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證法視域中的利益差別與均衡博弈

摘 要:運用辯證思維科學認識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多元群體的利益差別和利益博弈，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必要思想前提#65377;有利于社會和諧的利益差別，在質上應該是符合市場規(guī)律的#65380;合理合法的，在量上應該是適度的#65377;通過多元群體的均衡博弈來實現(xiàn)社會整體利益的協(xié)調，是符合唯物辯證法的理性選擇#65377;

關鍵詞:利益差別;均衡博弈;社會和諧;辯證分析

中圖分類號:C914;B0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605(2006)01-00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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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邵艾青(1955- )，女，山東煙臺人，徐州市行政學院基礎理論教研室主任#65380;副教授，主要從事哲學理論研究#65377;

在當前的討論中，人們經(jīng)常從傳統(tǒng)的或未來(共產(chǎn)主義)的視角闡述社會和諧，這固然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果僅限于此，就會忽略中央提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這一重大命題的現(xiàn)實基礎，從而產(chǎn)生認識和實踐上的偏差#65377;實際上，現(xiàn)階段我們所要建設的和諧社會，既不同于自然經(jīng)濟基礎上的傳統(tǒng)和諧社會，也不同于產(chǎn)品經(jīng)濟基礎上的未來和諧社會，而是市場經(jīng)濟基礎上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和諧社會#65377;由于市場在配置各種資源的過程中必然帶來不同主體的利益差別和博弈，因此，現(xiàn)階段的社會和諧更多地是在“爭利”的過程中實現(xiàn)的#65377;從這個意義上說，正確認識現(xiàn)階段多元群體的利益之爭與實現(xiàn)社會和諧的辯證關系，是弄清“構建什么樣的和諧社會#65380;如何構建和諧社會”的必不可少的思想前提#65377;

利益差別與社會和諧

對于市場競爭必然帶來的不同主體的利益差別，存在兩種不同認識#65377;一種認為，既然是搞市場經(jīng)濟，就應該遵從市場規(guī)律，不必介意不同群體的利益差別;另一種則認為，市場機制帶來的利益差別必然導致利益失衡，并由此把社會的不和諧歸咎于市場經(jīng)濟#65377;看來，要正確地認識市場競爭下的利益差別，就必須引入思維的辯證法，對利益差別進行質和量的分析#65377;

先從質上來看#65377;轉型時期中國社會現(xiàn)實的利益差別，在性質上可作三種不同劃分#65377;

一是合理合法的利益差別#65377;即通過市場公平競爭所產(chǎn)生的#65380;受現(xiàn)行法律法規(guī)保護的利益差別#65377;這種利益差別與市場競爭機制存在著必然聯(lián)系，內在地包含著市場經(jīng)濟最為核心的進步因素，具有明確的“效率優(yōu)先”取向，是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重要動力源#65377;這種機會均等基礎上的利益差別，既是推動經(jīng)濟發(fā)展的主動選擇，也是在轉型過程中為了實現(xiàn)發(fā)展目標所必須付出的代價#65377;

二是不合理不合法的，即違背公平競爭原則，通過各種違法手段攫取暴利而產(chǎn)生的利益差別#65377;雖然這種利益差別與市場經(jīng)濟的趨利導向有直接關聯(lián)，但卻并不是價值規(guī)律的必然結果#65377;相反，由于其違反公平競爭原則和法制原則，因此，是健康#65380;理性的市場經(jīng)濟所不容的#65377;這種利益差別是造成當前社會利益關系失衡的重要原因之一#65377;在社會轉型期，雖然這種利益差別難以完全避免，但能否有效地對其加以控制，恰恰是執(zhí)政黨面臨的嚴峻課題#65377;

