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支殺傷力研究概述

Abstract：Thearticleintroducesthetheoryaboutthelethalityoffirearms.Thestandardsoftheforensicscientificappraisalof thelethalityoffirearms arediscussdthrough simulationtarget experimentsandrealcases in judicial practice onthe basis of summary，induction and analysis.

Keywords：lethality;forensic appraisal;firearms

中國屬于槍支管制國家，歷來重視槍支管理，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nèi)，涉槍犯罪案件很少發(fā)生。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國民經(jīng)濟得到了迅速發(fā)展。但由于社會結(jié)構(gòu)的變革，打破了原有的社會秩序和動態(tài)平衡，治安問題日益成為嚴峻的社會問題，尤其是以持槍為特征的暴力犯罪案件日趨突出，危害之嚴重逐漸引起全社會的重視。1996年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槍支管理法》（以下簡稱《槍法》）及1997年修改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以下簡稱《刑法》）對槍支從配備、使用上都有著十分嚴格的要求，凡是違反規(guī)定持有槍械者，都以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罪論處?！稑尫ā返谒氖鶙l指出：“本法所稱槍支，是指以火藥或者壓縮氣體等為動力，利用管狀器具發(fā)射金屬彈丸或其他物質(zhì)，足以致人傷亡或者喪失知覺的各種槍支?！边@里詳細列出了槍支的結(jié)構(gòu)、能源及發(fā)射物，但在作用效果上描述得并不十分明確。這里的“亡”和“喪失知覺”很容易理解，而“致人傷亡”的“傷”并沒有說明傷害的程度。根據(jù)中國法律，達到輕傷以上就可以追究刑事責任，因此這里的“傷”應該為輕傷。槍支有多大的能量才能致人輕傷，這就涉及槍支殺傷力的鑒定問題。

本文通過對現(xiàn)有的槍支殺傷力鑒定方法的利弊分析，根據(jù)大量翔實的實驗，結(jié)合司法實踐的經(jīng)驗，論述了槍支致人傷亡的能量評判辦法一一斷面比動能分析法，并通過實驗總結(jié)出 16J/cm² 的斷面比動能是槍支致人傷亡最低能量標準，從而為司法機關的偵察、起訴、審判及定罪量刑提供一個切實可行的依據(jù)。

中國始終堅持“嚴格管制槍支，嚴懲涉槍犯罪”的原則，在對槍支的管理方面也取得了明顯的成效。在“打黑除惡”“治暴輯槍”專項斗爭中，一個引人注自的動向是以持槍為特征的暴力犯罪案件日趨突出，其上升的勢頭特別兇猛，危害也及其嚴重。持槍殺人、傷害、搶劫、綁架、敲詐勒索等案件屢屢發(fā)生，公然持槍搶劫銀行等金融機構(gòu)和搶奪、搶劫軍警槍支的案件時有發(fā)生，尤其是帶有黑社會性質(zhì)的犯罪無不以嚴密武裝組織作保障或憑借槍支實施犯罪，作案時有恃無恐、肆無忌憚。他們靠暴力擴張勢力、聚斂錢財、統(tǒng)治內(nèi)部、稱霸一方，進而發(fā)展黑色經(jīng)濟。這是當代中國黑社會性質(zhì)犯罪帶有規(guī)律性的罪惡軌跡。面對涉槍犯罪的肆虐，中國政府果斷采取有力措施，嚴格管制槍支，嚴懲涉槍犯罪，堵住槍源，截斷槍流，防正槍支、彈藥流散到社會，降低和削弱涉槍犯罪的數(shù)量、規(guī)模和能量，消除涉槍犯罪生成的土壤和條件。在中國，犯罪分子要想得到制式槍械是十分困難的，大多數(shù)是通過境外走私、買賣槍支或改裝、仿制、自制等方式獲得非制式槍械。在已發(fā)生的案件中，使用非制式槍械作案的占有相當大比例。這些非制式槍械是否就是《槍法》中所指的“槍支”，這就涉及實際中的槍支認定及殺傷力刑事科學技術(shù)鑒定問題。

