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詩詞里的“琉璃”意象與文化意趣

摘 要：詩詞文化與琉璃藝術均是中國具有代表性、標志性、符號性的特色文化，同時兩者之間有著緊密的聯(lián)結，精神與物質、文字與實物在它們之間相互作用、交相輝映，既表現(xiàn)了我國先進的物質文明，亦傳播了中國意境的精神文化。通過深入分析唐宋詩詞中對琉璃的描繪手法及琉璃所承載的象征意蘊，探討琉璃意象與詩人情感世界之間的微妙關聯(lián)，揭示了琉璃如何成為詩人情感外化的橋梁，承載并傳遞詩人對美好事物的向往、對人生哲理的思考以及對社會現(xiàn)實的感慨，成為詩人情感抒發(fā)的精妙載體。同時，通過探討琉璃意象與詩人情感體驗之間的內在聯(lián)系，揭示了琉璃在詩詞中被賦予的情感內涵及其深遠的象征意義，闡釋了琉璃在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重要地位與文學價值。

關鍵詞：唐宋詩詞；琉璃意象；文化意趣；琉璃詩詞

琉璃作為一種實用的材質廣泛應用于生活，亦作為一種文化符號的存在被賦予了豐富的象征意義，成為文人筆下的經典意象，在許多經典詩詞作品中多次出現(xiàn)，具有深遠的歷史和文化內涵。林語堂在《中國人》中曾言：“古典詩歌能夠給予人們一種悲天憫人的意識，對大自然寄予無限的深情，并用一種詩意的眼光來看待人生。在某種程度上，它可以使人們超然于這個辛勤勞作和單調無聊的世界之上，獲得一種情感的升華，使心靈得以安?！?^[1]本文旨在通過對唐宋詩詞中琉璃意象的情感表達展開研究，希望可以深入挖掘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審美情感和文化內涵，探究琉璃在唐宋詩詞作品中所扮演的角色及其意象內涵，達到理解“器以載道”的目標，闡述琉璃在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重要地位與文學價值。

1 唐詩宋詞與琉璃藝術

詩詞文化與琉璃藝術均是中國具有代表性、標志性、符號性的特色文化，同時兩者之間有著緊密的聯(lián)結，精神與物質、文字與實物在它們之間相互作用、交相輝映，既表現(xiàn)了我國先進的物質文明，亦傳播了中國意境的精神文化。

詩詞藝術作為中華文化的瑰寶，其表現(xiàn)形式與價值在歷史長河中經歷了深刻的傳統(tǒng)積淀與多元演變，詩詞不僅承載了民族的情感記憶與文化認同，更在中國文學藝術領域中占據(jù)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詩詞是語言的藝術，也是文化的載體。語言是情感表達與思想表達的主要符號，由詞語和詞句組成，語言可以是一個字，也可以是一句話，傳遞的是人的情感信息和思想信息，從而產生獨特的藝術效果^[2]。唐詩宋詞更是中國語言藝術的集大成者，詩詞明志、言為心聲是文人墨客進行創(chuàng)作的主要特征。唐代，作為詩詞藝術的鼎盛時期，涌現(xiàn)出李白、杜甫等偉大詩人，他們的作品思想深邃、情感豐富、技藝精湛、韻律優(yōu)美，將詩詞藝術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宋代則以詞為主流，蘇軾、辛棄疾等人的詞作，既繼承了唐詩的精髓，又開創(chuàng)了詞的新境界，進一步豐富了詩詞藝術的表現(xiàn)力。

琉璃，千年文化瑰寶，以其清澈明亮、質地堅固、琳瑯滿目、精美華貴、變幻瑰麗、五光十色的魅力，深深地鑲嵌于中華文明的璀璨歷史之中，承載著深厚的歷史文化意蘊?！傲鹆А币辉~最早見于西漢，古詩文傳志中出現(xiàn)的“璆琳、球琳、璇珠、珂玻、火齊、瑯玕、琉琳、流離”等即指琉璃，唐代以前也寫作“流離”或“壁流離”等，琉璃制造工藝復雜，文化意蘊豐富，融合了科技、藝術與思想情感，成為一種獨特的存在^[3]。

