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義匹配的方法
——以《經(jīng)典釋文》為例

岳利民

我們所說的音義匹配，有時指取音配義；有時指取音配義的結(jié)果，取音配義的結(jié)果最終表現(xiàn)為被注字和注音字語音地位的確定。正確的音義匹配必須滿足下面的條件：對所有的字來說，甲字的音配甲字的義，乙字的音配乙字的義；對異義異音字來說，此音配此義，彼音配彼義。違背上述條件的音義匹配都是錯誤的音義匹配。字書和韻書(《集韻》除外)中的音切都是為字頭注音的，音切前后大都有釋義，音義關(guān)系非常清楚，取音配義的工作比較容易。音義書中的音切不都是為字頭注音的，盡管有些音切的前后有釋義，音義關(guān)系也不十分清楚，更何況為數(shù)不少的音切前后沒有釋義。取音配義的工作非常繁難。因此，我們必須花大量的時間對音切材料進(jìn)行考辨，并探討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音義匹配的方法。音義匹配的方法主要有：以義定音，據(jù)如字定音，據(jù)注音字的音定被注字的音。

一、以義定音

《經(jīng)典釋文》是解釋字的讀音和意義的音義書，往往先注音后釋義，據(jù)此，我們可以“以義定音”，確定被注字的語音地位。例如：

(1) 《易·干》：“飛龍在天，大人造也?！薄夺屛摹罚骸按笕嗽欤亨嶀拊绶?，為也。王肅七到反，就也，至也?！薄稄V韻》：“造：造作。昨早切?！庇?，“造：至也。七到切。”鄭玄音和王肅音的音義匹配分別是：造昨早切(從晧)徂早反(從晧)，造七到切(清號)七到反(清號)。

(2) 《易·師》：“君子以容民畜眾?！薄夺屛摹罚骸靶蟊姡弘妨?，聚也。王肅許六反，養(yǎng)也。”《廣韻》：“畜：養(yǎng)也。許竹切?！蓖趺C音的音義匹配是：畜許竹切(曉屋)許六反(曉屋)。

(3) 《易·豫》：“介于石，不終日，貞吉。”《釋文》：“介于：音界，纎介。古文作砎，鄭古八反，云：謂磨砎也?！薄稄V韻》：“砎：礣砎，小石。古黠切?！?“古八反”是為“砎”字注音。鄭玄音的音義匹配是：介(砎)古黠切(見黠)古八反(見黠)。

(4) 《易·大畜》：“良馬逐，利艱貞。曰閑輿衛(wèi)，利有攸往。”《釋文》：“曰：音越，劉云：曰，猶言也。鄭人實反，云：日習(xí)車徒?！薄叭藢嵎础笔菫椤叭铡弊肿⒁?。鄭玄音的音義匹配是：曰(日)人質(zhì)切(日質(zhì))人實反(日質(zhì))。

(5) 《易·系辭》：“噫亦要存亡吉兇，則居可知矣?！薄夺屛摹罚骸班妫红镀浞?。王肅於力反，辭也?！薄都崱罚骸班妫阂伊η?，語辭。通作億、抑?！蓖趺C音的音義匹配是：噫(抑)乙力切(影職)於力反(影職)。

(6) 《尚書·堯典》：“寅賓出日，平秩東作?！薄夺屛摹罚骸百e：如字。徐音殯，馬云：從也?！薄稄V韻》：“儐：儐相也?！墩f文》：導(dǎo)也。必刃切?！?“音殯”是為“儐”字注音。徐邈音的音義匹配是：賓(儐)必刃切(幫震)音殯(幫震)。

(7) 《尚書·禹貢》：“厥土黑墳?！薄夺屛摹罚骸皦灒悍龇鄯矗笸?。韋昭音勃憤反，起也，馬云：有膏肥也?！薄稄V韻》：“墳：土膏肥也。房吻切?！表f昭音的音義匹配是：墳房吻切(奉吻)勃憤反(并吻)。

