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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進了中國青年藝術劇院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胡風給路翎寫了一封信,信上說:
“昨天金山來。他是青年劇院副院長,廖承志院長。希望你來青年劇院,不受拘束,就是劇本由他們首演?!麄兗绨虼蟆蚁脒@到是一個適宜的地方。
在外地和小耗子們纏,突在吃力,倒不如到這里來好?!?/p>
胡風是有計劃地指示了他的反革命集團的骨干分子路翎鉆進中國青年藝術劇院,而路翎,也就是根據(jù)了胡風的指示,鉆進了中國青年藝術劇院來的。
從一九五○年三月路翎混進中國青年藝術劇院,到一九五二年九月路翎離開中國青年藝術劇院,在這兩年多的時間中,根據(jù)現(xiàn)在揭發(fā)的許多材料,雄辯地證明了路翎是一貫隱蔽地進行著反革命的陰謀活動。
在這兩年多的時間中,路翎披著“青年作家”的偽裝,不斷地散布反動的言論,污蔑黨、污蔑工人階級,制造流言蜚語,挑撥領導與群眾的關系,并進行著“拉攏人”、“聯(lián)絡人”以“擴充實力”的反革命勾當。
散布反革命的論點,歪曲工人階級形象
一九五一年初,路翎寫了一個劇本,劇本的名字叫“英雄的母親”。在這個劇本里,他把工人階級歪曲成為陰氣沉沉的,哭哭啼啼的,無組織無領導的,落后無知的形象,嚴重地污蔑了工人階級。為了幫助他,使這個劇本在很好地修改之后能夠演出。劇院的領導上,組織了很多人,包括路翎在內,到天津棉紡工廠去體驗生活。臨走之前,領導上號召大家:認真地深入生活,改造思想,研究和幫助修改劇本:以便進行排演。
對于這次下廠,路翎是抗拒的,他反對深入生活。他說:“沒有什么可體驗的。用不著下車間去?!彼约鹤≡诠S中的一幢樓上不學下來,有時就到俱樂部去打克朗球或者閑聊天,很少到車間去,即令偶爾去一兩次,也只是留達一下就走。工人看不慣,背地里叫他是“見回”(意思是見了機器就回去。這詞兒,也是解放前對監(jiān)視工人的職員的稱呼)。
有一次,一個工人出身的干部作報告,講他親自經(jīng)歷的斗爭的故事。報告人誠撲地、生勁地講述著:他們在解放前如何同敵人斗爭。他自己曾被敵人逮捕過,敵人用電刑折磨他,他昏倒了;當他蘇醒近來,看見敵人又在拷打一個青年工友,他立刻沖上去,以自己的身體護住那青年,讓敵人鞭打自己……,聽到這里,所有的人都非常感動,有些人甚至激動得流出眼淚。路翎也在場,有人問他的感想,他卻陰冷冷地哼了一聲,說:“誰不會在會上說兩句漂亮話呢?”
路翎說這句話的意思,是表現(xiàn)了他對工人階級高度的英勇革命精神的仇視。他常常在一些幼稚的青年同志面前污蔑工人階級說:“下車間有什么意思呢?不要從生產(chǎn)上去看工人,那只是些表面現(xiàn)象;要到工人家中去,就會看到他們打老婆、孩子,發(fā)牢騷,看到他們燒香燒紙,那才是帶本質意義的東西?!?/p>
在下廠的時候,工廠里正掀起減次布、織軍布的熱潮(織軍布即是生產(chǎn)支援抗美援朝志愿軍所需用的布)。下廠的同志,準備開個晚會,叫路翎以織軍布為主題為個矩劇。他關在房子里匆匆忙忙地就寫出了。給工人出身的干部看,都說:“這不是寫我們自己的,絲毫也不像我們自己?!痹瓉砺肤嵩趧”局校钟幸獾赝崆斯と诵蜗?。他把工人寫成什么樣子呢?就是思想非常落后,在織軍布運動中,被困難嚇倒,哭哭吵吵,很不愿干工作了,甚至說當兵的還穿什么好布……。這樣惡意的歪曲,當然工廠里的干部是不同意的,在一次討論會上,她們問:為什么不寫發(fā)明創(chuàng)造,克服困難?為什么不寫軍布的質量數(shù)量大力提高的事實?這個劇除了起破壞作用外,還能有什么?會上,路翎當場諷刺提意見的人“你們也不見得了解工人”。會后,他又污蔑一個提意見尖銳的、有寫作能力的、三十年工齡的工會的干部大呂,說他不是工人階級,是“舊社會里的、在報紙屁股上寫文章的無聊的知識分子”。
