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蒙
離圣誕只有三天,突然心血來潮想去哈爾濱參加冰雪節(jié),等買上飛機票已經(jīng)沒有時間準(zhǔn)備了。勿勿趕回家稍做收拾。
晚上看了天氣預(yù)報,哈爾濱最低氣溫攝氏零下25度。于是往兜里塞了毛褲毛衣,還捎上防寒帽子。哈爾濱到底有多冷只是數(shù)字上有印象,還真沒有體驗過。
從蹬上飛機到飛機降落在哈爾濱機場,經(jīng)過了在北京機場兩個小時的停留,下午三點準(zhǔn)時的落在滿天雪花的廣場。走出機場大廳,在拉開大廳大門的那一刻,第一次感受到那前所未有的冷,那種冷落在臉上如刀刻般的痛,如果延續(xù)下去,臉上的皮就面臨被凍掉的可能,而那一刻,腿以下好像沒穿褲子似的冰涼。臉上的肌肉縮成了一塊塊。
哈爾濱同行接待的熱情和當(dāng)?shù)貧鉁匦纬蓮娏业姆床?。他們的能說和會道把老陜的厚誠和不善言語比得走了樣。好像是兩個世紀(jì)、兩個地球、兩種文化熏陶出來的兩種人類。
住在中央大街上的馬迭爾賓館,該賓館坐落在哈爾濱最繁華的大街,具有俄羅斯風(fēng)格。賓館里的溫度達(dá)到25度以上,和室外的氣候形成強烈的對比。這是12月24日,外面喧鬧的氣氛預(yù)示圣誕狂歡夜的來臨。晚飯之后來到中央大街,加入到異地的歡樂之夜。哈爾濱的小伙子高大、魁梧、姑娘漂亮、苗條、楚楚動人。
車子在遠(yuǎn)離市區(qū)一百多公里的滑雪場停下。我們一行的六十多人在觀摩了教練滑雪過程后,各自開始操練。領(lǐng)了車鞋、滑雪板、雪撬。踩到滑雪板的雙腳走起路來如李玉和戴著腳銬步入刑場,腳下沉重如石。看到同事剛剛起滑就跟頭連天,掏錢請了教練。有了依靠心里踏實多了,在教練的幫教下顫顫巍巍的上到50米的雪坡上,讓腳下的滑板平衡,前腳稍稍向外,然后起滑,身子前傾,教練拉著雪撬的另一頭,滑動了,速度越來越快。感覺特棒、特好,像長了翅傍的大雁,輕盈的身子翩翩如飛。突然,身子朝后傾斜,失去平衡的我來了個人仰馬翻。就這樣的,連續(xù)的起滑、失衡,摔倒,一個多小時摔倒了7次。當(dāng)時感覺胳膊手腕已經(jīng)骨折,但也全然顧不了那么多了。就好似第一次乘飛機在萬米高空中想象即便死在高空也妙不可言那樣的浪漫。
哈爾濱的冰雕節(jié)真是輝煌無比,一座座出自雕刻家之手的俄羅斯建筑讓參觀者如步入了仙境。東北虎陵園里的老虎兇猛而可愛;市里的大街上到處都是俄羅斯商店,重金屬制做的各種工藝品精美而華貴。
哈爾濱的冬天魅力無邊,那就是個冷。他冷得爽快、冷得干練。寒冷的侵襲下讓你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那種似乎帶著殘酷的寒冷使得你沒有一絲的雜念。我喜歡這種寒,我喜歡這種冷。冰冷的空氣中我感受到純凈和厚重;寒冷的冬日里我感受到寧靜和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