化。即學習之后對他們的工作基本沒有什么使用價值或指導意義(好聽一點是學術文憑教育，卻決非工作教育)。這樣的師范(示范)，制約著教師從業(yè)質量。如果真心關切學生的素質提高，教育部必須把辦好師范教育作為一個長遠的目標、蛇的七寸切實抓好，而不止是減免學費“人心工程”。

其次，學生的語文教材建設、編輯中，選文年代嚴重滯后，和學生的生活、成長實際嚴重脫節(jié);缺乏層次性，像小學、初中、高中之間知識和能力界限模糊，學生進步?jīng)]有明顯階梯，學與不學，差別不大，客觀上造成學生忽略母語學習基本興趣。

教材結構和體系漏洞頗多。曾有省份試驗過課本、知識、文學、練習四位一體式四本教材，比較顧全語文自身構成的要素和認知規(guī)律，也直接減少學生過多負擔。但不知為何這套教材不了了之了，至今未見推廣。教材涉及范疇不只是課堂、書本里面的行為，它是貫穿到整個教育對象當前與將來社會活動和民族素養(yǎng)每個細節(jié)、環(huán)節(jié)都須體現(xiàn)、使用的所在:無論法律、道德、情感、習慣、環(huán)保、海洋、地球、未來、科學、商業(yè)、理財，還是休閑……現(xiàn)代文明或現(xiàn)代人基礎要素，語文可謂無一不在囊括之中、包攬之下，即“大語文”、“終生教育”。退一步講，從推廣普通話和學科內部規(guī)律“小語文”角度設計，字詞法、語法、修辭法、文章法、口語操練、鑒賞欣賞……也需要基本體系循序建立與規(guī)范，但它們破“腚”百出，何以學好!古人論及范文內容取向，同成就大小的關系時，認為韓愈、柳宗元師法先秦西漢諸家，所以開一代氣象;宋六家向先秦及韓、柳學習，氣勢更加宏偉壯觀;清代桐城派局促于韓、柳或宋六家，自然小家子氣。香菱學詩，黛玉們圈定的框架實在簡明，再有香菱銳意刻苦，一年速成。這都說明教材標桿高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決定學生素養(yǎng)完備與否。所以有的學校干脆摒棄用名著閱讀取代通用課本。

考試，儼然成為教材必然組成部分，學習的風向標?？上С鲱}違背規(guī)律的地方比比皆是。語文屬非形態(tài)語言體系，模糊朦朧理解比例大，精確感知成分小，而測驗題目最鮮明的像“閱讀理解”、“詩歌鑒賞”必須要小雞叨米地求證個一二三，枯燥乏味至極!

解放了教材，才能解放學生;完善了教材，才可能健全教育!

三、學生、家長和社區(qū)水平、條件、資源:教師一無可主

西方之所以發(fā)達，在于貼近現(xiàn)實，亡羊補牢，制度和管理的制定與執(zhí)行相對嚴密。我們教育法規(guī)，可操作的很少，放養(yǎng)方面居多，屬于粗淺的“人治”落后層面。以輟學為例，初中三年，普通學校起碼有15%上下。此期，課程設置同他們基本的性格、心理、需求、情感，沒什么點滴的聯(lián)系，上課就是在熬鐘點!再有“問題學生”的壞一鍋粥事實，單憑口頭教育、愛的關懷，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學生學好沒什么獎勵，小壞沒什么懲戒，大搗蛋就那么回事，教師沒有懲戒權，你說算什么教育?即使自稱最民主的美國，對學生成績，尚采取嚴格分明的問責制，我們普及義務教育，不是普及低等、低效、人數(shù)教育。名校成功典范“日日清、周周結、月月考”的高壓、攆羊快跑策略，真的是教育法寶?