三是雖不違法但卻不合理的，即在現(xiàn)行體制框架下，由于某些法律#65380;法規(guī)或制度#65380;政策不符合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客觀規(guī)律而產(chǎn)生的利益差別#65377;如“城鄉(xiāng)分治”所導致的城鄉(xiāng)利益差別，某些制度設計或政策調整不到位所帶來的不同群體的利益差別，市場經(jīng)濟體制不夠完善而產(chǎn)生的利益差別，等等#65377;這類利益差別情況最為復雜，它觸及的往往是傳統(tǒng)體制的深層矛盾，積弊已久，解決起來也格外艱難#65377;這是造成當前社會利益關系失衡的最為深層的原因#65377;

以上劃分雖過于概括，但卻足以說明，當前存在的各種利益差別的性質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論#65377;在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構建和諧社會，并不是要消除所有這些利益差別，而是要根據(jù)辯證法的要求，在承認差別的客觀性的基礎上，具體問題具體分析#65377;對于符合市場經(jīng)濟規(guī)律的合理合法的利益差別，應該充分利用其“動力”機制，為和諧社會的構建提供足夠的內在活力#65377;對于通過非法手段獲取暴利而產(chǎn)生的利益差別，由于其對社會和諧的全面破壞，必須通過加大執(zhí)法力度來全面遏制，直至最后消除#65377;對于雖不違法但卻并不合理的利益差別，則應在科學發(fā)展觀的指導下，通過長期不斷的制度建設和政策調整，逐步加以縮小#65377;

如果說以上所說的后兩種利益差別都不利于和諧社會的構建，那么，合理合法的利益差別是不是就一定能發(fā)揮積極作用呢?這就需要進一步對其進行量的分析，而這種量的分析，應該遵循辯證法的適度原則#65377;度是事物保持自身質的量的活動范圍(以下限和上限的“關節(jié)點”為標志)，事物的量的變化如果超出了這個范圍，突破了“關節(jié)點”，就會引起質的變化，使事物走向自己的反面#65377;反之，當量的變化未突破“關節(jié)點”時，就是適度的#65377;那么，就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的利益差別來說，它自身適度的“量的活動范圍”是什么呢?

下限“關節(jié)點”——能夠有效激發(fā)市場競爭動力和創(chuàng)造活力#65377;利益差別是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經(jīng)濟和社會發(fā)展的重要動力源，但并非任何程度的利益差別都能起到這種作用#65377;就其下限來說，這種利益差別必須足以激發(fā)人們的競爭動力和創(chuàng)造活力#65377;如果差別過小，如計劃經(jīng)濟時代的平均主義#65380;大鍋飯，則起不到動力源的作用#65377;我們在市場化改革中提出的打破平均主義#65380;大鍋飯的口號，以及允許一部分地區(qū)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等非均衡發(fā)展戰(zhàn)略，其根本取向，就是利用利益差別來激發(fā)競爭活力#65377;可以說，在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利益差別若小于激發(fā)競爭活力所必需的量(下限“關節(jié)點”)，則違背了辯證法的適度原則，是不合理的#65377;

上限“關節(jié)點”——能夠大體保持整體利益關系的均衡和社會穩(wěn)定#65377;利益差別雖然能夠充當市場經(jīng)濟的動力源，但也并非越大越好#65377;利益差別過大，貧富懸殊，就會引起社會整體利益關系的失衡，社會生活固有的各種有機聯(lián)系就會遭到破壞，嚴重的還會引發(fā)社會動亂#65377;這樣的利益差別，由于超出了度的上限“關節(jié)點”，不但不再是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積極動力，反而轉化為發(fā)展的阻力;不但不能提高效率，反而會因經(jīng)濟的非良性運轉和社會的動蕩而加大發(fā)展的總成本#65377;可見，在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即便是合理合法的利益差別，也不能突破自身度的上限“關節(jié)點”#65377;

這樣看來，有利于構建和諧社會的利益差別，從質上說應該是符合市場規(guī)律的#65380;合理合法的;從量上說應該是適度的，即既能激發(fā)競爭活力，又能實現(xiàn)利益的相對均衡#65377;只有堅持上述質和量的統(tǒng)一，才符合和諧社會的內在要求#65377;這一點，在現(xiàn)實中是通過不同群體間的利益博弈實現(xiàn)的#65377;