經(jīng)過兩個多月的體驗生活,很多人從與工人接觸的實感中,對路翎的劇本“英雄的母親”提出原則性的意見,開了多次的討論會,誡心誡意地幫助他。路翎不獨不接受,反而又唱起他那污蔑工人階級的老調,說什么“中國沒有血統(tǒng)工人”,“工人是農(nóng)民解放出來的”,“工人是自私自利,有著濃厚的中農(nóng)思想的,是愚昧無知的,是滿身泥土氣的”,說什么他的作品,就是要寫“陰暗面”,“要寫落后的,但又跟上來的人”,說什么“你們不僅得藝術的真實,把作品悶死了?!倍攧e人嚴厲地反駁他的這些謬論時,他劫又裝著不耐煩、不屑放聽的樣子,逕自哼起小調來。
污蔑黨,挑撥黨和群眾的關系
路翎一向是仇恨黨,仇恨黨員和靠近黨的積極分子的。他利用了一切機會,處心積慮地污蔑領導,打擊進步同志,挑撥領導與群眾的關系,制造分裂。他公開罵、領導是不學無術的人”,罵一個交代了自己的歷史問題,靠近了黨,表現(xiàn)得很積極的青年是“投機分子”,罵黨團員:“積極是表面的,是假的。實在的內心里,都是污七八糟?!绷R一個團支部書記是:“表面上積極,但靈魂有陰暗的一面,有個人主義的東西在哭泣?!?/p>
路翎常常毒意地散布這樣的流言蜚語:其人與其人都是黨員,是一派;某人與其人是非黨人士,又是一派。企圖把黨和群眾分開?!拔覀冇袃蓚€院長。一個是從延安來的,一個是從大后方來的。他們在爭奪青年宮的寶座。”企圖打擊領導威信,造成領導之間的隔閡、糾紛。有一次,路翎暗暗地對一位思想不健康的演員說:“本來某劇的主角,應該由你扮演才恰當??上麄円h員,你又不是?!庇谑蔷驮斐蛇@個演員對黨不滿。
一九五一年,劇院里同時排演兩個劇本,一個是老舍寫的“方珍珠”,一個是蘇聯(lián)的“保兩??虏旖稹?。排演工作分成兩個組進行。路翎首先就大肆
誹謗“方珍珠”,說這個劇本“壞極了”,“不是劇本,簡直是相聲”。這樣造成個印象,似乎是“方珍珠”不值得上演,而排演“方珍珠”的人,也因此感到?jīng)]有意思了。繼而他又以“保爾·柯察金”的導演是黨員,“方珍珠”的導演是非黨人士來露骨地進行挑撥,這就不能不給人以錯誤印象:似乎領導上重視“保爾·柯察金”而不重視“方珍珠”,而排演“方珍珠”的當然也就不如排演“保爾·柯察金”的了。這就使得排演“方珍珠”的人對領導上或多或少有了些意見。而路翎卻就如他寫信給胡風所說的那樣“幸災樂禍地高興”起來。
“三反”的時候,路翎突然地表現(xiàn)得積極起來了,參加討論,又參加會議。為什么他積極了呢?原來他有他的陰謀打算,他打算藉“三反”的機會來攻擊領導(這一點與胡風分子謝韜在中國人民大學所采取的手段一樣)。那些時,路翎參加了查賬工作。在劇院的行政處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貪污分子,路翎抓著這點,就大嚷大叫地說:“要查領導,要查行政處長?!惫凰榱诵姓庨L,但是沒有得到什么。他在人前人后老講那個貪污分子如何如何,而他的結論總是:“你看,領導上過去還信任他哩!你看,領導上培養(yǎng)了個什么樣的干部?”