詩詞等文學作品的出現(xiàn)為琉璃意象的情感表達融匯了更加豐富的意趣?！耙庀蟆笔侵袊糯娫~中的核心內容，是構成詩詞意境和形象的基本要素，也是中國古代美學理論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4]。琉璃作為一種意象以象征、比喻、摹狀、借代等方式與詩詞產生共鳴。創(chuàng)作者將琉璃結合自身審美以及思想感情進行篩選、融合，以創(chuàng)作出獨有的、特定的意境美學。本文嘗試對此進行梳理，論述詩詞當中琉璃作為意象的美學元素應用及文化意趣中的情感表達，發(fā)掘詩詞中的文化意趣。

2 唐詩宋詞中的琉璃意象

“琉璃”一詞最早出現(xiàn)在詩詞當中是漢樂府的名篇《孔雀東南飛》：“移我琉璃榻，出置前窗下?！边@里“琉璃榻”指鑲嵌有琉璃的榻，把琉璃當作貴重的裝飾品，彰顯出琉璃的珍貴與獨特的地位。唐宋時期是我國詩詞文化的繁榮期，詩詞的蓬勃發(fā)展使文化意象更加成熟，琉璃在此時期也同樣扮演著寵兒的角色，文人雅士以優(yōu)美的詩句贊美其美麗、嘆息其脆弱、感慨其純澈，開發(fā)琉璃獨特的意象美學。

2.1 唐代詩詞中的琉璃意象

唐代，人們對琉璃的透明、光亮、璀璨、明澈等外觀特點及材料性能已經非常熟悉了，琉璃制品已經較為廣泛地應用，常用作酒杯、酒盅、茶盞等。琉璃成為詩詞中的常客，作為珍貴之物在詩詞中備受稱頌，既有專門贊美琉璃的詩詞，又有用琉璃來形容美好事物的佳句。比如，李賀的《將進酒》：“琉璃鐘，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痹娋涿鑼懥擞谩傲鹆А本票燃t酒的場景，表現(xiàn)出琉璃明澈清透的特性。白居易深知琉璃的脆性，在《簡簡吟》的詩中寫道：“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卑拙右讓⒃七@種不可捉摸與飄忽不定的事物與琉璃放在同一語境下，表現(xiàn)琉璃的易碎。白居易在《崔十八新池》中表現(xiàn)琉璃的澄澈晶瑩透明：“忽看不似水，一泊稀琉璃”。這些詩句都表現(xiàn)出琉璃這一材質凈透、清澈、脆弱等特性，體現(xiàn)出琉璃意象的特殊性。

唐代琉璃還因其材質的特點與特有的魅力，成為裝飾宮殿、寺廟的佳品。韋莊《秦婦吟》：“琉璃階上不聞行，翡翠簾間空見影。”這里的琉璃階是指上了琉璃釉的陶質臺階，高檔的建筑陶瓷是達官貴人家的奢華之物。而李朝威的《柳毅傳》中：“柱以白璧，砌以青玉，床以珊瑚，簾以水精，雕琉璃于翠楣，飾琥珀于虹棟?！痹娋涿枥L了傳說中的龍宮以琉璃裝飾的華貴場景，將琉璃的美麗和珍貴推向極致。郭震的《古劍篇》中：“琉璃玉匣吐蓮花，錯鏤金環(huán)映明月?！痹娙擞谩傲鹆в裣弧眮硇稳菡滟F的寶匣。杜甫《渼陂行》：“天地慘忽異色，波濤萬頃堆琉璃。琉璃汗漫泛舟入，事殊興極憂思集。”詩句則以“波濤萬頃堆琉璃”來描繪湖面波光粼粼的美景。而元稹的《襄陽為盧竇紀事（第五首一作馬戴詩襄陽席上呈于司空）》中：“琉璃波面月籠煙，暫逐蕭郎走上天?！痹娋渲行稳萑f頃波濤如同堆積的琉璃，澄澈美麗、碧波蕩漾，更是將波面上的月光描繪得如夢如幻，令人陶醉。