(8) 《尚書·禹貢》：“厥土赤埴墳，草木漸包。”《釋文》：“漸：如字。本又作蔪，《字林》才冉反，草之相包裹也。”《廣韻》：“蔪：《說文》曰：艸相蔪苞也。慈染切?！薄蹲至帧芬舻囊袅x匹配是：漸(蔪)慈染切(從琰)才冉反(從琰)。

(9) 《詩·曹風(fēng)·候人》：“誰謂雀無角，何以穿我屋？”鄭箋：“雀之穿屋不以角，乃以咮。”《釋文》：“以咮：本亦作噣，郭張救反，何都豆反，鳥口也?！薄稄V韻》：“咮：鳥口。陟救切。”又，“噣：鳥口?；蜃鲉B。都豆切。”郭璞音和何胤音的音義匹配分別是：咮陟救切(知宥)張救反(知宥)，咮都豆切(端候)都豆反(端候)。

(10) 《易·剝卦》：“貫魚，以宮人寵，無不利?！薄夺屛摹罚骸柏烎~：古亂反。徐音官，穿也?！薄稄V韻》：“貫：穿也。古丸切。”徐邈音的音義匹配是：貫古丸切(見桓)音官(見桓)。

(11) 《詩·陳風(fēng)·墓門》：“夫也不良，歌以訊之。”《釋文》：“訊之：本又作誶，音信，徐息悴反，告也。”《廣韻》：“誶：言也。雖遂切?！毙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訊(誶)雖遂切(心至)息悴反(心至)。

(12) 《詩·商頌·殷武》：“勿予禍適。”毛傳：“適，過也。”《釋文》：“禍適：直革反，徐張革反，注同，過也，《韓詩》云：數(shù)也。”《廣韻》：“謫：責(zé)也。陟革切?！薄皬埜锓础笔菫椤爸啞弊肿⒁簟Ｐ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適(謫)陟革切(知麥)張革反(知麥)。

(13) 《莊子·馬蹄》：“燒之，剔之，刻之?！薄夺屛摹罚骸疤拗簞袣v反?！蹲至帧吩疲禾暌?。徐詩赤反?！薄稄V韻》：“：鬀發(fā)。施只切?！薄霸姵喾础笔菫椤啊弊肿⒁簟Ｐ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剔()施只切(書昔)詩赤反(書昔)。

(14) 《易·系辭》：“噫亦要存亡吉兇，則居可知矣?！薄夺屛摹罚骸皠t居：馬如字，處也。師音同。鄭、王肅音基，辭?！薄稄V韻》：“居：居之切。語助?！蓖趺C音的音義匹配是：居居之切(見之)音基(見之)。

(15) 《周禮·秋官·瓬人》：“凡陶瓬之事，髻墾薜曓不入市。”鄭注：“鄭司農(nóng)云(‘髻讀為刮，薜讀為藥黃檗之檗。’”《釋文》：“薜：卜革反。劉薄駁反，破裂也?！薄都崱罚骸稗担浩髌屏岩病！眲⒉谝舻囊袅x匹配是：薜弼角切(并覺)薄駁反(并覺)。

二、據(jù)如字定音

音義書中通常用如字表示常用字的習(xí)見音義，不是該字的習(xí)見音義叫破讀。如字的音和破讀的音不相同，如字的義和破讀的義也不相同，這充分反映了字音和字義的搭配關(guān)系。《經(jīng)典釋文》中的如字通常與破讀成對出現(xiàn)，據(jù)此，我們可以比較容易地確定被注字的語音地位。例如：

(16) 《詩·小雅·采芑》：“方叔率止，約軧錯衡，八鸞玱玱?！薄夺屛摹罚骸板e衡：如字，沈七故反?！薄稄V韻》：“錯：雜也。摩也。倉各切?！庇郑板e：金涂。倉故切?！鄙蛑匾舻囊袅x匹配是：錯倉故切(清暮)七故反(清暮)。

(17) 《詩·大雅·云漢》：“胡不相畏？先祖于摧?！薄夺屛摹罚骸安幌啵好缱郑嵪⒘练??！薄稄V韻》：“相：共供也。瞻視也。息良切。”又，“相：助也。息亮切。”鄭玄音的音義匹配是：相息亮切(心漾)息亮反(心漾)。