陶行知深知學生管理的艱辛:“學生約略分為生而好學為上，熏染而學次之，督促而學以次之，最下者雖督促不學。第一種少之又少，最后兩種居多”。許多專家則唾沫飛濺地大談教育至上、愛心萬能，沒有教不會的學生只有教不會的老師!愚蠢到了極點!最簡單的，經(jīng)過50多年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國民的素養(yǎng)和水準，并沒有得到過相應的改良和加強;政府職能，依然處于低水平、低效應狀態(tài)，教育水平難道沒有責任?反映、折射到語文教學上，課改與家長、社區(qū)可供教育資源要素之間存在特別明顯的剪刀差的矛盾?？蓪Ρ鹊?，美國幾乎所有的中小學都具有一個巨大影響力的家長教師協(xié)會，每位家長都有到學校參加義工的責任，幫助學校開展活動;學生不易教育，家長是第一責任人，有許多督促措施幫助孩子及家長;幾乎所有的博物館、藝術館、紀念館、圖書館、主題公園，包括大學，只要是對學生有教育意義的場所，都免費對學生開放;校外教育資源和學生業(yè)余時間輔助渠道之豐富，令人嘆為觀止。我們呢?是社會整個浮躁，掙孩子黑心錢的人、單位越來越多，課堂上苦口婆心地進行傳統(tǒng)道德教育，說得口干舌燥，往往敵不過專門賺學生錢的場所一次沖擊，而且教師往往是“孤軍作戰(zhàn)”、“單相戀愛”。引用最近一則新聞:溫州新建科技館3700萬元采購品屬廢物，有用的設施僅占5%!其它公共文化基礎建設，地方政府沿用政績、門面老眼光去定位，豪華有余，使用嚴重不足，員工應有職責很不到位。這種建設與服務倒置客觀存在，數(shù)不勝數(shù)。我們是窮國辦大教育，這些折騰，使得語文處于無源之水;社區(qū)教育資源沙漠化，使得語文舞臺如履空中樓閣!

走進校園看一看呢?美國大、中小學的學校文化建設，氛圍總是顯得那么地和諧古樸，充滿了令人親切而向往的感情。大樓都沒有豪華的外部裝飾;大門普普通通，幾乎沒有什么光鮮之處，教室布置……和我們的示范學校格格不入!

蘇霍母林斯基曾由衷地呼吁:“生活向學校提出的任務是如此復雜，以致如果沒有整個社會，首先是家庭的高度的教育學培養(yǎng)，那么不管教師付出多大努力，都收不到完滿效果。”

學校教育是單方向向學生教育。學生接受的知識，能不能向家長、公眾反哺教育，彌補國情教育環(huán)節(jié)的缺憾呢?典型事件如有戶人家一子上高中、一子在初中，母親掛念他們寒冷就夾兩塊紅煤球放在房間取暖，第二天早晨打麻將歸來一看，雙雙煤氣中毒死亡:煤礦職工家屬，孩子在接受科學文化，母親卻這樣懵懂無知體貼，誰的過錯?

教育本末倒置啼笑皆非，讓語文教師怎么“樂教”啊。

四、漢語“含金量”品級低:使得教師無能為主

第一，貫徹黨的教育方針長期左右搖擺，落實工作極端膚淺;語文定“性”問題上，人性化地考慮，不是學科內部“工具性”、“人文性”……的爭辯，而宜從學生學習、成長、應用乃至于民族振興大角度衡量，是陽春白雪，還是下里巴人，即“俗”、“雅”性質的辨別。古代語文最大的錯誤，在于二千多年基本沒走樣，脫離生活現(xiàn)實與大多數(shù)人民——讀書時語言、平常用語、非讀書人語言與思維，三者基本不協(xié)調，明清朝更運用到極端，變作科舉的道具;書，是讀書人的事情，而讀書人則成了“套中人”。所以魯迅假借孔乙己滿嘴“之乎者也”諷刺封建科舉、教育弊病是一條龍地高高在上，徹頭徹尾的愚民政策。我們現(xiàn)在的語文教育，雖在根本上脫離了愚民目的，但沒有繼承“五四”新文化運動的精神內涵，“普及、推廣” 普通話，解放文化、下放文化，讀書、做人之間仍是兩碼事，所以學生普遍厭學。同時忽略了地方及少數(shù)民族文化(包括方言)學習，不利于民族融合。香港、西歐百姓，能說三五種語言，也不見得叫苦叫累，影響過生活質量!

