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臺灣女作家簡的文字,潔白的母愛隨著她的筆尖從《紅嬰仔》里紛紛而下,雪花般覆蓋了我的心。一歲半的孩子患了感冒,塞滿了鼻涕的鼻腔呼吸不暢,面巾紙、吸鼻器都不管用,簡就用自己的嘴巴,對準小家伙的鼻孔,咻咻兩聲,所有的煩惱都解決了。
另一女子,特愛干凈。未婚時見嬰兒便溺,捂鼻躲之。曾有同事笑謔:今后生了孩子怎辦?該女答曰:戴手套、口罩處理?;楹?,她生下一子。同事再問:“你幫小孩洗屁股戴不戴手套?”她笑得傻乎乎的:“戴什么手套,用手洗才知道便便的軟硬度哩!”
單位有位女職工,那時正鬧離婚。每提起丈夫,仇恨如藤蔓爬滿她的雙眼,而憤怒果子就結在語言的枝椏上。原來,她與丈夫從不曾有過恩愛,這讓單位盛傳的愛子故事更顯突兀。那時,她已生下兒子,漸長。她家的陽臺擺了一溜兒花瓶,里面種的并不是花卉,而是各式蔬菜。大概有三四年的時間,孩子吃的蔬菜全都來自花盆,沒有化肥農藥,只用母愛精心灌溉。我驚詫:天!就算孩子每天平均吃半斤蔬菜,一年在花瓶里也得種出180斤蔬菜!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
在孩子面前,母親成了吸涕機、探便器、菜農……以及天下所有或不曾存在的東西。也許,讓母愛飄雪并不難,難的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堅持!
最后還是擷取母親的肺腑之言:祈求隱于星空的神,把本應賜予我們的福糧轉贈給我們的孩子吧。在這個世上,真的沒有一種東西能與母愛相媲美。
(責編 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