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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現(xiàn)代語境中的民族志生產(chǎn):一個困惑的追求

    2009-12-10 06:47:56龔德全
    廣西民族研究 2009年3期
    關鍵詞:人類學家民族志人類學

    【摘 要】 本文立足于后現(xiàn)代語境,沿循歷時性脈絡,對人類學家在進行民族志文本制作過 程中所遭遇的困惑、論爭進行了辨析。其內(nèi)容包括傳統(tǒng)民族志的“科學性”問題、“實驗民 族志”中的文學轉(zhuǎn)向問題、傳媒時代的民族志書寫問題,并以此為學理依據(jù)和邏輯基礎,對 “后實驗民族志”的描寫范式進行了思考。對于人類學家而言,民族志生產(chǎn)永遠是一個困惑 的追求,或許,這正是民族志持續(xù)不衰的生命源泉。

    【關鍵詞】后現(xiàn)代語境;民族志生產(chǎn);地方性表述;反思

    【作 者】龔德全,貴州民族學院民族文化學院2007級碩士研究生。貴陽, 550025

    【中圖分類號】C9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 號】1004-454X(2009)03-0032-008

    Ethnography Production in Post modern Context:a Confused Pursuit

    Gong Dequan

    Abstract:This article is based on post-modern context, follow the diac hronic c ontext,Analysis the production process encountered confusion, controversy by an thropologists when doing ethnographic text. Its including traditional ethnograp hic “science” problems, “experimental ethnography” in the literatureToward i ssue, national historical texts in the mass media era, and this as the theoretical bas is and logical basis , thinking the “post experimental ethnography” paradigms . For anthropologists, the ethnography of production is always a confused pursu it, perhaps, this is the continuing of ethnographic source of life.

    Key words:post modern context; ethnographic production; loca l representation; reflection

    一、傳統(tǒng)民族志:是真實還是詩意的真實?

    在人類學史上,傳統(tǒng)民族志寫作范式的最終確立,是與英國人類學家馬林諾夫斯基(B.k. Malinowski)的名字聯(lián)系在一起的。在馬氏以前,古典人類學家受進化論的制約,傾向于借 用 世界各地的古代歷史文獻、神話傳說和旅行家們所提供的“第二手材料”,將不同時空里的 文化元素聚合在一起,來構造宏觀的人類文明史,無論是泰勒的《原始文化》、弗雷澤的《 金枝》,還是韋斯特馬克的《人類婚姻史》,等等,皆屬此類,也正因此故,后世的人類學 者才笑稱這些前輩為“搖椅上的人類學家”(the armchair's anthropologist)。毫無疑 問,馬林諾夫斯基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所創(chuàng)立的田野工作方法與民族志描述體系是對古典人 類學的一種背叛,但是它卻對后來的民族志描寫產(chǎn)生了極為重要的影響,幾乎成了當時民族 志寫作范式的“正宗”。雖然在上世紀20—60年代,不乏有對其功能理論的批判,但是對其 所建立的民族志寫作范式的質(zhì)疑卻實屬罕見。正如利奇所說,“馬氏的功能理論有很多漏洞 ,但他的民族志方法卻為現(xiàn)代社會人類學研究奠定了方法論基礎。”①

    民族學人類學研究然而,在上世紀70年代(或者更早一些),馬林諾夫斯基的整體民族志卻受到了質(zhì)疑與批評 ,而且首當其沖的,就是他曾經(jīng)一再宣稱的其民族志文本的“科學性”與“真實性”問題。 這一點,或許令馬氏及其追隨者們無法忍受,因為當年他們就是滿懷著建造“文化科學”的 壯志雄心來進行民族志描述的。雖然此種“崇高”的追求讓人心生敬意,但是,這種對于“ 文化科學”的虔誠,卻并不能證明他們的田野材料及其描述的“客觀性”,也不能證明他們 沒有受到其主觀傾向性的影響,已經(jīng)抓住了文化的“真在”,因為“所謂真實,并不能夠與 對它的理解相分離”②。美國人類學家格爾茨就曾直白地指出,“原來人類學家 把民族志 視為‘文化科學,這種看法值得商榷,因為在田野作業(yè)和民族志寫作的過程中,人類學者 所作的事實際上是通過描述表達自己對社會、文化、人生的闡釋。也就是說,雖然人類學者 研究的對象可以是同一個文化或同一種文化現(xiàn)象,他們可能對它產(chǎn)生不同的闡釋,從而使他 們提供的‘知識具有相對性?!雹坳P于這一點,我們很容易就想起了德雷克? 弗里曼( Derek Freeman)對米德(Margaret Mead)《薩摩亞人的成年》激烈而公開的批判;或者是 兩位著名的人類學家雷德菲爾德(Robert redfield)與劉易斯同對墨西哥泰普茲特朗的村 莊進行研究,卻得出迥異結論的例證。

