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立
當我們在童年時代知道“地球”這個詞匯時,或許會產(chǎn)生這樣的疑問:地球,它究竟是個什么樣子?慢慢地,我們明白了,人類對地球的每一步認識都與“探險”緊密相連。認識在不斷深化,探險也永無止境。
探險,一項發(fā)現(xiàn)者的活動,進取者的活動,勇敢者的活動!
循著祖先的足跡,我們看到,探險曾是人類生存史、認識史、發(fā)展史中所從事的一項血腥甚至野蠻的危險活動。但無論如何,它為人類認識自然、增進交流所做出的貢獻已永遠銘刻在后人心中。
今天,當人們感悟到現(xiàn)代文明的某種缺憾時,終于再一次把探險活動理性地提上議程。探險,以其完善個體人格力量的全新姿態(tài)和深刻的文化內(nèi)涵走進了我們的新生活。
我國是一個探險資源極為豐厚的國度,西部是探險資源集中地帶。“死亡之?!彼死敻蓺v盡千年滄桑,在大漠狂風與流沙中演變著一處又一處遺跡;奔騰不息的雅魯藏布江,牽動著人類去揭開大峽谷神秘的面紗;青海高原上,可可西里日夜響徹著正義戰(zhàn)勝邪惡的廝殺聲;巍峨的梅里雪山及珠穆朗瑪峰鐫刻著無數(shù)攀登者無畏的名字;云南撫仙湖底的古城堡、四川黑竹溝、廣西樂業(yè)天坑群、甘肅敦煌,以及長江、黃河養(yǎng)育著一個又一個漂流探險的勇士……
事實上,可供前去探險的地方不止于此。早在漢代,我國著名探險家張騫就開通了一條使世界了解中國,使中國認識世界的絲綢之路。從此,外國探險家斯文·赫定、伯希和、斯坦因、桔瑞超等人接踵而至。他們竊取了大量敦煌古物,讓國人遺恨百年。而其中也不乏為我國的發(fā)展做出貢獻的人,像洛克便以27年的漫長人生伴隨納西人,成為西方研究納西族的鼻祖。
如果說從前人們披星戴月、風餐露宿,冒著生命危險走沙漠、爬高山、涉大河是懷著各種不同目的的話,那么隨著后工業(yè)化的出現(xiàn),人們越來越感受到喧囂、優(yōu)裕、平淡的生活給生命帶來的風干和脆折。于是,滿身心都會充盈著向蒼天大地釋放自己的渴念,希冀尋找到一種恍惚間的隔世之感。劉雨田、余純順、阿迪力、蓋明生……這樣一批人出現(xiàn)了。
然而,現(xiàn)代探險又并非意味著僅僅是一種純粹的自我精神完善,它同從前的探險者一樣,最終都會給后人留下一點什么。
自從斯文·赫定發(fā)現(xiàn)了樓蘭古城,幾乎一夜之間西方無數(shù)探險者便蜂擁來到我國新疆、甘肅一帶,敦煌遺書從此流散到世界各個角落;那棱格勒食人谷令人望而生畏;懸吊于陡峭崖壁上的棺木;山巖上不斷變換的圖畫;隱匿在天坑底下的大量珍稀動植物;水怪時常出沒的奇林湖……
探險的真正意義在于發(fā)現(xiàn),而發(fā)現(xiàn)者本身的價值在于勇敢地探索。而今,探險活動不再是個人英雄主義的狹隘戰(zhàn)場,而是理性人生的一種演習,成為價值理念的成熟歷程。通過閱讀本欄目記述的重大探險事件、關鍵探險人物和空前探險發(fā)現(xiàn),讀者也許會領悟到自然的博大與深蘊,體驗到生命的精彩與燦爛,為生命注入堅強,為生活注入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