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卓元等
“中國青年”十三期上的兩篇文章,對我們經濟研究所狄超白和林里夫同志粗暴地挫折青年向科學進軍的積極性提出了有根據的批評。但是林里夫同志卻認為他對青年的態(tài)度不是粗暴,只是批評得尖銳了一些,損害了青年的自尊心,狄超白同志也認為只是批評的方式方法上有缺點,指責過嚴了些。真的是這樣嗎?讓我們再引證一些事實來看吧。
我們認為團支部在領導大家學習黨的知識分子政策上,基本上是正確的,當然也有缺點,即對如何做好科學家的助手問題討論得不夠充分和具體,但這種缺點是應該、也是容易補救的??墒堑页缀土掷锓蛲緟s把這個缺點夸大為“把青年團的思想要求和黨的想思要求對立起來了”的“路線錯誤”,把團支部學習總結說成是“與黨斗爭的綱領”,并展開了群眾性的“糾偏”運動,召開大會小會,要大家檢討自己的個人主義和揭露別人的“反黨言行”和“不良影響”。狄超白同志對大家說:“再不老實就叫沒有救,這是對每一個同志的重大考驗?!比罕姰敃r感到會開得太多,提了些意見,則被指為“拒絕接受黨的教育”。硬要青年接受他們對黨的政策的片面解釋,造成是非不分,思想混亂。
林里夫同志一向認為自己是唯一正確的,他就是代表黨,他的看法就是馬列主義的看法,因此稍有不同意林里夫同志的片面看法的,就是“與黨針鋒相對”、“與黨的結論不一致”、“與黨的思想要求距離很大”、“反黨”、……等,一頂頂大帽子就加在青年人身上。
比如張卓元沒有按照他的意見在團支部大會上提名撤銷烏家培出席科學院團代會代表的資格,林里夫就說張卓元“在緊要關頭上表現無原則”、是“教條主義者”、“假馬克思主義者”、“個人主義者”等等,并認為他助手工作做的不好,在要強卓元承認錯誤時,他還采取威脅利誘的方法,對張說:我本來打算今年把你培養(yǎng)成助理研究員,但是你不肯承認和改正錯誤就不行。又說:就是有出國留學的名額,也不派你去!還說:你不是要求入黨嗎?但照你這樣做,距離入黨條件越來越遠。還有烏家培和梁支森同志也不同意林里夫同志的說法和做法,就被說成是“個人主義的要求壓倒一切”連個進步的青年團員還不夠”的黨員。他又申斥烏家培是“集中落后思想向黨進攻”。甚至說:過去發(fā)展他入黨時就發(fā)展錯了。有同志沒有通過他們,向報刊反映情況,認為是無組織無紀律。他們還隨時喜歡追查動機和企圖,比如給黨中央寫信的吳敬璉同志就被追查為什么要寫信,寫信的動機和企圖是什么,甚至說有人指使,提出要從思想上和組織上“追根到底”。又如最近院黨委決定要召開黨團員大會來討論這次學習的爭論,但有關這次學習的很多文件,如團支部總結等很多人沒有看過,有的同志要求看,林里夫同志就說:想看文件有什么目的和動機。
更值得注意的是當在刊物上發(fā)表了批評文章以后,狄超白和林里夫同志又采取了一系列辦法來拒絕批評,他們連續(xù)召開兩天黨支部大會,堅決要大家表示態(tài)度,企圖用黨支部大會名義通過一個“糾編是正確的”決議。在黨委召開了黨團員大會來討論這個問題以后,林里夫竟還宣布了三大紀律:第一,大會的內容不得向會議以外的同志傳布;第二,不能利用會議的材料寫文章發(fā)表;第三,不允許在會后進行個別的議論。
另一方面,林里夫同志又設法把他們制造的一些“無中生有”的事實強加在別人身上,如林里夫認為團支部犯了路線上的錯誤的根據之一,是青年有“沒有候補博士,就沒有奔頭”的候補博士人生觀。其實這話誰也沒有說過,林里夫開始硬說是烏家培匯報的,但烏家培并沒有這樣匯報,只是有人說“看了周總理報告后,工作和學習都有了奔頭?!庇谑撬忠硪粓F員姚賢鎬同志承認是他匯報的,姚賢鎬同志說他只反映過大家覺得學位是一種鼓舞。最后林里夫同志沒有辦法,只得說:即使說“看了總理報告后感到工作和學習有了奔頭”也是錯誤的,
把學習理論說成“路線錯誤”:把團支部討論向科學進軍的思結說成是“與黨斗爭的綱領”,向黨中央寫報告,要追查動機,向報刊反映情況說成是“無組織無紀律”,而自己卻可以制訂不許寫文章、不許議論的“紀律”,這些大帽子,這些戒律,和左一個追查,右一個檢討,難道僅是指責過嚴嗎?這既不是什么批評方式方法上的問題,也不僅是態(tài)度上的粗暴,而是壓制批評,壓制民主、獨斷獨行的思想作風的反映。在經濟所,似乎只有他們兩人是“正確”的化身,別人如果有不同意見,都是錯誤的。試問,在這樣思想作風的指導下,青年們的正當要求如何能得到采納,青年們的積極性又怎能充分發(fā)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