均衡博弈與社會和諧

隨著市場化改革的深入，我國多元群體之間基于利益差別的各種博弈日益明顯#65377;目前，在農(nóng)村土地占用#65380;城市房地產(chǎn)開發(fā)#65380;環(huán)境保護#65380;勞資關系等領域存在的許多事關發(fā)展大局的突出問題，幾乎都與不同利益主體的博弈有關#65377;所以有專家認為，我國目前已進入了一個利益博弈的時代#65377;在這個背景下，如何認識利益博弈與社會和諧的關系，就成為繞不過的話題#65377;

首先需要指出，由于矛盾的斗爭性具有不同的性質及表現(xiàn)形式，因此，并不是所有的利益博弈都具有積極意義#65377;對于構建和諧社會而言，我們真正需要的是均衡的利益博弈，而非均衡博弈則是應該盡力避免的#65377;所謂均衡博弈，是指博弈各方力量對比相對均衡的博弈過程#65377;與力量對比懸殊的非均衡博弈相比，它有幾個明顯的特點:一是均衡博弈的參與各方在資源#65380;權利的占有上相對平等，而非均衡博弈的各參與方則存在明顯的(甚至是嚴重的)不平等;二是均衡博弈中不同利益集團的博弈能力不存在過大差異，而非均衡博弈各方的博弈能力則嚴重不均等，由此形成強勢群體對弱勢群體明顯的博弈優(yōu)勢;三是均衡博弈中的各博弈主體能夠與其他博弈主體形成多向互動，其博弈策略在作用于他方的同時，也受對方博弈策略的制約，而非均衡博弈中，強勢群體的博弈策略對弱勢群體利益的實現(xiàn)存在“強勢”的制約，而后者則很難對前者產(chǎn)生有效的影響，因此，這種博弈的單向最優(yōu)取向較為明顯#65377;可見，非均衡博弈是造成利益失衡從而影響社會和諧的重要原因#65377;那么，為什么說均衡博弈有利于和諧社會的構建呢?這里需要我們運用辯證的矛盾分析法#65377;

一方面，均衡博弈各參與方具有相互排斥的對立性#65377;在利益多元化的社會結構中，每一個利益群體都有與其他群體不同的利益，這種差別本身就具有對立的性質#65377;在市場競爭中，每個利益群體都力爭使自身利益最大化，而這種最大化的實現(xiàn)，在通常情況下都具有排他性#65377;當前社會生活中發(fā)生的基于利益差別的諸多矛盾與沖突，在很大程度上正體現(xiàn)了均衡博弈的這種對立性質，它不僅是客觀存在的，而且具有一定的積極作用#65377;正是因為不同主體的利益存在差異，需要各自去爭取，而這種爭取又具有較強的排他性，因此，主體在博弈過程中必定千方百計地選擇最優(yōu)的策略，最大限度地追求自身利益的實現(xiàn)#65377;這種充分競爭的機制，對構建充滿活力的和諧社會無疑是有利的#65377;

另一方面，均衡博弈又具有相互依存的統(tǒng)一性#65377;首先，不同群體的利益相互聯(lián)結，共同構成社會的利益整體#65377;由于利益群體的分化在根本上是社會基本矛盾運動的產(chǎn)物，因此，任何群體的利益都不可能孤立于社會整體之外，都是社會生活的有機組成部分#65377;其次，不同群體的利益是相互制約#65380;相互滲透的#65377;任何博弈主體在實現(xiàn)自身利益的過程中，其決策都對他人利益的實現(xiàn)具有重要的制約作用，同時，其自身也受他人決策的制約#65377;雖然不同主體都希望實現(xiàn)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但任何一方利益的真正實現(xiàn)都不單取決于自己，而且也取決于其他博弈參與方的可接受程度#65377;在辯證法看來，斗爭性存在于統(tǒng)一性之中，不同利益群體之間的博弈，實際上又是利益統(tǒng)一體內部的博弈，而且，也只有在相互依存的利益主體之間才會有相互的博弈#65377;均衡博弈的這種統(tǒng)一性也是客觀存在的，它要求我們必須自覺把握多元群體在利益上的相互關聯(lián)和相互制約，自覺建立社會的利益均衡機制，防止利益差別畸形發(fā)展帶來的利益失衡以及由此引起的社會不和諧#65377;