但是在中國司法實踐中，槍支殺傷力的鑒定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可以參照執(zhí)行的標準，實際鑒定方法很不規(guī)范，很多情況仍在沿用蘇聯(lián)“手估目測”的方法，即用待檢驗槍支在 1m 距離內(nèi)射擊 25.4mm 松木板，如果能夠擊人一定深度則認為該槍支有殺傷力，否則認為該槍支沒有殺傷力。這種射擊木板的實驗，在認定槍支有殺傷力的射擊深度上也有很大分歧。有些學者認為只要彈頭能嵌人木板中就有殺傷力，因為這足以對人造成傷害，也有些學者認為彈丸剛好穿透木板是區(qū)分彈丸是否有殺傷力的標準。這種射擊木板的方法隨機性較大，缺少具體的量化依據(jù)，很不科學，在法庭上經(jīng)常成為檢察官、律師、法官爭執(zhí)的問題，使刑事技術(shù)人員的作證處于被動。例如，2001年8月在河北某市開展對街頭犯罪的“嚴打整治”過程中，我公安干警根據(jù)群眾舉報查獲王某販賣的300支玩具氣手槍。作為玩具，這批手槍配備的是直徑 4.5mm 的空心球型塑料彈，因配備的彈很輕，又是空心的，所以即便直接打到人的皮膚上也不會造成人身傷害，但后來經(jīng)刑事技術(shù)人員檢驗發(fā)現(xiàn)，這種槍可以發(fā)射直徑 4.5mm 的氣槍彈丸，用這種槍配用氣槍彈射擊 0.6m 遠的紅松木板，氣槍彈丸可嵌入松木板中，刑事技術(shù)鑒定部門作出了該槍支有殺傷力的認定。后該案被移送檢察院，檢察院對王某提起公訴。但在審判過程中，王某的辯護律師堅持認為該槍支是玩具槍，提出用待檢驗槍支及原配備空心球形塑料彈射擊木板有多大深度才能認定該槍支有無殺傷力的問題。鑒定人員的鑒定結(jié)論沒有科學依據(jù)，不能說明該槍是否“足以致人傷亡”等。而法院采納了其意見，將該案退回補充偵查。這不僅使公安干警的工作陷于被動，也影響了有效打擊犯罪的進程。隨著我國依法治國方略的實施，司法制度改革的深人，公民法律意識不斷提高，懂得拿起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司法機關（公安、檢察院、法院）執(zhí)法行為必須嚴格在法律所許可的范圍內(nèi)進行，國家能否制定一個統(tǒng)一的槍支殺傷力刑事科學技術(shù)鑒定標準，為司法機關偵察、起訴、審判、量刑提供一個切實可行的依據(jù)，成為司法界普遍關心的問題。本文介紹了有關槍支殺傷力理論，通過大量的模擬靶實驗，在認真總結(jié)、歸納、分析的基礎上，結(jié)合司法實踐中的真實案例，討論了《槍支殺傷力刑事科學技術(shù)鑒定標準》的制定。

1槍支殺傷力的分析

1.1槍支殺傷力的概念

1.1.1 槍支

槍支作為一種射擊武器，在軍事學中的定義是：凡以火藥為能源發(fā)射槍彈彈丸，用以殺傷有生力量或擊毀敵方武器的輕型射擊武器統(tǒng)稱為槍支。]這類槍支是由國家組織設計、定型并明令專門工廠生產(chǎn)制造，用來裝備部隊和配備司法機關履行職責的軍用槍支，也包括配置林、牧區(qū)專用狩獵獵槍和從事競技體育運動的運動槍支，稱為民用槍支，這些均屬制式槍支。

法律上槍支的概念與軍事上又有所不同，《槍法》第四十六條指出：“本法所稱槍支，是指以火藥或者壓縮氣體等為動力，利用管狀器具發(fā)射金屬彈丸或其他物質(zhì)，足以致人傷亡或者喪失知覺的各種槍支。”該槍支定義顯然不僅包括了上述的軍用槍支及民用槍支，槍支的范圍明顯擴大，指出了只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的內(nèi)容都應認定為槍支：

