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原本很“傳統(tǒng)”的百萬富翁在他人教唆下,為尋刺激婚外覓“情”。孰料,一玩竟玩上癮,身陷“情場”不能自拔,養(yǎng)上“二奶”又包“三奶”。結(jié)果,新舊“情”人爭風(fēng)吃醋,由此釀發(fā)了一起殺人命案……
找刺激
婚外覓知音
溫仁賢1954年10月出生于河北省文安縣一個農(nóng)民家庭,因祖輩成份高,從小就受村里人的歧視,加上家里貧窮,到了29歲還沒討上媳婦。1983年,在本地實在找不到媳婦的溫仁賢,從四川溫江娶回個媳婦。媳婦叫王秀芝,小他6歲,個頭不高,雖談不上美貌,但非常勤快,而且頭腦活泛很有經(jīng)濟眼光,來到溫家后,她一邊操持家務(wù),一邊幫丈夫做點小生意。
1985年,在王秀芝的幫助下,溫仁賢在家開了一個生產(chǎn)床單的手工作坊,兩口子精打細算,從進料加工到銷售嚴把質(zhì)量關(guān),生產(chǎn)的床單供不應(yīng)求。隨著定單越來越多,銷路越來越好,一個只有幾名工人的手工作坊漸漸發(fā)展成一個擁有十幾名工人的小廠。溫仁賢讓有文化的妻子負責(zé)生產(chǎn)和管理財務(wù),自己在外面跑銷路。兩口子經(jīng)過近10年的打拼,漸漸站穩(wěn)了市場,1995年,溫仁賢成立了“寶寶床上用品有限公司”,自己出任董事長,他的妻子王秀芝任總經(jīng)理,這時的小工廠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一個擁有百余名工人的縣知名企業(yè),固定資產(chǎn)高達500余萬元,溫仁賢成了當(dāng)?shù)剡h近聞名的企業(yè)家。
溫仁賢有了別墅,買了高檔轎車。面對別人的夸贊和羨慕,心中有一種自豪的成就感。但他知道,這成功里面有他妻子很大的功勞,回想起當(dāng)初創(chuàng)業(yè)的艱難,溫仁賢不止一次動情地對妻子說,是祖上積的德,讓我娶了你這么個能干的媳婦,沒有你,我就沒有今天。王秀芝說,那你可不要變心,現(xiàn)在你有錢了,還經(jīng)常去一些風(fēng)月場所,你要記住說過的話……還沒等王秀芝說完,溫仁賢就正色打斷她:“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要是在外拈花惹草,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女兒啊!”
其實王秀芝了解丈夫,他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男人,有時因生意上的往來,要請客戶去歌廳、酒吧、茶房和洗頭城等場所“放松一把”。但每次去這些地方,他都是早早到吧臺買單,然后自己駕車回家,朋友們都笑話他放不開,說他不開化太古板太正統(tǒng)。
1996年7月12日,溫仁賢與外地一姓張的老板簽定一筆購銷合同,作為答謝,張老板在市內(nèi)一裝修豪華的大酒店宴請他,吃完飯張老板請他去樓上桑拿按摩,溫仁賢看時間尚早,就跟著上樓,張老板回頭曖昧地笑著對他說:“今兒個請老兄享受個‘全套’服務(wù)!”溫仁賢聽后心里一顫,但礙于面子只得跟在后面。門兩旁,漂亮的紅衣少女笑瞇瞇地迎著,張老板像是這里的熟客,在前面引領(lǐng),樓梯兩側(cè)橘紅色的壁燈發(fā)出柔和的光,溫仁賢看得眼暈心顫腿也發(fā)軟,上了二樓拐彎,曲徑通幽處又進一門,分別被領(lǐng)進包間。片刻,一名妖冶的小姐敲門進來,問:“先生滿意嗎?”溫仁賢不明所以,認為只是按摩,就點了點頭,小姐嗲聲嗲氣:“先生,脫吧?”溫仁賢一愣,驚訝地問:“脫什么?”小姐撲哧樂了:“脫衣服呀!隔壁那位先生為你要了‘特服’,不脫衣服怎么可以……”話沒說完,就上手幫他脫衣服,“哎呀!”溫仁賢心里一緊,嚇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他慌忙起身,掙脫小姐,拽開房門,連拖鞋都顧不上換掉,就慌不擇路而逃……
