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荊棘鳥》的癥候探尋考琳·麥卡洛創(chuàng)作的心路歷程

摘 要： 考琳#8226;麥卡洛是一位擅長心理描寫的作家。作為女性作家，她尤其對女性的情感及心理活動有著深刻的感悟。文章試圖通過文學癥候式分析方法，對考琳.麥卡洛《荊棘鳥》中隱藏的種種癥候進行分析推理，并深入探究其創(chuàng)作心路歷程。小說中描寫的每一樁婚姻都不是十分幸福完美，人們的情感生活也很不同于常人。尤其是克利里家的七個小伙子無一例外地都不喜歡女人，并認為結婚成家沒有什么意思，這不能不讓人感到奇怪。書中的母女關系也很特別，梅吉和媽媽以及梅吉和女兒朱絲婷的關系淡漠客氣多于親密無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現(xiàn)實中的愛情都不盡如人意，而神父拉爾夫和梅吉之間沒有結果的愛情卻無比完美，令人神往，但這樣完美的愛情最終付出了血的代價。他們完美愛情的結晶－戴恩在希臘執(zhí)行神圣的使命時，因救幾位溺水的女人而獻出了自己性命，回到了他熱愛的上帝的懷抱中。如果深入了解考琳.麥卡洛的家庭背景和成長經(jīng)歷之后，對考琳.麥卡洛為何這樣處理《荊棘鳥》里的人物情感，為何這樣安排故事的情節(jié)和結局就會十分理解了。同時也知道了如何更好地解讀這本書，更重要的是懂得了如何樹立一個正確的愛情觀。

關鍵詞：考琳#8226;麥卡洛；癥候式分析；無意識；隱藏；有悖常理；缺憾；上帝；不同尋常

中圖分類號：K901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9107（2008）05－0145－04

《荊棘鳥》是澳大利亞女作家考琳#8226;麥卡洛的成名作。小說以女主人公梅吉和神父拉爾夫的愛情糾葛為主線，敘述了克利里一家三代人的悲歡離合故事，時間跨度長達半個世紀之久。

這部小說情節(jié)曲折生動，結構嚴密精巧，文筆清新婉麗。在描寫蠻荒廣袤的澳大利亞風光時，頗有蒼涼悲壯之美，而作為一名女作家，對女人愛情心態(tài)的描寫又十分細膩感人。故本書有澳大利亞的《飄》之稱。

作者考琳#8226;麥卡洛，生于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的惠靈頓。她曾從事過多種工作——旅游業(yè)、圖書館、教師，曾就學于美國耶魯大學，并最終成為一名神經(jīng)病理學家。［1］前言文學作品中隱藏的種種癥候最能昭示作者的內心世界。在《荊棘鳥》中諸多不幸的婚姻和情感故事，到處散落在作者的作品中。不經(jīng)意間流露在字里行間，乍一看不存在卻又無處不在的種種癥候。本文擬通過對這些癥候的分析研究，探詢作者的創(chuàng)作心路歷程，從而發(fā)現(xiàn)真實的考琳.麥卡洛。

