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近年來,“她”題材影視作品圍繞生育焦慮、職場成長、家庭倫理等女性議題,運用光影語言講述“她”故事,致敬“她”力量。這些作品通過女性群像關系升級,展現(xiàn)女性從“被凝視客體”向“敘事主體”的轉型。也有許多“她”題材影視作品真正突破“獨立女性”的單一標簽,構建起更具包容性的敘事視角,既展現(xiàn)女性魅力,又推動時代重塑女性話語權,為觀眾呈現(xiàn)了女性在不同時代、不同境遇下的多樣面貌,為未來女性題材電視劇的高質量發(fā)展注入新功能。
[關鍵詞] 光影語言" 女性題材" 影視作品
[中圖分類號] J9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7-2881(2025)12-0094-04
近年來,影視創(chuàng)作領域涌現(xiàn)出一批聚焦女性議題的“她”題材影視作品,也涌現(xiàn)了許多優(yōu)秀的以“女性角色”作為敘事主體的影視作品。其中,《愛很美味》《好東西》《出走的決心》《芭比》等以女性角色為敘事主體的優(yōu)秀作品極具突破意義——它們打破了以男性角色為參照系的傳統(tǒng)敘事模式,圍繞女性議題,從女性群像關系、現(xiàn)實女性生活、女性本位角色塑造等多方面突圍。通過藝術化的表達方式對“她”視點的解讀,不僅可以敏銳捕捉時代脈搏,呈現(xiàn)全新的審美動態(tài),探索女性自我意識的多重表達,更致力于為當代女性發(fā)聲,將女性面臨的社會困境與成長議題呈現(xiàn)在大眾面前,充當時代女性社會議題的傳聲筒。
一、關系聯(lián)結:女性社會角色互助群像升級
友誼作為一種兼具公共性與社會性的情感紐帶,本質上是基于相互支持與長期互惠的深層人際關系。19世紀以前,亞里士多德等多位哲學家的論述中對友誼的描述只存在于男性之間,直到在報紙中提到“女性之間是否能夠建立友誼”,該理論才受到挑戰(zhàn)[1]。仿佛此前女性之間并不存在友誼,映照出歷史上女性間的情誼長期遭受忽視乃至否定的社會現(xiàn)實。從社會性角度來看,個體之間通過節(jié)點相互聯(lián)結,構筑起新型社會關系網(wǎng)絡,任何人都脫離不了自身所處的關系網(wǎng)[2]。正是這種普遍的關系聯(lián)結,女性才得以建立并發(fā)展彼此間深厚而獨特的友誼。
與歷史上長期處于隱性狀態(tài)的女性友誼相似,中國影視作品中的女性情誼表達也曾長期處于隱性狀態(tài)。女性關系常常被禁錮在男女、家庭中,甚至女性之間的互動行為一度被簡化為彼此競爭、互相排斥的情感。曾經(jīng)盛行的“大女主劇”就是女性關系被異化的一種,這類作品雖然以女性角色的獨立與成長為主題,但其敘事邏輯往往背后還是以緊張的關系為暗線,女性生存發(fā)展的所有資源幾乎都需要從男性手中“討要”[3]:后宮嬪妃們?yōu)闋帄Z帝王寵愛,不惜利用美貌、子嗣乃至生命進行惡性競爭;女配角們因嫉妒與仇恨,常常與昔日閨蜜反目成仇,成為主角逆襲路上的絆腳石。這種轉瞬即逝的女性情誼不僅迎合了大眾的獵奇心理,更在潛移默化中強化了社會對女性的刻板印象——將女性之間的關系簡單歸結為嫉妒、競爭與背叛,而忽視了女性之間可能存在的情感支持與精神共鳴。這種單一且片面的敘事模式,不僅限制了女性角色塑造的深度與廣度,更阻礙了觀眾對女性真實生活狀態(tài)與情感世界的理解。
自電視劇《歡樂頌》《三十而已》《流金歲月》《燦爛的轉身》熱播以來,女性群像劇作為一種新興的影視類型迅速崛起[4]。這類作品首次將敘事焦點對準多位女性角色的生活經(jīng)歷與情感聯(lián)結,通過展現(xiàn)她們在職場、家庭、愛情等領域的多元社會角色,引發(fā)社會的廣泛關注與討論,但深入觀察可見,其敘事內核仍深陷傳統(tǒng)權力結構的窠臼。這些劇作表面通過姐妹情誼構建新型女性關系圖譜,實則呈現(xiàn)兩種殊途同歸的敘事陷阱。