    其實,對于傳統(tǒng)民族志描寫的“真實性”與“客觀性”的質(zhì)疑,還與人類學家對西方世界與 非西方世界的文化權力或文化政治問題的反思密切相關。正如皮埃爾?布迪厄(Pierre Bou rdieu)所指出的那樣,我們應該弄清楚:任一給定的作者是在何種權力場以及在該權力場 中的何種位置上進行寫作的④。不可否認,這樣的詢問有助于我們理解人類學與 它的“他 者”之間宏觀和微觀的權力話語關系。在梳理此種權力話語關系的過程中,傳統(tǒng)民族志所標 榜的“真實性”與“科學性”似乎更加不堪一擊。無論是阿薩德(Talal Asad)關于殖民主 義與人類學的論述,還是愛得華?薩伊德(Edward Said)關于西方話語與異文化的探究, 都曾尖銳地指出了所謂的“科學民族志”,其實無法掩蓋與殖民主義所具有的千絲萬縷的聯(lián) 系,更無法擺脫西方意識形態(tài)的價值傾向和西方文化的痕跡。于是,我們不得不略帶傷感地 承認:“恰當?shù)娜祟悓W描述不可能脫離認識論和政治上的因素,這些決定了寫作的前提”。 ⑤

    在這股對傳統(tǒng)民族志寫作范式進行反思的巨大浪潮中,一種較為激進的做法,是上世紀80年 代以來出現(xiàn)的運用文學批評的方法將“民族志作為文本”,并對其寫法和研究過程進行全面 的剖析。馬爾庫思和庫思曼(Marcus and Cushman)就曾做過此項努力。他們將馬林諾夫斯 基及其追隨者們的民族志視為一種現(xiàn)實主義作品,并從中歸納出了九個方面的特點⑥ ,試 圖從更深的層次揭示傳統(tǒng)民族志作品中所隱藏的矛盾和問題,以及他們是如何運用策略來努 力營造出一種所謂的“科學性”與“真實性”的。

    伴隨著是真實還是詩意真實的困惑,人類學民族志描寫陷入了一場“表征危機”(crisis o f representation)。而“對民族志寫作中的表征危機的元反思(metareflections)表明 了人類學關注的重心已從對它與異文化之間的關系,開始轉(zhuǎn)向?qū)ξ覀兾幕械谋碚鱾鹘y(tǒng)和元 表征的元傳統(tǒng)(metatraditions of metarepresentation)的一般性關注?!雹?作為此項 關注的一種表現(xiàn),人類學家開始積極探索新的田野工作方法,試圖以此來修正民族志寫作中 “元表征的元傳統(tǒng)”,其最終目標為克服這場“表征危機”。美國著名的人類學家馬爾庫斯 和費徹爾(Marcus&Fischer)在《作為文化批評的人類學:一個人文學科的實驗時代》中就 曾提出需要一種新穎的田野工作類型,他們稱之為“多元地點民族志研究”。即在研究的整 個時期里,田野工作者不應把自身固定在一、二個社區(qū)里;相反,田野工作者必須具有靈活 性,其工作場所應是一個包含多個地點的網(wǎng)絡⑧。在田野工作方法上,他們還提 倡“合作 型的人類學寫作規(guī)范”與“多視角的研究方式”,這樣就打破了人類學者對某一社區(qū)文化解 釋的“一家之言”,代之以各種不同解釋的并置。但是,無論如何都不可否認,這種并置依 然是各種主觀表述的聚合。

