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阿德勒
決定我們自身的不是過去的經(jīng)歷,而是我們自己賦予經(jīng)歷的意義。
——阿爾弗雷德·阿德勒
老舍 老舍的幽默不僅體現(xiàn)在文學創(chuàng)作里,生活中的他也有妙趣橫生的一面。一次,家里來了許多青年,請教他怎樣寫詩。他謙虛道:“我不會寫詩,只是瞎湊而已?!庇谑?,大家就請他當場“瞎湊”了一首:大雨洗星海,長虹萬籟天;冰瑩成舍我,碧野林風眠。沒想到,這二十個字竟把八位文藝家的名字湊齊了。其中,“大雨”即現(xiàn)代詩人、文學翻譯家孫大雨;“洗星?!奔慈嗣褚魳芳屹呛#弧伴L虹”即現(xiàn)代作家高長虹;萬籟天是戲劇、電影工作者;“冰瑩”即現(xiàn)代女作家謝冰瑩;成舍我是著名報人;碧野是當代作家;林風眠是畫家。
啟功 晚年時,好多朋友勸啟功寫回憶錄,都被他婉言拒絕。他生前出版的《啟功口述歷史》,也非他自己所為。雖不寫回憶錄,他卻非常愛憶幼時情景。比如有學生求學問,正事說完后,纏著他講過去的事,他便娓娓道來。關于不寫回憶錄的原因,啟功表明過自己和著名學者張中行在寫回憶錄上的不同看法。張中行出版《流年碎影》后,曾勸他也寫回憶錄。啟功道:像我這個年紀,已是蠟燭頭兒,為何不平靜地好好待著?大家對我的厚愛,我滿肚子只有兩個字——慚愧!人不能總活在回憶中,應該活在沒有負擔、揮灑自如的平和境界里。
巴金 巴金的小說《家》出版以后,深受廣大青年讀者的喜愛和好評,許多讀者寫信給他,他則每信必復,且認真對待。一次,一位年輕姑娘寫信向他求助,在信中傾訴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因讀過他的《家》,認為能寫出如此好的小說的人一定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他覺得不能辜負這份信任,就找到好友王魯彥和靳以,商量解救姑娘的辦法,決定由他冒充姑娘的“親娘舅”去接她回家。第二天一早,巴金和王、靳一同趕往杭州,按照信中留下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姑娘所在的那對夫婦家。巴金一進門便亮明了自己的“親娘舅”身份,還說是特意來接“外甥女”回家的。那對夫婦一下就被相貌不凡、一身凜然正氣的巴金給鎮(zhèn)住了,最后同意交八十元飯錢就放姑娘走。巴金從兜里掏出八十元扔給那對夫婦,然后趕緊拉著姑娘逃離了虎口。此事傳開后,越來越多的讀者喜歡和敬佩巴金。
溥儀 溥儀晚年時,一次與好友沈醉一起去北京景山公園游玩時,看到明末崇禎皇帝上吊的那棵老槐樹,不由感慨道:“中國歷史上的末代皇帝,下場大都是很悲慘的……”然后他又摸摸自己的頭說:“我這個末代皇帝,卻得到一個這樣的好下場,是值得慶賀的。”
盧冀野 “江南才子”盧冀野生于南京,祖父和父親都是當?shù)仡H有名望的教育工作者,他從小對詩文耳濡目染,小小年紀就可以出口成章。單看他的作品,會覺得他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兒,實際上他生得憨厚,是個笑吟吟的彌勒佛般的胖子。他曾寫詩自嘲道:若問江南盧冀野,而今消瘦似梅花。十六歲時,他報考了東南大學,他的中文成績十分優(yōu)異,但是數(shù)學竟然一道題也答不出來,就交了白卷,沒被錄取。第二年,他又報考了東南大學,數(shù)學成績還是不行,但國文系破例將他招了進來,師從文學家吳梅。此后,他開始嘗試戲曲創(chuàng)作。他嚴肅的時候可以閉門三天寫作,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但大多數(shù)時間,他都是親朋好友心中的“開心果”。
周作人 20世紀50年代,魯迅博物館的一位研究員和朋友一起去拜訪周作人。他們走到后院一排房子的第一間,敲門后,開門的是一位戴著眼鏡、中等身材、橢圓臉、留著一字胡、身穿背心的老人。他們猜測這位老人可能就是周作人,便說明了來意??衫先艘宦犚抑茏魅?,趕緊說道:“周作人住在后面?!庇谑?,他們就往后面走,再敲門,出來的人說周作人住在前面那排房子的第一間。他們只得轉回身再敲那個門,開門的還是剛才那位老人,他換上了整潔的上衣,說自己就是周作人。
袁紹文 美籍華人、航空科學家袁紹文在美國太空總署任職時,曾和錢學森相約回國效力,但錢回國后,美國加緊了對他的控制,直到七十一歲時才允許他退休,并且退休后再過五年才能回國。袁紹文身居海外,情系桑梓。1979年,他應邀回國為清華大學、天津大學等學校講課,與周培源、錢學森等老友相聚,探討推動中國能源、交通、通信的現(xiàn)代化問題。1982年,他發(fā)起組織在北京舉行首屆中美能源、資源、環(huán)境會議,并任會議主席。為此,他多次往返中美之間,籌措會議經(jīng)費,邀請與會專家,審定學術論文等。會后,國家領導人鄧小平單獨會見了他,對他為中國現(xiàn)代化建設事業(yè)所作的努力表示高度贊賞。