這一回事成了圈內(nèi)朋友的“笑料”。一些人笑話他何必這么認真,現(xiàn)在哪個有錢人不是家外有“花”啊,只要不影響到家庭,在外面尋求些刺激算不上什么,更何況你這樣腰纏萬貫的大款。溫仁賢有自己的生活原則和道德底線,生意圈的朋友在笑他不懂“生活”的同時,也都覺得他的確是一個少見的正派男人。面對種種誘惑,溫仁賢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同時,內(nèi)心也很矛盾,但他決不越雷池一步。看見別人尋花問柳,耳濡目染,加上“圈”里人教唆多了,有時他心中也按捺不住尋點刺激的念頭。這時候,溫仁賢回到家里,看到本來就不算漂亮的妻子因操勞日漸衰老,情感上也不愿再多與她溝通了。
1996年12月份,王秀芝去保定市出差,一連幾天沒有回家,溫仁賢心情郁悶,他一個人駕車來到任丘市朝陽路上的一個名叫“桃花源”的茶樓喝茶解悶,為他沏茶的是一個眼睛會說話的姑娘,見他悶悶不樂,善解人意的姑娘主動跟他搭話,交談中得知,姑娘叫張惠穎,24歲,來自沈陽。當(dāng)問起姑娘為什么不遠千里來到河北時,活潑的姑娘登時不言聲了,清純而美麗的臉龐透露出淡淡的憂郁。姑娘說,父親早年去世,家里還有個身患血液病常年臥病在床的弟弟,不得已才來到這里。溫仁賢想到了自己不幸的童年和年少時那個貧寒的家,這天,他和這位叫張惠穎的姑娘聊了很多,很為她的不幸感動,臨走,他塞給張惠穎500塊錢小費。
之后,溫仁賢像找到知音一樣隔三差五就來到任丘找張惠穎,每次分手的時候都不忘給張惠穎些零用錢。時間久了,終于有一天,在張惠穎租住處,他們越過了道德的底線……
溫仁賢秘密反常舉動還是被他的朋友們發(fā)現(xiàn)了,有人找到他的媳婦王秀芝告密,王秀芝根本不相信,對這位前來告密的朋友說:“俺家老溫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而這時的溫仁賢一回到家,看見忙碌的妻子和兩個未成年的女兒,心里便登時升起一種愧疚感,于是,在家里他搶著做家務(wù)活,甚至好幾次還親自下廚做飯,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在妻子和女兒驚訝的目光里,溫仁賢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但讓她們沒想到的是,好景不長,沒過幾天,他就像又變了一個人……
玩上癮
偷情難抽身
溫仁賢與張惠穎好上后,隔上幾天,溫仁賢就不能自抑,于是,他常以聯(lián)系銷售為由告別妻子匆匆趕到任丘,在任丘住上幾天,每次見面都給張惠穎買好多東西,包括衣服、戒指、化妝品等。張惠穎有求必應(yīng),她跟溫仁賢說,她現(xiàn)在一直租著房,兩人“纏綿”不太方便,溫仁賢很快就在任丘市一商住小區(qū)內(nèi)為張惠穎買了商品房,這里成了溫仁賢的第二個家。盡管房間面積不大,但溫仁賢對這個家外之“家”仍進行了豪華裝修,從客廳到臥室,包括家具陳列,都按照五星級賓館的標(biāo)準(zhǔn)設(shè)計,其中僅客廳一塊地毯就高達萬余元。
回到文安的家里,溫仁賢因為心里一直想著張惠穎,他魂不守舍像變了一個人,滿腦子都是張惠穎的音容笑貌。有時候,妻子和女兒問他話,他也愣怔著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對張惠穎朝思暮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妻子關(guān)心地問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溫仁賢連忙說,不是,可能太累了。妻子看他疲憊的樣子就當(dāng)真了也沒有在意。
其實,溫仁賢自己心里清楚,他墜入婚外情了。在家里,他和妻子的話越來越少,晚上,與妻子躺在一起也沒有以前那種感覺了。每天恍恍惚惚,但一接到張惠穎的電話,他馬上精神煥發(fā)情緒高漲,幽默風(fēng)趣妙語連珠,一聊能聊上半天。自從和張惠穎認識后,他再也無心經(jīng)營公司的生產(chǎn)和銷售,一有空就忍不住給張惠穎打電話甜言蜜語一番。兩個人常常是電話、短信不斷,溫仁賢有時跟家人在一起吃飯時,也要抽個間隙躲到一邊偷偷給張惠穎通通話。