    由此可見,人類學的民族志描寫其實根本無法達到超然的客觀性,因而至多只是一種“部分 真理”(partial truth),甚至是一種民族志故事(ethnographic fictions)。因為“無 論是人類學家還是普通人,都是在用自我去理解他者”⑨。換句話說,在所有的 文化研究 中——其實,在其他的人文科學研究中也是如此——都注定要浸染我們的主觀因素,而傳統(tǒng) 民族志的所謂“科學”面目也永遠只是一個“面具”(王銘銘語)。然而,盡管如此,我們 似乎也沒有必要感到沮喪,正如墨菲所言,帶有個人色彩這并不必然就是罪惡,只要我們時 時清醒地知道我們工作上存在著個人的、政治的和意識形態(tài)的立場觀點。至于貫穿于田野工 作中的理論信念,不僅不是累贅,而且是絕對必要的(10)。

    二、“實驗民族志”中的文學轉(zhuǎn)向:是人類學寫作還是文學寫作?

    擺脫了故作天真的價值無涉,告別了一廂情愿的“科學”追求,人類學者在對傳統(tǒng)民族志進 行深入反思與批判的過程中,逐漸形成了民族志的實驗觀念,并出現(xiàn)了一股對民族志做出新 實驗的潮流,這一浪潮對民族志描寫所產(chǎn)生的影響是多方面的,其中最為深刻的影響就是:引發(fā)了民族志的文學轉(zhuǎn)向。特別是在以格爾茨為代表的闡釋主義人類學提出了人類學只是“ 一種創(chuàng)作”以后,民族志文本幾乎就成了“寫作產(chǎn)品”的代名詞,而人類學者則被認為是在 進行寫作形式的實驗。這不僅體現(xiàn)了闡釋主義在民族志生產(chǎn)中對人類學家“主觀性”的高揚 ,更是后現(xiàn)代主義(post-modernism)對人類學的一種有力挑戰(zhàn)。

    在被認為是人類學最早的后現(xiàn)代主義文本《寫文化:民族志的詩學與政治學》(Writing Cu lture:The poetics and Politics of Ethnography)(也是一部重要的文學人類學作品) 中,幾乎每一位作者都對民族志話語書寫方式的文學性給予了關注。例如,詹姆斯?克得福 德(James Clifford)在其論文《論民族志寓言》中,就提出要將民族志本身當成一種由有 影響力的故事設計出情節(jié)的表演。并且強調(diào)了這些故事在描繪真實文化事件的同時,進行了 附加的、道德的、意識形態(tài)的甚至是宇宙論的陳述。民族志寫作在其內(nèi)容和形式兩個層面上 都是寓言性的(11)。這就肯定了民族志中的人物確實帶有文學性。馬爾庫斯(Marc us)在《 跋:民族志寫作與人類學職業(yè)》中很明確地指出,圣菲研討會(《寫文化》的各篇論文就是 在此研討會的基礎上誕生的)的任務就是通過展示解讀和寫作民族志的不同方法而引入一種 對民族志實踐的文學意識(literary consciousness)。而且他認為,當今的人類學家比以 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自覺地認識到自己是作家,作為正在走向成熟的職業(yè)學者,按照常規(guī),他 們已經(jīng)超越了那些曾將他們引入人類學的民族志模式(12)。保羅?拉比諾在《表征 就是社會 事實:人類學中的現(xiàn)代性與后現(xiàn)代性》一文中,通過將克利福德?格爾茨(Geertz)的解釋 人類學與詹姆斯?克利福德(Clifford)的文本主義的元人類學并置比較,成功地讀解了克 里福德所提出的四種人類學寫作模式,即經(jīng)驗的或現(xiàn)實性文本、解釋性文本、對話性文本以 及復調(diào)文本,并最終闡明了表征就是社會事實(13)。其他人類學家,如邁克爾?M .J.費希 爾、斯蒂芬?A.泰勒、溫明森特?克拉潘扎諾等,也對民族志文本的寫作模式、寫作策略 、修辭的使用(例如反諷、幽默的運用)以及語言技巧的展示等方面進行了文學意義上的探 索。

