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濯
一
有多少青年熱愛文學,有多少青年以尊敬的眼光注視著作家!文學是為人民服務和教育人民的工具,是階級斗爭的武器。古往今來的數(shù)不清的優(yōu)秀作品,以鮮明的形象和火熱的激情,迷醉了一代一代的讀者,特別是一代一代純潔的朝氣蓬勃的年輕讀者,鼓舞了他們?yōu)槿嗣竦睦娑窢幍牧α亢托判?。正因為如此,文學事業(yè)就被尊敬為光榮的事業(yè),作家更被光榮地稱呼為“人類靈魂的工程師”。
不過,文學也可以被反動的統(tǒng)治階級利用為賺錢獲利與麻醉人民的工具,可以被資產(chǎn)階級的個人野心家利用為陰謀騙取榮譽和權位的工具;這情況,同樣是古往今來都一直存在著的。甚至在最近時期,像美國的法斯特,曾經(jīng)是同帝國主義及其反動文藝進行斗爭的革命作家;但在去年的國際反共高潮中竟背叛了革命,陷進了資產(chǎn)階級的泥沼。前些日子我國文藝界揭露和攻破的丁玲陳企霞反黨集團,就也是一批以革命作家為名的腐朽的資產(chǎn)階級野心分子;他們在黨和人民內部長時期走著反黨的罪惡道路,并已在政治思想上走到了同社會主義根本敵對的邊緣,再不回頭就將要掉到歷史的垃圾坑中法。
丁玲曾經(jīng)在讀者當中獲得了頗高的聲譽,并曾獲得斯大林文藝獎金;不少的知識青年和文學青年,更曾把他當作一個久經(jīng)鍛煉的優(yōu)秀的黨員作家和文藝界的領導人之一。然而,這個所謂老共產(chǎn)黨員和革命的老作案,早在二十多年前被敵人逮捕以后就曾經(jīng)背叛了黨和革命。在抗日戰(zhàn)爭的艱苦的年代,又在延安同反黨分子往來密切,并親自寫作和發(fā)表反黨文章。特別是在全國解放和竊得了人民所級予的最大的榮譽以后,更進而處心積慮地培植私人勢力和發(fā)展反黨集團,公開和隱秘地陰謀推翻黨的領導和黨的文藝路線。而當黨給了她批評,她竟然囂張日甚地配合去年的國際反共高潮和今年春天右派分子向人民的進攻,組織了對黨的猖狂的反擊,并準備反擊不成就以退出文藝界的分裂行動來威脅黨。丁玲和她的集團就是這樣一個兇惡而卑鄙的政治野心家的陰謀集團,以丁玲為代表的這一批所謂“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原不過是一批靈魂的腐蝕師。他們在文藝界的各個方面,在不少讀者和文學青年中,有目的、有計劃地進行了許多的反黨活動,也散布了許多的毒素;他們的毒素的腐蝕性并且是極為強烈的。
二
丁玲是臭名遠揚的“一本書主義”的提倡者。她說:“一個人只要寫出一本書來,就誰也打不倒?!庇终f,工作作得再多也沒有什么意思,只有寫出書來才是自己的。這就是說,文學事業(yè)不過是個人的事業(yè),不過是騙取個人的名譽、地位以至金錢的工具;因而對于一個文學工作者,別的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只是寫出一本足以博取聲譽的書,而那樣你就有了最大的資本,有了向黨和人民鬧獨立性的權利,任何人也就對你奈何不得,你也從此就萬古不朽,就高于一切,高于黨和人民,不是你應當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而是人民應當全心全意地為你服務了。請聽,這不正是列寧的文學黨性原則所斥責過的,資產(chǎn)階級文學上的地位主義和個人主義的論調么?丁玲在這里不正是如魯迅所曾批判過的那樣,要勞動階級從豐報酬和特別優(yōu)待她,并捧著牛油面包獻給她說:“我們偉大的女作家,請用吧!”事實上,丁玲還曾情不自禁地拿著托爾斯泰和她目已的像片自封自嘆過:“這是兩個大作家呀!”剝開丁玲丑惡的靈魂,我們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利欲熏心的剝削者。
