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年以前,一個向往自由的人往往引起質(zhì)疑
一張名叫納西女人的明艷的臉,
身邊是一個摩梭或者彝族少年
簡直是人類的未來
有時和馬幫也有驚心動魄的愛情故事
德欽歸來的武者也要劃槳經(jīng)過透明的綠色河灘
那些平緩的山脈,那沒有反骨的硬骨頭的愛人
一年一回,經(jīng)過愛巢
或者義無反顧去殉情
沒有自然,沒有人性,沒有二律悖反
走婚橋上的直線男孩
一天一次擦肩而過,
至于湖邊的詩人和歌者,迷人的眼波飄散,
風(fēng)吹日曬的皮膚如簫聲喑啞。
愛情不會老去,
總有一天校草都變成水妖。
放魂花
一株株另類的冬櫻,盛開在綠色的峽谷
粉色在冬天讓人祈求和愛慕
不曾抵達的春意,悄悄的未竟的
桃李無法反駁,清新脫俗如水晶礦石
心頭涌起的愛意和漣漪如茶樹泛濫的靈感
荷爾蒙和孤獨,化身勇士的長臂
手持刀斧保護心愛的人
山澗里的茶園是一幅幅稀世的圖畫
這圖畫應(yīng)該屬于最名貴的拜占庭風(fēng)格的美術(shù)館
屬于盧浮宮和大英博物館
讓這畫面上棲居仙人
讓我用靈魂去緬懷
茨中
通航以后,汽車站擺滿了洗干凈的鞋子
早晨的街道空無一人,沒有馬匹沒有車輛
人們很開心
又是新的一天
蘋果在酒窖里發(fā)酵 需要時間
松贊林寺
在開往虎跳峽的路上我和司機一起發(fā)現(xiàn)了一個
哲理:北京的什么人云南都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
恍若隔世的感覺 有些類似
前世,或者平行宇宙
愛在人世
也許你會遇見我,在天涯海角,在城市盡頭
你會記得我,我也記得你
我們的所有希望都已燃燒殆盡,身體也漸趨疲憊
這樣我們就更加靠近,像兩柱離開了母體的豬籠草
我們無法再次踏進時間的熔爐,將堅定的誓約萃取
我們也只能將自己毀滅,去容納更多外界的星火
并不存在過去與現(xiàn)在的區(qū)別,
修修補補的泥瓦匠總是游走在時光的邊界,巴士上座位空空
永夜的精靈,不要帶走我
我是光的孩子,我在永恒的那一端守護著寂滅
在最普通的友誼中,靈魂悄悄等待著,鮮花和燈火用盡了永生的機會
只有老師愛著學(xué)生,只有母親疼愛孩子
當我開始尋找一個人的時候,我也知道什么事物都不可能出現(xiàn)兩次。這種問題
就像童年的深深淺淺不可確認。
就像此刻認不出別人的我,在心海里穿行。愛情一旦產(chǎn)生,就彼此守候,無法停止。
這是人們生長和復(fù)制的需要。
回憶的大手向我張開了懷抱,漆黑的沙漠中燈火閃爍。
我投入了現(xiàn)實卻感到無盡的古意,當我登上獅子樓觀景臺。
愛在云南
在淅瀝瀝的雨聲中尋找可以停留的屋檐,每個客棧的前臺哥哥都用目光表示溫暖的支持
前世我就是這么流浪過這條長街的,我記得雨中的鮮花都講述著金戈鐵馬,鴻雁傳書
在你遇見我之前你在云南,某一個轉(zhuǎn)角,背著登山包打著折疊傘
云南的我們還沒有陷入愛河,這只是一個故事的開端部分,折子戲的封皮
你后來陷入困境,輾轉(zhuǎn)到了北京,我們打得火熱,不可開交
在前世時你的哥哥提到你
但那是我們分開后多年
我和他也是有緣無分
云朵之上愛和愛沒有分別不論先后
麗江和北京的距離有兩百年之遠,麗江的空氣運到北京就變成了花的灰燼
我也曾失魂落魄,像折翼的燕子
但是為了支持愛人,它披荊斬棘,穿過電閃雷鳴,狂風(fēng)暴雨的兩個世紀
到了。這時我們的心開始一起跳動。
也曾和德欽的親切山民們一起喝酒
也曾愛上某個男孩清澈的眼睛和明朗的面容
愛神一定是停留在了云南,
他守護,他承認
愿我終生徜徉在愛的庇護中
(王米,編劇、詩人,現(xiàn)居北京)
責(zé)任編輯:呂月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