    與《寫文化》同年出版的,還有另外一部重要的文學人類學作品《作為文化批評的人類學:一個人文學科的實驗時代》(An experimental Moment in the Human Sciences),這部著 述不僅對1980年代的批評浪潮之潛在意義進行了深刻的評述,而且還對民族志創(chuàng)作的主題、 風格以及“文學轉(zhuǎn)向”的實質(zhì)給予了十分深刻的讀解。指出了現(xiàn)代主義民族志文本應該強調(diào) 民族志作者與被研究者之間的對話,或者力圖使讀者卷入分析的工作中去,并認為多樣化的 合理的聲音和觀念之間的對話將成為現(xiàn)代主義民族志文本書寫的新趨勢(14)。

    自從《寫文化》與《作為文化批評的人類學》為民族志描寫的文學性正名以后,許多人類學 家都繼續(xù)著這種話語。格爾茨(Geertz)在他獲獎的《作品與生活》(Works and Lives:T he Anthropologist as Author)一書中指出,人類學寫作應該包括講故事、制作圖片、構 思各種象征主義并進行描述和比擬:“半信半疑的作者試圖使半信半疑的讀者相信他們(作 者的)那一半的確信”(15)。很明顯,格爾茨已經(jīng)十分確定地將人類學文本視為一 種文學 文本。美國人類學家諾曼?鄧金(Norman Denzin)認為田野民族志作者對各民族的描述應 該超越傳統(tǒng)的、客觀的寫作方式,寫作出更具實驗性、更具經(jīng)驗性的文本,其中包括自傳和 基于表演的媒體;更多地表達情感;文本要小說化,借此表達詩意和敘述性的事實,而不是 科學事實;同時還要面向活生生的經(jīng)歷、實踐、采用多視角進行寫作(16)。鄧金的 言論似乎 在告訴我們,田野民族志的本質(zhì)就是它生而具有的文學性,人類學家對此應該毫無條件的承 認。

    然而,并非所有的人類學家都會對這種“文學轉(zhuǎn)向”表示認同,事實上,抵制性或拒絕性的 力量依然十分強大。這并不令人感到奇怪,因為人類學自身有著長久以來的學術傳統(tǒng),存在 著某種具有排斥性和排他主義的寫作方式,而文學傳統(tǒng)對人類學寫作的深刻嵌入,在某些層 面上,則意味著人類學要向他的對手做出讓步。而此種讓步的直接后果便是,迫使人類學家 改變長期以來所形成的實踐方式與寫作方式,這對某些人類學家而言,似乎已經(jīng)超過了他們 的“底線”。他們擔心這種挖掘知識訴求如何具有修辭性的做法會降低人類學作為一門嚴肅 知識的可信度;并且強調(diào)人類學家創(chuàng)作文本并不是為了確立某種文學性的觀察:即既不是為 了形成某種獨特的風格,也不是為了融合入所謂的修辭上的“先鋒實踐”。所以,人類學家 如果反思這些文學性的問題而不是調(diào)查研究外部世界,這種做法會被認為是不恰當?shù)?1 7)。

    關于實驗民族志中的“文學轉(zhuǎn)向”問題,在我看來,我們應從不同的視點加以辯析。首先, 我們還是要強調(diào)文學與人類學兩個學科之間涇渭分明的界限,二者在寫作的基本旨趣、表述 基礎、表述方式以及對邏輯推理、藝術追求等方面都存在著比較大的差異。相對于文學寫作 而言,人類學寫作要包含更多的現(xiàn)實主義精神,其寫作的第一要義就是忠于事實,而不是獲 得藝術上的滿足。相反,文學寫作對此方面的要求顯然要弱化許多,借用Erickson的話來說 ,即使文學把自己的目標定為現(xiàn)實主義,可是在描述的精確性上,兩者(文學與人類學)依 然是不同的。因為總是最先形成觀念,而后才是將現(xiàn)實與之匹配(18)。此外,人類 學寫作常 常注重前后關聯(lián)以及推理上的邏輯,而文學寫作常常是比較含蓄、抽象,比較自我的,并不 注重推理上的邏輯性,它所追求的往往是一種非邏輯的藝術上的美感。