1997年1月份的一天,春節(jié)快到了,溫仁賢在外地出差時給張惠穎買了雙鞋子,回到文安的家里,怕妻子和女兒發(fā)現(xiàn),他把鞋子偷放在汽車的后備箱里,一進屋門,看到家里沒人,就拿出手機給張惠穎打電話,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聽,溫仁賢不停地撥打,仍舊無人接聽,這時,妻子、女兒回來了,他只好暫時收起電話。過了幾分鐘,他再次撥打張惠穎的手機,結(jié)果關(guān)機了。溫仁賢坐不住了,難道張惠穎出事了?他開始為張惠穎擔(dān)心,覺得又不會出什么事,轉(zhuǎn)念一想是不是她又靠上別人了?這樣胡思亂想著,到了吃飯的時候,也吃不下去飯。晚上,心情郁悶的溫仁賢獨自來到酒吧,打電話把那位常“教唆”他的好友約出來喝酒,朋友過來聽了他的思想疙瘩,笑著勸他道:“這就是偷情的刺激,愛情不如偷情,偷情不如偷不著啊……”
晚上,回家的路上,手機突然響了,溫仁賢一聽是張惠穎的電話,迫不及待地說:“妮兒,我要見你,我想死你了!”當(dāng)時,天空飄著雪花,路上結(jié)了一層薄冰。張惠穎怕路滑勸他改日再來,溫仁賢哪能聽得進去,他對著電話柔情蜜意道:“寶貝兒,想死你了,今天不見到你,我怕我熬不過明兒!”他不顧雪天路滑行車危險,連夜駕車行駛幾百里趕到任丘與情人幽會,第二天,家人問他為何一夜未歸時,他以朋友打麻將為由搪塞過去。
時間長了,畢竟紙包不住火。兩年多時間,溫仁賢與張惠穎交往一擲千金,他花在張惠穎身上的錢就達幾十萬元。溫仁賢的反常行為引起了王秀芝的注意,當(dāng)她從朋友那里得知丈夫果然在外面養(yǎng)著女人時,如在夢中被雷擊驚醒:自己終日在廠里打拼,教育女兒成長,還贍養(yǎng)著溫仁賢年邁的雙親,而丈夫卻用自己辛苦掙來的血汗錢與別的女人廝混!
溫仁賢聽了妻子的哭訴后,發(fā)誓要痛改前非并請求妻子原諒。一段時間,溫仁賢有所收斂不再理張惠穎了。
2000年春節(jié)到了,溫仁賢見妻子對他“監(jiān)視”有所放松,又想到了張惠穎,打她手機,發(fā)現(xiàn)欠費停機,驅(qū)車趕到任丘張惠穎住處也沒找見人,一打聽才知道張惠穎回東北老家去了。
張惠穎的不辭而別令溫仁賢非常失望難過,但他不想回家,自從在外面很纏綿地嘗了偷情的果子后,他對老婆已經(jīng)提不起任何興趣,這種刺激使他不能自抑,他頻繁地出入各種娛樂場所,尋覓著下一個令他鐘情的獵物。不久,他在當(dāng)?shù)匾粋€歌廳又認識了一個新的紅顏知己,這個女孩叫陳黎姝,來自西安市,不但臉蛋長得漂亮,而且個子還比張惠穎高挑。溫仁賢一下子喜歡上了這個比自己小20歲的女孩子。他頻繁地約她出去吃飯,每次見面都給她零用錢。
不久,溫仁賢的“偷情”再次被王秀芝發(fā)現(xiàn),她對他發(fā)出警告,如再不改邪歸正,將與他分手,并帶著女兒遠走他鄉(xiāng)。溫仁賢內(nèi)心知道公司經(jīng)營離不開妻子,也覺得對不住妻子,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偷情”就像上了癮一樣,只要一有空想起陳黎姝,兩腿就發(fā)飄,管都管不住地要到陳黎姝那兒去,當(dāng)面他對妻子發(fā)誓一定改正,背地里仍與陳黎姝進行著來往……
釀命案
玩火遭自焚
2000年6月份,溫仁賢去山東某市催要欠款,為了路上尋歡,他偷偷帶著陳黎姝。令溫仁賢沒想到的是,他從山東還沒回來,他帶情人去要債的事就被王秀芝知道了。這個時候,生產(chǎn)和銷售正處于困境之中,王秀芝想到丈夫一再出爾反爾,背著自己在外面偷情玩女人,她的心徹底碎了。她沒了眼淚,心中只有憤恨,收拾行李后,領(lǐng)著兩個女兒走出了家門……
這天早晨,在山東濟南市一賓館房間里,還沒起床的溫仁賢正和陳黎姝在雙人床上嬉戲,手機突然響了,溫仁賢一接,是王秀芝打來的電話,他立刻就覺出不對勁,電話里,王秀芝幾乎帶著哭腔動情地說:“我?guī)е⒆觽兓厮拇?,公司里的錢我也帶走了,日后留給孩子們成家用,不然會被你全糟蹋了!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你要多保重……”說完,這回不等溫仁賢申辯,就掛斷了電話。
