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痹谶@個物欲橫流的時代,庸人在紙醉金迷里喪失自我,在溫和迷人的黑夜里遺忘過去,而你攜著悲憫的玫瑰而來,引人闖出那個黑夜。
海明威,你用這朵悲憫的玫瑰為勇者加冕,讓玫瑰的嬌艷給勇者帶去榮耀。
你頹坐在椅子上,頭發(fā)凌亂,汗水濕透了衣衫,好似你筆下那個被風(fēng)暴和歲月摧殘的老漁夫一樣??赏蝗?,你抓起筆,字跡在紙上飛速蔓延?!袄匣镉?,鯊魚來了?!蹦悴恢窃趯蠞O夫說還是在對自己說,“你可別怕,我要你別后退,別同他們講和?!蹦隳芨杏X到世人的誤解化作無數(shù)兇殘的鯊魚向你撲來,你卻更加挺直了胸膛:“我的兄弟,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
古爾納,你把悲憫的玫瑰獻給漂泊動蕩的心靈,讓玫瑰的芳香給他們帶去撫慰。
身為避難移民,你深諳生活的艱辛,對肉體與心靈雙重“寄人籬下”的境遇,有著切膚之痛。因而在寫作中,你充滿同理心。你深入探索著殖民主義的影響,關(guān)切著那些夾雜在文化和地緣裂隙間的難民的命運?!叭绻@里是地獄,那就離開,那會像是放逐,但怎么會糟過這里”,這是《天堂》中優(yōu)素福的心靈獨白,相信走出痛苦和彷徨,會見到一座“天堂”。
馬爾克斯,你把悲憫的玫瑰獻給遺忘者,讓玫瑰的刺喚醒被遺忘縈繞的民族。
你親眼目睹了拉丁美洲的混亂和動蕩,本著為民族發(fā)聲的責任感,你決定寫一個故事,寫給消失在記憶里的亡魂,寫給逐漸失去民族記憶而日漸麻木的同胞。你試圖用尖銳的筆觸喚醒那些患有“失憶癥”的人,你用荒誕的神話敘寫這片土地上曾發(fā)生過的一切。當寫下最后一個字,捧起書稿時,你仿佛正捧起一個民族遺失的記憶。你的悲憫,讓那個《百年孤獨》的家族乃至整個民族可以永存于世。
卡爾維諾,你作《樹上的男爵》,用悲憫關(guān)懷每一個人對信念和理想的追求;川端康成,你找尋遺失的《雪國》,用悲憫探求人性的孤獨和渴望;聶魯達,你為你的同胞寫下《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用悲憫喚醒一個民族的記憶……這些作品何以潤濕讀者的眼眶和心靈?只要人類還在閱讀,字里行間的悲憫就永遠潤澤后世。
歲月遑遑而逝,舉目四望,悲涼之霧,遍被人世,只余長久的遺恨、反復(fù)的唏噓。幸而總有一束微光穿透濃霧,攜著悲憫的玫瑰,引你走出那個黑夜。
【天津市濱海新區(qū)塘沽一中,指導(dǎo)老師:李文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