    然而,清楚地標示出人類學寫作與文學寫作的迥異特點,并不意味著我們就無法逾越二者所 具有的涇渭分明的界限,事實上,在人類學與文學各自對社會生活進行現(xiàn)實主義的表述過程 中,它們存在著許多交叉與重疊之處。而且,如果我們將文學與人類學聯(lián)立起來加以析解, 會很真切地看到二者之間所具有的內(nèi)在邏輯關聯(lián)。在《不列顛百科全書》第一版中對人類學 的定義是“人類學,是關于人類本性的話語”。同樣的,對于人類本性的話語敘述以及對人 類本性的思想關懷也是文學本質(zhì)的應有之義。從這個意義上講,無論是人類學寫作還是文學 寫作,似乎都可以被看成是一種建立對人性更廣闊認識的手段。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將人類 學寫作的特有生產(chǎn)模式與文學傳統(tǒng)加以整合,創(chuàng)作出一個兼具文學和人類學意味的文本。因 此,我們并不同意Aunger將傳統(tǒng)民族志視為對“科學”的追求,而把實驗民族志看成是對“ 藝術”追求的截然分法(19)。

    此外,每一個人類學家在民族志描寫中都具有極大的個體性,他們可以憑依自己的意愿,采 取多種形式來書寫其田野經(jīng)驗。事實上,許多人類學家(包括傳統(tǒng)民族志學家)都是這樣操 演的,像馬林諾夫斯基、本尼迪克特、埃文思—普里查德、列維—斯特勞斯、利奇、格爾茨 ,等等人類學家,都曾使用過“田野日記”、“論文”、“專著”、“游記”等不同的方式 來進行寫作。以列維—斯特勞斯(Claude Levi-Strauss)為例,他在對南比克瓦拉(Nambi kwara)等幾個原始部落的田野經(jīng)歷進行描述與分析時,既寫就了《結構人類學》這樣的理 論專著,也完成了類似于個人“游記”的《憂郁的熱帶》。此時,我們已不能嚴格地區(qū)分斯 特勞斯的民族志描寫究竟是人類學寫作還是文學寫作了,因為“民族志與文學作品一樣需要 詮釋” (20)。

    綜上所述,我們既要對人類學寫作與文學寫作在寫作方式與風格等方面的一系列差異有一個 深刻的認知,但是又不能僅僅囿守于此,被自身所圍困,否則,人類學將無法界定自身。所 以,我們不應再規(guī)避民族志所具有的“文學品質(zhì)”,而應努力在民族志描寫中樹立一種“文 學意識”(literary consciousness)。盡管對某些人類學家而言,這樣的言論會讓他們心 生不悅,但是民族志描寫的歷史與現(xiàn)實都已經(jīng)證明:民族志的文學或修辭之維不應再與它的 事實部分如此輕易地被分割開來。這正如普拉特(pratt)所言,“沒有必要把特定的修辭 手段和風格流派與某一學科之間的關聯(lián)看成是自然的或者天生的,就如同人類學家過去曾經(jīng) 采取某些手段,而如今他們可以發(fā)明出新的方法。人類學文本沒有必要遠遠地疏離于小說、 游記、回憶錄和新聞報道,或者前衛(wèi)的文化評論,這些其實都可以被看成是某種對應的‘書 寫社會現(xiàn)實的方式?!?21)也許我們應該承認:“民族志是混合的文本活動, 它跨越不 同的體裁與學科”(22)。在民族志文本的生產(chǎn)中,對風格、修辭和辯證的自我意識 將引導 我們發(fā)現(xiàn)其他更富想像力的寫作方式。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應忘記:我們堅持民族志是一種 寫作,但絕非是要聲稱民族志“只是文學”,甚至是借助文字上的游戲,來實現(xiàn)一種智巧的 策略。

    三、傳媒時代的民族志書寫:何謂地方性表述?

    無論我們承認與否,民族志生產(chǎn)所面對的時代背景始終是一個動態(tài)的過程,而且這種變化的 速度與幅度往往超出我們的想像。如果說20多年以前,傳統(tǒng)民族志的“表征危機”(crisis of representation)是人類學實驗性寫作的生命源泉,那么20多年以后,人類學所面臨的 “表征”困境卻依然沒有減緩。相反,隨著民族志生產(chǎn)全面遭遇傳媒時代的到來,一切都變 得更加撲朔迷離。