一是動力能源。它的動力是“火藥或壓縮氣體等”，這就是說它的動力可以是火藥、壓縮氣體，也可以是除此之外的其他如彈簧等能源。

二是發(fā)射物。它的發(fā)射物是“金屬彈丸或其他物質(zhì)”，既可以是金屬彈丸，也可以是非金屬物質(zhì)如砂石、毒氣、麻醉劑、催淚劑等。

三是基本結(jié)構(gòu)。它的發(fā)射物必須是從管狀器具中發(fā)射出來的，這一條實際規(guī)定了槍支除了有正常的擊發(fā)機構(gòu)外，必須有槍管，如果沒有槍管，就絕對不是槍支。

四是性能。性能良好，能夠完成發(fā)射彈丸或其他物質(zhì)的功能。

五是作用效果。作用效果即殺傷力，“足以致人傷亡或者喪失知覺”。

1.1.2 殺傷力

“殺傷力”一詞最早來源于《步兵武器射擊學》，到目前為止，“殺傷”一詞并沒有明確的概念。在《步兵武器射擊學》教程中，殺傷力是指能使有生活體目標失去戰(zhàn)斗力的射擊彈丸能力。“使有生目標失去戰(zhàn)斗力”，即“彈丸擊中頭部、胸部和腹部等要害部位時，將人致傷甚至致死所需最小能量”，2]決定彈丸殺傷力大小的因素是彈丸能量，動能在彈丸能量中占主導地位。因此，世界各國在軍事上都以動能標準作為認定槍支殺傷力的標準，如法國4kg?m ，前蘇聯(lián)為 24kg?m ，3]其他包括美國、德國在內(nèi)的大部分國家采用的是 8kg?m （相當78J）的動能標準。也就是說，射擊彈丸接觸人體的即時動能達到 以上，認為該槍支具有殺傷力，否則認為該槍支沒有殺傷力。我國在軍事上也采納8公斤米的動能標準。

按照《槍法》規(guī)定，殺傷力是指“足以致人傷亡或者喪失知覺”這里所說的“喪失知覺”，容易理解為“亡”，即死亡，而“傷”并沒有說是輕微傷還是輕傷或是重傷。因此，這里的傷亡閾值范圍就相對較大，在司法實踐中應如何把握？根據(jù)法律相同性原則，這里的“傷”應結(jié)合《刑法》與法醫(yī)鑒定中的輕微傷、輕傷、重傷傷級鑒定標準去理解。根據(jù)我國《刑法》規(guī)定，造成輕傷害即可追究刑事責任，所以這里的“傷”應理解為“輕傷”。

軍用槍支、民用槍支具有結(jié)構(gòu)緊湊、制作精良、動作可靠等特性，特別是具有較大殺傷力和較高的射擊精度，這類槍支經(jīng)檢驗只要結(jié)構(gòu)完整、動作可靠，其殺傷力一般較大，也很容易鑒定。涉及這類槍支的違法、違紀犯罪在追究其行政、刑事責任時一般爭議較小。但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公安干警查獲、收繳的許多槍支都是通過境外走私，仿制、自制的非制式槍支。因為在司法實踐中沒有統(tǒng)一的殺傷力標準，所以許多學者、專家都把 8kg?m 的標準用于司法實踐。然而經(jīng)過大量實踐檢驗證明這一標準運用于司法實踐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

動能標準來源于軍事，是許多輕武器部門的學者經(jīng)過大量的實驗和戰(zhàn)傷統(tǒng)計之后總結(jié)出來的，在當時的條件下，對評價研究與設計制造卓有成效的殺傷武器起到了積極的作用。隨著科學技術(shù)的進步和人們對戰(zhàn)傷了解的深人，即便在軍事上， 8kg ·m 這一標準也逐漸顯現(xiàn)出不足。目前，槍支鑒定新標準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動力來源，槍支必須以火藥或壓縮氣體等為動力源。