均衡博弈的既對立又統(tǒng)一，為我們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提供了重要依據(jù)#65377;通過不同利益主體的均衡博弈實現(xiàn)社會整體的利益均衡(當然，這種均衡是相對的)，這是符合均衡博弈本身所具有的辯證本性的#65377;而體現(xiàn)這一點的，主要是博弈過程的兩個重要環(huán)節(jié)#65377;

一是充分的利益表達——均衡博弈的對立性的體現(xiàn)#65377;不同主體的利益表達是利益博弈的重要內容#65377;這種不同利益的表達，遵從的是“個體最優(yōu)”原則，帶有明顯的差異性#65380;利己性和排他性，這是博弈的對立性質的集中表現(xiàn)#65377;利益表達的主要作用，一方面是最大限度地“為己”，通過宣示自己的利益主張，放大自己的聲音，擴大自己的影響，提升博弈能力，以便實現(xiàn)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另一方面是最大限度地“排他”，努力將其他博弈方的利益訴求及實現(xiàn)可能限制在一定范圍內，并盡可能減少對自身利益的不利影響#65377;

均衡博弈的利益表達與非均衡博弈的利益表達的最大不同，就在于前者能夠使各利益群體的不同利益訴求都得到相對充分的表達，而后者的利益表達則明顯地有強有弱#65377;因此，前者是在博弈中實現(xiàn)利益均衡的前提和基礎，而后者只能導致利益失衡#65377;

二是合理的利益整合——均衡博弈的統(tǒng)一性的體現(xiàn)#65377;對于參與博弈的各利益群體而言，利益表達本身并不是目的，力爭使表達出來的利益訴求最大限度地得以實現(xiàn)才是利益博弈的真正目的#65377;均衡博弈的統(tǒng)一本性，決定了博弈狀態(tài)下利益的實現(xiàn)不是單一的和單向的，而是各種不同利益訴求相互制約#65380;相互作用的過程，這就是利益整合#65377;利益整合是均衡博弈的統(tǒng)一性的突出表現(xiàn)#65377;與利益表達不同，合理的利益整合遵從的是“整體最優(yōu)”原則，具有明顯的整體性#65380;兼容性和互動性#65377;利益整合的主要作用，一方面是“形成整體”，即在利益表達的基礎上，形成合理體現(xiàn)各方訴求的利益共同體;另一方面是“化解沖突”，即在不同博弈策略良性互動的基礎上，有效化解不同群體的利益沖突#65377;

利益表達和利益整合在均衡博弈的過程中是相輔相成的，這正是利益相對均衡得以實現(xiàn)的關鍵#65377;看似相互對立#65380;相互排斥的利益表達，實際上正是相互依存#65380;相互兼容的利益整合必不可少的前提#65377;正因為各利益主體不同的利益訴求能夠得到充分表達，才會引起社會上其他相關利益群體的重視，并對各參與方的博弈策略產(chǎn)生一定的制約作用#65377;從一定意義上可以說，在相互對立的利益訴求得到充分表達的情況下，參與博弈的任何一方都不可能不受他方制約而單方面實現(xiàn)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都不可能只“利己”而不“利他”#65377;所以，在均衡博弈中，利益表達越充分，利益整合就越合理;而利益整合越合理，就越有利于社會整體利益關系的和諧#65377;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和諧社會的構建，正是在這種具有對立統(tǒng)一辯證本性的均衡博弈中實現(xiàn)的#65377;