    自從馬林諾夫斯基時代的社會人類學者不滿于古典人類學采取“切割文化”式的宏大理論敘 事模式,從而將相互連帶的文化特質(zhì)置入一個整體內(nèi)進行研究開始,以“全觀性”(totali ty)的方式對一個具體的族群(ethnic group)、社區(qū)(community)進行調(diào)查與描寫就已 經(jīng)成了現(xiàn)代人類學的正統(tǒng),同時這也是一種嚴格的學科要求。然而,對于已經(jīng)習慣了在隔離 的時空座落中探求“文化本質(zhì)”——在人類學的反思視閾中,所謂的“文化本質(zhì)”,不過是 偏狹的、政治上受到摒棄的西方特質(zhì)——的人類學者來說,傳媒時代的全面來臨,無論如何 都不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因為他們似乎無法預見:傳媒的力量究竟對人類學意味著什么 ?是被其消解嗎,還是誘發(fā)其重構?無論答案是什么,或許都不能令人類學者感到滿意。

    之所以會產(chǎn)生如此令人驚恐的困惑,其深層次的原因就在于傳媒時代造成了人類學者從未預 料到的文化轉(zhuǎn)型,而且,此種文化轉(zhuǎn)型必然會導致民族志生產(chǎn)的內(nèi)在結構與機制發(fā)生重大的 改變。如果我們把馬林諾夫斯基時代的社區(qū)/地方(community/place)描寫與傳媒時代的社 區(qū)/地方(community/place)描寫加以并置比較,將不難理解這一命題。前者所描寫的社區(qū) 通常被表述為:“是與西方社會相對立的、被理解為相對靜止的、保持文化‘原生形貌的 類型,對象的形態(tài)被理解為一種固定的或變化緩慢的形式?!?23)其社區(qū)文化也 往往有著 自己的運行規(guī)則。而在傳媒語境中,傳統(tǒng)的小型、相對靜止的部落、社區(qū)已經(jīng)被全球化、國 家化的巨大力量所滲透與連接,它們已不再是隔離于世界文化體系核心之外的一個區(qū)位,或 者僅僅是作為西方文化批評的一個十分有力的文化圖像,它們已經(jīng)成為世界體系之內(nèi)的邊陲 地帶,是“全球中的地方”(local in the global)。因此,今天的人類學家如果再次來 到努爾人的社會或者是特羅布里恩德社會去考察,所發(fā)現(xiàn)的將不再是埃文思—普里查德或馬 林諾夫斯基經(jīng)典民族志中所描述的風俗,而很可能是一種被現(xiàn)代文化、西方文化浸染過的“ 變形文化”。他們或許也像西方人一樣用傳媒建構著民族國家的“想像的共同體”(imagin ed communities)。實際上,即使是傳統(tǒng)社會的小型社區(qū),也并非是一個完全封閉、自足的 空間座落,而所謂孤立的或永恒的社區(qū)不過是傳統(tǒng)民族志學家的一種想像而已,“只是因為 獨斷和政治排斥的意識才有了這種人類學建構空間和地域的方式;馬氏的特羅布里恩德島之 所以成為一個自在的部落,是以虛化他者為代價的。實際上無法劃分各個文化之間的邊界, 這些領域總是交叉的;空間從不與身份對應,地域也非均質(zhì)的,任何文化群體都是暫時性的 。” (24)

    毫無疑問,文化邊界的模糊性與“空間從不與身份對應”的特點在傳媒時代被無限地放大, 這就使得人類學家被推入了一種進退維谷的境地,陷入了如何“表述地方”的尷尬與困惑。 一方面,社會文化必須與一定范圍的地域緊密相連的人類學傳統(tǒng),要求人類學家必須對“地 方性知識”(local knowledge)給予觀照和表述;但是另一方面,所謂的“地方性知識” 又似乎無處可覓。因為在傳媒時代,“地方性知識”已經(jīng)被越來越多地摻入了外來的、民族 國家的、現(xiàn)代的、西方的異質(zhì)性文化元素,成為一種混合的、多質(zhì)性存在。而當?shù)厝说挠^點 (the native's point of view)也是在與外界不斷地對話與互動中逐漸建 構出來的,換言 之,他們是通過將“別人的”/“他者的”(與傳統(tǒng)民族志中的“他者”并非同一概念)觀 點加以內(nèi)化與引申的方式來完成“自我形塑”(self-fashioning)的。甚至有時候,他們 會刻意地按照“別人的”想像來建構自己。例如,在開發(fā)旅游的文化社區(qū)里,當?shù)厝藭浞?考慮外地游客的觀點以及對于“異鄉(xiāng)情調(diào)”的想像,并以此來修正、構建自己的觀點,以便 吸引游客進行“文化消費”。在此情境下,人類學者所見更多的是一種“地方化策略”,卻 難以找到傳說中的地方性表述。