溫仁賢發(fā)現(xiàn)大事不好,趕緊從山東返回?;氐郊液螅拮雍团畠憾家巡辉?,連忙跑到銀行,發(fā)現(xiàn)賬戶上的錢也被妻子提取。公司財務(wù)和日常管理都由王秀芝負責(zé),她的一怒離去使公司經(jīng)營立刻陷入了癱瘓。溫仁賢顧不上喘息一下立即起程趕赴四川溫江,可到了妻子的老家也未發(fā)現(xiàn)妻女回來。之后,溫仁賢多方尋找,仍不見妻子和女兒的蹤影。
妻子帶著兩個女兒攜巨款而去,廠子被迫停產(chǎn),先前花天酒地的溫仁賢現(xiàn)在連生活都成了問題。怕別人說三道四,他帶著陳黎姝不敢回家居住,又沒錢一直住賓館,就在離家不遠的一個農(nóng)村租了一間簡陋的房子住了下來?;叵胍郧捌拮釉跁r家中紅火火的企業(yè)和自己的幸福生活,他心里真是百味雜陳……
一天,張惠穎竟帶著幾個姐妹突然找上門來,溫仁賢的喜新厭舊令她非常生氣,這次一進門看見了情敵陳黎姝,她禁不住怒火中燒,指著陳破口大罵起來。陳黎姝一看對方人多勢眾,在溫仁賢的掩護下奪門而去。等張惠穎等人離去,溫仁賢才從外面把陳黎姝找回來,進屋后,陳黎姝發(fā)現(xiàn)自己放在屋里的手機和500塊錢不見了。她委屈地掉下了眼淚:“張惠穎只是惦記著你的錢和房產(chǎn),只有我是真心對你的,你卻給她又買樓又裝修,她得了那么多好處還來欺負我……”
一席話把溫仁賢的火點了起來,第二天,他打車來到任丘找到張惠穎,可一見到舊情人不知為啥火氣頓時就消了大半,他向她要陳黎姝的手機和錢,張惠穎不承認拿過對方的東西,并指責(zé)溫仁賢有了新歡忘了舊情。溫仁賢自知理虧好言相勸,答應(yīng)用現(xiàn)金買回陳黎姝的手機,這樣使兩個情人都過得去。溫仁賢甚至幻想著兩個情人能夠和睦相處,看到張惠穎不情愿地把手機交了出來,當(dāng)晚,他把張惠穎從任丘也帶回自己的住處。
孰料,兩個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整個晚上,兩人爭風(fēng)吃醋,越說越過激。凌晨3點多鐘的時候,兩個人突然扭打起來,陳黎姝年輕個子也高,一翻身把張惠穎壓在了身下,并用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正在隔壁屋的溫仁賢聽到打鬧聲跑了過來,看見兩個女人撕打在一起,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張惠穎被陳黎姝摁倒在地,見溫仁賢過來后不幫自己,對著他大罵:“鬼孫子,你的小妖精欺負我,還站著不管,看我改天找人收拾你們……”
這一罵惹惱了溫仁賢,他想起上次她找人來給自己弄的難堪,氣憤得頭一發(fā)熱,上前幫著陳黎姝掐住她的咽喉,僅幾分鐘,張惠穎停止了呼吸。
看著死去的舊情人,溫仁賢心里頗感難過,畢竟兩人曾經(jīng)有過一段美好的日子。這時,也顧不上許多了,溫仁賢和陳黎姝連夜在院子的墻角處挖了一個土坑,把張惠穎的尸體掩埋。溫仁賢用锨朝坑里情人身上鏟土掩埋時,傷感地流下了眼淚。完畢,兩人簡單收拾一下,天一亮,就離家出逃。
兩個人先去了陳黎姝的老家西安。在西安市郊縣的一個體磚窯,這個昔日的大老板打起了小工,白天干活又苦又累,晚上擔(dān)心被抓輾轉(zhuǎn)難眠。吃不好睡不好,幾天下來,溫仁賢就像虛脫了一般。于是,他和陳黎姝又乘車前往湖北謀生,到達湖北后,陳黎姝終于經(jīng)不起這種苦日子的折磨,在摸清溫仁賢存款已所剩無幾后,悄悄離開了他。
2004年10月份的一天,經(jīng)過三年多時間的逃亡漂泊后,溫仁賢回到了文安老家。院子里還埋藏著他的秘密——那里有他情人的冤魂。但這時,他想的最多的卻是他離家出走的妻子和他的兩個女兒。
2004年10月16日,根據(jù)任丘警方提供的線索,河北文安縣公安局大案隊民警在溫的家里將其抓獲歸案,并根據(jù)他本人的交代挖出了張惠穎的尸骨。他以贖罪的心理向民警徹底坦白了自己的犯罪經(jīng)過。
2005年2月,此案被文安警方移送起訴,對記者的采訪,辦案民警頗有感慨:溫仁賢作為當(dāng)?shù)睾苡忻麣獾钠髽I(yè)家,本來事業(yè)蒸蒸日上,卻跌身婚外戀釀出命案。這告誡人們,情路、財路,不僅來路要正,而且還受婚姻道德的制約,超越一定范疇去玩弄感情,就會釀出禍害甚至殃及自身。(因涉及隱私,文中人物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