如果說影視作品中1.0時代的女性互助仍停留在形式化的層面,即女性角色之間的互助流于表面,最終仍回歸為愛情、金錢等傳統(tǒng)敘事主題。近年來的“她”題材影視作品則在敘事視角和主題表達上實現(xiàn)了顯著突破。這些作品不僅成功跳脫出傳統(tǒng)男女關系的敘事窠臼,更對女性角色塑造中的單一化、概念化和同質化傾向進行了深刻反思。這些作品勾勒出豐富多元的女性關系圖譜,從職場中的惺惺相惜到生活中的守望相助,從代際間的理解包容到跨階層的真誠對話,女性情誼被賦予了更為立體和真實的表達。如今越來越多影視創(chuàng)作者聚焦于影像中人與人的關系刻畫,介紹與闡述不被看見的,被日常忽略的人際關系[5]。電視劇《國色芳華》講述了商戶之女何惟芳因在夫家遭受不公而逃至長安,與一群經(jīng)歷相似的女性相遇,她們共同創(chuàng)立花坊“花想容”,通過養(yǎng)護花卉、制作胭脂香粉,展現(xiàn)了女性的智慧與堅忍。秦勝意是一位飽受家暴之苦的老板娘,盡管自身處境艱難,但是仍毅然幫助何惟芳逃離困境。面對黑心老板的打擊報復,何惟芳以智慧和勇氣,用十貫錢與對方達成協(xié)議,爭取到秦勝意與老板丈夫的一份和離書而非休書,最終幫助秦勝意重獲自由。這不僅讓觀眾感受到了影視中人物的真實和自然,更讓人們看到了女性之間的溫暖與力量?!墩菩摹愤@部影視作品講述了大唐嗣圣年間,僥幸活下來的顧清改名葉平安回到京城,建立“心病醫(yī)館”,展開一場長達十八年的復仇之旅的故事。在該劇中,葉平安、霓裳、陸丹心、采蓮幾人共同組成了“婦仇者聯(lián)盟”。她們分工明確,在破解鬼影軍餉車案時,霓裳色誘守衛(wèi)、采蓮高空偵察、陸丹心近戰(zhàn)突襲形成戰(zhàn)術閉環(huán)。相比以往復仇劇利用男女主有來有回的感情對手戲進行建構,《掌心》更凸顯“女性互助”對男權體系的解構。這種“女性幫助女性”的敘事,徹底摒棄了傳統(tǒng)宮斗劇的“爭寵”邏輯,彰顯了精神共鳴的力量。
二、依附自我:女性現(xiàn)實生活美好圖景顯現(xiàn)
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理論深刻揭示了經(jīng)濟基礎與性別關系的本質聯(lián)結。父權制的歷史性存續(xù)不僅源于文化霸權建構,更根植于父權制經(jīng)濟結構的物質基礎。長久以來,父權制度對女性形成了諸如體貼、溫柔、善良、安分、奉獻等期望,這種期望不僅是對女性行為的規(guī)訓,更是禁錮女性作為社會成員展現(xiàn)豐富個性的權利。在過往影視劇中,女性就被固化展示為缺乏獨立經(jīng)濟基礎,需依附男性才能獲得幸福生活的柔弱形象,以此迎合觀眾的心理期待。在這類迎合觀眾傳統(tǒng)心理期待的影視中,最早開始的瓊瑤劇中為愛獻祭的菟絲花、《渴望》中承載道德枷鎖的劉慧芳,都有女性依附男性的身影。
女性是獨立的,是不依附于任何人,亦非受制于社會規(guī)訓的客體。這種主體性體現(xiàn)為對生命軌跡的自主選擇權,女性有權掙脫傳統(tǒng)性別角色的限制,拒絕“賢妻良母”的母職期待,突破“柔弱順從”的刻板印象。影視藝術化的鏡像映射,有助于在銀幕上重構女性作為完整“人”,而非性別符號的存在價值體系。在新興導演的作品中,更多現(xiàn)實女性形象頻繁出現(xiàn),女性角色不再局限于母女關系、男女關系或家庭關系。電影《奪冠》將鏡頭聚焦于中國女排運動員、女排教練,通過展現(xiàn)鋼鐵般的女子在賽場前后的生生不息,展現(xiàn)了中國女排運動員的頑強精神。電視劇《繁花》將鏡頭對準堅忍與獨立的玲子、魅惑與神秘的汪小姐、直爽與敢愛敢恨的李李、高傲與純真的雪芝,她們通過生活的磨礪和自身的努力,展現(xiàn)了上海女性的知性美與力量。電影《熱辣滾燙》聚焦杜樂瑩,一個逆境中崛起的女性。她通過拳擊,從困境中掙脫,實現(xiàn)自我超越。
法國哲學家米歇爾·福柯認為,凝視是一種作為權力的觀看,凌駕于被凝視者之上[6]。女性主體既不是主動的“在看”,也不是被動的“被看”,而是“反看”自身,觀照自身。相較于過往影視作品中女性作為“被凝視的他者”,當下女性角色正經(jīng)歷從“依附性客體”向“主體性建構”的敘事轉向——這種轉向并非簡單塑造“完美獨立女性”的烏托邦,而是力圖展現(xiàn)女性在現(xiàn)實生活的真實圖景。
