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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紅彥上將早逝之謎

      2003-04-29 00:44:03龔東陽
      黨史博覽 2003年6期
      關(guān)鍵詞:陳伯達造反派軍區(qū)

      龔東陽

      1967年1月8日,西北紅軍和陜甘革命根據(jù)地創(chuàng)始人之一、開國上將、時任云南省委第一書記的閻紅彥在昆明軍區(qū)的一個秘密軍事基地突然去世。閻紅彥的死,在云南,乃至全國引起了強烈震動。一位曾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yè)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陸軍上將,沒有在槍林彈雨中被敵人擊倒,卻死于“文化大革命”初期,而且死的有點“不明不白”。有關(guān)傳記中只一句“閻紅彥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簡單了事,讓人一頭霧水。

      著書的說“事后查明,閻紅彥是吞服了幾十片眠爾通”,但沒有文字記載現(xiàn)場有物證,似乎證據(jù)不足。

      寫詩的云:“‘莫須有罪遭戕殺 ,反誣自縊亂偽真!”但其中摻雜個人的情緒化成分多點。

      有的說閻紅彥是受中央“文革”小組組長陳伯達逼迫而自殺,理由是閻紅彥跟陳伯達結(jié)怨頗深。理由似乎比較充分,但不免使人產(chǎn)生了他為什么要自殺的疑問?!拔母铩敝校芷群Φ牟⒎情惣t彥一人,有許多人都是戰(zhàn)斗到最后一息,閻紅彥是不是有點經(jīng)不起“風浪考驗”,“膽怯”陳伯達?

      為此,筆者查閱了大量的資料發(fā)現(xiàn):一方面,閻紅彥是被逼心臟病突發(fā)而亡的,這與陳伯達不無關(guān)系;另一方面,閻紅彥的死與他本人耿直剛烈的性格有關(guān)。

      因不同意見,閻紅彥和陳伯達發(fā)生了爭吵。陳伯達指責閻紅彥是“大西北主義”

      1933年初,日本帝國主義準備大規(guī)模進犯華北地區(qū)。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推動和幫助下,5月26日,以馮玉祥為首的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成立。這時,蔣介石一面配合日軍“圍剿”抗日同盟軍,切斷交通,斷絕糧秣;一面施展各種陰謀,對馮玉祥部下進行政治拉攏和分化瓦解。8月5日,馮玉祥被迫下野,抗日同盟軍處境十分艱難。在這樣的情況下,中共河北省委領(lǐng)導(dǎo)的同盟軍中黨的前委召開了緊急會議,決定動員在黨影響下的部隊約一萬余人,于8月9日同前委一起撤至張北縣。閻紅彥和劉振遠奉調(diào)率部至張北,編入許權(quán)中(共產(chǎn)黨員)的第十八師。不久,閻紅彥的騎兵連又調(diào)歸同盟軍北路軍總指揮吉鴻昌,改編為特務(wù)連,仍由閻紅彥任連長。8月27日,前委在張北縣北部的二泉井召開了擴大會議,研究部隊的去向問題。閻紅彥提出“將部隊拉過平綏線到陜北與紅二十六軍會合”,陳伯達當場指責閻紅彥“只知道你們陜北”,是“大西北主義”。陳伯達主張我黨應(yīng)當退出同盟軍。為此,閻紅彥和陳伯達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一氣之下,閻紅彥退出會場。第二天,前委常委鄒春生(后叛變)批評閻紅彥,并要他檢討,遭閻紅彥拒絕。不久,閻被撤銷職務(wù),調(diào)司令部“休息”。1934年7月,閻紅彥被上海中央局派往蘇聯(lián),次年底返回陜北。

      閻紅彥如實向毛澤東反映公共食堂中存在的問題,并得到毛澤東的贊揚

      1961年5月10日,閻紅彥在彌渡縣給毛澤東寫了《關(guān)于農(nóng)村人民公社幾個問題的調(diào)查》,內(nèi)容如下:

      從4月16日起,我在思茅地區(qū)作了些調(diào)查研究,參加了普洱、景谷兩縣的縣委擴大會議,同一些公社、大隊、生產(chǎn)隊的干部進行了座談,并找了若干社員聽取意見?,F(xiàn)將幾個主要問題報告如下:

      一、社隊規(guī)模問題。我省的社隊規(guī)模一般都是偏大的。我覺得,解決這個問題,必須考慮居住條件、經(jīng)濟聯(lián)系、民族關(guān)系,該大就大,該小就小。山區(qū)應(yīng)基本上以村寨為基本核算單位。在一個公社內(nèi),可以有的核算單位是大隊,有的是生產(chǎn)隊。以調(diào)查和試點推算預(yù)計全省調(diào)整后,社隊都將增加兩倍以上。

      二、公共食堂問題。群眾反映很強烈。我重點調(diào)查了三個食堂,群眾意見主要有三條:一是浪費大,二是平均主義,三是辦食堂和發(fā)展私人養(yǎng)豬、家庭副業(yè)有矛盾。省委其他同志所作的幾十個食堂調(diào)查,都說明了同樣的情況。省委考慮還是根據(jù)群眾自愿,不能有任何勉強,群眾真正要辦的就辦,群眾真正不愿辦的就不辦。當然,即使要散,也要有準備地散,避免發(fā)生混亂。

      三、關(guān)于分配“三七開”問題。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多數(shù)地區(qū)群眾都不主張實行部分供給制,但都一致同意包五保戶,照顧困難戶,其開支大體占總收入的百分之二至三,最多不超過百分之五。這實際上是擴大公益金的辦法。一部分地區(qū)群眾仍愿意除包五保戶、照顧困難戶外,對全體社員實行部分糧食供給制,供給部分大體上也只占到分配給社員部分的百分之十至十五。我覺得上面兩種辦法都可以實行,全省不必強求一律。

      四、耕牛、大農(nóng)具的所有制問題。多數(shù)意見是歸生產(chǎn)隊所有,我認為這樣做對大隊并無損害,還可以大大加強生產(chǎn)隊的責任心和積極性。

      五、山林分級管理問題?,F(xiàn)在的問題一是所有權(quán)不清、責任不明,二是管理制度廢弛。調(diào)查中,大家認為:只要迅速確定林權(quán),明確所有制,加強管理,山林恢復(fù)起來就很快。

      六、實物分配問題。社員要求實物按工分分配,多勞多吃。

      這封信樸實無華、實事求是。閻紅彥既沒有昧著良心隨波逐流說假話,也沒有閉著眼睛人云亦云吹大話。信寫好后,不少同志都為閻紅彥捏一把汗,勸他不要操之過急,想好了再作決定。公共食堂在當時被認為是“社會主義的心臟”,是“階級斗爭的焦點”,是“必須堅守的社會主義陣地”。誰反對誰就是“攻擊三面紅旗”,是“右傾機會主義分子”。閻紅彥的主張 ,雖然說出了大家的心里話,符合大家的心愿,但沒人敢于公開支持。

      對此,閻紅彥的態(tài)度是:“不了解情況辦錯事是可以原諒的;明知不對,考慮個人得失,投機取巧,就是品質(zhì)問題?!?/p>

      這封信得到了毛澤東的高度贊揚。他親筆批示,轉(zhuǎn)發(fā)。

      2002年12月23日,《合肥晚報》曾以《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初,一份不提階級斗爭為綱的文件》為題作過報道,內(nèi)容如下:

      1962年8月至9月,在黨的八屆十中全會上,毛澤東作了階級、形勢、矛盾問題的分析,會議決定按照“以階級斗爭為綱”的精神,在全國農(nóng)村開展一次全面整頓群眾運動。云南省委第一書記閻紅彥認為,云南沒有像其他地方那樣刮起單干風,也不存在生產(chǎn)、生活和市場混亂的問題,因此不需要提“以階級斗爭為綱”的問題。閻紅彥把這個意見報告給鄧小平,得到了同意和支持。鄧小平說:你們的情況不同,就按你們的辦。

      12月21日,云南省委批轉(zhuǎn)省委宣傳部的《關(guān)于今冬明春在農(nóng)村中進行社會主義教育的意見》。文件中提出,“不需要‘以階級斗爭為綱去開展一次社會主義教育的群眾運動”。這是迄今發(fā)現(xiàn)的唯一一份提出“不需要‘以階級斗爭為綱”的省委文件。如今,這一文件被認為“是云南歷史中一個值得稱頌的亮點”。