除此以外，均衡博弈對構建和諧社會還有以下積極影響#65377;第一，均衡博弈的利益相對均等的結局，有利于緩和當前矛盾凸顯期的利益沖突，防止矛盾激化，實現(xiàn)社會生活的安定有序#65377;第二，均衡博弈的資源和權利分配相對平等原則，有利于實現(xiàn)社會的公平#65380;公正，防止由于資源和權利的不平等分配而導致的強勢群體對弱勢群體利益的掠奪和侵犯#65377;第三，均衡博弈的“整體最優(yōu)”取向，有利于優(yōu)化社會利益結構，也有利于消除人們在利益差別面前容易產(chǎn)生的相互仇視的消極心理#65377;

從以上分析中，我們可以得出兩點基本認識#65377;

第一，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過程中，堅持唯物辯證的思維方法至關重要#65377;改革開放以來，在實踐的強力推動下，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已經(jīng)深入人心#65377;但我們不得不承認，在這一思想路線中“唯物”的內涵得到人們充分重視的同時，其“辯證”的內涵卻被不同程度地忽略了，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社會生活中辯證思維的普遍缺乏#65377;這一點對于正確認識處于“發(fā)展機遇期”和“矛盾凸顯期”相互交織的中國社會的復雜現(xiàn)狀是十分不利的#65377;我們常?？吹?，強調以經(jīng)濟建設為中心，就有人片面追求GDP而不顧其他;提倡“一部分地區(qū)#65380;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就有人為了效率而放棄公平;講發(fā)展#65380;改革，就有人不顧穩(wěn)定#65380;和諧;講構建和諧社會，就有人主張修改或放棄那些符合市場競爭規(guī)律的方針政策，甚至主張回到改革前的老路上去，如此等等#65377;這些都不利于我們樹立和落實科學發(fā)展觀，不利于我們把握和諧社會的辯證本質#65377;實際上，構建和諧社會的根本任務是解決社會生活中存在的各種各樣的失衡，而失衡本身就是對客觀事物自身辯證關系的破壞#65377;雖然造成這種破壞的原因十分復雜，但就其思想根源來說，無疑與缺乏辯證的思維方法有關#65377;那種違背客觀事物辯證本性的片面性思維方法，根本不可能把握處于轉型期的復雜國情，相反，還會對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帶來許多思想困擾#65377;因此，掌握唯物辯證的思維方法并加以自覺運用，就成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必要思想前提#65377;

第二，把握和諧社會的辯證本質，積極推進均衡的利益博弈，是構建和諧社會的有效途徑#65377;在現(xiàn)階段，和諧社會在本質上不是沒有利益對立和沖突的“絕對同一”的社會，多元群體之間的利益博弈是客觀存在的#65377;我們所要構建的，實際上正是以多元群體的利益博弈為前提的相對和諧的社會#65377;既然從理論到實踐都已證明，非均衡的利益博弈只能帶來各種利益關系的失衡，那么，積極推進均衡的利益博弈就成為我們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理性選擇#65377;要實現(xiàn)均衡博弈，當前的中心任務，就是通過一系列制度設計和政策調整，搭建若干重要的平臺，以改變博弈力量對比懸殊的現(xiàn)狀#65377;這些平臺包括:(1)公平占有各種資源的平臺，以使參與博弈的不同群體享有相對平等的地位和權利;(2)充分表達各自利益的平臺，使社會上的多元利益訴求都能得到應有的重視;(3)良性互動#65380;充分協(xié)商的平臺，使博弈各方的策略能夠相互影響#65380;相互制約，避免“單向最優(yōu)”的博弈結局;(4)合理整合各方利益的平臺，使相互對立的利益能夠得到有效調節(jié)并實現(xiàn)大體均衡;(5)必要的社會組織化平臺，使博弈各方(特別是弱勢群體)能夠通過有組織的活動放大自己的博弈能力#65377;搭建這些平臺的目的，就是為了使不同利益群體獲得大體相當?shù)牟┺哪芰?，這是均衡博弈得以實現(xiàn)的前提，也是解決當前利益博弈嚴重失衡的關鍵#65377;

責任編輯:王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