本來,對于一個革命作家來說,如果只滿足于寫出一本書,其氣魄未免太過于渺小。因為人民要求他的是寫出更多的書,更多的好書。當他寫出了對人民有益的書,人民也就給予他一定的榮譽;而他也必將認識到這榮譽并非屬于他個人,首先應是屬于偉大生活的創(chuàng)造者,屬于黨和工農(nóng)群眾,也屬于整個的文藝戰(zhàn)線和社會各方面的許多同志。因為離開了集體就談不上任何的個人事業(yè),文學事業(yè)更只是黨的整個事業(yè)的一顆螺絲釘。但丁玲首先想到的卻不是這些,不是為人民努力寫出更多的好書,而是以為有了一本書就可以登上剝削者的黃金寶座。她甚至還曾說過,一個人的歷史沒什么了不起,只要能寫出書來就行;即是說,一個人的行為不管多么丑惡,甚至就像她那樣背叛過革命,那也無關大體,只要有書,就比什么都偉大。原來變節(jié)行為也可以和光榮劃上等號,原來最丑惡也就是最光榮!丁玲的資產(chǎn)階級剝削者的靈魂,在這里又“提高”了一步。
這種資產(chǎn)階級文學上的地位主義和個人主義路線,這種靈魂腐蝕師的毒素,其內容還并沒就此完成。丁玲甚至還更進而提倡驕傲,好像“驕傲是美德”一般。比如有一次她同文學講習所的幾個學員談瑟,有學員說,外面總有人說他們驕傲;丁玲隨即答道:“驕傲!你們有了作品才驕傲,我年輕時候還沒寫作品就驕傲呢!”當然,她接下去倒也說了幾句不應該驕傲,等等,但那不過是幌子而已,她前面那精彩的警句卻早已深入年輕聽眾的心靈。此外,她還曾提倡所謂“真實”,和所有右派分子一樣,把一些忠實地為黨工作的共產(chǎn)黨員看作是虛偽的,說是“只有一分黨性,硬要裝出十分,我就不喜歡”。她常常把大量的時間,花費在同作家和文學青年的胡談亂扯上面,胡談什么感情“真實”和諷刺“黨員面孔”,亂扯
個人的才華和怎樣一鳴驚人地寫出“一本書”來;然后就從生活瑣事到古今中外,言不及社會主義之義地放言高論,但也隨時夾雜著一些貌似正確的原則話語,就這樣像彌漫著而又看不見的細菌一樣,把她那套資產(chǎn)階級的糜爛的毒素,在不覺之中腐蝕到聽眾的靈魂。丁玲在青年中和社會上的講演,以及給讀者的回信,有時也免不了這么一套;不少報刊編輯部和學校、團體,是早就有過種種表示惋惜的反映的。
然而,丁玲還決不只于滿足個人的名位和消極地散布毒素;正如毛主席曾經(jīng)分析過的那樣,她還妄圖按照她的路線和面目來改造世界和改造黨。僅從全國解放后來說,她一方面把“文藝報”搞成獨立王國,通過刊物和其它種種辦法,乃至通過假造讀者來信和陳企霞那樣寫匿名信的辦法,攻擊黨內外有成就的作家和壓制新生力量,攻擊國家的電影戲劇事業(yè)和“人民文學”,甚至還想方設法去攻擊“人民日報”,攻聲文藝界幾乎所有的領導同志,罵擔任領導工作的同志是“作官的”、“沒有感情的”、“沒有理論而又不懂創(chuàng)作的”;另一方面就在“文藝報”、文學講習所以及作家和青年中提倡個人祟拜和培植私人勢力。丁玲在文藝界主要領導人中只是不反對和她一致的馮雪峰,馮雪峰則在我國現(xiàn)代作家中除了抱住魯迅作資本以外,也主要就只承認丁玲,他并曾埋怨蘇聯(lián)給丁玲的斯大林獎金為什么只給二等獎而不給一等獎。陳企霞更把丁玲宣揚為“領袖”和“旗子”,文學講習所則似乎已把魯迅、郭沫若、茅盾、丁玲的位次排定。