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鳴笛頻頻,一聲高過一聲,一聲長過一聲。急救車、警車、搶修車時不時呼嘯而過。行人匆匆忙忙,篤信自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高倍靈敏度。外鄉(xiāng)人過馬路時的遲鈍瞬間就給自己打上了“不是紐約人”的標記。此時,我已然置身于紐約曼哈頓的大道,濃蔭蔽日的頤和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xiàn)在眼前。南京業(yè)已成為我的往事,一點一點地。但與南京的聯(lián)系未曾斷離。我手邊正擺放著世界各地留學生們投來的文學作品,有詩,有散文,有小說。
因為語言具有明顯而自然的韻律和節(jié)奏,我們的詩獲得了難以言喻的美,獲得了通往陌生又親切的文學感知路徑,且隨時綻放而不自知。這樣寫出來的詩不會讓讀者聽見嗒嗒嗒的回車鍵聲音。
我們以為,語言似乎是文學表達的工具,無聲無息的??伤肿話?,背棄我們,成為文學本身。我們向往文學語言的辨識度——唯一的、有別于他者的。語言倒是逍遙自在,時不時置我們于不義,由得我們愧對自己熱愛的文學。
世間萬物有什么能像語言這般吊詭呢?
這么自問,便覺得外鄉(xiāng)人創(chuàng)作不容易。
本期專欄推薦李云飛的《弘揚絲路精神貢獻青春力量》、阮氏如竹的《桂花糕與夢的航程》、美琳的《燕子》。對語言辨識度的覺悟似乎已經(jīng)潛存于三位作者的創(chuàng)作意識之中。
《弘揚絲路精神 貢獻青春力量》的作者通過學習與觀察,以真實的感受、流暢的語言弘揚主旋律,條理清晰,主題鮮明。在傳播正能量的同時,表達了青春的理想與期待。
《桂花糕與夢的航程》講述越南女孩與中國老人的一段奇妙情緣。關(guān)于友誼的絲綢之旅,畫面感較強,且真摯動人。字里行間盡顯作者對中國的濃情厚誼、對中國的熱愛與神往。作品取材尤為巧妙,構(gòu)建入情入理,語言自然、流暢、生動。
《燕子》以“燕子”為線索,敘述了作者童年時與爺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情感層次豐富。純粹、真切、活潑的語言呈現(xiàn)了作者心底對往事的溫暖記憶。這是一篇頗具質(zhì)感也頗具力量感的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