      文件發(fā)出后,很快就受到西南局和中央的追查。閻紅彥說:“沒有飯吃,搞哪樣階級斗爭!云南急于解決的是老百姓的溫飽和穩(wěn)定,如果誰能發(fā)明人可以不吃飯,我就天天搞運動?!?/p>

      1963年5月,毛澤東在杭州會議上就這個文件點名批評閻紅彥是大膽的主觀主義的假設(shè),小心主觀主義的求證。不久,西南局第一書記李井泉告訴閻紅彥,要他就此事在西南局會議上作個檢查,并由省委寫出檢查報告。閻紅彥為檢查定的口徑是:省委的做法是符合云南實際的,但文件在文字上有“不妥”之處,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應(yīng)該記取教訓(xùn)。

      彭真受中央委托到云南檢查處理此事。經(jīng)過調(diào)查,他認為云南是緊密結(jié)合實際,認真貫徹中央指示精神的,那個文件只是文字表述上“欠妥”,檢討了就行了。彭真回京后,云南省委向各地委打了招呼:工作要按省委的安排抓緊抓好,公開講話和在文字上不要與“以階級斗爭為綱”發(fā)生矛盾。

      為避開“造反派”,秦基偉將閻紅彥送到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

      閻紅彥做夢也不曾想到,這份“受查”的省委文件,在“文革”中被“造反派”找了出來,成了“造反派”首要“炮打”目標,他們攻擊閻紅彥是“反革命分子”。1966年10月,陳伯達、林彪、江青等專門召集一部分高級干部,“揭發(fā)、批判”鄧小平。有人說在淮海戰(zhàn)役中,鄧小平動搖,想要撤退。閻紅彥當即揭穿說:“淮海戰(zhàn)役中,前委一直和三縱隊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迸媒?、陳伯達狼狽不堪。于是,在中央工作會議上,康生點名閻紅彥為“反革命修正主義”。閻紅彥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

      在北京開會期間,閻紅彥的兒子閻澤群還告訴了一個令他十分吃驚的消息:江青在北航對紅衛(wèi)兵說,中央正在開會,她和主席占少數(shù),很多人都反對毛主席。主席準備上山打游擊。閻紅彥當時怔了一下,慎重地問兒子:“她真這樣說?”閻澤群說:“不會錯,八大學(xué)院像開了鍋,這些話很快會傳到外地去,你們在這里開會研究了半天,恐怕還抵不上這幾句話的作用?!遍惣t彥聽完兒子的話后,激動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臉色赤紅,捂著胸口,半晌沒有說話。忽然,他緊鎖雙眉,對兒子大聲說:“怎么能講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我們跟著主席幾十年,會反對毛主席?我們會反對毛主席?”

      從北京開會回來后,昆明已是一片混亂。閻紅彥也處于“造反派”的猛烈“炮轟”之中。“造反派”要他表態(tài)贊成誰打倒誰,但他始終堅持原則?!霸旆磁伞鳖^頭氣急敗壞,辱罵閻紅彥是“老奸巨滑,為老干部樹黑樣板”。他們把閻紅彥拉出去批斗,整天不讓他休息,不讓他喝一滴水,吃一粒米。

      1967年1月4日,“造反派”頭子要求閻紅彥出席在昆明檢閱臺廣場召開的批判省委“資產(chǎn)階級反動路線”的大會,勒令閻紅彥到會接受批判。閻紅彥沒有去,“造反派”就煽風點火造謠說,秦基偉把閻紅彥藏到軍區(qū)去了,并高呼:“秦基偉!把閻紅彥交出來!”

      不明真相的群眾一窩蜂似地沖進軍區(qū)大院,沖擊軍區(qū)機要大樓,圖謀搶奪機密檔案。解放軍戰(zhàn)士手挽手,用血肉之軀組成一道人墻奮力抵制,軍區(qū)大院一片混亂。

      閻紅彥得知消息后,血壓急劇升高,心跳加快,面色通紅,他決心親臨現(xiàn)場,給不明真相的群眾講明道理,讓他們撤出去。省委其他負責同志把閻紅彥勸住了,說現(xiàn)在是有理講不清。秦基偉、李成芳也打來電話,勸他千萬不要出去,說由軍區(qū)出面,設(shè)法解決問題。

      為保護閻紅彥,昆明軍區(qū)司令員秦基偉在當天下午5時把閻紅彥和夫人王騰波秘密送到昆明市一個軍事基地——小麥峪。

      小麥峪距昆明市約10公里,是省軍區(qū)的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周圍設(shè)有警戒線,一個警衛(wèi)團在這里駐扎。這里山崖陡峭,野花叢生,空氣清新,景物宜人。在這樣一個平靜的環(huán)境里,閻紅彥的思緒卻像大海的波濤一樣,洶涌澎湃,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1月5日清晨,他決意下山說服群眾退出軍區(qū)。洗漱完畢后,他連早飯也顧不上吃,就催促秘書和司機進城。

      秘書曹賢楨對閻紅彥說:“周興省長昨天半夜從城里來,跟他商量商量再定吧!”