    由此可見,傳媒時代的來臨使民族志書寫再一次陷入了更為嚴重的“表征危機”。“地方性 知識”被異質(zhì)文化層層復加,其自身也在發(fā)生著異化,再加上持續(xù)社會變遷中文化群體間的 邊界越來越模糊,這一切過于復雜的情形,都讓人類學家猝不及防,他們已經(jīng)隱約地感覺到 了對于傳媒時代民族志書寫的力不從心,甚至開始懷疑社會人類學方法是否依然足以表述文 化的形態(tài)。看來,人類學有必要利用本學科的元話語來對“何謂地方性表述”這一基本問題 做出新的評估與界定,然而,令人遺憾的是,人類學目前還難以找到這樣一種具有足夠解釋 力的學科元話語。那么,這是否就意味著:在傳媒時代里,地方性表述已成為一個遠去的神 話,我們只能在誦讀《西太平洋的航海者》等經(jīng)典民族志中才能尋找到呢?當然不會如此。 在我看來,最關鍵的問題并非要確證、抽取出“純而又純”的地方性表述,而是要對傳媒時 代里的人類學主題、研究對象、研究實踐,以及文化格局的巨大變化有一個清醒而深刻的認 知。一如王銘銘所言,“如果說傳媒時代帶來了一個文化的世界格局的話,那么對文化進行 深究的社會人類學者便不應停留在‘土著文化和‘遠方生活方式的描寫之上。社會人類 學者的研究對象不應再是與世隔絕的‘村落和‘文化的他人,而應包容傳媒文化和流行 文化研究的對象,那就是來自現(xiàn)代社會的文化形態(tài)?!?25)人類學唯有做到如此的 轉(zhuǎn)向,將 來自現(xiàn)代社會的文化形態(tài)納入自己的研究視野,才能真正克服傳媒時代的民族志生產(chǎn)所面臨 的社會現(xiàn)實生活的“表征”困境。

    四、余論:關于“后實驗民族志”的想像

    首先需要說明的是,這里的“后實驗民族志”并非是在當下新出現(xiàn)的一種民族志描寫范式, 而是筆者基于我們這個時代的“后范式”(postparadigm)特征——如“后現(xiàn)代主義”、“ 后馬克思主義”、“后殖民主義”等——而冠以的名號(當然,它并沒有系統(tǒng)的理論體系作 為支撐,僅僅是筆者所想像的一個名稱)。既然1980年代出現(xiàn)了“實驗民族志”,那么在20 00年代及其以后,在共識的范式出現(xiàn)以前,人類學寫作的“后實驗民族志”這種稱呼還是可 以讓人接受的。

    通過上述我們沿循歷時性脈絡,對人類學家在民族志文本制作過程中的困惑、論爭進行回溯 ,可以發(fā)現(xiàn)民族志范式走向中的一個基本規(guī)律,那就是:民族志對象始終與社會背景相依附 ,民族志的敘述主旨始終與同時代人類學關注的主題相對應;而且,民族志對象與敘述主旨 其實一直處于變化之中。無論是傳統(tǒng)民族志對于“民族與地方”(peoples and places)的 檔案的關懷;還是1980年代以來,人類學家在基本的田野工作和民族志實踐中所實際發(fā)生的 急劇變化,都是與當時的社會背景和人類學的研究取向相連接的。因此,我們要想對“后實 驗民族志”進行合理的想像,就要敏銳地觀察和深刻地把握出當下的社會背景與人類學研究 的重要趨勢。