(18) 《易·井》：“井收。勿幕有孚，元吉。”《釋文》：“井收：徐詩救反，又如字?！薄稄V韻》：“收：斂也。捕也。式州切?！庇?，“收：獲多。舒救切?！毙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收舒救切(書宥)詩救反(書宥)。

(19) 《詩·唐風(fēng)·揚之水》：“不撫其民，而遠(yuǎn)屯戍于母家，周人怨思焉?！薄夺屛摹罚骸霸顾迹喝缱?，沈息嗣反。”《廣韻》：“思：思念也。息茲切?！庇?，“思：念也。相吏切?！薄八肌钡娜缱质莿釉~，破讀是名詞。沈重音的音義匹配是：思相吏切(心志)息嗣反(心志)。

(20) 《尚書·舜典》：“十有一月朔巡守，至于北岳，如西禮?！薄夺屛摹罚骸笆校喝缱郑煊诰确??！薄稄V韻》：“有：有無。云久切。”又，“又：又猶更也。于救切?！毙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有于救切(云宥)于救反(云宥)。

(21) 《易·解》：“負(fù)且乘，致寇至，貞吝。”《釋文》：“且乗：如字，王肅繩證反?！薄稄V韻》：“乗：駕也。勝也。登也。守也。食陵切。”又，“乗：車乗也。實證切?！蓖趺C音的音義匹配是：乗實證切(船證)繩證反(船證)。

(22) 《詩·序》：“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詩?！薄夺屛摹罚骸澳喝缱?，沈音附近之近?！薄稄V韻》：“近：迫也。幾也。其謹(jǐn)切?！庇?，“近：附也。巨靳切?！鄙蛑匾舻囊袅x匹配是：近巨靳切(群焮)音附近之近(群焮)。

(23) 《易·賁》：“六五之吉，有喜也?！薄夺屛摹罚骸坝邢玻喝缱?，徐許意反。”《廣韻》：“喜：喜樂。虛里切?！庇?，“憙：好也。許記切?！毙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喜(憙)許記切(曉志)許意反(曉志)。

(24) 《易·中孚》：“得敵，或鼓或罷，或泣或歌?！薄夺屛摹罚骸盎蛄T：如字，王肅音皮?！薄稄V韻》：“罷：止也。休也。薄蟹切?！庇郑捌＃簞谝?。乏也。符羈切?！蓖趺C音的音義匹配是：罷符羈切(并支)音皮(并支)。

(25) 《論語·子路》：“子路問政。子曰：先之，勞之?！薄夺屛摹罚骸皠谥嚎兹缱?，鄭力報反?！薄稄V韻》：“勞：倦也。勤也。魯?shù)肚小！庇郑皠冢簞谖?。郎到切。”鄭玄音的音義匹配是：勞郎到切(來號)力報反(來號)。

(26) 《儀禮·旣夕禮》：“若就器，則坐奠于陳。”《釋文》：“于陳：如字，劉直吝反，下同?！薄稄V韻》：“陳：陳列也。直珍切?！庇?，“陳：列也。直刃切?！眲⒉谝舻囊袅x匹配是：陳直刃切(澄震)直吝反(澄震)。

(27) 《儀禮·士相見禮》“凡與大人言，始視面，中視抱，卒視面，毋改?！薄夺屛摹罚骸爸幸暎喝缱郑瑒⒍≈俜??！薄稄V韻》：“和也。半也。陟弓切?！庇?，“中：當(dāng)也。陟仲切?！眲⒉谝舻囊袅x匹配是：中陟仲切(知送)丁仲反(端送)。

(28) 《禮記·祭統(tǒng)》：“夫鼎有銘，銘者自名也，自名以稱揚其先祖之美，而明著之后世者也?！薄夺屛摹罚骸白悦喝缱?，徐武政反?！薄稄V韻》：“名：名字。武并切?！庇?“詺：詺目?；騿巫髅?。彌正切?！毙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名(詺)彌正切(明勁)武政反(微勁)。