首先看看小說的主人公梅吉。梅吉和上帝之間爭奪拉爾夫的拉鋸戰(zhàn)最終以梅吉的失敗而落下帷幕。拉爾夫在宗教和人性之間進行了激烈的爭斗，飽受了靈與肉之間的折磨，他最終壓抑了自己的人性，選擇了上帝。盡管拉爾夫的軀體離開了梅吉，但他們的精神卻一刻也不曾分離。他們之間的愛情是誠摯熱烈的，兩人的愛情結晶-戴恩就是他們完美愛情的象征。在考琳.麥卡洛的世界里，完美的愛情幾乎是不存在的，像這樣完美的愛情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長相和思維都酷似拉爾夫的戴恩長大成人后和他的父親一樣，決心獻身于上帝。在戴恩和他媽媽梅吉的一段對話中可以看出，戴恩經(jīng)過長時間思考，早已做好犧牲自己的準備，他想成為一名終生侍奉上帝的教士。他告訴媽媽：我所希望的熱愛上帝的方式不是這樣的。我這么想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了。在我的記憶中，我似乎沒有過一次不理解這一點，而且年齡俞長，對上帝的愛就俞深。熱愛上帝是一件了不起的，難以思議的事情。我怎樣才能向上帝表達我對他的深愛呢。我要作為他的教士，完全徹底地侍奉他，把我得到的一切和我自己奉獻給他。安貧守貧，貞潔高雅，恭順服從。他對他選擇的仆人所要求的就是這些。這不會是輕而易舉的，但是我要這樣做。［1］534-535戴恩最終如愿以償?shù)禺斏狭私淌?，將自己完整地獻給了上帝。而梅吉又一次輸給了上帝。她在知道戴恩決心成為教士后對媽媽和她的朋友安妮.穆勒說：你們是對的，你們倆都是對的。你們說過，我會失去他。我不相信你們的話，實際上我認為我能戰(zhàn)勝上帝。但是世上沒有一個女人能挫敗上帝的。他是一個男人。我從上帝那里偷了拉爾夫，我正在用我的兒子償還。［1］538戴恩后來去了羅馬，成了一名神圣的教士。在一次去希臘執(zhí)行教會任務時，他為了救幾個溺水的女人獻出了他的寶貴生命。他無愧于他的神職，他用他的高尚行為給他的短暫人生交了一分最優(yōu)秀的答卷，最終他回到了上帝的懷抱。拉爾夫在知道戴恩是他和梅吉的兒子后，靈魂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他包了專機和梅吉一同去希臘找到了戴恩的遺體，并將他帶回了德羅海達－他的出生地。拉爾夫.德.布里克薩特紅衣主教在德羅海達親自為自己的兒子做了追思彌撒，送走了自己的親生骨肉。戴恩在拉爾夫.德.布里克薩特紅衣主教的心里是一位絕無僅有的完美教士，在自己的兒子離開人世后自己才知道這一切，這就是上帝對自己不忠的最大懲罰。第二天，拉爾夫#8226;德#8226;布里克薩特紅衣主教在梅吉的懷抱中離世，追隨戴恩而去。在他喪失意識的最后一刻，他忘記了梅吉，回到了一生為之獻身的上帝的身旁。

精明勢力的瑪麗#8226;卡森，年輕時倚著自己的美貌和手段，嫁給了一個她認為是個傻闊佬的男人-邁克爾#8226;卡森。她為了金錢嫁給邁克爾#8226;卡森，盡管她的丈夫一直都非常寵愛她，但她并不愛他。更為不幸的是，他們唯一的兒子還在搖籃里時就死了。丈夫死后，她孀居了三十多個春秋，一個孤寡老太太縱然守著萬貫家財，但心中的凄苦和寂寞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們試想一下，這種沒有愛的生活，幸福嗎？見到儒雅英俊的拉爾夫神父，年老的瑪麗#8226;卡森按捺不住自己的愛慕之情，不顧一切地愛上了拉爾夫，盡管這在常人眼里是多么的離譜，感覺瑪麗#8226;卡森的行為簡直是變態(tài)。拉爾夫對瑪麗#8226;卡森深感厭惡，這讓瑪麗#8226;卡森非常惱怒。后來她發(fā)現(xiàn)了神父拉爾夫對侄女梅吉的愛情，她從心底忌妒他們，并決心破壞這段感情。她將本來留給弟弟的財產(chǎn)全部捐給教會，并指定拉爾夫神父主管這筆財產(chǎn)的支配和經(jīng)營。她認為這樣就會使她愛著的英俊的神父更快地實現(xiàn)自己地夢想，當上紅衣主教，同時也使他對梅吉的感情變成不可能的事情。梅吉一家只得到了遺產(chǎn)的很小一部分，不過允許他們永遠住在德羅海達。這對不看重財產(chǎn)的克利里一家并不算什么損失，只要能一家人團聚在一起，這就足夠了。最終瑪麗.卡森也沒有得到拉爾夫的愛情，她對梅吉的報復不過是她的長期被壓抑的畸形情感的一種宣泄。

