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哲說,喜歡在自己的餐廳接受采訪,自如自在,像是回了家。
于是在他開的三千院的日式包廂里,燈光是昏暗的,阿哲侃侃而談。對于習(xí)慣在聚光燈下看明星的我們,又何嘗不是從另一種角度的觀察。阿哲用粉紅搭配粉藍,溫暖的調(diào)子在這周遭的古典清雅中顯得活潑很多。
回歸哲式情歌
很多人都說,這張專輯很“哲式”。
阿哲說,一開始設(shè)定的風(fēng)格并不是這樣的。但是因為那次息肉割除手術(shù),推遲錄音工作,休息了半年。雖然手術(shù)很小,但是醫(yī)生也沒有給出100%的保證:他的聲音可以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那期間,他想了很多:如果手術(shù)不成功,以后不能發(fā)聲了怎么辦?或許可以轉(zhuǎn)到幕后繼續(xù)做音樂;如果聲音改變了怎么辦?或許也可以從此轉(zhuǎn)換一下自己的風(fēng)格,甚至有機會還可以去唱唱自己最不拿手的搖滾。——有一樣自己與生俱有東西可能就要永遠消失了,這讓阿哲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于是,當(dāng)自己的聲音又回來的時候,他決定放棄其他的嘗試,錄制這張回歸自己原先風(fēng)格的專輯,給好不容易撿回來的聲音一個紀念。
從前阿哲的專輯,都是五六個制作人齊心打造的。這次,他要自己做,自己參與制作?!艾F(xiàn)在的樂壇處于一個蠻混亂的階段,大家都在尋找新的音樂元素,我卻刻意地避開了那些流行元素,回歸到好聽的、旋律性強的、溫暖的哲式音樂,聽眾可能要多花一點時間去體會,但這更能打動你的心?!睘榇?,他們甚至拒絕電腦錄音,回到盤式錄音。
整張專輯的基調(diào)都是這樣的有些憂傷,有些溫暖,有些回憶。封面選用了簡單的黑白背景,特別畫面上曲折的枝葉,點亮一盞歐洲小屋外型的燈,營造出一種蒼涼蕭瑟的氛圍。
餐廳老板 古董玩家
三千院是阿哲和另外四個好朋友一起開的。他們沒有很大的野心,只想一邊經(jīng)營一邊學(xué)習(xí),所以上海只是他們自臺灣屏東之后的第二站。
張信哲主要負責(zé)宣傳以及搜集相關(guān)的流行咨詢和資料。他的理念是要做成世界料理,就是用世界各地菜系的特色來料理本地菜,比如因為中菜味道比較濃重,而日本菜是一個健康的概念,所以就用日式來呈現(xiàn)中國菜。
阿哲常常來上海,上海分店便成了他落腳的地方。因為這家店有個規(guī)定,每個廚師每個月都要推出一道新菜,所以他每次來還有個任務(wù)——品菜。
別看他說得頭頭是道,在做菜方面卻是個盲手。但他卻善于把東西收納歸類的天賦使他在古董收集方面更有自己的另一片天地。
張信哲出生在臺中的一個小鎮(zhèn)——西螺。他從小愛畫畫,老師經(jīng)常帶他們?nèi)バ蕾p老建筑老廟,鄉(xiāng)下的東西幾乎都是有些年代的,而且很容易可以要到這些東西。他還記得,對家的婆婆給過他一個結(jié)婚時放嫁妝用的謝籃,雖然底有些破了,他卻一直珍藏到現(xiàn)在。還有他的纏小腳的外曾祖母,把自己穿過的一雙繡花鞋送給了他,這是她唯一留下來的東西,所以對阿哲來說意義非同一般。
在這家三千院里,舉目望去也隨處可見古董,大多是在上海淘來的。當(dāng)時他們?nèi)ヌK州河邊拆了一個倉庫,一些舊磚還有門窗舊沙發(fā)都是從那里搬過來的。阿哲每到一個地方,最喜歡去的就是跳蚤市場,淘各種各樣的老東西。
阿哲說他會把一些重復(fù)的或者差的賣掉,但是絕不會開古董店做買賣。他最大的理想就是開個博物館,收不收門票無所謂,只想有一個空間跟大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