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國清
動機學世界權威、美國猶他大學教授赫茨伯格積幾十年觀察社會各界各行各業(yè)的體會,對創(chuàng)新者的關鍵特征作了如下描述:
智商超常,激情迸發(fā)。毫無疑問,智商超常是創(chuàng)新的先決條件。但是,智商過高有時可能反而有害于創(chuàng)新,因為它與標準的教育成就關系極大。標準教育成績超群會妨礙他尋求在這以外的滿足,而看不到自然界的無限性,只接納與教學機構清規(guī)戒律相容的思想。
激情則是人對所歷所見新聞提高認識的概念化了的感受,使人一時不能自已,在瞬間感覺活著的偉大。激情不是解脫,不是預感,也不是成功。激情是生命最充分的延伸,而且就是生命的一部分。
創(chuàng)新者才思敏銳,激情狀態(tài)下他們整個心兒都在活動,邏輯、色彩和能量都被結合成一種去發(fā)現的直覺
善出難題,不謀權威。創(chuàng)新者必然善于為自己出難題,而不追求權威地位和自我形象,不相信世上有絕對的思想。權威地位產生一種自身免疫力,對新思想無動于衷。
今天的知識加速老化,使得專長極有賴于終身不斷學習。不斷上進本身就是嚴肅的社會責任。駐足于以往的成就,是發(fā)揚創(chuàng)新精神的主要障礙。
標新立異,不循成規(guī)。不靠傳統(tǒng)做法建功立業(yè),這種想法與創(chuàng)新息息相關。愛因斯坦不是在他工作過的專利局樓頂上成為偉人巨子的。米歇蘭格洛在裝飾梵蒂岡教皇小禮堂時,他認為不能因襲過去,因此他是一個雕塑家,而不是油漆工。
旨在提高本領的教育強調標準化的選擇,慣于在陳規(guī)許可范圍內工作的人則把精力消磨于打破“現有記錄”,而創(chuàng)新的回答往往是“前無古人”的。所以,創(chuàng)新者往往是“門外漢”。
甘認不知,善求答案。承認“我不知道”,這也是創(chuàng)新的一個先決條件。沒有糊涂就沒有創(chuàng)新。越是能夠容忍糊涂,人們就越有體驗的內在自由。創(chuàng)新必須等待這“不知道”帶來的壓力。但是,有組織的社會只能在“我們知道”的神話中運轉。結果,我們的正規(guī)教育系統(tǒng)很少教育人們去認識這“不知道”的價值。知,總比不知好,這樣一個標準常使我們荒謬地追求實在。我們的機構如果希望成為創(chuàng)新的組織,它們就必須允許在機構內對“不知道”能夠容忍。
以干為樂,不與人比。真正的創(chuàng)新者必然從他的所干中取得歡樂,而不管組織對他如何不公。這并不是說創(chuàng)新者愿意組織對己不公,他希望得到和他人一樣的待遇,但是他會積極自娛于他的成就、長進、責任和有意思的工作。他避免在其他方面多費精力。
同時,創(chuàng)新者對于“他們是誰”感受很深。許多人是作為生旦凈末角色的集大成而存在的,而角色意味著演戲。創(chuàng)新者不是演戲,他是血肉之軀,他不能解釋他是誰,因為這種解釋不能概念化,對號入座,也不能用言詞表達?!拔揖褪俏摇保浪钦l,但又不能使自己區(qū)別于他人。他的喜怒哀樂不受演戲角色的約束,這使他擺脫了許多無端的煩惱,很少沾染社會上的時髦病,可以花更多的時候作出建設性的努力。允許各有所好和各有所求,這是他對人的行為準則。
不信天命,積極解憂。動機性憂悶,即期望取得成就而帶來的苦惱與創(chuàng)新大有關系。被動解憂者以各種方法接受現實。創(chuàng)新者實行積極的而不是被動的解憂。它是使人在漫無頭緒中以保持積極的能源。一般地說,創(chuàng)新者經歷較多動機性憂悶,但他認為是可以積極控制的。他寧愿相信自己的好奇心,也不愿隨大流;寧愿作為一個好問的孩子生活在世界,而不愿聽任命運的擺布:甚至寧愿暫時不作判斷,也不愿因事件的某種光明面而使事件合理化。于是,他常作出有用的發(fā)現,而別人則不能,因為別人不是“全都知道”,就是說“子虛烏有”。
只要成就,不問發(fā)跡。創(chuàng)新者很少是野心家。他更加喜歡的是成就。野心家認為,必須與上司一致,方能成功。野心家隱藏著自己真實的感受和意愿的同時,卻積累起與上司的敵對情緒。
合理用心,有張有弛。飽食終日的生活是毫無價值的生活。同樣正確的是,過度勞碌的生活是令人厭煩的。我們必須給予心靈適當的地位,因為它是最有用的工具之一。心是一個感官,當我們過度使用時,它就忽視思想。手可以休息,但心很難罷歇。心在工作時,不只存在現在,它追溯過去,想像未來。但創(chuàng)新卻需要現在意識。這只有在“不思不慮”中才能發(fā)生。創(chuàng)新者常不時把心閑下來,像把手放入口袋那樣。正是在悠閑的時候,新的思想和新的聯系才有可能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