再看看女主人公梅吉的爸爸媽媽帕迪和菲。菲在嫁給帕迪之前是新西蘭首屈一指的上流社會家庭的女兒，她本來有著很好的未來，但她卻愛上了一個有名望、有權利但已婚的上層人物，并和他生了一個孩子。她的家人認為她的這種行為玷污了他們高貴的門風，他們決定將她攆出家門。但礙于她祖母的干涉，他們容忍她暫且在家里留了下來。但后來祖母病危，她的家人還是決定將她趕走。菲的父親－老詹姆斯.阿姆斯特朗找到帕迪，并許諾如果帕迪肯娶她，他們愿意付給帕迪路費，外加500鎊。帕迪當然求之不得。他是一個非常靦腆的人，從沒談過戀愛，天上忽然掉下個林妹妹，令帕迪喜不自勝。但婚后由于兩人的家庭背景和學識教養(yǎng)相差甚遠，這種婚姻能否美滿可想而知。在婚后的好多年里，帕迪一直對菲有著一種敬畏崇拜之情，這決不是夫妻之間應有的正常情感。更令人傷感的是菲在帕迪死后對拉爾夫神父說得一席話： “神父，你想了解一些事嗎？兩天以前，我才發(fā)現(xiàn)我是多么地愛帕迪，就好像我終生都在愛著他似的——但太晚了。對他來說太晚了，對我來說也太晚了。要是你能明白我多么希望能有一次機會，把他摟在我的雙臂之中，對他說我愛他，該有多好啊！哦，上帝，我希望沒有人遭受過我這樣的痛苦！［1］264”這是一個差一點就要發(fā)生的愛情故事，但是帕迪的意外死亡使這個愛情故事夭折了。這個故愛情故事的結局令人遺憾！

安妮和路迪#8226;穆勒的婚姻看起來好像挺幸福的。但安妮是一個雙腿嚴重殘疾，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殘疾人。另外，這對非常喜歡孩子的善良夫妻，卻沒有自己的孩子，這不能不讓人感到一種缺憾。因此，這樁婚姻也不能稱作是一樁幸福的婚姻。

還有一個讓人很吃驚的現(xiàn)象，那就是克利里家里的男孩子，沒有一個對愛情婚姻感興趣。雖然他們家庭成員內部關系融洽，彼此關心體貼。對梅吉的兩個孩子，他們也表現(xiàn)出了濃濃的愛意。我們因此可以斷定他們有著正常人的情感世界。但他們卻無一例外都對異性沒多大興趣，而且固執(zhí)地認為愛情、婚姻沒有什么意思，只能是一種麻煩與束縛，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克利里家只有兩個兒子，我們還能勉強理解這個現(xiàn)象，甚至可以假定他們兄弟二人互相影響或恰好巧合。但他們家有七個大小伙子，而七個小伙子無一例外地都對婚姻沒有興趣，這就不能簡單地理解為互相影響和巧合了，這真是有悖常理了。

梅吉和媽媽菲的感情不像一般母女那么親密，她們之間表現(xiàn)出更多的理性的情感成分。但她們卻能彼此了解對方的心思，猜透對方心靈深處的秘密。另外，她們的情感經(jīng)歷也驚人地相似。

朱絲婷和媽媽梅吉的感情也很平淡，這主要取決于朱絲婷天生的過于獨特的個性，也源自她出生以來，梅吉對她的一貫忽視，這種忽視在如同拉爾夫翻版的戴恩出生以后表現(xiàn)得更為明顯。盡管朱絲婷對媽媽也有很深的愛，但這種愛好像包在一層殼里，很難讓人感受到這種愛。她天生就和母親有距離，像兩條平行線一樣永遠不可能重合在一起。