丁玲還慣于在作家、文學青年和下級干部中,散布別人不支持創(chuàng)作,不關心作家和干部,以及錯誤都在別人等等卑劣言論;并搜集和捏造領導同志與其它作家的所謂缺點、錯誤乃至所謂陰私,進行傳播和挑撥;然后就“看菜吃飯”,以變化萬端的方式抓住同她接近的人所存在的弱點和所謂缺口,或明或暗地挑起人家對黨的不滿;接著她就大打出手,表示對你的關心,幫你解決困難,鼓勵你寫出“一本書”或為她作好什么工作,許給你出國或當什么理事的愿,寫信或寫文章支持你,給你送禮,以至于大擺筵席。丁玲就是以這類低劣的“組織路線”,拉攏一群人簇擁著她,并結成私黨,造成“她就是文壇”甚至“她就是文學”的局面,以圖篡奪黨的領導,從而按照她的路線來改造文藝界和改造黨。這也就使得丁玲的宿舍,至少是在一個時期內和一定程度上,已經(jīng)變成了裴多斐俱樂部一類的地方。
三
在文藝思想和創(chuàng)作實踐上,丁玲也是與工農(nóng)兵方向有著矛盾和抵觸的。她在文章和講演中,雖也常常把黨和毛澤東同志的文藝思想談得天花亂墜,但只要你從她那往往是靈感式的言談中細細品味一下,就將發(fā)現(xiàn)她總是不重視思想改造而片面強調真實性,不首先重視深入生活而片面強調首先應如何認識生活,片面強調個人的才能和技巧,甚至片面提倡描寫人民的苦難,因而與胡風對人民的看法和強調主觀作用的思想,至少也有著相通之處。再從她本人的生活來看,她提倡過“到群眾中去落戶”,但除了戰(zhàn)爭時期同勞動人民的生活有過一些接觸,近年來最多也只有過若干去農(nóng)村的走馬觀花。正因為這樣,所以丁玲過去的創(chuàng)作雖由于種種條件的促使而有過某些成就,但也一直存在著一種無法彌補的空虛知陰暗;而這種不健康的因素,有時自然就會要發(fā)展成極端的個人主義乃至反黨的東西。
大家知道,丁玲早期的作品“莎菲女士的日記”已早有定評。這篇小說的主角莎菲的形象,雖然在當時也有著一些攻擊庸俗的周圍環(huán)境的積極意義,但她卻完全是個自我中心主義者,是個專門玩弄男性的資產(chǎn)階級自私自利的女人;而作者卻是同情莎菲的,作者的身上甚至至今還有著濃厚的莎菲的靈魂和面影。后來,當作者到了延安,但卻向黨隱瞞了自已的變節(jié)行為的時候,她所寫的小說“我在霞村的時候”和“在醫(yī)院中”時,也就不能不彌漫著一種委曲的陰暗的情感,而在前一作品中對一個在敵人前面失節(jié)的婦女充滿同情,對群眾給予這個婦女的冷淡則心懷怨恨;在后一作品中,對一個年輕的女共產(chǎn)黨員在個人利益和黨的利益發(fā)生了沖突的時候,所表現(xiàn)出的種種苦惱和個人主義的錯誤,也流露了黯淡的不健康的哀憐。至于作者在當時寫的“三八節(jié)有感”,更把延安的生活描繪成地獄一般,說延安的婦女都是被壓迫被摧殘的,并說延安的婦女又還有種種不平等的等級,和遭受著種種不平等的玩弄與歧視,因而直接地露骨地攻擊了黨,攻擊了解放區(qū),成為被特務機關利用的一個反動文獻,也成為了丁玲歷史上一個磨滅不掉的重大的反黨印記。
當然,一個人的思想總是在不斷變化著的。黨和人民曾經(jīng)長期地教育丁玲,引導她參加過一些革命斗爭的鍛煉;盡管她并不重視這些寶貴的考驗,并沒從根本上汲取自己生活道路中的嚴重的關鍵性的教訓,但在革命和個人都處于順利環(huán)境,個人利益和黨的利益并沒發(fā)生尖銳沖突的時候,她思想中的進步因素是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掩蓋住落后因素,并使落后的一面暫時退居次要位置,甚至暫時地隱藏起來的。正因為如此,丁玲在參加革命的初期和到延安以后,就也曾寫出了一些有意義的作品。