      周興對閻紅彥說:“你目前身體情況那么差,絕對不能去。那里根本沒有組織,既找不到‘造反派,更找不到他們的頭頭,亂糟糟的像個自由市場。你去了也無法做工作,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p>

      正好,軍區(qū)領(lǐng)導(dǎo)同志也來了電話,告訴他軍區(qū)已組織了代表團與“造反派”聯(lián)系,但“造反派”根本不理。秦基偉特別強調(diào):“現(xiàn)在情況極其復(fù)雜,工作還是由軍區(qū)想辦法來做,你千方不要來?!?/p>

      這一天,閻紅彥度日如年,在煎熬中挨到了天黑。他決定讓夫人王騰波回省委,他和周興去軍區(qū)大院,力圖通過工作,扭轉(zhuǎn)混亂的局面。

      閻紅彥的車子在茫茫的夜色中開進了城?!霸旆磁伞钡钠鞄貌逶谑∥k公大樓上,“砸爛黑省委”、“打倒閻紅彥”等大字標語到處都是?!霸旆磁伞钡男麄鬈囋谲妳^(qū)大院內(nèi)跑來跑去,高音喇叭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各派組織的旗幟,橫七豎八,擺滿一地。

      閻紅彥的家已被抄。門上、窗上都貼了封條。誹謗性的大字報,貼滿了墻壁。他想進自己的家去看一眼已是不可能了。

      1月6日,閻紅彥得知省委書記趙健民被“造反派”五花大綁,戴上高帽,跪在一輛公共汽車頂篷的行李架上游行示眾時,悲憤難耐,眼淚奪眶而出。

      “造反派”找不到閻紅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叫嚷著:“在哪里抓到閻紅彥,就在哪里處決!”

      閻紅彥聽了哈哈大笑道:“國民黨曾經(jīng)重金懸賞要我的腦袋,我都不怕,我又不是反革命,怕什么!”

      1月7日下午3時左右 ,閻紅彥親自接了昆明軍區(qū)司令員秦基偉的電話,然后高興地告訴夫人王騰波:“等一會兒秦司令員要來,你趕快告訴炊事員,準備點兒菜。秦司令員是南方人,喜歡吃米飯?!?/p>

      晚8時左右,閻紅彥的另一秘書王銀山和秦基偉的秘書同車來到小麥峪。秦基偉托秘書帶給閻紅彥一個條子,大意是:“情況有變化,我不能來了,我的處境很不安全?!?/p>

      就在閻紅彥還沒有轉(zhuǎn)過神的時候,王銀山接著又向閻紅彥報告說:葉帥從北京掛來了電話,問閻紅彥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住的地方安全不安全?身邊現(xiàn)在都有些什么人?我說:電話不保密,不好告訴你。目前基本安全。秘書、夫人、司機、警衛(wèi)員都在。葉帥又說:要說服“造反派”,不能抄閻紅彥同志的家。我說:家已被抄了!葉帥難過地嘆了一口氣,放下了話筒。

      閻紅彥默默地在屋子里踱了幾步,然后說:“葉帥也管不住了!”

      陳伯達的一個電話,使閻紅彥心臟病發(fā)作,不幸逝世

      1月8日,是閻紅彥來到小麥峪的第四天。

      凌晨1時,中共云南省委辦公廳響起北京的長途電話。接電話的是中共云南省委副秘書長王甸。中央“文革”小組組長陳伯達要找閻紅彥!