總之，本書所描述的所有婚姻都是不幸的。誠然，現(xiàn)實生活中確有一些不幸的婚姻，但幸福的家庭也比比皆是。筆者認為，考琳.麥卡洛在描寫這一個個愛情悲劇時，她是無意識的，是在不知不覺中完全根據(jù)她的個人生活經(jīng)驗來刻畫小說中的主人公的。這些經(jīng)驗來自她自己童年時期觀察自己父母的婚姻生活，觀察她家族中的親戚以及周圍朋友們的感情生活、婚姻狀況，加上她自己長大成人后的情感體驗。由她小說中描寫的數(shù)對配偶的愛情悲劇推斷，考琳#8226;麥卡洛父母的婚姻應該很不幸，而且父母不幸的婚姻直接影響了她和她的兄弟姐妹們的婚姻愛情觀，她自己的婚姻感情生活應該也很不如意。在她的個人體驗中，幸福的婚姻幾乎不存在，那只是在童話故事里才會有的。再由此推斷，考琳.麥卡洛和她媽媽的母女關系可能非常淡漠，她也許從未享受過一般母女之間的那種親昵相依的感情，而親昵的母女關系對一個女孩的心理健康發(fā)展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剂?8226;麥卡洛顯然缺少母愛的滋養(yǎng)，她和媽媽的關系少了一份親密多了一份客氣與尊重。從梅吉和她媽媽的關系以及梅吉和朱絲婷之間的母女關系，我們不難看出這一點。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問題，很可能考琳.麥卡洛家族里其他成員的愛情生活也都不順利。受家族悲觀愛情觀的影響，她們家族成員對情感之事有一種天然的抵觸情緒。他們因為害怕受傷害，不自覺地遠離了愛情，這導致他們逐漸喪失了追求美好愛情的能力和欲望。在他們看來，愛情家庭是危險、無聊的，愛情只會給人帶來痛苦和悲傷。

從以上列舉的種種婚姻情感事例中隱藏的種種癥候我們不難看出考琳#8226;麥卡洛的創(chuàng)作心路歷程。她本人的成長環(huán)境特殊，情感經(jīng)驗和常人有很大的不同。而她的創(chuàng)作完全忠實于自己的內心情感，常常在無意識中寫出符合她本人生活經(jīng)驗的，但在別人眼中過于反常、過于絕對的情感模式。在多年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她始終堅持傾聽自己心靈深處的呼喚，并讓這種呼喚變成文字從筆尖自然流淌出來，她從不為了迎合讀者的口味而背叛自己的直覺，她一直執(zhí)著地用心靈寫作。

通過分析研究作品中隱藏的諸多癥候，我們搞清楚了考琳.麥卡洛的創(chuàng)作心路歷程，也看到了真實的考琳#8226;麥卡洛。受家庭的影響，她性格敏感而倔犟，身邊樁樁無愛的婚姻更是讓考琳.麥卡洛對愛情望而卻步。一個對婚姻愛情失去興趣的女人往往會把她的精力投入到其他能體現(xiàn)她價值的領域去，考琳#8226;麥卡洛靠發(fā)憤學習和掌握各種技能驅逐心中的寂寞和困惑。她聰慧過人，才華橫溢，在好多領域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憑借她對人的心理活動尤其是對女人情感心理的細微觀察和感悟，她在小說創(chuàng)作方面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她同時還是一位出色的神經(jīng)病理學家。事業(yè)上的成功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她在情感生活上的失意。將一切痛苦深埋在心底，朝著自己心中的理想目標堅定不移地邁進，這就是讀者心中的考琳#8226;麥卡洛。

根據(jù)《荊棘鳥》里隱藏的種種癥候得出的推測后來得到了證實。2006年3月李堯先生翻譯了考琳#8226;麥卡洛的姊妹篇《呼喚》，李堯先生在譯者前言中寫道：考琳#8226;麥卡洛于1937年6月1日生于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西部惠林頓一個牧業(yè)工人家庭，十二歲移居悉尼?？剂?麥卡洛從小就表現(xiàn)出不凡的藝術才能，她從五歲起就寫詩歌，講故事，學畫畫。父母親的不幸婚姻給考琳.麥卡洛的心靈留下難以平復的創(chuàng)傷，她決心終身不嫁，甚至拒絕任何男朋友。然而，諾福島不但給了她一個逃避繁華世界的庇護所，還給了她一個可以托付余生的丈夫和幸福的家。1984年4月13日，星期五（一個吉祥的日子），四十七歲的考琳.麥卡洛和畫家里克#8226;伊恩-魯賓遜結為連理。［2］