    毫無疑問,進入新世紀以來,人類學所面對的社會背景以及研究取向較之以往,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巨大的變化,即使是與20年以前相比,這種變化也顯而易見的。正如《寫文化》編著之一馬 爾庫斯,在《寫文化》之后20年的中文版序言中所說的那樣,變遷、政治、行為主義、后殖 民主義、全球化,今天構成了社會背景,大多數(shù)專業(yè)研究計劃在此背景中得以制定,并依據(jù) 在人類學之外的其他領域所生產(chǎn)出的社會與文化理論來界定。地區(qū)專門研究和田野工作的核 心特征仍然得到堅持,但是范疇的設置、具體研究參與的更廣泛課題的潛在意義以及核心方 法的實踐本身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在《序言》中,馬爾庫斯還指出,在近年來,社會 文化人類學的多樣的求知欲和研究探索中具有一種現(xiàn)存的重要趨勢,那就是“公共人類學” (public anthropology),它的主要聲望來自它對世界范圍的某些問題及事件所作出的直 接的和實質(zhì)性的貢獻,它從過去的研究所積累的傳統(tǒng)中吸取智慧并應用于當代。對公共導向 的、公民的人類學的期望日益高漲并在目前成為了主流。公共人類學將在它的研究努力中更 關注它的責任、它的倫理和它對各種他者的義務,而不是關注將它作為一門學科進行推動的 行會似封閉的,對辯論、模式和理論傳統(tǒng)的癡迷。這一趨勢在美國民族學協(xié)會于2003年度頒 發(fā)的“作品一等獎”的民族志中就有所體現(xiàn),此獎勵是美國人類學中對年輕學者創(chuàng)作的民族 志的最重要的認可。這就是阿德里安娜?佩德里娜(Petryna)的作品《裸露的生命》(關 于切爾諾貝利事件幸存者的斗爭)和金?福瓊(Fortun)的作品《博帕爾污染之后的倡議》 (關于跨國范圍的環(huán)境公正和激進主義,從1984年災難的數(shù)年之后在博帕爾的激進主義的田 野工作開始)。(26)這兩部作品可能暗示了今后民族志生產(chǎn)中的某些新方向和與之 相應的田 野工作的特殊模式;而且,需要強調(diào)的是,這兩部民族志作品中都包含了多元化的公眾,這 一點無疑也是“后實驗民族志”中的一個極為重要的生長點。

    總之,當下的人類學面對的是變化多端的時代背景,其研究取向也趨向多元,這些復雜的情 勢都對“后實驗民族志”的生產(chǎn)提出了新的要求,同時也是更高的要求。民族志研究中陳舊 的實證主義范式已經(jīng)離我們遠去,而傳統(tǒng)的民族志可能將來會以新的方式重新出現(xiàn)(目前, 我們似乎無法預見此種方式的細節(jié)),但是卻沒有跡象表明它會出現(xiàn)在當下的歷史語境。那 么,“后實驗民族志”究竟會走向何方呢?雖然目前我們還無法做出精準的回答,但是,在 學術界似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種共識的聲音,那就是:“人類學表現(xiàn)得越來越樂于采用綜合的方 法和其他理論傳統(tǒng)?!?27)“我們的研究必須是經(jīng)驗性、解釋性、批評性和知識性 的綜合 ,從而必須在注重事實的同時,不以膚淺的觀察作為事實根據(jù)來反對學術解釋和學術批評。 ”(28)因此,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這種兼容并蓄式的綜合方法可能代表著未來人類 學的研究趨向。在我看來,它同樣也代表著“后實驗民族志”生產(chǎn)的新趨向。

    也許,我們應該承認,“后實驗民族志”生產(chǎn)同樣會遭遇到“表征危機”,而且和過去相比 ,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未來變化多端的社會情境,會時刻向民族志生產(chǎn)提出超乎人 類學家想像的苛刻要求。簡?科普詩中的“闡釋者的困境”到了今天依然存在,而且,可以 令人信服地說,未來也不會消逝?;蛟S,對于人類學家而言,民族志生產(chǎn)本身——無論是過 去、現(xiàn)在或?qū)怼褪且粋€困惑的追求。雖然我們并不知道這是否是人類學的宿命,但是 我們堅信:這一定是人類學不斷向前發(fā)展,民族志持續(xù)不衰的生命源泉。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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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轉(zhuǎn)引自[英]奈杰爾?拉波特、喬安娜?奧弗林著,鮑雯妍、張亞輝譯.社 會文化人類學 的關鍵概念[M].北京:華夏出版社,2005.P205.原文見于Geertz,C.Works and Live s:The Anthropologist as Author,Cambridge:polity.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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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陳家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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