以現(xiàn)實主義作為美學底色,當下的影視作品中,女性通過滿足自我需求,已經(jīng)開始重新制定“游戲規(guī)則”[7]。以往以男性作為主角的電影中,許多看似是在講述小人物作為權力下位者反抗的故事,但由于男性天然地占據(jù)英雄主題身體位置,所以故事主角都是小人物“逆襲”成為游戲中心的贏家,諸如此類的結局才能算得上圓滿。而今現(xiàn)實文本的手法回歸大眾,除了轉變女性形象,女性話語、女性主體也開始被真實展演,也為女性主義的敘事和主體性重構提供了嶄新的研究視角。電影《好東西》通過細膩的敘事與人物刻畫,講述了單親媽媽王鐵梅帶著小孩王茉莉搬到新家后,結識了鄰居小葉,在日常相處中,她們彼此溫暖、相互慰藉的故事。打破了過往的單親媽媽悲慘敘事和“戀愛腦”的偏見敘事,讓女性從沉重的、被凝視的客體成為有選擇權的主體。王鐵梅作為“反常規(guī)”的單親媽媽,在事業(yè)上,她放棄了新聞理想從調查記者變成了自媒體編輯,她努力平衡著工作和家庭,操持家務、參加小孩的家長會、風風火火地上班、幫鄰居嚇退尾隨男。與呈現(xiàn)悲慘母親敘事的劇情形成反差的作品,還有電影《出走的決心》。影片主角李紅在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高壓“家庭生活”后,終于放棄掙扎在生活的瑣碎之中,拒絕貼上家中長女、兩個弟弟的姐姐、某個男人的妻子、一個女孩的母親等種種標簽。她通過一系列的學習、賺錢,獨立完成自駕游,擺脫家庭的束縛。
新時代“她”題材影視作品通過女性角色的自我覺醒與成長,呈現(xiàn)了女性對生活的主動掌控。在塑造一個個帶有“反叛”氣質的女性的同時,也刻畫了她們身上的溫情,對當下社會關系中的復雜情感關系展開深刻解讀,展現(xiàn)了女性在當代社會中的美好生活。
三、女性本位:女性力量展現(xiàn)自我價值
進入新時期以來,中國影視劇中對女性形象的建構經(jīng)歷了從女性話語的缺失到女性意識的張揚的過程。20世紀80年代,這些作品普遍刻畫了蘊含時代特色的中國傳統(tǒng)女性形象,而女性視角則作為一種被壓抑的隱性存在,始終未能獲得充分表達。步入90年代后,盡管女性角色仍深受傳統(tǒng)文化浸染,被賦予賢良淑德等傳統(tǒng)特質,但許鞍華、寧瀛等導演開始突破女性在傳統(tǒng)社會中的意識表達。直至進入新世紀,女性視點的故事開始趨于自覺,并逐漸以全面突圍的姿態(tài)超越性別狹隘認知,重新界定了女性主體地位,并著重彰顯了女性對社會的貢獻與價值。其實,這種從“主動遮掩”“自覺發(fā)現(xiàn)”到“全面突圍”的銀幕女性意識,正是中國式現(xiàn)代化推進中的一種影像呈現(xiàn)和表達。
漫畫家凱麗蘇·迪柯尼曾提出“性感臺燈測試”:假如把影視作品中的女性角色換成一個性感臺燈,故事的發(fā)展不受影響,那么這部作品就是有問題的,恰恰揭示了當下影視創(chuàng)作中的認知陷阱。在韓寒的《飛馳人生》系列中,女性角色始終處于敘事邊緣。《后會無期》中劉鶯鶯的經(jīng)典臺詞“喜歡就會放肆,但愛是克制”,實質是將女性異化為男性成長的精神道具;《四?!分兄軞g歌的“犧牲敘事”,更將女性價值矮化為推動男性冒險的情節(jié)燃料。近年流行的女性群像都市劇,看似以女性角色為主題,但也不可避免地將女性作為一種客體去劃分和審視。我們的輿論環(huán)境中很少看到關于“獨立男性”標準的討論,這正是長期“男本位”敘事之下的思維慣性。很長時間以來,所謂“大女主”“獨立女性”的討論和定義成為女性作品里的新道德枷鎖,但女性本身并不需要被賦予新的標準。
突破困局的關鍵,在于重構“女性自我價值”的定義維度。楊荔鈉《春潮》通過三代女性的對抗與和解,揭示了代際創(chuàng)傷中的性別政治;滕叢叢編導的《送我上青云》則直面女性情欲,將身體經(jīng)驗轉化為主體宣言。這些創(chuàng)作實踐拒絕將女性價值錨定在性緣關系或社會角色中,而是試圖建立基于生命體驗的本體論認知。真正的女性敘事,應當如埃萊娜·西蘇倡導的“陰性書寫”那樣,打破線性邏輯與二元對立,在流動的影像詩學中建構女性主體性[8]。只有“獨立女性”的討論讓位于“完整的人”的塑造,中國影視才能真正完成從“他者敘事”到“主體言說”的現(xiàn)代性轉型。