唐代開始琉璃逐漸與佛家產生關聯(lián)，成為佛家七寶之一。唐玄奘翻譯的《藥師琉璃光如來本愿功德經》：“愿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澈，凈無瑕穢，光明廣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睂⒘鹆Ч獗茸鞣鸬鹿饷?，象征著佛法無邊，普照三界眾生。琉璃瓶作為佛教中盛裝舍利的常用器皿，被視為比黃金還要珍貴的寶物。如白居易的《游悟真寺詩（一百三十韻）》寫盛放舍利子的琉璃瓶：“雙瓶白琉璃，色若秋水寒。隔瓶見舍利，圓轉如金丹?！痹娋渲斜忝枋隽诉@樣的琉璃瓶，稱其色若秋水寒，隔著瓶子能看見里面宛如金丹一般的舍利子。其后有無可的《春晚喜悟禪師自琉璃上方見過》：“琉璃師到城，談性外諸經。下嶺雪霜在，近人林木清。苔痕深草履，瀑布滴銅瓶。樂問山中事，宵言徹曉星?！贬瘏⒃凇兜乔ЦＫ鲁鸲U師法華院多寶塔》中道：“千家獻黃金，萬匠磨琉璃”。還有劉商的《酬問師》：“虛空無處所，仿佛似琉璃。詩境何人到，禪心又過詩?！边@些詩句奠定了琉璃在佛教中的重要地位。

2.2 宋代詩詞中的琉璃意象

宋代詩詞的發(fā)展將我國的詩詞藝術推向另一個高峰，琉璃元素在其中頻頻出現(xiàn)。

蘇軾喜歡琉璃的清透，有多首詩詞用到“琉璃”。如，《虞美人·有美堂贈述古》：“夜闌風靜欲歸時，唯有一江明月碧琉璃。”詩句以“碧琉璃”來形容江水的清澈明亮。蘇軾還為大琉璃杯子專門作詞《減字木蘭花·以大琉璃杯勸王仲翁》：“海南奇寶。鑄出團團如栲栳。曾到昆侖。乞得山頭玉女盆?！睂⒘鹆П茸饔衽瑁稳萜鋱A大如笆斗。

歐陽修喜歡琉璃的滑凈，有《采桑子·輕舟短棹西湖好》：“輕舟短棹西湖好，綠水逶迤。芳草長堤，隱隱笙歌處處隨。無風水面琉璃滑，不覺船移。微動漣漪，驚起沙禽掠岸飛。”還有《浣溪沙·湖上朱橋響畫輪》：“湖上朱橋響畫輪，溶溶春水浸春云，碧琉璃滑凈無塵。當路游絲縈醉客，隔花啼鳥喚行人，日斜歸去奈何春?！边€有詩句借琉璃的滑凈來形容水面的平靜，如歐陽修的《玉樓春·西湖南北煙波闊》：“西湖南北煙波闊，風里絲簧聲韻咽。舞余裙帶綠雙垂，酒入香腮紅一抹。杯深不覺琉璃滑，貪看六幺花十八。明朝車馬各西東，惆悵畫橋風與月?！睂⒚谰票茸髁鹆怀龃司频慕z滑甘甜。與歐陽修一樣喜愛琉璃滑凈特質的詩人亦有許多，如胡仲弓在其《中秋望月呈諸友》中寫道：“長空萬里琉璃滑，冰輪碾上黃金闕。”李綱在《江城子·琉璃滑處玉花飛》中寫道：“琉璃滑處玉花飛。濺珠璣。噴霏微。誰遣銀河，一派九天垂?！狈皆涝凇断囊埂分袑懙溃骸昂訚h微明星乍稀，碧蓮香濕襲人衣。夜涼如水琉璃滑，自起開窗放月歸?！边@些詩句均表現(xiàn)了琉璃滑凈的特質。