(29) 《論語·公冶長》：“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者焉。不如??之好學(xué)也?！薄夺屛摹罚骸把桑喝缱?。衛(wèi)瓘於虔反，為下句首?！薄稄V韻》：“焉：不言也。謁言切。”又，“焉：何也。於干切。”衛(wèi)瓘音的音義匹配是：焉於干切(影仙)於虔反(影仙)。

(30) 《詩·周頌·賚》：“時周之命，於繹思?！薄夺屛摹罚骸办独[思：鄭如字，王於音烏?！薄稄V韻》：“於：語辝也。央居切。”又，“於：古作於戲，今作嗚呼。哀都切?！蓖趺C音的音義匹配是：於哀都切(影模)音烏(影模)。

(31) 《尚書·梓材》：“肆亦見厥君事，戕敗人宥。”《釋文》：“亦見：如字，徐賢遍反?！薄稄V韻》：“見：視也。古電切?！庇?，“見：露也。胡甸切?！毙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見胡甸切(匣霰)賢遍反(匣霰)。

(32) 《詩·小雅·賓之初筵》：“其湛曰樂，各奏爾能?！薄夺屛摹罚骸盃柲埽喝缱?，徐奴代反?！薄稄V韻》：“能：《爾雅》謂三足鱉也。又獸名，禹父所化也。奴來切?！庇郑澳埽杭寄?。奴代切?！毙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能奴代切(泥代)奴代反(泥代)。

(33) 《周禮·夏官·職方氏》：“河南曰豫州，其山鎮(zhèn)曰華山?！薄夺屛摹罚骸叭A山：如字，劉胡化反?！薄稄V韻》：“華：草盛也。戶花切?！庇郑叭A：崋山。胡化切?！眲⒉谝舻囊袅x匹配是：華胡化切(匣禡)胡化反(匣禡)。

(34) 《禮記·鄉(xiāng)飲酒義》：“洗當(dāng)東榮，主人之所以自絜而以事賓也?！编嵶ⅲ骸敖e，猶清也?！薄夺屛摹罚骸蔼q清：如字，皇才性反?！薄稄V韻》：“凈：無垢也。疾政切。”“才性反”是為“凈”字注音?；寿┮舻囊袅x匹配是：清(凈)疾政切(從勁)才性反(從勁)。

(35) 《周禮·春官·巾車》：“建大旗，以賓，同姓以封?！薄夺屛摹罚骸耙再e：如字，劉、沈方刃反?！薄稄V韻》：“賓：敬也。必鄰切?！庇郑?斥。必刃切?！眲⒉诤统林匾舻囊袅x匹配是：賓(擯)必刃切(幫震)方刃反(非震)。

(36) 《周禮·夏官·大仆》：“以待達(dá)窮者與遽令，聞鼓聲，則速逆御仆與御庶子。”鄭注：“鄭司農(nóng)云‘若今時驛馬軍書當(dāng)急聞?wù)?，亦擊此鼓?！薄夺屛摹罚骸凹甭劊喝缱?，劉音問。”《廣韻》：“聞：《說文》曰：知聲也。無分切?！庇?，“聞：名達(dá)。亡運切?！眲⒉谝舻囊袅x匹配是：聞亡運切(微問)音問(微問)。

(37) 《禮記·王制》：“七十養(yǎng)于學(xué)?！薄夺屛摹罚骸梆B(yǎng)于：如字，徐以尚反。下同。”《廣韻》：“養(yǎng)：育也。樂也。飾也。余兩切?！庇郑梆B(yǎng)：供養(yǎng)。余亮切?！毙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養(yǎng)余亮切(以漾)以尚反(以漾)。

(38) 《周禮·地官·掌蜃》：“祭祀，共蜃器之蜃?！编嵶ⅲ骸班嵥巨r(nóng)云：‘蜃可以白器，令色白?！薄夺屛摹罚骸耙园灼鳎喝缱郑瑒⒈“苑??！薄稄V韻》：“白：西方色。傍陌切?！薄都崱罚骸鞍祝翰交小Ｎ鞣街??！薄都崱丰屃x不準(zhǔn)確。《群經(jīng)音辨》：“白飾使光也?！眲⒉谝舻囊袅x匹配是：白步化切(并禡)薄霸反(并禡)。