當代女性題材影視創(chuàng)作在建構女性主體性時,正經(jīng)歷著從符號顛覆到話語重構的深層轉變。這種轉型并非簡單的性別角色置換,而是通過場面調度、情節(jié)編排、敘事話語與視覺美術的多角度解構,逐個消解父權敘事的邏輯。以《我的姐姐》為例,影片就通過三重維度消解了刻板的男性表達:首先是在空間敘事中,將男性角色(劇中的父親、舅舅、男友)放置在畫面的邊緣位置,讓男性成為“配角”;其次在人物塑造上,將男性形象固化為重男輕女者、社會脫軌者;最后在故事情節(jié)的推動中,圍繞安然弟弟的監(jiān)護權問題展開對傳統(tǒng)血緣倫理的討論。這種創(chuàng)作策略成功打破了“男性作為敘事動力源”的既定模式,使女性困境的呈現(xiàn)擺脫了“被拯救者”的被動語境。真正具有突破性的性別敘事,應當如《芭比》般構建起男女雙向的對話場域。當肯在現(xiàn)實世界經(jīng)歷了父權視角震撼時,其認知轉變不僅解構了男性特權,更揭示了性別壓迫對兩性的共同異化,使男性觀眾得以在共情中理解性別文化不是只需要某一方的努力。
2021年現(xiàn)象級劇集《愛很美味》突破性地展現(xiàn)了三重解綁,劉凈拒絕為迎合婚戀市場偽裝溫柔賢淑,面對母親“開餐館不如嫁人”的“逆天發(fā)言”,她勇敢地回懟“我的價值不在相親簡歷里”;夏夢作為女高管也不再低位地扮演“體貼女友”角色,在職場競爭與戀愛關系中堅持“我要贏,但不必可愛”;方欣在經(jīng)歷男友的出軌后也奮力掙脫“漂亮花瓶”的枷鎖,用甜品師執(zhí)照重塑了女性職業(yè)角色。這部劇集沒有將女性的性別表達簡化為對抗男性的二元敘事,而是通過日?;纳顖鼍埃宫F(xiàn)了女性如何在真實生活場景中實現(xiàn)主體性建構。主體性從來不是完成的狀態(tài),而是在持續(xù)的抗爭與協(xié)商中生成的流動過程。這種去浪漫化的現(xiàn)實主義表達,使《愛很美味》超越了“女性爽劇”的淺薄框架,成為記錄中國都市女性生存狀態(tài)的時代切片。
“女本位”的創(chuàng)作視角并不是一味美化女性形象,歌頌某種女性特質,而是允許更豐富、多元的女性形象呈現(xiàn)在熒屏上,尊重不同女性間的差異,讓處于不同階層、不同生活狀態(tài)的女性,都擁有自己的主體性。
四、結語
從“她”題材影視作品的創(chuàng)作角度來說,女性主義表達并不是僅限于一種定義和概念,而是經(jīng)由對現(xiàn)實女性群像、個體形象的發(fā)掘和探討,以影像的形式呈現(xiàn)讓女性找尋自我,抵達自我。正如李銀河所說,“這個價值多元的時代需要的女性故事,就是要充分挖掘女性人生的各種可能性,最終答案指向個體和個體之間的多元差異和彼此包容?!钡恰八鳖}材表現(xiàn)的對象并不只局限于女性,傳媒不斷塑造著時代標準,影視作品更要肩負著培養(yǎng)媒介消費觀和消費意識的重要社會責任。一旦影視作品真正從女性出發(fā)去創(chuàng)作,無論女性是否“漂亮”、是否“優(yōu)秀”、是否“獨立”,都擁有表達的空間,熒屏上能夠呈現(xiàn)的女性形象越多元,一定程度上也意味著生活在現(xiàn)實環(huán)境中的女性擁有了更自由、更豐富的可能性。當代創(chuàng)作者一定要不懼挑戰(zhàn)、勇敢打破束縛,以堅定的步伐向著更高的“女性形象塑造”目標邁進。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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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盛蘭,貴州省社會科學院,研究方向為傳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