晁端禮則喜愛琉璃的澄碧，他在《綠頭鴨·詠月》寫道：“晚云收，淡天一片琉璃。爛銀盤、來從海底，皓色千里澄輝?！彼€在《浣溪沙·清潤風光雨后天》中贊道：“清潤風光雨后天。薔薇花謝綠窗前。碧琉璃瓦欲生煙?！边@些詩詞均表現(xiàn)出琉璃的清透澄澈。

琉璃的諸多美好特質被文人墨客所愛，文人墨客借其美麗、脆弱、清透、澄澈等特點書寫自我感觸。例如，柳永的《鳳棲梧·簾內清歌簾外宴》：“簾內清歌簾外宴。雖愛新聲，不見如花面。牙板數(shù)敲珠一串，梁塵暗落琉璃盞。”辛棄疾的《賀新郎·和前韻》：“為愛琉璃三萬頃，正臥水亭煙榭。對玉塔、微瀾深夜。雁鷲如云休報事，被詩逢敵手皆勃者。春草夢，也宜夏?！标搜a之的《青玉案·彩云易散琉璃脆》：“彩云易散琉璃脆。念往事、心將碎。只合人間十三歲。百花開盡，丁香獨自。結恨春風里?！?/p>

上述以唐代與宋代的詩詞為代表，分析了琉璃元素在詩詞中的應用。琉璃無論是作為達官貴人的奢華之物，還是作為佛家寶物，其美麗與珍貴的特質以及其功能均被創(chuàng)作者融入詩詞當中，賦予其文學上的審美價值與審美意識。

3 唐宋詩詞中琉璃意象的文化意趣表達

琉璃由于其凈透、清脆、炫目、易碎等特性以及其美麗神秘的外表，在詩詞中應用頗多，琉璃作為詩人表達情感需要的意象與創(chuàng)作者的所思所感亦是緊密相連。早在《周易·系辭》就有“圣人立象以盡意”的表述，意象即指客觀的物象在經過主體的有意識的情感活動后所創(chuàng)造出的一種藝術形象^[5]2，由精神和物質兩個方面組成，是詩人精神世界與物質世界打碎重組的融合。人們在詩歌中將琉璃看作是一種承載人類情感和思想的媒介，通過琉璃的瑰麗色彩和透明質感體現(xiàn)對內心世界的表達和探索。文人通過對琉璃意象的詩意詮釋和表達，探尋自然之美、器物之美、詩詞之美、文化之美。

3.1 唐代詩詞中琉璃意象的文化意趣表達

琉璃作為一種珍貴的工藝品，常用于宮廷裝飾和貴族品茗，其因瑰麗的色澤和精湛的工藝而備受推崇。隨著琉璃的廣泛使用與詩詞文化的蓬勃發(fā)展，詩詞文化中琉璃作為意象的出現(xiàn)也隨之增多，其文化意趣跟隨時代的變遷和文化的演變發(fā)生著變化。

在唐代詩詞中，琉璃被賦予代表著光明、純潔和高貴的內涵延伸，詩人們借助琉璃的形象來描繪自然景物或表達情感。 如唐代詩人韋應物在《詠琉璃》中言道：“有色同寒冰，無物隔纖塵”。將琉璃同寒冰、玉相照，展現(xiàn)出琉璃如冰般清透、如玉般溫潤的美好特質，借此隱喻人的品質如琉璃般純凈、高潔、溫潤，表現(xiàn)了詩人從器物出發(fā)再回歸到情感抒發(fā)的審美感受。通過琉璃與冰、玉的形象對比，表達了詩人對琉璃的贊賞，體現(xiàn)了詩詞文化中琉璃的獨特意趣。琉璃被看作是純潔、透明、干凈等美好品質的象征，體現(xiàn)了詩人對美好的追求，同時，琉璃也是美好事物脆弱、珍貴的象征。如白居易在《簡簡吟》中嘆道：“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庇昧鹆У拇嗳醢涤魅松氖朗聼o常，教會我們要珍惜、守護生命中的美好。在詩詞中，琉璃亦常被用來比喻君子的高尚品格，如劉商的《酬問師》寫道：“虛空無處所，仿佛似琉璃?！币粤鹆У目侦`、清澈與君子的坦蕩和無愧的內心相對照，說明君子的內心如同琉璃一般，清澈透明，沒有絲毫的雜質和雜念，達到了一種空靈的境界，體現(xiàn)出君子的高尚品格和精神修養(yǎng)。