特別是在延安的整風運動和以后的土地改革與解放戰(zhàn)爭中,黨和人民給了丁玲以極其嚴峻的和珍貴的磨煉,并促使她開始初步地交代了目已的歷史問題,促使她在勞動人民的斗爭生活中開始獲得了某些改造,她那剝削階級靈魂中的丑惡的個人野心的一面,更因而不能不暫時地消褪一些和掩伏一些。于是,她寫出了某些反映農(nóng)民生活的好的散文,特別是寫出了“太陽照在桑乾河上”。自然,后面這部使她獲得斯大林獎金的作品,就在過去已有的評論中,是也指出過其中仍然存在的缺點的。比如作者寄與同情的地主的侄女黑妮,就還保有著作者過去作品中那類不健康的女性形象的影子;作品中農(nóng)民階級的骨干分子張裕民和程仁,也是不夠真實的流露著知識分子味道的人物。但從整個的傾向來看,“太陽照在桑乾河上”總還是丁路的一部優(yōu)秀作品。
問題是丁玲在寫出這都作品以后,并沒有考慮黨和人民在這部書出現(xiàn)的長遠過程中所起的決定作用,因而從根本上接受教訓,與謙虛謹慎地跟著黨和人民前進。
恰恰相反,丁玲卻把她這“一本書”當作了個人登上皇家寶座的資本,并隨著這本書的影響愈大而愈認為她的資本是無限的,愈認為她簡直“偉大”得高于一切,她已是誰也打不倒的不朽的人物了。于是,她思想中那點不穩(wěn)固的進步因素很快衰退和讓位,丑惡的靈魂和卑鄙的野心很快就強烈地發(fā)展起來,以至于無止境地發(fā)展到整個天下都要容不下她,她把篡奪黨的領導和獨霸文壇當作了自然的合理的規(guī)律。這就使得她的作品也不能不衰退下去,比如在全解放后“歐游散記”中關于欣賞古典戲劇的文章,就僅只孤立地大談技巧面毫無時代情感;關于會見法捷耶夫和訪問“旗”雜志的記述,就在在表露著自我吹噓;特寫“糧秣主任”和“記游桃花坪”等等,更好像處處都只突出了一個“我”,并且作品中還越來越顯得無力和空虛,讀者已早就表示過不滿。因而目前丁玲不僅已在政治思想上走到了與社會主義根本敵對的邊緣,在創(chuàng)作上也同樣處于懸崖的角上。而這一社會主義的大關丁玲能不能過去,這只有看她自己的決心如何。現(xiàn)在無數(shù)的人都在希望和幫助丁玲過關,但如果她自已沒有決心,則當人們看著她的丑惡靈魂的時候,再面對她過去那些有意義的作品,將會要感到何等的惡心!當人們記憶起她曾經(jīng)背叛過革命的時候,再面對她紀念革命烈士和她過去的愛人胡也頻的文章“一個真實人的一生”,又將會要感到何等的激憤!的確,現(xiàn)在已是丁玲徹底地低頭悔改的最后時刻了!
四
自然,丁玲的問題還決不只是一個孤立的問題,也決不只是文藝界的一個重大事件。這里涉及的更僅只是她反黨活動的十分微小的片段,與毒害青年有關的若干片段;但就從這些片段,也足以看到丁玲在政治上所貫微和宣揚的文藝路線,是反動資產(chǎn)階級的利欲薰心的路線,是麻醉青年的靈魂腐蝕師的路線。而我們和丁玲及其反黨集團的斗爭,乃是文藝上的社會主義道路和資本主義道路的你死我活的嚴重斗爭,是要不要黨的領導,是執(zhí)行馬克思主義的文藝路線還是資產(chǎn)階級個人主義的文藝路線的斗爭,是靈魂工程師的道路還是靈魂腐蝕師的道路之間的斗爭。這是我國社會上兩條道路的斗爭在文藝戰(zhàn)線上的尖銳的反映。因而今天對丁玲陳企霞反黨集團的斗爭,就不應只是文藝界的任務;特別是徹底清除丁玲毒害的工作,更有必要在社會上和廣大青年中嚴肅地進行。