二是發(fā)射方式，利用管狀器具（如槍管）發(fā)射金屬彈丸或其他物質(zhì)。

三是傷害能力，槍支所發(fā)射的彈丸的槍口比動能需大于等于每平方厘米1.8J。

具體條款和適用范圍：

一是制式槍支、彈藥，無論是否能夠完成擊發(fā)動作，一律認定為槍支、彈藥。

二是非制式槍支，能發(fā)射制式彈藥的非制式槍支（包括自制、改制槍支），一律認定為槍支。

三是非制式槍支，不能發(fā)射制式彈藥的非制式槍支，當所發(fā)射彈丸的槍口比動能大于等于1.8J/cm² 時，一律認定為槍支。

四是散件（零部件），無論是制式還是非制式槍支的散件（零部件），只要具備相關圖樣和件號，一律認定為槍支、彈藥散件（零部件）。

五是法律后果，任何非法持有、制造、買賣槍支的行為都將受到法律的嚴厲制裁

2 實驗有關情況

下面介紹對不麻醉的狗進行射擊實驗的來研究總結(jié)殺傷力鑒定的問題

總共對26條不麻醉的雜種狗射擊，狗的體重為8～15kg ，其中 10kg 以上者20條。使用的投射物是2.736g 的鋼珠，射擊時大致按頭、胸、腹、四肢四個部位區(qū)分，但具體的命中位置又有一定的隨機性。每次射擊后肉眼觀察傷情及狗喪失活動能力的程度，如死亡則停正射擊，如未死，經(jīng)過一定時間觀察后再對其射擊，直到死亡為止。總共對26條狗射擊52次。

2.736g 鋼珠對應 8kg?m 動能的速度為 240m/s 下面按動能大小分組介紹有關結(jié)果

2.1碰擊速度為 200～300m/s ，碰擊動能 5.6～ 7.5kg?m

命中下顎一次，盲管傷，狗行動自如。命中胸部二次均貫穿，其中一狗為右下肺擦傷，基本未喪失活動能力，另一狗為開放性血氣胸并右前肢癱，嚴重喪失活動能力。命中腹部四次，鋼珠均在對側(cè)皮下，其中一狗左腎破， 2min 死亡；另一狗僅為小腸、胃穿孔，在夜間將繩咬斷跑開；其余2狗觸及脾或胰腺，雖未死但傷勢嚴重。另有一條狗，鋼珠由右前肢入胸腔，前雙肢喪失支撐能力并雙腳爪麻痹，嚴重喪失活動能力。從對狗射擊情況看雖不足 8kg?m ，但命中要害部位，觸及實質(zhì)性臟器也會造成嚴重創(chuàng)傷乃至死亡。

2.2碰擊速度在 240～253m/s ，碰擊動能接近

狗下頜盲管傷，左側(cè)腋盲管傷各一次均基本不喪失活動能力。一狗左腋貫穿，右腋一束神經(jīng)鞘內(nèi)出血，右前肢癱。命中胸部二次，均基本未喪失活動能力。一狗右后肢穿，鋼珠人左后肢，左股骨粉碎性骨折。另一狗，鋼珠自右后肢入體內(nèi)存于左下腹部皮下，傷后能快跑。由于未命中要害部位， 8kg?m 動能的鋼珠均未造成嚴重殺傷。

2.3碰擊動能為 ，對應速度為 280～ 380m/s

命中顱腦一次，立即死亡。胸部貫穿三次，其中一狗雙側(cè)開放性氣胸，一狗胸主動脈破裂，均死亡，另一狗休克。命中腹部三次，其中有兩次觸及腎臟狗死亡或不能站立，另一狗隨腹部貫穿，但未觸及主要臟器，只輕微喪失活動能力。雙后肢貫穿一次無骨折，狗能牽著跑動。顯然，輕傷與命中部位有關。2.4碰擊速度超過 1000m/s （ 1047～1087m/s ），對應碰擊動能在 以上

頸部擦傷一次，狗不能站立。背部命中三次，均在 2min 內(nèi)死亡。腹部貫穿一次，小腸立即濺出，8min40s 后死亡。命中雙后肢一次，股骨骨折，開始前肢還能活動，但3h后死亡。由于速度高，碰擊動能大，這時殺傷效果已明顯大得多。

以上是 2.736g 鋼珠射擊的有關情況。

0.514g 鋼珠，其重量雖不足 1g 但具備一定速度也是有殺傷力的。例如在實驗中，一發(fā)碰擊速度為 603.1m/s ，碰擊動能為 9.3kg?m ，貫穿胸部，形成開放性氣胸，狗 2min 后死亡。另一發(fā)碰擊動能為8.4kg?m ，碰擊速度為 525m/s ，由后肢入腹腔，左后肢股骨粉碎性骨折，狗不能站立。所以在目前彈藥威力實驗中，將有效破片重量限制在 1g 以上也是不妥的。