(39) 《周禮·春官·敘官》：“巾車?！编嵶ⅲ骸敖恚邯q衣也?！薄夺屛摹罚骸敖碥嚕喝缱?，劉居覲反?！薄都崱罚骸埃壕佑P切。以巾覆物謂之??！眲⒉谝舻囊袅x匹配是：巾()居覲反(見震)居覲反(見震)。

(40) 《莊子·大宗師》：“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徹?！薄夺屛摹罚骸澳艹喝缱?，李除遙反?！薄稄V韻》：“朝：早也。陟遙切?！庇?，“朝：朝廷也。直遙切?！崩钴壱舻囊袅x匹配是：朝直遙切(澄宵)除遙反(澄宵)。

(41) 《儀禮·士喪禮》：“竹笏?！编嵶ⅲ骸绑?，所以書思對命者?！队裨濉吩唬骸?，天子以球玉，諸侯以象，大夫以魚須文竹，士以竹本象可也?！薄稄V韻》：“文章也，又美也，善也。無分切?！薄夺屛摹罚骸拔闹瘢喝缱郑瑒⒛勘w反。”《廣韻》：“文章也，又美也，善也。無分切。”《集韻》：“文：文運切。飾也?！眲⒉谧⒌牟皇侨ヂ暤钠谱x音，而是平聲的如字音。劉昌宗音的音義匹配是：文無分切(微文)目真反(明真)。

三、據(jù)注音字的音定被注字的音

從前面所舉的為數(shù)不少的音義匹配來看，《釋文》引音的音義關(guān)系與《切韻》系統(tǒng)的音義關(guān)系基本一致?？梢栽O(shè)想，從整體上來看，《釋文》引音的音義關(guān)系與《切韻》系統(tǒng)的音義關(guān)系基本一致。據(jù)此，我們可以根據(jù)注音字的語音地位確定被注字的語音地位。當(dāng)然，確定被注字的語音地位時，還可以輔以內(nèi)部證據(jù)。例如：

(42) 《易·需》：“需于沙，衍在中也?！薄夺屛摹罚骸把茉冢阂陨品?，徐怡戰(zhàn)反?！薄稄V韻》：“衍：達(dá)也。以淺切?！薄都崱罚骸把埽貉用媲小Ｋ缫?。一曰大也?！眱?nèi)部證據(jù)，“反衍：如字，又以戰(zhàn)反?！毙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衍延面切(以線)怡戰(zhàn)反(以線)。

(43) 《易·觀》：“《彖》曰：大觀在上。”《釋文》：“大觀在上：王肅音官?！薄稄V韻》：“觀：視也。古丸切?！蓖趺C音的音義匹配是：觀古丸切(見桓)音官(見桓)。

(44) 《易·離》：“履錯然，敬之，無咎?！薄夺屛摹罚骸奥腻e：鄭、徐七各反，馬七路反?！薄捌吒鞣础笔侨缱?，“七路反”是破讀。鄭玄和徐邈的音義匹配是：錯倉各切(清鐸)七各反(清鐸)。馬融音的音義匹配是：錯倉故切(清暮)七路反(清暮)。

(45) 《易·遯》：“不往何災(zāi)也?！薄夺屛摹罚骸昂螢?zāi)：音河，褚河可反?！薄稄V韻》：“何：負(fù)荷也。胡可切?！瘪抑俣家舻囊袅x匹配是：何(荷)胡可切(匣哿)河可反(匣哿)

(46) 《易·震》：“水洊至。”《釋文》：“洊：在薦反，徐又在悶反?！薄稄V韻》：“臶：至也。徂悶切。”《集韻》：“臶：徂悶切。再至也?；驈乃??！毙戾阋舻囊袅x匹配是：洊(臶)徂悶切(從慁)在悶反(從慁)。

[參考文獻(xiàn)]

[1]陸德明.經(jīng)典釋文[M].北京:中華書局,19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