丁玲曾以正面人物的姿態(tài)在社會上發(fā)生過影響。特別因為她曾以愛護和培養(yǎng)青年的前輩作家自居,又曾負責過一個時期的文學講習所的工作,還曾直接接觸過或通過書信和講演聯(lián)系過不少的青年作家和讀者,因而她那套文藝路線曾在不少的青年中發(fā)生過惡性的腐蝕作用;甚至她作品中的不健康的因素和突出個人的傾向,也曾被某些讀者所欣賞和迷醉。又由于黨的耐心期待和照顧,使得人們過去并不了解她的歷史和真象;而她還善于以人民給予她的榮譽與種種巧妙的言詞和手段,騙得青年們對好的威信和投給她以尊敬的愛戴的眼光,甚至被她的思想所毒害還不自覺。我個人就曾和丁玲在文學講習所共同工作過,也就由于我的黨性不純而受過她的蒙蔽,沒能很快認識她的真面目,因而過去文學講習所那一段工作頓發(fā)生的某些問題,我也是有錯誤有責任的。至于在文學講習所或社會上曾經(jīng)直接間接接觸過丁玲的文學青年中,受過丁玲或大或小的蒙蔽的怕還頗有人在。在這里,固然是這些同志本身也有毛??;不過這也同時反映了丁玲這個靈魂腐蝕師的毒害之深遠,反映了的確還很有些作家和青年,在各自不同的和度上,自覺或不自覺地在走著她所宣揚的絕路,也即是靈魂腐蝕師的絕路。
而丁玲自己走的和她以之作為培養(yǎng)青年的這條絕路,難道僅僅只在同丁玲有過接觸的青年當中,才發(fā)生過腐蝕的作用么?不,丁玲只不過是一個典型的代表;她和她的培養(yǎng)青年的路線,原是有著深厚的思想根源和社會根源的。我們知道,黨和社會主義事業(yè)所要求于我們的,是要有工人階級自己的作家、藝術家和各種專家。因而這就要求我們應該首先培養(yǎng)知識青年的共產(chǎn)主義道德品質,培養(yǎng)他們對于黨和人民的無限忠誠,幫助他們同勞動人民結合,鍛煉他們克服困難與追求革新和創(chuàng)造的進取精神;其次才能談得上培養(yǎng)他們專們的知識和技巧。但丁玲的路線和社會上并不少見的資產(chǎn)階級路線,卻恰恰與此相反。他們拒絕思想改造和黨的監(jiān)督,輕視勞動人民,提倡個人的“天才”、“感情”和驕傲,爭名奪利,不愿意作與個人私欲違背的任何工作,有了“一本書”就目中無人;甚至根本不了解人民就要“為民請命”,說是目前人民生活太苦,作家應該描寫人民的苦難,并且公開號召修改社會主義現(xiàn)實主義和毛主席的文藝方針。這種人有的甚至還是二十來歲的文藝青年,是黨一筆一劃地培養(yǎng)起來的呢!這種人竟是這樣容易忘本,竟是這樣容易拋開親者而去擁抱仇人!這種人甚至還沒寫出一個字就目空一切!三四年前,我就曾接到漢口一個剛剛退學的高中學生的來信,他要我馬上寄給他到北京的路費,并給他在一個圖書館里找個每天只上班四小時的工作,以便其余的時間他好讀書和寫作,并保證他能寫出好作品來!這是怎樣稀奇的現(xiàn)象,怎樣值得萬倍警惕的危險現(xiàn)象!這種種現(xiàn)象當然并不是都和丁玲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但作為一條與社會主義敵對的文藝路線來看,丁玲這個靈魂腐蝕師的道路實在充滿著典型的代表意義,并成為了阻礙我們文學的繁榮和工人階級自己文學家的成長的主要絆腳石之一。如果不徹底摧毀這條道路及其影響,則人民所期望的文藝繁榮和文藝后代的咸長,還將會是怎樣地不可想像啊!
在黨和人民的監(jiān)督下,我們和丁玲陳企霞反黨集團的斗爭已經(jīng)開始取得了勝利,并且也必將取得撤底的勝利。而通過這一斗爭,我們文藝隊伍無疑地必將更加純潔和團結,我們的文藝后代也必將更快更好地成長,我國人民在文學上的無窮創(chuàng)造力更將要永沒止境地得到發(fā)揮。讓我們永遠在社會主義文學的道路上前進,讓我們無負于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的稱呼吧!我們具備著一切優(yōu)越的條件,我們在今后同人民更緊密的結合中,對文學繁榮的前途滿懷勇氣和信心,1957年8月19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