      王甸當然知道閻紅彥的秘密行蹤,便給小麥峪掛了電話。

      秘書曹賢楨哪敢怠慢,叫醒了閻紅彥,說:“省委辦公廳王甸副秘書長轉(zhuǎn)來了陳伯達從北京打來的長途電話?!?/p>

      “哦?陳伯達……”

      陳伯達是個氣度狹小的人。自從閻紅彥和陳伯達發(fā)生爭吵后,一直對他沒有好印象,特別是“文化大革命”以來,陳伯達攀上了江青,頤指氣使,發(fā)號施令。

      “首長……”曹賢楨站在閻紅彥面前等待指示。

      “把電話接過來!”

      不一會兒,電話里響起了難懂的福建話。閻紅彥實在是聽不懂,恰巧汪東興正在陳伯達那里,臨時由汪東興充當“翻譯”。

      陳伯達的話非常刻?。骸澳悴灰窭鲜笠粯佣阍诙蠢?,去見見革命群眾嘛!你的命就那么值錢?你沒有了命我負責賠你一條命!我可以給你立個字據(jù),你不要膽小,不要養(yǎng)尊處優(yōu),當老爺當慣了,見不得風雨。斗過一次兩次就怕了?十次、八次也不怕!這就是中央的意見!”

      閻紅彥一聽,肺都氣炸了,大聲吼道:“我就不承認你是代表中央講話!‘文化大革命這樣搞,誰高興?你們坐在北京只知道亂發(fā)號令,了解不了解下面的情況?你們對云南的經(jīng)濟建設(shè)怎么看?對邊疆怎么看?你們究竟想干什么?把地方領(lǐng)導(dǎo)機關(guān)搞成這個樣子,怎么領(lǐng)導(dǎo)?你們這樣干下去,是要出亂子的?!?/p>

      陳伯達大罵閻紅彥“頑固”,他說:“中央‘文化大革命的決定寫得明明白白的嘛,你還怕出亂子?要依靠群眾解放自己,靠毛澤東思想領(lǐng)導(dǎo)。你這么害怕群眾,難道要毛主席出來為你保命……”

      說罷,陳伯達掛斷了電話。

      閻紅彥的心情實在難以平靜下來,他推開周興的門,激動地談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并要馬上進城到軍區(qū)大院去接見“造反派”。

      周興勸他說:“半夜三更的去了又有什么用,還是明天早上去好了。”

      于是,閻紅彥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心煩意亂,口干舌燥,端起桌子上放的水一飲而盡,合衣熄燈上床。

      凌晨四五點鐘左右,一隊汽車朝小麥峪沖來,隆隆的馬達聲,嘈雜的人叫聲,亂成一片。

      門衛(wèi)緊急報告說:“‘造反派沖進來了!”

      曹賢楨急忙跑進閻紅彥的房間,催首長趕快起床,連喊幾聲卻不見動靜——閻紅彥已經(jīng)去世了。死前,閻紅彥緊握著雙手,顯得極其痛苦。

      閻紅彥死后,本來要登在當時給政治局常委看的內(nèi)部刊物《要事簡報》上,陳伯達把這一消息刪去了,說不用登,算不上是“要事”!

      閻紅彥逝世的噩耗,很快傳遍云南各地。林彪等人誣蔑閻紅彥為“三反分子”,下令不準為其開追悼會??墒?,云南的黨、政、軍機關(guān)的許多干部和群眾,都自發(fā)地為閻紅彥舉行了追悼會。

      周恩來聽到閻紅彥的死訊,大吃一驚。在聽完王銀山、郭超的匯報后,他含著淚說:“閻紅彥是個好同志,在那樣艱難的處境中, 他一心想著工作,他是要工作的呀!他不該死??!”

      王銀山難過地說:“總理!我沒有保護好閻紅彥同志?!?/p>

      周恩來意味深長地安慰說:“你一個人是保不住閻紅彥的?!?/p>

      閻紅彥生前的許多戰(zhàn)友聽到閻紅彥的不幸消息,都十分悲憤。在處境十分艱難的情況下,他們也挺身而出,仗義執(zhí)言。譚震林在所謂的“二月逆流”中,就指著江青憤怒地說:“你們的目的就是要把老干部一個一個都打光!閻紅彥有什么罪,都給整死了?。矗澳旮锩?,落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寒心啊!我一輩子沒有哭過,現(xiàn)在我真想哭三天三夜!”

      人間自有公理在,十年沉冤終昭雪!

      1978年1月24日,在黨中央和鄧小平的直接關(guān)懷下,閻紅彥的骨灰被迎回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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