最表現(xiàn)家底的，先富起來們出國旅游，頗受所到國微詞、抗議，讓外國人給我們掂量了一把幾十年來的教育水準，基本文明淪喪，“倉廩實而不知禮節(jié)”。

第二，中、高考出題導向，使語文學習陷于胡同陣地，功利追求成為最大取向。傾全國或省之力，與臺灣的語文卷面比，大陸出卷時的語文修養(yǎng)、機智、人性、責任心實在粗略。無怪乎題海、疲勞戰(zhàn)術恒施恒靈，學生每次都被看作應試機器。北京等先進的文化發(fā)達的特大城市中、高招語文分量，比中、東部相對容易，可分數(shù)線仍要往下降低，這面鏡子將目前文化和教育里子負面形象暴露無遺。

第三，語文古今優(yōu)秀研究成果，很少能運用到實際中去。像現(xiàn)代小學生簡單地學習西方的分散識字，拋棄了利用韻語集中識字的傳統(tǒng)，大大降低了漢字教學基礎，從而制約了整個語文教育水平;通過誦讀典范文章以形成語感的做法，也被斥之為“死讀書”;教學方法受大學影響，師生偏愛文學、偏愛帶有文學性的記敘文，不喜學議論文、說明文;不是教學生實用文章的基本寫法，而是大講學生學不到手的“寫作特點”、“藝術特色”;片面借鑒美國標準化考試而不推行人家的相互配套的水平測試……

教育無小事，語文是系統(tǒng)工程，包括電影、電視、網(wǎng)絡、街區(qū)建設、家長素養(yǎng)、課外活動之類。光靠課堂催熟，那是堂吉訶德在挑戰(zhàn)風車!

筆者自己深有感觸:上學上到研究生，知道的傳統(tǒng)文化，抵不上韓國電視劇《澡堂老板家的男人們》所給上的課(游走字幕舛誤處處，也是“中國制造”的一種標志)。哈韓、哈美族的產(chǎn)生，還真的不能怨艾別人。就如毛澤東講的，我們的陣地我們不去占領，敵人當然會來爭奪，何況我們全線放松呢?

語言是符號，更是民族靈魂、文化積淀、道德眼光責任品質才干，等等涵蓋與培養(yǎng)。符號，文選型教材編輯側重了，后邊的卻一直編得很不像樣:“80年代后”青少年現(xiàn)象大受詬病，語文教材不得辭其咎。

五、學生的學段、班級編定和循環(huán):教師不好當家作主

美國分班憑智商測定小班制等“科學”辦法;我們原則采取抓鬮，根本不看學力、學能、程度、大腦健康、性格……個體差異，實行40~80人班級形式，教師的勞動量和事實效果明擺著。一屆進來，一屆出去，不管合乎不合乎該學段成績好壞，這個人才工廠，不設質量檢測員，豈不咄咄怪事!

跳班、跳級只是少數(shù)現(xiàn)象，基本上是按部就班按圖索驥齊步走:優(yōu)秀者被拖疲，良好者被湮滅，弱些的只好明著暗著造老師、課堂的反;優(yōu)秀的吃不飽，良好的不上不下，如老鼠進風箱窩囊得很;差的，教師又照顧不了。

學生的生物鐘、情緒期、智力發(fā)展曲線、智商指數(shù)、成才坐標定位等科學規(guī)律，不能讓教師從“科學”理念培養(yǎng)教育對象。

不爭的事實是，很多學生的上學、課程開設，是沒有效果地在“擺樣子”。

精英教育重要性、迫切性自不待言。是美國跟蹤資助式，還是北京某校選拔少年班為高校提前輸送生源式，或考級，或“韓寒”偏科挺進捧殺式……目前我國處于猶抱琵琶半遮面不尷不尬處境。

六、學科間的滲透、協(xié)調、互補:教師茫然無主

貫穿學科之間滲透，是語文教學重要原則，符合學科特點。如果語文為其它學科提供思維工具的話，它們反過來應成為語文加油站。但教材之間編輯，完全忽略了這一點。

其一，以說明文為例。實際教與學中，完全展示的是說明文文體知識、閱讀能力訓練導向，好像慈禧的馬拉火車，不倫不類，根本脫離了培養(yǎng)科學、時代意識，樹立其它學科亦語文思想素材。

其二，別的學科與語文的孤立，閉門各造各的車，自立山頭。學生最大的困惑，在于每開設一門課程，就有一副新面孔，全新的用語、術語、寫作業(yè)程序，一天腦子里要鋪著七八十來條道，一團亂麻:頭疼!中國古老的“一以貫之”哲學全然行不通。所以太多的學生應付不過來——是學生的錯，抑或教材、學科的錯?

語文教學長期薄弱，學習效果長期弱化，單靠語文自身一力扛鼎，顯然力不從心。希望語文能走出去，橫向聯(lián)姻;其它學科走進來，相互彌補。動員全社會，都來關心、幫助，民族的語文，才能堅守、壯大在地球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