下面將52次射擊結(jié)果，按碰擊動能大小及命中后，狗喪失活動能力的程度區(qū)分列表，見表1。

對實驗結(jié)果的幾點看法：

命中部位不同傷情差別很大，命中要害部位，損傷主要臟器，雖不足 8kg?m 也能致死。相反，命中非要害部位，十幾 kg?m 甚至幾十 k_⊥??_m 都不一定造成傷害。在軍事上，喪失戰(zhàn)斗力即“使士兵不能繼續(xù)完成所擔負的戰(zhàn)斗任務”，與士兵在戰(zhàn)場上擔負的具體任務是進攻還是防御有關。士兵負傷后某些生理機能喪失，可能不能繼續(xù)完成進攻任務，但在某些情況下還可以繼續(xù)完成其擔負的防御任務。因此，喪失戰(zhàn)斗力與創(chuàng)傷的嚴重性對士兵承擔不同的戰(zhàn)斗任務而言，有時是不完全一致的。

總的來說，其他條件相同，投射物的殺傷能力是隨著動能增加而加大的。投射物的種類很多，形狀、質(zhì)量、密度、硬度差別很大，即令動能相同，其他因素不同，其殺傷力也會不同。

犯罪分子實施犯罪與軍事上的遠距離射擊有很大差別，往往是近距離甚至貼近射擊，選擇要害及薄弱的部位，具有最大槍口活力，以最大的留能形式進行。其命中率是不言而喻的，其殺傷效果要比軍事上嚴重的多。而且，在殺傷力刑事科學技術(shù)鑒定中不能以“是否使被害人喪失戰(zhàn)斗力”為衡量依據(jù)，而應以造成傷害的等級來衡量。雖然 8kg?m 的殺傷力標準長期以來在多數(shù)國家被采用，但由于與客觀實際情況有很大的出入，繼續(xù)使用它作為實驗、計算槍支殺傷力的基礎已不合適，將它應用于司法實踐就更不合適。

3槍支殺傷力研究的意義

在軍事上，槍支殺傷力的研究是整個槍支彈藥研究的基礎，槍支殺傷力標準的建立，一方面為評價槍支、槍彈的威力提供依據(jù);另一方面也促進槍支、槍彈的設計向更合理的方向發(fā)展。反過來，隨著新武器彈藥的出現(xiàn)以及人們對其致傷機理的進一步認識，也促進了殺傷力標準的修正和發(fā)展。

在司法實踐中，槍支殺傷力的研究，一方面保護無辜的人免受法律的制裁，另一方面為司法機關的偵查、起訴、審判、定罪量刑提供依據(jù)，既保護法律的威嚴又保證其公平公正。

槍支殺傷力的研究最早起源于軍事，在軍事上稱為槍械（槍彈）的致傷判據(jù)。隨著武器彈藥技術(shù)的發(fā)展，槍支彈藥對人員的殺傷作用的大小無論對它的使用者還是對于它的設計者們來說都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在當時對投射物致傷機理認識和戰(zhàn)傷調(diào)查的基礎上，各國制定了不盡相同的軍事標準，我國軍事上也沿用了蘇聯(lián)的 8kg?m（78J） 的標準。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和進步，各種犯罪也迅速升級，槍支也越來越多地被犯罪分子用作兇器來危害社會。我國屬槍支管制國家，犯罪分子持有的槍支是否就是法律上所規(guī)定的槍支，這才有了服務于法律的槍支殺傷力標準的研究，這一標準必須與軍事上的標準相區(qū)分，所以有的學者稱之為“槍支殺傷力司法鑒定標準”，有的稱之為“槍支殺傷力鑒定標準”，也有的稱之為“槍械殺傷力標準”。本文認為定名為“槍支殺傷力刑事科學技術(shù)鑒定標準”更科學。首先，這一標準的得出是依靠的力學、法醫(yī)學、彈道學、創(chuàng)傷彈道學等自然學科的知識，這一名稱表明了它的自然科學屬性，另一方面它服務于法律，而刑事科學技術(shù)本身就是從法律中分離出來的自然科學技術(shù)，這一名稱也表明了它的法律屬性。用“槍支”而不用“槍械”保持了與《槍法》《刑法》的上名稱的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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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郭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