3.2 宋代詩詞中琉璃意象的文化意趣表達

宋代琉璃意象在詩詞中的象征意義更加豐富。如王安石在《望江南（四之二）》中言道：“愿我六根常寂靜，心如寶月映琉璃?！蓖醢彩瘜⒘鹆П茸髑宄杭兇獾膬刃氖澜?，暗示了對純潔、美好內心世界的追求。琉璃是美好夢幻世界的物象體現(xiàn)，喚起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琉璃還抒發(fā)了創(chuàng)作者的無限情思，亦為美好情感的指代。如蘇軾在《水調歌頭》中用“碧琉璃”表達對友情的贊賞，蔣捷在《女冠子·元夕》中也用“琉璃光射”來形容愛情的美好。由此可見，琉璃的象征意義在宋代詩詞中更加多元，開始更多地與情感相結合，體現(xiàn)了對美好事物的向往和憧憬，代表著珍貴的愛情、純凈的友誼、堅固的信仰等情感內核，詩句不再是對其特性的單純對比與借喻，擁有了更多的情感色彩與人文溫度，引發(fā)讀者的共鳴和情感共振。

琉璃意象融入詩詞文化之中，帶來獨特的審美意識和情感體驗，寓情于景創(chuàng)作出屬于詩詞文化特有的意境之美、意趣之境。如陳良運說：“意象的創(chuàng)造僅作為意境創(chuàng)造的中介環(huán)節(jié)，而完成‘意境’的創(chuàng)造是由‘意象’的有機組合所致”^[6]。“意境”在文學作品中指文藝作品借助形象傳達出的意蘊和境界，實際上就是超越具體的、有限的物象、事件、場景，進入無限的、誘發(fā)人想象的“審美空間”，即所謂“胸羅宇宙，思接千古”，從而對整個人生、歷史、宇宙獲得一種哲理性的感受和領悟^[5]2。琉璃這一意象打造出玄妙的意境世界，通過詩詞作品進入屬于品讀者的奇妙審美宇宙。

4 結束語

琉璃，這一美麗的文化符號，以其獨特的美學意趣，貫穿了中華文明的漫長歷史，它不僅是一種珍貴的物品，更是一種文化和藝術的象征，是中華文明瑰寶中的重要一員。琉璃經火煉而澄澈晶瑩，經磨礪而熠熠生輝，雖碎裂而不改其質，再經爐火依舊璀璨閃耀，琉璃精神為世人所稱頌。從唐宋詩詞中，可以看到琉璃的美麗和神秘，也可以感受到詩人們對琉璃的深深喜愛和贊美。心如琉璃，禪意濃濃；身如琉璃，內外明澈，身善安住。文人雅士詩化了琉璃，琉璃美化了生活。琉璃也會像唐詩宋詞里那些優(yōu)美的詩句一樣亙古流傳，永遠閃耀在中華文明的歷史長河中。

通過研究琉璃意象的發(fā)展與變化，可以揭示其在不同歷史時期和文學流派中的獨特表現(xiàn)形式，并能探討其與中國古代文學思想的密切關系。從多個維度解讀琉璃所傳達的情感內涵與文化意義，有助于人們深化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情感表達模式的理解，體會唐詩宋詞中蘊含的意境世界和文化意趣，豐富人們的文化視野，為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與發(fā)展貢獻積極的力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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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 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