由此看出考琳#8226;麥卡洛的父母的不幸婚姻帶給她的傷害是巨大的，也正是她的不幸經(jīng)歷，使她過早地知道了人生的艱難，培養(yǎng)了她敏銳的觀察力，使她具備了作為一個優(yōu)秀作家的潛質。在她的眼里，婚姻愛情只能給人帶來不幸，她甚至下了獨身一輩子的決心。從這里我們找到了答案，為什么考琳.麥卡洛的作品寫出了人人不幸福、家家不美滿的愛情模式。她是根據(jù)自己的生活經(jīng)歷和心靈體驗進行創(chuàng)作，正因為如此，她的作品才能觸動讀者的心靈。

正如清華大學中文系教授蘭棣之在他的文章《現(xiàn)代文學經(jīng)典的癥候式分析》里提到的有關《圍城》的一些看法。蘭棣之教授是這樣評論的：“當我進入這個作品的時候，我的感覺是《圍城》里面有一些沉重的東西，但是這種沉重不是很能夠把握得住。我們就可以推測，錢先生寫《圍城》的時候，正是他對夫人不滿意的時候?！保?］蘭棣之教授的意思很明確，他就是想說明，錢鐘書因為對自己的婚姻不滿，才寫出了《圍城》，《圍城》所表達的愛情觀是發(fā)人深思的。錢鐘書先生將自己的對愛情的真實體驗隱藏在小說里，讀者必須用心挖掘《圍城》里的種種癥候，才能找到錢鐘書創(chuàng)作《圍城》時的心靈軌跡?！秶恰分垣@得很大的成功，主要因為錢鐘書先生寫的是自己的親身感受，所以作品寫得頗有神韻，耐人尋味。但是把婚姻比作圍城，又有偏頗之嫌。錢鐘書因為不滿意自己的婚姻，進而推測所有進入婚姻之城的人都想突圍，這對別人尤其是青年人的婚姻觀的建立是有誤導作用的，是片面的。但這并不影響《圍城》的巨大成功。而考琳.麥卡洛在寫《荊棘鳥》時，也是受到自己的悲觀情緒的影響，才刻畫出了如此生動感人的悲劇愛情故事。這些愛情悲劇中的主人公，一生苦苦追尋愛情，但愛情卻像鏡中花，水中月一樣不可把握。書中梅吉和神父拉爾夫的愛情悲劇的結局很凄美，讓人在驚嘆這圣潔的愛情的同時，心中有滴血的感覺。他們的愛情悲劇正如傳說中的荊棘鳥一樣。荊棘鳥的一生，從離開巢窩的那一刻起，就在尋找它生命中的荊棘樹，直到如愿以償，才停止尋找。然后，它把自己的身體扎進最長、最尖的荊棘上，便在那蠻荒的枝條之間放開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時刻，它超脫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聲竟然使云雀和夜鷹都黯然失色。這是一曲無比美好的歌，曲終而命竭。因為最美好的東西只能用深痛巨創(chuàng)來換取… ［1］作者題記

《荊棘鳥》無疑是一部非常成功的作品，但在閱讀時，一定要準確把握文本中的癥候，認識到書中刻畫的一系列愛情悲劇是有局限性和片面性的，是作家自身經(jīng)驗的體現(xiàn)。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探詢到考琳.麥卡洛的創(chuàng)作心路歷程，才能更好地理解這部作品。不能憑一本《荊棘鳥》就否定美好愛情的現(xiàn)實性，一定要樹立一個正確的愛情觀。這也是此文分析探詢的真正目的。

參考文獻：

［1］考琳#8226;麥卡洛.荊棘鳥［M］.曾胡，譯.北京：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1990：6.

［2］ 考琳#8226;麥卡洛.呼喚［M］.李堯，譯.北京：作家出版社，2006：譯者前言

［3］ 陸挺，徐宏.現(xiàn)代文學經(jīng)典的癥候式分析［M］//人文通識講演錄-文學卷(二).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07: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