在給劇院領導提意見的會上,路翎說是“代表”他所在小組發(fā)言。發(fā)言中他談的根本不是什么小組的意見,完全是他個人的惡意的對領導的攻擊。其中說到某一次,領導上在上海工廠去體驗生活,卻住在百老匯大樓,是“滑稽的官僚主義”。這完全是路翎的捏造,相反地,那次去體驗生活,路翎也在一起,是路翎不愿下工廠,要住在百老匯大樓里,而領導上卻強調要住工廠的。路翎這樣歪曲事實的用意,自然是很明顯的。這就是胡風所傳授的“悶棍”戰(zhàn)法。
在“三反”期中,路翎暗中同胡風聯(lián)系,通信匯報。匯報什么?有兩條:一是匯報自己反革命活動的情況,一是請教對黨和領導進攻的策略。
狡猾的“拉攏人”的手段
胡風反革命集團是采取了隱蔽的,兩面派的方式進行活動的。他們要用一切辦法來“拉攏人”和“聯(lián)絡人”。他們“拉攏人”和“聯(lián)絡人”的手段是各式各樣的,他們有時露出睜獰面目,而有時卻裝著偽善的面孔。胡風集團的骨干分子路翎在中國青年藝術劇院的活動,也同樣是如此的。
劇院里排演“尤利烏斯·伏契克”的時候,路翎看了這個劇的演出,就污蔑這個優(yōu)秀的劇目:“你們這些戲不用演了!干脆拿著寫了革命樂現(xiàn)主義,國際主義,革命英雄主義等字樣的木牌子在臺上走一圈,與演劇同樣地達到教育的目的。”這意思就是說“尤利烏斯·伏契克”一劇是所謂“概念化,公式化”的作品,他故意用反“概念化,公式化”的幌子去貶低這個劇本的價值。
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了十周年,劇院組織學習討論。胡風集團中的骨干分子都是極端仇視這一經(jīng)典著作的,路翎自然也是如此??墒撬砻嫔线€是跟著學習,在討論的時候,他卻故意說些庸俗的笑話或者是題外之話,來引導大家分散注意力。當大家正在熱烈討論藝術成為階級服務,為政治服務問題時,一向少發(fā)言的路翎忽然岔開來問:“梅蘭芳的‘霸王別姬是為誰服務的?”并且還說“‘霸王別姬地主看,資本家看,工人也看?!庇终f梅蘭芳表演得如何好之類。路翎這種居心是可窺見的。他一方面是抗拒學習,另一方面是害怕這種學習。他一方面是想蒙混群眾,另一方面又是企圖動搖群眾的學習熱情。
在每一個政治運動中,路翎看到人們特別是青年人的政治熱情是那么飽滿,總是積極地投入運動中去,他就非常地仇恨。但他又不敢于公開暴露,他抓住青年人對藝術有強烈要求這一點,于是就曲折地、陰毒地說:“你們這么積極是好的??墒情_會,并不能代替藝術?!彼髨D把青年從政治斗爭中拉開。而他這種論調也的確影響了某些青年人的。
路翎還很會迎合青年,很會找尋各種機會,針對不同的對象進行反革命工作。有個人在墻報上寫了一篇錯誤的紀念“七一”的文章,文章中說:“中國革命是許多紅色小塊,運動而成?!憋@然這樣形容或比擬是不妥的。劇院副院長吳雪同志看見了,在會上批評了幾句,而路翎卻站起來說:“這不是了不起的錯誤,更動幾個字就行了。”有個青年寫了一個劇本,經(jīng)過作家協(xié)會的討論,覺得劇本的情緒不健康,事實也不真實,因此被否定了。路翎馬上找他,同情地說:“這個劇本是可以的,可以出版的?!甭肤峋褪且赃@種手段來“爭取人”“聯(lián)絡人”的。
路翎對人說話,往往是投其所好的。他對愛文藝理論的人,就大談其文藝理論,在談理論中乘機灌輸他那一套反革命思想。他對有些愛聽瑣聞的人,則大談其瑣聞,在談瑣聞中,編造些反革命的謠言。比如,路翎同一個同志聊天,從創(chuàng)作問題講到深入生活,又講到農(nóng)村。講到農(nóng)村中的統(tǒng)購統(tǒng)銷工作,于是路翎就編造了反革命的謠言:某地農(nóng)民積極分子,積極地響應統(tǒng)購統(tǒng)銷政策,把家中僅足以夠吃的兩袋口糧,賣了一袋給政府,晚上回家,老婆同他大打大鬧,逼得這個農(nóng)民跳了井;而迫些情形,又是給一個鄉(xiāng)干部在半夜里爬在他家屋頂偷聽到了的……。這不是反革命的謠言是什么?
堅決肅清一切暗藏的反革命分子
在黨報還沒有揭露胡風反革命集團以前,路翎在中國青年藝術劇院的反革命活動,大家還看得不清,以致有不少的人受了他的影響。路翎在劇院的那些日子,劇院里領導和被領導之間,黨團員與群眾之間,老干部與新干部之間,有時總會出一些政治上不團結的問題。什么原因?現(xiàn)在大家才明白,主要是路翎的破壞而引起的。以前有些青年同情路翎的某些理論,因而這些青年政治上的進取心不夠,對思想改造的不積極,什么原因?現(xiàn)在大家才明白,路翎的反革命的言行是起了有害的影響。
中國青年藝術劇院的青年同志通過這一次的階級斗爭的教育,警惕性提高了。他們千百倍地憎恨那些暗藏的反革命分子,下決心投入戰(zhàn)斗,堅決肅清那些暗藏的反革命分子!
(張?zhí)?、江涵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